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的传票寄到家里之时,温薏柔彻底的愣住。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料到会有这一手在等着她。真是个好招不是么?
她手里握有的证据并不少,即使李沐这次做的足够小心。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她这个有钱人恰好还有那么点权。她只是有些失望,这样的情况必然也是林莫北默许了的。懒
她知道的他想要做什么,但知道并不表示她不介意。她的性子向来淡,对这些名利到也看得挺淡的。只是怕,怕连累到家人罢了。
“怎么上个班都弄到要去法庭?”严肃而冷凝的嗓音传过来,温薏柔回过头看去,发现竟是温思宇站在她背后说话。
很奇异的,也有可能是她早过了和他冷眼冷语、争锋相对的日子,她极难得的温和的回复他,“没有什么,我能够处理好的。”
他似是也不习惯她这般温顺的模样,有一刹那的恍神,片刻之后才不轻不重的回了句,“你自己看着办吧。”
“恩。”她低声应到。倒是真的觉得这样平淡的对话,很好,很好很好。
温思宇走上楼去,在能看到他那个大女儿背影的最后一层台阶上停下来,回望,久久的凝视。
虽然不曾疼爱过这个女儿,但他对她的了解一点也不少。个性又倔又冷然,而实际上却是容易心软的人。他不过是迁怒,他自己心里也清楚的很,只是再不可能好好的如同普通父女般的亲密无间的相处了。虫
林氏这些年来没少在各个领域支持他,他自己心里清楚,是为了谁。
只是钱玉,当年那个娇俏可人又一派天真的女孩,如今已被物质腐蚀。他明确拒绝过的东西,她却分毫不少的照收不误。他不过是想要安定的生活,有个贴心的妻子,总是那么的难。
温薏柔当然不会知道温思宇此刻的想法,她只是静静的等,等着最后一份调查结果。
虽然困扰在心头的一桩桩事很多,但是总算是有一个好消息了。最近秦雅在医生的治疗下,生理心理都在慢慢的恢复,也就是说她的病要好了吗?
温薏柔有些不可置信,心情激动得难解难分又被她生生压下,一步一步的走向秦雅的房间。她欣喜又紧张,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快,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轻轻地推了推房门,露出一条缝隙,秦雅正靠在椅榻上,戴着一副眼镜,捧着一本书专注的看着。
这场景好像是倒流回十多年前,秦雅微微托了托眼镜架、捋捋头发,不经意间的小动作又勾起温薏柔无限心事。
其实她很早的时候就开始记事情了,比一般的孩子都要早。所以她清楚地记得,每天晚上母亲坐在她床边温柔的给她讲故事,讲美人鱼化成泡沫的故事、讲灰姑娘变公主的故事,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个时候,她躺在床上,秦雅帮她盖好被子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头,一边和她讲着故事,一边轻柔摸着她的头发,哄她入睡。可她却听得极为入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秦雅看,似乎从未听到一半就睡着过。
所以,母亲的每一个动作都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而此时,托眼镜、捋头发,终于回来了。
所以秦雅,她的母亲,也回来了吗?
她捂着嘴,身体微微颤抖着,似是在无声地哭泣。她站在门外满足的看着秦雅,却没有推门进去。
对,她害怕,你说她胆小鬼也好,但是她真的是怕,怕好不容易回来的那个母亲因为她又消失了。她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她只能鸵鸟一样的逃避。她只要默默地看着她、守护她,就足够了。
她又朝里面看了好几眼,秦雅似是十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听见房外的动静。她高兴的笑了,站了一会儿终是静静的走开了。
只要你好就行了,妈妈,妈妈。
她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习惯于穿的单薄的身子明显的感觉到凉意从背后的墙面一点一点的渗透骨髓。
好像回国就变懦弱了,只有这不断的冷意才能让自己保持时刻的清醒。
不昏头。
她还有很多事没做,或是尚未解决的,现在,根本就不是懦弱的时候。还有很多事没有查出来,私家侦探到底比不上外公自己的手下办事来的快。要不是怕惊扰了外公静修,她也不会找这私家侦探。
确实这么做小家子气了,不够大方。但,对待这一类人,这才是最快捷的办法。
陈以言。。。。。。你又在这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目前还无从得知,她思考的有些用力,很容易就有些倦怠。自己踱步到厨房细细的磨了杯咖啡,有咖啡的香气,有暖暖的气息,一口一口的抿进入,终是觉得有些温暖。
先不说陈以言的出现太突然,这个突然不是指他们第一次重逢,而是指突然就想和她在一起这回事儿。她没自恋到觉得他会在这么多年后突然对她一见钟情,没有可能。即使按照他的话推测,他对乔颜的爱已无指望,那也不可能那么快就。。。。。。他不是那么轻浮的人。
再来就是那一天她在他家厨房做饭,想问他有没有沙拉酱的,却猛然间看到他碰了她的电脑。这倒没什么,关键是他手里的U盘在她进入之后立马不见踪影。
而林莫北发来的邮件还处于着未开启的状态。
不怪她多想,是情况实在太诡异。最后还有,乔颜的电话。
还有近来的泄密事件,林莫北的父亲逝世。这些串起来究竟是什么她尚且无从的知,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一出现,她原本就不怎么平静的生活更是彻底的陷入水深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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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若安好,天荒地老10
还有近来的泄密事件,林莫北的父亲逝世。 課外書这些串起来究竟是什么她尚且无从的知,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一出现,她原本就不怎么平静的生活更是彻底的陷入水深火热。
咖啡给了她良好的思考氛围,她更是格外认真的将所有努力的联系在一起。懒
这样想来,他从一开始的接近她,请她吃饭、接送她上下班,再是后来的多次表白,到最后他中枪她终于答应他,难道这一步一步早已在他的预料中了吗?他的一步步靠近都是有目的的?
温薏柔这样想,突然觉得心惊,她从来没有看透陈以言这人,但是现在却觉得他深沉的可怕。是什么样的人能够一步不错的把对方的所作所为都掌控在自己手里,是怎样的心计能做到如此?
但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放纵自己沉沦,在那虚实难辨的温暖里沉沦。
她为自己感到悲哀。
搅拌着咖啡的手一顿,平静的水面上漾起一**的弧,像是她心中不见天日的漩涡。
可是最关键的是,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她不明白,他能从她身上获得什么?或者说,他想要什么是他得不到的,偏偏要通过她来。
她不懂,什么也不懂,像个傻子一样,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的心突然狠狠地纠了起来,似有铺天盖地的飞絮漫过来,她的脑子里一片杂乱。有什么从她手里突然滑走,她伸手想抓住,却只能颓然的放下手,仍由它远走。虫
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假的吗?
她闭上眼睛,不想再想下去。
谈不上绝望,只不过是,有点难过。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目的不单纯,也不代表她此刻完全不受伤。已经做不到自欺欺人,她还不想问他这所有,反正真相早晚水落石出,也不急在这一时吧。
她自嘲。
想的有些多,咖啡都快冷了下来。她靠在洁白的流理台上,原本握在手中的滚烫的咖啡杯如今也变得冰冷,握在手中触手的冰凉。
舍不得倒掉,而是选择一口气喝下去。
从吼管开始往胃部蔓延的凉意,让她刺激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唇边的笑泛着苦涩,怎的像是在虐待自己?
从那天凌晨发了个短信给Exye之后,一直没再打过电话,她是忙昏了头,而这混小子竟然也熬的住,都不主动打过来。
想起儿子,原本有些混沌的心情都变得清明起来,打定注意之后,她开始拨号给Exye。
这个时间明明他不该睡觉的,也不应该在上课,却奇怪的没人接听。
她有些狐疑更多的是无奈,估计是出去玩了吧。啧啧,他倒是过的挺滋润的。
这样子倒是让她的愧疚之心减少了不少。把他留在那里她始终是不安的,即使他是一直住校,从小便是。
看来他过得不错,她也有些安心了,在过些时日吧。等她处理完这所有,就去接他回来。如果他不想回来,那她就去法国,把母亲也带过去,总之他们一家人不会再分开了的。
应该不会远了吧?这些很快就会彻底的完结。
她憧憬着未来,含着美好的愿望。现实再不堪,也没教会她对未来绝望。
手里的电话铃声与震动一起发生,她被吓,一不小心就将手机脱手了,铃声也在此刻戛然而止。
她有些无奈,也只能赶紧将手机捡起来重新开机。完了!仍旧是黑屏,她有些头疼。反正也早就想换手机了,正好趁此机会。
咳咳,反正坏了,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不是?真的有事的人还会再打家里座机的,不怕。
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急于立马去买个新的,而是坐等座机铃声响起。
结果等她看完了两张碟,电话铃也未曾响起过。
世上本就有千千万万的巧合,每一个巧合说不定也就是一件事情的转折点。
时光静静的走。
终是在她放弃等待,准备回楼上去睡觉之时,猝然接到了林莫北的电话。
“我等到你现在了,终于打过来了呀?”她调笑,确实,这两通电话之间隔了太远太远。
“恩?”他疑问,随即也反应过来,倒也没当回事儿,继续说,“收到法院传单了吗?”
“恩。”她应道,没多少情绪,知道是他打过来的电话,就已经猜到了,十有八.九说的是这件事,所以她并没有多惊讶。
“你不要担心,我会安排好的,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他承诺。
“好。”除了应声之外她压根就不知道还能回答些什么。没有什么好说的,只不过是,无法释怀。
“你的手机怎么一直打不通?”他刻意的找话题,让她突然觉得有些难过。
他们之间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她收敛了情绪,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不要那么无力,说,“刚不小心摔坏了的。”
但仍有一种背叛的感觉。她把他当成是,唯一的朋友,而他如今的做法只让她觉得是被利用了。
“你要去睡觉了?”他的语气带着一点点的肯定。
“有点困了。”她不介意在此刻说谎,不想让话题就这样冷凝下去。
“那早点休息吧,我挂了。”他说,温柔的嘱咐。
而她单单只回了一句,“恩。”她一直都知道的,他不是温柔的人,会做这些,倒也确实是放在心上了。
挂了电话,她也没了上楼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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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若安好,天荒地老11
不知是什么时候,手机上有一条陈以言发来的一条短信。
天气冷了,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还有就是,我想你。
握着手机的手机指骨泛着点白,温薏柔心里万般情绪翻涌,竟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么“情真意切”的温柔,叫我如何让抗拒?可是,你怎会想我?懒
如果你是有目的的靠近我,为什么要时常的给予我温暖,你可曾知晓,这温暖会让我舍不得;如果你不是真的喜欢我,为什么要在乎我?或者,连这关心也是假的吗?
她咬着唇,但是她的答案是,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这是真是假,她不知道陈以言是虚是实。
她无奈的苦笑。
她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却心甘情愿的当了他的女朋友,是她太贱了吗?明明知道他不会是真的喜欢她,还宁愿欺骗自己,欺骗自己当他的女朋友。
是因为什么?
因为爱?因为Exye?因为她?她亦不知道。有些事情,她只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不愿多想。可是现在看来,连欺骗都不可能了,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放纵而害了其他,不可以的。
她想她有必要找个时间和他摊牌,没必要他演得这么辛苦,也没必要这样自欺欺人,这样对他对自己都好。
其实这个结局,她一早就预料的吧,也没有什么特别难过的。只不过。。。。。。只不过是有些,舍不得。虫
屏幕暗了下去,她轻轻触了一下屏幕,陈以言的短信立刻跳了出来。她深深地看了一眼,终究是什么也没有回复。
或许原本也没必要回复。他和她,原本就不该如此,她从未奢望过。只不过是在梦境深处,还一直都记得,他。从最初到现在,一直不舍的忘记。
不舍得,一直不舍的。
也许在别人眼里又犯贱,又失了自我,于她而言,不过是在那年荒唐之后终于有了个机会与他安然相处罢了。再往后,Exye问起来,她也可以,不再踌躇难言,就当我们曾相爱。
而这些所有的,她只愿他永远都不要知道。永远。
许是林莫北动了些手脚,法院那边关于出庭的事一直还没定下来,她也乐得清闲。慢慢地开始收拾房间,一件一件的,慢慢的整理。
当年的一夜荒唐,从他身边逃开回到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一夜未归?!”她原本以为温思宇应该没那么早起来,正准备偷偷的跑上楼去的时候,被坐在沙发上的他叫住,“你倒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听出来他语气中的森然与滔天的怒气,她只能沉默立在那里不动。其实她很累,这一夜她都没睡,现在困得不行,却只能撑着。
“你脖子上的是什么?”温思宇向她走近,把她的脸往一边别去,看见了几道红红的吻痕,“你说话!你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他气极,直接一巴掌打向她。
她原本就很累,他又是用尽全力的。这一巴掌打得她都开始耳鸣,眼前都有些模糊,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怎的。
后来还是刘叔冲进来拉住了父亲,她才得以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那一觉真是睡得昏天黑地,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又是第三日了。被打的那半张脸还是有点疼,她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势,却先看见自己脖子上那些个痕迹,一下子慌张了起来。
恍然间似乎想起来前天回来的时候,温思宇很不对劲的盯着她的脖子看。当时她的脑子昏昏沉沉的,想事情都不灵光了,竟到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害怕了起来。
他怒气冲冲地走到她面前质问是谁,她的脸色一片死白,却紧紧的咬着唇不说。
他气得又想打她,她微微一躲避开了,却惹来了他的痛骂。“好的不学坏的学,你才几岁,就做出这种事来,温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就这么不知羞耻,你。。。。。。你!”温思宇好像气得不轻,话都说不完整了,最后房间里只剩下“嘭”的一记重重的关门声。
她失魂落魄的坐在自己的大床上,任眼里的泪水不断地往下流,心里却是一片荒凉。她做了自己都不耻的事,可是她居然。。。。。。该死的不后悔。
再后来被他送出国,临行前,他冷着一张脸再次问道,“那个人是谁?”
她默不作声,执意要将此事深埋。
他最终也只能脸色铁青的问,“有做措施吗?”
她其实也不大知道到底做了没,对于这些她完全没有经验也就随口应了声,“恩。”
后来也是到了法国,偶然的机会才发现自己有了孩子的。
她一直比较瘦,两三个月了自己也不知道,只当是长胖了点,谁想会是一个小生命的降临。不是没想过放弃这个孩子,毕竟经济上她就负担不起,而且她自己也不确定她能否当一个好母亲。即使是在法国这么开放的国度,这样的压力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承受得起。
也许是上天注定的安排吧,她终究是生下了Exye,不管是偶然还是必然,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不过既然她给了他生命,她一定会尽她最大的努力照顾好他。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微笑,也许差一点,就不会有那个可爱的孩子了,那她就将无以为寄了。
Exye,她轻轻地念着这个名字,终于是露出了一抹喜色。
他说会给她一个惊喜,她很期待,到底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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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若安好,天荒地老12
想到这孩子就不得不想到林莫北。他们母子欠他的太多太多,多到她恐怕今生都难以还清了。最可怕的是,Exye非常喜欢林莫北,甚至在某一段时间里坚定不移的认为林莫北就是他的父亲。
而这个错误的认知还是她费了很多功夫才矫正过来的,而Exye失望的表情则是她到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心疼。懒
那样乖巧的孩子,眨巴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眼眶里蕴含着饱满的泪水就是一直未曾落下来。她每每看到这双如此神似陈以言的眼睛时,总是忍不住唏嘘。
血缘,大概是最没天理的东西了,无论如何都否认不了。
就像她和温思宇一样,即使不想要,但是却怎么也否认不了的。
浑浑噩噩的又过了几日,温思宇时常不在家中,不知道去忙些什么。秦雅偶尔会到花园里浇浇花、剪剪树叶之类的,温薏柔没有去打扰她,只是站在二楼阳台上静静的看着她的身影。
只要这样她就满足了,她好她就好。
这天,温薏柔在厨房里帮着张姨做饭,正忙着热火差天,秦雅突然走了进来。
虽然说没有刻意的避开她,但是她心里总归是顾忌的,害怕秦雅看见她会情绪不稳定,毕竟她心底里是怨恨她的吧。
温薏柔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握在手里的刀切也不是放也不是。
“小柔,我总觉得你最近躲着我似的,怎么了?”她走近,握住温薏柔的手。虫
握在手里的刀“叮”的一下掉到地上,温薏柔呆呆的看着她,眼里有股热乎乎的液体喧嚣着要奔腾而出。
“妈。”她一下抱住秦雅。
秦雅愣了一下,随即轻柔抚了抚她的背,“受委屈了吗?”
“没有。。。。。。没有。”她轻轻道,泪水终于止不住的流下来。
只要你回来,即使有什么委屈都不算委屈了。妈妈,只要有你,我什么都不委屈的。
“妈,你都记起来了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什么记起来不记起来啊?我忘了什么事吗?”秦雅疑惑。
“你记得上个星期一发生了什么吗?”
上个星期一其实就是秦雅发病,法国医生来家里诊治的那天。
“上个星期一吗?”秦雅像是很认真地在思考,却面露烦躁,随即又很难过的看着她,“怎么办,我居然不记得了。我为什么会这样,是我年纪大了的连上个星期一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吗?”
怎么会这样?她震惊。
是选择性记忆吗?选择性的把不好的记忆忘掉,只记得美好的记忆吗?
其实能够忘记,又何尝不好呢?
另一头在公司里的林莫北站在巨大的窗边,不语。
黄涵宇亦不语,不过是皱着眉抽烟,啪嗒啪嗒的烟灰就往下掉。气氛有些凝重。
半响之后,林莫北才开口,“你的意思是,这次的事只是李沐搞得鬼?”
“她自己是这么和我说的。”他回答,食指与中指间夹着的烟就快要燃尽。
“那你觉得呢?”他一直望向窗外,声音有些冷凝。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黄涵宇冷笑,将最后那一点点烟摁灭。
“查到幕后是谁了吗?”他继续问,声音里平淡的不起一丝波澜。
“当然,使了点手段,要她说出来易如反掌。”他自负的说。
“都和你说过几次了的。”林莫北终是回过头来望向黄涵宇,“还是少做点这样的事吧。万一被查到就不太好。”
“你小子少来教训我。”他大笑,“老子当年驰骋江湖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黄涵宇笑骂到。
“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少拿这些来压我!”他亦是笑着回答,回了一拳给黄涵宇。
“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和温薏柔有什么过节?”他好奇的问,的确是想不明白。明明她刚回国不久,黄涵宇怎么也没有可能这么迅速的就与她结仇。“别和我说你对她一见钟情之类的,爷不信!”
“看到这个疤了没?”黄涵宇指了指自己额角处的伤疤,像个蚯蚓般的存在着,幸好是用刘海遮住的,不然就吓人了。
“当然,那次你被黄叔揍的够呛,最后还是我爸劝住黄叔的。”他脑子动了动,似是在随意的揣测,“难道是和她有关?”
“对,十年前我打架斗殴总觉得自己这样才够酷,你也知道我家老爷子一向最恨人招摇。
那女人够狠,直接找人把我送进警察局!”他啐到。
果然是这样,但是他一点也没有得知真相的释然,反而却是更加的不安了。因为他知道,黄涵宇一直把当年的那件事当成他此生最大的耻辱,可想而知,他对温薏柔是有多恨,所以他上次才会对她那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