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是残酷的一切都不能改变,宝玉看着寒酸的房子这个地方,以前荣国府的柴房都比这个强多了。可是现在自己只能在这样的地方栖身,那天听见贾环的话,宝玉忽然之间明白了。自己的生活还真是羊羔美酒都填了自己这个粪坑泥窟,绫罗绸缎全裹在自己这个枯株朽木上了,自己一向是认为是个慈善人的娘亲竟然是那样的狠毒和贪婪,宝玉看着王夫人的样子,忍不住说:“以前那些事全是太太做的?太太在家里说一不二的,为什么还要那样对环儿和三妹妹呢?太太以前对着三妹妹是那样好,和自己亲生的女儿一样。”王夫人冷冷的笑着,听见宝玉这样问自己吗,王夫人忽然脸色大变,狠狠地说:“我凭什么要那样对赵姨娘那个贱人生的孩子好,那个府里谁对着我是真心的,我可怜这些年把你们一个个养大成人。你哥哥和姐姐不说了该享受的也都享受了,现在他们一个个的不在了。只是可怜的宝玉,娘想着能靠着你安稳生活后半辈子谁知还是这个下场。”
接着王夫人好像是疯了一般的狠狠地咒骂着赵姨娘,贾政一直被自己压住的架设和邢夫人,跟着自己作对的贾敏,甚至是贾母。宝玉不敢置信的看着滔滔不绝的王夫人,脑子完全的糊涂了。
王夫人正在狠狠地痛骂着贾母和贾敏两个人合伙来欺负自己,正在激动的时候忽然一下子背过去了。宝玉忙着扶着王夫人躺在床上请医生来看看。王夫人病得很重,宝玉身上那点钱全都没了。眼看着王夫人要拿着蔘汤吊命的时候,宝玉只好进城找贾政和贾环求救了。
宝玉站在贾环那个小院子门口,院子里面很安静干干净净一个人都没有,正在宝玉想着自己是不是要窍门的时候,忽然赵姨娘出来,猛的见着宝玉了赵姨娘还以为是一个要饭的。找姨娘拿着一碗饭出去,刚要张嘴,忽然顿住了原来是宝玉。赵姨娘虽然对着宝玉没什么好感,但是今天见着宝玉的样子,先是开心一下。但是很快的很快的,赵姨娘有点怜悯起来宝玉了。
赵姨娘端着饭出来给了宝吃了,叫他梳洗了,这个时候贾环还在衙门上班呢,贾政现在寻了一个私塾先生的职位也是不能回家了。赵姨娘尴尬的看看宝玉,宝玉敲着赵姨娘和以前那个愤愤不平带着猥琐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宝玉也不知道自己要跟着赵姨娘怎么讲话,坐在那里浑身芒刺在背的样子。宝玉站起来对着赵姨娘说告辞了,赵姨娘也不好留,只是说:“宝哥儿有时间跟着你姑妈和姑父感谢一声,当初你能出来全是人家林家看在亲戚的面子上帮着你们走动的。八福晋给了你们不少的钱,你们现在过得如意不如意的也要去谢谢。”
宝玉这才想起来以前宝钗拿着不少的银子,自己是向来不管这些事情。宝玉还想着这些都是宝钗娘家或者是做活挣钱来的,谁知竟然是林家和林妹妹给的。想着宝玉忙着出去向着林家的方向去了。谁知走在路上忽然两个大户人家的下人打扮的人上前拦住了宝玉:“你可是荣国府宝二爷?我们奶奶请你过去讲话!”
宝玉跟着两个人进了一个茶馆里面早就是清的干干静静的,一个贵妇人样子的人正是迎春。迎春看着宝玉现在的样子叹息一声,雍正叫十四进京城,迎春跟着来了今天上街想着买一些东西谁知正看见宝玉了。迎春叫人把宝玉请来,两人总算是见面了。宝玉看迎春浑身带着平淡的神气,悠然自得比以前在贾家躲在一边不敢出声的样子完全是判若两人,宝玉想想忍不住对着迎春说:“二姐姐,你跟着十四爷当时我还担心你受委屈谁知你现在是好了,这些年了你见着林妹妹没有?八阿哥对着她好不好?”
迎春听见宝玉的话叹息一声:“宝玉你还这是呆根子,我以前在贾家,大太太对我不疼不痒的,好在跟着老太太身边还算过几天安心的日子。就算是二太太是个好算计的我反正是大老爷这边的人,二太太暂时算不到我身上。这些年我不争不抢得的,福晋宽和公正我自然无事的。林妹妹自然是好的,跟则八爷恩恩爱爱的,府上的小阿哥和小格格都是好的。宝姐姐怎么不见了?身子还好?”
宝玉听着迎春的话仔细想想,自己身边不少的丫头服侍着,这些姐妹都是两个大丫头,就是这样宝玉还听见王夫人和宝钗抱怨着家里的姑娘们太奢侈了,花费的太多了。都是老太太的孙子孙女的宝玉一阵的不自在,想起自己见过八阿哥一面,那样的人才能配上林妹妹。自己这样的人要玷污了林妹妹那样天仙一般的人物了。
迎春看着宝玉实在是可怜,给了宝玉一些银子走了,宝玉拿着银子痴痴地带的想着这些年的生活,自己好像是在梦里一样。以前自己只管安富尊贵的享受着温柔精致的生活。身边那些丫头宝钗年秋月,王夫人和贾母的疼爱,自己那点痴心妄想,和太子自欺欺人的认为是志同道合的妄想。原来这些都是空的。自己真是个傻子,只是想着自己好生活了竟然连着身边姐妹的烦心事都视而不见。
宝玉失魂落魄回想着自己这些年的生活,什么建树都没有,读书不成,武艺不成,经济之道一点不通。宝玉浑浑噩噩的忽然撞到了一个轿夫,冲撞了轿子里面的人。轿子里面一个女人的声音,接着拳打脚踢好像是雨点一样落在宝玉身上。宝玉抱着头躺在地上任由这些人打自己。身上的疼痛已经是迟钝了,心里从来没有这样清晰过。宝玉听见里面那个女子的声音是年秋月的声音!那个年秋月自己甚至把年秋月一度当成林妹妹的替身。可是现在——看着宝玉被打倒在地上年秋月气哼哼的咒骂几句起轿走了。
街上围观的人渐渐地散开了,宝玉躺在地上浑身好像是散架一般。一个男孩子的声音响起来:“娘,那个人怎么了?”是贾桂的声音,接着是宝钗的声音传来:“那样的人便是最没用的了,你管这些做什么呢?”宝钗穿着还算不错带着孩子离开了。宝玉看着宝钗带着孩子上了一辆车子那个赶车的男人明显是宝钗的丈夫了。
宝玉浑身伤痕累累的回去之后没几天王夫人没几天就咽气了,等着贾环不放心再来找宝玉的时候,那个小小的房子已经是一点人住过的痕迹都没有了。等着几年之后,赵姨娘见着一个沿街化缘的和尚看着和宝玉很像。赵姨娘忙着叫了贾政出来看,谁知那个和尚远远地看见贾政只是深深地拜一拜,便飘然而去了。
(正文完)
良妃老康番外2(加料了)
馨儿跪在慈宁宫的院子里,慈宁宫就是个太后和太皇太后住的地方,康熙的生母很早就没了现在的太后是顺治皇帝的第二位皇后是个好脾气的人住在宁寿宫,慈宁宫里面的便是大名鼎鼎的孝庄太后了。只是现在太皇太后还健在,整个宫廷乃至大清朝全对着这位经四朝从草原走出来的女中豪杰充满着敬佩和神秘的猜想。
以前卫馨儿也想过那个深居简出的太皇太后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是个慈爱的长者还是个很严厉的女人?有些时候馨儿甚至在康熙的脸上试图找出来一些太皇太后的影子。人家都说皇上是太皇太后心爱的孙子,自己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宫女哪有可能见着太皇太后呢。今天下去皇帝前脚刚出门,慈宁宫的太监便出现了,乾清宫的管事姑姑忙着上前赔笑脸。那个管事的太监眼神锋利的好像是冬天的北风:“那个是皇上身边的卫氏?太皇太后要找一皇上身边的人问问这些天皇上的龙体。”听着管事太监的话,不少的宫女太监心里都明白些什么了。这些天皇帝一直要馨儿跟着自己身边照顾。跟着馨儿住在一起的宫女心里暗自的撇嘴。大家都住在一起的,馨儿这些天根本是没回来休息的。都是皇帝身边伺候的宫女,康熙长相英俊正在壮年,浑身带着英气勃勃和文雅的书卷气。这些宫女那个不是有点小算盘的。这些天皇帝谁的牌子都没翻,一直是卫氏在皇帝的身边。看样子等着馨儿回来的时候,乾清宫里面少了一个伺候的茶水的宫女,后宫里面多出来一个娇滴滴的嫔妃了。
管事的姑姑似笑非笑的对着馨儿说:“你平时服侍皇上很尽心,太皇太后时时刻刻的挂念着皇上呢。你过去了好好地回话!”馨儿茫茫然的应声跟着那个太监走了。
慈宁宫的宫殿幽深宁静,一掀开帘子扑面而来的不是馨儿习惯的龙涎香,而是浅浅的白檀香的气味,清爽里面带着压抑,一阵香气扑来,叫人不舒服。馨儿小心翼翼的进去,卑微的跪在太皇太后的脚下。宫里面的规矩大主子不叫不能抬头的。尽管是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可是太皇太后好像是睡着了,完全没有一点反应,太皇太后不叫,馨儿只能跪着,一直到了馨儿觉得自己的腿完全要不属于自己的时候,上面传来严肃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带着怒气:“抬起头叫艾家看看!”太皇太后的声音不是很高,可是蕴含着无限的压力,好像是天上的乌云一般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太皇太后看着眼前的一张青春洋溢的脸,一副我见犹怜天真的如同是北海里面盛开的白荷花一般带着天真的神色。太皇太后的心里忍不住冒出来几十年前那个中午自己的儿子福林身后跟着那个娇滴滴的女人。就是那个女人董鄂氏,竟然——想着太皇太后的眼神越发的阴沉起来。自己的儿子已经被那样的女子给毁了,只剩下这个孙子了,董鄂氏的悲剧一定不能重演。
“还真是标致的很,你在皇帝身边不要打量着谁都不知道。这个皇宫里面最不缺的就是年轻和美丽。你不过是辛者库出来的贱婢,还敢狐媚皇帝?打量着谁不知道你的心思呢?竟敢带坏皇帝,前些天皇帝出去只带着你一个,连一个贴身的侍卫都带着。皇帝是什么身份是天下万民之主,要是出一点闪失,你——”太皇太后顿住了,好像喘不上来气一样,馨儿被太皇太后突如其来的指责给吓坏了。自从那天被康熙吓着,皇帝每次都叫馨儿在身边伺候。甚至逗着馨儿,教馨儿写字。馨儿从小也是念了不少书,才气什么的,一般的读书人也不赶不上。面对着康熙这样的男人,馨儿这个单纯的好像是一滴露珠的女孩子能有什么招架之力了?
这些天皇帝的温柔叫馨儿完全沉迷了,可是太皇太后的一番话,馨儿从高高的云端摔下来,心里酸的难受。自己的一家子子为什么会成了戴罪之人这个话题在馨儿的家里是禁忌。馨儿想着自己的按摩是个老实人虽然是管事但是也不会和别人一样作威作福的起伏比自己更可怜的人,也不会贪污什么的。为什么自己的阿玛是坏人?可是有什么办法,祖先的罪过只能叫后代子孙偿还。但是太皇太后的话还是叫馨儿忍不住眼睛含着泪水。
看着馨儿的泪水,太皇太后越发的想起了董鄂氏那个样子,天天在福林面前做出来这副样子,叫皇帝怨恨自己和整个后宫,最后——“哼,还真是个狐媚子了。见不得你这个情况的样子,滚出去跪着。”
下午来慈宁宫请安凑趣的嫔妃不少,馨儿跪在各式各样的目光里面,有些是冷漠有些是嫉妒,有些是幸灾乐祸有些灰暗不明但是看在馨儿的身上叫人心惊胆战的。馨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乾清宫的。坐在炕上看着自己已经变得红肿青紫的膝盖,那些还想看馨儿笑话的人也不敢说什么了。管事的姑姑拿着药膏放在炕桌上:“你还真是娇惯的,太皇太后是最讲规矩的人。你这些天还是歇歇。那个伤要好好地养着,要不然留下病根你就是残废了。”晚上皇帝身边的一个小太监送来不少的东西,有伤药有锦缎什么的,还有一个盒子。馨儿打开看的时候里面放着一个玉佩,还有一纸花笺。
馨儿看着上面的字迹,脸色忍不住渐渐地红起来了,这是皇帝抱着自己手把手写的一首诗。“他们送来的药你用着可好些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来,馨儿一抬头赫然是康熙出现在简陋的房间里面。馨儿忙着扔下手上的东西要起身给皇帝请安:“皇上怎么上这里来了?这是奴婢们的地方小心脏着皇上的衣裳。”康熙上前按着馨儿肩膀不叫她动,一眼便看见了馨儿的膝盖上肿的很高,眼神不易察觉的阴沉一下,索性是抱着馨儿出去向着自己的正殿走去。馨儿吓着不知要怎么办。紧紧地抓着康熙的衣裳,小心翼翼的看着皇帝的脸色:“皇上快点吧奴婢放下来吧,都是奴婢办事不小心——”
“哼,叫太医来!你闭上嘴。”康熙打着浅浅的愤怒和倔强对着身边的太监一声呵斥,早有伶俐的忙着请太医和准备房间去了。晚上皇帝乾清宫的寝宫很安静,馨儿惴惴不安的躺在床上,看着头顶上明黄色的帐子,馨儿心里完全是恐惧了。这是皇帝一个人的卧室,就是皇后来了也不能在这张床上躺着的。枕边被子上全是康熙特有的气味,馨儿一阵一阵得不安。今天下午太皇太后很明白的表示自己的不满,这下怎么办?
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出现在眼前,康熙亲自端着汤药坐下来伸出手帮着馨儿靠着床头坐起来:“皇上,奴婢还是回去吧吧!”馨儿脸色苍白,一双眼睛带着无助和单纯。康熙叹息一声,老祖宗为什么不相信自己呢。馨儿和董鄂氏完全不一样的。董鄂氏只是看上了皇阿玛的身份对着皇后宝座有不可告人的妄想罢了。可是馨儿太纯洁了,单纯的好像是自己小时候养在身边的一直小猫。但是太皇太后说皇帝不能叫人看出来自己喜欢什么。那只猫再也不见了。
“没有的事情,这些奴才谁敢多嘴,看朕一个个活剥了他们的皮!放心太皇太后只是生气几天就算了。有些事情和你讲不清楚。今天都是朕粗心了,要不是李德全那个奴才伶俐些,给朕悄悄的送信了,你还跪在那里呢。现在疼的好些了?”康熙一边给馨儿喂药一边说着这些话。
可能是太医的药方子很有效,馨儿喝了药晕晕沉沉的要睡觉了。在自己沉浸深深地梦乡的时候馨儿听见康熙特别清晰的声音:“放心,朕一定会保全你的。连着你们家人都是一样的。等着你好了朕叫你额娘进来看你!总有一天,朕带着出去到一个没人打搅的地方,咱们两个人谁也不用顾忌。”接下来康熙还讲了些什么,馨儿总是没听清楚,但是梦里,馨儿很幸福。
康熙真的说到做到了,等着馨儿身体好些了,见着了自己的额娘,看着额娘似悲似喜的脸色,馨儿知道了家里的事情。自己的阿玛不用再在辛者库当差了,全家都出来了在内务府当差。会面的时间很短,额娘依依不舍的拉着馨儿的手,欲言又止,最后额娘悄悄的给了馨儿一只手镯:“这个是额娘在出门时候我额娘给我的,现在给你了!”馨儿品出来里面的含义忍不住红了脸。
看着女儿害羞的样子,馨儿的额娘叹息一声嘱咐一些话走了。还没等着馨儿把自己额娘的话仔细回味,康熙就带着人去了南苑了。康熙这次出来一个嫔妃都没带着,馨儿和康熙两个完全沉浸在爱情的甜蜜里面了。只是他们不知道京城的紫禁城被笼罩在低气压里面叫人喘不过来气。
康熙抱着馨儿俩个人骑在一匹马上,登上一坐小山远远的能看见远处田地里面弄人劳作,小孩子在田间放风筝的样子。“等着朕老了咱们两个找一个世外桃源,也看着孩子玩耍,每天采菊东篱下就好像是一对平凡夫妻一样,白头到老。”馨儿听着康熙低沉的声音,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块冬天的寒冰在春风下慢慢的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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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在馨儿的心里这是最美好的生活,但是若干年之后馨儿巴不得自己把那些美好的时光忘掉了。
康熙带着馨儿回紫禁城之后几天,馨儿在皇帝的休息的暖阁里面正在专心致志的做着一个精致的荷包边上还放着一个刚刚打好络子的玉佩,拿着明黄的丝绦打出来一个精巧的络子。忽然外面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这个声音是皇帝要回来的前兆了。馨儿忙着放下手上的东西,刚站起来便看见康熙一掀帘子进来了脸色不是很好看。康熙黑着一张脸对着上前给自己换衣裳的馨儿说:“你先放下,你们都出去。”跟着康熙进来伺候的宫人赶紧放下手上的东西,全悄无声息的出去了。
康熙好像是不认识馨儿一样,怔怔的看着馨儿,被帝王锐利的眼光看的浑身不舒服,馨儿也不敢出声,只站在那里低着头等着皇帝讲话。半晌康熙好像是做出来一个艰难的绝对,声音沙哑的说:“皇玛嬷的意思朕实在是不能违背,你这些天线委屈一下等着皇玛嬷的气平息下来,你再回来!那个时候朕一定要——”康熙顿住了好像下面的话把自己噎住了。馨儿的心里忽然一下子明白了,自己这段时间好像是一只羽毛在天上飞着,虽然看见了以前没见过的景色但是馨儿总觉得不踏实,和白云在一起的日子很好,可是漂浮在半空的感觉很无助,自己随时有摔得粉身碎骨的日子。
现在自己好像终于落地了,馨儿对着康熙微微的翘起嘴角恭敬的福身:“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上不用跟着奴婢讲这些。”康熙看着馨儿叹息一声,清风吹来,帘子微微的晃荡着,摇碎了满地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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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者库还是那个样子,只是卫馨儿不再是作细致活计的人了,新上任的管事的最是尖酸刻薄,尤其是对着卫馨儿特别的尖刻。馨儿穿着一件看不出来什么颜色的衣裳,虽然洗得干净可是上面全是补丁。看着管事的拿着酒瓶喝酒去了,管熨烫衣裳的姑姑悄悄的过来从自己的怀里拿出来一个鸡蛋,趁着别人看不见一下子塞给了馨儿。面对着忽然出现的鸡蛋,馨儿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正遇见以前和自己一起干活的管事姑姑:“咱们这个地方能有什么好东西呢。这个还是前天我看着管事的不注意偷着拿来的。你赶紧吃了不要说别的,你什么时候这样吃苦过?”那个新开的管事是个刻薄的人,每次都把上面分下来的好东西自己藏起来,辛者库本来是个艰苦的地方,现在他们这些干活的伙食更差了。
馨儿很下个推辞掉,但是一阵轻微的躁动身体里面升起来,不为察觉的摸一下自己的小腹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了。心馨儿感激的看看管事姑姑把那个鸡蛋悄悄地藏起来了。开始的时候,馨儿每天洗衣裳等着皇帝派来的人把自己接走。太皇太后应该很快把自己这个微不足道的人物忘掉的,但是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馨儿的心渐渐地沉下去了。正在馨儿完全绝望,每天如同是行尸走肉一样每天在别人的嘲讽和讥笑声里面日复一日的重复着繁重的劳动。馨儿的身体逐渐变得虚弱起来了。正在馨儿被康熙身边出现的新宠旧爱,后宫和美的消息给刺激的要麻木的时候,馨儿忽然发现自己有了孩子了。这是自己的孩子,只是自己的,馨儿打定主意了,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可是这是紫禁城,孩子生下来还是要被带走的。馨儿开始盘算着,似乎传来放人出去的消息,馨儿想和给自己的额娘和阿玛捎信帮着自己出去。
正在这个时候上面传下来的旨意,卫馨儿被派去了南苑了。听见这个消息,馨儿觉得自己一下子落在地上了,以前那些事情真是一场梦境,自己的梦醒了,馨儿好像是一颗蒲公英的种子经历了一番历险现在落地了。
还是乾清宫的暖阁里面,康熙似乎在认真的研究着眼前的奏折,但是每隔几分钟,康熙就会下意识看看一边摞着放的奏折。但是那些奏折全是外省的督抚们送上来说地方事情的。康熙摇摇头,试图把不断出现在自己脑子里的卫馨儿的名字给摇晃出去。自己当皇帝这些年了早就练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了,可是刚才自己拿着朱笔把卫馨儿名字圈到了去南苑的奴才名单里面了。康熙刚要张嘴叫李德全进来但是太皇太后的话又冒出来“你难道还要走上你阿玛的路?你是皇帝,皇帝是天下最辛苦的差事,你是皇帝就不能有儿女私情,天下的美人全是你的,你何苦为了一个辛者库的贱婢这样糟践自己?”康熙沉默半晌,还是叫来的李德全悄悄地吩咐了一些话,“这件事要隐秘些不能叫太皇太后知道了!”李德全赶紧答应一声忙着办事了。
李德全前脚刚走,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进来跪在地上:“皇上,惠妃娘娘请示皇上,辛者库的卫氏要生了。这件事情——”康熙一怔,接下来明白了,一阵狂喜涌上心头,康熙身边的管事太监梁九功是个伶俐的,看着皇帝还在发呆忙对那个小太监说:“你们这些奴才全没一点眼色,赶紧叫太医和稳婆伺候着。”康熙缓过神一叠声的叫着:“愣着做什么,好好地安顿他们母子,卫氏的身子如何了?”
康熙在惠妃的宫里,看着皇帝只是拿着一本书在看,其实这些时间过去了这本书还是一页没翻过去呢。康熙忍住内心的焦躁,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帘子掀开了,惠妃春风满面的抱着一个襁褓进来笑着说:“恭喜皇上,卫氏生了一个小阿哥。”康熙看看那个孩子,有点失望了,孩子长相很清秀只是身子很瘦弱这样小小的一只。康熙有点担心的皱着眉头,记得早产出生的孩子都比这个孩子看着壮实一些,馨儿的身体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惠妃看着皇帝皱眉以为是皇帝不喜欢卫氏和这个孩子忙着说:“这个孩子长得瘦弱些,但是太医看了,孩子没事大人也平安无事。皇上,卫氏怎么安置呢?”惠妃管着宫里的事情,卫氏跟康熙的关系谁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