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刚出来就看见宝玉急匆匆的跑进来哭哭啼啼的对着贾敏说:“姑妈不要回家去,要回去也把林妹妹留下吧!”

“宝玉这是怎么了?谁惹了宝玉生气了,你一个人出来的这里是什么地方?比街上人马还多要是一个闪失你叫老太太和你母亲怎么办?叫了跟着宝玉的人进来,我倒是要问问就没了王法叫宝玉一个人混跑的!”贾敏先不理会宝玉只是叫着要跟着宝玉的人上来训斥一番。底下的人赶紧出去了,没一会之间茗烟畏畏缩缩的进来一紧船舱就跪在地上磕头说:“今天宝二爷出来只是说走走,谁知一出门就骑着马向着码头来了。奴才也拦不住啊。还请姑太太饶了小的这一遭。”贾敏狠狠地瞪一眼茗烟:“出去跪着去,叫人到贾家叫人来接宝玉回去。”

看着宝玉还要抽风,贾敏一瞪眼,宝玉不敢出声了,贾敏坐下来慢慢的说:“你对着姐妹的心意我是知道的,这些天我一直冷眼看着,别人对着姐妹也都是面子上的事情,独有你对着自己的姐妹是真心实意的,迎春探春一直在我面前说你的好话。你妹妹也感谢你,只是你妹妹的家毕竟不在这里,还要回家团圆的。况且你妹妹眼看着有了人家要出门子了,我和你姑父自然是心疼自己女儿的,想着你妹妹回家,自己家里比别人的家里自在些,而且你姑父是皇上恩典点了盐政不能为了自家人团圆扔下差事来京城了。所以我们回去也是应该的。子瑜也要有自己的差事,你是老太太心疼你,不叫你小小年纪出来做事情。快点带着宝玉回去,一般大家子知书识礼的哥儿这样私自出门要是叫人笑话的。”

宝玉听着贾敏的话一阵的难受,其实对着黛玉的感情宝玉很懵懂的,并没有明确的意识到自己是喜欢黛玉的。宝玉最喜欢的就是身边环绕着这些天赋灵秀的姐姐妹妹,大家每天说说笑笑,谈诗论词饮酒赏花岂不是很好?对着黛玉,不仅是长得和仙子一样,而且黛玉一直远着自己,也不像是宝钗那样时时的劝自己念书留心仕途经济。黛玉是个真性情,好像是清澈的泉水一样。宝玉很不希望黛玉离开自己。因此今天宝玉借口着出来见朋友来了码头上想着姑妈对着自己很好,要是自己装傻弄吃的,说不定贾敏就叫林妹妹留下来了。谁知被贾敏排场一顿,也不敢出声。

看着宝玉乖乖的认错,贾敏满意的点点头叫了林平亲自的送了宝玉回贾家。自己这里吩咐开船不提。

先不说宝玉私自出去的事情被贾母和贾政知道了,又被训斥一番。贾政看着宝玉萎靡不振的样子越发的生气狠狠地教训一番,天天吧宝玉抓起来看书做功课。每天时不时的抓来教训一番。贾母和王夫人看着宝玉失魂落魄的样子又是另一番的想法。

先不说贾家的事情,贾敏看着船离开岸边,对着子瑜说了一些话,叫子瑜好生休息了。进了里面船舱正看见黛玉拿着一个绢子在哪里绣花呢。“你身子不好这些东西叫丫头们动手就是了,兰香和夏初的手艺都是好的。只是你要准备的荷包也要慢慢的动手了。”贾敏说的是等着大婚之后黛玉要给八阿哥的结婚礼物。

黛玉听着忍不住脸色微微一红,把话题岔开:“娘亲,宝玉走了?难道是外祖母家里出事了?”黛玉明知故问,看着贾敏无奈的神色就知道宝玉又发呆了。

贾敏叹气一声:“那个宝玉活生生是被惯坏了的孩子,嘴上一点遮拦都没有,要是那些疯话傻话传出去你的名声可是糟糕的很了。我教训了他一顿,想着宝玉也不是傻子,要是他还是疯话连篇的,我真是不知道宝玉是个实心的傻孩子还是个阴谋算计,城府深沉的人了。不过你放心,娘亲不会叫你叫委屈的,娘亲已经交代林平了,那个宝玉要是明白的,也就安静了。”黛玉听着贾敏的话就知道了,宝玉又是装疯卖傻了,可能是从小被捧凤凰一样捧着长大的,在贾母和王夫人的羽翼之下保护的太好了。黛玉忽然想起原著上香菱被薛蟠嫌弃的事情,薛蟠喜新厌旧是一定的原因,可是宝钗带着香菱住在大观园的时候,宝玉不知道避嫌也是有原因的。还闹出来石榴裙的事情,不要说薛蟠,是个男人知道自己的小妾在另一个男子面前换裙子也不会舒服的。

黛玉有点生气的说:“我看着那个宝玉真是保护的太好了。咱们不说这些烦心事,我倒是想着年底的团圆饭呢。”说着贾敏和黛玉商量起来过年的事情了。按着贾敏的想法,今年的新年一定要热热闹闹的,这是自己女儿在家最后一个春节了。什么愿望都是要满足的!母女两说着过年的事情,忽然福嬷嬷端着一个盒子进来笑着说:“姑娘好福气,那个八爷真是个体贴的。这是八爷早就叫人准备好放在船上的。姑娘向来喜欢这些,离着午饭还有食盒呢。”说着一个鲜红的雕漆食盒放在桌子上,里面装着的全是黛玉喜欢的小点心。贾敏看着这些笑着看看黛玉不说话了。

黛玉上前看的时候忽然发现里面还装着一碟子的宫点,正是哪天自己在四阿哥府里吃的那个味道的。黛玉想着哪天的事情忍不住笑起来了。这个人的心思只怕只九曲十八弯呢,只是八阿哥现在真的有点不一样了。

以前的八阿哥带着一些少年的青涩,有些时候甚至是带着青春特有的莽撞和热情。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八阿哥好像真的不一样,变得太沉稳了,为人处世讲话都是带着圆滑和看穿世事的明了和嘲讽一样,那种气质好像是一个看破红尘的人,比起林如海和康熙这样的人还要沧桑的感觉。可能是这些皇子们成长是很快的。黛玉又想起哪天在宁寿宫里面的场面。

良妃是康熙身边以美貌闻名的妃子,可是太后明显是对着良妃不喜欢的,就算是低调的德妃也对着八阿哥的生母现在的良嫔,存在着若有若无的不满和隐隐约约的嫉妒等等阴沉的感情。八阿哥在那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应该不轻松吧。黛玉的思绪飞得很远,一边的贾敏看着自己女儿呆呆的看着点心的样子忍不住咳嗽一声:“你要是喜欢还是自己抱回去慢慢的吃,娘亲不喜欢那些,只是小心别撑着了。到了那个时候,不仅是我受累要照看你,就是有人也要着急上火的。”

黛玉听着贾敏打趣的话嗔怪一声,一扭身子叫着:“娘亲只会拿着我打趣开心!”说着黛玉带着丫头们进了里间不出来了。

贾府里面可是气氛凝重起来了。这天正是贾政的生日,置办了几桌酒席大家在一起喝酒看戏庆贺。忽然宫里面传来消息叫贾政进宫觐见皇帝,那个传旨的小太监也不多说话,更不吃茶只是宣旨之后接过来赖大地上的银子转身走了。全府上下人心惶惶的,贾政不敢耽误只好换了朝服茫茫的领着人进宫了。

事情来的突然,从贾母起全家都是惶惶不安。凤姐一边安慰老太太,王夫人不住的捻着念珠念佛一边派人不住的来往打听消息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半天,一个家人飞跑进来气喘吁吁的说:“恭喜老太太,太太,是喜信!奴才在外面恍惚听着皇上给一个嫔主子晋位为妃子了。是储秀宫的嫔主子。”王夫人一听这个消息立刻是连呼佛号,元春竟然晋位了,这下自己真是地位稳固了。听着这个消息,大家都是喜形于色,忙不迭的给贾母和王夫人道喜。

全家正高兴着,忽然赖大慌慌张张的进来。贾母等人看着赖大的神色不对,赶紧说:“不是说元春晋位了,你怎么不成颜色的,又出了什么事情?”

那个赖大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是他们不经事听错了消息,是八爷的生母良嫔娘娘晋位良妃了。不是咱们家的姑奶奶。小的开始的时候也不相信,央求着听差的小太监仔细打听了。确实是良嫔晋位了,不是咱们家的姑奶奶。现在皇上不知为什么事情发火呢,老爷和工部的尚书主事全都叫到了乾清宫跪在那里请罪呢。”刚才还是烈火烹油的鼎盛,忽然之间油锅里面扔进来一个冰块,贾母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幸亏是鸳鸯扶住了,大家忙着扶着贾母进去休息,闹哄哄的请了太医看看。

贾母清醒一些,推开一边喂自己汤药的鸳鸯,半闭着眼睛说:“我年纪大了,叫赖大进来我有话要仔细的问问清楚。还有叫人不住的打听消息!有什么事情立刻来回我!”等着赖大进来,贾母仔细的问清楚,原来是是一出堤坝出现了工程质量问题,康熙一生气叫来工部官员狠狠地训斥一顿。可怜的贾政每天尸位素餐的混日子,偏生是管着也沾上一点的关系。全被叫来挨一顿皇帝的雷霆之火。其实贾政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事情,完全是个配法场的。贾母听着赖大说的话,心里稍稍放心一些,虽然不知道贾政是不是真的掺和进去了,但是凭着贾政那个小小的官位,应该没事了。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贾政想犯错去还没那个机会呢!

正在这个时候丫头们说:“二老爷来了!”贾政满头冷汗的进来,跪下来请罪说:“都是儿子不谨慎连累着老太太跟着担心,现在无事了。请老太太放心。”贾母听着总算是放心下来,叹息一声后念佛说:“可是没事了。皇上的性子谁能欺瞒过去?皇上对着那件事情怎么说?”

贾政面带喜色的说:“皇上叫四阿哥和八阿哥彻查这件事情。儿子想着四爷和八爷和咱们府上都是有渊源的,儿子不管这些事情想来无事了。”王夫人等听着都是尝尝松一口气,王夫人宽慰贾母说:“四爷向来看重姑奶奶家的子瑜的,八爷更不用说了。这都是老太太的福气大,这里面也和老爷没关系,老太太放心吧!”一边的薛姨妈和邢夫人都是跟着说漂亮话。

独独贾母心里算计起来,四阿哥是个不讲情面的人,脾气尖刻。那个八阿哥听说是个温和的人可是也不像是能够好讲话的。这些人还是在这里高兴,岂不知道他们平时已经把敏儿给得罪了。

贾母叹息一声:“你们自己高兴去。只是有一句话我要讲清楚。咱们家的姑娘们都是好的,只有宝玉我放心不下,孩子还小,逼着他念书逼得狠了宝玉有个好歹的你们难道不心疼。可是宝玉现在胆子也大了,前些天闹出来的事情私自出门要是出点事情不是闹着玩的。你现在虽然做官,可是这样战战兢兢的,都是以前我没有教导好你,叫你现在一事无成。宝玉你要请来一些好的先生,慢慢的教导着。好了我累了你们都出去!”

众人全都退出去了。贾政直接回去找宝玉的麻烦不提,王夫人回去想着贾母的话心里翻转起来。

贾敏带着黛玉和子瑜回扬州一路上很顺利,子瑜现在不一样了,有不少的同年在一路上不少地方做官,听见子瑜来了都送信送东西或者是亲自到岸边的码头上见面,套交情或者是联络感情什么的。黛玉竟然也有惊喜,不少的地方等着贾敏的船经过的时候,都有当地的官员送上东西。可是这些人也不打官员的旗号,只是说是八阿哥的门人,这些东西都是八爷叫送上来的。这些人只是将东西放下就悄悄地走了也不兴师动众的。

黛玉看的时候有的是一本很有意思的书,有的时候送来的是一些当地时鲜的果菜等等。有的竟然是当有意思的小玩意,好用来路上解闷的。贾敏看着这些东西开始的时候还是担心,后来慢慢的明白了里面的意思。心里宽慰起来,本来担心玉儿嫁给八阿哥,皇家的媳妇不好当,现在八阿哥对着玉儿不错,黛玉将来自己和林如海也能放心了。

很快的就到了扬州,林家全家团聚自然是欢欢喜喜的。正在年底下的时候,一个好消息传来,林家这下成了扬州城的新闻话题了!

作者有话要说:贾宝玉啊,真是呆子啊,叫人恨不得爱不得!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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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殷勤如海得晋封,暗中相助子瑜获嘉奖

康熙可能是觉得林如海的祖上只是虽然有了爵位的,可是现在到了林如海的头上只是科举出身,剩下一个小小的恩骑尉,实在是不好看的很,又见林如海居官还是清廉办事情很有章法,短短几年时间在扬州盐政上蠲掉了一些陋习,盐税的税银增长稳定。康熙看着老八办差事认真,每天都是老老实实的,想着老八是皇子又是封了贝勒的爵位,老丈人的头衔也不能太难看了。于是大笔一挥给林如海一个一等男爵的位子。这是天大的恩宠,林如海现在就算是进了上书房当皇帝身边的宰相也不如这了来的光鲜。男爵的爵位是能世袭下去的,就算是减等世袭也是不错的。

圣旨下来的那天林如海带着贾敏和黛玉开中门焚香放鞭炮的迎接圣旨。等着宣旨的读了圣旨,林如海忽然苦笑一下,还是皇子的老丈人这个身份更给力一些啊。看来自己也要靠着自己女儿的裙带上升了。林如海说一些尽忠报国,愧对天恩的话。表示一下自己的谦虚,接了圣旨请等着忙乱乱的一切尘埃落定了,家里的家人全来贺喜。

林如海很淡定的一挥手说:“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安守本分便是你们的贺喜了。我现在这个位置多少人看着你们出去尤其是在盐商面前都是大爷了。要是叫我发现你们之中谁感打着我的名声招牌招摇撞骗的,老天爷看着呢,我也不会手软了。”说着林如海转身走了。这些下人有的是稀里糊涂的,有些却是真的害怕了,悄悄地溜走了。

贾敏和黛玉正在拆开子瑜的来信,早有人把林如海教训底下人的话传进来,贾敏微微一笑说:“很好,老爷是什么人?老爷一辈子都是问心无愧见不得那些背地里鬼鬼祟祟借着别人的名声感谢贪赃枉法的事情,还真的把自己当舅爷了。就说是我的话明天叫齐所有的人我要清理清理门户了。见着我不在家一个个都闹得没王法了。幸亏是我出门一段时间要不然怎么知道谁是披着人皮的妖精呢!”福嬷嬷立刻是传来丫头们叫他们分头出去传话。

黛玉不定声色看着贾敏行动,心里忽然笑起来,可怜的林如海,今天有好戏看了。原来贾敏刚一回来,留在家里的眼线立刻上前报告,以前一个一直伺候林如海的丫头忽然一反常态不再是老实的不吭声,而是一夜之间伶牙俐齿起来,这个丫头是个家生子,一家子老子娘的全仗着自己的女儿在老爷身边当差神气来,甚至在外面伸手!林如海一个人那里顾上这些事情,贾敏回来了,自然是腾出人手和时间收拾那些平时看起来隐藏的很深的人物了。林如海一进来就听见贾敏的话,脸上尴尬的笑一笑,对着贾敏笑眯眯的说:“夫人在京城这段时间看着气色还好,这是子瑜来的信?他在广州事情办得怎办样呢?”

“这是子瑜写给我们娘俩的,你那个上面恐怕是有公事的,我一个妇道人家不管那些,你自己拆开看看好了。刚才你发作了底下的人了,他们也是可怜跟着你出来都想挣一点家底的,那些事情也是难免的。你只不知道现在内务府都是太子的奶公凌普管着呢,皇上家还是这样,何况咱们这样的人家。只是他们实在是有点太可恶了,公事上面也敢插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背后撺掇着他们闹得。”贾敏不动声色的给林如海教训一番道理自己还成了好人。

黛玉把自己的脸都要埋在信纸里面了,林如海和贾敏真是绝配啊!林如海哼一声一边看着子瑜的书信一边说:“夫人看的清楚。你带着孩子出门不在家我一个人那里管着这些?你现在回来了等着过年之后家里不少的人要放出去了,你看着安排就是了,还有玉儿和子瑜身边都要是添人的,趁早的安排了不要等着到时候忙乱起来。”林如海简直是披着鲜花伪装的一条鳄鱼,看起来温和无害其实就等着不知深浅的人尽情的表演自己的嘴脸,然后林如海会忽然的发起进攻,等着大家醒悟过来的时候水面上只剩下点点涟漪了,那个可怜的跳梁小丑完全成了盘中餐了。

贾敏一笑转了话题,说京城的事情,“皇上升了良妃的分位,看来皇上还是很看重八阿哥的。要不然今年年初刚升为嫔位,不到一年的时间怎么又成了妃子了?良妃娘娘的出身真是——不过八阿哥算是争气的了。你也见过的,八阿哥那个人待人接物都是好的,在太后面前也是得意的。”黛玉扔下手上的东西站起来对着贾敏说:“娘亲说这些做什么?我回去了。”说着黛玉要离开了。

贾敏还想和黛玉说话,忽然林如海发话了:“玉儿先回去,我有事情和你母亲说。”林如海看完了子瑜的信,正看着新送来的邸报。一定是有事情两个人要商量,黛玉带着丫头们离开了。那些伺候的人趁着这个机会也跟着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林如海和贾敏两个人在说话了。看着林如海的神情,贾敏感觉到奥有点不对头,赶紧问:“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可是京城有变动,还是子瑜在任上出事了!”

林如海面色一沉,低声的说了京城工部的事情,贾敏听着林如海的话,心里开转圈子了。贾政也在工部当一个不上不下的员外郎应该无事吧。贾敏叹息一声说:“我那个娘家的二哥真是个念书念的脑子生锈的人,实在是迂腐的可笑了。想着应该无事的。你怎么这样担心难道真的是他要出事了?”

林如海倒是不担心贾政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点事情出来,只是贾赦和贾珍两个实再叫人不放心。林如海慢慢的说:“你回家看看的时候可是见着薛家的亲戚了。他们在金陵闹的事情就是以前玉儿的先生贾雨村看在贾家的面子上抹平的面子。听说这里面还是有那个王夫人的手笔在里面。一个小小的员外郎的家眷竟然能摆平人命案子,那个贾雨村我以前就看出来这个人城府很深,谁知他的胆子真的太大了。薛家的事情一旦泄露出去就是天大的事情。现在江南看着风平浪静的,可是底下的浪大着呢。太子的门人在江南掌握着不少的地方,那些盐商我现在才知道,竟然每年私下里向着太子那里交银子!我这个官位真的越来越不好当了。你看看明珠现在到了,索额图一个人独大,谁能管得了?就是李光地怎么样呢?还不是被皇上训斥一顿回家了。我倒是想着回家种田,可是玉儿和子瑜我能怎么办呢?”林如海担心贾珍和贾赦两个跟着太子走的太近了,康熙生气起来心疼自己的儿子,对着这些跟着太子起哄的也不会心慈手软了。

贾敏听着一阵冷汗冒出来,自己在京城这段时间看的还少吗?东府里面贾珍肆意奢华也就算了,听着竟然还带着子弟们赌钱的。贾敏只是看不上贾珍的样子担心子瑜跟着学坏才不叫子瑜多亲近贾珍和东府的人了。现在仔细想想,贾珍在家没事就叫来不少的子弟练习骑射,那钱财东西给他们,说是自己是族长,帮助这些没进益的族人。要是贾珍想要帮着谁招兵买马谁能知道呢?那天自己去东府赏花看戏的时候,不是就看见太子身边的耿额来了。一个兵部尚书和一个定着空头衔的将军做什么呢?

贾敏一向越发的紧张起来:“要是这样咱们怎么办?子瑜也就罢了,玉儿可是叫人担心。八阿哥出身不好,可是皇上对着八爷很看重的,万一掺和进去这样的事情,岂不是坑了咱们的女儿了!”贾敏想着的太子当了皇帝之后这些以前被康熙看重的弟弟全要完蛋了。皇家的事情谁能讲清楚呢?

林如海迷着眼睛想想说:“现在还愁不到那里,八阿哥为人处事越发的老练和低调了。对着文武百官都是和和气气的一点骄纵之气也没有,可是也不像四阿哥那样冷冰冰言语尖酸,喜欢了捧上天去,不喜欢的横竖不顺眼。八阿哥这样的出身没了娇贵之气,叫人觉得亲近,觉得亲近了,自然是要生出爱戴之心的。而且我听着八阿哥处理的几件事情都是公正廉明的。门人们也是奉公守法不打着主子的名声招摇,看着不起眼实际上可是得了不少的人心。将来不管是怎么样八阿哥都没事。我还庆幸玉儿能有这门婚事呢。要是换了别人纨绔子弟骄纵之气,或是喜新厌旧或是骄奢淫逸或是心怀大志无缘伸展的,拿才叫人揪心呢。”林如海现在对着朝政有自己的见解而且消息是相当灵通的。

听着丈夫的分析,贾敏有了自己的算计了,以后和太子一系列的人马保持距离,就是自己的娘家也要千万小心,不能在他们免罪露出来一丝的口风出来尤其是王夫人的事情能躲多远就要躲开多远。出嫁的女儿不要掺和娘家的事情太多了。

黛玉自然不知道朝政上的事情,只是回了自己的院子拿着一本书看,忽然林如海那边一个小丫头拿着一封信进来说:“这是老爷叫给姑娘的。”说着那个小丫头转身走了。黛玉看着这封信很奇怪啊,信封上干干净净的连个名字和落款都没有。但是信封一翻身,信封的背面画着一枝桃花,桃花的底下是一个香橼。黛玉隐隐约约的猜着了这个写信的人是谁,一阵没来由的做贼心虚。黛玉对着白芷和紫苏说:“我离开家的时候绣的东西还没完呢,也不知放在什么地方了你们找找去。”说着打发走了白芷和紫苏,黛玉又找了借口把剩下的嬷嬷丫头们打发出去。等着屋子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黛玉好像是做贼一样赶紧打开那个信封,一边嘀咕着香橼我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画着桃花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