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是否需要属下现在,就去将那个雪一寒带回来?”
跪坐在地上,沐僚将眼角的泪拭去,薄唇轻启,无力的吩咐道:
“幽儿不认雪一寒,为的,无非是想保护他罢了,既是如此,朕不愿违背幽儿的意思,今夜,你趁雪一寒睡着之后,偷偷取些血过来吧,记住,要确保他的安全!”
杰领命,但是刚准备离开,便又被沐僚给叫了回来。
俊美的脸上,他强扯嘴角,露出同从前一样,令人舒服的微笑,可同一时刻,那双泛泪的眼眸,却格外的令人心疼。
第二百四十章 以命换命
“杰,我索费斯•沐僚,能有你这么诚心的朋友,真好!”
听到高高在上的国主会这么说,杰有些害羞的垂下头,可的心里,却乐开了花。
但不擅长察言观色的他,并没发现,沐僚那抹微笑背后,藏着的倔强与绝望。
夜,悄然来袭,可对他而言,期盼的同时,又有些猝不及防。
体贴的为她将被子盖严,他动作轻盈的脱下鞋,躺在她身旁,绝美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闭紧双眸,他温暖的手,小心地抚摸着她倾城的脸颊,蹙眉的眉头,像是孩童在专心学字一般。
睁开眼,他望着依旧在沉睡的她,在心里,默默的将积攒了许久的话,一并突出。。。。。。
幽儿,你知道吗,你身体中,最美的部位,就是让人觉得最柔美的背。
因为你不想接纳我,所以几乎每天,我都会望着你的背影,然后一遍遍的告诉自己:
沐僚啊,这样就可以了,做人,不该太自私的,你拥有了守护的权利,又怎能再奢求她回望你一次呢?
呵呵,只会望着你的背影,从不主动追求,幽儿,你会觉得我很懦弱,很没用吧?
哪怕是在你赶我走的时候,也会躲在角落里,偷偷看你跟其他男人在一起时,微笑的模样;
在你受伤,或梦魇的时候,执着地守护在你身边,哪怕几天几夜不睡;
只要你说不,就算我再想,也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傻乎乎的笑几声,然后甩甩手说没关系;
给你想要的一切,即使是我能力不足,做不到的,也会不顾一切,拼命会完成。
可这,就是我选择的,默默爱你的方式,虽然最后的结果,往往会令你讨厌,但我太笨,找不出比这更好的方法。
幽儿你,外表柔弱,内心却要比任何人都坚强,我知道,这是你自我保护的方式。
可你知道吗,曾经无数次,我祈求上苍,希望它,能令你的心中,留一块小小的位置给我,哪怕只是从不重视的角落,这样,最起码,在你偶尔害怕时,还能拉住我的衣角,让我有机会,成为保护你的盾!
可惜,这样的机会,你给过别人,但却从未施舍过给我。
看着她熟睡时,毫无防备的模样,他更紧的抱着她,垂头,在那冰凉的唇上,留下温热的一吻。
“幽儿,我不能没有你,但你可以没有我,所以,今后,就当是替我活着,记得,一定要每天,都过得开心,幸福!”
泪,再也忍不住,悄悄滑下,而那张俊美的脸颊,也深深埋在她优美的颈窝里,嗅着她身上独有的百合花香,不舍的哭泣声,终于响起。
这些苦涩的泪水,他忍了有多久,这一点,没人知道,亦或许,连他本人都不知道。
“咚咚咚”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将还未流出的泪水吞回到心里,他起身,体贴的为她重新掩好被子,才恋恋不舍地走去开门。
“国主,雪一寒的血,以及天山雪莲,属下已经带回来了,您放心,安全起见,属下只在他的手臂上取了点血,而且事后,也帮他敷了药,他不会察觉到任何异常的。”
月光下,一只细致的小瓷瓶里,散发着温热的血腥味,可这对沐僚而言,这天底下,已经没有比这,更宝贵的东西了。
颤抖的,接过小瓷瓶以及天山雪莲,他回望一眼床榻上的雪幽儿,眼中的决然之色,更浓了。
“国主,趁现在天还没亮,属下这就去找个童子身之人,来替幽儿姑娘以血换血!”
说着,杰转身,准备再次离去,可同样,又被沐僚叫住了。
“不用了,朕,朕想到另一个办法,一样能救幽儿,你,你先下去吧,明日午时之前,别来打扰朕为幽儿治伤。”
月光下,他眸子里藏着的那抹心虚,杰不但察觉,相反,还信了。
看着杰离开的背影,他松了一口气,但同一时刻,他俊朗的容颜中,脸色,更为凝重了。
二王府中,那昏暗、潮湿的地牢里,他妖孽的脸上,带着一抹瘆人的冷笑。
他身旁的草席上,丞柔儿双眸紧闭,脸色苍白,紧紧的躺在那里。
此时,衣着与发式凌乱、肮脏的她,全然没有了曾经作为皇后时,那股傲人的雍容华贵之态。
似乎是察觉到了身旁有人,丞柔儿猛的睁开眼睛,双手,下意识的抚上隆起的小腹。
而泛着几丝冷意的月光下,是慕残月,那张媚到骨子里的脸,以及脸上,那妩媚的笑容。
“啊,啊,残月,你来,你来救我了是不是,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不会抛下我的,呜呜呜,残月,这里好黑,我好怕,真的好怕。”
带着激动的泪水,丞柔儿不顾脏兮兮的脸颊,猛的扑进慕残月的怀里,任意撒娇着。
“柔儿不用怕,我这不是来了吗,即使怎么样,我也不可能抛下我们的孩子,不管不顾啊。”
任她抱着,他薄唇轻抿,以温柔话语相对,但却从未伸出手,将她,与肚里的孩子反抱。
提起孩子,丞柔儿猛的一颤,所有的哭诉声,嘎然停止,但一向善于掩藏的她,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嗜血的笑意,缓缓在那张妖媚的脸上浮现,世人称他为“地狱里的恶魔”,意思,不仅是残忍冷酷,更重要的一条,是他即使不看,也轻易掌控着别人内心的变化,哪怕只是一瞬间。
宁静片刻,丞柔儿突然从他怀里起身,清澈的眼睛,与那双妖娆的眸子像是,两滴泪水,突然间滑落。
“残月,你刚刚,对自己的称呼,是‘我’,不是‘本王’,对不对,对不对?”
掏出手帕,他温柔的为她将脸上的泪水擦去,丹凤眼中满含宠溺的说:
“你是朕唯一的皇后,也是朕即将明媒正娶的妻子,改用‘我’这种自称,有什么不对的吗?”
第二百四十一章 巧做温柔狼
丞柔儿那小巧的唇瓣微扬,端坐在昏暗的角落里,望着他,久久的,直到眼泪,再一次从眼眶中涌出的瞬间。
“残月,‘妻子’,就这两个字,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再叫一声?我,我想听。”
没人知道,只为他喊那一声“妻子”,她等了有多久,而且等待的期间,心有多痛!
对面,他温柔的看着她,粉色的唇瓣微扬,眼眸,也随着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柔儿,以前是我太笨,不懂得珍惜,相信我,从今往后,我一会加倍的疼惜你,爱护你,知道你不需要我的那天!”
潮湿的地牢中,他们彼此相望,静静相守,可深深沉浸在幸福中的她,又怎会知道,其实对于未来憧憬的,一直以来,都只有她一个人呢?
再次执起已经脏兮兮的手帕,他面带微笑,轻轻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痕。
望着她紧闭双眸,肆意享受的模样,他那张妖媚的脸,一抹嗜血的杀意,转瞬即逝。
“慕月白他前几天,已经醒了,并且在派人追查我们两人的事呢,安全起见,我准备先下手为强,夺走皇位,柔儿,你说这样好不好?”
柔情的面具后,是他奸诈的笑颜,只可惜,她看不到,永远都看不到!
小鸟依人的身躯贴近他,丞柔儿轻咬唇瓣,未施粉黛的脸上,闪过一丝娇羞的笑意。
“你说好,就好,从今往后,柔儿只想做你的好皇后,为你打理后宫事物,生儿育女。”
听着丞柔儿的话,他敷衍的搂上她的肩膀,邪魅的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此生,第一次被他搂进怀里,听着那专属于他的,强有力的心跳,以及沁人心脾的松树香,她只觉得一阵阵的乏意,浮上眼帘。
可就在这时,他却突然将她从怀里拉出,美的不可方物的脸上,紧蹙起的眉头,格外令人心疼。
“残月,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为了你,我可以,可以改,真的!”
不忍心看着刚得手的幸福,就这样,再次从眼前消失,丞柔儿的眼中,充满紧张与惶恐。
宠溺的一笑,他轻柔的抚摸着她乱糟糟的头发,颇为无奈的一行字,从他的嘴中蹦出:
“柔儿很好,只不过我怕,怕我不能给你刚才说好的幸福。”
他的嘴角,绽放出几分苦笑,修长的身影,在这狭小的空间中,显得十分落寞。
听到此话,丞柔儿赶紧站起身,垫着脚尖,与他四目相对,并颇为不解的问:
“为什么?刚刚,我们不都已经说好了吗,你做皇上,我做你的皇后,此生此生,再也不分开,难道残月你,后悔了吗?”
她紧蹙起眉头,默默地在心中祈祷着,希望他会突然改变,不是为了那个雪幽儿。
棱骨分明的手,轻轻抚摸她纤细的脖颈,他的眼中,一滴水晶般的泪,忽然滑落。
他,竟然流泪了,这不由得令丞柔儿更加心疼起来,她怔怔的望着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反而慕残月,却在这时,紧紧地握住了她小手,语气中,满是自恼地说:
“慕月白手中,精兵无数,而我,只是个小小的王爷,空有一番想要疼爱你的心,但我不怕死,我怕的,是你会为我而流泪。”
细腻柔情的话语,字字打动着她的心,同一时刻,她紧紧地将他拥入怀中,略显得意的说:
“任他慕月白有精兵在手,而我们这边,却有整个皇室,最至高无双的玉玺,看这世上,还有谁,敢跟我们斗!”
修长的丹凤眼轻眯,他上扬的唇角,一抹满含讽刺的笑,悄然绽开。
“柔儿,你,你怎么会有玉玺的?”
装作十分惊讶的样子,他将成柔儿从怀中拉出,美眸之中,满是不信。
调皮的眨了眨眼,她趴在慕残月耳边,将偷偷离宫的那晚,所做的一切,统统仔细的跟他说了一遍,最后,还不忘委屈的加上一句:
“你看,我早就为我们的将来,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可是你呢,却还将我当成乞丐般的往外赶,哼,要是当初我真的走了,看谁还能帮到你!”
经历、话语,这一切,在慕残月看来,都不重要,而那唯一重要的,则是她,已经中计了!
看似感激的将她拥住,但实为,他只将她看作是顺利上钩的鱼儿。
“我们在一起那么久,我竟然都没有察觉呢,柔儿,你到底把玉玺,放在哪里了?”
紧紧拉住他的手,成柔儿一边向牢房外走去,一边嬉笑着回应道:
“走,我们回府,我立刻就拿给你,让你会有足够的能力,跟慕月白抗衡!”
可她的脚,还未踏出牢房的大门,就被他毫不留情的拽住,修长的丹凤眼中,被满满狡黠的光芒,所占据。
“柔儿,告诉我玉玺的位置,我自己去拿就可以了!”
隐约感到了些不对劲,成柔儿猛地回头,对上的,却依然是他那双深情的眼眸。
“残月,你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得到玉玺后,称霸雪月国,然后再将我永远的关在这牢房里,永不见天日吧?”
同样温柔的笑容,在他的脸上绽开,望着谨慎的她,他略显伤心的说:
“柔儿,你怎么会这样想呢?让你留在这里,是因为外面都是慕月白的人,万一他们把你捉了去,那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虽然心中还有些疑惑,但听到他关心满满的话语,她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大半,于是就将藏着玉玺的地方,详细告诉了他。
伴随着她的最后一个字落下,慕残月的身体,就像是寒冷的冬季里,那阵阵刺骨的凉风般,瞬间闪身,走出牢房。
但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丞柔儿的声音,却忽然再次响起。。。。。。
“站住!残月,你等等,不要走,不要走!”
第二百四十二章 缘起,缘落
袖子里藏着的匕首,在他转身的霎那,便急不可耐的,悄然出鞘。
而身后,丞柔儿抚摸着隆起的小腹,苍白的嘴角微扬,不舍的声音,从她娇弱的身体中,缓缓飘出:
“残月,最你走之前,能不能跟我说句真心话,你,是爱我的,对吗?”
晶莹的泪水,从她清澈的眼眶中流出,滑过脸颊,最终滴落在衣襟上。
他不知道,她此刻的泪水,所代表的含义,是不舍?还是别的什么?
昏暗的地牢中,他轻挑柳眉,微启薄唇,妖媚的眸子里,迸发出一阵阵刺骨的寒意。
“别急,答案,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地牢的大门被打开,炫目的光,折射出七彩的光芒,照进昏暗的地牢。
而好似耀眼明星的他,正走向那抹光辉走去,越来越远,直到完全消失不见。
刺耳的“轰隆隆”声,再次响起,眼睁睁的看着地牢的门被再一次关紧,她的嘴角,扬起苦涩的微笑。
“传话出去,由于厨房余火未除,导致整个二王府,一夜之间,化为灰烬,府内大小人等,无一人生还!”
虽已是深夜,但二王府里,那无数跳跃的火把,却将这里照的灯火通明。
一具具因恐惧,而扭曲着的尸体,被摆放在院中的各个角落,而最为显眼的,则算得上是那抹,身插利剑,趴在院中心,但嘴角,却泛着解脱笑意的身影了。
她,就是沈冰儿,一个单纯、善良,却始终得不到上天眷顾的女孩。
微风吹过,他带着冷若寒冰般的笑,闪身消失,只留下那丝淡淡的松树香,仍残留在原地。
二王爷被关天牢,而昨夜,突然间燃气的大火,却将所有的侍卫、丫鬟,连同同那座神秘的王府,一夜间,化为灰烬,尸骨无存。
此事一出,上至官员,下至寻常老百姓,纷纷为此事感到疑惑,而这,也瞬间成为雪月国大街小巷内,人们争相讨论的话题。
“皇上,臣认为此事,绝非传闻中的那么简单,仅仅只是厨房失火,怎能祸及到整个王府?”
“臣也觉得李大人的话有理,试问,王府里的侍卫丫鬟们,都不是三岁孩童,发现失火之后,第一反应,应该是立即逃走,可为什么偏偏活着的,却一个都没有呢?”
“启禀皇上,臣认为。。。。。。”
威严华丽的龙椅上,他翘起二郎腿,啃咬着一只鸡腿,俊朗的容颜中,眉头深锁。
不为别的,只为不仅要面对身前,那堆的跟假山一般高的奏折,而且还要听台下那一帮人,叽叽喳喳的喧扰声。
就在这时,只听“哗”的几声,不知原因的,那些整齐摆放着的奏折,忽然如同山崩一般,全部倒塌下来。
反应敏锐的几个大臣,急忙后退,而那些年老的,也就只能悲剧的,被奏折所演变的洪水,淹没!
再看那位幕后黑手,正打着哈欠,一脸悠哉看戏,油腻腻的双手,也随意的在龙袍上蹭着。
“你们说够了没有,够了的话,就散会!丫的,一大清早就要上朝,这到是哪代皇上立下的规矩?”
众目睽睽下,他大摇大摆的走出大殿,冷冽的黑眸中,挂满了因哈欠,而渗出的泪水。
身后,那群头戴乌纱,身穿官服,一脸惆怅的官员们,望着慕月白离去的身影,纷纷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天牢外,一抹黄色的身影,正蹲在某处不起眼的犄角旮旯中,偷瞄着那森严的守卫,以及那扇阴森的大门。
“该死,到底哪牌的油漆,竟然能把个破门刷成那个色儿,红不红,黑不黑的,你爷爷的,不知道大爷不爱看鬼片啊!”
一根幼小的树苗,被他握在手心,也顾不得什么“热爱绿化,人人有责”了,凭借所有的决心与毅力,他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那就是。。。。。。
学电影里,地道战的模样,挖一条宏伟壮观的通道,扒进去!
但就在他弯腰,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屁股上,却突然被某种尖尖的东西,被戳了个正着。
“别闹,为了美好的未来,大爷正在奋力打拼呢,要戳屁股,滚远点,脱下裤子,戳别人的去!”
不耐烦的扭扭屁股,他继续拎着小树枝,埋头苦干着,可那不知名的尖物,却仍抵在他的屁股上,半步都没离开。
“什么人,报上名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竟敢跑这来捣乱,不想活了是不是!”
伴随着身后,那个好似地狱般声音的响起,他手里那娇弱的小树枝,也终于抵挡不住无情的**,断了!
牙齿,在嘴巴的包裹中,被咬的咯咯作响,他猛地将折成两半的树枝拾起,一股脑的摔到了身后小侍卫的身上,气愤的大喊道:
“当然是不想活了,想活的话,我跑这鬼地方来干嘛,观光游览呐!”
话音刚落,只听“噗通”一声,原本傲气万分的小侍卫,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起来,就连那根曾经戳过他屁股的长矛,此刻,都被扔去了一边。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小的只是奉命巡查,没想到会误撞见您,看在小的一直以来都勤恳做事的份上,求皇上放过小的这一次,小的保证,决不会再犯这种错误!饶命,求皇上饶命。。。。。。”
没好气的赏了他一记白眼,慕月白重新藏会角落里,望了望天牢,再瞥一眼正忙着痛哭流涕的小侍卫。
忽然,他伸出手,掰起小侍卫满脸泪水的脸,笑嘻嘻的问:
“看你这么有诚意,我给你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但是前提,是你要。。。。。。”
嘴中的细语,不住传进小侍卫的耳朵,他,是越说越高兴,而小侍卫的额前,冷汗,则是越渗越多。
“皇上,这。。。。。。”
小侍卫紧皱眉头,稚嫩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哎我说你这熊孩子,机会只有一次,你要是错过了,我就阉了你,让你一辈子不能娶老婆!”
捡起被折断的小树枝,他戳了戳小侍卫的脑袋,语气中,满是威胁的意思。
终于,小侍卫抽泣几声,咬住下唇,被迫离开了,可是不一会,便又从慕月白的眼前闪过,而且这一次,手中还拎着一只木桶。
第二百四十三章 泼颜料事件
望着那抹打着哆嗦,却仍执着的,向天牢大门走去的身影,慕月白盘腿,坐在地上,等着看那场即将上演的好戏。『雅*文*言*情*首*发』
“凳子,你没事不去巡逻,拎这么大只木桶来做什么,怎么,今天学乖了,知道给大哥们送水了?”
看到凳子手中的木桶,十几名身披铠甲,手持利剑,负责守在天牢门外的侍卫凑到一起,脸上,扬起捉弄的笑意。
阳光下,凳子垂着头,拎木桶的手,正在不住的打哆嗦,幼嫩的脸上,被层层浓郁的冷汗所覆盖。
一向,他就像是个玩具包一样,常常被年长的侍卫欺负,可是此时,他的心思,早已被慕月白的那个命令占满,即便听到了嘲笑声,木讷的脸上,也是毫无表情。
“他妈的,大哥,这小子敢不理咱们,要不要小弟上去收拾收拾他?”
一位身材有些佝偻的侍卫朝凳子吐了口唾沫,猥琐的脸上,满带着不屑的冷笑。
而就在这个猥琐侍卫的身旁,那位被称之为“大哥”的强壮男子,也正带着玩味的笑意,疑惑的打量着不远处的凳子。
显然,他并没有同意猥琐侍卫的提议,因为他也很好奇,这个向来弱不禁风的小侍卫,究竟想做些什么!
带着几分冷意的凉风吹过,凳子停下脚步,擦拭着脸上,那不知冷汗,还是泪水的液体。
望着正前方,那几个身形魁梧的大汉,他稚嫩的小脸,霎那间,变得更为苍白了。
“皇,不不不,是我,我想,刷,刷门。”
几名侍卫皱着眉头,相互对视一眼,似乎没搞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但还没等他们问,翠绿色的颜料,就已经被泼在了天牢的大门上,而那只木桶,也在无意中,挂在了那个猥琐侍卫的头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霎那,静止,所有的人,看着那极为狼狈的大门,怔怔的,愣在了原地。
“啊!什么,这是什么,为什么我的眼前漆黑一片,救命,救命啊!”
但瞬间之后,伴随着那名猥琐侍卫的惨叫声,其余的几名侍卫,也一同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叫起来。
顿时,那本该宁静的森严之地,守门的侍卫们,乱成一团,此起彼伏的大喊声,在天牢的上空回荡。
而作为幕后导演的他,此时,却是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笑开了花。
“大胆陈凳子,天牢重地,你竟敢如此放肆,说明你根本就没将皇上放在眼里,来人呐,给我绑了,待奏明主管之后,再作定夺!”
怒瞪赤红的双眼,因为惊慌,这位看似很具威严的男子,正喘着沉重的气息,而他那张脸上,几滴翠绿色的燃料,也是显得格外刺眼。
“遵命,大哥!”
同样遭到祸及的其他几个男子,望着身上各处的颜料,气愤的咬牙,早就按耐不住的手,无情的向凳子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