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想寻死,他必定不会拦的。与其让他轻易除掉自己,还不如先保存实力,总有一天,她会报仇,会让他后悔这么对她。
“喜欢跪,就跪久一点吧。本王累了!来人,摆驾用膳。”
男子金色的金缕靴从她眼角走过,微风吹拂,阵阵淡然的幽香自他身上传来。这样一个带香的男子,这么一个优秀的男子,竟然如此狠毒,上天真是待他不薄。
小笼包难受的守在边上,怀里抱着药膏和衣物,准备趁人不备时救一下小姐。几十名恶狠狠的家奴手持棍棒,全都瞪着铜铃眼,赫赫生威的盯着她们。
璃歌撑直身子,纤弱的腰肢直直的立着,天越来越黑,温度越来越低,她也越来越冷。
该死的白羽离忧,凭什么你就无比尊贵,我就贱如蝼蚁,蝼蚁尚且偷生,我又怎能被你打败。不就是罚跪吗?本小姐这身子骨硬得很,跪几天都没事。
“小姐,你痛不痛,我这就去求殿下。”小笼包眨巴着眼睛,眼里溢出泪水。
废话,不痛才怪。璃歌忍住疼,咬牙切齿的吼道,“不准求他,你主子我还没死。”就是死,也不求他。
小笼包表面胖乎乎的,其实小脸蛋长得圆润可爱,两片漂亮的长睫毛扑闪扑闪,看起十分可爱。她不是那种粗野的肥胖,是那种娇小可爱的胖,胖得漂亮,她乌黑漂亮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动,朝那群恶狠狠的家奴瞟了瞟。她拿出兜里的锦帕,娇羞的走到一名孔武有力的家奴面前,娇滴滴的说道,“这位哥哥,妹妹名叫小笼包,看你生得****倜傥,英俊潇洒,一片桃花遮玫瑰,可否告知妹妹,哥哥你的大名?”
家奴们从小就跟着白羽离忧,很少能够出府,府里又无女眷,大多没接触过女人。现在一下两个女人摆在面前,别说璃歌,就是小笼包,也被他们认为是西施,哪有不动心之理?
那孔武有力的哥哥其实皮肤挺黝黑的,一听小笼包如此夸赞他,那张黑脸煞时羞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露出一口白牙,“小笼包妹妹,我叫孔武,嘿嘿。”
“哇,多么帅气的名字,让妹妹好生仰慕。”小笼包说完,朝那群五大三粗的家奴媚笑,牵人家大手,还故作忸怩,极尽造作。
“嘿嘿,妹子,我叫小蛋,你叫小笼包,咱俩还挺有缘的啊。”
“哥哥,既然咱们这么有缘,反正这里又没外人,咱们坐下来聊聊?促进促进感情。”
“对对,咱们一同服侍殿下和王妃,就应该拉拉关系,哪能这么生疏呢?”
“呜呜,可是咱们王妃还跪在那受苦,我怎么能丢下她独自享乐呢?”
“妹子,既然你叫我一声哥,当哥的怎么能为难你的主子?趁王管家没来,把这个窝窝头给王妃。”
窝窝头?璃歌无奈的翻白着眼,虽然她不是嫌弃粗食之辈,可是她实在想吃一口鸡翅膀。正思忖间,又白又嫩的窝窝头已经放在她手里。紧接着,茶来了,垫脚的蒲团来了,擦药的也来了。
整个院子忙得不亦乐乎,家奴们全都围到小笼包面前,听着她们一口一个哥哥,心里那个舒坦和澎湃,不是盖的。
璃歌摸了摸手口热乎乎的窝窝头,饿了一天了,哪怕是窝窝头,她也盯得直流口水。她颤抖的把窝窝头捧在手里,轻轻抬起玉手,俯下头,正准备狠咬一口时。突然,窝窝头像神仙似的不翼而飞,她顺势望去,只见那个白白的窝窝头正直直的嵌进大树里,露出一半白皮在外边。
不对劲,窝窝头怎么可能会飞?她惊异的抬头,却瞥见蓝色伞下,那尊贵的男子正优哉游哉的对着她微笑。
是白羽离忧那个混蛋,他用掌风把她的窝窝头射跑,还一脸无害温润的对她笑。
雪衣男子的笑像熔金的落日,浓烟染柳,绰约淡然。璃歌一看到他,立即面露微笑,故作天真的喊道,“夫君,你来看我了吗?”
“嗯。”白羽离忧轻应一声,声音温润干净,清澈淡然。他一出现,那些家奴们全都瞬间归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好,全都煞白着脸,不敢抬头。
小笼包则乖巧的立在边上,心里小兔乱撞,因为紧张。
卷一 王府卷 第012章 吸血鬼夫君
白羽离忧身后的王管家顶着一张五指印的红脸朝孔武走去,“啪”的一声,一巴掌煽在孔武脸上,狠狠说道,“大胆奴才,竟然趁殿下不在,偷偷给王妃食物,还在王妃腿下垫蒲团,这还有茶!你们是吃了豹子胆了?殿下明明吩咐,不准王妃用饭,更不准你们帮她,违抗殿下的命令,该当何罪?”
众家奴一听,腿立即软了下来,全都诚惶诚恐的朝白羽离忧跪下.
“殿下,奴才知错了,求殿下责罚。”
一声声的呼喊声扰得白羽离忧耳根不清静,他不悦的皱着眉。这时,小笼包也跟着家奴们跪下,正色道,“殿下,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要怪就怪我,别怪孔武哥哥们,不关他们的事。”
“妹子,不关你们的事。女娃子家,一边去。殿下,要处罚就处罚我们,都是我们的错,不关妹子的事。”孔武带头,他们一见小笼包如此仗义,全都感动得热泪盈眶,纷纷抢着受罚。
“妹子?”白羽离忧满头黑线,什么时候,他的下人有了妹子,他却不知道。
男子微蹙眉头,看着温驯跪在地上的璃歌。这女人,真不简单,才嫁进来一天,就把家奴们耍得团团转,要是时日再久些,恐怕这帮家奴要造反了。
“本王又要老话常提了。原本本王没想罚你们,你们抢着受罚。这样吧!男女互相掌掴,哥哥打妹子,妹子打哥哥,脸不见血,不准停。”
“啊?”原来,他没想罚她们,众人全都叫苦不迭,耸着张苦瓜脸。
王管家讨好似的给白羽离忧端来一张雕花红木大椅,再为他垫上干净的蒲团,白羽离忧潇洒的坐下,微风拂着他乌黑的墨发,竟有一丝未饮先醉的美感和傲骨。
“狗奴才们,还不赶紧打?否则,全都等着砍头。”王管家历来就是这种狠的角色,白羽离忧要处置人,需要这样卖力的角色。
众人一听要砍头,全都怯生生的盯着小笼包,孔武无奈的走到小笼包面前,捏了捏手,轻轻在小笼包胖乎乎的脸上拂了一下。
“这么轻?十掌不见血,砍头。”王管家得意的盯着地上的璃歌,敢打他,他不整死她,他要报刚才被她打的一掌之仇。
那一掌,不仅让他疼了大半晚,让他少了颗牙,更重要的是,让他丢尽面子。
“啪”!小笼包突然用力在孔武脸上打了一巴掌,孔武一惊,也抄起手,“啪”的一巴掌朝小笼包打去。小笼包又不是傻子,他一打来,她就急忙移开脸,孔武扑了个空。
“大胆贱奴,竟然敢躲开,本管家今天要亲自教训你。”王管家说完,挽起袖子,恶狠狠的朝小笼包走去。
他朝掌心呸了一声,唾了些口水在手上,然后恶心的搓了搓,看得小笼包直反胃。
“住手。”王管家还没开始抬手,璃歌便直直的起身,快步走到白羽离忧面前跪下,娇声说道,“夫君,您怎么要欺负小笼包呢?她们所有人的错,全由妾身承担,你打我吧。”
小笼包朝王管家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气得王管家吹胡子干瞪眼。
白羽离忧十指纤纤,轻轻挑起璃歌的下巴,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她,“璃大将军之女,身份何其尊贵,你替她们受罚,会不会太贱了点。”
天色越来越晚,男人湖泊色的蓝眸像狼般鹰锐,这个男人,是狼,是一头高贵的雪狼。
“妾身愿代她们受罚,夫君想怎么惩罚我,就怎么惩罚。”璃歌说完,重重的闭上眼睛,好看纤长的睫毛微翘,小巧的鼻尖上还有几粒汗珠,身上散发出一股清润的幽香。
“那就伺候本王吧!”白羽离忧说完,一把扯过璃歌,把她娇小的身子环在怀里,大掌轻轻从她脖子上拂过。蓦然间,他轻拂下头,清利的牙齿狠狠咬住璃歌的脖子,痛得璃歌惊呼一声,围观的家奴们全都不敢出气,害怕的低着头,不敢看那嗜血的一幕。
“痛,夫君…彩蝶好痛!”璃歌痛得咬紧牙关,双手不自觉的乱动,额头上全是汗,男人身上好闻的芳草清香和鲜血的腥香混在一起,她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
良久,白羽离忧才移开头,用锦帕淡然拭去唇上的温热的鲜血,又温柔的替璃歌拭去颈上的血迹,留下一个不浅不深的牙印。
“记住,这个印记,是本王的。代表着,你是我白羽离忧的女人,不准再想他。我要让他知道,他的女人,在我身下是多么的淫荡。”白羽离忧说完,一把抱起璃歌,朝他的寝房--临仙阁走去。
璃歌痛得紧闭双眸,白羽离忧真是头雪狼吗?竟然玩咬她的把戏,难道他是吸血鬼?吸血鬼的故事她倒看过不少,没见过这么美的吸血鬼。
卷一 王府卷 第013章 三夜折磨
临仙阁就是他验她身的地方,也是他们的新房,白羽离忧为何不把她安置在别苑,竟愿和她同寝同住.和丈夫同住同睡,一般达官贵人家里都没这习惯,那些男人和妃妾都有自己的阁楼,不过基本上这夜在这位小妾那睡,那夜又去正妃或侧妃那睡,鲜少有夫妻住一阁楼的。
这次,他又准备怎样折磨她,为了慈爱的爹爹,为了可怜的姐姐,她忍了。
临仙阁真像是人间仙境,院子里到处种满芳香的花草,还有大棵大棵的樱花树、梨树,春来发几枝芽,把临仙阁衬得像画境般美好。
香树旖旎半开,琼枝点缀阁楼,美人云鬓斜簪,墨发飞扬,泪染轻匀,犹带彤霞晓露痕。渐一番风,一番雨,一番凉。
白羽离忧将璃歌抱进阁楼,“砰”的一声将她扔在大床上,璃歌纤长漂亮的长发散落在胸前,一派楚楚可怜样。
不知怎的,她如此矫揉造作,他竟没有多厌恶,他平素不是最讨厌这种女子吗?怎么会喜欢亲近她?
男子慵懒的扬了扬纤纤素手,露浓花瘦,薄汗从轻衣透出,懒懒打量着床榻上的女人,低头轻嗅她发丝的芳香,“真香。”
血的味道,更香。璃歌故作惊恐的瞪着他,娇声唤道,“夫君,彩蝶今日身子有些不适,能否放下我,我想好好休息。”
她可不想被他折磨,跪了那么久,又提了那么久的水,她真的好累,好想安静的睡一觉。
“大概王妃是忘记刚才的承诺了。你不是要替那群奴才受罚吗?你以为本王忘记了?”白羽离忧冷漠的说完,纤长精瘦的身子便俯身压了下来,狠狠禁锢住璃歌的双臂双腿,不让她动弹。
“不要…啊…”璃歌越是用力反抗,他越是紧压住她。
鲜红艳丽的罗帐被撕下,捆住她娇嫩白皙的双手,罗裳狠解,片片羽衣飘散于地,男子欺身压上,她想叫喊,唇却被男子用温热的舌头堵住,他的吻来得安静,来得深沉,来得压抑,令她窒息,欲罢不能。
三千青丝随风飘扬,院子里鲜红的玫瑰花瓣被风吹进屋,洒落在那顶红鸾大帐内。片片玫瑰随风飞舞,沾满她的三千青丝,更是让身上的男人妖艳异常。他唇似瑰红,眼若桃花,风眸轻眯,倚身压上,轻嗅着淡淡的花香。
衣诀翻飞,一片片被撕裂的红罗帐与他俩的身体紧紧交织在一起,在那片混合着玫瑰与鲜血的海洋中,两具白皙的身子灵肉交合,合二为一,紧紧相拥。
没有爱,只有无尽的仇恨与欢爱,男子如墨的青丝与她的发丝相融,辨不清那些青丝到底是谁的墨发。
这种感觉,痛楚中带有一丝轻微的欢愉,璃歌感觉身体内的空虚逐渐被填满,无助的轻嘤出声,他把她雪白纤长的双足缠绕到背部,每一次都充满仇恨,用力冲刺着她。
“痛…夫君…彩蝶好痛…”开始轻微的欢愉被巨大的疼痛填满,她难受的咬着唇,眼泪大滴大滴的流向枕巾,可身上的男人毫不怜惜,什么办法最能令她痛,他便用什么办法。
一夜,倚门未关。
他把身下的女子折磨得不成人形,那满床的玫瑰花瓣被压碎,发出淡淡的玫瑰清香,清香中还夹杂着血丝的味道。
这头高原的高贵雪狼似乎体会到了情爱的欢愉和刺激,过度的在她身上索取,揉捏,玩弄。直到身下的女子忍受不住而晕过去,晕过去,又被他的粗鲁刺激醒来,醒来,又晕过去。
这,就是得罪他白羽离忧的代价。白羽离殇的女人、朋友、家人,他全都不会放过,和他斗,无疑自锩蚕食。
二夜,重帘未卷。
这已经是他连续伤害他的第二夜,她恨、她怨,恨不得杀了他。可是她不能,璃府一家上百口人命,全都捏在他手里,她要是敢反抗,换来的只是更深的伤害。
痛,无尽的痛袭满全身,尤其是下身。她白嫩的手腕早已被罗帐勒出丝丝血迹。身上这个看似安静淡雅的美男子,一发起怒来,便成了无人敢惹的银狼。
他长得如此好看,气质如此高雅出尘,为何做的事如此兽性。人人都知他和五殿下不和,父亲更是偏向五殿下,他是在报仇,是在发泄。
他为何不知累?她已经被他折磨晕过去不下十次,而他,却永远不倒似的在她身上索取。这样的男子,谁受得了?
卷一 王府卷 第014章 拉去柴房
三夜,浮生未歇.
玉簪落,悲歌伤春。晚风吹拂,庭院雪樱落,淡云睡去,新月翘出,疏疏淡然。朱樱斗帐掩流苏,两具身体寸如白雪。
夜夜狂乱,到底,谁承欢了谁?
安静的月儿害羞的缩回云层。取而代之的是雷公闪电,阴云密布。天色阴沉,豆大的雨点狠狠落下,打弯了院子里的兰花。
屋外狂风呼啸,幽兰深醉。屋内女子再一次昏睡过去,男子邪魅的蓝眸渐渐成血,那蓝眸在身下女子的刺激下变成了红眸,令人胆寒、却又美得极致的红眸。
四日清晨,璃歌痛苦的闭着眸,纤长的睫毛上全是汗水,漂亮的脸蛋精致且带忧伤。身上的男子终于满足的起身,快速穿好锦衣,朝门外的人冷冷吩咐,“来人,王妃已经替所有家奴承担完惩罚,把她拉去柴房,好生…照看。”
“夫君,你终于…肯放过我了吗?”璃歌微微睁开眼睛,看着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雪白身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尤其是下身,那里恐怕早已红肿不堪,应该…流血了吧。
三天三次的折磨,他不知倦,她则像个死人似的任他索取。如果是姐姐,可能早就被折磨死去,幸好她还有些内力,勉强撑得住,有武功底子的人都被折磨成这样,更何况姐姐。
她庆幸,是她代嫁代寝,并非姐姐。
男子淡然孑立,冷哼一声,狂傲不驯的说道,“去柴房好生静养,我不喜欢见血。”
白羽离忧邪魅的盯着裸身的璃歌,外面原本进来服侍的男家奴们全都害怕的缩在原地,彩云府除了璃歌和小笼包,竟没有一位女子。小笼包聪明的跑进屋,齐齐朝白羽离忧跪下,“殿下,求求你,让我照顾王妃,好吗?”
白羽离忧瞟了璃歌一眼,淡淡的点了点头,“照顾好她。”
小笼包难受的替璃歌解下手上的布条,看着她红肿不堪还流着血丝的下身,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七殿下太过分了,竟然把小姐折磨成这个样子。
璃歌虚弱的睁开眼睛,任由小笼包为她擦药和穿衣。全身一股清凉的感觉袭来,璃歌深吸一口气,倚靠在小笼包肩头。
小笼包一边给她擦药,一边用眼神说道,“小姐,七殿下太狠了,我们要不要还击?给他饭里下点药,把他毒死?这样,你就不用受苦了。”
璃歌瞪了她一眼,用眼神回答,“白羽离忧身份何其尊贵,要是他有事,璃府一族都会为他陪葬。”
“小姐,他那么狠?一晚做几次?”她的小姐都快被折磨不成人形了,看得她好心疼。
璃歌冷冷瞪了她们一眼,用手比了个十的姿势,惊得小笼包瞪大眼睛。
小笼包替璃歌穿好戴好衣物,为她梳了一个流云髻,动作利落如行云流水。帮璃歌打理好一切后,小笼包艰难的扶起她,朝门外走去。
璃歌虽沉着脸,可那眼里,全是对白羽离忧的恨。他狠,他毒,总有一天,她全都会讨回来。
卷一 王府卷 第015章 被换出府
柴房又脏又破,到处布满灰尘,尘埃遍地,冷冷的春风拂打着窗棂,里面只有简单的一张木床、一张凳、一张桌.
璃歌难受的闭上眼睛,躺在那冰凉的床上,小笼包开始为她敷药,那辛辣的药敷了一层又一层,疼得她直不起身来。
小笼包看着璃歌受伤的身体,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下来,要是她和小姐不回彩云国,一直留在爪哇岛,小姐就不会受这种苦。都是那该死的大小姐,自己行为不检点,现在要小姐替她受苦。
窗外,男子一身雪白锦衣,衣上绣有银色的火龙暗纹,腰间的玉带松松垮垮随意系上,透过窗棂慵懒随意的打量着屋里的人儿,她越是痛,他心里越是解恨。
不知怎的,看着她受伤,他心里竟有些隐隐作痛。男子甩了甩头,决意不去再想,毅然决绝的离开此地。
夜晚,璃歌和小笼包一人喝了一碗清粥,小笼包扶身子柔弱的璃歌倚在床上,关切的问道,“小姐,你还痛吗?”
璃歌冷漠的望着窗外的寒星,摇了摇头,“不痛。”三天三夜的折磨,身体再疼,都不如心里的疼。这个男人,真的没把她当人看,狠毒、无情。
“小姐,七殿下活活羞辱你三天三夜,你下身都…流血了。从小到大,你都十分坚强,遇事镇事自若,现在竟然遇到如此残暴的暴君,如果想哭,就哭出来吧。”小笼包吸了吸红红的鼻子,恨不得宰了那白羽离忧。
“我不想哭。”璃歌绝美的眸子扫过小笼包,突然,她犀利的耳朵坚起,冷冷聆听着屋外的动静。
她身子柔弱,白羽离忧不知她会武功,所以未派半个家奴守住她们。但是此刻,门外竟然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小笼包似乎也听见了,她紧紧倚在璃歌面前,眼睛像幽灵似的盯着大门。
“叩叩叩…”有人敲门,三声断后,继而五声,再三声,再五声。
这是她和姐姐的暗号,璃歌欣喜的朝小笼包说道,“是姐姐,快去开门。”
待小笼包把门一打开,两个黑色的人影迅速闪进屋,后面的一个瑟瑟发抖,步子稍慢。璃歌一看她的身形,就知道是胆小怕事的姐姐,至于前面那个,则是她在爪哇岛的手下,璃玉。
前国的男子摘下脸上的蒙面巾,那模样惹人怜爱,儒雅俊逸,帅气倒是帅气,只是少了几分男人味。
他长相属中等,如果扮成女子,化上妆,却又属上等。身形柔弱,嘴唇红润,模样娇俏,有几分小女子形态。
璃玉,璃歌在爪哇岛赢回来的男子。他那禽兽般的爹为了赌钱,竟把亲生儿子押作赌注。
璃歌赢回他后,他就死心塌地的跟着她,为奴为仆,从无怨言。璃歌赐他璃姓,单名玉字,喻未雕琢的璞玉,总有浑金发光的一天。
“妹妹,你受苦了。”璃彩蝶取下面纱,看到躺在床上虚弱的璃歌,难受得泪如泉涌。要不是她不是处子,妹妹也不会受这么多苦。
双生子,貌相同,两人对望,就像一面镜子折射出来的一人似的。
璃歌淡然的笑了笑,轻声说道,“姐姐,我没事,这点苦,还打不垮我。”
璃玉也焦急的拉住璃歌的手,眼里尽是担忧,“小姐,白羽离忧竟然这般害你,我现在就去宰了他。”
“不可。”璃歌轻哼一声,紧紧拽住璃玉,“你以为你打得过他吗?白羽离忧的武功在彩云来说,那可是一等一的,他之所以能活到今天,没有两把刷子,如何和五殿下斗?时常有杀手想暗杀他,都被他反诛,你去,只是送死罢了。”
连她,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璃玉。当年师父唐若水教她习武时,她虽然最懒惰,可是比起其他弟子来,武功都高上一个坎,璃玉连她都打不过,如何对付白羽离忧。
璃彩蝶紧紧握着璃歌的手,她原单纯的以为,歌儿代她侍寝之后,她就可以好好的享清福。照这情形看来,别说享福,就连想活命,都难。
“歌儿,前几日我们一直没机会潜进王府,幸好璃玉打昏王府后院的家奴,我和他才得以进来。此行前来,我是来换你的,你跟璃玉出去,好好治伤,我来对付白羽离忧。”璃彩蝶咬着牙,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爱怜的盯着璃歌。
璃歌拂了拂手,猛地坐直运气,一股真气瞬间窜进体内,顿时感觉身子舒爽不少,她看着璃彩蝶,正色说道,“姐姐,这王府不是人呆的,白羽离忧根本不会善待你我。你不会武功,身子又弱,生性单纯,我怕你吃不了苦。就让妹妹,暂且替你。”
“不行,你是我妹妹,和我同生同貌,你我心灵相通。为什么你要替我受苦?我现在真的好后悔,后悔把身子交付给离殇。从小你就被爹爹扮作男子抚养,从来没真正幸福过一天。就让我换回来,受我该受的苦,不然我于心不安。”璃彩蝶态度坚决,她虽然虚荣了些,可是骨子里却不是个坏姐姐,妹妹为了她可以不顾一切,她为什么不能为妹妹着想些。
“彩蝶小姐,二小姐被七殿下足足折磨了三天三夜,你快叫璃玉公子带她走,我怕再这样下去,她会受不了。”小笼包扶起璃歌,担忧的望着她。她的小姐虽然会武功,可是身子骨自小娇弱,一受风寒入侵,就会病上十来半月,表面坚强,其实内心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