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幽儿从慕月歌的怀中挣扎坐起,眸子里迸发出的冷意令在场的其他三人隐约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沐僚,麻烦你,帮我配置一副,配置一副堕胎药!”
果然,她依然还是做了那样的选择,可没人看到她内心深处那抹强压住的痛。
“别傻了,你以为把他打掉之后,你的毒会立马就解除吗?”
慕月歌心疼的望着那个瘦弱的背影,虽然她会怀孕本就是在他意料之内的事,但当事情真的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猛然发现,原来自己的承受力竟如此薄弱的可怕!
她冷笑,脸上依旧倔强的让人看不出一点不舍,但她的手却不自觉的抚摸上小腹。
“这个世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他不该出生后去经历这些苦痛,所以我才想现在就杀了他!现在死掉的话,或许痛苦还能少一些!”
十年来,她每时每刻都在后悔自己会来到这个世界上,然后经历这么多残酷的事实!
当初自己没办法选择,所以才吃了那么多苦,但是现在,自己帮他选择,只有永远消失,才是最好的解脱方式!
“既然注定他是你孩子,那要怎样处理是你自由!但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即便你是娘亲,也没有代替他做选择的权利!”
慕月离静静的看着雪幽儿,她强装出的冷血无情,心疼的让人喘不上气。
说实话,他确实很憎恨那个突然跑出来的孩子,但因为爱她的心无法停止,他或许只有默默的选择接受这一条路可以选。
抬起头,她冰冷的眸子与慕月离对视,坚定的话语从她的嘴里飘出:
“沐僚,配药!”
一碗草药摆放在她面前,浓烈的腥臭味占据了整间屋子,黑色的液体在烛光的照耀下,似乎正散发着诡异的笑。
慕月离、慕月歌、水沐僚不约而同的站在门外守护,却没有一个人涉足进入,或许是怕打扰了那份柔和吧。
颤抖的端起那碗药汁,她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小腹,那里,正在很神奇的孕育着一个小生命,但20天,却是他生命的最终期限。
“与其让你体会人世间的所有苦痛,倒不如不让你来到这个世上,孩子,不要怪我,我没有资格做你的娘亲,如果还有来生,希望你会投胎到另一户好人家,一生幸福安康!”
药碗已经抵在嘴边,她嗅着刺鼻的腥臭味,缓慢的闭上眼睛,任凭泪水滑过脸颊,滴落在药汁之中。
“啪!”
瓷碗破碎的声音震耳欲聋,慕月离三人不顾一切,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进去!
房间里一片狼藉,瓷碗的碎片以及腥臭的药汁散布在四周,而本就身体虚弱的雪幽儿已经陷入昏迷。
“这汤药里有毒吗?幽儿,你醒醒啊!”
慕月离将目露凶光,狠狠的瞪着水沐僚,以为是药汁出现了问题。
慕月歌俯下身子,温柔的将她抱到床上,转身对正在对峙的两人焦急地说:
“是残毒发作,一定,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暂时减缓毒发的,是不是?”
矛头都指向了水沐僚,他看似为难的皱眉,办法,确实是有,但这种方法可能会毁了她一辈子!
“办法,的确有,虽然只是暂时的,但却能帮她先度过这一关,只是。。。。。。”
水沐僚内心纠结着,她讨厌与别人有**上的接触,但如果不那样做,或许她连今晚都无法度过!
该要何去何从,他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暧昧的烛光下,四具**的身体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水沐僚说:“幽儿内力的毒至寒,所以一定要为她输入尽量多的至阳之气,而要输入最纯的至阳之气,唯一方法就是男女间脱去所有衣物,赤诚相待!”
三种至阳之气不断的输入进雪幽儿的体内,与她身体里的至寒之毒作抵抗,为了能控制住心中的那团欲火,三人约定闭上眼睛,以她的身体为重!
“好热,好热!”
从未有过的炙热正紧紧包裹着她的身体,原本冷如寒冰的她像是被关在一座火炉里,接受烈火的洗礼。
她奋力的扭曲着自己的身体,想要从这种难以忍受的感觉里逃脱出来。
她柔嫩的肌肤不断在他们身上厮磨,希望借此来减轻炙热的感觉,但昏迷中的她却并不知道,她的这一动作,就像是兔子在老虎面前跳舞一样,不断激发着他们心中的**,同时也在深深折磨着他们!
三人感到一阵阵口干舌燥,欲火焚身,但为了不要走火入魔,他们仅靠着唯一的一丝理智,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啪!”
一记凶狠的踹门声传入他们的耳朵,就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爆吼声也一齐不约而至。
“好你个淫荡的女人,竟背着本王与别的男人做这种苟且之事,本王要杀了你!”
慕残月,他是跟随这那群黑衣人留下的脚印追来的,但是想不到一进门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雪幽儿被三个男人围在中间,**,却仍恬不知耻的在他们身上蹭来蹭去。
三个男人那沉重而又暧昧的呼吸声,令他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深深杀意!
第一百七十六章 皇家恩怨情仇
“杀她?就像你当初给本王下毒时那样吗?”
慕月离的手仍没离开过雪幽儿的身体,但嘴角却满带着嘲讽的笑,眸子里更是被嗜血之色所占据!
慕残月愣住,一种已经被他深深埋在心里的痛楚再一次被人挖掘出来,这一次之后,他再隐藏,还会像上次那么容易么?
八岁,懵懂的年纪,他被人当做了利用对象,将一种慢性毒药混进了慕月离每天都要食用的饭菜当中,令他口吐鲜血,随后就再也没能从病榻上站起来过。
事后,他百般道歉,但却为时已晚,慕月离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父皇,但他眼中那层斩不断的仇恨,却被他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从此,夜半阑珊的时候,他总会被统一噩梦惊醒,梦里,一片坟墓,最显眼的那块石碑上,深深地刻上了“慕月离”了三个字!
一直到现在,他都经常会做那个梦,然后一次又一次被的吓醒,摸摸身上,衣物已经被汗水已经浸透了。
不过他最终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那日,父皇驾崩前,曾让所有的臣子与皇子共同推选出新皇,他落败了,仅与慕月白有一票之差!
那一票,决定权就在慕月离的手上,在侍女的搀扶下,他走到自己面前,脸上的笑容依然是那样嘲讽,然后,他当着众天下百姓的面,将那一票最为重要的选票投给了慕月白!
对他,慕残月是愧疚的,所以一直在刻意避免与他接触,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越是他退让,换来的,却是慕月离的步步紧逼,故意压榨!
“我差点夺了你的命,但你也害我永远失去了皇位,我们两个之间,已经两清了!”
听完慕残月的话,慕月离突然仰头冷笑出声,并以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问:
“两清了吗?你害我的,可是一条命,而我只是让你做不成皇帝,这两个之间,真的会有两清的一天吗?”
是的,他恨他!曾经他们两个人是那样亲密的玩在一起,吃在一起,睡在一起,但当他知道,亲手下毒谋害他的人,竟就是他一直疼爱的弟弟的时候,他的心痛,又有谁能够体会?
因为他,自己错过了曾经人生最美好的一件事,原以为就会那样的死去,但老天开眼,让自己活了下来,但如果注定活着的是自己的话,那他,就要付出比自己曾经更为痛苦的代价!
“哼!就是因为觉得我亏欠你,所以你才夺了我的王妃,与她做出这种苟且之事吗!”
慕残月冷笑,原来他选择的报复方式,竟是让自己颜面无存!
十几年来,自己洞悉着他的一举一动,直到大婚当日,他从修身养性的寺庙里回来,他心中不详的预感便已经加重。
他的归来,并不是思念亲人,更不是贺喜,而是开始新一轮报复的游戏!
“夺?呵呵,慕残月,你仔细看清楚,她不是什么卖肉女幽默,也不是青楼里的**醉梦,她是女娲族族长的女人,雪幽儿!她本就该是我的妻子,横刀夺爱的人,是你才对!”
“幽默,醉梦,雪幽儿”这三个名字一直不断地在慕残月的脑海中徘徊。
怪不得她的举止令自己感到那样熟悉,原来她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只是名字不同,只是粘了面具与撕下面具的不同而已!
雪幽儿?他看着那个被三名男子围在中间,双眼紧闭,肌肤白如凝脂的女子,她就是那个穿着粉色的小棉袄,在雪地里跳舞的小仙女,雪幽儿吗?
从未有过的奚落感浮上他的心头,他发疯般的冷笑着,眼角的泪水从脸颊上滑落。
原来一直以来,他不过只是一个被老天玩弄在鼓掌里的可怜虫而已!他的爱,他的执着,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瞬间失神,他不顾一切的夺门而出,很快便消失在了浓浓的黑夜之中。
慕月歌看了慕月离一眼,沉思片刻,闭上眼睛,开始更加专心的为雪幽儿输入至阳之气来。
“不告诉他幽儿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真的好吗?”
水沐僚看着慕残月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的喃喃出声。
“他那种人,肯本就不配做幽儿的夫君,更不配做那个孩子的父亲,不告诉他,幽儿所受的苦痛才会少一些!”
慕月离的话语很坚定,他深情的望着依然昏迷的雪幽儿,用只能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轻声说:
“不管是你,还是孩子,我都要你们永远留在我身边!由我疼,由我宠!”
慕月歌缓缓的睁开眼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只是将雪幽儿看得更紧了。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一步都不会!
看着身体慢慢开始变暖的雪幽儿,慕月歌的脸上泛起一阵阵宠溺的笑容。
皇宫内
慕月白被连夜送回后,原本安静异常的宫里就像是炸开了锅似地。
皇上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皇后被罚关进冷宫里面壁思过,释放的时间更是遥遥无期。
眼见皇后、皇上接连出事,所有的人就像是得了瘟疫一般,躲在各自的房间里不敢出门,就连边界小城都开始跃跃欲试,商量着该如何吞并了这块大肥肉!
“你说什么!皇上被刺客刺伤了,直到现在都昏迷不醒?”
冷宫里,丞柔儿刺耳的尖叫声划破了天际,几日不见,她已经有些憔悴,脸颊上少了脂粉的装饰之后,反而显得很是清纯,惹人怜爱。
此刻,她刚刚听说了慕月白受伤的事,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她脑海中逐渐形成。
“快帮本宫打开这扇门,本宫要皇上的伤势如何!”
她傲慢的命令声依旧是那样嚣张跋扈,关禁闭的这半个月来,从未改变过。
“这,回皇后娘娘的话,小的职位卑微,实在无法擅自做决定,皇后娘娘稍安勿躁,皇上乃龙体,有上天的眷顾,定不会有什么大碍的,等皇上醒来之后,小的再。。。。。。”
还没等小太监说完,他便被迷魂香迷晕,罪魁祸首的丞柔儿肆意的大笑着,仿若女王一般!
第一百七十七章 只是为了爱
潜大殿,偷玉玺,逃离宫,丞柔儿此举,无疑是在宣告着从此与慕月白脱离关系。
但所有的侍卫、侍女都躲在房间里,唯恐被祸及,所以都以为刺客潜进了宫中,将玉玺以及皇后娘娘双双掳走,生死不明!
三王府里,他趴在雪幽儿之前睡过的房间里,酩酊大醉,昏昏欲睡,但嘴里却在不断喃喃重复着一句话: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来到我身边,然后再离开,为什么。。。。。。”
一抹黑色的影子辗转走进房间,从背后将他紧紧地搂住,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残月,几日不见,你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憔悴?你知不知道看到你这个样子,我会有多心疼?”
朦胧的烛光下,丞柔儿衣着狼狈,小脸苍白,脸上的两条泪痕格外清晰,耀眼。
此时正当深夜,她身上的衣服又是破烂不堪,倒也不难猜测她是怎样从守卫森严的皇宫里逃出来的。
“幽儿,幽儿你回来了,我等你等得好累,好累。”
酒精的作用下,他错将丞柔儿当成了雪幽儿,紧紧的搂进怀里,小声啜泣着。
此时的他,失去了往日的妖媚与伪善,却变得像小孩子般,哭泣,依赖着身旁的人,身体不住的轻轻颤抖起来。
丞柔儿蹙眉,一种从未有过的羞辱感袭上她的心头,她伸手准备推开他,但却悲哀的发现,原来就算他误将自己当做了替身,她竟也迫切的需要这个怀抱,不舍得离开。亜璺砚卿
任他将自己搂的喘不过气,丞柔儿自嘲的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幽儿,求求你,不要再离开我了,没有了你,还让我怎么活得下去?”
他深情的喃喃,对她而言,则像是一把世上最锋利的剑,正在狠狠的刺向她那颗爱着他的心。
心疼,无奈,崩溃,纠结,她深深的陷在这些感觉之中,难以自拔。
但当他的唇吻向她的一霎那,所有的这一切就都烟消云散,仿若从没出现过一样。
他深吻,她回应,就像是相爱多年的情人一般,紧紧的纠缠,难舍难分。
当他急切的将她身上的衣物剥光,并将她压倒在地,疯狂摄取的时候,她躺在他身下,露出的那屡微笑,叫做幸福!
清晨,她在侍女的搀扶下起床,却意外的发现身体竟然比之前轻松了很多。
接过侍女端来的鸡汤,她皱眉,不情愿的将它放在身旁的桌子上,并顽皮的推到离自己最远的地方。
“你身体太过虚弱,而且有孕在身,应该多喝点补品补补才是啊!”
水沐僚缓步从门外走进来,儒雅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和蔼可亲,就连一旁的侍女都忍不住为他倾倒。
她掩鼻,试图阻止鸡汤的香味传入她鼻间,绝美的小脸上,眉头更是紧皱着不肯松开。
“沐僚,你知道的,我最讨厌的就是喝这些东西。”
她习惯了汤药那苦到心里的滋味,现在面对这碗黄橙橙的鸡汤,她却无论如何说服不了自己喝下去。
虽然,她摸着平坦的小腹,虽然那晚她最终也没能狠下心来喝下堕胎药!
“乖,就算你不喜欢喝,你也要顾虑到腹中的孩儿啊,他需要更多的养分来帮忙长大,难道你希望他出生后像小猴子一样瘦吗?”
他优雅的坐到她身边,宠溺的端起鸡汤,试了试温度,温柔的舀起一勺送到她嘴边。
雪幽儿无奈的看着嘴边的鸡汤,紧闭上双眼,终于痛快的一口吞下。
轻轻抚摸着小腹,她嘴角扬起一丝身为母亲的喜悦,多么神奇的一件事?以后会有人喊自己娘亲了,如果自己还活着!
“谢谢你给我一个机会,也谢谢你给腹中的胎儿一个机会。”
淡淡的一句话,带着说不尽的感动,幽幽的在她耳边响起,水沐僚看着她,眼中满是感激之情。
她平静的撇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地说:
“我这并不是给任何人机会,慕月离说的对,即使是母亲,我也没无权替他做选择,以后人生的道路上酸甜苦辣,还要他自己经历。”
听完雪幽儿的话,水沐僚的脸上滑过一丝不易被察觉到失落感,但仅仅只是一瞬间,他强颜欢笑,小心翼翼的说:
“不管是你,还是孩子,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的,我已经想过了,等你的仇报了,我们一家三口就回到那片世外桃源,过与世无争的生活,你说这样好不好?”
他的脸上,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他幻想着一切,都会实现,唯独她,不行。
静静地看着眼前那张令人着迷的脸颊,经历了这么多,不受污染的纯净想法依然被他完好的保存,这是多么的来之不易,又怎能就这样被破坏?
“沐僚,看着俊朗不凡的你,我才发现,原来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十年,而我们也都长大了,回忆这十年,只有你还在我身边,照顾我,帮助我,从未离开,尽管你并不是女娲族的人,而是雪月国的。。。。。。”
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水沐僚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依然是那样,没有变过,仍是那样讨厌提起他的身世。
“幽儿,我不管以前怎么样,我在乎的,是我们以后会怎么样!我不能没有你,就像是你不能放弃报仇一样!你报仇,好,我陪你,帮你!我只求能够一直在你身边陪伴你,保护你,这一次,我不会再征求你的同意,我心意已决,就算你再赶我,我也不会走了!”
自从上次他从醉乡楼离开之后,从未有过的心痛日日夜夜折磨着他,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她的影子,挥不走,也赶不去!
当他,下定决心重新回到她身边时,他就已经想好了所有后果,不过这一次,哪怕是死,他也绝不会离开一步!
他的倔强,令她心疼,但也同样加深了她要离开的决心,所有的祸,是她闯的,她不能自私的拉别人来一起承担!
“幽儿。”
水沐僚紧张的看着雪幽儿,有些犹豫的问出口:“我知道或许你不会愿意回答,但我还是忍不住想问,你,你会回到慕残月的身边吗?”
第一百七十八章 腹中孩儿没有爹
雪幽儿怔住,就像一团电流袭过她的全身一样,会回去吗?会吗?
她不知道,但慕残月那张妖孽的脸颊却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这种感觉算是思念,还是那个自己最不愿去碰触的东西?
“沐僚,陪我回一趟三王府!”
不知是一时心血来潮还是怎的,她迫切的要去弄清楚,那种感觉到底算什么?
水沐僚皱眉,嘴角绽放出自嘲的冷笑,最终,她还是想要回到那里,失去了原有的自制力,去找那个人!
“不必了,我刚刚从哪个地方回来,看时间,他跟丞柔儿也该醒了。”
顾不得她是否会心疼,他只想让她清醒一点,看明白以前陪在她身边,以后也会陪在她身边的人,是谁!
丞柔儿?怎么又是她!雪幽儿的眼中迸发出冷意。
趁慕月白昏迷,她偷逃出宫,混进慕残月的王府,这些事情,雪幽儿相信她做得出啦,但沐僚的话,俨然还包含着另一种含义!
难道,他们两个。。。。。。
不知不觉,她的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涩涩的有种苦味,令人感到厌倦。
她不再质疑,因为她了解水沐僚,以他纯净的个性,绝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除非他是真的亲眼看到了!
捂住胸口,她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心痛的感觉令她脸色苍白,但也同样证明了一件事。
爱,她没能守住诺言,竟不经意间给它机会,让它在心中扎下了根,可惜,它没有开花结果的机会,就会被她狠狠的扼杀!
“既然是他先违背了夫妻间该有的忠诚,那我雪幽儿对天起誓,从此与三王爷慕残月,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讨厌他的见异思迁,更讨厌被背叛,她轻抚着小腹,声音冷若千年寒冰般。
水沐僚看着异常平静的雪幽儿,身体不断的被心痛感冲击着,告诉她真相,究竟是对还是错?
日上三竿,慕残月摸着疼的像是快要炸开头,柳眉紧皱在一起,轻声呼唤道:
“幽儿,我头疼的厉害,帮我倒杯茶来好吗?”
虽然他头疼的厉害,但心中却泛起丝丝甜蜜,昨晚的不是梦境,幽儿真的回来了,因为床的另一边,余温还在。
“残月,我吩咐人给你煮了解酒汤,你快点趁热喝一点吧。”
一碗泛着热气的解酒汤摆在慕残月面前,他顺从的接过,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但正当他准备喝下的时候,她的声音却在一次响起:
“残月,今天的天气很好,你陪我一起在院子里放风筝好吗?”
抚摸着脖子上的吻痕,丞柔儿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微笑,多年来的心愿,现在终于成真了,她,终于变成了他的女人!
慕残月愣住,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他的心头,望着手里的那碗解酒汤,他猛地抬头,却最终看到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画面。
丞柔儿身穿衣衫不整的里衣,满脸笑容的站在她面前,身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吻痕,令人触目惊心。
“啪!”
一碗解酒汤被他摔在地上,溅起的残渣将丞柔儿单薄的里衣弄湿,她不解的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会是你!幽儿呢,幽儿在哪里!”
狠狠的抓住她的肩膀,慕残月修长的丹凤眼变成红色,疯了般大声质问着丞柔儿,昨晚温柔的摸样已不复存在。
丞柔儿冷笑着,任他力气大的快要将自己的肩膀捏碎,但她依然不动声色,就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会有一幕发似地。
“慕残月,你别再自欺欺人了,昨晚你怀里抱的人是我,与你整夜缠绵的人,也是我丞柔儿,你嘴里的那个幽儿,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慕残月的手,从她的肩膀上滑落,眸子里的光彩已经黯然失色,他颓废的坐到床上,冷笑出声。
是吗,她没有出现过吗?真的一次都没有出现过,自己只是酒后认错人了人吗?
看着他身上的光芒一点点凋零,丞柔儿的心像是被人砍了一刀似地,疼的难以形容。
“残月,不要再伤心了,有我在你身边陪你不好吗?等你当了雪月国的皇帝,就可以把以前欺负过你的人全部处死,我会做你的好皇后,帮你分担国事,为你生儿育女。”
紧紧地将他抱在怀里,丞柔儿轻声劝说,同时也在不知不觉间透漏了她庞大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