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爹死了,她都不能去祭典一下,虽然她的公主身份平反,可是至今,她没有去看过明夏羽的坟墓,也罢,反正他都不当她是女儿,那就随缘吧。
“你不是还有我嘛,当我是你…哥。”蓝炫傻傻笑道。
砂画扬起的拳头才慢慢收了下来,“其实我早已把你当作我亲哥哥了,我们同生死,共患难,经历千辛万苦,终于取得胜利,活了下来,两个月的艰辛,史官寥寥几笔刻画。”
“红衣,ILOVEYOU,爱…老虎…油。”
这时,帐帘被掀开,齐三沉稳的走了进来,拱手禀报道,“真主,东陵、北冥和西塘三国听说你下月十八寿辰,三国皇帝都纷纷要亲自前来云城恭贺你生辰,要怎么回三国来使?”
砂画沉吟道,“想必他们都想来摸摸朕的底细,既然他们要来,那朕当然欢迎。你替朕回复他们,我罗刹盛情邀请三国大帝前来罗刹,为了今后的和平而努力。”
“是,真主,那我们何时出发回云城,王后也稍信前来,要叫早些回去,她说…她想你了。”齐三说完,脸都红了一大半。
“传令三军,休整一晚,明日一早出发。”砂画厉声吩咐,气势恢宏。
“是,真主。”
冥王殿
“大冰块,你这次去东陵,见到若儿没有?”楚小蛋期待的扬起小脸,问南风瑾。
南风瑾沉吟了一下,轻声说道,“楚夏那死鬼不让我见她,不过你爹我是谁,我偷偷潜进东陵皇宫,远远看了若儿一眼,楚夏终日不离开她,保护得打紧。终于有一次,我见到她了,我要带她走,可是她不来,她说她要陪楚夏那死鬼,说楚夏没有她会崩溃的。真不明白,小小年纪,就会用崩溃这个词了。”
“不许你这么说父皇,你才是死鬼。那母后呢?我听晓月说,你见到母后了,却又让她跑了。”楚小蛋晶莹的眸子十分清澈,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南风瑾摇了摇头,“都怪我不好,让她误会…我和南沧姑姑有暧昧,所以她不理我,生气走了,害我找了这么久,一直没找见她。”
“哼,那是你没本事留住我母后,她才不会理你,她肯定躲在父皇身边,只不过知道你在偷看,所以一直不出现,等你回来了,她就又和我父皇双宿双栖了。”楚小蛋毫不留情的讽刺南风瑾,把他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你,看我不打死你。”男人说完,一把抱起楚小蛋,狠狠在他小屁屁上拍了几下,直把他拍得哇哇大哭才罢休。
楚小蛋揉了揉红红的眼睛,哇哇叫道,“青青的爹打她的时候,她娘都会护着她,为什么你打我,没人护着我,你这个大坏蛋,大冰块。”
“住嘴,给我去尚书房反省去,今天抄三百遍《三字经》,否则不许吃饭休息。来人,把雪夜送去尚书房。”南风瑾一说完,一个精灵的身影跑了出来,一把抱过楚小蛋,不让宫女来捉他。
楚琉儿古灵精怪的看着南风瑾,娇笑道,“皇上,你怎么老是罚小蛋这样那样,他还这么小,应该拥有一个快乐单纯的童年,你少叫他学点东西。”
南风瑾不理会她的话,径直吩咐边上的宫女,“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太子带走,让朕看着心烦,大男子汉,整天只会哇哇的哭。”
这时,大殿外走来一个身穿紫色纱裙的美貌女子,她笑吟吟的望着南风瑾,轻声说道,“瑾,让我来带小蛋吧,他不习惯你叫他雪夜,你倒是叫得挺顺口的。”
南沧如醉说完,想跑过去抱小蛋,楚小蛋一个机灵闪开,鄙夷的望着她,“谁稀罕你抱?我母后就是被你气跑的,不然她会跟爹爹来北冥,来护着我,你走开,我不要你抱。”
南沧如醉脸色一沉,眼里突然噙着晶莹的泪花,她怔怔的望着南风瑾,不知如何是好,这么久以来,她对小蛋再好,他都不理她,小蛋即使总被南风瑾罚,还是会亲切的叫他爹爹。可是她从来没有伤害过他,总是讨好他,他都不理她。
“玉儿,把小蛋带走,竟然对姑姑这么没礼貌。”南风瑾轻哼一声,重重的瞪了楚小蛋一眼。
玉儿急忙跑过去,从楚琉儿手中接过楚小蛋,小蛋也乖乖的跟着她,两人慢慢朝尚书房走去,背影竟显得有些寂寥。
楚琉儿看着两人有些尴尬的样子,急忙出来打圆场,“天下传闻,有一俊美翩翩公子夏红衣,手段凌厉,处事果断,破东阳,灭南沧、尹夏。先在东阳朝堂大放异彩,一针射中一颗小樱桃,成为东阳羽烟公主驸马,后因为她英勇聪慧,为国为民,在东阳大王死后,舌战群儒,在羽烟公主和冰蓝宫宫主的支持下,说服众人,被推举为东阳新帝,改东阳国号为罗刹,拥有自己的封地和军队,人称罗刹真主。现在他已经灭掉南沧和尹夏两国,把两国纳入罗刹版图,百姓收编进罗刹,广泛行仁政收买民心,成了一个人人称颂的好皇帝。而且,他长相俊美,风采绝伦,英姿飒爽,是个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南风瑾没好气的接过楚琉儿的话,“朕还知道,他和朕、楚夏并称为天下三大情痴,只娶了一个妻子,过几日,朕就会亲自领兵前去罗刹,朕倒想看看,这个奇男子究竟是谁,还敢跟我争天下。”
男子邪魅的嘴角一扬,笑傲天下,管他什么夏红衣,夏青衣,他摸清了他的底细,一口把他吃了。
“是啊,我也好想见到他,我皇兄和西塘大王也要去,到时候天下闻名的四美男齐聚,一定非常精彩。”楚琉儿流着口水望向天空,痴痴的说道。
等她反应过来,发现身边的人早已不见,只剩她一个人在这发呆。
罗刹
清阳殿
因宏章殿那里流着太多年轻女子的血腥和夏建章的淫秽气息,砂画和羽烟把清阳殿改为皇帝寝宫,这样也好,她也乐得不用搬来搬去,省了好多麻烦。
清阳殿屹立在罗刹中央,远远望去,被一团白茫茫的雾气笼罩,显得冷清而孤寂,北风呼啸,雨雪霏霏,肆虐习卷起殿前的大雪,茫茫白雪随风纷飞,殿前有几位穿着棉袄的宫女正在艰难的打扫。
扫完一堆,待另一袭狂风卷起,又积起一层厚厚的积雪,似乎怎么扫都扫不完。
砂画身穿一袭藏青色狐裘,头戴金冠,腰间系一条玲珑玉带,玉带上镶嵌着一颗璀璨夺目的玛瑙,狐裘外面套一袭大红色亮丽披风,显得别外的萧瑟孤寂。
她静静的望着远方白茫茫的雪,轻轻抬手接那一片片飘落的雪花,雪花晶莹剔透,如手即化,殿前的松枝上面积满了厚厚的白雪,时不时有树枝被白雪压断裂而雪落下的声音,松品落落,雪格索索。
好冷,她不由得轻轻搓了搓手,看着眼前忙碌的宫女,还有三天三国皇帝就到罗刹了,到时候,该怎么办呢?她一定不能让他们认出自己,即使认出来,她也不会承认的。
此刻的北冥和东陵是不是也万里雪飘,银妆素裹呢!
罗刹帝都整个皇宫都种满了傲雪挺立的梅花,花色有紫红、粉红、深红等各色各样,花香浓郁,一簇簇,兑相争妍,冰肌玉骨,独步早春。
一片片梅林沁人肺腑,催人欲醉,香气四溢,其枝有饱经沧桑,威武不屈的阳刚之美。砂画最爱的就是这大片梅林了,昨夜她又借故和蓝炫斗酒装醉,没有和羽烟睡觉,她和蓝炫就这样在书房歇息了。
清晨一起来,她就悄然踏着傲雪来到清阳殿。
小蛋,若儿,娘亲好想你们。一想起那两个调皮可爱的孩子,她的心就顿时温热,可是一想起南风瑾拥着南沧如醉在怀,她轻轻亲吻他的样子,她的心就似在滴血。
对楚夏,她只有他待她好的温情和他欺骗她的悲伤,她对他只是一种感激和依赖,并没有深深的眷恋;对蓝炫,她视他如知已、兄弟,两人时常共饮,同醉同醒,俨然成了一对默契十足的知心朋友。
正沉思之际,这时,一位衣着华贵的年轻女子手捧一件银白雪貂,安静的从殿上走了下来,她轻轻走到砂画身边,温柔的说道,“夫君,羽烟怕你冷着,特意给你送来雪貂,这可是我昨夜赶工亲自做的,你看喜欢吗?”
砂画回头朝她笑了笑,羽烟从不喊她真主或者陛下,总是像民间女子一样叫她夫君。
女子淡雪蛾眉,略施脂粉已见惊艳容颜,微抿鲜艳的唇瓣似笑非笑,安静淡然的立在砂画身后,像一个小女人般倚着她的后背,北风呼呼刮在她脸上,把她原本白皙的小脸刮得浅红,墨发飞扬,如瀑布似的被风吹舞,显得她别样的美丽。
砂画接过那件雪貂,倒给眼前弱不禁风的女人披上,温和的说道,“谢谢你,王后。我很喜欢,怎么样,小手没有被针扎到吧?”
说完,她轻轻抬起羽烟的手,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羽烟的食指和拇指间都有红红的血疤,她立即慌忙说道,“你怎么这么傻,宫里有那么多宫女,要做衣裳叫她们去做,你这样伤着自己,我…我心有愧。”
本来她不和她圆房,就愧对于她了,哪知道羽烟根本不像阳烟和瑶妃一样娇惯,她总是这么乖巧安静,痴痴的望着他。
羽烟轻轻倚在他怀里,鼻子有些红扑扑的,轻声说道,“只要夫君你喜欢,羽烟被针扎也无所谓,因为羽烟很在乎你。”
“嗯,我知道了,我的好烟儿。”砂画伸出手轻轻在她鼻尖上点了点,温柔的看着她。
“夫君,从南沧和尹夏带来的四十七岁公主、郡主早已等侯在正阳殿,李嬷嬷说要你亲自去册封她们,一定要从中选一个贵妃,时辰就快到了,我们出发吧。”羽烟故作开心的问她。
砂画不悦的眯起眼,两片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非常漂亮,“我都说过了随便把她们封为美人,要不就是嫁给那些将领和士兵,怎么还要我去?”
羽烟沉吟道,“这是宫里的规矩,羽烟知道夫君最疼我,可是为了延续夏家香火,将来有人能继承你的皇位,纳妃是必须的,否则我们膝下无子,不利于巩固皇权,百姓和大臣们也会对我们十分失望。他们会认为,终有一天,我们姓夏的会被别人所取代,所以大臣们才誓死请谏,要你纳妃。”
砂画轻轻叹了口气,她想起昨日在朝堂上,大臣们纷纷跪地请求她纳妃,可是她不能耽误那么多女孩的青春,日子久了,该怎么办呢!
“好吧,我们去随便看看。”砂画牵起羽烟的手,两人静静的踏着积雪,朝正阳殿走去,地上显现出浅浅的脚印,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很有节奏。
一进正阳殿,砂画就闻到一大股刺鼻的脂粉味,她捂了捂鼻子,脸色冰冷的朝大殿走去。
“参见真主,真主万岁万岁万万岁。”李嬷嬷站在最前边,恭敬的朝砂画行礼,砂画挥了挥袖子,示意大家起身。
她随便看了看大殿中的女子,个个皆是浓妆淡抹,身着同一粉色的宫装,发式一样,姿势一样,十分乖巧的低着头,纷纷不敢看她。
砂画牵着羽烟,慢慢踏上宝座,抿唇细细看了看众女子,这里面除了些稍长得次点之外,大多是一等一的大美人,想必皇宫生活太好,她们过惯好日子,把皮肤养得很白嫩水润。
砂画有些慵懒的坐在殿上,一双眼睛不经意间在众女子身上瞟来瞟去,轻声说道,“朕选贵妃不是靠美貌,也不是靠才学,而是靠真心。现在,朕问你们一个问题,朕想听听你们的答案,再决定册封谁为贵妃,剩下的,全部封为美人。”
贵妃的位置可就次王后一点儿,美人就次得低了,所以在大家纷纷在心里构思奇思妙想,那些长得不怎么出众的公主,凭着自己颇丰的才学,脸上竟生出些自信的光彩来,因为这个皇帝选妃是靠真心,而不是美貌身段,他很特别。
李嬷嬷身穿一袭淡黄色宫装,脸上略施脂粉,虽然四十几岁看起却仍显丰韵娇嫩,挥着帕子娇笑说道,“请陛下出题吧。”
砂画抬了抬头,轻轻吟道,“如果你们夫君娶了你,还要多纳侧妾,三妻四妾远远不够,你们会怎么办?”
殿下的女子纷纷蹙眉,开始小声议论起来。这时,李嬷嬷走到第一排女子左侧,朗声说道,“就由婉如公主开始,挨个儿回答陛下的问题。”
女子轻轻颔首,娇声说道,“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是习俗,如果我夫君想多纳妾,我不会管他,相反,我会鼓励他多纳妾,好为夫家开枝散叶,多点姐妹照顾他,才能把他服侍得更好。”
第086章 大冰块 你又使诈
砂画听了她的话,脸上没有反应,只是慵懒的摆了摆手,“下一位继续。”
接着,第二位女子掂着脚尖大声说道,“如果我还是南沧公主,那么一定是招驸马比较多,他要纳妾,必须得经过我和父皇的同意,天下男人皆薄幸,我没奢望他只爱我一个,只希望他少纳点就行了。”
接下来的第三位,第四位,到第四十六位均是差不多的答案,虽然有些答案比较新奇,但是万变不离其宗,就是她们都没反抗的勇气,只能忍受或者把自己变得更出色,以吸引住夫君的心,听得砂画想打磕睡,不过她还是没表现出厌恶之情,只是冷冷望着最后一位。
女子抬起头,冷静勇敢的迎向砂画的目光,眸子里散发出一股魄人的勾人之意,似乎在朝她眨眼睛,似乎又像沁满了晶莹的泪,砂画看了看她,长相还算不错,身段也挺玲珑妖娆的,可惜她对她没感觉。
女子朝砂画轻轻拂身,轻声开口,“真主,小女名尹莹儿,是尹夏九公主。众姐妹的答案我都听过了,我只能遗憾的在心底轻叹,她们都太肤浅了。自古男人皆薄幸,可是也有专情的好男人。比如真主,比如东陵大帝、北冥邪皇。一人只有一颗心,怎可多爱人?如果我的夫君纳妾,那我宁肯离开他,孤寂一生;也不愿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你们知道吗?我们这是分夫君的心,他的心本来就只有一点,一人剜一点,他就没有心了,没有心,也就没有爱了。一个心中没有爱的人,也不值得我去爱了。如果你们的夫君没有心,他还会快乐吗?他会为得麻木不仁、理智残暴,这样的夫君,你们还要吗?你们赞成夫君多纳妾,这是害他,根本不是对他好。我看你们是为了博得真主的喜欢,都不敢说实话。其实你们跟我一样,面对夫君纳妾,心里都不满,都忌妒,可是嘴上,却不敢说真话。你们以为真主不是正人君子,像那些寻常男子一样好色吗?”
说完,女子再次拂身,退至自己位置上,砂画牵起羽烟的手起身,青袍飞扬,凌厉英俊,风姿卓绝,轻声吩咐,“就封尹夏九公主尹莹儿为莹贵妃,其他人,全部封为美人。尹莹儿赐华阳殿,其他美人,全部住西宫。”
“是,陛下。”李嬷嬷恭敬的朝砂画跪下行礼,目光她牵着羽烟离开。
砂画隐隐瞥见羽烟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荒凉和悲哀,故意扯开话题,“王后,三天之后三大皇帝就要来罗刹,你可一定得帮我打理好一切,到时候宴会的膳食、歌舞、娱乐活动,都要靠你一手策划哦!”
“嗯,臣妾早就打理好了,早上李嬷嬷给我说,她一直没有在我们的…龙床上发现落红,我不小心…把没有和夫君圆房的事告诉她了,她说…夫君会不会生理有问题,所以让臣妾给你炖了好些补品,好繁衍后代。”羽烟羞红着脸,断断续续的说了出来。
砂画娇哼一声,冷声说道,“那个该死的李嬷嬷,我们圆不圆房关他何事,我生理没问题,我的后代无需她操心,近日来我天天要批阅很多奏章,又要接待那些小国的来使,还要去民间视查,早已累得心力交瘁,你们怎么尽想些这方面的事呢?夫妻之间一定要圆房才叫相爱吗?她越希望我和你圆房,我偏不如她的意。”
说完,砂画讪讪的拂了拂袖子,扔下羽烟一个人朝梅林走去。
“这也算理由?夫妻之间圆房天经地义,依我看,真主根本不喜欢你,才不和你圆房。”一阵娇喝声凌厉的传入羽烟耳际。
羽烟定晴一看,竟然是才封的莹贵妃,她身后跟着那群羞羞答答的美人,个个都低着偷笑着她,原来她和砂画的对话都被她们听到了,她被陛下扔在宫殿外也被她们看到了。
“大胆,见到本宫为何不行礼?”红羽厉声喝道,双拳紧捏成拳头状,怒视着这群偷笑她的女人。
莹贵妃回头看了看众女子,娇声说道,“姐妹们,都快给王后行礼吧。”说完,弯腰拂身,轻轻朝羽烟行礼。
“参见王后,王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行过礼之后,她径直走向羽烟,媚笑一声,小声说道,“王后,您虽然生得美丽,可是却不懂如何把持男人的心,妹妹给你说的是忠言,虽不大好听,却是真言。如果你真想真主和你圆房,诞下一两个龙子的话,妹妹可以帮你,只要你能栓住他的人,自然就能栓住他的心,他也不会纳妃纳嫔,如果姐姐想需要帮忙,妹妹一定帮你。”
羽烟拂了拂袖子,冷哼一声,“本宫还不需要你来教,栓不栓得住陛下的心,不是靠你两张嘴乱说的,如果你这些话让他听到,我相信你这贵妃之位也难坐了,你没有看见身后有那么多双如狼似虎的眼睛揪着你的位置吗?本宫虽然没和陛下圆房,不过,本宫早已得到他的心,再加上本宫是前东阳理应继承王位的公主殿下,地位和陛下平等,冒犯我,就是冒犯他,走给本宫下去。”
尹莹儿并没有被羽烟的气势所吓倒,倒是她身后的四十六名美人,被吓得不轻,原来这王后竟然有这么大的阵势。
尹莹儿眼里闪过一丝冷笑,“那妹妹就不打扰姐姐了,还望姐姐自求多福,早日为陛下诞下龙子,以她稳固你这王后之位。你可知道?在你身后,全罗刹的女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这王后之位呢!”
羽烟凑近尹莹儿,突然轻笑一声,“啪”的一声扇在尹莹儿脸上,尹莹儿白皙的脸上立即起了五个深深的手指印,看得身后的美人皆冷抽一声。
“你…你竟敢打我?”尹莹儿不可置信的捂着脸颊,这与她刚才在朝堂上那番出类拔萃、有智有慧的得意表情成反比,她杏眼圆瞪,狠狠怒视着羽烟,恨不得把她吃了。
“怎么了?王后打贵妃,天经地义,如果你不服气,大可以打来还。不过这样的话,不知道陛下会怎么处罚你,他会不会废了你这新封的贵妃之位。你以为刚才在朝堂上你很讨他欢心么?他最讨厌耍手段耍计谋的女人,你刚才不过是聪明了点,提前了解过陛下的喜好,知道他的为人,才壮起胆子说那番话的吧?老虎不发威,别以为本宫是病猫,全都给本宫退下,再停留在此,别怪本宫翻脸无情。”羽烟拿出当日在朝堂之上的勇气,凌厉果断的朝这群女人大吼,吼过这后,抬眼一看,所有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那不怕死的尹莹儿还大刺刺的站在她面前。
尹莹儿恨恨的盯着羽烟,口中一字一句的吐出几个字,“王后,今天的仇,我尹莹儿一定会报。”
说完,怒气冲冲的跑向自己的寝宫,后面几个小宫女赶紧跟了上去。
羽烟抬眼看了看前方,早已泪眼朦胧,以前的她,备受父皇母后宠爱,没有人敢欺负她;后来的她,嫁给砂画,也备受他的关心和爱护,成了天下人人羡慕的王后;现在的她,却成了宫里宫女之间的笑话,她和砂画没有圆房的事,也成了宫里公众的秘密。
女子轻叹一声,摸了摸肩上他为她披上的雪貂,沉沉朝清阳殿走去,背影寂寥萧瑟,这就是皇宫里的女人。
云城大街上,一顶豪华大型马车慢慢行驶着,车轿四周全是大红色的锦布,布上绣满了金龙和飞凤,彰显着这的高贵与不凡。
在马车后面,跟着一大片黑压压的士兵,士兵训练有素,遵守次序,跟在马车后面。
车上,一大一小正在打闹,惹得边上的人全部哈哈大笑起来。
没错,这顶马车上坐的就是北冥邪皇南风瑾。除他之外,还有一身银白狐裘的楚小蛋,一脸寂寥的洛雨笙,玉儿、南沧宁雅、南沧如醉和楚琉儿。
马车很大,能容纳二十几个人,今天云城没有下雪,那些原先下的积雪开始慢慢融化,不过远处仍是白雪铠铠,雪窖冰天,大雪封山。
“大冰块,你又使诈!”楚小蛋凌厉的睁大清澈的双眼,两片小睫毛忽闪忽闪的,脸上生气的时候竟然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皮肤白里透红,比女孩子还要漂亮,他正张大嘴巴,一口咬在南风瑾腿上,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般大。
南风瑾气愤的揪着楚小蛋的小衣领,一把把他翻抱在自己身上,“啪啪啪”的打起他小屁屁来,楚小蛋疼得哇呜直叫,“母后,救命,父皇,救命,大冰块又在欺负我了。”
“哼,谁叫你不听话的。你给我闭嘴,小孩真麻烦,真不应该带你来。”说完,南风瑾一下子扔下楚小蛋,把他抛给对面的洛雨笙。
洛雨笙正在为刚才看到南沧如醉扑进南风瑾怀里而郁闷,脸色阴郁,拳头捏得紧紧的,楚小蛋一靠近他,他就没好气的吼道,“过开,别惹我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