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不小,说话没上没下,哪里将我放在眼里了?这个女人,真是可恶可怜又可悲,才得了几天宠?就想登鼻子上眼了。“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皇后娘娘,既然臣妾与您话不投机,那臣妾就先告辞了!”静妃阴测测地笑起来,说完朝一边静而不言的冬辰莫名地看了几眼,最后向靖王投去一瞥后,带着四五个宫女摇头晃脑地去了,环佩叮当作响。
“不送!”谁怕谁呀!本大小姐压根儿就没想过和你争烈焰明。
等她刚一出门,靖王就说了一声:“静妃娘娘迟早会惹出大祸。”这话像是对我说,又像是对冬辰说。
“靖王何以说这话?”冬辰望着宫门,不明不白地道。
靖王却会心一笑!
“两位大人请回吧!不用担心我了。”
“皇后娘娘,您的美人计还是再不要再唱下去了。今天这情形,您不是没看到,皇上连早朝都忘记了!”靖王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责难我的美人计让烈焰明误了朝政。
美人计?我的十二美人呢?真该去看看了。“两位大人自便,我要梳妆了!”说完我急切切地跑进了寝殿。
[卷四 雾里看花:第二十章 透着古怪的一切(5)]
结果一看,我再次大吃一惊!十二美人有气无力地歪在殿堂内,衣服丝丝缕缕,露出雪似的皮肤,发乱不堪入目,有的坐在地上,有的倚在椅旁,有的靠着墙边,全都像累得动不了我似的。看这情形,好像昨晚还真的很激烈一样!“晓兰、晓荷,快给她们都备一件干净新衣,准备沐浴所需的一切。另外叫人来把内殿都收拾一下,瞧这里给乱得!”
“谢娘娘!”她们声音沙哑地道。也难怪了,昨晚的叫唤声也太大了,害得我都没睡好,就别说身为当事人的她们了。
她们相互搀扶着起身,走出去。临出殿门,走在最后的菊月美人转头问我:“娘娘,您不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昨晚动静都那样了,还能发生什么事?她的问题问得好怪呀!
见我没说话,她叹了口气道:“皇上故意让我们不停地装出尖叫、歌舞升平的样子,相互撕烂衣服以蒙骗您。”
什么?全是装的?搞什么名堂,这不是浪费我的劳动成果吗?好个烈焰明,居然将计就计地耍得我团团转,不仅如此,他还想为我贯上一个诱君不朝的罪名,真是可恨呀!虽然如此,我心里还是有种突然得到了解脱的感觉,说不上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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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精打采地被秀儿和晓芙摆弄摆弄去,总算盘好了秀发,别上了发钗。
“好了,好了,别再往上添饰物了!这头已经都够斤两的了,我每天顶着个沉甸甸的脑袋都累死人了!”
“娘娘,这是去太极殿见皇上,多少得隆重些!”秀儿笑着说。
“是呀,娘娘!您看看静妃娘娘,打扮得多漂亮。您是六宫之主,万不能被她比下去呀!”晓芙帮腔道,又是要往我并头上垒加发簪。
“哎呀,我说了不用就不用!这皇宫我都不想呆,还和她比什么比,不是无聊吗?”我起身,在铜镜前照了照,不耐烦地道。拿我和静妃比,真是一点可比性都没有!
“是是是,娘娘天生丽质,就是不梳妆也比静妃娘娘漂亮一千倍!”一连说了三个是字,秀儿笑将起来。
“对了,你们这两天有没有看到我经常挂在脖子上的那块玉璧?”我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走神不说,还丢三落四。冬辰送我的玉璧我有好些天没见到了,原先还以为是自己犯糊涂,搁在哪个地方了,心想当时找不着,过两天那东西就自动出现了,可这都好些天了,还没见到,我急了。
“娘娘,奴婢上下收拾时,都没看见呀!”两人不约而同地回了话。
“真没看见?”我再次确认地问。
“娘娘,真没看见!”两人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地。
“可是,怎会突然不见了呢?没道理呀!”我自言自语道,心急如焚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要是冬辰知道我弄丢了他给的信物,该多难过呀!不会哪个宫女太监看着值钱给偷拿走了吧?细想又不可能,那玉璧总是我自己随身带着,除了沐浴时,连睡觉时都不舍得摘下,怎么可能不翼而飞了呢?怪事一桩呀!
“娘娘,要不要奴婢将永安宫的所有人都召集过来,一一问话?”见我着急,晓芙给了个中肯的建议。
“如若不然,就满宫里搜一搜,兴许能搜出来!”秀儿也出了主意。
动不动就搜来搜去,皇宫里的方法还真是叫绝!要是这样做,我岂不是和电视剧里经常耍威风、一点也不懂得尊重别人的后宫娘娘一模一样了吗?再说了,这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就是有人拿了去,一时半会儿没办法送出宫。还是先去太极殿,回头有空时再细细查找,若真是有人拿去了,迟早会露出马脚来。“不找了!我先去太极殿,回头再说这事儿!走吧!”
“娘娘,您还是用过午膳再去吧!”
“不用,我现在还不饿!而且太极殿就在前面,相隔又不远,一会儿回来再慢慢享用也不迟!”住在永安宫,美食多得不得了,哪里会饿!要是敢把皇后饿死,这宫里的奴才奴婢早被斩了上千百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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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太极殿,获准进殿的我,发现烈焰明竟然破天荒地穿了套纯白的衣衫,席地而坐,手里拿着一本不知叫什么名的书,正凝神静气地思考着什么问题。
听到我的响动后,他幽幽的眼眸望了过来,放下手中书,走下阶石,迎了过来,双脚居然是赤着的。面对这种情形,我都不知道自己该讲什么,反正他现在从上到下都出人意料到了极点,与我从前所见全然对不上号。虽然如此打扮,他的帅气还是没打半分折扣,狂热的情绪似乎被很好地隐藏了起来。
看出我的讶异,他夸张地在我面前转个了圈,臭美之极地展示着新装:“怎么?只许老师穿这样的衣衫?就不许我穿一穿?”
“你是不是受了刺激?这里有毛病?”讥讽地一笑,我用手指了指他的脑袋。
乌眸一转,他表情郁闷。
----------开了个新坑《我本红妆》,亲们有空去转转吧。
[卷四 雾里看花:第二十章 透着古怪的一切(6)]
“你的宠妃呢?怎么不见人影儿?”殿堂里除了他就没有第二个人了。
“打发出去了!”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轻快地道。
“不是要听我解释吗?静妃不在,怎么对质呢?”
“我知道你在撒谎!”
“那为什么不揭穿我?”
“揭穿了对我有好处吗?况且你说过,他是我的亲皇弟。”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有亲情流露的时刻,心中一软,也就没有再针锋相对地抢答他的话。
“还没有用膳吧?饿了吗?陪我一起用,好吗?”接连一串亲切得不能再亲切的询问,让人无法抵抗,这种情况下,我再也无法提起他昨晚装模作样、故意演了一场不上朝的好戏,眼见他自顾走回桌案,朝我招手,“花儿,来,坐这儿!”
“如果你不用再听我解释,那我先回去了。”
“和我一起用膳,真的很为难吗?”
“不是!”
“那为什么还要拒绝呢?”
“我…”
“如果你是因为怕自己爱上我而拒绝,你就是个愚蠢的胆小鬼!”
“你才是胆小鬼!”
“如果不是,那就乖乖过来用膳。”
死要面子的花点点呀!怎么笨得像猪呀?这么容易就中人了人家的激将法!这么想着的同时,双脚却不听使唤地走过去了,连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满意地看我的举动,他朝殿外拍了拍掌。
数名宫女太监便端着热腾腾地食盘走了进来,银壶金碗白玉箸,菜品却是清菜素淡不同往常。
摆摆手,所有人立时退下,他笑起来:“听御膳房的总管说,你最近的食量似乎越来越少了,是没有胃口吗?来,尝尝专门为你准备的野菜,很美味的哟!”
听了这话,我突然乱感动了一把。“不是国事繁忙吗?还关心这个?”
“也得看是关心谁呀!”
鼻子被他重重地刮了一下!心里暖洋洋的,就连冬辰也没有这样关心过的事,他居然一直暗暗在注意着。
“看着我干嘛?用膳吧!”
身边一尺远的这张脸柔和得不像话,无法用词语去形容。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我赶紧低头扒饭。“哦,我没有!好!”
简单地一餐,彼此没有过多的言语,却平白多了种安心的感受。是我变了吗?还是烈焰明魅力太大了?又或者变的人是冬辰?
“陪我到皇极殿!”这是膳毕后,他说的第一句话。
“为什么?”我对他的行为感到万分不解,对他的信任却在一点点增加。
“去了,就知道了!”一身纯净的飘逸白衫,他跨下殿台,在一个小宫女的侍候下穿上一双舒适柔软的丝履,轻盈地走在前面,步步生风。
见我迟疑,他调头催促:“怎么?以为我又有什么坏主意了吗?”
“昨晚不就是例子吗?”
“谁让你放广藿香?差点害惨我了!若不是我修为到佳,早被你那十二美人给啃得骨头也不剩了!捉弄你一番,算是轻的了。”
“那也没有必要不上朝呀!”
“不过么做,你将来岂不是要故伎重施?”
“谁让有人好色来着?活该。”
“要是好色,你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吗?”
这倒是!
“走吧!”再次催促,他已向前走去!
我跟在他身后,隔着几步距离,心里猜测他到底要做什么?
皇极殿,我是见过的,镶金抹银,金壁辉煌,是充满着政治权谋的地方。由古到今,不论是帝王,还是臣子,都在这样的宫殿里为权力的欲望挣扎、沉溺。此时,宽敞的大殿内空旷无人,安静得连羽毛落地的声音也能听见,奇诡的气息四处游荡。
“来,你坐在这里看看。”没等我反映过来,他已经略施轻功,直接将我带上居高临下的殿台,将我按在了龙椅之上。
这可是龙椅,哪里随便坐得?我反应过敏地,弹跳起身。坐皇帝的龙椅,这玩笑可开不得!但他制住了我的动作,没有给我起身的机会,而是陪同地坐在了一旁。
“花儿,你看。这就是帝王坐的地方,每天我就在这里打理朝政,高高在上,不可攀越。没有任何人可以与我并起并坐,因为他们不敢!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必须深谙权术、玩弄权术,必须将许许多多真实的性情深深地藏起来,必须掌握生杀大权,身不由己。这就是帝王,所有人称羡的孤独的帝王。”
什么叫‘高处不胜寒’,说的就是他了!目不转睛地看他,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我要争得天下,是因为父皇有遗命,也是因为母后和皇弟。”他显得很矛盾,平静的样子好像从他口里说出的都是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今天胭脂也更新
[卷四 雾里看花:第二十章 透着古怪的一切(7)]
好难理解的理由呀!我疑惑地望着他:“因为太后和烈焰宏?”
“因为我恨他们!”抽动着的侧脸,目光血色闪现,唇抿如锋利的刀锋,强烈的恨让人触目惊心。“宜妃是皇弟的最心爱的女子!是我强取豪夺,抢了过来,做了侧妃。”
一句话,惊得我嘴都合不拢,只说出两个字:“什么?”太不可思议了,宜妃竟是他抢来的!好可怕的人!连亲弟弟的女人也抢?为什么他要这样做?好几个问号出现在我脑海里,思想却停在惊愕里,问不出口。
“所以宜妃偷偷去看皇弟,我一早就知道。”他将十指合拢,揉成一团,似乎对自己说的事也感到很不自在。
现在的他,一点也不像一个皇帝,倒像是憋了一肚子话需要倾诉的普通人。“那你为什么抢宜妃?既然知道宜妃看望他,为什么还不吭声?”
“你说过,我不懂得爱。但我以为他们这就是爱,不离不弃,就像你和我,曾经不惜用生命去保护对方。”说到这里,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浅淡的笑,那么优雅。“所以我不忍心去破坏。再者,宜妃的为人我清楚,她不会也不敢做出出格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恨他们?”
“你相信吗?我是个一生下来就不受宠爱的皇子。”他半转过头,极度受伤的神色悠然挂在美极了的脸上,“我甚至不如平民百姓家的孩子幸福!”
默默无语,像谁捏住了我的喉咙,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话去安慰他,只得主动握住了他的双手,竟感觉到他的手在不住颤动。
“因为母后生我的时候难产,九死一生才得以母子平安,所以从我被生下来那天起,就注定被她抛弃,得不到她一丁点关爱。后来皇弟出生,她却疼爱到了骨子里,将剥夺了我应得的一切都加倍地给了皇弟。所以,从小到大,我努力地学文练武,努力地讨好她,希望她也能像疼爱皇弟一样疼爱我,哪怕是一点点。可是,她连多看我一眼也没有。为了引起母后的注意,我变得调皮捣蛋,顽劣不堪,有一次甚至火烧了一个大臣的府阺,可她还是没有正眼看我一点点。我恨她为什么这样不公平地对待我,同样都是她的亲生儿子,得到的却这么不均。我恨皇弟夺走了她对我的爱,所以凡是皇弟的东西,不管我是不是真正喜欢,我都会不遗余力地去争夺。”
过去的那么多年,他都生活在这样缺失母爱的阴影下,多么脆弱与无助,却又要在背着这样沉重的包袱的同时竭尽全力地让自己变得更加出类拔萃,为的只是母亲的一点点眷顾,哪怕一个眼神,一个简单的动作。多少年后,他终于变成了现在这样,他的狂成了理所当然,他的邪佞也成了理所当然,他的与众不同也成了理所当然。
“花儿!你知道吗?母后甚至偏爱到想把天下都给皇弟。其实只要她面对面告诉我让我放弃,我就会照做。可她不!你知道我在从烈日营回京城救你时,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你相信吗?那一刀是母后刺的,她亲手刺的。当时,皇弟就站在一旁!”恨像爱一样已经深入了他的骨髓、血液,无法逆转。
“怎么会这样?”
“你知道我有多绝望吗?她不要我这个儿子就罢了,竟然要我死。”泪珠儿在他的眼眶里打转,他却固执地不让它们流下来,坚强而又委屈,然后苦笑数声。
“烈焰明,你别这样!别这样,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不敢相信他所说的一切。这一切,该是多么可怕的一场殊死梦魇。
“花儿,你知道吗?锦衣卫、铁甲兵都是母后为剥夺我皇位继承权所训练。不仅如此,北泽城的军队,也是她许以好处,才按兵不动。在皇陵,靖王目睹了一切,母后联合施相控制烈日营,又派铁甲兵埋伏在陵墓之内,她知道我一定会亲眼看见父皇落葬。多完美的主意呀!还有那些陵墓外以及山上的士兵,也都是出自她的手笔。你相信吗,这就是我所受到的待遇。”
[卷四 雾里看花:第二十章 透着古怪的一切(8)]
想起那漫天的凶狠嘶杀,我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不寒而栗。更别说他了!“既然你知道危险,为什么还决定要去皇陵?难道你没有想过关心你的人吗?”
“我没有想过太多,只想看看母后和皇弟是否真的能够下得了手,在父皇的葬礼上杀了我!”他傻瓜似地笑起来,却是那样难以平复的哀伤:“你知道吗,当我听到你的喊叫声,以娇小的身躯冲上来挡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心从来没有那样澎湃过,从来没有,原本抱着一死的心突然之间就活过来了,前所未有地渴望继续生存下去。”
“…”原来是我让他有了生存的理由。
他站起来,抽走被我握住的手,含泪的眼睛那样明亮,湛湛发光,偏偏又笑得诗情画意,“当我从梦魇中醒来,看见你火光冲天的样子,骤然明白自己过去的生命其实是为了等候你的出现,那感觉真美妙,就像我的世界一夜之间绽开了无数花朵!”他高举着双手,宽大的袍袖落至他的方肩,露出结实的臂膀,在空中欢腾地舞起来。
我安祥地坐在龙椅上,看着这个惊为天人却内心柔敏的男子不住扭动着又丑又怪的舞姿,对他的认识在这难得的坦率中悄然转变了不少,心尖萌动,有种深奥的情绪像被春雨润湿的种子,跃跃欲试地想要冲动起来,细语喃喃:“明,你会幸福的!”
“花儿,你在和我说话吗?”他笑弯的眼认真地望过来,找不到眼泪的痕迹,似乎过往所受的心伤都在他敞开心扉的时候会都已经烟消云散,整张花样的脸面,清润光泽。
“没有!”否认着,我起身,独自走下十数极台阶,直到大殿正中方才停步,回望之时,他洁白的身影宛如天神一般站在高处,像朵素净的白莲。
“花儿,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理宜妃探看皇弟一事?”他流光婉转地问。
“你不是已经打定主意了吗?”我对他满怀信心地道。
轻哼着笑了起来,一夜未眠的他仍在那高高的銮殿前手舞足蹈,精神焕发,不知疲倦。其实,狂傲的他有时很孩子气,也有可爱的讨人喜欢的一面。
我步出殿堂,将唇边笑意悄悄收了起来,阳光已然退到了殿廊之外,林列的侍卫们敬慕地致意于我,心中悠畅,这大概是我与烈焰明间相处得最和睦的一次了。
然而,走入永安宫时,冬辰正焦虑万分地在通向正殿的廊亭里走来走去,忧色冲冲,显然是在等我。
见他如此急躁,我顿时就察觉到了不祥的预兆,因为通常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六部里忙于公务才是。“冬辰?你怎么在这里?”
“点点,你回来得正好!我派去万花山庄的人刚才急报于我,说是玉婆婆失踪了!”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婆婆失踪了?”原本打算派秀儿去趟梅苑,问问四少万花山庄的近况,看来现在什么都不会问了,肯定发生什么意外了。
“这事来得太蹊跷!四少到京城前,我曾去了书信,让他通知万花山庄,说你如今一切安好,只等养好伤便回去!后来因为需要你假扮公主,所以我派人去江州,准备接玉婆婆进京陪伴你,原本是想让你高兴高兴。没想到派去的人到了万花山庄才知道,玉婆婆早在他们到山庄之前数天就起程上京城了,一路追随后,竟然发现她老人家失踪,下落不明。”
“这可如何是好?公主被刺杀查不出来,婆婆又失踪了,怎么办?”我一下子变得六神无主,慌里慌张,总感觉这事背后有文章,但又想不出到底会是谁会这么做?婆婆是名闻天下的种花高手,地位几乎等同于万花山庄庄主,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公主被刺杀有眉目了!”他俊逸的脸在说出这话的同时一连三变,严峻之极。
“真的吗?太好了,真的有希望了吗?要是查出来我就可以不用呆在皇宫了吧?对吗?”坏透了的消息过后,突闻一个令人万分惊喜的好消息,让我一时之间显得有些激动。
“也不见得!”脸黑暗了数分,他的神情举棋不定,看我的眼光越发沉醉起来,若即若离,最终走了神。
“冬辰?”我以右手伸出五指在他双眼前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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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雾里看花:第二十章 透着古怪的一切(9)]
“哦!”他募然回神,大掌迅疾地捉住了我的小手,好像害怕即将失去我一般,紧张得手心沁出了汗。
“你怎么悉眉苦脸的?不是说公主被刺一案有进展吗?还是遇上了新的难题?”我知道,他一定是有什么话想说,又怕说出来对我产生很大影响,所以忍住不言。
“没,没什么!放心吧!我会尽力早日将两件事查个水落石出的。”他勉强地笑起来,为的是安抚我的不安。
“谢谢你!”我低头,用脚踹飞了一颗小石子,听着小石了落入花园中响起极微弱的声音,左手拍拍他的手背,尽可能多地给他信心,告诉他我一直和他站在一起,一切都会好起来。
没想,他不顾来往宫女太监,一把拖过我,狠狠地抱住我,反常得让我感觉这都不像是他了。
“冬辰,宫女太监可都看着呢!叫人传出去,可是会被传得天都能塌下来!”皇宫里,流言最可怕,不得不妨呀!
紧搂着我的他却并不放手,几乎让我透不过气来,“点点,你不会离开我,对吗?”曾几何时,他的话竟有了落寞的软弱?那感受像花落下枝头,却不应该飘至何处。
皱起细眉,我向他做保证似地否认道:“怎么会呢?我从来没有离开过!”
“那你可以为我起誓么?”
我为他的话感到非常吃惊!什么时候起,他竟然认真到了这个份儿上?动不动就让人发誓,玩起了这小孩子才玩儿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