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和琪官并那些花天酒地的人断了关系,王夫人不知怎么回事忽然中风了,好在宝玉对着王夫人还算是有点孝心,请医生吃药慢慢的能够拄着拐杖站起来了。宝玉能干什么呢,好在能写文章什么的,在一个富贵人家的家庙里面看庙门,看坟地罢了。王夫人和宝玉好坏有个住的地方,混一口饭吃吃。
黛玉听见宝钗离家出走了也不是很吃惊的事情,宝钗和宝玉的性子不合适,还是叫宝钗自己追求青云志去吧。没一会到了绸缎铺子,黛玉和探春进去了,早有甄掌柜和香菱亲自迎接出来,掌柜的吩咐小伙计们福晋来了,暂时不叫一般的客人进来,省的打搅了福晋的清净。不少的丫头婆子簇拥着黛玉和探春进去了,黛玉和探春自然不在一楼柜台前呆着的,自然是到后面看看新鲜的东西检查一下账本什么的。
宝钗正在院子里和工人们做事情,远远的听见讲话的声音,管事喝令这些人不准抬头。宝钗想着香菱已经是掌柜的娘子了,是谁有这样的派头呢?难道这些人讲的是真的,这个产业的主人是个大人物?宝钗想着悄悄的一抬头竟然看见黛玉身后跟着探春。宝钗忽然眼前一亮,探春是年希尧的夫人了,贾桂也是探春的侄子呢。宝钗想着心眼难免活泛起来要站起来跑到黛玉和探春跟着去。
正当着宝钗要站起身做出点动作吸引大家的注意力的时候,一个人忽然使劲的把宝钗按在地上,一个人拿着绢子堵上了宝钗的嘴。黛玉和探春正在讲话,谁也没注意到院子里工棚里面发生的小事件。
眼看着跟着黛玉来的人全不见了,捂着宝钗的人才放开手。宝钗正要讲话,忽然管事的声音传来:“贾家的,你跟着我来。大娘子有话要问你!”宝钗想是不是香菱要帮着自己跟黛玉讲话呢,于是宝钗忙着整理一下自己的头上和身上跟着管事的出去了。一路上管事的恨恨的抱怨着:“我真是被你骗了,本来我弟妹讲的好好的说你是个难得忠厚的人,看着你老老实实的每天做事情还算尽心。谁知你面子看着好,内里不是那回事!刚才过去的人是谁?讲出来吓死你,那是廉亲王的王妃,你是个什么爱物?竟敢冲撞了王妃?真是——”说着管事的把宝钗领到了一个小小的房间里面。看那个地方正是账房的所在地。
等着宝钗进去,香菱坐在上面正端着茶杯呢。见着宝钗进来了冷冷的说:“宝二奶奶真是好打算,福晋给了二奶奶不少的银子了,难道二奶奶还不知足?铺子隔壁的钱庄上二奶奶存着不少的银子呢。二奶奶是看着贾家的三姑娘回京城了想着要借着机会攀上去。实话告宝二奶奶吧,现在贾家的二太太生病了,二奶奶下奶出去可是要先尽了媳妇的孝道才是呢。”宝钗忽然之间被香菱讲着心事一吃惊,但是很快的沉稳下来看着香菱讲:“以前你在我家里的时候,我对你很好了,有的时候连莺儿都要靠后了。后来的事情也是没法子了,只能怪你命不好赖不着谁的。福晋和三姑娘都是明白人我跟着她们讲话和你没什么关系。”宝钗的心里香菱还是那个可怜兮兮天真的小丫头。
香菱现在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听着宝钗的话忽然笑起来:“真是好笑的紧,宝二奶奶向来是最讲规矩的,当初我是谁?我是你哥哥身边的人,薛家的太太请客摆酒堂明正道的给你哥哥做了房里人,宝姑娘的规矩好得很,使唤起来自己哥哥的房里人比自己丫头还顺手呢。我现在是廉亲王家的奴才了,福晋叫我管着铺子,你这个时候忽而吧的跑出去,福晋和贾家的三姑娘总不能当着这些人面前挡回你去。将来他们有样子学样子,我怎么管这个铺子?宝二奶奶向来是个冷心的人,真是自己好了不管别人了。这件事情传出去,我是个没本事的忘了旧主的,福晋和三姑娘也是个富贵了不认人的。宝二奶奶得了孟母的好名声,叫福晋和我们这些奴才们背黑锅了。”香菱那里不知道宝玉和王夫人的事情开始想着宝钗是要补贴家用,后来看出来了宝钗是抛弃了自己的丈夫和婆婆了。香菱成熟不少这些天冷眼看着宝钗,越发的对宝钗冷漠自私的性子看的清楚了。
今天黛玉要来的消息早就传来了,香菱想着宝钗的性子一定是要闹点事情出来的,以前黛玉接济宝玉的事情也不是秘密,香菱时常的进府里那里不知道这些。今天香菱早就想出来宝钗可能要闹点事情呢。开始香菱想着可能是自己阴暗了谁知真的发生了,香菱想起以前宝钗的种种越发的不齿了。
宝钗一阵的脸红,但是为了贾桂,宝钗拿出来当主子的派头对着香菱说:“你现在还是个奴婢,我和福晋是什么关系,你个奴才多嘴做什么?福晋好好地名声都是你们这些奴才弄坏的。”
作者有话要说:以前的香菱真是个傻丫头啊!
第一百一十六章
泥淖难陷青云之志,面目全非贾政回家
听着宝钗的话香菱越发的显出鄙夷不屑的神色出来,指着宝钗浑身气的哆嗦起来:“好,我以前还想着宝姑娘贾家的宝二奶奶是个难得的和气人,怪道人家说日久见人心。今天我算是见着了。我是个奴才不假,可是也不是你们家的奴才好的坏的也用不着宝二奶奶在这里教训人。谁都知道宝二奶奶真真的好修养,对着小妾都是毕恭毕敬的赶着叫妹妹姐姐的。今天又拿着主子架子的出来,你们算是什么主子?一个待罪的包衣奴才家里出来的逃妻?也就是现在贾家不追究你。要是贾家一个人出来到衙门告了你,你现在那里来的神气和我在这里指着鼻子矫情呢。就算是亲戚关系福晋和你算是什么亲戚?不过是看在贾家老太太的面子上罢了。你们以前做的事情打量谁谁不知道呢。福晋是个糊涂人么?”
宝钗一下子脸红起来,自己气坏了王夫人,虽然王夫人也不是个好鸟,可是自己毕竟是媳妇,长幼有序和不孝的帽子在自己头上扣着呢。自己带着孩子出来,也就是算准了宝玉是个没有什么用处的不敢找自己或者是不敢到衙门上告自己拐带孩子。今天兴起来跟着黛玉和探春哭着求怜悯的心思,宝钗也是算计好的了。一来宝钗想着自己在这个地方混的人缘不错,她平时只跟着工人讲自己多么的可怜含辛茹苦的养孩子,养着全家,只是丈夫不是个争气上进的每天在外面游荡,婆婆又是刁钻的,自己实在是没法子只好来这个地方讨生活。当初从家里带走的银子宝钗仔细的收藏起来,放在隔壁一家钱庄里面等着以后应急的时候用。外面只是装着十分的拮据,管事的和一起干活的看着宝钗可怜往往都是多关照一些。就连着贾桂都是大家一起照顾的。宝钗想自己人缘好形象可怜,当着这些人的面求了黛玉和探春,碍着面子他们两个也该答应自己的要求,要是不答应,黛玉和探春的面子不好看将来传出去的话也是黛玉和探春势力罢了。
谁知一盘好棋被香菱给搅合了,宝钗又被揭穿了心事越发的恼怒起来。但是看着浑身绸缎的香菱,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宝钗一阵一阵的气恼和羞愧,竟然拿着捂着脸哭起来了。香菱从没见着宝钗这个样子,也是傻眼一下,但是很快的,香菱不爱管宝钗是哭泣还是装着强势,接着说:“我以前可是没少在薛家的宝姑娘面前伺候的,你跟着姨你自己娘亲那些话跟着伺候的人并着贾家周瑞家的,和王夫人全是听见的,后来不少贾家的下人嚼舌头讲林姑娘的话都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宝姑娘有现在哭的,当初干什么去了?难道是姑娘当了荣国府的管家奶奶时间长了,忘了,叫我提醒提醒才是。”
宝钗听着香菱的话越发的着急起来,现在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香菱要是真的把那些话在黛玉跟前说出去,想着黛玉向来是个刁钻古怪刻薄的人,宝钗一着急,什么也不顾了,冲上去狠狠地掐着香菱的脖子,要把香菱置于死地。宝钗这些年什么事情都干过,力气自然变得很大,香菱见着宝钗这个样子先是吓一跳,没防备被宝钗掐住自己的脖子,手上的茶杯一下子摔在地上粉碎了。外面的人听见里面的声音,开始的时候还没注意,正在这个时候,黛玉叫香菱的人来了,正巧撞进去,见宝钗狠狠地掐着香菱的样子忙叫起来。这下惊动了众人,忙着上前分开两个人。早有人报告到了黛玉面前,听见香菱的事情,黛玉和探春都是吃惊。黛玉想着难道是香菱和掌柜的苛刻工人了,可是甄掌柜和香菱都不是那样的人啊。
“你们把她们全带来我要问问仔细!”甄掌柜的听见香菱出事了更是着急的跑来,一进屋便跪下给黛玉请罪:“都是奴才不省事,搅了福晋的兴致,那个工人平时看着老实的很,还带着一个孩子,奴才看着的他们母子怪可怜的,就做主叫他们在这里做工了谁知出了这样的事情。”甄掌柜的不为自己辩解什么实话实说。
黛玉正在奇怪呢,甄掌柜的和心里都是老实的人,应该不会欺负谁到了要拼命的地步。等着一粗壮的婆子押着宝钗进来的使唤黛玉明白了。原来是她啊,一定是香菱和宝钗现在身份境遇的对比叫宝钗心生不平,或者是,想起香菱被买来的时候,香菱一定是恨死薛家了。那个宝钗也许成了香菱的出气筒了。
香菱脸色苍白的进来,跪在地上先是磕头请黛玉原谅自己的错误,又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一的讲了。探春看着宝钗的样子,刚开始的时候还有点伤感,但是越仔细看,探春对着宝钗越发的不满起来。宝钗穿着是一件茧绸的衣裳,身上干干净净的,脸色看着很好。虽然不能和黛玉和自己这样养尊处优的人比,但是淡淡的脂粉一张脸还是面若银盆,看样子宝钗生活的很好。但是现在宝玉是什么样子?探春心里清楚的很,破衣烂衫的,浑身邋遢的不成样子。刚才探春跟着黛玉进来见着里面工人都是穿着整整齐齐的,人人都是丰衣足食的样子。可见香菱和掌柜的并没有很为难宝钗。
黛玉听则香菱的话点点头,这个香菱真是个实心眼的丫头啊,谁呀是对她好,她就是真心真意的对着那个人,可以把自己的性命交出来。宝钗倒是个大家子出身的小姐呢,香菱队则她也算是好了,自己给宝钗的银子也不算是小数目了。还不知足,上次的那个村子上,宝钗也是借着人多,对着自己哭穷的。真是端庄贤惠的宝二奶奶,很会琢磨人心呢。头香菱今天索性是不瞒着什么了,跟着黛玉和探春说了:“奴婢是实在看不过去了,刚才这位宝二奶奶指着奴婢的鼻子骂。说是奴婢们败坏了福晋的名声。奴婢倒是不清楚,什么时候福晋的名声叫奴婢们败坏了,难道叫什么闲杂人丁随便大家福晋就是好名声了。要说败坏人家的名声,以前宝二奶奶在家当姑娘的时候,说的那些话是什么。自己还是个没定亲事的姑娘,孤男寡女的一个人跑去了宝二爷的房子里,跟着宝玉身边的袭人讲福晋的坏话。当初福晋跟着自己的额娘不过是住上几天罢了,那个袭人就跟着宝姑娘嚼舌讲什么福晋向来是横针不动竖线不拈的,每天只是使小性子,辖制人,叫宝二爷失魂落魄的。这些话袭人跟着姑娘说了,姑娘倒是一转眼跟着贾家的二太太添油加醋的说什么为了宝兄弟的名声。现在想起来真是叫人恶心!”香菱也是厉害的人,经历的事情多了,应变对答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小丫头了。
黛玉哪里不知道当初自己在贾家的时候传出来的话是从这些人嘴上讲出来的,但是里面宝钗的作用这样大还是叫黛玉有点不敢相信,宝钗是个有教养的人,自己和宝钗没什么利益上的冲突要是袭人忌惮自己也还能讲的过去,当初贾敏和贾母都动了亲上加亲的念头的。可是那只是个想法,这些人苦苦相逼是为什么呢?黛玉看看一边跪着的宝钗,最后一点的情面也被耗尽了。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天道昭彰,老天爷看着呢。既然是和铺子上的事情没干系我也不管了。都要是什么芝麻绿豆的小事情全放跟着我说起来,这一天一天的什么事情都不要干了,就等着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你们自己看着处置就是了。香菱是个软心肠的人,甄掌柜的,香菱是你的媳妇你自己处置吧!”说着黛玉挥挥手接着说:“香菱看着怪可怜见的,下去歇着吧,你们新来的料子我看看!”真甄掌柜的忙一个眼神过去,早有人驾着宝钗出去。香菱跟着黛玉和探春告退了扶着个小丫头出去了。
这里探春叹息一声,一边的下人端上来不少的料子,都是一件件精美绝伦的。黛玉和探春指指点点的,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探春忍不住还是叹息一声:“福晋不要生气了,当初福晋跟着姑妈回家去了,他们还在那里嚼舌头呢。好些事情现在想起来真是蹊跷的很了。当初薛姨妈带着哥儿姐儿的来,只是讲要参见小选的。可是薛家好歹是个皇商,那里真的要把自己家的女孩子送进宫里的。连着我们姐妹的小选也不用去了。薛家一门心思巴巴的把姑娘往那个地方送。可是到了京城有看着不像。福晋当初是要参选的,每天不是跟着学规矩就是被姑妈带着出去看风向。虽然是小选,薛家的盘算谁都知道,宝姐姐的的青云之志可是写的脸上呢。谁知薛家只是天天在府上混着,也不出去走动关系,每天在府里造出来一些他们姑娘多好的话出来。我看着那个时候太太和薛姨妈就打算好了。宝姐姐嫁进来,到底怎么样呢?这些人的心思太偏狭了。总是见不得别人好。我当初奇怪的很,我姨娘生养的,不得待见还罢了,太太好像跟着姑妈有仇一般事事刁难叫人好生奇怪的呢。”探春忍不住把自己的疑问讲出来。
这些年了探春闲着的时间难免是把贾家的事情仔细想想,王夫人对自己不是很好,不过是面子上过得去罢了。只是有迎春那个更不得邢夫人待见的比着,才现出来王夫人的好。贾敏嫁的人家好,儿女都争气来贾家不过是看看自己的娘。一应的花费,探春悄悄的算过,贾家是赚钱的。可是王夫人总是跟着贾敏生气,明里暗里的对贾敏下手,看着黛玉和子瑜两个不顺眼。当初探春在贾家见的听的不少了,今天被香菱提出来话头,这些年心里的疑问总算是问出来了。
黛玉也是糊涂,想着自己和宝钗没利益冲突,怎么这样招人恨呢?“这些事情三妹妹想了这些年没明白,我是个粗心大意的,比三妹妹还糊涂呢,那里能知道清楚了 ?可能是卦象上讲的小人吧。我倒是不用管这些闲事的,三妹妹对着宝玉和你们太太是个什么打算呢?皇上的旨意眼看着就要下来了,你们老爷要去广州呢。离家更远了。”
探春想着宝玉和王夫人一阵的头疼,这次回京城见着赵姨娘探春算是了却心事,但是王夫人和宝玉一个是嫡母一个是哥哥,真的能不管不问吗?
黛玉和探春一下午逛街收获不小,各自回家。宝钗失去了工作,本来香菱还是有点心软的,跟着掌柜的商量着把宝钗留下来。谁知甄掌柜的一听香菱的话就直摇头:“不成,咱们宁愿是养着一个不会干活的活祖宗也不能留那个人。你看看她当初的作为哪一点是大家子小姐出身的人做出来的?现在又要杀人了!你还敢留下她来,将来指不定要闹出点什么事情呢。这个铺子虽然有咱们一点的股份但是那是王爷和福晋赏赐的,还是王爷和福晋的产业。要是她发疯饿烧了店或者是使坏了,咱们咱们跟着王爷和福晋交代呢?”一番话下来,香菱不坚持了,宝钗当天结算了工钱,拿着遣散费被赶出去了。
探春准备着跟着年希尧去广东的时候,贾政回来了,好在贾政是个老实人,这些年在关外做苦力还能活下来。管事兵丁看着贾政老实,迂腐,不像别的犯人哭哭啼啼的,只会装死不干活,渐渐地对着贾政也不是很严厉了。还特别的给点照顾什么的。贾政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刚好没赶上城门最后放开的时间被关在城门外面了。
看着高高的城墙和黑漆漆的天色,城门楼子上点着几点红灯叫贾政的心里有点底了。开始的时候自己还能收到家里寄出来的信件和包裹什么的,但是渐渐的家里的消息一点一点断绝了,包裹和银子也是没有了。好几次贾政觉得自己要死掉了,但是想着自己的家,宝玉是个聪明的人要是能够读书将来是有出息的。想着自己的孙子也要是要出息的,贾政慢慢的挺过来了。眼看着不能进城,一些进城办事的人或者是回家,或者是找一个旅店休息了。贾政一路上走来已经是身无分文了,只好慢慢的走着想寻找一个破庙或者是树林子避风的地方混上一晚上。
想着贾政向着前面的小路上走去了,走了一段的时间见着一个小小的山门,看样子是个庙宇。京城这个地方庙宇很多,皇家的寺院都是很气派的,一般人是不能随便进去的。这个庙看着很小,应该是谁家的家庙罢了。贾政看着庙门前小房子里面隐隐约约的灯光,心里安定下来,看样子自己的运气不错还能有个屋顶在自己头上。
贾政忽然想起了以前贾家兴盛的时候,自己家的家庙铁槛寺,那样好的地方,就在城外不远的地方一切都是方便的,为的就是谁天色晚了赶不上进城的时间了能在那里休息一晚上,庙里面吃喝休息的地方都是好好地。可是现在,贾政看着自己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裳叹息一声向着光走去。
刚到了门前正看见一个披着破烂猩猩毡的人出来,抱着一捆子枯树枝子,看样子是要生火做饭,贾政忙着上前叫住那个人,那个人僵硬的站着,片刻扔下怀里的树枝子一下子跪在地上对着贾政哭起来了。借着灯光仔细一看,贾政大惊失色,眼前的不是宝玉是哪个?看着宝玉浑身脏兮兮的样子,那件大红色的猩猩毡还是以前穿着的,现在勉强能辨认出来颜色,下摆已经是磨成一缕缕的东西了。
父子两个抱头痛哭一番,贾政进了那件小房子,王夫人见着贾政也是一阵伤心,等着各诉别情之后,贾政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一个破烂的小房子还是拿着黄土和茅草盖起来的,里面只是简单的一张炕一个烧火的灶,锅子里面煮着一些野菜粥一样的东西,处处都是灰尘和肮脏。王夫人见着自己的丈夫忙着哭诉着这些年的生活艰难,先是讲了宝钗的不孝和不守妇道,气坏了自己带着全家的银子跑了,还拐走了自己的孙子。宝玉带着自己很可怜了,成了眼前的样子。
贾政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头发花白,眼神闪烁着凶狠光彩的王夫人,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夫人那个只会念佛的善人?宝玉看着一点灵气没有了,低着头颓丧的很,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贾政问了赵姨娘和贾环贾兰的事情,谁知王夫人一下子精神起来,抓着贾政说了这些人的可恶,还连带着把贾家那些人贾赦贾琏和东府的尤氏等等全给骂一顿指责他们一个个落井下石的,看见自己遭难了也不管自己。
贾政回家的心情全被王夫人的絮叨给驱散了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阵一阵的马蹄声。宝玉听见了忙着起身对着王夫人和贾政说:“可能是那里来的客商赶不上时间了,请他们进庙里歇歇,还能得一些香火钱!”说着宝玉便出门了。谁知外面讲话的传来的竟然是贾环的生气还有贾琏的声音,贾政一听见忙着出去。
正看见贾琏和贾环两个从马上下来,宝玉低着头在一边,他们两个根本没发现那个浑身破烂的庙祝便是宝玉了。见着贾政了,听见叫环儿的声音,贾环和贾琏才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第一百一十七章
诉真情贾政伤心,欢天喜龄惠出阁
贾政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贾环和贾琏,贾琏刚刚回京城述职的,眼看着还要出去的。贾环现在找到了自己位置跟着各个衙门的人混的很熟,听见贾琏来了,忙着见贾琏了。贾环攒了一点点的钱财,赵姨娘是个没什么算计的,不会经营。贾环想着买成土地这样省事些。但是买卖土地这样的事情贾环以前那里见过呢?找着贾琏帮着自己看看。两个人赶着时间看了土地讲定了价钱赶着回去了。谁知还是晚了,只好找一个什么地方暂时安身。不知怎竟然撞来这里了。
刚才宝玉出来,他们两个根本没想到眼前这个穿着破烂浑身颓废的人,竟然以前众人捧着的凤凰蛋贾宝玉。贾宝玉也没注意眼前的两个人,但是听见两个人讲话越发的耳熟,宝玉就是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出来眼前这个浑身透着精干神气的人竟然是赵姨娘身边猥琐的贾环。
见着贾政,贾琏还罢了,贾环忙着跪下来大哭着父亲什么的。贾政看着贾环和贾琏的样子都是生活的很好的,想起宝玉和王夫人来脸色难看了。“原来是环儿,你来这里干什么?”贾环抱着贾政的腿哭的伤心,谁知听见贾政见着自己的第一面就是这样的话,心里很是诧异,忽然想起在家政的心里自己算什么儿子呢?不过是给宝玉陪衬的人物罢了,就算是宝玉身边的小厮都比自己体面些。
贾环听见贾政的话也不哭了,站起来对着贾政恭恭敬敬的说:“没接到父亲回来的消息,再者父亲的消息也不会有人跟着我讲的,今天我求着琏二哥哥帮着我看看一件事情,眼看着天晚了,忙着赶回去谁知还是被关在城外面了。想找个地方歇歇脚谁知遇见父亲了。”琏二忙着给贾政道辛苦,一边看看贾政的脸色,谁知一眼瞧见一边的宝玉想起来邢夫人和自己讲的话,贾政又是听了王夫人的挑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