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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你说什么糊涂话!”刘信虽然生气,却想到刘正的确有苦难言,据说遭受重大痛苦之后,的确会产生一些逆反心理,心中难过,也是情有可原的,“总之,这门婚事你不能退,惹怒了袁家,对你没一点好处,你把人家唐家的小少爷打一遍,人家最多发发几句牢骚,不能怎么样,袁家以前什么背景,你不知道吗?你敢惹他们?”
“我知道袁家以前是黑道背景,现在关系还有,那又如何?他女儿嫁不出去,逼得要嫁给我?笑话!”
“阿正,没有人要害你,你不要杯弓蛇影。”刘信说,冷酷又坚定,“你若是没了袁家的外援,你在刘家如何自处,你想过没有?”
“你厌恶我十几年,宠得一个小三上位的女人生的儿子逼得我在刘家四面楚歌,现在担心我怎么自处,我今年都二十八了,你才想起当爹的身份,觉悟真是晚呢。”刘正嘲讽。
“你是我儿子,我当然是你爹,我也是为了你好,就算我宠他们,也没对你做什么,该给你的,我会留给你,现在这情况,你失去了生育能力,再不想结婚,没一个后代,刘家这么大产业,交到你手上吗?你也不想想,我为什么厌恶你,为什么宠别人,别人至少比你听话!”刘信怒不可遏,脸色涨红得厉害,呼吸都变得急促,被刘正一席话,扇得脸颊发疼。
仿佛,他处心积虑的,只为了陷害他。
身为父亲,他真是失败。
“我结了婚,就会有儿子?”刘正冷笑地问他,“请问,我怎么生儿子,说得和真的一样。”
“阿正!”刘信冷着脸,“你不和袁家联姻,你就失去了他们的援助,你可想清楚了,没了他们的援助,你又没有后代,你在我眼里,一点价值都没有。”
这话说得,非常戳心脏。
刘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前这个人,逼走了妈妈和穆凉,害得爷爷和外公死不瞑目。
只是因为贪恋权势。
舅舅回来后,又立刻改变风向。
不得不说,他这一生是成功的,利益熏心,没有利益的事情,他永远不会做。
铁腕手段,打下一片江山,又判断正确,从不失手。
可他,不会成为爸爸这样的人。
“我没福气,要他们的援助!”刘正定定地看着刘信,“在你眼里,我一点价值都没有,又何必多费唇舌,话不投机半句多,晚安。”
“刘正,你就和你爷爷一样固执!”刘信盛怒,指着他,“这样的固执,只会害死你自己!”
刘正看着他,“我和爷爷有良心,有底线,知道自己要什么,要去争取什么,也知道不该做什么,我们的良心在,我们的道德也在,你厌恶我这么多年,只不过是因为我像爷爷,他就是你的反面镜,你自卑,你耻辱,你无地自容。这么多年来,你逼着我,成为你这样的人,可我不会。爸,我永远不会成为像你一样的人。”
“我是一个人,不是禽兽,我有感情,也懂付出,我不会权衡利弊去交朋友,我在你眼里一点价值都没有,我在别人眼里是一块珍宝。”
“我是爷爷的骄傲,永远都是,所以,我不会成为爷爷厌恶的那种人,亲手养出一个你,他到死都不瞑目,所以,你休想把他最自豪的孙子,变得像你一样。”
“袁家的事,我心意已决,不必多说。”
刘正说罢,开着轮椅离开。
刘信目光呆滞,跌坐在一旁的桃木椅子上,刘正的话,就像毒药在他心里不断地发酵,疼得刘正脸色发白,痛苦,他突然眼睛爆瞪,跌在地上,手脚抽搐,嘴吐白沫,刚回来的刘以天看到客厅里的刘信,大惊失色,“来人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爸,你怎么了,你怎么了?爸,爸…妈,哥…”
刘以天慌忙打电话叫救护车,刘信昏迷过去了,人事不省。
王幼婷和刘以辰匆匆而来,“这是怎么了?”
“大少爷和老爷刚刚吵了一架,老爷就昏迷了。”一名佣人说,她听到了他们的争吵声。
刘以天嚎嚎大哭,王幼婷一把拉住他,“别哭了,像什么样子。”
“爸…”
王幼婷不动声色地舒了一口气。
刘以辰和王幼婷相视一眼。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刘信被送上了救护车,刘以辰和刘以天,王幼婷几人都赶去医院,刘正刚吃完一个甜品,张叔就慌张地过来,“大少,前院那边出事了,老爷昏迷不醒被送去医院,大管家说看着像是心脏病发作了。”
刘正一愣,深呼吸,“把林源叫过来。”
“是!”
穆凉比刘正早一步到医院,推着他上来,老爷子在手术室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人心惶惶,刘信年纪不算大,可太过拼命,身为一个大财团领导人,他是用生命的工作,健康早就透支,只是这一次是最严重的,上一次是被检查出有心脏病,刘信已尽量减少情绪波动。
平时他看着很健康,生活也规律,乃至大家都会忘记他有心脏病这件事。
“你还好意思过来,你想把你爸爸害死才甘心吗?”王幼婷沉声说,双眸露出了愤怒,看着刘正恨不得打他一巴掌,“不孝子,你明知道他有心脏病,还去刺激他,你真是存心的,他死了,你就如意了吧。”
第221章 恶人先告状
“夫人,这是医院,禁止喧哗,你小点声,医生在手术。”护士提醒王幼婷,不要在医院喧哗,眼里带着一抹愤怒,王幼婷这才压低了声音,“别以为你爸有一个三长两短,你就能顺心如意。”
刘正脸色沉沉的,不管父子关系如何,若刘信真都有一个三长两短,他的头上瞬间就压了好几座大山,平时刘信和他们之间总吵架,也挺严重,没见到刘信怎么样,一时间,刘正沉默,也没辩解。
穆凉面无表情,“你怎么就如此肯定他一定有一个三长两短?”
王幼婷一愣,脸色惨白,刘以辰慌忙过来,拉住了王幼婷,“妈,别说了我们等手术结果,大哥,阿凉,我妈也是担心爸爸,你们别介意。”
不管什么时候,刘以辰都是一副老好人。
刘以天在一旁都不敢哭,一见到穆凉就想到上一次的事情,吓得不敢看他,更别说说一句话什么的,穆凉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推着刘正在一旁。
手术很漫长,最终,刘信的命是保证了,可很不幸,他心脏病暴发,再加上中风,什么时候醒来,还不一定,或许,永远醒不过来。
就算醒过来,或许也要在床上僵硬地躺着一段时间
中风了…
刘正脸色难看极了,刘以天又哭起来,哭得他更心烦意乱。
王幼婷看刘正的眼光,几乎要怨毒得要刺他一箭,甚至挡在病房门口,冷冷地说,“我是刘信的合法伴侣,我不允许你进行探望,我会申请禁止令,不允许你们兄弟见他一面。”
“你…”刘正盛怒,却又没办法,这的确是王幼婷有的权力,刘信若是躺下,半身不遂,又中风,无法清醒,起因又是刘正,她可以认为刘正对刘信存有生命威胁,甚至禁令,哪怕刘正是刘信亲儿子,也无法探视一面。
刘以辰和刘以天去探望刘信,他无法清醒,也无法说话,刘以天哭得很伤心,王幼婷寸步不让。
穆凉推着刘正后退,“哥,我们走。”
没必要和一个女人在医院纠缠,太难看了。
不让探望,就不探望。
“这是怎么回事?”穆凉问,“他怎么突然就中风?平时看着身体也挺硬朗,心脏病就算偶尔发作,吃吃药就没事了,不至于这么不经气吧。”
“今天是我说得太过分了。”刘正说,有些担忧,“他最近一直说心口闷,是我太大意,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
他会很内疚。
就算刘信对他不好,从小厌恶,毕竟占了父子名分。
流言蜚语也会把他的脊梁骨地戳断了。
“祸害遗千年,他才不会死。”穆凉说,安抚刘正,他对刘信的感情没刘正那么深,生死又看惯了,可以说有点冷血无情,不是亲近之人,他也不在乎。“现在你要想的是,老头倒了,王幼婷要干什么。”
“很棘手。”
“是的。”
刘正揉了揉太阳穴,看来,有一场大战要打了。
医院里。
刘信的主治医师王医生拿着报告,沉默不语,他给刘信看护快十年,是刘信非常信任的医生,刘信所有的检查报告他都有存档,对比了一个月前做的身体检查,王医生脸色更是沉重。
刘信体内钾含量很高,比一个月前的指数高出了2倍。
刘信有心脏病,所以要尽量减少摄入太多钾含量比较高的食物,平时在饮食上一定要非常的注意,这个指数对于青年男子来说,比较正常,偏高却不会引起身体机能怎么样,可对于一个有心脏病的人而言,这个含量就相当的高。
一定会让刘信平时觉得四肢虚浮,忧思多梦,心浮气躁,并且注意力不会集中,脾气容易焦躁。
刘信每半年做一次身体检查,上一次身体检查是一个月之前。
王医生挑眉,护士敲门说,“王医生,刘夫人来找。”
“请她进来。”
“是!”
王幼婷进来,身后跟着刘以辰,母子两人都很着急,先是痛恨地骂了刘正一通,王幼婷抹了抹眼泪,“王医生,我家老头子的身体怎么样,什么时候能清醒,还有救吗?”
中风的人,都会伴随着四肢瘫痪的高风险,若是醒来,行动自如,口齿能伶俐吗?
“刘夫人,二少爷,这一点不好说,刘董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可什么时候醒来,也要看他的身体机能,就算醒来,很长一段时间,他可能要瘫痪,口齿不清,很需要家人的陪伴和照顾,生活无法自理,中风患者需要很长时间的恢复。”
“这样啊…”王幼婷问,“王医生,就算老头子醒来,也没有自理能力是吧?”
“理论上来说,是一段时间内会出现这种情况。”
王医生知道这种大家族里的事情复杂,不应该是他操心的事情,王幼婷关心的,根本就不是刘信的身体,而是刘信醒来后,是否会有自主能力。
王医生心想,刘夫人这想法,他也能理解,毕竟,躺着的刘信,比醒着的刘信,对她要有利多了,他是刘信的合法夫人,最名正言顺的财产继承者。
“刘夫人,请问,平时都是谁照顾刘董的饮食?”
王幼婷一怔,淡淡说,“都是家里的佣人管的,你上一次交代过,让他忌口,少吃口味浓重的东西,尽量清淡一些,我和佣人们都说过,可老爷子的脾气谁能管得住,动辄发脾气,大家都顺着他,我让他少喝茶,他都不听。王医生,可是饮食上出了问题?”
“没有,只是当医生习惯了,不免多唠叨几句。”王医生微笑说道,“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那就好。”王幼婷看了刘以辰一眼,微笑地和王医生告辞,“那我们就走了。”
“夫人慢走不送。”王医生把人送到了门口,超出2倍钾含量,一定是从饮食上来的,慢慢积累,一个月内,的确会有钾含量增多的情况。
王幼婷说,刘信平时爱喝茶,不忌口。
自从患了心脏病好几年,刘信体内的各项指数都很标准,不曾超标,他是一个很有自制力的人,不可能短时间内,某个元素含量突然增高。
豪门大家水太深。
思之极恐。
他只不过是一个医生,别人家的事情,他实在管不着。
停车场里。
刘以天早就回去了,王幼婷和刘以辰一起走向一辆豪华轿车,一上车,刘以辰说,“想办法帮爸办理转院。”
“为什么?”
刘以辰目光深沉,“那个医生起疑心了。”
“不会吧?”王幼婷一惊,转而又很无所谓,“其实就算起疑心也无所谓,他能怎么样?一个小医生罢了,转院的话,更引人注目,他是老头子的专属医生,十年来都是他在看病,如果转院了,无风不起浪,更会有流言蜚语,刘正这一次真是撞上来寻死,挡都挡不住。”
王幼婷特别的满意。
没想到一个计划,把刘正也能拉下来。
刘以辰沉声说,“别以为是一个小人物就不上心,很多时候,功亏一篑,就是这种小人物引起的,暂时看着,我会派人盯着那医生,如果他私下和刘正穆凉有接触,那就留不得。”
他的话,流露出一股杀气。
王幼婷背脊发凉,看了他一眼,“小辰,我都没想到,你会想到这么恶毒法子。”
没错,这办法是刘以辰想的,王幼婷来实施的。
刘信有心脏病,这几年也一直的控制饮食,也算忌口,可有一些东西清淡,适合他吃,并不代表钾含量不高,再把一些钾含量比较高的保健品碾碎成粉,放到他的奶茶里,他的身体就会每况愈下。
他一开始的计划,只不过是让刘信的身体慢慢地垮了,他们家几个人天天都在刘信身边,哄着他看一下遗嘱,若是不满意,稍微修改,之后就让刘信一命呜呼。
这个计划实施起来,刘以辰计划了三年,打算半年内实施。
谁知道,刘信和刘正吵架,误打误撞,竟然气得刘信中风住院,一病不起,这超出他们的意料之外,却又觉得非常满意,因为刘正惹得刘信发了脾气,发了病。
他们一点危机警报都没有了。
慢性毒药还没到期就发作,唯一的缺憾就是不知道刘信的遗嘱究竟写了什么。
一开始,王幼婷是不肯实施这个计划的,只觉得刘以辰丧心病狂,连自己的爸爸都不放过,后来刘正残废,他们以为,万事大吉,不需要再动手,谁知道穆凉回来了,情况变得非常糟糕,他们竟然差一点失去了主动权。
“我不想变得像查尔斯一样,当了几十年的王储,一直被伊丽莎白二世压着。”父亲尚是壮年,儿子已成年轻,猛虎在侧,小豹伸出利爪,谁愿意被压着一辈子不能掌权。
王幼婷被刘以辰说服,铤而走险。
这一招,非常漂亮。
污蔑了刘正,又让刘信失去了自主能力。
“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知道他遗嘱里到底怎么分配财产。”刘以辰挑眉,心中暗忖,或许,根本不需要知道遗嘱,他不死,妈妈是合法配偶,能做的事情多了。
第222章节 财产争夺
“老头子立的遗嘱,估计只有他和律师知道,放在哪一个律师手里,我至今都不知道。”王幼婷沉声说,“他谁都防,不可能告诉我,更不可能放在集团的律师手里,如今他躺着,不省人事多好,不会指手画脚,相反的,还给我们提供了最便利的条件。”
刘以辰点点头,总觉得王医生不太能信任。
“过一段时间,如果爸没有起色,换一家医院,我找一个认识的医生,想让他什么时候醒来,就什么时候醒来,想让他睡多久,那就睡多久,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行!”王幼婷心里颤抖,却也支持他的做法。
刘正把刘信气得进了医院,心脏病发,加上中风了,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事情,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A市,王幼婷甚至召开了新闻发布会,指名道姓,把刘正贬得一无是处,又把刘正说成了贪图财产,气死父亲的无耻之徒,幸好刘信还活着没有过世,不然他们娘几个都会被刘正扫地出门。
这新闻发布会,真是轰轰烈烈。
王幼婷从头到尾都在哭诉。
刘信没了,对她来说,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得晕过去了。
没人会指责一个老公生死未卜,正在医院躺着的女人。
舆论上占了绝对的优势。
在A市一直惊才绝艳,以正人君子形象活在众人心中的刘正成了众矢之的,一下子变成了叛逆,不孝,牟取财产,狼子野心等等无耻之徒。
最直接的反应就是中云一开始就跌停了。
另外一家公司虽然刘正是最大的股东,毕竟不是主要经营人,并没有引起市场的反应,中云反应最厉害,因为刘正标志性的公司。
一直到下午三点,中云的股票都没有回升。
林源心里慌乱,“大少,不救市吗?”
“不需要!”一些散户在抛售股票,不值得惊慌,王幼婷还没出手,他的资金不需要浪费在散户身上,刘正揉了揉太阳穴,刚刚和顺风签订了合约的中云,股价连续攀升好几个涨停板,稍微降一降,刘正并不太在意。
毕竟是短期性的东西。
“今天三位股东打过电话了。”林源说,“我已经和他们说,下午召开会议。”
“行!”刘正沉着脸,“你先出去吧,我需要静一静。”
“是!”
刘正如今人人得而诛之的罪人,林源也比较好奇,网上的暴民们也挺有意思的,刘家财团内部的事情,他们竟然说得津津有味,竟然还脑补了一系列刘正平时怎么欺负刘以辰刘以天的小剧场,说得他们好像亲生经历,亲眼看见一眼。
指不定,他们连在报纸上都没见过刘正一次呢。
真是一帮智障!
中云股价一开始就跌停,不仅引起了内部的恐慌,也引起了顺风的注意。
从上市,哪怕是股市行情最差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情况。
李单召开紧急会议,参加会议的是负责两家公司项目合作的团队。
这个新闻一早上就传遍了,王幼婷那浮夸的演技,简直把所有人都当成智障,可大多数人都不了解刘正,对他的评价都是上层社会一小部分人的评价,这些人又不会参与到舆论中去。
参与舆论的,都是网上一些暴民。
一些什么都不知道,只会引导舆论的水军和白痴。
然而,人言可畏。
大众对刘正的了解太少,对刘家财团的秘密,总是忌讳莫深,造成了刘家财团内部很神秘又很水深的感觉,前段日子中二病穆凉的直播更表明了他们兄弟和刘信不和,传言一出,大多数人都信了九分。
就算刘四少爷再萌,再击中少女心都不嫩拯救刘正的名声。
李单淡淡说,“顺风这个项目和中云紧密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中云这情况恐怕要维持一段时间,刘家内部必定动荡,将来谁是中云的掌权人,未必可知,所以,小艾,放缓项目的速度,静观其变。”
徐艾沉默着,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哈利说,“谁都知道我们顺风和中云的合作,并且很重要,中云出现危机,我们抽身,于我们的名誉也有损。”
“我们不是抽身,是静观其变。”李单淡淡说,“刘家内部马上就会分裂,中云的股价变动一定不是短时间的事情,别人家的事情,我们也不好插手。”
所有人都同意李单的看法。
徐艾说,“是,我知道了,李总,我觉得刘总是一个可信的商业伙伴,我们应该相信他。”
“既然相信他,那就静观其变吧。”
散会后,徐艾一人在茶水间里发呆,茶水间就像一个小咖啡厅,窗外视线非常好,徐艾微微闭上眼睛,心中浮现了一些和刘正相处的画面。
他一个人,又陷入了这种危机中。
又是独自一个人面对所有的流言蜚语。
从小到大,别人都嘲笑他,身为一个正室生的儿子,比不上小三生的儿子受宠爱,车祸后,又可怜他一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如今,千夫所指。
“你看新闻了吗?真没想到刘正是这样的人,我和他在一次酒会上见过,非常礼貌,又很温和,人看着也正派,没想到竟然这么心狠手辣,就算刘董不喜欢他,也抚养他长大,又是他的亲生父亲,谁知道,竟然被气到医院,堂堂一代枭雄,竟然中风躺在床上,就算醒来,我觉得他宁愿去死呢?”
“可不是,人不可貌相,刘正太狠毒了。”
“现在他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听说中云好几个项目都叫停,很多看在刘董面上和中云合作的人都停止了合作,真是凄惨,他估计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下场吧,也是他活该。”
“当他老婆就算了,自己爸爸都能下手,当他老婆,不是天天担心要被杀死吗?”
“是的,好可怕!”
…
“徐总。”有人看到徐艾,打了招呼。
徐艾点了点头,端着杯子站起来,原本不想说话,她又停下了脚步,妩媚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不要人云亦云去传播这些不确实的消息,你们谁真的认识刘正?”
徐艾说完,也没看他们的表情,没听他们的回答,转身离开。
他们肆意地往刘正身上泼脏水。
可是,谁真的认识刘正呢?
这种消息,TVE总是第一手消息,王幼婷召开记者会的时候,TVE好几个记者都去了,只是,新闻没在TVE电视台播放,好多个电视台都播放了。
乔夏印象之中的刘正,是正人君子,严正气派,怎么可能真的存心残害刘董。
若说是穆凉,还是很可信的。
乔夏和孟纤下午吃饭回来,对此事也不予评价,反正他们说什么,是别人的事情,她们都知道刘正是什么样的人就行,她们刚回到公司门口就看到王幼婷等人气势汹汹地下车。
哦,不,是众星捧月。
除了王幼婷,还有好几个TVE的重要董事,都来了TVE。
“一看就是来寻事的。”孟纤说,戳了戳乔夏,“看来穆总要遇到麻烦了,听说王幼婷占了TVE不少股份,穆总好像没多少股份,她是不是会把穆总赶走?”
穆凉回国,并不是为了刘家的产业,也没多长时间,不知道能不能对付王幼婷。
若是王幼婷以董事的身份欺压,穆凉又该如何反击?
乔夏心里担忧极了,穆凉不会有事吧?
TVE董事会。
王幼婷并不是TVE最大的股东,TVE最大的股东是前刘总,占了他18%的股份,王幼婷,刘以辰占据了16%的股份,穆凉有12%的股份,刘焕有7%,几乎是刘家人占股百分之五十以上,股份却相对而言,比较分散。
徐军有6%的股份,还有十几名股东,占了TVE剩下的股份。
今天的董事会,除了徐军和前刘总,几乎都来了。
穆凉坐在第一的位置上,这就是穆凉的习惯,哪怕他不是第一股东,他也理直气壮地坐在第一把交椅上,因为他如今在TVE的运营人。
“今天我们召开董事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交出TVE的经营权,你没资格在TVE当总裁。”王幼婷说,义愤填膺,“你们兄弟丧心病狂,一心想气死老头子,自己掌权,以为老头子死了,你哥凭着长子的身份就能掌权了吗?刘家的产业不欢迎你们,你们滚!”
穆凉气定神闲地坐在首位上,沉默不语。
一贯的面无表情。
气势冷厉。
顾小五站在他身边,宛若金童,带着灿烂的微笑,仿佛这一切都是闹剧。
“穆凉,识相的,自己走!”
“老头子才躺了一天,你就迫不及待来夺权,一刻都忍不住,小姨,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坐不住。”穆凉淡淡说,一声小姨,充满了嘲讽。
王幼婷沉声说,“穆凉,害得你爸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的人是你哥,不是我,为了这口气,我要把你们兄弟赶出刘氏财团。”
第224章 最悲情的告白
“阿凉,你冷静一点!”
“我没办法冷静!”穆凉的眼睛,就像充了血,“哥,如果乔夏死了,我的一生,都将画地为牢,痛不欲生。”
天亮了。
一整晚没睡,顾小五也撑到了极限,烽火集团虽然贩卖情报,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穆凉的A市所有的人手都派出去寻找乔夏,哪怕有一点点痕迹都好。
早上八点。
穆凉手机上突然收到来自于王幼婷的一段视频,一段乔夏被关在某一个地方,全身被反绑在凳子上的照片,她嘴巴被一块胶布贴住,一边脸上高高地肿起来,地上全是汽油,房子也是木板房。
“你想干什么?”穆凉拨通了电话,声音阴冷!
“我要你马上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放弃刘家财产继承权,卸任TVE总裁的职位,是你在刘信的饮食里动了手脚导致他体内钾元素猛然增多,你狠心弑父,主动放弃刘家所有的一切,否则,我就活活烧死她,当然,你可以试一试,到底是你找到我的速度快,还是她被烧死的速度快。”
“王幼婷,你该死!”
王幼婷冷冷一笑,“我被你们兄弟欺辱得够了,记住,一个小时后,我看不到新闻发布会,你见到的就是乔夏的尸体。”
“不要伤害她。”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王幼婷猛然挂了电话,顾小五立刻去查线索,那段视频里,乔夏一个字都没说,甚至别开了镜头,有一段时间内,她是愤怒地看着镜头,却依然无法说出一个字。
“阿凉,你别冲动。”刘正沉声说,这话若是说出去,穆凉也就毁了。
“我根本不在乎刘家的财产。”穆凉眼光宛若野兽一样,已经被逼到了极限,他一点点危险都冒不起,根本不知道若是他真的不出声,后果会怎么样。
王幼婷心狠手辣,不会放过乔夏。
就算他杀了王幼婷,若是乔夏出了事,他能补救吗?
“那你连自己的名誉都不在乎吗?你想千夫所指,被人戳着脊梁骨说你丧心病狂,连自己的父亲都下杀手吗?”刘正怒吼,为了一个乔夏,他财富,名誉,什么都不要了吗?
“我不在乎,没有乔夏,我一无所有,我要财富,要名誉干什么?”穆凉走到别墅门口,晨光在他身上打上了一层冷漠的影子,他的眼光宛若刀锋一样冰冷,“我只要她。”
TVE大厦。
一个小时的时限到了,顾小五没能查到乔夏的下落。
穆凉召开新闻发布会。
“穆先生,你今天为什么召开新闻记者会?”
穆凉抿唇,声音冷漠,带着一抹不近人情的锋利,“今天召开新闻记者会是为了澄清一件事,关于我爸住院一事,大家以讹传讹,都传是我哥为了夺权,杀害了我爸,其实,你们错了。”
“不要给我哥泼脏水,他是为了我顶罪,从小到大,我要什么,我哥都会给我,不管多么离谱,他都会满足我的愿望,不管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我哥都会跳出来,第一个为我顶罪。”
“想要害死我爸的人是我,是我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是我丧心病狂,想要弑父,我哥毫不知情,我在他的饮食上动了手脚,差一点害死了他。”
“为此,我主动放弃刘家财团继承权,所有的继承权都给我哥,从今天开始,我辞退TVE总裁一职。”
全体哗然。
电视机前的刘正,心痛至极。
哪怕是王幼婷提出这么离谱的要求。
穆凉照做了,却在败中求胜,洗脱他的罪名。
财富,名誉,荣耀,人格,哪怕万箭穿心,失去所有,千夫所指,为了乔夏,他甘愿一一放弃他所有的一切,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他以为,穆凉很喜欢乔夏。
只是,没想到,这种感情,已经到了深入骨髓的地步。
乔夏是他的骨,他的肉,无法剔骨剜肉。
“小五,去把刘以天绑来!”刘正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正人君子,既然对方敢动他的弟弟,他就不必讲什么君子,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镜头前,一片窃窃私语,一片哗然。
穆凉顿了顿,目光平静,语气却透出几分抵抗全世界的戾气,“我不管你在哪儿,我都会找到你,哪怕你忘了我,我也会让你想起我。我一直都不善于表达我的感情,乃至于伤害了你,除了放手,对于你,我可以付出一切,你是我的梦,我的家,我的坟墓,我将葬身的地方。如果你能听见我说话,请你牢牢地记住三句话。第一,上穷黄泉下碧落,我一定会找到你,第二,假如你是最后一次听我说话,不要怕,黄泉路上等着我,伤害过你的人,我会一一送到地府,任你报仇。第三,我一直很后悔不曾告诉过你,我爱你,深爱。”
一艘轮船上,看着直播的乔夏,泪流满面。
穆凉高傲的背影,消失在摄像头之前,哪怕快要垮了,他依然挺得那么直,就像一支标杆,永远屹立不倒。
那些伤害,那些口不对心的话,全部消散到一句我爱你中。
原来,他爱她。
深爱。
她以为,他们之间充满了阴谋,伤害,欺骗,却没想到,他们之间竟然有爱,为了穆凉这一席话,她伤心欲绝,仿佛陷入了海底深渊。
如果这一刻她就要死去,她一定后悔。
他们最后一句话,竟然是穆凉狠绝的誓言,和她毫不留情的拒绝。
哪怕失去了记忆,她又一次爱上了穆凉。
“很感动?”方曼宁倚在门口,微笑地看着她,就像看一个低贱的人,充满了嘲笑,冷漠,乔夏猛然站起来,眼睛倏然睁大,“你…”
她头疼欲裂,方曼宁哈哈大笑,歪着头,若有所思,“顾西西真是有本事,她说,只要看到我,你就会想起一切,果然不假,你只不过是忘了穆凉罢了。”
“啊…头好痛。”乔夏猛然蹲在地上,海上风浪大,猛然一个颠簸,她差点跌倒,头就更痛了。
脑海里,闪过一幕又一幕,伤心欲绝的画面。
她像是要疯了一样,用力地打自己的脑袋。
真的好痛。
她想起了所有事。
穆凉…方曼宁,她的失忆,她的自闭,她父母的仇,她的绝望。
乔夏脸色惨白,仿佛失去了生命的布娃娃。
穆凉害死了她爸妈和妹妹。
她一时受了刺激,封闭了自己。
看到方曼宁,竟然想起那个黑暗的晚上。
她恨不得,永远都想不起来。
穆凉说,我爱你,深爱。
这份爱,却是她无法承受之痛。
更大的绝望,蜂拥而来。
她的眼泪,已经流干,眼神呆滞。
她痛恨,这捉弄人的命运。
为什么要让她和穆凉遇上,为什么连失忆了,都会爱上穆凉。
为什么,世间会有这样的绝望。
“他竟然爱你,凭什么,凭什么?”方曼宁仿佛受了什么刺激,猛然冲过来,狠狠地一脚踢开乔夏,乔夏哪儿是她对手,身体如破布一样被踢出去。
方曼宁过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猛烈的殴打,恨不得把乔夏打死。
乔夏捂着头,却没办法躲闪,疼得晕了过去。
“住手!”一名皮肤白皙,眼睛湛蓝的西方男子站在门口,阻止了方曼宁的暴力和血腥,他的眼光带着几分谇了毒的妖异,看起来像是一条毒蛇,“这是穆凉的女人,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我不需要你,拿了钱,滚蛋。”
“尼古拉,你过河拆桥,我说了,这个女人是我的。”方曼宁恨不得杀了乔夏,又怎么愿意把人交给尼古拉,这不是她谈的交易。
“方曼宁,这就是我的条件,你的任务是把人成功地劫出来,接下来就没你什么事情。”尼古拉妖异的面容带着一抹威胁,“戴安娜没告诉过你,得罪我的人,没什么好下场吗?”
方曼宁浑身打了一个冷颤,竟然有点害怕眼前的男人,他是欧洲一个神秘家族的顺位继承人,财富,权力,地位,一样不缺,却和穆凉有不共戴天之仇。
她本以为,尼古拉也想要杀了乔夏,没想到,他竟然有别的意思。
“滚!”尼古拉沉声说。
方曼宁目光含恨,不甘心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船舱。
尼古拉走过去,轻轻地抱起乔夏,她就像一个破布娃娃,身上都是伤痕,他眼里竟然透出了几分怜惜,“真是一个小美人,穆凉的软肋,弱点,真是…太令人期待了呢。”
徐艾和孟纤也知道了乔夏失踪,相聚于穆凉家。
刘以天被顾小五的人绑着,就光明正大地绑在庭院里,他拼命地叫嚣着,“你们要干什么?”
刘正失去了耐心,问王幼婷,“说,乔夏在哪儿,再不说出她的下落,我就要你儿子一根手指头。”
“妈,妈,救我…”刘以天的声音凄厉。
穆凉在一旁,无动于衷。
目光如魔。
身上的杀气四溅。
“不知死活!”刘正淡淡说,“既然你不遵守约定,放了乔夏,那么…就别怪我不留情,小五,砍了他一根手指头!”
“是!”
第225章 小乔和小九
“等等,别伤害他,我说,我说,我不知道乔夏在哪儿。”
穆凉目光倏然一冷,咬牙切齿,“你什么意思?”
“我哪儿知道乔夏在哪儿,又不是我绑的,今天早上我就收到这个视频,一个男人让我按照视频里的去做,我一想对我又有利,为什么不去做,可乔夏真的不是我绑架的,你别伤害小天,我该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你们不…”
穆凉猛然挂了电话,“果然如此。”
“阿凉,你竟然信了她?”
“我早就怀疑了。”
顾小五嫌弃刘以天太吵了,直接把人丢出去,既然王幼婷不知道乔夏在哪儿,他就不是什么筹码。
穆凉看起来特别的冷静,只有过分沉厉的眼光暴露了他的情绪,拳头一直握得紧紧的,第一次有心慌意乱的感觉,上一次刘以天绑架乔夏,他并不慌乱。
他知道,刘以天只不过是一个绣花枕头,没胆子要人命。
若是在他仇家手里,那就不一定。
这一次,对面做得特别的干净,一点痕迹都没有。
“那是谁带走了大乔?”徐艾问,心里一直打鼓,她家大乔最近一直过得不顺心,知道了当年的秘密,又和穆凉决裂,如今失忆了,封闭自己,又音讯全无,生死不知。
徐艾担心极了,深怕乔夏出事。
“我一定会找到她!”穆凉眼光冷厉。
他一定会找到她!
如今,什么事情对他而言,都不重要。
她是他的命啊。
徐艾看着看似冷静,却陷入魔怔里的穆凉一眼,不忍责备,他们都是性情中人,追究谁的责任,并不是成熟的人该做的事情,穆凉在全国人面前深情表白,给了乔夏一个希望,一个承诺,不希望他们最后一面,最后一句话,都是仇恨和埋怨,她能够理解。
这份感情,深到骨髓。
她钦佩,她羡慕,她也尊重。
大乔不见踪影,最伤心的人,最焦急的人应该是穆凉。
她再焦虑,担忧,也不忍在穆凉伤口上撒盐。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刘正虽然痛恨徐艾,这一点却非常感谢她。
“四少,有乔小姐的下落了,我找到一辆可疑的车辆一路追踪到国运新村,那里是一个果园,有很多临时搭建起来的木板房,可疑派人过去搜查。”顾小五说道,直接发给手下人一个地址,让他们先过去。
不管是谁绑架了乔夏,总会联系穆凉,谁知道,这一次竟然没人联系。
他们等了一天,等着绑匪提出要求,却没接到电话。
最害怕,留给他们的,是一具尸体。
穆凉倏然冲出门外。
他要亲自去找。
顾小五连续不眠不休工作了十多个小时,累得眼睛都红肿了,孟纤踢了踢他的椅子,“喂,你不去休息吗?”
顾小五没说话,一头扎在沙发里。
废话,当然要睡觉!
顾西西握着电话,心里翻江倒海,方曼宁竟然把人交给了尼古拉,没杀了乔夏,她一心想要杀了乔夏,方曼宁也是,却一再失手,顾西西心里很不悦。
这件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可以完全撇清关系。
方曼宁,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你觉得她到了尼古拉手里,还能活着出来?”方曼宁冷笑,“尼古拉和穆凉之间横着几条人命,他怎么可能放过乔夏,迟早也是一死。”
“你这个蠢货,直接杀了乔夏,一了百了,你把人交给尼古拉,乔夏对尼古拉就是一张王牌,一个诱饵,用来钓穆凉,他的目标是穆凉,不是乔夏,你是不是傻了?”顾西西无法忍受,爆发大骂。
作为一个心理医生,她能看清乔夏的状态,所以知道她一旦见到造成她自闭源头的方曼宁,一定能想起所有的事情,想起那段往事。
她要的是方曼宁,动手杀了乔夏,不是让乔夏活着。
按照计划,如今的乔夏,已经被活生生烧死了。
人交给尼古拉,最终只会引出穆凉。
“顾西西,你不敢杀乔夏,要保留你在穆凉心目中完美的形象,你借刀杀人,你还敢怪我?我只不过代替你杀了乔夏罢了,你还敢抱怨,既然你一心想要乔夏死,那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利用?我做什么事情,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方曼宁心里痛恨极了,自从顾西西回来,她们的关系也变了。
为什么,她没有死了。
“你痛恨乔夏,别牵扯上我,况且…”顾西西诡异一笑,带着一抹病态似的喃喃自语,“曼宁,这是你欠我的,不是吗?”
“你什么意思?我欠了你什么?”
“如果不是你出卖了我,我又怎么会中了埋伏,我又怎么会离开三年多,乃至于让别人有可趁之机,你可知道,每次我看到你,我多想杀了你!”顾西西怒吼,声音尖锐,“是你间接夺走了我的一切。”
“你怎么知道?”方曼宁心里一震,这件事本就是一个秘密,无人知晓,就算陆柏知道,他也没有告诉穆凉,顾西西是怎么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我是傻子吗?”顾西西冷笑地说,“你陷害我,出卖我,只是因为,你爱穆凉,你想要夺走他,所以你不顾烽火集团的利益,把我们的情报出卖给了反恐和国际刑警。谁知道,我死了,穆凉还是没有正眼看你一眼,是你,夺走了我的幸福,我最好的朋友。”
“哦,那只能说,是你命不好。”
既然知道了,那就没什么掩饰。
她也离开了烽火集团。
日后不必见面,何必再维持表面上的和平。
“我只要乔夏死,既然你做不到,三番四次失手,那么,你就死吧,方曼宁!”顾西西声音越发冷锐了,暗中发了一个地址,唇角中的笑意,越发冷锐。
“顾西西,你想杀我,没那么容易,我如今是无忧门的人,你动了我一根头发,戴安娜把你千刀万剐。”方曼宁有恃无恐,就算顾西西知道一切,也无所谓。
她是无忧门的人,无忧门直属反恐最机密组织。
门主戴安娜传说中是一名为了反恐杀戮无数的女人,最肮脏,最见不得人的交易,都是戴安娜代替他们执行。
“曼宁,我一直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想杀你,易如反掌!”顾西西唇角冰冷的勾起,手腕一番,看了看表,“你永远不会知道,你得罪了谁。”
“你…”
“东京真是一个好地方。”
方曼宁背脊一僵,她今天刚踏上东京的土地,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又怎么会知道呢?
倏然,风声从背后呼啸而来,一枚子弹穿透了夜风,穿过窗户,重重地打进了方曼宁的胸口,像是旋转似的,把人的内脏疯狂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