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清邱会出现?”阿浅疑惑道,对当年在昆仑山的事越发的不解。
“昆仑山发生这么大的事,天界自然能够感知的到,只是为时已晚。我想清邱一定也是得知了这件事赶来救援的!虽然他没有救下我的爹娘,可我仍然是感激他的,至少因为他的出现,昆仑少死了很多人,至少因为他的出现,让我没有跟随爹娘一切死。”
“仙界难道只派了清邱一个人来么?太奇怪了!”
“不是,只是清邱一个人留下来等我而已。他没有在昆仑找到我,所以知道我出去了,便一直留在昆仑山等我,想等我回来,想把我带回云罗,想给我新的身份,想让我重新开始。这些都是他的苦心,我知道。”
“他…很早就认识你了么?”
绿瑶闻言,眼神第一次有了丝光彩,唇边也勾起了一抹笑容:“很小很小的时候,我与他便有过一面之缘。我想我大概就是在那时候爱上他的吧!为了他,我甚至跟爹娘说想要拜入云罗,只为了跟清邱多多相处。可是爹娘怎么会同意,那个时候我便怨恨了他们,一直不听话不懂事,跟他们唱反调。”
说着,眼中的神采又黯淡了下来:“后来我终于如愿了,可是却是用那样惨烈的方式。所以我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为了清邱没有好好照顾爹娘。所以当清邱说要带我回去时,我便说要做他的徒弟,因为我要绝了自己的后路,我不能再爱上他,我不能让自己跟他在一起,因为不可能的,我放不下仇恨,我没有办法毫无顾忌的跟他在一起,所以…只有这个办法。”
阿浅被绿瑶决绝的话语吓到,没有想到绿瑶居然对自己这么狠心。
“何苦折磨自己?你这样真的会开心么?你只会让自己更伤心而已。逼的清邱远离自己,逼的自己不能再跟他在一起,那么你便能弥补之前对爹娘的歉疚了么?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你根本不需要这么做的。”此刻除了痛心,还是痛心。痛恨绿瑶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痛恨绿瑶拿自己出气。
“我没有办法让自己再跟他在一起,一点办法都没有。”绿瑶苦笑:“而且这样的身份已成事实,又有什么办法能够改变?做恋人就一定比做师徒好么?谁能保证不会分开,至少,做师徒是一辈子的事。我能心安理得地霸占师父的关心师父的爱。这些就够了,足够了,我不想再要求更多。”
阿浅被绿瑶的话刺到,做师徒是一辈子的事儿…
可是,真的要这样一辈子做师徒么?
“阿浅,你明白吗?我拜入云罗,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强大,只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为爹娘报仇,我不是为了跟清邱在一起的。纵使我找不到凶手,纵使我放弃仇恨。我也不会为了清邱不顾一切,因为我失去的太多了。我怎么能冒险让自己失去更多?若是连清邱都失去了,那我该怎么办?我没有了家,只能跟着清邱呆在云罗,倘若连云罗都留不下我,我到底该去哪里?我到底该怎么办?邱泽木和木兰的下场我们今日都已经看到了,难道真的要自己再亲自体验一次么?阿浅,我们都不要这样了好么?你现在觉得痛苦的一切,在你日后更痛苦的时候,会觉得这是多么的快乐。就当掌门的徒弟,不好么?”
阿浅僵住,脑子不能思考。直到脸上有凉凉的触感,才知道自己哭了,没有撕心裂肺,只是无声无息地哭了。因为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勇气冒险了,因为知道自己或许真的要放下师父了。或许,一辈子的徒弟也不错。真的,不能拿现在的平静冒险…
“阿浅,现在尚且掉的下眼泪,可是当真正绝望痛苦到极致的时候,你会发现根本就哭不出来。所以,我们不要让自己去经历那种痛苦,好么?”轻轻环住阿浅的身子,其实自己也在颤抖,也在伤心。想起了当年的事,那种痛不欲生的绝望,怎么能够再体会一次呢?失去了爹娘,还有清邱在,若是失去了清邱,六界内外,她再也没有任何人了。而她,也断不能让阿浅去经历那样的痛苦。
阿浅也紧紧抱着绿瑶,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脖颈处传出:“绿瑶,我真的要放下师父么?真的再也不可能么?!绿瑶!绿瑶!”
绿瑶也忍不住哭了出来,不过片刻,她就抹抹眼泪,放开了阿浅,道:“不能伤心!阿浅,不能伤心!有太多太多的事需要我们去做!为爹娘报仇,照顾萌萌,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个人情绪忘记身边的人!”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住,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心中痛楚加大,怎么也不能忽略,怎么也不能淡化不了。
绿瑶又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头脑越清楚,痛苦越强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壶酒,在阿浅诧异的目光中,开口:“刚来云罗的几年,我夜夜噩梦,梦见爹娘倒在血泊中垂死挣扎,他们向我求救,可是我却怎么也触碰不到他们!当时我真的害怕极了,我不敢让自己清醒,不敢让自己入睡,所以便只有喝酒,醉了,便什么都可以忘了。阿浅,今晚最后一次,我们只让自己再放纵最后以后,今晚过后,没有痛苦,没有伤心,有的只是原本最快乐的自己。”
阿浅都忘了自己是怎么把酒壶夺过来,合着热辣辣的酒,逼迫自己把眼中的热泪憋回眼眶。忘了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壶接一壶的喝着,不管不顾,醉生梦死般的哭着,笑着。放下一切,忘记一切。
绿瑶也拼命地笑着,喝着,让自己想那些快乐的过往,想当年桃花林下和清邱的相遇,想当年他笑着说她没有出息。而昆仑山上的腥风血雨却怎么也不敢想,怎么也想不起来。
忘忧酒…传说中能让人忆起内心深处最快乐的事,忘记现实的痛苦,重回最单纯的本真。
何以解忧,唯有忘忧。
…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情动
有轻柔的微风拂过脸颊,舒服的让人只想沉溺。万千落下的花瓣在少女绝美的姿容下黯然失色,一切都沦为了她的陪衬背景。
“阿浅,这么好看的花瓣雨我可是费了很大的劲才弄到的!你刚刚就随便亲了一下,太敷衍了!”同样容颜精致的俊朗少年凑着脸上前,讨好又期待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阿浅坐在海滩上,闭着眼睛,感受海风吹拂,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对于少年得寸进尺的行为不予理睬。
“阿浅~”几乎是控诉的口吻。
可是少女不为所动,憋着笑,继续闭着眼睛装聋子。
“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就用强的了!”恶狠狠地警告,其实心里还是慌的厉害。其实阿浅的脸近在眼前,他只要稍稍前倾,便能吻到。只是心慌的厉害,不敢冒犯,不敢做阿浅不喜欢的事儿。
少女的眼睛终于在少年的期待中睁开,带着令人炫目的璀璨光华,逆着阳光,眯成了一条缝,笑嘻嘻道:“你不会。”
“你又知道?!”被戳破心思,云锦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阿浅悠然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道:“因为你是云锦啊!”云锦从来都是尊重她的,云锦从来都是为她好的。
云锦的心“咯噔”一跳,几乎是瞬间软下心来,看着阿浅,颇有些感动,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又听见阿浅说:“因为你没这个胆子呀!”
细碎的笑声渐行渐远。原来是阿浅笑着跑开了。
做人,得识时务。骂了人还留在原地的,是傻子。
云锦反应了半天才明白阿浅是在骂他胆小鬼,见阿浅已经溜得老远,立刻拔足追了上去。
“好啊!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不知道我的厉害!”毕竟是男人。很快便追到了阿浅。伸出手就抓了过去,却是抓到了一片虚无的空气,少女的身形也在瞬间消失不见。
云锦愣了愣,还未反应过来,身后就传来一阵凉意。
“笨蛋!不知道这是障眼法么?师父平时是怎么教你的?”阿浅在云锦身后站着,抬手掬起一汪海水,又朝云锦砸了过去。
“是想跟我比法术?只会用冰凌诀,还敢跟我斗?”云锦唇边勾起一抹坏笑,口中默念咒语。只感觉海面上风起云涌,一阵丈高的海水朝阿浅扑面而来,阿浅根本来不及躲。身子就被淋了个湿透。
“哈哈哈哈~”云锦捂着肚子笑得开怀,还想说几句话气气阿浅,就见阿浅撇撇小嘴,似乎就要哭出来。
有些紧张的上前:“阿浅。你,你不要哭,我是开玩笑的。”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嘛!全都湿了!呜呜呜…”乌黑的发丝此刻全数贴在了脸上,衬得一张小脸越发的晶莹玉润,再配上那委屈的表情,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别样的诱惑。特别,特别是被水浸湿的衣服,此刻更是将阿浅姣好的身材尽数勾勒了出来。
云锦吞吞口水,脸色瞬间涨红,怔怔看着阿浅,结结巴巴道:“可,可以用法术弄干…我,我帮你…”
话说完,便抬起手,催动着真气,轻轻触碰上了阿浅的脸,滑腻的触感从手指传遍全身,云锦整个人都麻了一下,定定地看着阿浅,停止手上的动作,眼神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
“你,你干吗?”阿浅见云锦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心里也有些紧张,局促地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阿浅,我有没有说过你很美?”
“…”阿浅紧张地说不出话来,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就这么直愣愣地跟云锦对视着,直到看见云锦的脸朝她凑来,才惶恐地闭上眼睛,指尖都微微颤抖起来。
带着一丝青草的甜香,云锦的气味如同雨后清新的空气般尽数钻入了阿浅的鼻尖。然后便是轻柔的吻,很轻很轻,像一片薄薄的羽毛落下,可这样怜惜的毫无情欲的吻却足以让阿浅的灵魂都为之激荡。
头脑晕乎乎的,天和地都开始旋转,眼前炸开了美丽的烟花,炫耀了满世界的色彩。
少男少女第一次的亲密接触,那样的小心翼翼,却也那样的让人沉溺,难以忘怀…
“云锦…”睡梦中的少女呢喃低语,唇边还带着甜甜的笑意,看的出来,这是发自内心的幸福开心。
云锦浑身一颤,不可思议地张大眼睛,不敢相信阿浅的话。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阿浅爱的,不是师父么?为何会在酒醉之后喊着他的名字?
“阿浅,你在说什么?!”忍不住推了推她,本是想让她好好休息的,但现如今听到自己的名字,他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阿浅难受地哼了哼,只觉得头疼的厉害,抬手挥掉云锦的手臂,嘟嚷道:“云锦别闹!我头好痛!”无意识地伸出手按住自己额间的朱砂痣,那里火辣辣,烧的她十分难受。
“阿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说云锦,你说的是云锦!是不是我?!”云锦此刻激动地不行,疯狂地摇着阿浅,希望她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给自己一个答复。
被这么摇晃着,想不清醒都困难,更何况头疼的厉害,脑子里零星闪过太多的片段,一下子抓不真切。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正看到云锦一脸急迫地看着她。环顾四周,却发现是在自己的房间,不由觉得奇怪。
“怎么了?我们不是在海边么?怎么会回来?”推开云锦,从床上坐了起来,脑子还是阵阵地疼。
“什么海边?!这是你的房间啊!你跟绿瑶在她房间醉倒了,小鱼发现了让我将你带回来的。怎么会在海边呢?”
阿浅用力敲了敲脑袋,紧闭着眼睛,觉得痛的不行,皱眉道:“头好痛!一想就头痛!”
云锦又心疼又生气道:“能不痛么?!喝了那么多酒!绿瑶也跟着你瞎折腾!就算是再伤心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阿浅这才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可是在海边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甚至现在还能感受唇上温润的触感,还能听到心脏的砰砰跳动。
怎么,会是假的呢?
抬头死死地盯着云锦看,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梦到和云锦亲热!难道她潜意识里竟然对云锦存着这样的心思么?难道她内心深处是爱着云锦的?
心口不安地跳动,慌乱地厉害。死死抓着被角,努力想忘记在梦里的一切。
“阿浅,不舒服么?”冰凉的手指贴上阿浅的额头,将阿浅额间的灼热消下,阿浅只感觉头痛立刻减轻了不少。
可是心也被云锦的这个举动软化,怔怔地看着他,心里酥酥麻麻的。梦中的场景太过真实,太过幸福,无论怎么忘还是忘不了。
“怎么额头这么烫?发烧了么?”云锦有些紧张地问道。按理说他一得知阿浅喝醉的消息就把她抱了回来,根本没有机会受凉的啊!反倒是他在这里守了一夜,身上被夜风浸的冰凉。
“云锦…”阿浅突然不受控制地喊出了他的名字,连自己都怔了一下。
云锦显然也没有料到阿浅会突然叫他,而且语声还如此温柔恬淡,包含着浓浓的情意。
贴在阿浅额上的手瞬间僵住,有些狂喜地看着阿浅,道:“你真的是在叫我?不是喝醉了说胡话?真的是叫我么?”
阿浅被云锦如此激烈的样子吓到,再加上酒醉未醒,只能云里雾里地点了点头,却没有料到云锦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阿浅,太好了!你一定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你不是喜欢师父的,你是喜欢我的!是不是有什么原因让我们不能在一起,所以你才骗我说你是喜欢师父的?一定是的!你告诉我是因为什么,我会解决的!我会用尽一切办法解决的!”
被云锦热烈的抱着,本就神志不清的阿浅更加的恍惚了,想起之前在梦里的场景,又闻着云锦身上同样清新的香味,阿浅有些沉醉。至于云锦说了什么,根本就听不进去,只是觉得心里的伤口和痛苦被云锦的怀抱抚平,舒舒服服的,只余下一片快乐,甚至想要索取更多。
于是紧紧地搂着云锦,想要填满自己内心的空虚和难耐。虽然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不知为何,意识不受控制。越抱着云锦越发晕乎乎的,到最后什么也不能反应。
云锦显然被阿浅强烈的反应给怔住,回神后激动不已地看着阿浅道:“阿浅!你终于肯接受我了?!原来你是喜欢我的!太好了!原来是这样的!原来你不是喜欢师父!太好了太好了!”
阿浅看着云锦近在眼前的俊美容颜,突然朝他魅惑一笑,那笑容有如三月的春风,很容易就飘到人的心里。
云锦的心狠狠地悸动了一下,阿浅精致完美的脸蛋就这样贴着他,是如此的近,近的可以数清她眼睛上的睫毛,幽长浓密,像把小扇子,眨眼间仿佛连你的心都被扇动。(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放纵
还有一更在晚上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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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浅…”脸上发烫,实在受不了阿浅如此的诱惑。
“云锦,亲一下就好了,做人不可以太贪心的,不然,不然以后不理你了…”阿浅迷迷糊糊地说着,眼睛笑眯成月牙。
云锦颤了一下,不可思议道:“你,你说什么?”
阿浅嘟着小嘴,不满道:“不跟你说了,心里好难受,我想睡觉,我…唔…”
剩下的话全数被堵进了嘴里,阿浅只觉得一阵神魂俱消,心里的空虚似乎终于得到着落,不再如猫抓似的难受。
云锦用尽全力的吻着阿浅,毕竟少年心性,血气方刚,哪里懂得什么是浅尝辄止,这样用力的吻,仿佛要把阿浅揉入他的身体里。
想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忍耐了这么久的一个人就在眼前,怎么可能轻易放开?
阿浅被云锦吻的全身酥软无力的,整个人都伏在云锦的胸口,虽然没什么力气,但也很热烈地回应着云锦。
云锦被阿浅的回应弄的无法自拔,渐渐地不再满足唇舌的纠缠,狠狠摄取阿浅口中的几缕芬芳后,又贴着唇朝她的后颈而去。
滑腻的触感在阿浅的而后传来,阿浅忍不住一阵轻哼,愉悦地叹了口气后,又似乎更加难耐了。
“云锦…嗯哼…”难受地扭了扭身子,想要云锦停下。可是又不想让他停下。
云锦此刻哪里还能想到其他,身子一倾便将阿浅压在了床上,重新吻上了阿浅的嘴唇,用舌头锁住了阿浅的阵阵呻吟。
手也开始有所动作,热情地抚摸着阿浅的身子。不消片刻就将阿浅肩头的衣裳剥落。吻一路向下。停在了阿浅的胸脯。
被眼前的景色震回了几分神智,云锦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阿浅,道:“阿浅,可以吗?”
阿浅的脸一片潮红,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羞死人的事,想要拒绝,可是无力拒绝,身子软乎乎的。没有任何力气。
看着云锦近在脸,眼睛渐渐失去焦距,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谁。甚至也不在乎他到底是谁?是云锦是师父还是其他什么人她都不在乎,只要别让她那么难受就行。
于是弓着身子,用行动来回答一切。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在乎了。她的心实在太累太难受,若是能获得一时的快乐也未必不好。
远处突然一道凌厉冰冷的目光射来,就算是闭着眼睛的阿浅也能清晰的感受到了那目光的犀利和滔天的怒意。
心头一个激灵,倏地睁开眼睛,目光与站在门外的人牢牢对视,那人眼神里的痛苦愤怒失望不甘此刻全数进入了阿浅的眼内,让阿浅的思绪瞬间清醒,让阿浅的心犹如帛裂。
猛力推开了云锦,跌跌撞撞地从床上滚落,满脸的惊慌失措,茫然不知。
她到底在干什么?她到底是在干什么?!
肩头的衣裳剥落,甚至连胸部都要若隐若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爱的人明明是师父,怎么能如此心安理得地与别的男子做着苟且之事?!她怎么能如此不要脸?!纵使是喝醉了酒也不该如此放纵的!不应该的!
酒?对!是酒!一定是忘忧酒的作用!她梦里的场景不是虚幻,而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一定是这狐狸五百年前与云锦一起经历过的事!因为太过幸福难以忘怀,所以便在喝了忘忧酒后全部忆起!可是那不是她啊!她不是狐狸!她也从来没有爱过云锦!从头到尾,从始至终,她爱的人,她唯一一个爱的人只有师父!
用力甩开想要将她扶起的云锦,阿浅从地上挣扎而已,望着已经消失在门口的言子墨,奋力追了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虽然不能再和师父在一起!但从来没有想过背叛的!从未想过的!
云锦满脸痛苦地跌落在原地,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声音极度哽咽:“为什么?你喊的明明是我的名字,你爱的人明明是我…为什么?”
此刻震惊失措的三个人都没有发现隐藏在角落里的一个人影,带着恼恨的神情,握紧双拳,恨恨道:“就差一点了!”
不知道追了多久才追上,仿佛还是狐狸的时候,那时候被云锦吻,自己就是这样一直追一直追,没有任何想法,只是要追上,只是要道歉,因为不想让师父误会,因为不想让师父失望。
伸出手死死扯住言子墨的衣摆,阿浅像个孩子似的害怕又茫然无助。
言子墨面色苍白,急促地呼吸着,颤抖着身体,回首就是一个耳光打在了阿浅的脸上。
“为什么你从来不听我的话?!就这么喜欢云锦么?!就这么不顾一切要跟他在一起么?!”其实本不应该如此动怒,因为隐藏的魔性不知何时会蹿出来,但他控制不住。只要遇到与阿浅有关的事他就控制不住!
师兄说阿浅今日为邱泽木大闹刑场,因为太过担心,所以不顾自己的身体想要看看阿浅,想要开导阿浅,可是谁料到居然会让他看到这样龌龊的一幕!痛彻心扉也不过如此!
阿浅惨白着脸色,慌乱无措地解释:“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师父,师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从没有见过师父这个样子,仿佛是气到极致。
言子墨根本不听阿浅的解释,胸口剧烈起伏着,那丝魔性似乎就要压倒理性。那日失去理智后对阿浅做过的事已经忆起,虽然并未觉得廉耻,但这样的事不能再发生第二次!现在的他气到极致,难保不会再对阿浅做出不应该做的事!
狠狠甩开阿浅抓着他的手,根本不再管她,怒气冲冲地往前面走去。
“师父!师父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我只是突然记起了当年跟云锦的事,我只是一时不受控制,我真的没有爱上云锦,我没有…”
言子墨几乎是瞬间怔住,仓皇地停下脚步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阿浅,声音深沉而可怕:“你,你记起来了?”话说出口,只觉得胸口血气翻滚,热浪一阵强过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