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数十名丫鬟抬着各式各样的珠宝鱼贯而入,全都恭敬朝璃歌行礼,“参见王妃,这些珠宝首饰、绫罗绸缎全是殿下赏赐给王妃的。”
“赏赐?”璃歌摸了摸那些豪华绸缎,看着身侧的小笼包,“包子,这些赏赐归你了。”
“谢谢小姐。”小笼包兴奋的一一端过那些珠宝,脸上荡成了花。
“王妃,殿下约你游湖赏花,他正在前厅等你,其他侍妾全部随行。”
游湖赏花?这白羽离忧真变性子了?竟邀她去玩,本不想答应,可她想弄清楚,他究竟耍什么把戏。
璃歌领着小笼包,后面跟着春、夏、秋、冬几名乖巧丫鬟,慢慢朝前厅走去,一走进大厅,璃歌便捂住鼻子,因为里面脂粉味太浓。
王府里侧妃和小妾们全部都打扮华丽,站成一排,见她进来,眼里有着羡慕,也有妒忌。知道今天殿下携王妃出游,也带上她们,侍妾们个个打扮华丽,都想被七殿下看中。
“阿璃,过来。”金色大椅上,男子清润出声,他清眉俊目,模样慵懒,一袭黑色飞龙锦袍,锦袍上绣着暗红微卷的红色蔷薇,腰间红绸飞舞,头戴玉冠,墨发飞扬,显得别样的邪魅和神秘。
女子慢慢走近他,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阿璃?这是月圆之夜的白羽离忧,还是正常残暴的他?
“你叫我阿璃,我叫你阿白行吗?或者…小白。”
看着面前瞪大眼睛,看似无辜的女人,他忍住心中的怒意,轻咳一声,“不准叫我小白。”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动物的名字。
男子说完,温柔的牵起璃歌的手,在她手上轻啄一口,“阿璃,本王带你去游湖,出发。”
天气晴朗,彩云城最大的云海湖边,早已聚集众多百姓,人山人海,大家都知道,今天是彩云王爷携最爱王妃出府游玩的日子。
七殿下相貌英俊,王妃又是彩云的第一美人,俊男配美人,何等佳话,百姓们当然抢着观看了。
直到下马车,白羽离忧都温柔的牵着璃歌,今天他的一席黑色锦袍,显得别具一格的庄重和神秘,清俊温柔的模样,引得后面的侍妾们口水连连。
湖边的画舫长约七丈宽,舫有两层,舫身画满漂亮的仕女图和花鸟图,姹紫嫣红,美不胜收。那舫身,隐隐有一副玫瑰图,一朵朵艳红的玫瑰花,串成了一个漂亮的歌字。
歌字?璃歌再看了眼那字,的确是她的歌字。白羽离忧究竟想搞什么鬼?且拭目以待吧。
男子牵起璃歌的手,将她带上画舫,边上围观的百姓瞪大眼睛盯着他们,似乎要把他们的样子记下来,然后回去作画。
男子眼神极其温柔,双眼若带笑意,明眸皓齿,紧紧牵着璃歌,站在画舫舫头,他温柔的将璃歌环进怀里,朝岸上的百姓宣布,“本王今日当着全彩云百姓的面宣告,从今以后,本王独宠王妃,本王会好好珍惜她,将她视若珍宝,和她举案齐眉,白首不相离。”
“哇,冷酷无情的七殿下竟然说得出这番话?璃王妃好幸福,好羡慕她。”
“我还是第一次听七殿下说他独宠一个女人,以前的月王妃,都没这种殊荣。”
“你们看,七殿下走到哪,都牵着王妃的手,他还为她制造了这么大一艘画舫,美人就是美人,享受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没想到,咱们冷漠无情的七殿下,也有温柔的一面。不过,你们看那冷着一张脸的王妃,好像不怎么买他的帐。”
“这女人真不知珍惜,要是我有七殿下那么厉害的夫君,心里早了开花了。”
百姓们难得见到如此文雅温柔的白羽离忧,纷纷纯朴的咧开嘴,笑着议论。
站在画舫后面的侍妾们全都嘟着嘴,七殿下不宠她们也就算了,还把她们拉出来展示,做他们的绿叶,她们纷纷羞得不想见人。
好不容易,画舫开始朝湖中心驶去,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个个都在传诵七殿下刚才宣布的话,个个都羡慕从不受宠到得宠的璃王妃,她的大落大起,让百姓津津乐道,她以前的那些“不良风行”,也被百姓们挖了出来,当着茶余饭后的谈资。
从头到尾,璃歌一直冷着张脸,不过白羽离忧也不生气,他牵着她,看着湖面迎风摇曳的荷花,温柔道,“阿璃,你可喜欢本王为你准备的一切?”
“不喜欢。”女子冷冷发声,“七殿下,你要刷什么把戏,尽管耍,没必要如此浩大声势。”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还不信老虎不吃肉了。
“阿璃,本王只不过是想宠你罢了,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哦,是吗?你那么宠爱我,如此痴情,让那些平日讨厌你的百姓大吃一惊,你这样做,不过是想改变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七殿下,你真虚伪。”
“阿璃,不要说这些。”白羽离忧将唇凑向她,用低沉沙哑的声音温柔说道,“阿璃,为本王生个孩子,属于你我的孩子。”
璃歌心里一阵战栗,这个俊美无双的男人,一旦温柔起来,全天下的女人都招架不住。可她是谁?她是璃歌,她是他的仇人,就算他再温柔,再多情,她也不会感动一分。
爱情,在她心中,一文不值。
璃歌抬眸,也朝男子笑了笑,温柔的将唇移向他耳边,“想要我为你生孩子,做梦!”
“亲爱的,你不生,也得生。”男子温润出声,并没有被她吓倒。
“要生,找别人生去,我想,后面那一堆女人都乐意给你生。”璃歌目光冰冷,一点面子也不给面前的男人。
后面的叶水仙愤愤不平的盯着他们,侧头朝众侍妾小声说道,“你们看,她拽个什么劲啊!殿下对她那么温柔,她却一脸冰冷,真是的,故意炫耀吗?”
“水仙妹妹,可不能这么说,以前殿下天天欺负歌儿,如此大的仇恨,怎么说消就能消的?殿下真奇怪,一转眼就改变态度,来得太突然,恐怕歌儿一时接受不了。”云萝裳轻声说道。
“对啊,不知道殿下在玩什么把戏,他以前那么讨厌璃歌姐姐。”柳雪香思忖,“为何突然对姐姐好?天哪!他会不会假装对姐姐好,然后深深的抛弃她,既伤她身,又伤她心。”
“如果真是这样,那殿下好狠啊!”
叶水仙冷笑一声,“不管殿下真心爱她也好,假意爱她也罢,看她一脸得意的样子,我就觉得不爽。她进府那么久,殿下都没宠过她,男人呐,都是新的好过旧的,怎么会爱上她这种女人?你们想想,璃歌心机深沉,连月水菡都不是她的对手,她又在王府偷野男人,天天顶撞殿下,这种女人,男人避之不及,怎么会喜欢她?”
“可那个偷情的奸夫一直没找出来,不知道到底是谁,后来她也没再偷过情,真奇怪。”
“总之有这件事就行了,天生的淫娃荡妇,能得宠几天,也只是昙花一现而已。”叶水仙一边咧着眼,一边在心里狠狠诅咒璃歌。
画舫游至中央,璃歌冷冷看了眼碧波湖水一眼,侧头望向白羽离忧,“七殿下,你会游泳吗?”
男子点头,笑而不语。
“我不会。”女子说完,淡淡看着湖面,“七殿下,你说你会珍惜我,如果我跳下去,你愿意跟去吗?”
话一说完,女子不待男人反应,矫健的身躯像鱼儿一样跃入水中,扑通一声溅起无数浪花,身侧男子想也没想,焦急的纵身跃下。
两人一同跳湖,顿时惊动岸上所有人…
她想,如果他不救她,她就死了算了,她不会游泳,的确不会。
他要和她玩,她就奉陪,她什么都玩得起,也输得起。只是姐姐和爹爹,如果这次我真的死掉,请不要为我悲伤,或许,我又越过时空,回到现代也说不定。
湖泊又深又急,里面清澈如水,却也阴黑一片。男人一袭黑影,矫健的扒开水草,朝湖泊深入游去。
璃歌,你想试探本王,不至于赔上自己性命,要玩,本王陪你玩。
湖底深处,他迅速朝前面漂浮着的女子游去,不一会儿,他就追上她,将她一把抓住,“璃歌,不要骗我,你会游泳对不对?”
猛的抱过女子,只见她双眸紧闭,嘴唇发紫,湖水极寒极冰,冻僵了她的手。
就在岸上众人尖叫之时,只听哗的一声,水花溅起,见那湖中,男子抱着女子,迅速游向画舫,暗影一行人立即帮着白羽离忧上岸。
一上岸,黑衣男子抱时怀中女子,大吼一声,“你们全都闪开,靠岸,叫大夫,回府。”
他以为她在骗他,她不会游泳,可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脸昏迷、嘴唇发紫的女人。
“璃歌,本王不准你有事,就是死,你也得经过我的同意。我没同意,你就给我活过来。”说完,他学着小笼包的样子,迅速俯下身,朝女子双唇覆去。
吸气,吐气,他将她嘴里的冰水吸出来,又给她灌满温柔的氧气,如此反复,动作迅速,看的在场人瞪大眼睛。
七殿下何时这般模样了?竟然为了这个女人,做这种不太文雅的事。
在后方准备实物的小笼包听到声音,迅速窜了过来,一看到昏迷的小姐,她就激动的大叫,“殿下,光是人工呼吸不够,你要拍小姐的肚子,将她体内积压的水拍出来。”
男子微愣,伸手摸向璃歌的肚子,用力一按,只听噗的一声,女子吐出一大口清水,双眼迷蒙,不住的咳嗽。
“小姐,你醒了,太好了!”小笼包蹲到璃歌身边,急忙为她拧干打湿的衣裳。
这时,船正好靠岸,男子迅速抱紧璃歌,飞身上岸,解下马缰,抱着璃歌踏上骏马,策马朝彩云王府跑去。一路上,溅起无数灰尘。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百姓们盯着马背上那伟岸男子的背影,纷纷瞪大眼睛。
奇怪了,奇怪了!
一向不喜欢女人的七殿下,竟然如此珍惜他曾经厌恶至极的王妃,到了现在,没人怀疑他的性取向,反而觉得他英勇无比,敢跳那么深的湖救人。
王府里,男人抱着璃歌,一冲进王府就直奔临仙阁,后面的大夫背着药箱赶紧跟上。
“白羽离忧,不要装了,我还死不了。”璃歌努力想挣脱抱紧她的男人。
“本王说过会好好珍惜你,你也得珍惜自己,以后,不准再做这种傻事。否则,我就宰了你姐姐。”男人说完,将璃歌放在地上,朝身后的大夫丫鬟们吩咐,“放下药箱,可以滚出去了。”
待众人走后,他将双手搭在璃歌双肩,轻轻一扯,她轻薄的外衣滑落,露出圆润白皙的肌肤,“阿璃,赶紧将衣裳换了,不然会感染风寒的。”
“我自己知道换的,你先出去。”璃歌下意识的抱紧身子,拉近湿漉漉的衣裳。
“不行,我帮你换。”男人气急败坏的固定好她,大掌一挥,女子身上衣带滑落,不一会儿,全身裸露的她像美人鱼般站在男子面前,引得他冷抽一声。
她的身体,真美!蛊惑着他的心。
男人将目光停顿在女子身上一刹那之后,立即转身扯下架子上的干净衣裳,“来,将这个换上,本王不喜欢照顾病人。”
璃歌猛地夺过衣服,脸色羞红,不安的眨了眨眼睛。“你…你出去,我自己会换。”
“不行,身子还是湿的,先用锦帕擦干。”男人说完,不由分说扯出一条锦帕,将帕子伸向璃歌。
不伸不知道,一伸过去,他就惊讶的瞪着璃歌,因为他的手,正摸向她的胸^ …
喉咙干涩,欲火蔓延全身,男子温柔的抱住她,沙哑说道,“阿璃,为我…生个孩子。”
一阵热气袭向她耳旁,惹得她一阵战栗,她瞪大眼,极不适应他此刻的温柔,“七殿下,我…我染风寒了,你快出去。”
“不要,你染风寒,我们运动运动,一发热,就治好了。”男人说完,霸道的吻下去,直到身下女子开始轻喘,他才将唇移开。
“白羽离忧,我不会为你生孩子,你给我滚出去,这是我的房间。”璃歌说完,起身就走,身上男人一把将她抱住,朝那鸾红大床扔去。
“阿璃,为我生个孩子,天底下多少女人想为本王生孩子,本王还看不上。小野猫,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男人说完,将璃歌的手伸向他腰际,大掌也朝裸露的璃歌覆去。
“她们要生,你找她们去,我没空!”璃歌恼怒的瞪着他,刚才他救她,她一点也不感动,她知道,他做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给那些百姓看。
他把她当傻子,故意对她好,为的只不过是将来能够更狠的伤害她。她不相信爱情,更不相信白羽离忧。
芙蓉帐暖,倚门轻关,男子温柔在她耳旁呵气,充满力量的大掌死死禁锢着她,让他动弹不得,这个世界,也只有他能制得住她,他就是她唯一的克星。
“唔…不要…滚开…臭男人。”她再怎么抵抗,都抵抗不了他,他的吻温柔又霸道,带着不容反抗的味道。
“阿璃,今后,你都不用喝红花…安心呆在王府,为本王生个孩子…”男人说完,膝盖用力一顶,不紧不慢的进入她。
突入其来的异物感让她感觉不安,她以为这次会像往常一样,疼痛钻心,没想到,身上的男人温柔了些,一阵酥麻感朝她袭来,不适之中夹杂着些许欢愉感。
“放松,不要紧张,这次,本王忍住,只要三次就好…”
“什么,三次?你快放开我,我一次也不要。”跟他做这种事,比下地狱还难受。
王府里,已经忙翻了天,只听到丫鬟家奴匆忙的脚步声。
王嬷嬷守在熬药的炉火前,挎着老脸,讪讪说道,“小绿,把这壶打胎药扔了,看来,咱们王妃是用不成了。刚才殿下还要她为他生孩子,肯定不会再让她喝这些药。小绿,小绿呢?这死丫头,又偷懒了。”
“打胎药?”经过厨房的叶水仙悄然止步,急忙朝吉祥如意使了使眼色,吉祥快速跑进厨房,朝王嬷嬷走去,“王嬷嬷,让那个奴婢帮你扔吧!反正我也要出去,就顺便了。”
王嬷嬷一看是伶牙俐齿的如意,立即舒心的笑了笑,“那我就谢谢如意姑娘喽!”
“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如意笑吟吟的拿过那包未解开的干红花,提起水壶,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
一走出去,叶水仙就迅速迎了上去,冷冷看着如意手里的红花,“哼!殿下要让你生孩子,我偏不如你意。”要让璃歌生了孩子,她在这王府更没地位了。
璃歌和她一直是死对头,璃歌得宠,势必会借机打压她。要是让她怀上孩子,将来做了皇后,她这条小命就难保了。一定要先下手为强,别让她怀上孩子。
三日后
彩云城沸腾了,所有人都在议论他们的七殿下,人们走街串巷,或跑到王府门口观望,纷纷将自己所观所看传递出去,深怕别人不知道。
七殿下独宠璃王妃的事,已经天下皆知。
“你们知道吗?前天我胭脂楼的胭脂全卖光了,听说七殿下为了讨好王妃,将她喜欢的胭脂全部买了个遍,我赚翻了。”
“七殿下也把我们绸缎庄的绫罗绸缎全部买光,只因王妃说了句喜欢。”
“王妃说喜欢咱们怜惜楼舞姬跳的舞,七殿下就把咱这所有舞姬买回王府,害得老娘得重新挑选会跳舞又会唱歌的舞姬。”
“那天王妃说喜欢梧桐树,七殿下又派人将王府门口光秃秃的梧桐树接上叶子,只为博得王妃一笑。”
“听说上人骂了七王妃一句,被七殿下命人砍去双足,好惨啊!”
“现在七王妃可成了彩云的大人物,谁都不敢得罪她,得罪她,就是和七殿下作对。好羡慕她,能够得到七殿下的宠爱。”
舒服!看着满屋的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小笼包脸上荡成了花。
“小姐,殿下这么宠你,羡慕死包子了。”
璃歌一边记账,一边检查这些礼物,淡淡说道,“我倒是看出来了,他在做戏,本来我不愿和他演戏,可他越来越过分。那好,我璃歌不是好骗的,他演戏,我也演,不仅要演,而且要演得比他更好、更出色。”
“小姐,怎么个演法?”小笼包疑惑的望着璃歌。
女子眉梢一扬,脸上荡出两个小酒窝,“他不是说他会珍惜我,爱我么?我也珍惜他,也爱他!”
“啊?”小笼包惊讶的瞪着璃歌,“小姐,这不像你的风格。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七殿下宠你,你成了人人传诵的佳话,好多女人都羡慕死你,连平日里王府那些多嘴多舌的侍妾也怕你三分,你现在成了人人敬畏、高高在上的王妃,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何必自找苦吃。依我看,你就当个米虫,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不能随便爱上别人,尤其是七殿下。”
她的意思是,她家小姐早就不相信爱情,糊涂过下去也就算了,又主动对七殿下示好,一旦爱上他,她怕小姐会受伤。
“傻包子,你小姐我会这么笨么?”璃歌冷哼一声,拿起串光滑透亮的夜明珠在手中把玩,“白羽离忧想耍我,故意对我好,我也可以这样。我也故意对他好,告诉他我爱的人是他,看看谁先动心,谁先投降,谁被耍!”
“哈哈,我懂了,小姐你是想让他爱上你,然后再狠狠甩了他,是吗?”小笼包兴奋的拍着掌,“这一招好厉害,比伤人的身还狠,人的心是最脆弱的,你伤了他的心,就等于要了他的命。可是小姐,七殿下一向无情冷漠,会爱上你吗?”
“假以时日,他感受到我的‘真诚’,一定会感动的爱上我。到时候,我就将实情告诉他,其实这一切都是假的,只不过是为了耍他而已,到时候,我等着他哭。”璃歌冷哼一声,白羽离忧想耍她,没门!
“那小姐,这么多箱金银珠宝,怎么办?”小笼包拿着一只大金元宝,只流口水。
璃歌一把夺过那只元宝,放进箱子里,“我已经将它们全部算好,你将绫罗绸缎、首饰明珠那些变卖成银子,买米运去爪哇岛国--赈灾!”
“被七殿下发现了怎么办?万一他查出咱们跟爪哇的关系,爪哇百姓就有难了。”小笼包嘟着嘴,害怕的盯着璃歌。
女子轻咳一声,转了转眼珠,轻声说道,“这样,你找几个亲信以我的名义赈灾,分一半给彩云百姓,另一半就叫亲信们运去爪哇岛,我会告诉白羽离忧将这些珠宝全部换成粮食给彩云百姓了。”
小笼包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小姐,聪明。一般分给彩云百姓,一半给爪哇百姓,这样,七殿下一定无话可说,我这就去办!”
和小笼包处理完金银珠宝的事,璃歌乘轿撵出王府,朝彩云城走去。
她出来时已经告诉王管家,她要上街为殿下挑件礼物,这样,她就有借口上街,顺便去找五殿下问个明白。
轿子在五皇子府门前停下,璃歌翩然下轿,眼看五皇子府大门紧闭,小笼包想上前敲门,璃歌一把拉住她,“就在这里等,马上就能见到百余离殇。”
“真的?”小笼包半信半疑的抬首张望。
不一会儿,果然,一顶黄色轿子从巷子尽头驶来,当轿子到璃歌跟前时,轿里伸出一双修长白皙的手,他轻轻掀开轿帘,用惊喜的眼神凝视着璃歌。
“五皇子,我家小姐有事找你。”小笼包迎上去,朝轿上那英眉俊目的男人说道。
男人一身淡黄色锦袍,头戴玉冠,腰间一条白金玉带,样子十分贵气,高雅大方,温润俊美。他随意扫了璃歌一眼,轻声开口,“我还以为…是彩蝶。”
“怎么,你还记得彩蝶吗?”女子冷漠开口,走到男人面前。
男人大后一挥,轿子停下,他踩着金履靴踏下轿,双眼一直锁在女子身上,“当然记得,我和璃大将军,每日每夜都在思念她。可她…在那狠毒男人手里,我查离忧所有关押人的地牢,都没找到彩蝶关在哪里。”
“上次你救走她,应该会很珍惜她才是,又怎么会轻易让他被七殿下抓走?”璃歌瞪着百羽离殇,目光深邃,继续说道,“五殿下,恕我冒昧问一句,你是傻的吗?你既然爱我姐姐,怎么会轻易让她被七殿下抓走?你爱姐姐,怎么不去救她?”
“谁说本殿没有救她?白羽离忧阴狠手辣,手段层出不穷,我日防夜防,彩蝶还是被他抓走。璃歌,你是璃将军的女儿,一向知书识礼,你应该知道,我有苦衷的…”白羽离殇放慢声调,眼眸变得温柔起来。
璃歌邪魅的盯了男人一眼,将目光移到轿上,淡淡走到轿前,“五殿下,你刚才说…只爱我姐姐,是吗?”
“我…”白羽离殇讶异,有些惊慌的看着璃歌。
璃歌再上前一步,冷冷盯着那顶黄色大轿,突然,她猛地掀开轿帘,只听里面女子尖叫一声,吓得赶紧往里缩。
“五殿下,你不是说只爱我姐姐的吗?那她是谁?把她藏在里面,就以为我不知?告诉你,她身上浓浓的脂粉味早就暴露一切。璃歌愤然说完,猛地将轿里的女子拖出来,一把扔到白羽离殇面前。”
女子惨叫一声,重重跌坐在地,她衣着暴露,全身上下只着一件纱衣,里面的白色肌肤若隐若现,倒是生得娇媚,一脸水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