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噬心的痛,他苦笑着,看着依旧倾城,可儿时的纯真,却早已不复存在她,没人可以理解,他的心,究竟被戳了几刀。
第二百六十章
原以为,三个月,至少能让她想起自己的一点点好,或者,试着理解自己曾经的痛。
可惜,时光流逝,不再复返,而她,却依然矗立在原地,从不曾改变过一丝一毫。
“慕月离,你该知道,信任两个字,在我这里,是多么奢侈的赠与,雪幽儿今生,给不了任何人,因为内心,太过贫穷!”
仰头,望向蔚蓝的天际,她粉色的樱唇边,扬起的那抹嘲笑,是内心深处,不受自我控制的最好证据。
过于挑战极限的痛,在会令人变得成熟的同时,也同样会让人越陷越深,最后连信任别人的能力,都悄然逝去。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不能选择的保护方式
“慕月离,你该知道,信任两个字,在我这里,是多么奢侈的赠与,雪幽儿今生,给不了任何人,因为内心,太过贫穷!”
仰头,望向蔚蓝的天际,她粉色的樱唇边,扬起的那抹嘲笑,是内心深处,不受自我控制的最好证据。
过于挑战极限的痛,在会令人变得成熟的同时,也同样会让人越陷越深,最后连信任别人的能力,都悄然逝去。
“打着冷漠的旗号,堂而皇之的接受所有人的好意,最后,以没有能力为借口,拒绝归还曾经的占有,并让别人伤痛欲绝,雪幽儿,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贫穷吗?”
同一片沁着竹香的天际,在他仰头的霎那,曾经的清澈,竟忽然被满满的阴霾的所替代。
正如同此刻,他内心那难以表达的伤痛。
许久的沉默过后,她抿唇,倾城的容颜间,没有丝毫表情,更没有为他的话,做任何辩解。
“二王爷说得对,雪幽儿不是没有能力报答,而是太过吝啬,不舍将累计许久的号,分享给别人,只想自私的霸占别人的付出,永远!”
回头,她莞尔一笑,对上那张俊美非凡,却略显怒气的脸颊,深邃的眼眸的繁星点点后,她不被理解的痛,又有谁能够体会?
偏执如她,倔强如她,所以她顺他的伤害,应他的无理冤枉。
只因过多的解释,只会令她的身心,更加疲惫。
灰暗的天空下,他剑眉微皱,薄唇轻启,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在三番两次的叹息后,最终放弃。
轻挑如玉般纤细的指尖,细长的银针落地,发出悦耳的声响。
可惜,这声音,却无法使她平息内心深处,那簇正在无声无息的燃烧着的怒火。
“多谢二王爷这段时间的悉心照料,雪幽儿铭记于心,但愿今后,王爷能寻得曾经失去的一切,幸福,安康!”
纷扬的雪花,伴随她苦笑之后,天籁般的声音,缓缓坠落。
伸出,接住一朵精致的雪花,她送到他面前,在无声融化的霎那,她最后轻声道上一句:
“但愿我与二王爷间的缘,能像这异常美艳的雪花,彻底融化之后,便不再存在!”
绝美的容颜下,是她满满急于逃离的冷笑,但在那温暖的狐裘下,她紧握起的双拳,却没人看得到。
颤抖的转身,她将他绝望的痛,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却下定决心,不得不离开。
但沉重的步子,还没等落下,便重新跌进那散发着熟悉清香的,温柔怀抱。
“对不起,幽儿,我知道刚才的话,让你生气了,但求你相信,我之所以会那么说,是因为害怕失去你,在我心里,你的分量有多重,这你知道吗?”
紧紧地,他将她揽入怀中,弧度完美的下巴抵在她精致的锁骨上,喃喃的自我谴责中,夹带了几分小孩子的执着。
“对不起,对不起。。。。。。”
曾经的嗜血、冷漠、无情,与此刻的颤抖、担忧,毫不沾边。
前所未有的恐惧,袭上心头,他只顾将她搂住,仿佛只要自己一松手,她就会像烟云般,猛然消散似的。
纤弱的身姿,她强抑住哀伤,执起银针的同一刻,繁星般的眼眸,却突然猛地收紧!
原本冰凉的肌肤上,炙热的泪珠,刺痛了她好不容易再下定的决心!
他,哭了!
“不,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因为我,至始至终,便从未爱过那个叫慕月离的男子!”
紧咬的樱唇中,是缓缓坠落的血丝,在这个飘雪的天气下,带着些许残留的温热。
一字一句,谁又能猜得到,其实她是以生命,在诉说?
清晰地,她感觉到了他心底强抑的那份颤抖,绝美的脸上,扬起带着心痛的苦笑。
“我,我不在乎,只要你允许我永远陪在你身边,我不在乎你是否。。。。。。”
“可是我在乎!跟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过一生,那种痛,难道你也可以替我承担吗?慕月离,放弃吧!还有,不要再回雪月国了,这算是回报,也是我最后给你的忠告!从此以后,你我之间,一刀两断,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还未来得及诉出的所有真心,被她无情的打断,并以最为伤人的痛,为其画上了句点!
或是因为害怕改变心意,她针起针落,以风一般的速度,刺进了他好看的手背。
“对你,我的结果,似乎每次,都是那样身不由已。。。。。。”
俊美的脸颊,泛着令人心疼的苦笑,揽着她腰肢的手,不受控制的缓缓坠落。
伴随泪水的滑下,他昏睡在地,雪花优雅靠紧,这一切,仿佛都是那样的顺理成章。
可是。。。。。。
忙碌繁华的世间,她的无奈,又有谁,能够真的理解?
“啪啪啪!”
清脆的拍掌声,自竹林的角落,幽幽传出,并在那一刻,成功触动了她内心深处,那根与恐惧紧相连的弦。
“幽儿,虽是许久不见,但由你行动,所做的一切,还是令为师感到十分的满意!”
悠扬爽朗的笑声,看似慈祥和蔼,但传送出的危险讯息,或许只有她,才能够会。
背对着,她深邃的眼眸,仍无法就这样对躺在地上的他,轻易释怀。
“你说过,只要我愿意离开,你就会放下一切卑鄙的手段,不让任何人受伤!”
轻抿樱唇,她似娇艳的百合花般,优雅转身,对上那张苍白,却狡黠异常的脸,她妩媚的眼眸,因恨,化成一把利剑。
“好徒儿,若你依然无法压抑曾经的一切,说不定,为师曾说过的话,也无法真的成为现实哦!”
深深的恨,在刺中他的霎那,却因这玩味的一句话,瞬间,化成粉末,并消失不见。
温暖的狐裘内,没有人看到,她紧握双拳后,如玉般的手心里,渗出的深红色血液。
“好徒儿,为师能够这么快就找到隐退的你,期间的原因,难道你都不好奇吗?”
第二百六十二章 最痛的背叛
轻佻苍白的眉,老人装势叹一口气,皱眉衡布的脸上,却迸发出满带嘲讽的冷笑声。
话音落下,他朝身后摆了摆手,很快,被白雪淹没的竹林中,一个修长的身影,款款走出。
“好姐姐,这么久不见,你终于从昏睡中清醒过来了!”
熟悉的声音,伴随熟悉的面容,一切,都是那样出乎意料。
“其实我早该想到的,一寒你,只不过是他放在我身边的,一枚最易让我心软的棋子,可惜。。。。。。”
樱唇微扬,绝美的脸颊中,被背叛后的伤痛,一闪即逝。
倔强的她,依然如此,不允许“敌人”,读懂自己内心最真的情!
“可惜,你不愿意相信!好不容易找到的最后一个幸存的亲人,无论无何,也不想与‘阴谋’沾边!姐姐,弟弟说的这些,可称你的心意?”
骨肉至亲,思绪相连,他读懂了她苦笑背后的言语,但俊朗不凡的脸上,除了恨意,其它的,一无所有!
“十多年前,那场意外,看来从未有一刻,试着释怀过!否则,也不可能将背叛,当做是报复的手段!”
精致的雪,翩翩相连,坠落在她妩媚的眼睑处,瞬间,化为雪水。
就在落下的霎那,或许连她自己都分不清,那些,到底是雪水,还是泪水?
“没错!你说的轻巧,释怀?哼!你没有差点被淹死过,那种痛,你怎么可能会理解?”
含恨的眼眸,在这一刻落寞了许多,像是又一次想起了那种窒息的痛一般。
颤抖的身躯,在这个雪落纷飞的季节,格外让人心疼,她紧蹙柳眉,很想温柔的揽他入怀。
但,垂下的头,霎那抬起的时候,脆弱的神采,好似烟云般,消散的干干净净,无影无踪。
“雪幽儿,为什么当初被娘亲狠心丢下的人,不是你?你知道吗?这么多年以来,孤独一人的我,独自在这个世上飘荡,糟了多少谩骂,受了多少罪!”
她深邃的眼眸中,绽放出满满的疼惜,但他,却视若无睹,只当她的心疼,是多年前,曾歉下的罪责。
“呵呵呵呵呵。。。。。。”
刺骨的冷笑声,夹杂着几朵飞雪,盘旋在天际,久久的,好似此刻,她内心,让人读不懂的痛!
“一寒,你可知道,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那日被海浪冲走的人,是我!这样最起码,也不必经历亲眼看着亲人一个个,被折磨致死的痛!也不会独活了十年,却唯将报仇两个字,视为最后的那根支柱!”
扶着身旁的一支竹竿,她肆意的冷笑着,可又有谁会知道,将痛,化成冷笑挥发出来,究竟她该拼尽怎样最后的力气?
剑眉轻皱,他出神的看着此刻的她,心中的某根弦,似乎在不经意间,被触动了!
瞬间,他悄然无声的动摇,被身旁的老人,看在了眼里。
狡黠的目光,在长满皱眉的脸上,不漏痕迹的,骤然收紧。
“一寒,因为这个女人花言巧语的几句话,难道你就忘了心中的恨了吗?别忘了,是为师含辛茹苦将你抚养成人,而且在这个世上,唯一那个真心对你好的人,也就只有为师而已了!”
眼见数年的计划,即将要看到成果,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绝不容许任何人,因为任何事,而破坏这一切!
冷哼一声,他不屑的瞥了雪幽儿一眼,手心中里,那枚褐色的药丸,闪电一般,向雪一寒的嘴中塞去。
反应向来迅速的她,伴随银针的飞出,较弱的身体,也踩踏着飘在半空中的雪花,仿佛幽灵般,直奔老人而去。
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这样做,老人冷笑几声,丝毫不带怜惜之色的将药丸,推进了雪一寒的嘴中!
“说,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
细长的银针,似一把利剑,在她落地的霎那,悄然出鞘,并气愤的抵在了老人的勃颈处。
“你不是善于用针跟用毒吗?为师给你同胞弟弟服下了什么,这点,你想知道,应该是再简单不过了吧?”
对于那轻易,便可刺破他喉咙的银针,老人唇角微扬,苍老眸子中,被自信的神采塞满。
她樱唇紧抿,望着跌倒在雪地,正痛苦打滚的雪一寒,一双惑人的媚眼轻挑着。
恨意,与亲情间,她的选择,注定会是无奈的!
银针刺出的霎那,改变原定的轨迹!飞向一旁的竹,引来些许飞雪的坠落。
“好徒儿,知道为师为什么浪费那么多心血,将雪一寒这个蠢货栽培成人吗?”
摸着勃颈处,那缓缓流下的血珠,老人玩味的笑着,不忘继续补充道:
“因为早在为师多年前,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已经猜到吗,能够摧毁你心中冷漠堡垒的人,便只可能是你的至亲!哈哈哈。。。。。。”
顾不上他嘲讽的冷笑,雪幽儿略显艰难的欠身,纤细的指尖,停顿在雪一寒手腕处的脉搏上,许久!
“口口声声说真心,原来这十多年来,你从未停止过在他身上种蛊,以至现在,他存在这世上,与会呼吸的傀儡无异!”
天籁般的声音,自那副颤抖着的**中,幽幽传出。
面对受尽折磨,却注定无法逃脱的雪一寒,她矗立在原地,生平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
“哼!徒儿怎么能这么说呢?为师只是在教导你的小师弟,该如何乖巧听话,才能博得别人的疼爱而已!不过,可惜你现在的血液,已于常人无异,否则随时,你都可以替他解蛊毒啊!”
刺耳的冷笑声,不断回荡在竹林的上空。
而此刻,她已徒步悬崖,无处可去,即便退缩向后,路,也早已被砍断!
“说来说去,你的目标,不还是我女娲族世代相传的宝物,灵珠吗?何必要牵扯那么多人,做无谓的买卖呢?”
转眸,她莞尔一笑,倾城的容颜,在纷飞的雪中,绽开的更为美艳动人。
第二百六十三章 若,百合与罂粟齐眉
她的美,亦媚亦邪,似染血的百合花,使人迷恋的同时,也是致命的一把长剑!
提起“灵珠”两个字,老人狡黠的双眼半眯,明显她的话语,已经成功的投他所好了。
但他强抑住心中的激动,紧盯着那张倾国倾城容颜的一举一动,希望能看清她无辜背后的阴谋。
“好徒儿,为师承认年老,已经及不上你的聪颖,但同样的,为师也不是傻子!灵珠是世间罕见的珍宝,你怎么会轻易舍得交出来?”
面对老人的一再质疑,绝美的脸上,她的笑容,依然是那样云淡风轻,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波澜。
“灵珠珍奇,世间罕有,师父有所质疑,也是情理之中,毕竟徒儿手握如此优异的谈判条件,又怎能真的这样轻易,就交给别人呢?”
樱唇微扬,她缓启兰花玉指,轻柔的掏出一枚银针,小心的朝雪一寒的身体刺去。
老人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一男一女,见状,按耐不住,想要出手阻拦,却被老人制止了!
他昏睡了过去,如同慕月离一样,俊美的脸颊,轻盈的呼吸,甜美的睡容,好似婴儿般。
“以灵珠,来换取他们两人此生的安宁,师父,这笔买卖,您做吗?”
脱下狐裘,她体贴盖在慕月离与雪一寒的身上,媚眼中,闪过哀伤。
苦涩,且坚毅的泪水,在她心中,悄然流过后,但却在表面,依然看不出丝毫波澜。
第一次,她如此**,竟不去阻止绝望,所带来的无奈!
“哈哈哈,雪幽儿,为师没看错人,外表冷面杀手,其实你的心,柔软的就像棉花一样!”
缓缓上前移行几步,老人撑开掌心,将手中的两枚褐色药丸,径直放在她面前,不忘提醒一句:
“这两颗药丸中,只有其中一颗,才是蛊毒的解药,而另一颗,是烈性毒药,吃后,必死无疑!现在,以何种方式判定解药与毒药,这事,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看似,生与死,他在交由自己选择,但。。。。。。
随意抓起一颗,她莞尔一笑,神情从容的,便向自己的樱唇靠去!
眼见,褐色的药丸,即将要被她吞下,但就在这时,老人突然一掌,打在了她柔弱的后背上。
“以豁出性命的方式去做实验,好徒儿,这种代价,会不会有些太高昂了?”
老人冷哼出声,半眯起的双眼中,略带愤怒的危险信号,不断向外散发着。
可身旁的她,却毫不在意的将嘴角的血渍抹去,绝美的脸上,玩味的笑容,悄然绽放。
“师父您曾说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现在看来,这句话,不止意义深奥,而且,也很实用,最起码,现在解药与毒药,幽儿已经分清了!”
若百合的花语,是高贵圣洁,罂粟的花语,是妖媚,却含毒。
那此刻,纷飞的落雪下,那个眼眸深邃,视一切为虚无的女子,便是将那两这种花,完美融合的最好例子!
老人怔住,许久,才重新抚摸着长胡须,仰头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没有人知道,这笑声,代表了什么,可唯独她,除外!
但又有谁能理解,此时此刻,这笑声中隐藏的含义,她宁愿傻一些,听不懂,猜不透!
因为,是代表着另一计谋的,孕育养成!
“聪明!知道为师现在还舍不得让你死,所以想出这种办法,让为师自己承认哪个是毒药,哪个是解药!雪幽儿,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你!”
他的夸奖,带着满满欣赏的意味,可她,却依然无动于衷。
风吹过,卷起层层雪花,渗进每个人温热的肌肤,却惟独无法令她感到寒冷。
因为此刻,她身上的温度,好似冰山一般,噬血刺骨!
“师父过奖了,能够成就今日的幽儿,大部分功劳,应该归功于师父您老人家的慧眼!”
与老人对视许久,她樱唇轻扬,淡淡的,带着几丝不易被察觉的恨意,一缕冰冷的笑意,自那张妖娆的脸颊飘过。
从老人手中取出药丸,并给雪一寒服下,她形如幽灵,任人看不清动作!
“你想要的,为师已经达到!现在,总可以交出灵珠,彻底完成这笔交易了吧?”
布满皱眉的脸,夹带着贪婪的笑容,这幅摸样,是如此的不堪相望,但她,却依然笑得那样妩媚动人。
“师父,十年了,难道,您还当幽儿只是那个任人欺凌,却不懂得还手的小女孩吗?”
矗立在原地,她垂头,与竹为伍,优雅、静怡。
轻柔的,她抚上着隆起的小腹,倾城的脸上,流露出几分难以掩饰的母爱。
“小家伙,还有几天,便要降临人世,师父,幽儿现在,即将身为人母,自然是该处处提防,事事小心为上的!”
轻眨眼眸,她柔美的一笑,流露于外表的,除了初为人母的喜悦外,别无其他!
老人紧皱眉头,还未来得及说话,他的身后,那两名不知名的男女,便按耐不住,张扬跋扈起来。。。。。。
“雪幽儿,念在曾为师徒的情分上,师父一再退让,你可不要不识好歹,贪心不足!”
女子首先上前一步,眉头轻挑,咬牙切齿,褐色的眼眸中,满满的嘲讽之色,她毫不避讳。
“没错,你若一直纠缠下去的话,别怪我手中的宝剑狠辣无情!”
男子见状,也急忙上前,并看似无意的,将女子护在了身后。
“师哥,你干嘛怕她这个贱人啊?像她这种恬不知耻,目无尊长的人,依我看,就应该扔到荒山上去喂狗!”
听了女子的话,男子抿唇不语,没想到,他的的有心保护,意外的,竟引来女子深深地不满。
撇开男子修长的身躯,女子再次上前几步,清秀的脸上,满带着傲然之色。
垂眸的她,没人看到,嗜血之色,正在悄悄蔓延着。
“小师妹,雪幽儿这个名字,可不该是你叫的,按你所说的尊长,你该唤我一声,大师姐!”
话音落下,银针出鞘,与寒风相伴,在轻柔的喘息间,迅速穿透了女子的喉咙,并将她还未来及说完的话,永远封印在心中!
第二百六十四章 冷漠的心房,她亦有最柔软的那处
“额。。。啊。。。啊。。。。。。”
张扬跋扈的女子,忘却对雪幽儿的不满,跌倒在地,痛苦的打滚,并呻 吟着。
泪水,自那张清秀的脸庞中,坠落在地,融化了一小簇冰凉的雪花。
剥去了牙尖嘴利的外衣,她,只不过是一个会哭,会疼的普通女孩!
“大,大师姐,你怎么能这样,易云师妹,易云师妹只不过是年幼,错说了几句话而已,你,怎么能,怎么能够。。。。。。”
矗立在一旁的男子,心疼的将易云抱在怀里,他似乎是过了很久,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晶莹的泪,顺着英俊的脸上,缓缓流下,数不尽的恼悔、心痛,令他在寒风中,轻轻颤动。
轻蹙柳眉,她看着面前哭泣的他,这种场景,曾几何时,自己也亲身经历过,只不过,那时,还没认清“珍惜”的重要罢了!
“好师弟,你该看到了,大师姐我只不过,是在教导小师妹,何为尊长,而已!”
掩去抓不回记忆的痛,她强扯唇瓣,脸上的笑容,依然是那样云淡风轻。
倔强如她,所以,决不能容忍被轻视、被嘲笑的言语,尤其是“贱人”两个字,她最为敏感!
“啪啪啪啪啪。。。。。。”
突然响亮的拍掌声,在这幽幽的哭泣的声中,显得格外刺耳。
她没有言语,更没有回头,但那种带着赞赏目光的冷笑,却早已在她的心中,浮现出一幕清晰的画面!
“好,很好!遇仇不报非君子!雪幽儿,这一点,你可是比以前,做的更为出色了!”
上前一步,他与她,肌肤相贴,亲密无边的霎那,拍掌声,嘎然停止,亦或许,本就从未出现过似的。亜璺砚卿
俯身,老人靠在雪幽儿的耳边,瞥向正痛苦哀泣着的易云,他冷哼一声,补充道:
“不过,残忍的背后,你似乎多了些仁慈!易云语出伤人,你不该只刺哑她,应该直截了当,杀了她!”
老人的一句话,看似轻盈含笑,却惊异了在场的人,包括哪些隐藏在暗处,随时听令的人。
“师,师父,您,您是在说笑吗?”
男子泪眼模糊的抬头,正对上那张苍老的脸,哽咽着出声,英俊的脸上,带着孩童般的天真。
“多嘴!没看到为师再跟你们的大师姐说话吗?”
老人的厉声回应,苍老的脸上,明显带着几丝不悦。
被称为“成飞”的男子,虽然为深爱的已久的易云愤愤不平,但又不敢多说些什么,只能顺从的闭上嘴,却将怀中的人儿,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