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雁一笑:“福晋这话差了,福晋交给奴婢的事情就是管着各家的人情来往。前些天福晋叫奴婢给我咱们家夫人送东西,谁知在咱们家遇见了贾家的人跟着他们听来的,这些事情夫人也知道了。只是等着夫人想着那个时候福晋养身体呢,要奴婢先不要跟福晋讲这些没用的东西。”
接着秋雁讲了袭人如何是被撵出去的。宝钗眼看着宝玉身边的丫头们花红柳绿的,袭人紧紧地跟着王夫人连着宝钗对袭人也是忍让三分的。这样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袭人觉得自己现在完全拿捏着宝玉,比宝钗也不差什么,更加自己是王夫人的亲信将来至二个府里自己做的半个主的!谁知好景不长,贾政被人弹劾回家,想起来抓宝玉的功课了,叫来一检查竟然发现宝玉的功课还是那个样子,合着自己出门这些年宝玉全是浪荡着过来的。宝钗是个很有心机的,每每在赵姨娘这些人眼前上眼药的,等着贾政回家就算是没毛病,赵姨娘一干人还要生事呢,何况是找着这些把柄在手上。
贾政听见赵姨娘等人讲的宝玉身边丫头侍妾一堆,每天在园子里都是和这些人玩笑,那里是读书的。贾政看着宝玉成亲这些年一无所出功课不见长进越发的生气了。亲自的到了园子一查,正遇见了宝玉诶丫头们指使的团团转,桌子上放着的竟然是些市井的小说,除了西厢等等,甚至有飞燕合德的外传,那些书本写的过于露骨叫贾政气的满脸溅朱,把宝玉拿住打了半死。王夫人刚一劝也挨了一顿的训斥。
等着贾母知道了也是生气,只是管王夫人没好好地教育好孩子,狠狠地申斥一顿叫做主叫把多余的人撵出去。宝钗借着这个机会雷厉风行把各处多余的人裁掉,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清查账目,把贪污瞒报推诿等等弊病全都割除掉了。等着检查宝玉的房里的时候,莺儿忽然闹出来少了不少的东西,连着宝钗嫁妆也少了。以前宝玉没成亲的时候更是账目不清,很多东西都是对不上账的。
宝玉成亲以前的东西全是袭人管着,贾母和王夫人的溺爱,宝玉屋子里的东西比别人都多,平常打坏一个什么也不算事情连着说一声也不说,等着闹出来全是宝玉护着丫头们,自己认下来就算是完了。袭人借着这个机会得了不少的好处现在查出来很快的就露馅了。袭人还想着宝玉身边的丫头们全是自己教导出来的谁敢出卖自己?谁知宝钗更是会做人的,不少的丫头出来把袭人供出去。王夫人正跟着贾政闹气哪里管着这些.?宝钗忽然之间不是那个宽和大方的宝姑娘了,一下子叫了人到袭人的家里找出来赃证,把事情捅到贾母跟前。
袭人现在才发现自己一直以为的宽和待人能容得下自己的宝姑娘,现在的宝二奶奶根本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现在的宝钗比凤姐还要心狠,跟兼着有一个做姑娘时候挣出来的宽和的好名声。谁还相信袭人的话呢?袭人想着以前自己在王夫人面前讲黛玉尖酸,讲晴雯的轻佻,讲那些自己看着不顺眼丫头们的坏话帮着婆子们争斗。今天自己被人绑起来,看的猪狗不如。宝玉问也不问一声,袭人完全傻眼了。
袭人只穿着一身的单衣被撵出来,这些年攒下来的东西和搬回家的东西一点也不剩。回了家,袭人的娘早就没了,只剩下哥哥嫂子,哥嫂还算是有点良心想着这些年多亏了靠着袭人,对着她也不算是很绝情只是给了她一碗饭吃。袭人是跟着宝玉习惯的,在家喝水都嫌弃的,袭人的哥哥嫂子哪有不嫌弃的,忙着把她聘出去算是完事了。袭人以前给宝玉当姨娘,他们家附近早就是全知道的,袭人那里嫁得出去?正在这个时候蒋玉菡攒下来一点的钱,想要成家,媒人想着蒋玉菡的和袭人也算是没了名声的,蒋玉菡虽然有点钱财,可是一个戏子谁看得起?以前蒋玉菡是跟着太子身边的,后来太子被废掉了,蒋玉菡才能出来自己拉一个小小戏班子,挣一点家底。袭人是宝玉的姨娘,通房丫头上来的,附近那个不知道是因为手脚不干净才被赶出来的?两人也就凑着吧。媒人一讲,两家也都同意了,才算是给袭人一个归宿。
听着秋雁的话,伺候着弟啊与梳头的夏初忽然笑起来:“该!这个袭人向来是喜欢拿大的,以前咱们在那边府里住着的时候,袭人轻狂的好像得了谁的册封一样当着他们宝二爷的面一个丫头一口一个咱们的叫着,好不害臊!谁知她也有今天!”
一边的白芷感慨着说:“这就是做人家姨娘的下场。他们家的丫头们一个个想着都是飞上枝头,以前那个晴雯口角爽利些,在宝玉跟前抓尖要强,被人背后告了黑状。这个袭人看着老实安静,一定是碍着了宝二奶奶的眼睛,才有今天的下场。”夏初感慨的一声:“可不是,都是他们眼光短浅。赵姨娘就是现成的例子还一个个飞蛾扑火呢。”
正说话,八阿哥的声音忽然传来:“你们讲什么呢?这样热闹的?说出来叫爷听听。”原来八阿哥回来了,白芷带着丫头们请安之后赶紧忙着伺候八阿哥换衣裳洗手洗脸,端上香茶。看着八阿哥坐下来,丫头们很有眼色的出去了。黛玉观察一下发现八阿哥今天申请透着轻松,“爷今天可是有喜事了?脸上全是笑意!”
“没什么,皇阿玛把兵部的事情全交给十四弟了,西藏的形势不稳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打仗了,十四弟可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了。只是今天好像是四哥上折子给皇阿玛想叫十三出来管兵部为国效力的折子,皇阿玛看样子还是没准。四哥为这个事情生气呢?还有个事情,你可知道现在子瑜专任了湖北粮道,那个年羹尧竟然想把自己的二妹给子瑜做妾?!个事情也不知道怎么的被四哥知道了,今天在皇阿玛面前就是不同意叫年羹尧去四川任提督呢。谁是十四弟倒是很认同的,一个劲的帮着年羹尧那个奴才。”说着八阿哥嘴角难以掩饰着带出来笑意。
“好了,爷不用讲了,你们这些爷们朝堂上的事情我一个妇道人家不知道,子瑜纳妾不纳妾和我没干系,我嫂子有儿有女的,我们家向来是不主张纳妾的。我爹爹身边的那个几个姨娘都是为了爹爹子嗣艰难才纳进来的,这件事情爹爹县第一个不愿意。年羹尧家里的门第虽然以前他们家是包衣出身可是现在全家脱籍了,全在四哥的门下,不知子瑜能高攀的。那个年羹尧真是白念书了,婚姻大事全是父母做主。叫自己的二妹做妾好没脸面!”黛玉看着八阿哥笑的好像是一直奸诈的狐狸,心里一下子明白了,八阿哥低调了,就把一直不安静的十四和老四表现出来。十四是明着闹腾,老四是装的没事人,有了八阿哥这个真正的无事人,老四就显出来假了。
八阿哥含笑听着,忍不住拉着黛玉亲亲:“还真是爷的知己了,为夫的算计如何,咱们只管看戏好了,今天不是九弟妹请你看戏,好看吗?”
黛玉一笑:“好看,演的是三十六计的坐山观虎斗,上房抽梯!看看现在时间,我还是先叫厨房准备些饭菜省的一会谁来了,爷拿着什么招待人家呢?爷看着是准备些口味浓郁的还是预备些清淡的?”
八阿哥笑起来:“你这话能把人气死呢,要是他们两个全来了怎么办?”“那个容易得很,厨房现成的菜蔬,叫他们一起做上来就是了,两个巴掌一个不想拍哪一个就算是闹腾也没用!”黛玉想着等一会是四阿哥过来跟着八阿哥发牢骚还是十四来了跟着八阿哥讨主意呢?
“四爷来了!”一声通报传进来,黛玉和八阿哥相视一笑,黛玉笑着捂着心口,低声的笑着:“叫厨房把新送来的菜蔬整理出来,四哥向来吃的清淡!”谁知接着一声通报:“十四爷来了!”黛玉和八阿哥哭闹的对视一眼,一顿饭也不能安静,看戏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先不说那天八阿哥是如何摆平了两个看着彼此不顺眼的亲兄弟,年羹尧到底是被十四撺掇着成了四川总督,虽然自己升官很顺利,可是自己的妹妹还真的成了心病了。年秋月自从那天被赶出宫,每天都是郁郁寡欢的,整天迎风流泪见月伤心,长吁短叹的。本来年秋月眼光高嫌弃四阿哥不解风情,谁知自己竟然被羞辱一顿赶出来,这个年氏那里承受的得了?太后的话也是金口御言的,年氏的名声坏了,就算是现在年家倒贴钱年秋月还是嫁不出去。以前想着给四阿哥做妾,谁知现在就算是给一般的人家做妾人家也不敢要。纳妾是要看才貌,年氏被太后直接认定成为狐狸精,长成天仙也没用。
年羹尧一边被四阿哥严厉的看着,一边十四对着他频频伸出橄榄枝,年羹尧是个精明的人,觉得将来皇子里面能够一争长短的也就是四阿哥和十四阿哥两个人。以前看着八阿哥的声望高,谁知八阿哥那个样子跟着三阿哥差不多了,一点雄心壮志没有。正在年羹尧轩想规避投资风险的时候,子瑜胜任了湖北粮道,看着自己的新邻居,年羹尧眼前一亮。
子瑜长得是个是个美男子,饱读诗书,应该会自己妹妹那个样子的,并且子瑜的出身好,跟着四阿哥关系比自己铁。年羹尧又想起来子瑜和八阿哥的关系计上心来。子瑜面对着一脸奸笑的年羹尧忍不住的膈应,自己家和万事兴,你个小子啦凑合什么呢?舒兰在后面知道了消息把年羹尧全家几代祖宗在心里全问候好几遍。
事情变得很快,子瑜还在想着自己拿什么借口推掉这个天外飞来的“好事”,年羹尧忽然欢欢喜喜的带着全家离开了。原来年羹尧高升了,现在年羹尧放弃了跟把自己妹妹嫁给子瑜的想法,径自离开湖北先把家眷安顿在京城,自己赶着上任了。
这里黛玉和八阿哥忙着在家带孩子,看四阿哥和十四阿哥两个亲生的兄弟各显神通的为国效力。康熙不是能闲得住的君主,带着不少的皇子大臣赶着夏天的汛期考察京城的水利设施去了。
贾敏又来看自己的宝贝女儿和外孙们,糖糖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心在才八个月就能讲很多的话了,看见贾敏进来了立刻伸出小爪子甜蜜蜜的叫着:“纳克楚玛嬷抱抱糖糖!”一边的弘曜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被贾敏包起来,急的脸色通红,憋了半天磕磕巴巴的叫出来:“抱抱小馒头!”
贾敏抱着两个孩子亲亲这个亲亲那个,忽然想起什么笑着说:“现在老太太是称心了,宝玉的媳妇被诊出来有喜了,要是生了孙子,也算是圆满了。”黛玉听着笑笑,说些别的闲话,看忽然想起子瑜的事情,贾敏想起什么对着黛玉说:“子瑜那个事情都是年羹尧吃饱了撑的,一个被太后指着鼻子叫狐媚的人谁还敢要?你什么时候跟着四福晋说和一下舒兰在咱们家可是个好媳妇,眼看着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女双全,子瑜身子弱,没得找些闲气生干什么呢?咱们家断没有为了色纳小妾的。叫舒兰的娘家放心!他们女儿就是我的亲女儿一样,不叫她受委屈。”
正在母女两个讲话的时候,黛玉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担心的说:“爷跟着皇阿玛出去这些天了,听着都是在永定河边上,皇阿玛还叫这些皇子们亲自打桩测量水位。前些天我听见不少地方被水冲了,爷管着救灾的事情。他的身体叫人担心,太医叫不能泡凉水的。以前爷夏天的时候还带着弘旺和弘昼游水,现在也不去了。万一生病怎么办?”贾敏比黛玉更知道京畿的灾情忍不住担心起来,正劝解黛玉的时候,忽然见着郝寿慌慌张张的进来。“福晋不好了,爷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八还是跟着带鱼混吧,看四四和十四对掐!互相掰!(玩笑的最后一句)
小八不会有事的,有事也是好事!
第八十二章
情切切夫妻辛酸语,嚎啕啕弘昼哭小猪
黛玉听着郝寿的话一惊站起来看着进来的郝寿,浑身都是**的,身上全是泥浆,黛玉一阵紧张顾不上什么了几步走上前去:“快说爷怎么了?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跟着爷的人那里去了?”
贾敏见黛玉担心八阿哥,紧张的脸色大变,刚才还是靠在自己怀里的糖糖被吓得撇着嘴要哭出来的样子,一边的弘曜也是抓着自己的衣裳不放,贾敏连忙给一边的丫头们使眼色,字眼和夏初扶着黛玉坐下来,一边捶背一边问叫人端茶给还在喘气的郝寿:“你把福晋吓着了,什么是事情慢慢的说!”
郝寿换过起来把事情的经过讲清楚了:“福晋,八爷现在受伤了,前天到了河边的一个村子上,眼看着河水要漫过河堤,可是不不远的地方是个集镇里面的人口多背后还有官府的粮仓。八爷亲自带着全镇子的壮丁上河堤上堵决口去了,谁知河堤算是保住了,等着晚上回了驿馆歇息的时候才发现爷的脚上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弄伤了。爷看着不是大事,只是叫奴才帮着上药,眼看着这几天好的差不多了,可是昨天晚上爷忽然发烧起来了。奴才见事情不好了忙着请了大夫看看。谁知那个大夫看了,才发现这些天伤口外面看起来长好了,其实里面进了脏东西,爷的腿肿的不成样子,奴才跟着当地的官员全苦劝叫爷回京城修养。可是爷还是不肯回来。眼看着爷病的狠了,奴才拼死赶回来请福晋拿主意!”郝寿是个精干的人,事情讲的很清楚。
贾敏听着觉出来事情不对,跟着黛玉说:“听着八爷身边的人说竟然是大症候,还是赶紧拿主意。八爷是皇上派的差事,也不是能随便回来的。别急,娘亲帮着你想主意。你先进宫跟着惠妃娘娘和良妃娘娘说说,再者跟着他回求求情。想办法叫皇上知道八爷的事情。我回家立刻叫人送信给你父亲叫他帮着想主意,一定把八爷劝回来。你管一家子的事情千万不能乱了阵脚。”贾敏跟着林如海经历了多少事情比黛玉先镇定下来。
听着自己娘亲的话,黛玉爷镇定下来,深深地吸口气看着浑身发抖的郝寿:“你先下去,叫人请大夫给郝寿看看。这个时候你不能生病。叫人准备车轿,我要进宫见惠妃娘娘和良妃娘娘。还有叫人给张廷玉和马齐两个人送信去,郝寿亲自去!”
贾敏先告辞走了,忙着回去给林如海通信,这边黛玉忙收拾了身上衣裳带着人冒雨进宫见惠妃去了。惠妃和良妃全在深宫听见黛玉带来的消息都是着急,惠妃听着越发的担心起来。忍不住要拉着黛玉见太后去。良妃听见风声也赶来,看见惠妃要冲动,忙拦着:“惠妃姐姐千万不要着急,皇上在外面这些事情咱们总是不好随便插嘴的。再者太后管不了这些,就算是要管,胤禩远在城外呢。太后的身子不好还是等等看。朝廷上上书房的大臣们全都知道了,我就不信大家全是瞎子和聋子不成?玉儿不要着急,家里的事情越是这个时候越要管严些。不如姐姐先叫太医在胤禩的家里候着,预备一些要用的药品什么的也好省的慌乱。”黛玉想着就是这样,忙着扶惠妃坐下慢慢的说:“良妃娘娘讲的极是。倒是我莽撞了。我来是跟着额娘求太医到府上候着,前些时间皇阿玛赏赐下来的退烧良药,那是千金难求的,求额娘赏赐一些!”
惠妃前端时间明白了大阿哥是出不来了,一时生气,连着发烧好些时间,康熙赏赐下来的灵丹妙药,黛玉想着八阿哥被感染了很需要退烧药。惠妃想起来,忙着叫人:“你看把上次皇上特别赏赐下来的药全找出来,给老八的媳妇带着。我一个老婆子了,吃不吃的没关系。你们把太医院在留在京城的大夫全到老八的家里还有上驷院的蒙古大夫,不是还有两个西洋来的传教士,说是能治病的?一起叫去!”
皇宫里是没有秘密的,太后竟然知道了这件事情特别的口谕,这下太医院真的搬到了八阿哥的府上。黛玉搜刮了宫里不少的灵丹妙药赶着回家了。那边送信的穿回来消息,八阿哥生病的事情康熙知道了叫四阿哥接受了八阿哥的差事,特别叫人把八阿哥送回家。半夜的时候拿着康熙特别给的腰牌,一行车马叫开了紧闭的京城大门,冒着大雨向着八阿哥的府邸疾驰而去。
黛玉见着八阿哥的时候吗,真是大吃一惊,八阿哥浑身烧的滚烫,脸色苍白的吓人,手更是凉的好像是没有一点温度。等着太医诊断了病情,关起来香色的裤子,露出包着纱布和肿胀的吓人的腿,大家全是大吃一惊。黛玉看着八阿哥昏沉沉的样子,也顾不上哭了,强撑着精神看着太医们商量着救治的方法。没一会太医们面带难色的说:“回八福晋的话,八爷是脚上的伤口进了脏东西,加上在洪水里面浸泡的时间长了。难免是感染上时疫。现在伤口看着像是长上了可是里应该是没清理赶紧,为今之计还是先退热扶要紧,等着八爷的神智恢复了,再商量着是外敷还是动刀子治理伤口。”
听着太医们的话,虽然紧张谨慎但是神情还算是淡然,应该不是很难治的。黛玉松了一口气,忽然想起什么:“爷脚上的伤口要动刀好的快还是敷药好的快?反正迟早都是要处置的,何不现在先处置伤口呢?”切除感染的部分防止感染接着变深。怎么成了先退烧了?
太医们忙着解释:“八爷现在身体虚弱,动刀必要见血,损伤过大不好恢复。”黛玉明白了,这个时候没有抗生素和无菌环境,八阿哥的手术康复和防止感染全靠着自己的体抵抗呢。
黛玉点点头叫太医们先开药方子,并且叫人把宫里拿来的药全拿来看看有什么能用的上的。太医们很快的开方子煎药,配着成药给昏沉沉的八阿哥灌下去。黛玉在一边亲自看着,眼看着八阿哥喝了汤药,可是一粒粒的小药丸就是吃不进去。黛玉抱着八阿哥嘴对着嘴,一口口的拿着自己的舌头逼着八阿哥咽下这些药丸。好在太医们还是有本事的,等着天快亮的时候,八阿哥身上也不是烫着的吓人了,逐渐恢复了正常的体温人也不是昏沉沉的样子,而是安静的睡着了。
紫燕悄悄地劝黛玉:“福晋,刚才太医诊脉都说没事了,福晋歇歇,省的爷醒了,福晋倒是累坏了。”正说着,躺在床上的八阿哥微微的动一下,黛玉一阵惊喜,看来八阿哥算是暂时安全了。
果然没一会八阿哥睁开眼一看见黛玉眼神柔和起来,费力的说:“你脸色不好,快点歇歇去。爷这是怎么了?”
太医又来诊脉,问了八阿哥一些问题,对着八阿哥和黛玉说“八爷暂时无事了,这是要清理伤口,现在应该是扶正最要紧的。”说着提笔改了药方子,几个太医商量着,煎药不提。
屋子里只剩下黛玉和八阿哥两个人,八阿哥看着黛玉忽然带着点惭愧的神色:“都是爷疏忽了,想着一点小伤,谁知成了这个样子。叫福晋跟着担心了!”黛玉生气的瞪一眼八阿哥忽然捂着脸哭起来。黛玉也不是大放悲声只是哽哽咽也的,越发的叫人听着不舒服了。八阿哥急了,连忙在赔不是,刚要张嘴只听见外面九阿哥和十阿哥来的通报。黛玉也不好当着这些人的面接着哭,九阿哥和十阿哥进来探望看着黛玉带着泪痕吓坏了,等着见着八阿哥了才慢慢的放心来。
八阿哥的身体恢复的还算是好的,等着八阿哥不在的发烧了,太医院找了一个技术最好的医生又拿着刀子把里面感染的伤口划开,里面真的化脓了,清理了腐烂的伤口,八阿哥要在床上躺着等着两只脚上的伤口痊愈。
这个时候康熙已经带着大队人马回京城了,皇子们纷纷的赶着来看望八阿哥的身体。连还在外面办差事的四阿哥也叫四福晋过来看看。只有康熙好像对着老八生病的事情不是很在意,只叫太医院认真的医治再无别的话出来。九阿哥听着这个消息脸色难看起来,对着躺在炕上看书的八阿哥愤懑的说:“老爷子还偏心还真是天下一绝了。八哥那样卖力办事,跟着那些兵丁和民夫一般的泡在水里扛草袋子,老爷子竟然装着没看见。八哥这条命算是捡回来的。不少的地方被淹没了,那些灾民一个都没饿着冻着的。我看着就连老四也不到这个份上,皇阿玛怎么一个好字也不肯给八哥呢?反而是把四哥夸奖一番。就算四哥的差事办得好,前面还不是——”
“九弟,小心些。咱们都是皇阿玛的儿子有什么好抱怨的?你最近的脾气不太好,有什么不能放下的事情?你不是和你嫂子商量着要弄些美洲的东西来?西洋参是个不错的,你有什么的打算么?”八阿哥闲适的放下手上的书本漫不经心的整理一下自己的靠垫。九阿哥上前帮着八阿哥整理好了坐下说着自己的想法。
另一边黛玉听着康熙的旨意,只是微微挑一下眉毛,也不做声了。康熙不再骂八阿哥是邀买人心就算是夸奖了,现在康熙一会夸奖老四一会是称赞十四,倒是有不少的热闹看了。只是每次康熙夸奖十四的时候,四阿哥府上的孩子都要躲到自己的家里来了。最可怜的是钮钴禄氏省的那个格格,一个女孩子不能乱跑,经常被四阿哥教训呢。
八阿哥的伤口因为是感染过的,好的很慢,腿上经常是肿胀的,还凉冰冰的。这天黛玉正在给八阿哥换药,看着八阿哥隐忍的样子,黛玉越发的心疼起来:“你这个人真是执拗的很,爷去跟着别人抗草袋子堵决口我是不生气的,那样的时候那里分得出来王侯将相和老百姓呢?都是一样的爹娘生养的。只是爷不该逞强拿着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洪水里面是最脏的,淹死的牲畜甚至还有人呢!受伤了叫大夫看看能怎么样?”黛玉放下手上的药膏,八阿哥的腿还是肿胀着,不过看起来总算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