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烙苏一听,冷然看了眼惠妃,上前朝长孙皇后道:“母后,儿臣早已写过休书,是郡主不要,执意要与儿臣和离,所以此事尚未完全解决。”
长孙皇后剜了眼惠妃,朝阑烙苏道:“听闻你父皇还叫你去白府提亲,你却被白府的狼狗给赶出来了,可有此事?”
又不是她亲生儿子,没什么面子好留的。
这话一出,围观众人们都捂住嘴在心底窃笑,想不到这靖王也有今天,当众被皇后扫了面子,真出丑。
阑烙苏双眸阴鸷,冰冷凌厉的扫了眼罪魁祸首白芯蕊,再朝皇后拱手道:“回母后,确有此事。儿臣会尽快解决好这件事,给父皇一个交代。”
长孙皇后这次真的不能不多注意一下白芯蕊,怎么什么事都与她有关?
阑雪莺才懒得和他们说和离休妻之事,她现在只觉得全身发痒,疼得难受,她抓了下晶莹如玉的脸,遂朝皇后道:“母后,你赶紧把凶手抓出来,我要将我的痛百倍的还给她。”
长孙皇后阴测测的看了众人一眼,朝白芯蕊凌厉的看去,沉声道:“郡主,这里就你最有嫌疑,你招还是不招?”
“娘娘明察,公主出事时我一直坐在原地,哪有作案的时间?况且,我和公主无怨无仇,没理由伤害她。”白芯蕊不畏惧的抬高头,她要傻了才会承认。
“无怨无仇?刚才本公主还和她们嘲笑了你,你会罢休?”阑雪莺气恼得双手插腰,挑高眉道。
这话一出,就有人开始细细私语起来,白芯蕊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边上的惠妃脸上早已挂上一抹冷笑,长孙皇后见状,这才轻轻推了推阑雪莺,她说自己嘲笑白芯蕊,相当于她有错在先,就算证明是白芯蕊打的,她这也是自找罪受。
“原来伟大的公主联合程小姐嘲笑了呆郡主,怪不得会挨打了。”惠妃轻轻执起阑泫苍的手,朝他温和的道:“幸好她自己露了底,否则要将这事赖到皇儿身上。”
阑泫苍一脸纯真,淡淡立在原地不说话,湖泊色的眸里是淡淡的温柔,两母子看上去十分温情。
这边的长孙皇后又不爽了,她们这是成心气她么?
阑凤歌见状,有些不悦的扫向阑雪莺,沉声道:“皇妹,没有证据别乱指责人,郡主是翼王最钟爱的长女,你说话注意些分寸!”
阑凤歌说完,朝白芯蕊歉意的点了点头,白芯蕊心里虽然十分不愤,表面也回了他一个礼,淡然站在原地。
阑凤歌说完,朝指甲扣在玉椅上的长孙皇后道:“母后,儿臣可以作证,刚才芯蕊郡主一直未离开席位,恐怕打人者另有其人,母后若不尽快去别地去寻,儿臣怕会酿成大祸。”
长孙皇后知道自己女儿不省心,现在这当哥哥的也不帮妹妹,她只好冷哼一声,朝他道:“既然如此,你带人去皇宫四处搜查,谨访可疑人等出现,雪莺,我们走!”
“母后,你就这么放过她了?儿臣不服,儿臣能感觉到是她打的,刚才我闻到贼人身上有股异于常人的体香,而且身上有铃铛声响,只要我们过去查查白芯蕊,事情自然水落石出。”
阑雪莺说完,程瑛也恍然大悟的跟着附和,“娘娘,公主说得对,刚才我也闻到贼人身上的香味,那香味有点像栀子花,而且她出手时,手上还叮咚作响,好像戴得有什么饰物,只要检查一下这里的人,自然知道凶手是谁。”
这么一说,雪婵当即颤抖了下,白芯瞳脸色更加惨白,今早用栀子花泡澡的,只有芯蕊一人,而且她手腕处有串神秘的铃铛,只要她做大动作,铃铛就会响。
惨了,真的是芯蕊,这要查过来,芯蕊必死无疑。
敢打皇家公主,罪大滔天。
白芯蕊心里也抖了一下,没想到阑雪莺这么机灵,竟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她算到其他的,却没算到这一着。
看来,一会只有另想他法才行。
等她微微抬眸,便看到惠妃身侧的男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看来,他早知道她以前在装呆,竟没揭穿她,还算个男人。
白芯柔一听程瑛的话,恍然大悟的看向白芯蕊,眼里早是浓浓的得意,这下子有她好看的。
白芯莹同样十分得意,原来真是这个贱呆子,要不是皇后在这里,要维护白府的团结,她真想冲出去直接将她指认出来。
一时间,空气仿佛稀薄起来,有人身上戴得有环佩珠玉的,全都紧紧捂住不敢动,身上有花香味的,也是害怕的闻了闻,生怕与这事扯上关系。
长孙皇后嘴角冷冷勾起,阴鸷的看向众人,朝阑雪莺道:“雪莺,你和程瑛去查,将凶手给本宫抓出来。要让本宫知道谁敢伤皇家公主,本宫一定要她的命。”
“是,母后。”阑雪莺说完,和程瑛迅速朝白芯蕊方向处走去,她们要直接指认白芯蕊。
白芯蕊高昂着头,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微风吹拂着她纤长的发,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沉稳不迫,落落大方,一点也不惊慌。
阑烙苏讶异于白芯蕊的沉稳,没想到在皇后面前,她都能如此镇定,这女人真的变了。他早猜出是她打的,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直到现在他也没弄清。
阑凤歌身子微微动了下,轻轻打量着这风华绝代的大胆女子,眼里是些许欣赏。
一步、两步、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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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046章 送你痒痒粉+推荐【皇后在上
阑雪莺和程瑛慢慢朝白芯蕊走去,每走一步,白芯瞳的心就砰砰跳一下,好像快要爆炸一般。
一走到白芯蕊面前,阑雪莺就得意的看了她一眼,猛地伸手,准备去抓她的手腕,哪知才伸出手,阑雪莺就觉得肩处发痒,当即反射性的缩回手挠痒痒。
白芯蕊见状,嘴角扬起一抹邪侫的冷笑,这痒痒粉终于起作用了。
“啊,我好痒!”阑雪莺说完,双手抱紧,一个劲的在身上挠,程瑛也是,两人挠着挠着,突然开始仰天大笑起来,看得众人迷茫不解。
白芯蕊在心底暗忖:自作孽,不可活。
“哎哟,痒死我了。”程瑛一边挠痒,一边伸手去扒自己的衣裳,她觉得自己好热,急需冲水缓解。
阑雪莺这才意识到,刚才在打斗过程中,贼人将痒痒粉洒在了她们身上,这痒痒粉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就会发作,发作的时候会奇痒无比,忍不住笑,里面有轻微的媚药成份,发作了会脱光衣裳做出些不该做的事情。
“母后,我中了痒痒粉,是那贼人洒的,好难受,我好痒。”阑雪莺颤抖的说完之后,也跟着程瑛去扒衣裳,不一会儿,她已经将自己的外套给扒了下来。
围观的男子们有的色眯眯的盯着看,有的则厌恶的别过脸。
看着这出好戏,阑泫苍更加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没错,原来,她并不像表面那么呆。
这女人很有意思,竟然敢三番五次的耍他。
长孙皇后见状,气得直跺脚,皇家的颜面都给丢尽了,想到这里,她立即吩咐人将阑雪莺和程瑛拉住,并吩咐人去请太医。
惠妃此刻已经毫不吝啬自己的笑,轻轻拖着阑泫苍的手,朝长孙皇后笑道:“既然娘娘家事忙,本宫这就告退了,苍儿,咱们走。”
嚣张,有足够的嚣张,在皇后面前敢自称本宫,这皇上得有多爱这惠妃。
白芯蕊见阑泫苍要走了,心里突然觉得少了些什么,好像他一走,她就会陷入更危机的境地似的。
正在她努力想办法解围之际,阑凤歌已经朝她温和的走了过来,朝她温润道:“郡主,皇妹多有冒犯,还请谅解,此事与郡主无关,郡主可以回去了。”
有人解围,还是大美男,白芯蕊岂有不受之理?
“多谢七殿下。”白芯蕊朝阑凤歌拂了个礼,领着白芯瞳等人迅速转身,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等她不经意的回眸时,却发现跟在惠妃身侧的男子正一脸冰冷的看着她,那神情诡谲莫测,眼里有着淡淡的雪霜,朱唇好像更明艳了。
白芯蕊愕然,她不明白这九殿下为什么不揭穿她,为什么替她隐瞒,总之,他看上去不像好人,得提防着才是。
而这边去抓衣衫暴露女儿的长孙皇后,则双眸阴冷的睨向白芯蕊,愤恨的道:“呆郡主!你等着,不报此仇,本宫誓不为人!”
如今没有证据,女儿又变成这种模样,有凤歌护着她,又有惠妃在场,她不宜再将此事闹大,否则女儿名节不保。
以后她有的是时机对付这个丫头,先让她嚣张一阵。
而一边挠身子一边干瞪眼的阑雪莺则恼恨的睨向白芯蕊,没想到她一出现就进了七哥的心,七哥是何等的高贵,竟然帮她说话。
她哪里比不过白芯蕊?今日她受如此侮辱,没想到七哥不仅不帮她,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她真怀疑他是不是她的亲哥。
闹腾了一上午,这事就在白芯蕊潇洒的背影下暂时结束,虽然阑泫苍没举报她,不过她也不可掉以轻心,现在又得罪了长孙皇后,恐怕她在这里的日子更难过了。
白府众姐妹的车驾缓缓驶出皇城干道,白芯蕊和白芯瞳坐在一起,白芯瞳的脸色这时才稍稍转红,刚才她的脸,可是吓白了。
白芯莹直盯盯的坐在白芯蕊对面,一双鹰利的眼睛不时上下扫视她,之前吃过亏,她现在学乖了,不去骂不去打,只是一个劲的瞪。
她不服气,自己可比这呆子美多了,没想到七殿下竟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反而去维护这呆子。
不行,坚决不行,她绝不会让白芯蕊嫁得比自己好。如果白芯蕊与七殿下扯上关系,那她以后有可能是太子妃,亦或最终问鼎阑国皇后的宝座。
到时候,自己的生死可全在她手里。
在白芯莹侧面,坐着白芯柔和阑烙苏,白芯蕊用余光淡淡扫了眼,心里腹诽道,这马车可真够大的,能载这么多人。
阑烙苏有轿不坐,偏要和她们乘一辆车,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但她从白芯柔那娇俏得意的脸上,看出了一丝端倪。
原来这男人是来炫耀的,或者是和白芯柔一起,想气她?
白芯柔如小猫似的蜷缩在阑烙苏怀里,故意捂着自己的额头,神情怏怏的道:“王爷,我晕车,头好晕。”
阑烙苏一听,乌黑的瞳眸焦急的扫向白芯柔,正想将她抱紧一点,可一抬眸,就看到对面几双神情不一的眸子,当他看到白芯蕊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时,瞳孔突然闪烁两下,将怀里的白芯柔推到边上。
“马上就到了,你坚持一下。”阑烙苏如此精明,哪里不知这是女人间玩的把戏,可他的视线总不由自主的移到对面灿若云霞的女子脸上,隐隐觉得她好像被一层银光笼罩着,光华初现,大气傲然。
见自己深爱的男人将目光移向她最恨的女人,白芯柔一颗肺都要气炸了,靖王只能是她的,除了她,谁也别想要。
想到这里,她索性一个闭眼,柔弱的晕倒在阑烙苏怀里。
“啊,三小姐晕了。”雪婵率先反应过来,捂着嘴惊呼一声。
其他人或好奇或惊异或担忧的看向白芯柔,阑烙苏也迅速将她抱在怀里,仔细检查她到底怎样。
白芯蕊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等马车在白府门前停下时,她慢慢踏下轿去,在下轿时,也不忘伸手在白芯柔脸上重重的拍了两下,担忧的道:“三姐真柔弱!”
“你!”阑烙苏不悦的看了眼白芯蕊,发现她已经悠哉游哉的进了自己家门,被拍了两巴掌的白芯柔气也不是,醒也不是,只得打破牙齿往肚里吞。
清晨一早,白府里热闹非凡,只要有几个小姐在家,就没有不热闹的。
白芯蕊满足的伸了个懒腰,然后慢慢起身,这时,雪婵已经一脸担忧的走了进来,朝正在穿衣的郡主道:“郡主,大家都去请安,只剩你一个了。你要再不去,姜侧妃定会趁机指责你,到时候分嫁妆时会减分。”
“分嫁妆?”白芯蕊不置可否的垂了垂眸,一边梳发一边道:“那些嫁妆全是我的,她们想分走,没门。”
“可郡主你现在连个人家都没有,靖王那边又没扯清,我真怕几位小姐提前出嫁,把你的好东西全带走了。”
“是我的自然是我的,别人的我不稀罕,我的——别人也少打主意!”白芯蕊眼底闪过一缕锐利的锋芒,将乌黑深邃的眸子移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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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047章 出事了
才走到主屋,白芯蕊便看到一袭红裳,威仪坐于主位上的姜侧妃,姜侧妃下首是一脸阴郁的陈庶妃,再下边,是几位神色各一的小姐。
白芯蕊嘴角含笑,一袭白衣胜雪,眼睛乌黑深邃,有如黑珍珠般散发出智慧的光芒,朱唇艳泽而透亮,一张脸美得不似真人,淡淡扫了众人一眼后,她自得的走到姜侧妃左侧的位置上准备入坐。
“大胆!”姜侧妃见白芯蕊没请过安就来坐本该是老爷的主位,当即“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鹰眸冷洌的瞪向白芯蕊,一字一顿的道:“郡主,还未请安就入座,白府没规矩了?简直不把主母放在眼里!况且,这是老爷的座位,你岂能入座?”
姜侧妃一心不忿,可脑子里一浮现起上次被这呆子扣住脉门的事,就心有余悸,她当时被吓得差点没了知觉,搞得现在一看到这呆子笑,她就觉得毛骨悚然,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好像她是地狱来的白无常似的。
姜侧妃说完,白芯蕊眼底浮现一抹清冷的笑意,暂时未答话。边上的陈庶妃是没受过她好大的教训,当即跟着姜侧妃道:“郡主,还不过来给主母请安行礼?”
说完后,边上的白芯莹、白芯柔两人皆是一脸的不悦,白芯画脸上带笑,但那眼珠冷漠无比,白芯瞳一边咳嗽一边给白芯蕊使脸色,示意她去行礼问安。
看了所有人的脸色一眼,白芯蕊轻然挑了挑眉,一个拂袖旋转坐落到位置上,冷冰漠然的道:“本郡主凭什么给一个姨娘行礼?按照朝中规制,姨娘该早些去给本郡主请安才是,还有脸在这里大放厥词?”
“我!”姜侧妃一听到那个姨娘,当即就觉得没脸,她怎么没想到这呆子懂得用这一招,搬出郡主身份吓唬她。
白芯蕊轻轻拈了拈桌上的一盆玉兰花,不紧不慢的看向愤慨无比的众人,慵懒的道:“怎么,你们还不向本郡主请安?”
姜侧妃冷冷咬了咬牙,将脸别向一边,这死呆子恶整她们母女这么多回,要她给她请安,没门!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至门口传来,紧急着,便是抱着大肚子吃力走进来的宁庶妃。
宁庶妃扶着腰,朝姜侧妃讪讪一笑,随即双眸移到白芯蕊身上,朝她拂了个礼道:“我给郡主问安了…”
白芯蕊将手一抬,淡淡道:“庶妃不用行此大礼,芯蕊受不起。”
宁庶妃客气的坐到座位上,好不容易坐稳之后,伸出戴了粒红宝石金戒指的右手,朝对面的姜侧妃呵呵笑道:“妹妹听闻姐姐前几日得了瓶御赐的冰魄雪花膏,能不能借我看看?”
姜侧妃拉长着脸,不悦的道:“你这是来向我示威来了?别以为王爷送你只戒指就可以耀武扬威,请完安就回你的小院去。”
宁庶妃听完,神色怔了一下,一抹厉狠从眼底划过,当即迅速转为笑餍,不紧不慢的道:“王爷说我这几日就快生了,一直不同意我四处走动,我一片好心来看姐姐,姐姐怎么这样待我?”
“你要我怎么待你?宁庶妃,我对你已然不薄。”姜侧妃再扫向宁庶妃特意举起的右手,见那手腕上是一串湖心冰玉镯,脸色更加阴沉起来。
没想到老爷竟然将圣上赏赐的宝物全给了她,一样都没给自己留,前几日她还向老爷要过,不仅没要到,还讨了一身腥。如今宁庶妃带着这只玉镯来,是要向她叫阵吗?
宁庶妃揉了揉自己的腰,眼眶突然红了起来,泫然欲泣的道:“姐姐真小气,妹妹不过想闻闻你的雪花膏,你何故当着这么多孩子的面教训我,让我这么没脸?”
说着说着,宁庶妃就娇弱的抖动起双肩来,面庞浸满泪水,右手狠狠绞着帕子,独自在边上抽泣起来。
白芯画见母亲被姜侧妃这么刁难,当即起身走到宁庶妃面前,拉着她就准备走。
这时,姜侧妃神色一下子灰败下来,当即迅速走到宁庶妃面前,朝她讪讪的道:“你记着,今天是看在你腹中孩儿的份上,我暂时不和你计较,希望你能受得起我这份大礼。曲妈妈,把冰魄雪花膏拿来。”
姜侧妃冰冷冷的说完,曲妈妈有些不甘的努了努嘴,进屋去取了一瓶质地上乘的水晶紫瓶,递到宁庶妃手里,姜侧妃一个冷眼咧开,沉声道:“宁庶妃就快生了,可得好好照看自己的身子。”
宁庶妃命丫鬟接过雪花膏,朝姜侧妃笑道:“姐姐真是客气,妹妹真是受宠若惊。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最近我这身子骨越来越弱,常常腰酸背痛的,老爷又心疼我,不忍心我日日来请安,我要是不好好注意身子,真对不起老爷的一片苦心。”
“你腰疼?”姜侧妃冷冰冰的站起身,伫立在原地就像一堵铜墙,眼睛里的火都快冒出来了。
宁庶妃轻轻打了个呵欠,一脸的害羞,“姐姐有所不知,老爷最近身体越来越好,我每天伺侯他,腰都累折了。”
姜侧妃一听,当即瞪大眼睛,双手插腰看向宁庶妃,吃惊的问:“什么?都快生了还伺侯他?”
这两个贱人,可真是色心不死,都要生孩子了还行房事,小心她的孩子没了,那样她就可以放鞭炮大肆庆祝一番。
宁庶妃脸色羞红,捂着嘴笑道:“姐姐瞧你说的,老爷很心疼我肚里的孩子,他一心要将孩子当着自己的接班人来养,我怎么舍得伤害他。妹妹不过帮老爷捶捶背、揉揉肩,在窗前诉说些小事罢了。”
小事?姜侧妃冷哼一声,是诉说情话吧。
可是,一听到这小贱人说老爷有多么多么疼她的话,她就气要命,她的心好疼,像刀剜似的疼。这个贱人,自己幸福就算了,凭什么总来折磨她?
以前她没怀孕时,借故晚上伺侯老爷腰酸背痛不来请安,搞得自己像皇后似的,现在怀孕了还腰酸背痛,真是个狐媚子。
姜侧妃缓缓走到宁庶妃前,眼底是一缕深邃的精芒,她紧紧篡住宁庶妃手里的雪花膏,脸上努力扯出抹虚伪的笑,说到这里,她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小祸精,她总是很厚脸皮的对着自己笑,也不知道训练了多少年,要她虚伪的假笑,她可真做不来。
“这可是我皇上赏家父的上等雪花膏,里面由二十四种花药制成,是别国的贡品,除了宫里最贵重的娘娘,就只有我有。妹妹,这么贵重的宝贝,你可要收好,别浪费家父一片心意。”
姜侧妃恨恨说完,一个拂袖转过身,乌黑的眼里尽是愤懑,凭什么老爷这么宠她,凭什么她想要什么就能要,给她是人情,不给是道理,她凭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来明抢!
宁庶妃笑意盈盈,朝姜侧妃拂了个礼道:“妹妹多谢姐姐,我这就先回去了。”
夜晚,轻风吹拂着小荷池边的杨柳,柳枝发出簌簌的呼啸声,白芯蕊站在荷池前,双眸望着澄澈的夜空,脑子里突然浮现起那晚的神秘景象。
那个裔玄霆,他究竟是什么人,手上这串手链,会不会给自己招来祸端?
正在她陷入沉思之际,突然,东厢房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叫声很大很尖锐,还透着股股神秘划破夜空,听得白芯蕊心里一惊!
边上的雪婵吓得脸色攸地惨白起来,“糟了,该不会是宁庶妃生了吧?”
白芯蕊转了转眼珠,瞪大眼睛,怔然道:“估计宁庶妃出事了!”
呆子王妃第二卷 第048章 谁是凶手
那一声惨叫划破夜空,好像宁庶妃天上在受最大的煎熬似的,这时候,白府上上下下已经惊动,下人们慌里慌张,全都惊魂失措的叫喊起来。要是这庶妃出点事,老爷回来一定会雷霆大怒,
雪婵扶着白芯蕊,几人顺着小径朝宁庶姑妃院子走去。
“郡主,庶妃会不会生的是死胎?”绛红有些害怕,朝白芯蕊小声道。
白芯蕊微微转动眼眸,这宁庶妃生的是什么与她无关,但如果她出点事,白老爹一定会伤心。虽然白老爹不是她亲爹,不过却是府里最疼她的人,她得去看看,不让老爹伤心。
“怎么可能是死胎?”虽然古代女子生孩子不易,约有一半的妇女因生子死去、但不可能由着降红说吧。
降红欲言又止,顿了顿,小声道:“以前有丫鬟怀过老爷的孩子,不过后来生出是死胎,还有,王纪以前生过一个嫡长子,出来还好好的,后边就没气了,在郡主后边,王妃又生过二小姐,也是出来没气,大夫断定是死胎,所以我怕…”
白芯蕊晶眸冰冷,睫羽轻扇,冷然看向前方,“这其中定有问题,照你们这 么说,我还算命大的。”
才走到林芜苑下边的小径上,白芯蕊就看到慢悠悠赶过来的姜侧妃,姜侧妃身后跟着几个产婆,她则不急不徐的踱着步子,在看到白芯蕊那明镜似的眼神时,神色修地有些慌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