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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见阿浅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越来越凝重。
阿浅原本一直被那个梦占据了脑中大半的思考空间,所以也没有考虑自己现在的处境。现在被绝阎这么一说,才想起来自己在晕倒之前发生的事。绿瑶的事让她整个人都心力交瘁,愧疚万分,可是她能怎么办?这件事已经发生了,还能够怪谁?她也是因为实在太过害怕太过心惊才会不管不顾地把所有的怨气都发到了绝阎身上。可是仔细想想,绝阎做的这一切也无非是为了她。因为保护你才做出那些错事,罪魁祸首还不是她自己么?况且经历过刚刚的那个梦境,她对绝阎的那种亲昵感更加的深刻,想要怪他,也怪不起来了。
疲惫地叹了口气,无力道:“这么说,我们现在是在魔域?”
绝阎本是在等待阿浅的狂风暴雨,冷不丁听阿浅这么轻飘飘地一句话,反而倒有些反应不过来了。见阿浅疑惑地看着他,这才答道:“对,我们是在魔域,在鄢烈宫。”
阿浅抬眼环顾了四周,入眼皆是一片精致奢华,淡紫色的水晶宫灯,鎏金雕花的窗户,散发着袅袅香气的烟台,还有那些精巧别致的摆饰,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女子的闺房。甚至连自己现在睡着的床也有粉色的烟罗纱帐。
“这是谁的房间?”
绝阎笑了笑,道:“这是你的房间,不记得了么?跟八百年前你住在这里的时候毫无二致。你走了之后我每天命人打扫。但是却不准他们动屋子里的东西。你仔细看看,有没有想起些什么?”随手拿起一个小小的布偶,神色难掩兴奋:“这个是你自己亲手做的?你还有没有印象?当初你一共做了三个,你自己,冥儿还有我一人一个!你还有没有印象?!”
阿浅盯着那个布偶看了半天,除了觉得它丑之外,一点没看出来什么奇怪的地方。于是老实地摇摇头,道:“没有,我现在记不得了。”
绝阎的热情被打击,神色也有些落寞。
阿浅又把房间看了一遍,只觉得有些熟悉的感觉,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熟悉,这让她有些郁闷。她现在很想记得以前发生的过的事,她想知道自己当年发生的事,是不是真的偷盗的神魂石?是不是真的是害死绿瑶父母的罪魁祸首?
“绝阎,你。可以帮我恢复记忆吗?我想记起来,我想知道自己五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鼓起勇气说出这些话,以为绝阎一定有办法可以帮自己恢复记忆,虽然心中有所期待,但对于即将要知道狐狸前世的事还是有些慌张害怕的。于是屏住呼吸,一瞬不瞬地看着绝阎。
谁料绝阎却说:“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其实我刚刚也试图想让你恢复记忆,没有想到却被一道力量弹开了,我想是你师父在你身上下了很大的保护咒,他想保护你,同样你不希望你想起以前的事情。”
“师父?”阿浅愣了一下,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答案。怪不得她每次受到若离毒手的时候都能安然的躲过去,原来不是她实力强,也不是她运气好,而是师父。想到这里,心里有些发酸。原来师父这么在乎她,居然在她身上下了这么强的保护咒。只是为了想要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么?可是她却不信他,现在甚至还闯出了天牢,不知道师父知道之后该对她有多么失望!
“你师父的确是想保护你没错,但是同样他更大的原因还是不希望你记起以前的事情。”绝阎知道阿浅心中所想,没由来地心里泛酸,不想让阿浅觉得愧疚言子墨。因为言子墨亏欠了阿浅,理所当然应该保护好阿浅。想当初那样天真可爱的一个孩子送上云罗,原本也是想要好好修仙。可是言子墨却没有照顾好她,没有做到一个师父的责任,才害得阿浅落得那样的下场。就算是后来私用神魂石救了她那又怎么样,总归还是回不去了。若是言子墨真是一个好师父,根本就不应该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为什么?”阿浅愣了愣,为什么师父不想她记起以前的事情?
“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么?若是被你记起以前的那些事,你还能安安心心呆在云罗么?你根本没有偷盗神魂石,可是云罗山上下的人都冤枉你,都要你不得好死!若是被你记起这些你会怎样?若是被你记起你原本是魔族的人,你又会怎样?!”
她没有偷盗神魂石,可是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是奸细她是叛徒?!如果只是因为她跟绝阎认识那也太果断了,凭什么认识魔界的人就一定是奸细!
阿浅突然想起来当初在云罗山底绝阎想要杀了若离的事,虽然她离得远,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绝阎当初的眼神,充满了恨意,是一定要置若离于死地的。而若离也是一副害怕到极致的样子,若是心中没有鬼,又为什么会这么害怕?!
再想起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若离对她明显的敌意,以及这一段期间若离不断的挑衅和毒手。阿浅心中隐隐有一个预感。难道说,以前的一切,全都是若离做的?她偷盗神魂石的事也是若离栽赃嫁祸的么? “上次在云罗山底,你想要杀了若离,难道是因为这一切都是她做的么?”阿浅将自己的疑惑问出了口。
绝阎闻言,怒火冲天,手握成拳,怒吼道:“自然都是那个贱人害得!她不仅冤枉你偷盗神魂石,更是把我引入了仙界布置的陷阱,害得我被言子墨关押在了云罗山底!这一切都是她做的!可是云罗不但不将这件事查明!居然还轻易的就将你送上天庭受罚!”(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绿瑶之恨
证实了心中所想,阿浅对若离的恨意更加深刻!原本她在云罗山就处处被若离挑衅!遭了好几次她的毒手!只是没想到原来以前的这个阿浅也是被若离害死的!没有想到若离这女人的心肠居然歹毒成了这个样子!难道就因为云锦不喜欢她就要这样害别人么?!这样的人真是死不足惜!!!她阿浅发誓,一定不会让若离好过的!害死了别人以为还能全身而退么?!终有一天她要让若离尝尝害人终害己的滋味!只是云罗山,居然就那样轻易将她送上天庭处死,居然不闻不问,就那样相信了若离的话,要不是师父救了她,她早已经命丧黄泉了!云罗山竟如此的道貌岸然,草菅人命么?!
“阿浅,你不要着急。若离害了你,我一定会让她得到报应。至于你的记忆,你放心,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冲破封印,这样你便能记起来了。还有萌萌,我一定会把他救出来的。”
萌萌?阿浅心“突”地一跳,尽管不相信师父会残忍的将萌萌炼化成石头,但她现在对云罗山已经不再信任,再信任师父能怎么样?这件事毕竟不是寻常的小事,师父能怎么包庇?言子墨不仅仅是她的师父,他还有一个永远无法摆脱的身份,那就是云罗山的掌门,到时候云罗山的人都要将萌萌炼化成石头。师父能怎么办?为了安抚整个云罗山的人,师父会不会…
就算师父不忍心。绝阎也说过,萌萌现在,是落在了震天东的手里。想起那日震天东冰冷狠戾的眼神,想起震天东对她的厌恶,阿浅整个人瑟瑟发抖。不。她不能再坐以待毙!绝阎说得对!她不能再傻傻的等待。傻傻的期待师父会还她一个清白。有些事还要自己把握。自己争取,否则,后悔莫及!!!
“绝阎!我要去救萌萌!你有没有办法?你知不知道萌萌现在关在哪里?”
绝阎点点头,道:“我去天牢救你的时候打探过,神魂石现在被关押在了空界。”
“那我们现在就去救他!”阿浅面色一喜,急忙地想翻身下床。却被绝阎制止住。
他冲阿浅摇摇头,道:“现在不是时候,你不要着急。我们刚刚从云罗山出来,云罗山上下肯定都是防备。空界也不是那么好进去的。而且你还受了伤,到时候只怕有危险。”
阿浅却不听这些,只是急切道:“那萌萌怎么办?晚一天去。萌萌就多一天的危险!而且夜长梦多,我实在没有办法等,一刻看不到萌萌我心里就发慌!”
绝阎安抚道:“放心,没事的。神魂石不是其他的东西。不可能随意封印,这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要能最好的封印神魂石,必须要让神魂石接受五次的满月洗礼才可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等到这次满月的时候,他们将神魂石放出空界的前一刻,我们再行动。”
“那时候岂不是守卫更加的严格?”
“那时候虽然守卫更加严格,但是就因为他们太过紧张,想要守备,反而会忽略一些细节。”
“什么意思?”阿浅不解地问道。
只见绝阎唇边勾起一抹奸笑,缓缓道:“若是有妖魔进犯,谁还会注意到我们这种小角色?”
阿浅狐疑地看着他,道:“妖魔进犯?你难道打算想叫所有的妖魔去云罗山抢神魂石么?”
绝阎失笑,摇头道:“神魂石这件事是决计不能让别的妖魔知道的。你难道想要神魂石回到魔域被众人觊觎?”
阿浅面色一凝,严肃道:“自然不是!那你所说的妖魔进犯到底是怎么回事?”
绝阎却不回答阿浅的问题,只是说:“到时候你便知道了。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吧!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自己变得更强大。”
“嗯,我知道。”阿浅暗暗握紧拳头。她只有变得更强大,才能保护自己保护萌萌。
满山的鲜血,像是洪水般铺天盖地地朝她涌了过来。明明是死一般寂静的山,却仿佛能感受到那些人死前凄厉的喊叫。传入人的耳中,刺破人的耳膜,折磨人的心扉。
“救命!救命!救我!”
“雪儿!救救娘亲!救救爹爹!救命啊!”
“雪儿!雪儿!救命啊!”
“…”
绿瑶惊慌失措,她拼命地想要跑过去救他们,可是那些鲜血仿佛在她面前铸成了一道血红的屏障,让她无论如何都靠近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爹娘,师兄弟死在了自己的面前,直到那些凄厉的尖叫声渐行渐远。
“不要!不要!娘亲!爹爹!娘亲!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雪儿!娘亲!”绿瑶扯着嗓子嘶吼,可是没有人回答她,她的娘亲和爹爹早就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寂静无声。
“绿瑶,绿瑶。不怕不怕,有我在,我一直都在你身边。”有谁轻柔地在绿瑶的耳边开口,带着无限的温柔轻易轻轻拍打她的背。
绿瑶一个激灵,狠狠打了个冷颤,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眼神空洞无光,可是仔细看,却能看清里面深深的哀痛。
“绿瑶?”清邱试探地开口,不知道绿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不能接受阿浅跟萌萌的事吗?
绿瑶依旧面无表情,似乎是太疲倦,竟又闭上了眼睛,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对生活失去了兴趣,在等待死亡一般的孤寂。
清邱着实被绿瑶的这种态度吓到了,这样子的绿瑶,他只在当初那个叫月雪的女孩子身上看到过。自从月雪死了,绿瑶出现,就再也不曾见到过。绿瑶一直是积极快乐的,就算心里面有再多的伤,也没有对生活失去过希望。可是绿瑶怎么会突然变成了这样?难道阿浅与萌萌的事给她的打击有这么大么?还是说她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
“绿瑶,怎么了?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都会帮你解决的。”
可是绿瑶还是无动于衷,闭眼不答话,若不是有微弱的呼吸声传来,清邱甚至以为她依旧死了。
清邱心有些慌,说出口的话都带着颤音:“绿瑶,你不要吓我,你这个样子到底是在干什么?有什么你得说出来啊!你不说出来我怎么帮你解决?你放心,你被冤枉是奸细这件事,一定会查明的,掌门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的,你不需要担心。还是你担心阿浅?我听清流师叔说是阿浅打伤了你,是真的么?我相信以阿浅的为人一定不会这么做的,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虽然知道以绿瑶的个性不可能是因为这样的小事,但是清邱还是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说了一遍。
绿瑶还是无动于衷,只是在听到阿浅的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皮稍稍动了一下。这样细微的动作原本是不易被察觉的,但是因为清邱一直在注视的绿瑶,所以看了个仔细。
知道绿瑶是因为阿浅的事,清邱的心更是揪做了一团。难道阿浅真的把绿瑶打伤逃出去了?否则绿瑶没道理会这个样子。难道绿瑶是被阿浅伤了痛了心,所以才会这幅死气沉沉,生无可恋的样子?
“绿瑶,阿浅真的打伤你了么?你亲眼见到是阿浅打伤的你?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阿浅的为人你我都是知道的。否则你也不会冒着被当做奸细的风险也要救她!”
绿瑶依旧沉默,可是谁也没能看到她藏在被子底下攥紧的手,指关节都微微泛白。又是阿浅!又是她!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她重要,都觉得她好!为什么每个人都心甘情愿为她做那么多事,甚至不惜伤害自己伤害别人?!她之前是瞎了眼,才会为阿浅付上自己的名声,可是没想到居然是那样的结局!如果不是阿浅,如果不是她想要偷盗神魂石!爹爹又怎么会说出要将她处死的话!如果不是她太会蛊惑人心!绝阎又怎么会为了她搅得昆仑灭门!都是她害得!这一切都是阿浅害得!
清邱见绿瑶依旧不语,又想要再次开口询问时,绿瑶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看着清邱,眼睛里的恨意清晰可见,将清邱都吓了好一跳。
“对,是玉浅将我打伤。她是云罗的奸细,她是被绝阎送上山来偷神魂石的。五百年前没有成功,所以这次她就继续这么做。因为我撞破了她的奸计,她便想要掐死我。”绿瑶深沉缓慢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响起,听的人心惊不已。
“绿瑶!”清邱慌乱地叫出了声,双手扣紧绿瑶的肩膀,急促道:“这种事可不能乱说!阿浅是玉山出来的,怎么可能会是五百年的那个阿浅呢?!”
绿瑶冷眼看着清邱,嘴边浮现出一抹不屑地笑容,道:“原来在你心目中只有玉浅最重要,最值得信任!我只不过是一个爱说谎话的骗子而已!玉浅是不是五百年前的那个奸细,相信你跟掌门比我更清楚!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们居然被她蛊惑成这个样子!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难道还看不清她的真面目么?!她有什么好?除了那张脸长得狐媚惑人!哪里值得你们这样为她付出!”(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若离的阴谋
清邱像是不认识绿瑶一般,看着绿瑶充满恨意,甚至是有些扭曲的面容,呐呐道:“绿瑶,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绿瑶根本不理会清邱,翻身坐起,不顾自己虚浮的脚步,便想离开房间。
清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担忧道:“你去哪里?你伤还没有好!”
“放手!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好意!我要去告发玉浅的奸计!我要让所有人知道玉浅的为人!我要让掌门再也找不到借口为她开脱!”绿瑶一把甩开清邱,却因为用力过猛,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几欲摔倒。
“绿瑶!”清邱既心疼又生气地上前扶住了她,不知道能跟此刻似乎是失去理智的绿瑶说些什么。
绿瑶挣扎了几下,却无论如何都挣不脱清邱的怀抱。
“放手!放手!”绿瑶没有力气,只是动了几下就伏在清邱的胸口微微喘气。她气急了,眼眶都气得红肿,狠狠一口咬上清邱的胸口,呜呜咽咽道:“你放开我!我要让玉浅赔命!我要她死!我要让像五百年前一样被五雷轰顶而死!这一次再也没有人可以救她!再也没有人可以包庇她!我恨她!我恨她!”
清邱被咬的生疼不已,别看绿瑶似乎没什么力气,咬人却是用了十足的力道。可是清邱却没有放开绿瑶,反而越抱越紧,狠狠将她瘦弱的身躯揉进自己的怀里,轻柔安慰:“放心放心。没事了。真的没事了,现在一切都好了,你不需要再难过了。我们再也不要想了好不好?乖,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好的。”
绿瑶渐渐松开了自己的嘴。清邱温柔的话语在耳边响起。让她忍不住湿了眼眶。可是她不允许自己哭出来。哭是最没用的。一旦哭了,就代表她输了,就代表她原谅了阿浅,可是现在,她不能原谅,她没有办法!
“师父…”绿瑶轻轻叫出了声。
清邱微微颤了下,绿瑶从未叫过他师父。就算是自己到处沾花惹草,她也只是怒气冲冲地叫他的名字,却从未叫过他师父。
“师父。绿瑶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徒儿,从来没有做过一个徒儿该做的事,反而处处管着你。束缚着你。其实我无非是仗着自己从小便认识你,所以觉得自己与众不同,所以觉得或许在你心中有不一样的位置。我甚至从未叫过你师父,因为我总以为只要自己不承认。你便不是我的师父一样。是我太天真,我太傻了。我总以为凭自己就能改变什么,可是到头来却发现一切都是天注定,我除了顺从天意,什么也改变不了。但是我现在不想这样了,我觉得有的时候人应该认命,有的时候人应该争取。我现在很清楚,我该认命的是什么,该争取的是什么?”
清邱听的心惊不已,不知道绿瑶的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更紧地抱着她,生怕会从此失去她一样。
绿瑶轻轻推了推清邱,见他毫无反应,于是自嘲一笑,声音苦涩道:“这又是何苦?你我终是师徒,怎么也改变不了。但有些事却不一样,甚至只要我开口一说,命运就会发生改变。”包括阿浅的命运,掌门的命运,月清流的命运。谁都逃不掉。
清邱有些怔忪,不经意间已经被绿瑶推了开去。瞧见她淡淡的眉眼,淡淡的表情,突然就觉得自己这是要永远失去她了。
“师父,你走吧!我累了,想要好好的睡一觉。”绿瑶挥挥手,表示疲惫,再也不管清邱的反应,翻身躺在了榻上。她要好好想一想,怎样才能为爹娘,为昆仑山所有死去的人报仇。这件事情,除了阿浅之外,绝阎,云罗山,仙界,还有那个害了所有的人的神魂石…萌萌,谁都跑不了!
镜子里出现了一个肌肤胜雪的女子,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只是视线下移,却看到那大红绣金丝裹胸出隐隐浮现的痂疤。
那女子的眼睛顿时闪现了恼怒阴狠地光,“啪”地一下把镜子扔到了地上,拼命扯着自己头上的珠钗发簪,顿时一个倾国倾城地妆容就被弄得狼狈不堪。
“师,师叔…”一旁站着的白衣女弟子颤颤巍巍地开口唤道。
“毁了!全部毁了!再也好不了了!不管打扮地再怎么好看,再怎么遮都没有用了!”若离气到不行,随手哗的一挥,将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部都打翻到了地上,身子也瑟瑟发抖。
“师叔,总会有办法的,会好起来的,不是还有遮掩术么?这样一来还有谁会看到?”那白衣女弟子低声劝慰。
可是若离哪里听得进去,她气的脸色发红,怒目园瞪,疯狂怒吼:“遮掩术有什么用?!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把戏!我让你去东海帮我寻东珠粉膏你到底有没有去?!还有我爹爹,你让他上来云罗,你让他帮我主持公道!”
这个白衣女弟子是东海龙王为怕女儿在云罗住不好,而特意送上云罗服侍若离的丫鬟,名唤碧珠。
碧珠被若离疯狂的样子吓到了,若离原本就是一个任性凶狠的人,平时稍有不满意就会打骂她,更何况这次这么大的事。
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脸色白了三分,惶恐道:“碧珠,碧珠原是想去的。可是云罗封山,守卫森严,根本出不去!而且天尊再三交代,谁若是在这个时候出去云罗,就一同当做奸细处置!碧珠,碧珠也没有办法…”
若离的胸口起伏不定,红着眼睛,怒骂道:“这是在软禁我们!怕我们把消息带出去损了云罗的名誉!”
碧珠自然知道是这个道理,但还是颤颤巍巍地问:“那师叔,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难道还能硬闯出去不成?!到时候被当成奸细!王母姑妈都保不住我?!”
碧珠点头称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若离狠狠一拍桌子,合着碧珠差点停止跳动的心脏,咬牙切齿道:“这一切都是阿浅那个死女人害得!凭什么要我们跟着一起受罚!那个死女人!那个死女人!我若离这辈子跟她不共戴天!以为我会轻易放过她么?!我要让她不得好死!”若离只要一想到自己这一身细腻美白的肌肤就这么给毁了,将来再也好不了的时候,就恨不得去把阿浅抽筋拆骨,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碧珠虽然害怕,但还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去,“师叔,你这几日一直在房间里处理伤口所以不知道。碧珠听说那阿浅似乎被绝阎救了出去,而且还将一同在天牢的绿瑶打成了重伤,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