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云锦拖走!即刻行刑!”一阵暴怒声响起。
只见天地间劈开一道响雷,直朝着那少女劈了过去,少女紧闭着双眸,指尖颤抖,却丝毫没有动作,听着云锦伤心绝望的叫喊声,唇边亦是一抹悲伤的笑容。
一道响雷劈过,少女只感觉魂魄都被劈了开来,身子忍不住一阵抽搐。抬眼望去,只见又有若干道刺眼明亮的响雷朝她劈来。少女神情微微恍惚,感觉那白色的响雷变成了五颜六色的七彩火光,一束束朝她飞来,她只感觉阵阵疼痛,身子被劈成了若干瓣,浑身都烧了起来。阿浅脑中忽然闪过一丝画面,眼睛立刻惊恐起来,对着那密密地火光爆发出一阵震天怒地的尖叫声。
“师父——”
阿浅“腾”的坐起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瞧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心中不安渐渐扩大。她,她在哪儿?怎么会做那么奇怪的梦?那梦,说的是什么来着?
用力敲敲脑袋,皱着眉头甩甩,却除了梦里深沉的绝望,甜腻的幸福感,其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阿浅,你怎么了?”有人推门而入,正是一袭白衣锦袍的言子墨。
阿浅看到言子墨,松了一口气,可瞧着四周陌生的环境还是害怕的:“师父,我刚刚做了个梦,吓死了。”
言子墨眸中陡然一惊:“梦?是什么?”难不成阿浅竟想起些什么了吗?(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哭鼻子了
二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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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浅扯了扯头发,摇摇头:“记不得了,反正乱七八糟的。很可怕的梦,我都被吓死了。还好这只是个梦。”
言子墨微松了一口气,走到阿浅的身边,轻柔道:“不要怕,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醒过来就好了,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阿浅觉得言子墨的反应甚为奇怪,但是自从自己化作人形之后,师父难得的一次亲近温柔,终于不再板着脸,冷冰冰地对着她,所以她也不纠结言子墨的奇怪,撒娇地抱着言子墨的胳膊,好奇地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环境。白墙粉黛,木桌木椅,一切都是那么的温馨朴实,丝毫不像风落殿的华丽冷清。
“师父,这是哪儿?”
“云罗山脚下的客栈。”
“客栈?”阿浅微有些吃惊:“萌萌呢?”
言子墨颇有些好笑地看着依旧云里雾里的阿浅,修长如玉的手指朝阿浅身边指了指。
阿浅疑惑地顺着言子墨手指的方向看去,正看到了乖巧伏在她身边熟睡的萌萌,白皙剔透的包子脸微微鼓起,羽扇般的睫毛轻轻颤动,似是做了什么美梦,唇角边始终带着一丝笑意。
“小家伙一直守着你,好多天未好好睡一觉了,我百般保证你无恙,又将你二人带出了云罗,他这才开心起来,因为太累,便睡下了。”
阿浅鼻头发酸。心瞬间软化下来,之前梦境中所有的慌乱无措,惊恐害怕都因为小家伙可爱的睡颜而消失的一干二净。不管怎么样,萌萌在,师父在。一切就都是美好的。至于那个让人惶恐的梦就随他去吧!
阿浅很想抱着萌萌狠狠地亲上一口。但怕把他吵醒。只好作罢。
“师父!咱们是要去什么地方啊?”
言子墨见阿浅不再惶恐不安,又恢复了以往古灵精怪的模样,一时间也不知是喜是忧。阿浅能抛下心中惧意,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萌萌,可是萌萌…唉,罢了罢了,他定会护他们母子周全便是了。
“南海。”
“南海?!”阿浅眼眸晶晶发亮:“就是那个盛产鲛人泪的南海么?哇塞!那岂不是可以看到美人鱼?!”因为太过激动,嗓门过大。惹的熟睡的萌萌一阵不满,撅着小嘴翻了个身,小脚丫一下子踹上了阿浅的胸脯。
擦~阿浅敢怒不敢言。又因为师父在这儿,也不能用手去揉被萌萌踢痛的那个地方,只能委屈含泪,忍着痛楚。打碎牙往肚里咽了。心中却怄气的很,坏萌萌,踢她哪儿不好,偏要踢她胸部!那不是跟男人的命根子一样么?!若不是看他睡得香甜,她一定得狠狠打他屁股。哼!
言子墨知道阿浅不甚委屈,无奈地看着与自家儿子怄气的她,轻轻道:“去外间吧!让萌萌好生睡觉。”
“哦,那师父你先出去吧!阿浅马上就来。”
等到言子墨白衣胜雪的身姿消失在眼前,阿浅才松了一口气,赶紧用手揉了揉自己吃痛的胸部,气呼呼地瞧着毫不自觉,睡得香甜的萌萌,可瞧着瞧着,却是越瞧越欢喜,怎么也起不起来了,没办法,小家伙长的实在是太讨人喜欢了,唉…再回想着师父刚刚说的话,心中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直是柔情四溢啊!
翻身从床上爬起,俯下身,轻轻一吻落在萌萌晶莹剔透的小嘴上,便心满意足地朝外间走去了。
“师父!”呼啦啦朝立在窗边的言子墨跑去,撒娇地攀上了言子墨的手臂:“师父,咱们去南海干吗呀?”
言子墨有片刻慌乱,不着痕迹地抽出被阿浅抓住的手臂,走到圆桌旁坐了下来。阿浅也屁颠屁颠地跟着坐在了言子墨的对面,依旧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去寻找冰砂朱血。”言子墨淡淡答道。
“虾米?猪血?!”找猪血去南海干吗呀?南海还养猪咩?
“嗯,冰砂朱血是这世上最好的画符朱砂,用它画成的符咒,牢固坚硬,断不会被轻易破解。”
“哦,原来是朱砂啊!”阿浅点点头:“可是我们找朱砂干吗?要画符吗?云罗山这么厉害还需要符咒保护吗?”
言子墨仔细瞧着阿浅,神色微有些严肃,把阿浅看得一阵心慌,师父,师父干吗这样看着她?她说错什么话了么?
“你可知前几日云罗山底的绝阎的暴动?”
“…”
“为师去寻冰砂朱血便是为了更好的将那绝阎封印,否则若让他破土而出,必定怨气冲天,六界也将永无宁日了。”
言子墨缓缓出声,锐利的眼神却丝毫没有放过阿浅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丝波动。只见阿浅陡然刷白了脸色,身子也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言子墨的眸光变得更加深沉可怕,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看上去冰冷严肃。难道…绝阎的事儿真的与阿浅有关?刚这么想着,就见那个一向活泼的徒儿突然朝自己跪了下来。
“师父!阿浅有话跟你说!”
言子墨不赞同地皱了下眉,起身想把阿浅扶起来:“起来说话。”
可阿浅的脑袋摇的像个波浪鼓,莹白如玉的小巧脸庞带着十足的倔强之意:“不!阿浅做错了事儿,一定要跪着说!直到师父原谅我才起来!”
言子墨无奈,只好端坐下来,淡漠道:“你做错了什么?”
听着言子墨冷冰冰的话语,阿浅心里更加没底了,师父,师父会不会原谅她呢?纠结着秀气的双眉,许久,才鼓起勇气,豁出去一般的开口。
“师父!其实我认识幽冥兰,早就认识了!在来云罗之前就认识了!这次绝阎暴动,小黑和全又的死都是幽冥兰干的!可是,却也是我间接害的。”
“你说…什么?”
阿浅大口的喘着气,听着言子墨毫无温度的话语,一颗心又像是提到了嗓子眼,又像是落到了谷底。她握紧双拳,抬起头,固执地看向言子墨,一字一顿,声声清晰入耳:“对!小黑的死,全又的死其实都是我间接害的!是我害了他们!绝阎这次的暴动也与我有关。若离其实说的没有错,那一天,我真的在云罗山底,这条疤就可以证明一切!”伸出自己白皙细腻的手掌,指尖一挥,那里顿时出现了一道狰狞的伤疤。
“但是师父!阿浅却绝对不是魔界的奸细!阿浅也绝对没有丝毫背叛云罗的心!造成这一切,虽然与阿浅脱离不了任何关系,但阿浅绝对不是故意为之,这一切,都是那个变态幽冥兰害得!”
一番话说出口,阿浅终于是狠狠松了一口气,瞧着言子墨依旧冷漠如冰的面容,心里却不再是忐忑不安,不管怎么样,该说的她都说了,她不再内疚,至于师父会怎么处置她,那便听天由命吧!
等着被言子墨严厉责罚的阿浅没有料到,言子墨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起身,将阿浅扶了起来,声音如流水般缓缓流入了阿浅的心中。
“为师都知道,为师并没有怪你之意。如今你向为师坦白,为师是十分欣慰的,证明为师并没有信错你。”
“师父,师父都知道?”阿浅呐呐开口,颇有些不可思议。
言子墨点头,指着阿浅的掌心:“蚀骨毒如何能瞒得住为师?”
“那师父为何还救我?您不怀疑阿浅是奸细吗?”
“因为我信你。无论是五百年前还是现在,我都信你。”
阿浅错愕半响,突然控制不住地落下泪来,泪水如绝提的长河,如断线的珍珠从眼眶中倾泻而出,大颗泪珠坠落的同时,一把扑过去抱住了言子墨,环上他的腰,把脸埋进他宽阔温暖的胸膛,不管不顾地哭了起来。
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甚至是在上个世界里,阿浅一直都是坚强固执的,从没有轻易掉下一颗眼泪,记得小时候在孤儿院被人冤枉偷了院长的东西,她也没有哭,纵使后来被好朋友害死,变成了白狐她还是没有哭。萌萌走丢,被若离百般欺悔,她感觉到的也只是恐惧害怕和愤怒厌恶,却也没有落下过一滴眼泪。
这一切并不是因为她没心没肺,并不是因为她不想哭,萌萌当时受伤的时候,她的心是可以痛出血来的。可是她不允许自己哭,不允许自己在人前示弱。因为她知道,眼泪是属于弱者的,眼泪是没有丝毫作用的,眼泪只会让爱你的人更伤心,让恨你的人更痛快而已。
所以阿浅就算再委屈害怕也不允许自己落下泪来,纵使眼泪在眼眶打转,她也绝对不会哭出来。借用某恶俗偶像剧的经典台词:每当我想哭的时候就会抬头看天,那样眼泪就不会流出来了。虽然这个台词让阿浅嗤之以鼻,但效果颇佳。在孤儿院每一个孤单寂寞的夜晚,她就是这样抬头望着星空,不让自己落下一滴泪的。
可现如今,师父的一句话,却叫她心中所有的执着坚持都瞬间崩塌,那一向故作乐观坚强的伪装,也被师父的一席话击落。(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见鬼了?
下一章…咳咳,应该,有点恐怖…啊,不对,是刺激,嗯,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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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浅知道,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自己是可以示弱的,自己是可以抛开坚强,难过委屈给他看的。从来没有人,从来没有一个人对她说过那样的话。他信她,无条件的信她。纵使她手上有着足够让人误解的证据,他却还是信她。如果当年在孤儿院的时候也有人这么信她,她就不会被人欺悔鄙视了。原来,她是这般被人相信着的,原来她敬若神明的师父这样信任她,支持她。
感动心酸扑面而来,终于再也忍不住泪水绝提,第一次在人前,她哭了,哭的像个孩子…
言子墨的胸口被泪水浸湿,被阿浅紧紧抱着,其实他是不知所措的,可对于阿浅的眼泪,他什么办法都没有,就像那年她哭着跪在他面前,说要他成全她和云锦的时候,他除了心死,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不管不顾,不问不看,却导致了那样的结果…
等到阿浅哭累了,那细长妩媚的眼眸都肿成了颗桃子。很不舍地离开了言子墨温暖的怀抱,仰起小脸看着他:“师父!谢谢你!”
阿浅红肿的眼睛让言子墨有些吃笑,但他依旧冷着脸。问:“为师虽信你,却并不知这中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你与为师细细说来,为师也能想好对策。”
“嗯。”阿浅点头,将自己第一次见到幽冥兰到幽冥兰来云罗山要挟她。而后又企图恢复她记忆的事儿都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说到“绝杀七魄”时。心里还是害怕的,不安地问:“师父,那幽冥兰说到绝杀七魄是真的吗?”
“不是,那是魅丝,植入你体内,只是为了方便找到你而已,对你身体却是无害的。”
“呼,吓死我了!我就知道幽冥兰那变态没那么厉害的法术!师父师父,你可以将那劳什子的魅丝取出来吗?”
“自然。”言子墨轻握阿浅右手。片刻间,阿浅右手臂里就有一根红色发丝缓缓钻出,等它完全现出阿浅体内。却瞬间枯萎,变成了灰色,掉落在了地上。
“这魅丝已毁,没有丝毫作用了。”
“哼!可恶的幽冥兰!让我担惊受怕了那么久!我擦~”阿浅愤愤地用脚踩上了那灰色的发丝。却刚刚触碰到它,那发丝就散作飞灰,随风而散了。
阿浅如此孩子气的行为让言子墨忍不住勾动了下嘴角,可心头仍是有疑惑的。
“你说幽冥兰说他从小便认识你?”
“嗯。”阿浅点点头:“他说我从小便跟他们兄弟俩呆在一处,直到我十五岁了才将我送上云罗,师父,这是真的吗?”
言子墨皱眉,这么说,看来阿浅的身世也颇为复杂了。
“为师不知,当年你只是孤身一人来到云罗,经过重重比试和挑选方能入门,但你却从未说过自己的身份,只说是孤林中长大的白狐,为师也从未追问过你,但你当年在云罗的确与绝阎交往甚密,为师还以为你是在上了云罗之后才认识的他,虽不知他跟你呆着一处的目的,但他生性单纯,对你并无恶意,所以为师并未多加制止。”
“那我该不会真的是他派来的卧底吧?”阿浅有些惶恐的问道。
“不是。”言子墨斩钉截铁道:“你在云罗三百年间,所作所为,心思如何,为师难道还看不透么?”
阿浅又被华丽丽的感动了,又想扑倒言子墨的怀里哭上两个时辰了,但看见言子墨胸口依旧湿漉漉的一片时,只能硬生生的忍住了。
“那师父,咱们这次将绝阎封印住,能不能也一并把幽冥兰关下去?!他实在太变态了!这个阿浅可以办到,反正他以为我是他的人,到时候引他上钩还是易如反掌的,这样也好让阿浅将功赎罪,给小黑全又一个交代。”
“万一,他真是你从小长到大的玩伴呢?”思虑片刻,将心头的疑惑缓缓问出口。阿浅是个极其重感情的人,若是让她忆起过往,难保不会包庇绝阎跟幽冥兰。
阿浅心中微微一颤,不过却立刻摆手:“反正我都不记得了!现如今对我最重要的便是萌萌跟师父!哦,还有云罗跟天下苍生。”咳咳,其实云罗跟天下苍生也不关她的事儿!只是师父惦念着,那她只有跟着在乎跟着惦念了。至于那什么绝阎,幽冥兰的又与她何干?!她只是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一缕孤魂,来到这个世界后,可丝毫没从那两人身上感受到什么温暖,绝阎对她是个完全不熟悉的陌生人,至于幽冥兰,他俩是敌人!!!
“如此,那为师自会想办法封印幽冥兰的。本来为师见他并非大奸大恶之人,所以并未想过封印他,可他现如今却接连害死云罗两名弟子,我好心留他不得!”
阿浅被言子墨正经严肃的模样吓到,心里不知为何有了丝惶恐,师父表面看上去慈悲为怀,其实最是铁石心肠,只要是他认定的事,一定会毫不犹豫,不留情面的去做,她这是承蒙师父相信,若是师父不信她,她岂不是也会被师父亲手杀死?
想到此处,阿浅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害怕的直发抖。
“阿浅?你怎么了?”阿浅的异样让言子墨察觉出了不对劲。
阿浅立刻回神,瞧着言子墨颇为紧张的模样,甩甩头,暗骂自己居然胡思乱想到了那个地步,赶紧转移话题,指了指言子墨胸前的湿润,不好意思道:“师父,对不起。”
言子墨这才注意到了胸口被阿浅哭湿的地方,怪不得他刚刚怎么老感觉胸口凉凉的,微有些窘迫地施了道法术将其弄干,镇定道:“好好休息吧!咱们明日出发去南海。”
阿浅最喜欢看师父的冰山脸上出现这种好玩的表情了,本来是笑嘻嘻的看着的,但见言子墨要走,有了些慌乱:“师父你去哪儿?”
“对面,为师就住在你对面。”
“啊?”师父你不是跟我们住一间的吗?”阿浅此话一出,自己就先窘了,她还真当他们是一家三口了!
趁着言子墨错愕之际,赶紧开溜:“那个,师父你回去吧!我要睡觉了!”说完,眨眼便消失在了原地。再不走,没脸面对师父了!
言子墨轻轻摇了摇头,缓步走出了门外。
阿浅一头扎进房里的时候,萌萌已经醒了,小小的人儿蹲在床边,费力地穿着小鞋子。小肥胳膊小肥腿的缩成一个面团儿,看上去格外的可爱。
“你该减肥了,穿个鞋都这么困难,是不是没有娘亲帮你穿就不行啊!”阿浅走过去,颇为无奈的把萌萌抱入怀中,抓着他小小的脚丫,轻松地把两只小小的鞋子套入了萌萌的脚中。
萌萌正想拍掌赞叹阿浅两句,却瞧见了阿浅红肿的眼睛,先是很不厚道的一笑:“娘亲!你眼睛怎么变成桃子啦!”转而又担忧道:“娘亲被谁欺负了么?”
阿浅瞧瞧那颗鬼马精灵的脑袋:“萌萌,娘亲教你一个成语,喜极而泣知道不?”
“几道!就是很开很开心,开心到哭是不是?”
“聪明!”
“嘻嘻,萌萌知道娘亲为什么会哭了。是不是因为可以出来玩呀?萌萌也很开心!爹爹真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不仅可以把娘亲治好,而且还带我们出来玩儿呢!萌萌最爱爹爹了!”
“那我呢?”阿浅又吃醋了,就算是师父也不能跟她抢萌萌的爱!就像萌萌不能跟他抢师父的爱是一样一样滴~(丸纸:这个女人真贪心,捂脸遁走,否则冰凌诀又要来了~)
萌萌压根不理会阿浅控诉的目光,挣扎着跳下床:“我去找爹爹!今晚萌萌要跟爹爹一起睡!”
然而他如此微不足道的心愿却还是被阿浅无情的扼杀了,阿浅扑过去,一把抱住想开溜的萌萌,把他抱上床,环在身下:“不准,你娘亲我最害怕一个人睡了!特别是在陌生的地方,你得陪着娘亲!”
萌萌被阿浅困住,动弹不得,好无奈啊!泪眼巴巴地看向房门,呜呜呜,爹爹,萌萌要跟你一起睡啦!
黑夜,天上不见几颗星子,漆黑的夜空就像个大大的黑幕布袋笼罩在上方,一丝寒风吹过,几缕乌云悠悠飘散,和着树叶被风吹起的婆娑声,在这个特别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恐怖。
身边起初不情愿的小家伙早已经睡熟,徒留下一个睁大双眼,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的阿浅。
虽然这是在陌生的地方,而她也一向怕黑,可是萌萌睡在身边,而师父也在对面守着,理应不该如此害怕的,可阿浅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全是不安恐惧,似乎预感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拼命甩开脑子里看过的鬼片影像,阿浅闭眼开始数师父,数啊数,数到第一千三百八十六个师父的时候,终于有了丝恹恹的睡意,可熟料却被门外响起的脚步声惊出了一声冷汗,睡意也全部吓得无影无踪。(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倒霉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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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逐渐清晰,很轻很慢,仿佛有谁从外面进来,一步步走过长长的回廊,进入房间,来到了阿浅所睡的里屋内。
然后,是一声女子发出的叹气声,似乎近在耳边,肝肠寸断,千回百转,幽幽荡荡。
阿浅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屏住呼吸,一动都不敢动,黑夜,什么都看不清,却能感受到有谁在她耳边叹气。
她可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人会这么变态专门在深更半夜跑到别人房间来长吁短叹的,就算有人有这个癖好,进入房间的时候,也会有个开门的声音,可她却只听到了脚步声,莫非身边这一位会缩骨功,直接从门缝里钻进来的?
更令她惆怅的是,这人明明近在眼前,可是为什么就是看不到呢?就算是天黑的缘故,模糊的人影总该有吧?
凉飕飕的感觉爬上脊背,阿浅只觉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如果有一天,你在床上呆的好好的,正准备入睡,却发现有个看不见身影的陌生人在你耳边幽幽叹气,而你压根就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你房间的…你自己想好了…
寂静…许久…
阿浅心一直在提心吊胆中,就在阿浅以为那位应该已经抒发完心中惆怅而走了的时候。那声叹气声又一次在耳边响起,而且这一次,似乎还带着丝捉弄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