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只是骗小孩子的把戏,而且你的命,还得好好留着,因为我想看到幽儿在报仇雪恨后,释然的笑意!慕月白,认命吧,我们一定会后会有期的!别人在我手中只求多活一刻,而你倒是不住的求死,你的命是我的,岂容你来掌握!” 幕月离盎然离去,但这一抹玩味的笑意。
傍晚的落日,悬挂在西半的天际,鲜红的颜色,分在刺眼。
无声无息的夜,似幽灵般,悄然接近,可呼吸久了的人们,却并没感到厌倦。
因为黑,不止是让人休息恶毒暗号,同样的,也是新一天光明的开始。
十几个人组成的队伍,正在幽静的小路,以及轮落日的陪伴下,缓缓前行着。
“国主,请原谅属下冒犯之罪,刚刚临走前,您在幽儿姑娘面前说的话,是不是有些,太过残忍无情了?您那么爱她,这次,您什么回忍心这样对待她?“旁边一个人影淡淡的问着
独坐高大的骏马,银色的铠甲,在缕缕飘过的彻骨寒风中,散发着威严的气息。
而在杰的身旁,那辆华丽的马车内,一张俊美非凡的脸,却在昏暗的光线下,无力的趴在软垫上,嘴角渗出的血丝下,还隐约含着的笑意。
静静地,他将手心中的精致的金步摇握紧,又是一口鲜血,从他的嘴中吐出。
一个时辰前,隐蔽的房屋内:
朦胧中,她因钻心的痛,而突然惊醒,绝美的脸上,几滴晶莹的汗珠,如同珍贵的钻石一般。
床榻边,熟悉的身影趴在那里,似时已经睡熟,但沉重的喘息声,却格外刺耳。
像是察觉到她苏醒一样,脸色苍白的他,虚弱的睁开涣散的双眸,嘴角满足的微笑,在不知不觉间,令人感到心疼。
“失血过多加巨蟒毒,究竟用以什么方式,你救好我的?”
仿若天籁般的声音,幽幽从她的嘴种飘出,但这令人赏心悦目的声音里,夹杂着的浓浓恨意,却只有他一人,听的出。
一抹苦笑,浮上他的心头,到更多的,是因无奈,而隆积起的心痛。
他知道,她恨,恨自己为了权利,而摒弃说好的自由,接纳万人之上的皇位。
可那被埋在内心深处,最真实的伤痛无缘由,她,却是永远都不可能知道!
“朕,现在虽贵为一国之君,但曾经学过恶毒施毒,解毒之道,却还未完全忘记,解救你,也只不过略施小计而已!不过。。。。。。”
看着冷漠却妩媚的雪幽儿,他苍白恶毒薄唇轻抿,继续补充说道:
“朕念及以往情分,救了你们母子两命,算来算去,高傲的你,是否该剥掉原有的皮囊,着身准备以身相许的事宜啊?”
第二百五十二章 结束
简洁却不失华丽的房间内,他俊美异常的容颜中,带着满满与之神态不符的冷笑。
他说要她嫁给他,但话语之中,竟连一丝丝的真情都不带,这一点,她,自然也听的出来。
樱唇微扬,倾城的脸颊上,她亦媚亦邪的笑意,并没有因心中痛,而减轻分毫。
故作坚强,一直都是她,最长做,也是最拿手的伪装!十年来,一直都是如此。
“以身相许?呵呵呵,赛尔金。沐僚,要娶我,你凭什么!我要的自由,我要的简单,这些,恐怕这辈子,你都不可能给我吧!”
完美的伪装下,那双紧握在在一起的收,没人会看到。
但是同样的,床塌的另一边,他内心深深的无奈与心痛,也被很好恶毒隐蔽,不允许任何人看到。
“自由?呵呵,朕是整个西域的国主,是这天下所有人羡慕的对象,幽儿,想想看,拿那两个一文不值的字,来换去一生的荣华与尊贵,这不是很值得吗?”
望着那双含满不屑意味的美眸,他不怒反笑,并继续冷笑着的说道:
“中原有句话,说是国,不可一日无君,而家,亦不可一日无主,现在西域皇宫内,国母的位置,依旧空空,雪幽儿,那个位置,是我特意为你留的!”
嘲弄的微笑,将眼底深处,那抹浓浓的渴望,十分完美的遮掩,任谁,都不会轻易看出。
“如果没记错,我只不过是昏迷了一晚,但为什么看到你,我像是整整昏迷了十年?沐僚,故意说这种贬低自己,以及别人的话,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轻眨深邃的眼,她紧咬住枚色的唇瓣,将眼眶中充斥的泪水,全部如数吞回到肚子里,倔强的笑,依然是她绝美的坚强,唯一的表情。
不着痕迹的将眼眸转向一边,他躲过她的双眼,却不容许任何人,轻易看破他心底的脆弱。
窒息的痛,一波接一波,不停的袭击着他本就伤痕累累恶毒身躯。
那种痛,到底为什么会存在,或许只有他,才会清楚
“贬低?哈哈哈,幽儿,朕不相信人会有来世,所以朕只盼今生,荣华富贵,安宁合祥,这些,才应该是我的追求!”
暗淡的眸子里,被张扬不羁的神采,慢慢渲染。
他看着倾城的她,肆意的冷笑着,却还不忘继续扎刺她的心口,战她心痛的极限。
“幽儿,别傻了,你所谓的自由,根本就不能换来金钱跟别人的尊宠!随朕回西域,协理后宫嫔妃,这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从未有过的尴尬,在她深邃的眼睛中,骤然生成。
究竟该以怎样的心态,怎样的心情,去会意他说的话,这件事,是她此刻,最难以辨别的心思!
忽然,她拖着虚弱的身子,从床塌上起身,面对冷漠的他,她莞尔一笑,径直跪在地上,优美的嘴角带着几分苦笑。
“西域国主救命之恩,雪幽儿永远铭记于心,若今后有需要帮忙之处,自会竭尽全力,不惧生死!”
她的话,似一记晴天霹雳,将他仅剩的一点点幻想,完全破灭。
但是很快,他的俊美的脸上,便又被蒙上了一层不屑的冷笑。
或许这,便是他最想要的结局!
“哼!竭尽全力,不惧生死?雪幽儿,你的命,在我看来,一文不值,而且现在,你的身上,拥有两条命!再加上那个小孽种,你的命,在我这里,就更加的没有利用价值了!”
悠哉的站起身,他走到桌前,轻倒一杯香茶,自顾自的慢饮起来。
但在那金黄色的衣袍下,那双因无力,而颤抖着双拳,却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伴随着一只金步摇飞过,茶杯破裂成碎片,而她那玲珑有致的身影,也在眨眼间,闪身来到他面前。
“如果国主陛下救我苏醒,目的,仅仅是为了羞辱我,与腹中孩儿,那小女子之前所立下的誓言,也就只好作罢!”
誓言,两个字,牵绊着他原本定好的决心,同样,也使得他体内,那股钻心的痛,越来越凶狠。
静静地,他缓闭双眸,心底深处,对于死亡的渴望,也愈渐浓重起来。
“不相信会有来世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相信那可笑的誓言?雪幽儿,不知为什么,朕现在突然很后悔,后悔帮你保住了那个孽种,后悔他没有痛苦的死去,然后永不超生!”
剑起剑落,他,轰然倒地。。。。。。
第二百五十三章 与尔决绝
一段华丽的碎布,祥和的躺在地面,一阵冷风吹过后,泛起丝丝如水面般的波澜。
“这段时间以来,多谢你的细心呵护,但那时的时光,毕竟已经逝去,既然今后,我们选择的道路各不相同,那便也不该有太多交际!”
趴在冰凉的地面,他带着嘲讽笑意,倔强的眼眸里,委屈的泪水,一闪即逝。
而她,却傲居华丽的房屋内,绝美的脸中,心痛滋味,同样不愿被任何人触碰。
两双异常相似的眼睛,四目相对,缓缓流动出的精彩,没人会看得懂。
“古语有断袍割义一说,今日,我雪幽儿也模仿一次,与你,赛尔金。沐僚,恩断,义绝!”
颤抖的娇弱身体中,在那看似绝情的背后,她心中的无奈与痛楚,又有谁能理解?
独木桥与康庄大道,这便是她,与他的最真实写照!
他为国主,九五至尊,身份显赫。她为复仇女,肚里,又怀着别人的孩子!
巨大的身份差距,让一向自信的她,不得不选择退避三舍,不得不选择以他的尊严,为优先考虑!
募的,一阵略带几分泪水的冷笑声,从他修长的身躯中,心碎的声音传出。
“哈哈哈,恩断义绝?恩,很好,你终于说出了这句话,不过,这也是朕最想要的,像你这种女人,如若真的随朕回了西域,那肯定会给整个西域皇室带来莫大的耻辱!不错,你选的结局,朕,很满意!”
对上她迷人心魄的美眸,他故作悠哉的一笑,奋力支撑起身体,与她最后一次,近距离相靠。
明明警告过自己要谨慎,但不知不觉中,他却已经将她拦进怀里。
俊美的下巴,抵在她优美的脖颈,细腻的抽泣声,被他生生的压在了心底,但泪水,却不受控制缓缓流下。。。。。。
“此生此世,若当真无缘再相见,幽儿,替我好好照顾自己!”
心痛的窒息滋味,自打认识她,便注定,会永无休止的继续下去,除非死亡的脚步逐渐蔓延。
释然的笑意,在他近乎完美的脸颊上,悄然绽放。
这笑容,是舒心的代名词,亦或许,是绝望的!
柳眉轻蹙,她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怀里解脱,只因心中,那愈渐浓郁的不详感。
到执着如他,就似此刻,他不愿她离开,不愿识破他的良苦,一样!
“我的直觉,不会错,究竟发生了什么,告诉我,为什么突然接受皇位,你不是憎恨束缚,憎恨那个将你抛入中原的父王吗?怎么。。。。。。”
心中的疑惑,还未来得及如数倒出,便无力的瘫软在他的怀里,深邃的双眸,也已重新闭紧。
脸色苍白的他,缓缓将一枚银针,从她的脖颈拔出,微扬的嘴角处,那缕鲜红的血丝,显得格外刺眼。
“幽儿,如果你,没有仇恨,而我,也不是什么西域太子,只是普通人的我们,之间的结局,是不是就不会这样残忍?”
温柔的,他执起她的芊芊玉手,泪水,滑过他的脸颊,最终,坠落在地面上,溅起好看的水花。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承诺,本想等你心中的承诺去除后,想告诉你的,可惜,呵呵,我已经没有这个机会。”
即将永远逝去的痛,在虚弱的他心中,蠢蠢欲动。
若这痛,算是不舍,那他宁愿将这份不舍,当做是对来世的期盼。
可惜,对于那世人争执已久的“来世”,谁又能证明它究竟是否存在呢?
“幽儿,若还有来生,沐僚愿为你,放弃所有,牧马放羊,隐存山林,只要你愿意,只要我给的起,无论什么,只盼能守护你一生一世!”
微扬起的嘴角下,是他如同小孩子一般的,一双小指紧缠,儿时的嘻笑声,再一次传入他的耳朵。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那天,空中飘散着美妙恶毒雪,而她,却着一身洁白的小棉袄,站在纷飞的雪地中,笑颜如花。
好似圣洁的百合花般,那最美好的场景,此生此世,无论生死,他永远都不可能忘怀!
“咚咚咚”
门外,略有些犹豫的敲门声,缓缓响起。。。。。
杰,矗立在木门外,剑眉深锁,显然,对于房间内的一举一动,他也很是清楚。
但就因为清楚,他心中涌动阵阵酸楚,才会令他感到有些无措。
“吱!”
伴随着房门的缓缓拉开,一张俊美,且苍白的脸,出现在了杰的面前。
“国主,您的脸色不好,是不是为幽儿小姐治伤太累的缘故?属下这就派人去给您炖一碗燕窝粥!”
杰转身,刚准备离开,身后,却突然响起一阵咳嗽声。
“咳咳咳。。。。。。”
虚弱的他,扶着门框,修长的身体,在微风中,瑟瑟发抖。
“国主,国主,您怎么了,可千万不要吓唬属下啊!”
杰急忙上前几步,慌忙的将门口的男子掺住,但那黄色衣襟上,刺眼的血渍,却被沐僚不着痕迹的藏了起来。。。。。。
第二百五十四章 心冷如灰
“杰,传朕的旨意,一柱香之后,启程,回西域!”
因身体中难抑的痛苦,他轻靠在杰强壮的胸膛,修长的身躯,沐浴在阳光下,虚弱的模样,令人倍感心痛。
听着那沉重的喘息声,杰不由得紧蹙眉头,坚毅的双眸,被不详的预感,深深包裹。
“国主,属下是愚笨,但却不傻,您的脸色这么差,虽然一直都在故装无事,但却依然很是明显,而且幽儿小姐才刚醒,现在启程,对她伤势的恢复,也很是不利的!”
绝美的脸颊微扬,沐僚望向杰,苍白的薄唇抿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我们启程,不会对她有任何不利,因为她的心里,不止容不下朕,更容不下西域!”
暗淡的眼眸中,除了虚弱,任人看不出一丝心痛感,因为他,早已下定决心,不允许任何人看透那最真实的内心!
“容不下?国主,您到现在还没有跟幽儿小姐解释清楚,您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所以才被迫接受皇位的吗?国主,您那么爱护她,难道就不想让她一直陪在您身边吗?”
虽已习惯了不苟言笑,但此刻的杰,俊朗的脸上,满满的担忧之色,显而易见。
明明相爱,却无法相守,一条筋的他,虽然看得出沐僚的不舍,但却不懂这结局,其实早已被注定。
“她是这世上,最值得得到所有人的疼爱的女子,但朕,却没资格拥有陪在她身边的权利!所以最终的放手,就是朕能给她的,唯一爱的方式!”
好看的眼眸中,闪动着暗淡的光芒,此时此刻,说出这些话,道出这些苦后,他心中窒息的痛,没人能够体会!
“国主,恕属下愚笨,您的话,意义太深,属下听不懂,但跟随在您身边这么久,您对幽儿小姐的爱,有目共睹!倘若真的因一点小事而分开,属下替你们感到惋惜啊!”
紧握的双拳下,是杰满心的不解与不忍。
犹记得,老国主宣布要将皇位传给赛尔金。沐僚时,那个宁死不从,只因那个要给她一世自由快乐的承诺。
仍记得,当他知道老国主掉兵遣将,联合以前贬她出师门的帮派,曾一度乱找借口,要将她碎尸万断时,他的苦苦哀求,以及被迫接受!
从此,他为她的平安,逝去可永远的自由身,但倔强的他,却觉得这场交易,万分值得!
“所谓惋惜,是该给予活着的人,可如果残香即断,那这抹惋惜,便一文不值,甚至只会成为包袱而已!”
仰头,沐僚看向那逐渐昏暗的天际,本蔚蓝的天空,被丝丝黑暗所笼罩。
白昼,即将被黑夜所替代,好似此刻的他,生命的烛,已快要消耗殆尽,永远的黑暗,很快便要上演!
“国主,您的话是什么意思?残香即断?难道是有人想对您不利吗?杰自小蒙受皇恩,即便是拼了这条命,也绝对会护您周全的!”
真挚的话语,充斥着本寂寥,寒冷的空气,使得沐僚那颗冰凉的心,隐约间,有了几分温度。
可惜,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他在心里,这样提醒自己,不为别的,只为能够一直像这样,将最真的情绪压至心底,直到完全死去!
“杰,如果事情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记得!在这世上,倘若不是朕要放弃,任谁,也无法夺去那本该属于朕的东西!”
俊美的脸颊中,绝望的神情,一闪即逝,令人抓不到踪迹。
杰怔怔的望着眼前,那个看似虚弱,但目光却异常刚毅的男子,颤抖的启唇,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被对方适时的制止了!
”好了,朕心意已决,爱卿就不要再多说了,着手去准备启程返回西域的事吧!”
代表着显赫身份的衣着下,沐僚微微表现出有些不耐烦,轻靠在杰胸前的身子,也早已不着痕迹的闪去了一边。
可会有这种表现,是因为他体内,巨蟒毒愈渐强烈,他却越来越难以抵抗。可这种感受,又有谁会体会?
杰抿唇,虽然仍有些不甘心,但却十分忠诚的按照命令下去行事了!
体贴的将房门关好,诺大的房间里,他看着睡颜绝美的她,嘴角泛起的微笑,若是被理解成不舍,那他宁愿将这当做是即将解脱的幸福。
“幽儿,你曾说过,你不需要对你真心的人,只需要对你衷心的人,因为你讨厌被背叛的感觉。”
温柔的,他抚摸着她倾世的容颜,没一处角落,他都徘徊许久,因为他希望,即便喝下孟婆汤,也仍旧会记得那张令他痴狂一世的脸!
嘴角的弧度,伴随着缓缓吐出的话语,扬起一抹好看的笑。
“很快,你想要的忠心,以及我给的真心,就会永远陪伴在你身边,不管今生,还是来世,永不会放弃!”
不知不觉间,一向不信会有来世,只想过好今生的他,竟也开始将誓言,定于来世!
今生,真心没有得到回应,是他最大的遗憾,可来世,他有信心,记得她,找到她,并守护她,保护她!
纵使一切须从零开始,但心,却早已为他绘画好了一切!
可就在他独自向往来世的时候,门,却猛然间,被人毫不客气的踢开!
“沐僚,本宫的好知己,好皇弟,要走,你怎么也不跟本宫打声招呼?”
第二百五十五章 皇位
赤红的夕阳下,邪魅刺骨的他,美眸轻眨,背对而立,薄唇抿起一抹彻骨的冷笑。
而就在迷人的光亮下,他的身后,横七竖八,残忍死相的西域勇士,给这座偏僻的小院,更是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息。
沐僚不着痕迹地,依旧坐在床榻边,看着那张绝美的容颜,嘴边的笑意,带着满满的无谓。
“嗜血无情,屠杀族人,初次相认,皇兄的大礼,还真是令人感到意外!”
俊美的脸上,他不允显露丝毫真实神情,只为在这无边际的危险下,寻求那一丝逃脱的希望。
即便注定是死,他也不希望让她看到,这是所剩时间不多的他,唯一心愿。
“ 皇弟过奖了,本宫起杀意,是因为他们有眼无珠,竟将真正的天子,错当刺客!这等的大逆不道,勉强留在这世上,也无任何用处!”
有着足以与女子媲靡的妖娆容貌,他的眼中,略带悠然之色,仿若刚才的那场杀戮,只是新一页的开始。
望着屋内,熟睡的她,以及隐约有些虚弱的他,夕阳下,慕残月的嘴边,泛起一丝任人猜不透的笑。
“果然。。。。。。”
他在心里,默默地这样对自己说着两个字。
“真正的天子?呵呵,既然如此,那皇兄可否明言,今后是该唤你慕残月,还是赛尔金。残月?”
不舍的将目光移去,他眼眸含笑,望向门槛处,那抹异常邪魅的身影,有些沉重的喘息着。
可就在这时,一缕松树的清香,猛然飘过鼻息间,沐僚怔住,因为那如鬼魅般,眨眼置身在他眼前的男子。
纤细的指尖,在来到他身边的霎那,幽幽滑过他的手腕,妖娆的脸上,惊异的神情,转瞬即逝。
“对一个仅剩几个时辰寿命的人来说,本宫的称呼,真的还有那么重要吗?”
宁静的小屋中,因为有了他的加入,而自然而然,增添了些许妖媚气息,摄人心魂。
身边,沐僚俊美的脸上,并没有因他的话,而有丝毫动容,相反,却异常的平静。
“皇兄或许还不理解,其实,若情,已注定,而心,亦有所属,那几个时辰,与一生,便再无任何区别!”
轻抚着床塌上,那张白如雪脂的倾世容颜,苍白的嘴角,扬起一抹释然的笑。
此刻,他坚信,所谓的离别,不过是为了今后,更美邂逅前,借口的的铺垫而已!
嘴角微挑,媚眼轻眯,看着他极为亲密的举动,慕残月的心中,一股难抑的怒火,正愈渐烧灼这那颗冰凉的心。
紧握双拳,他强扯出几分倔意的冷笑,满带嘲讽的说:
“对于情感的造诣如此之深,好皇弟啊,本宫应当感谢你啊,为了照顾幽儿女人,及本宫的骨肉,你竟然不惜奉上自己的生命,与整个西域国度美好的未来!这等精神,实在可嘉呢!”
他明知,这种“感激”,简直要比名言说出的侮辱话语,更能令沐僚近乎崩溃,但他依然悠哉的说出口,而目的,亦是众所周知!
猛的,一口鲜血,涌上心头,沐僚紧握住棉被的一脚。
是的,他在赌,赌在慕残月面前倔强相向,需要忍受多么大的痛楚,以及花费怎样的毅力。
“皇兄此话,太过繁华,幽儿生性静逸,喜好自由,像宫里那种富裕却拘束的生活,不适合她!皇兄,若你真的爱她,那就给她真正想要的生活吧!”
才虚弱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恳求,没人会知道,要他垂首,去求其他的男人保护她,内心,需要忍受怎样多的煎熬。
但,他的爱,注定是令人心疼的,所以,在仅剩不多的时间里,尽可能做多一些对她好的事,便是他唯一想做的事。
“呵呵呵,本宫的女人,该怎么对待,是本宫的事,即将永远消失的你,无须多虑,如果皇弟你嫌寿命太长,或许本宫可以助你早登极乐!”
赤色的眸子里,含满杀意,慕残月薄唇轻抿,纤细的指尖,顺着暗藏在袖中匕首,缓缓滑过一圈,嘴边的笑容,嗜血而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