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吃你好了。”说完,他站起身,把小鹿拉进怀里。幸好绑石膏的是脚不是手,还能动作迅速到让她没有逃开的机会,看着怀里错愕的她,邱生恍惚了一下,仔细看才发现那副嘴嘟嘟的模样还满诱人的,水嫩嫩的小红唇娇嫩得很。那么可口的东西就摆在面前,如果不吃会遭雷劈,为了不被雷劈,邱生很不客气地低头,咬住她的唇。“啊……”那是一种很用力的咬,让小鹿吃痛回神,溢出一声惊呼。就在张嘴的当口,他的舌很肆无忌惮地窜入她的嘴里。滑溜溜又软绵绵的,好奇怪的触感,小鹿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渐渐的开始相信人类和所有禽兽一样,是有最原始本能的,就好比这种情况下,她会情不自禁地回应他,尽管动作生涩,可是在邱生粗重的喘息声中,小鹿还是觉得像受到鼓励一样,很勇敢地用自己的舌交缠住他的,又很自然地闭上眼,溢出轻吟。原始本能这种东西一旦蔓延,通常就很难控制住,就好像离弦的箭定要射出个洞才算达成使命。所以,邱生和小鹿也就和寻常激情燃烧的夫妻一样,一路脱脱缠缠,直到倒在床上,动作停止,赤裸相对,两人开始面面相觑
“这是在干嘛?”小鹿总算意识到自己像砧板上的肉,正在任人宰割。“你觉得呢?”他反问,双手正很忙碌地游走在她的身体上。如果这个女人要在这种时候喊停,他绝对不止让她对着马桶吃空心菜那么简单。“会不会……太突然了?我还没准备好呀。”这话是假的,不对,是半真半假的。小鹿只是心理没准备好,感觉起来生理准备得还挺好。“我准备好就可以了。”继续摸,从胸到腰再往下。“那、那我要做什么呀……”她错了,原来即使看再多的爱情动作片,实践起来还是难度颇大。他稍稍停下动作,抬头,附在耳边低喃,“闭上眼睛,享受。”“唔……”讨厌,讲话就讲话嘛,干嘛要舔她耳朵,害得她还心猿意马,没办法考虑事情。
“到上面来,我腿疼。”“欸?”小鹿傻愣愣的,看着他突然就很不负责任地翻身,往旁边一躺,还很恶劣地用力拍了下她的臀部,让她忍不住想到那朵太阳菊的意义,“嗯……”邱生根本没给她太多时间犹豫,直接帮她固定住了位置,拉下她的头按在怀里,那双很销魂的薄唇开始在她身上游移。自然还顺便地用膝盖顶开她的腿,小鹿于是意识到这次是真的刹不了车了,她有些害怕地紧抓着邱生的肩,直到指甲嵌入他的肉中。嗅着他身上的淡淡肥皂香,她喘息着问:“你……你不是很久没、没洗澡了吗……”“等下一起洗。”他在考虑,下次做功课的时候,要不要先把她的嘴堵上。“邱生……”“嗯?”他的唇慢慢滑到她的胸前,迷离的目光停留在那片雪白上,却没有急着下手,反而耐着性子应声,等着她开口。“我爸说男人如果不愿意把下辈子……”“我知道了。”他打断她,关于这个问题,有机会他会亲自跟她爸聊聊。至于现在,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们继续,他一点都不想在这种气氛下讨论老人家的教育方式。
第二十一章
为什么初夜会没有血?这个问题让小鹿百思不得其解,并且被深深困扰住了。早上醒来的时候,小鹿很兴冲冲地拿着干净床单,把邱生踹下床,打算换掉那条应该被染了血的床单。在这之前,她曾经听小八说过,女人亲自手洗染有自己初夜血的床单会旺一年。结果……她失望了,失望了,失望了呀!小鹿拿着换下来的床单,翻来覆去的看,甚至连放大镜都动用了,没有血……连芝麻大的血点点也没有……于是,这一整天,小鹿的心情注定沮丧。直到邱生以运动过度下不了床为由替小鹿请了病假,她的心情才终于绽放出明媚春光。真的是……明……媚……春……光!春到下不了床,电话还是小八接的,以后小鹿应该会在整个公司扬名。而且事实上,她连睡个回笼觉的机会都没,邱生突然下了决心等不到下个星期了,今天就要去医院拆石膏。……接着,几家欢喜几家愁的事情上演了。
墙上的时钟嘀嗒嘀嗒地滚动,诊室里的三个人面面相觑,表情沉痛而肃穆。率先打破沉默的是一脸灿烂微笑的苏飞:“邱先生,有按时吃药吗?”“有。”邱生点头,嘴角上扬,表情温和而无害。“嗯,很好。”说着,苏飞低头在病历卡上奋笔疾书,那摸样特别对得起他身上那件白袍,“最近有没有发生过性行为?我需要对我的病人负责,那种激动的运动会影响伤口的愈合,如果有就不太适合那么早拆石膏,不过我想你应该没有……”“有。”邱生冷静地打断了他的话,口吻就像在叙述一件跟在场所有人都无关的事,“但是我想不会影响拆石膏,我老婆很体贴很小心。”“有?!”苏飞转头,不敢置信地瞪小鹿:“为什么会有?什么时候有的?”“你、你干嘛啊?”小鹿很是无辜,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看起来好像怨夫在哭诉妻子的不贞。邱生继续直视苏飞,完全无视自家老婆和妄想制服诱惑的某人眉目传情的画面,“昨晚,吃了你给的药之后,那药真不错,是不是添加了万艾可的成分?”一种想死的心情迅速在苏飞心底蔓延开,在一阵眼神较劲后,他慢慢平复呼吸,不屑的目光从上至下扫了邱生一遍,“原来小鹿的顾虑不是多余的,你真的是需要万艾可才能让你老婆享受到?我们医院的男科很专业,每周六有专家门诊,看在小鹿的面子上,要不要我帮你开后门约专家?”
“那有没有女性科?”气氛很紧张,小鹿颤巍巍地举手提问。“你不需要。”苏飞没好气地赏了她一道白眼,然后又继续拉回目光,持续着和邱生的拉锯战。“需要呀,我很困扰。”小鹿是真的很困扰,从早上看见那条纯白无垢的床单起就开始困扰了,“为什么初夜会没有血啊?”这话立刻让邱生破功了,他泄出气,略显困扰地抚着眉。实在很想告诉她,那只是初夜,不是月经,不会有大量的血不断涌出,何况他们的姿势比较异常,没有血残留在床单上,并不表示就没有血残留在他身上。“站在专业角度,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这很正常,不需要困扰。如果有男人那么介意那滩无谓的血,那就让他去吃粪。”微笑,耐心解释,当然眼神还是要时不时飘向那个该去吃粪的男人。“不是啦……”小鹿很护短,刚想开口为邱生辩解,就被抢白了。“老婆。”他搂过她,用一种胜利者的姿势挑衅看着对面的男人,“这件事充分证明,以后不要跟陌生人去游泳,太激烈的运动会导致处女膜破损。”“耶?”她只去过一次耶,竟然就导致了那么严重的后果?“明白吗?”他摊了摊手,无视旁观者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忘我地诱导着小鹿。“……”摇头又点头,充分表示了她的似懂非懂。
“爸爸说的,男人如果不愿意把下辈子交给你摆布,你也不能把那层膜交给他摆布。像这种只会带你去游泳并且挑唆你离婚的男人,你绝对不能躺在他的身下娇喘,明白吗?”他有必要让小鹿对这种喜欢站在墙外等红杏的男人有所防范。“谁、谁娇喘了?!”小鹿用力拍他,自然而然的羞赧姿态。“更不能骑在他身上呻吟。”“不准说,不准说了!”她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有继续说话的余地。她自以为已经捂得很紧了,自以为。可惜邱生还是用实际行动让小鹿失望了,“你昨晚那股骚劲去哪了?苏医生不是局外人,你不用害羞。”“昨晚没有人当然可以骚……”……乒。轻微的撞击声传来,医生哥哥手里的杯子碎片四处分散,颜色难以分辨的液体溅到了他的白袍,形成了一副很抽象派的画,很有毕加索的风范。
小鹿的嘴保持着“o”字型,惊诧地看着颠覆斯文形象的苏飞。诊室门口在一瞬间被人群围堵,无数双好奇的目光集中在了一起。最淡定的就是邱生了,他弯了弯嘴角,转身,撇了眼门外的众人询问的眼神。“没事没事,我们来打酱油的,你们继续。”手上插着玻璃碎片血肉模糊的某病人嬉笑打破僵局。哦,这是一种怎样的精神啊,带伤淌血看八卦,让小鹿忍不住膜拜。……砰。苏飞真的继续了,这次砸的是椅子,最关键的是,他砸的很帅气,动作很优雅,并且还保证了椅子的分散残体只殃及邱生。发泄够了,苏飞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若无其事地开口,“走,拆石膏去。”友情提示:千万不要在拆石膏前,得罪神圣的医生。---因为他会让人享受到什么叫“以大换小”销魂滋味。
当邱生离开医院的时候,脚上的石膏消失了,又可以恢复帅气造型了,基本上恢复得很好了,还能健步如飞。从他本人的神情看起来,似乎也对此行很满意,脸上的笑容简直比此刻的夏日阳光还肆意。尽管如此,小鹿还是觉得头皮发麻,不敢看他的左手,尤其不敢看那根很可爱的竖得高高的中指……因为那根修长中指上绑着的石膏实在太Q太欠扁了。
隔天,一切比小鹿预料中的更夸张。上至黎若琳下至公司门口卖报的,在见到她的时候,都是以一种暧昧又异样的目光上下打量。更夸张的是帮忙打扫洗杯子的阿姨,很奔放地拍着她的肩,直言不讳语重心长,“你就是那个因为晚上太激烈而下不了床的程小鹿吗?年轻人啊,要节制啊,现在已经不是生一窝娃就会评为光荣妈妈的年代啦,组织上号召我们要优生优育,你要对下一代负责啊,少年强则中国强!”哇咧,太夸张了吧?她不就是请了一天假,至于承担起振兴整个民族的责任吗?再然后,小鹿面色惨白,双拳紧握,冲向前台,途径会议室,里头飘来了罪魁祸首小八甜蜜蜜的声音:“你等一等哦,我这就去帮你去找小鹿,她最近身体不太好。昨天她老公还帮她打电话来请假了,说是晚上太……”“闭、嘴!”小鹿一脚踢开会议室的门,施展狮吼功。
“呃……”小八乖乖地闭上嘴,干笑,慢慢朝着会议室外头移,蹭啊蹭的,经过小鹿身边时,她用专业的甜美声音提醒,“沈大社长找你,你们慢慢聊哦,我今天好忙哦。”小鹿没有空跟她计较了,惊讶地目光移到了沈辰川身上,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找我?”“嗯,有些事你们总监说来找你商量比较好。”他双脚交叉,悠闲地坐在一旁的沙发椅上,笑容还是一贯的温和。“我没什么事要跟你商量。”这是一种很本能的排斥抵触心理。她的态度,沈辰川不觉得意外,只是依旧保持着职业微笑,轻声解释:“是公事。”公事?见鬼的公事!谁他妈的都没告诉过她,她的工作居然还需要跟杂志社打交道。直想把苏飞的话奉送给他。
第二十二章
小鹿的话让沈辰川为之一愣,半响,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你还是老样子。”“呵呵……”小鹿也跟着笑,不具备任何目的性,只觉得这种时候除了笑,就没什么可回应的了,“重点,说重点呀。”之前,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邱生可以绽放出那种皮肉分离的笑容,现在她终于懂了,那是一种何其飘忽的心境啊。“是这样的,你负责的那个相机厂商在我杂志社投放了广告位,关于广告版面的问题,想跟你讨论下。”沈辰川也不再自讨没趣,言简意赅地说明来意。“不需要讨论呀,你只需要给我本样刊,告诉我放在哪个广告位就可以了。如果有什么特殊要求可以提,我最近得修改方案,这件事会让其他人跟你联系跟进……”他支着头,仿佛在静静聆听,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你怕我?”同志,你会不会想太多?“我怕我会忍不住会揍你。”“为什么不问我?”“……问你什么?”小鹿愕然,难道事到如今还要她表现出弃妇的模样,一见到他就鼻涕眼泪一起上,边哭边诉?“问我为什么要和阮灵结婚。”“……”是意料之中的话,可是小鹿还是屏息凝视了他一会,就在这短短的差不多足够玩一千元的时间里,她把语言组织好了,“是这样的,在刚收到那份请帖的时候,我有很多很多事想问你,不过现在……我真的不知道问什么了,突然就什么也不想知道了。我爸说情到浓时,什么承诺都是放屁。所以我想吧,没必要跟你曾经放过的屁较真。即使你现在可以给我一个很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也不稀罕了。”
不稀罕?沈辰川禁不住溢出一阵凉凉的笑,从头至尾,她有稀罕过什么吗?他曾爱过的、正爱着的是这个大而化之的女人。这点,他一早就知道,却总以为自己在她心里是特别的……沉寂了些会,他回过神,若无其事地弯起嘴角,这笑容游离在情绪之外的,就好像眼前的女人只是他即将合作的对象,仅此而已,也只能仅此而已,“既然这样,那我们只谈公事吧。换别人跟进,我没意见。但是,那个客户在这参加展会,后天一早就走。听说你约了他明晚吃饭,我也会去,到时候一样会谈起这件事,你难道想要一问三不知?”“你干嘛要跟我约同一天啊?”“……”“好啦好啦,你谈啦!”小鹿妥协了,仔细想想,错的人又不是她,到底有什么好别扭的。
大概总还是有点默契残留着的吧,小鹿跟沈辰川没聊多久,就差不多了解了他的想法。然后小鹿越发觉得这事根本不需要她亲自跟进,无非就是希望这个广告可以和他们杂志的风格相符,可以独特一点,最重要的是不要有商业味。小鹿接触过不少杂志商,沈辰川算是认真的,很多人根本不在乎广告的效果,因为只要发行量够大,总会有源源不断的广告商涌来。“那明天见。”临走前,沈辰川很商业地说了句。“嗯。”小鹿点头,保持着微笑,目光一转,瞧见了靠在前台的邱生,微愣,“你怎么来了?”邱生把手里那堆叫外卖的电话丢回给了小八,瞟了眼沈辰川,随后看向小鹿用下颚比了比墙上的钟,“该下班了,晓尧升职,请吃饭。”“咦,化妆师也能升职吗?”“首席化妆师。”邱生走上前,看似自然地将小鹿拉到自己身边,“去整理东西,我等你。”“哦,等我等我,我要吃上次吃的那家川菜。”一想到那家川菜的味道,小鹿就像打了鸡血似的,格外兴奋,立刻冲回座位整理东西。看着她活蹦乱跳的背影,邱生无奈地摇头,慢慢扯回视线落在了沈辰川身上。相视了片刻,邱生主动搭话,“沈先生也来接老婆吗?”“也许她并不需要我接。”被忽略多时的沈辰川转身,笑脸相迎,意有所指。“这倒也是,不是人人都像小鹿那么容易知足。”“呵呵,邱先生还真会炫耀幸福。”“嗯?”邱生薄唇一扬,好笑地看他,“我倒是觉得你的那场婚礼对有些人来说更像是一种炫耀。不管怎样,既然游戏开始了,那就遵守规则玩到底。两年的承诺可以随便许,婚姻的承诺就不是那么随便的事了。”“不劳邱先生费心,这句话也许更适合说给你自己听。”
哦哦哦哦!典型的巅峰对决呀!小八为自己能占据有利位置目睹这场唇枪舌战而兴奋,她调整了下位置,身体微微向前倾,以便能更方便地观察到两位男主角的细微表情。可惜,这两个演员不太专业,简直就是面瘫,除了维持笑容,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她是个专业的八卦人士,所以这一切都不重要,她可以在转述的过程中,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只要他们的台词咬字清楚就可以!然而天有不测风云,程咬金的亲戚程小鹿杀出。“我好了,可以走了……”小鹿的声音慢慢焉了,从眼前这两个男人的眼神中,她已经敏锐地发现了些不对劲的端倪,当然让她彻底觉悟的是小八充满怨毒的眼神。果然小八的怨念不是没有根据的,邱生的眼神开始放柔,杀气减弱,戏演完了。“不好意思,沈先生,先走了。”临走宣言都抛出去了,小八失望地长叹,喝了口茶,舒缓心情。“慢走。”这边的沈辰川淡淡地回了句。再然后就是男人间很是寻常的握手方式,小八更觉得无望了,握手一般都是用来言和的。“噗……”这一次小八猜错了,导致她嘴里的水喷泄而出。到底是邱生啊邱生!竟然可以带着温熙如阳的笑容,慢条斯理地伸出手,优雅地竖起中指……继而又一脸歉然地说了句:“哦,不好意思,我手指骨折了。”这一刻邱生忽然很想感谢下苏飞,多么有先见之明的医生啊!
“邱生,你这个手指真的很妙耶。”直到到了饭店,马上就要开吃了,小鹿都没缓过神,不停地把玩着邱生那根神圣的中指。显然邱生没有那么好的心情,“他找你干嘛?”“谈公事咯,是黎若琳让他来找我的。”这种时候要善于推卸责任。“看我干嘛?”另一边被硬拖来的黎若琳很不爽地回了句,“出来做,哪有那么多特权,你那么紧张,干脆让她别做了,养她啊。”好……好风尘味的话啊。小鹿嘴角一抽,已经隐约能预感到这顿饭的可怕气氛了。“你是看不惯人家夫妻恩爱对不对?非要人人都像你一样,没血没肉的老处女,多少也近点人情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沈辰川跟小鹿是什么关系,什么工作非要小鹿去接不可……”古旭尧很义气地帮小鹿和邱生反驳,可惜话还没有讲完就被黎若琳打断了。“现在谈的是我公司的事,关你什么事?你到底是首席化妆师,还是首席八婆。”“你个死处女,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要不是邱生说你在蒋哥面前替我说了不少好坏,就算让我把钱丢出去施舍乞丐也不会想要请你吃饭。”“那你别吃啊,去找乞丐啊。”“那你滚啊!”“是你说要找乞丐,你滚。”
小鹿的目光左右来回在两人之间,就算之前已经想到气氛会僵,但她绝对没料到会发展成这样。最要命的是邱生自顾自地吃着菜,放任他们吵,完全没有劝架的打算。这样下去,万一等下波及到她怎么办,领导心情不好,最惨的就是下属啊。于是小鹿忽然站起身,选择了最普通的逃避方式,“我去下厕所。”那两位恍若未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继续吵。只有邱生冲着小鹿点了点头,只是目光依旧没有舍得离开那些菜。这个世界疯了,只有她是正常的,小鹿仰天望天花板,原来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滋味是如此的悲怆。小鹿没走多久,手机就响了起来,三人默契地看了眼丢在桌上的手机,谁都没有理会,继续关注地做之前的事。
然而那个打电话的人实在太顽固,足足响了5分钟,又不见小鹿回来,邱生率先认输了,替她接了电话。“喂,鹿宝啊,你爸想吃鞭呀,吵了好几天了,你快给他弄跟回来。不要牛鞭啊,你爸说想看你同根相残,所以要鹿鞭……”“什么?”他哪来的鹿鞭,只有人鞭。“咦?你不是我们家鹿宝。”“嗯,我不是。”邱生很认真地回答着。“啊啊,你是男人!哎呦,我们家鹿宝竟然有男人了……不对,你该不会是辰川吧?”电话那边的人先是后知后觉地吼了一番,跟着急转直下忽然冷静。“要多少鹿鞭 ?”这个问题邱生非常不想回答,所以他选择提问。“他妈的,老娘在问你问题,你给我扯鹿鞭干嘛?你姓什么叫什么?有家室吗?我警告你,要是有家室,离我家鹿宝远点,不然老娘叫上十七八个兄弟,揍得你头和臀交替移位。你要是沈辰川,那就先叫我声妈,叫甜点,我可以考虑坐下来跟你慢慢谈……”邱生眯着眸子,脸色越来越沉,终于搞清电话那边的人是什么身份了,可是他的岳母大人却口口声声对着他叫其他男人的名字,这种滋味真是万蚁噬心般的酥麻销魂。
“干嘛接我电话啊?”小鹿回归了,然后也同时发现了紧握着她手机正咬牙切齿的邱生,一把抢过电话后,她也陷入了咬牙切齿状态,“妈,他不是沈辰川。”“……都一样啦,反正是你男人。”“他不是我男人,只是同事啦。”竖起来了!竖起来了!神圣中指又渐渐地竖起来了!小鹿面色惨白地一个劲往后退,急于想寻找个远离邱生的安全范围。吵的正欢的两人也因为这句很没责任感的话停了下来,面面相觑,又一致地转头看邱生。好可怕的气场在燃烧,古旭尧暗吞了下口水,拍了下桌子,“买单,快买单!快!”在古旭尧十万火急地催促声中,小鹿匆匆结束了电话,服务生带着收银条奔来。“我钱付了,也完全不认识对面的那个男人,他做出的任何破坏性行为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第二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