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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宝钗看见独独自己和宝玉得的东西一样心里老大没意思,今天又被黛玉说起来冷香和金锁的话,又想起薛姨妈和自己说这个金锁是和尚给的,要拣一个有玉的才能配。如今忽然现在被黛玉说中难免是面子上过不去,好在宝钗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还是红一阵,讪讪的说:“怪热的,我明天可就不来了!”
谁知宝玉竟然说:“怪道人家都说宝姐姐像杨贵妃,难免是怯热些。”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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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算计子瑜婚事定,小干戈赵妾搬唇舌
宝钗就算是宽厚端庄示人,也热不住生气起来,对着宝玉沉下脸,“我要是有那个命做杨贵妃,也没有一个好兄弟做杨国忠。宝兄弟这话还是对着有好哥哥的人说去!”这话明摆着是酸得很了。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小丫头找不着了扇子过来对着宝钗说:“好姑娘,你可是藏了我的扇子了!求宝姑娘还给我!”正赶上宝钗生气,也不是平时平和大度的样子竟然指着那个小丫头厉声的说:“你什么时候见着我和你们嬉皮笑脸了,你的扇子不见了自然是找那些平时嬉皮笑脸的姑娘们问去。”
那个小丫头刚才找不见扇子,正着急呢,谁知被宝钗狠狠地呲一顿,更加吓得浑身发抖,站在那里眼看着要哭出来。探春有点生气了,刚说了:“宝姐姐跟着一个丫头生气做什么?你退下吧,姑娘们还能藏起你的东西来,仔细看看千万不要丢了!”那个小丫头赶紧退出去。黛玉听着宝钗的话心里暗笑,宝钗一定是被宝玉踩着痛处了,只怕是宝钗的选秀资格没了,现在指不定宝钗对着薛蟠恨得牙根痒痒呢。还被宝玉拿着杨贵妃作比喻,谁知宝钗是把杨贵妃当奋斗目标,还是嗔着宝玉说自己胖呢!
“三妹妹可是要当心了,宝姐姐说了有好兄弟也是要成了杨贵妃了,宝哥哥向来是对着姐妹最好的,你们可要小心些。”黛玉说着探春和迎春惜春全是跟着黛玉闹起来,探春趁着别人看不见的时候捏着黛玉的胳膊说:“你个巧嘴八哥,就听见你一张嘴刁钻的叫人气得要死,又爱的要命。还说我们,我们倒是没有哥哥在翰林院当差。今天咱们说说,是谁要做杨贵妃了。”
黛玉倒是全不在乎的拿着一个银叉子挑着一块桃子慢慢的吃着:“三妹妹你拉着我也没什么,只是宝哥哥一天天的大了,还是那样说话遮拦,仔细二舅舅听见生气。这样的话不过是玩笑,大家和和气气的也别当真。二哥哥你还是给宝姐姐赔不是吧。不过是个玩笑话,上一次宝姐姐过生日,老太太请客,也不过是大家看着一笑就是了。谁还真的计较什么?真要是那样可是消小心眼了。开戏了?咱们看戏去。也不知道抽了什么好戏出来看看。”三春都笑起来,拉着黛玉亲亲热热的走了,只剩下宝玉和宝钗站在那里,宝钗面子上怪没意思的,没等着宝玉赔礼先讪讪的走了。宝玉怔怔的站一会慢慢的走了。
谁知刚才的话,全被就贾母和凤姐贾敏这些人听见了,凤姐笑着过去说:“刚才谁吃生姜了?怪热辣辣的。“说着大家都是一笑,三春和黛玉拉着凤姐坐下来一起看戏,凤姐先是谦让一下,也坐下来了。
这一边贾母拉着贾敏坐在自己身边,对着贾敏说:“玉儿你教养的很好,性子好,不像木头一样死板板的,扎一针也不知道哎呦一声。可是明白规矩,办事情想的周到。我哪里还有不少的东西都是给玉儿留着的,那天你来了带去就是了。”
刚才宝钗确实是失态了,拿着黛玉找出气口,要是黛玉嘴上不让人和宝钗挑明了说起来倒叫人看笑话,好像黛玉仗着自己家世欺负人一样。谁知黛玉应对的还好,贾敏满意的点点头对着贾母说:“老太太的东西还是留着给二丫头和宝玉他们就是了。玉儿哪里用的着那些东西?也不知道将来是个什么结果呢。”贾母想着黛玉留了牌子,拧着眉毛不说话了。正在这个时候王夫人过来说神前抽签,定下来的戏。
王夫人刚进来就听见贾敏和老太太的话,带着一丝得意的神态说:“姑奶奶是要不舍得玉儿那个孩子,我那天进宫见娘娘,求着娘娘跟着皇上说说,就是探一探口风也是好的。”贾母听见王夫人的话也不好说些什么,贾敏见不得王夫人的显摆样子,不软不硬的挡回去:“前天明相的夫人还和我说宫里惠妃娘娘和宜妃娘娘都想召见我说话呢,想必是她们听见明相夫人和张相的夫人拉家常的话,赶着问问江南的事情。再者选秀是大事,也不是咱们这些人能问的。二嫂子进宫见娘娘也不容易,有了时间还是和娘年多说一些体己话吧,不敢耽误了你们母女相见。玉儿这个孩子倒是投了张相夫人的眼缘,那个扇子可是太后娘娘赏赐下来的,谁知张相夫人直接给了玉儿一把。江南也找不出这样的东西了。”贾敏好像是漫不经心的说些闲话,可是王夫人的面子有点挂不住了。
贾母拉着贾敏的手说:“既然是这样我老婆子放心了。子瑜的婚事你可打算好了?谁家的姑娘?”
王夫人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贾敏,好像有话要说。贾敏心里不愿意叫王夫人听见这话,做出烦恼的样子说:“我现在也是挑花眼了,我们老爷说了门当户对也是要的,毕竟现在满汉不通婚,要是找一个缠小脚的媳妇不成了亲戚们的笑话了?剩下的要家教好的,姑娘长相不用说最要紧的是性子好。眼前不少的人来提,不少的好姑娘,只是最后还要老爷拿主意。”
王夫人听着呆了半晌不说话了,谁知一边和邢夫人说话的薛姨妈听见了一字半句的,笑着说:“我哪里还有个好人家,只是门第稍微低一些。可是现在家人显赫。是太子爷奶公凌普家的亲戚。管着内务府采买的差事,家里可真是了不得了,少说也是有上千万的银子呢,家里的姑娘人品也是过得去的。”贾敏听着气的鼻子都歪了,凌普是谁?太子的奶公,也就是包衣出身,自己现在抬旗了,这些年还是时不时的膈应一下,自己的儿子还要和内务府的太子党扯上亲戚,当着我们林家是什么?
但是现在太子势力正稳当,贾敏笑着说:“钱不钱的没什么。只要姑娘性子好就行了。我们子瑜老太太是知道的,性子温和,那个姑娘家里这样好,想必骄纵些。还是等着老爷慢慢的看吧。”薛姨妈笑着说:“也是,还要看看姑老爷的心思。”
正说着,只见老太太身边的珍珠带着林家的一个婆子进来了,见着贾敏那个婆子说:“给夫人请安,大喜事,听着宫里传出来的消息,皇上把费扬古大人家的二格格指给了咱们大爷了!”
可真是大喜事,贾敏听见这个消息高兴的一下子站起来,问那个婆子:“这个消息可是准了!谁传出来的?“
“是跟着大爷出去的小厮赶着回来说的,消息是准了。现在管事的情夫人和姑娘回去进宫谢恩呢。”那个婆子接着说:“还请夫人和姑娘快点动身,大爷的婚事是皇上特特定下来的。”
贾母听着立刻对着贾敏说:“这是好事,你赶紧带着玉儿回去,有什么事情,林姑爷不在京城,跟着家里说一声也是了。”贾敏答应一声不想费时间,带着黛玉告辞走了。这里贾母还是看戏,王夫人和邢夫人薛姨妈等等赶着给贾母道喜。凤姐嘴巧,在一边哄着老太太高兴,好话有的没得说了两车子。张道士这个时候听讲风声进来恭维:“费扬古大人的两个格格都是好的,他们家的大格格也是现在四爷的福晋,有一个小阿哥。上上下下都是赞扬的,这个二格格也是好的,今年十五了,本来是被留牌子的,谁知是皇上指了这样一门亲事也算是好了。”张道士说着看见宝玉说起宝玉的婚事。
谁知贾母听着说:“宝玉命里是不能早娶的,再者家世也罢了,只要是模样性格好就行,那怕是那家子没钱,不过给他们一些银子就是了。宝玉的婚事等等看。”一边的王夫人和薛姨妈都是眼神一动,只是装着看戏不出声了。贾母还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儿,叫凤姐派人不断地打听消息,看贾敏有什么要帮忙的。凤姐连忙安排人去了。
这里贾家在三清观打了三天的平安醮热热闹闹的算是完事了。贾敏和黛玉倒也不是想象的那样忙。原来那天康熙心血来潮看见跟着眼前当秘书的张廷玉和子瑜两个,问起张廷玉成婚的事情,有问了子瑜,知道子瑜还是一个人。康熙也不知道怎么想着的不用贾敏和林林如海考虑了,直接把费扬古的小女儿指给了子瑜当妻子。还对着子瑜和张廷玉夸奖着说他们不靠着自己的老子向上爬,认真读书是很好的品质。等着子瑜和张廷玉两个历练的差不多了,自己还要委以重任,叫他们努力云云。
贾敏回家只是遇见内务府的官员,安排了进宫谢恩的时间,等着第二天进宫谢恩之后,贾敏又带着黛玉和费扬古的夫人带着子瑜的准新娘子到太和的宁寿宫请安谢恩。又到贵妃的宫里见佟贵妃,到四妃的宫中一个个的谢过去。至于子瑜么,后宫不能进,只能是在宫门外面磕头谢了太后就算完事了。
先不说贾敏忙着写信给林如海说子瑜的事情,忙着准备新房聘礼等等,和费扬古的夫人商量婚事等等。贾家忽然出了一件大事闹的天翻地覆的。
刚立秋的天气还是热,这一年比往年更显着热的厉害,好像秋后的老虎更加的猖狂了。这天黛玉帮着贾敏整理田地点房产什么的,贾敏忽然说:“你看看咱们庄子上有不少的好马,选了两匹好的当成聘礼送过去,他们家将军可是跟着皇上战场出生入死的,最得意这个东西。那个东西放在咱们家也就是摆设一个,子瑜我可不想叫你哥哥骑马。街上人多摔了撞了都不好。”黛玉忙着清点找了管庄子的人问清楚。一时贾敏又想着要做衣裳和帐子等等东西,黛玉看着贾敏忙得要晕了的样子,赶紧说:“娘亲还是歇一会,叫我看看去。咱们库里应该还有些,我先找出来,要是看不中,趁着这此送信附上单子叫家里买来就是了。”说着黛玉带着人钻进库房找东西了。福嬷嬷赶紧上前打扇子端水:“夫人放心,姑娘眼看着办事老成多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者姑娘也该锻炼锻炼了。”
等着黛玉带着人捧着一堆的料子进来的时候,刚进院门,就看见贾敏身边的大丫头吴歌对着自己摆手呢,“姑娘,贾家的人来了正和夫人说话呢。好像他们府里的宝玉出事了。姑娘先别进去到那一边坐着歇一歇。”说着吴歌指着一边的厢房。
黛玉点点头说:“正好,库房里闷热的很躲着凉快一下。”吴歌伺候着黛玉过去,端茶拿果子。黛玉满是好奇的说:“怎么回事?他们家的宝玉不是被老太太跟眼珠子一样,除了什么事情?”
吴歌对着黛玉说了刚才自己听见的消息。原来宝玉被贾环烫了!贾母每天出去看戏,第二天王夫人却是说自己身体不好,不能去了,贾母也不管这些还是带着三春和宝钗一起看戏去。结果薛姨妈和宝钗也是说身体不好怕热不去了。贾母也不管她们依旧是每天玩去了。第三天宝玉回来给王夫人请安一边说着清虚观的事情,王夫人问了宝玉吃了什么,看了什么戏文等等。宝玉一翻身躺在王夫人的怀里撒娇着说着今天的事情。
贾环正在那一边抄写经文,看着王夫人百般的摩挲疼爱,自己想去看戏也不能大热的天被管在家里抄写经文,正生气呢。谁知宝玉趁着王夫人出去看着丫头们摆桌子的时候,拉着王夫人身边的彩霞说笑。
彩霞对着宝玉只是情面上的事情,倒是对着贾环好些。宝玉正和彩霞胡闹,贾环看着越发的生气,装着失手把烛台推到在宝玉的脸上差一点烫着宝玉的眼睛。
王夫人心疼的不行,对着贾环越发的不顺眼可是碍着自己身份也不好直接教训贾环几板子,只是在哪里骂屋子里的人不经心叫宝玉烫着了。满屋子服侍的丫头和婆子都看见刚才的事情,只是低着头不出声。王夫人气的要把满屋子的人全都处罚了。正巧凤姐来了,在王夫人耳边说:“赵姨娘越发的着三不着两的,也不说管管孩子。”王夫人的怒火全在赵姨娘身上发泄出来,叫来赵姨娘发作一顿。
宝玉在家养伤,赵姨娘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等着晚间贾政回来了,早就是想好了一肚子的话要报仇了。贾政今天在工部也不顺利,其实平时贾政的事情很少,只是坐着充数就是了。因为贾政虽然是工部的五品小官可是对着工程上的事情一窍不通,上头的管事也不敢把什么要紧的事情交给他,只是叫他管些没干系的事情。大家闲着没事,自然是说闲话了。贾政迂腐的很,别人也不愿意和他说些什么。
偏偏今天这些官员们拿着子瑜和张廷玉说事情。一个说人家的老子好,自然是爬的快,金榜题名洞房花烛的人生得意呢!有的说老子好家教更重要,京城里面大官不少也不是人人的子弟都能这样快混到皇帝身边的。一些知道张家和林如海的说了张廷玉特别到江南学习,子瑜小小年纪跟着江南的名家也是学了不少现在跟着四阿哥和八阿哥这些皇子,又是满洲八旗出生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呢。接着有人发布最新的消息,子瑜和费扬古家的二格格被康熙指婚了。大家想着盐政和将军,这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啊。真是羡煞旁人。
贾政听着这些忽然想起宝玉和子瑜只差不到两岁,竟然还是浑浑噩噩的,心里越发的生气起来。谁知晚上回家,见着王夫人愁眉苦脸泪痕未干的样子,一问才知道宝玉又出事了。更加生恼火起来。安慰了王夫人到了赵姨娘的房里歇息,赵姨娘对着贾政吞吞吐吐的说了今天宝玉烫伤的真实原因,只说宝玉对着王夫人身边的丫头不尊重了,才失手被烫着了。
这话正好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贾政气的一夜没好好睡觉,第二天贾政也不管宝玉好不好的,直接加来骂一顿。谁知宝玉被烫着了,早上赖床来着。这下好了,要不是王夫拦得快,宝玉只是烫着脸而不是自己的腿,跑到贾母那里救命,贾政打宝玉的大戏真的要提前开演了。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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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姻亲四福晋宴客,见熟人黛玉巧戏谑
结果自然是贾母叫来贾政骂一顿说些什么你是嫌弃我这个老婆子了,拿着会江南威胁一些。贾政是个孝子,立刻是跪在地上对着贾母检讨一番,灰溜溜的上班去了。宝玉免于被自己老子教训安心的回去和丫头们混在一起。
“他们来的人说那一边的琏二奶奶抽不出来身,没办法过来帮着夫人帮忙。特别说一声。姑娘坐着我看看那一边说话完了没有。”吴歌听着外面的声音出去了。黛玉心里一阵轻松,凤姐拉不了了,也好,凤姐也不是一个人来的。省的家的事情被人家看在眼里算计了去。黛玉慢悠悠的喝茶吃水果,等着院子里传来送客的声音,听着贾家的人走远了,黛玉才出去到贾敏那一边指着造找出来的料子说话。
“这些都是不错了,只是人家的姑娘也是金贵的。他们家出了皇子福晋,咱们家最然不敢和皇家比,可是也不能太寒酸了。这些还罢了,老太太悄悄给的体己东西也拿出来明天叫人送到那一边只说是以前的东西,叫人家姑娘随便做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吧。”贾敏还不是很满意,专门叫人拿来以前贾母给自己的私房货出来。
没一会,料子拿来了。黛玉见着不少的好东西了,可是眼前的几匹料子还是叫人发呆。霞影纱,孔雀毛织成的呢子料,野鸭子毛的料子,还有好些自己不认识的东西,一个个全是金碧辉煌。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的摸一下,触感真的太好了。贾敏看着这些好像掉进立刻回忆一样:“这些东西还是我出门子的时候老太太悄悄地给我的,如今就是皇宫里面这样的东西也不是随便就能有的。怎么劝拿出来了?这个孔雀的给玉儿留着收起来吧!”贾母很公平对着儿子和女儿还算平等。
“这些还是给哥哥吧,人家可是四福晋的亲妹子,再者费扬古大人一家可是显赫的很了,咱们要是小气了,以后成亲了哥哥被人家笑话怎么办?哥哥那个人性子是最好的,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回嘴的。还是全给哥哥吧!”黛玉对着这些东西不太感兴趣,好看是好看,就是穿着出去太显眼了。
“妹妹穿这个才配得上,娘亲何必费这些心思。我听说费扬古大人家里家风严谨不崇尚奢华靡费。咱们这些东西是不是太显眼了?”子瑜回来了,一进门就看见贾敏翻出来自己的体己东西,连忙对着贾敏推辞了。
“你小孩子懂什么?这些东西难道还是平常穿着的?不过是咱们的心意罢了。你们不要说了,这个孔雀的给玉儿留着,这些明天送过去。姑娘家家的没有谁不喜欢这些东西的。玉儿带来的花边哪里去了?找些出来,还有小的珍珠和珊瑚珠子,在衣裳上面用的全拿来,配成一套套的给他们送去!”贾敏果断的把明天要送的东西定下来,忽然看着子瑜站在那里问起来:“你今天回来的可是早了,什么事情?不是谁拉着你上什么地方吃酒吧!”
看着贾敏要教训自己,子瑜赶紧笑着说:“衡臣邀我上他府里坐坐去。今天衡臣兄可是遇见喜事了。”贾敏想想说“算起来你那个同年也是成亲三个月了,是他的媳妇有了消息了?也该是祝贺的,我哪里还有上好的药材带去就是了。”
子瑜干笑一声说:“什么都瞒不过娘亲。正是,可是今天衡臣请我去不是为这个,他那个媳妇贤惠的很,竟然给他物色了两个小妾都是江南人士,据说很标致!”
贾敏打一下子瑜:“越大越没个正形,这话叫你父亲听见又是一顿教训。人家的小妾你怎么知道好看不好看的?这样的事情他们那样的人家也不是新鲜事。张家的老太太是特别的喜欢这个孙子的。可怜张廷玉那个媳妇,也不知道是养身体呢还是生气呢。既然是他请你,也不好驳回人家的面子,只是过去坐坐就好了,自己也快要成亲的人了,天天不着家也不像话。福嬷嬷叫你准备的东西齐全了没有,我记着有一个百子图的小炕屏,一并叫子瑜带着就是了。”接着贾敏又嘱咐不叫子瑜多喝酒,赶紧回来。
子瑜赶紧答应一声换衣裳带着东西和随从出去了。黛玉一边拧着手上的绢子,有点生气的说:“真是岂有此理,哪有媳妇刚怀孕,就要收小妾的?”对着张廷玉的印象,黛玉立刻是差到了极点了。
“你这个孩子懂什么?小妾的事情谁也挡不住,你自己想想去!”说着贾敏忙自己的去了,跟着黛玉的王嬷嬷悄悄地拉着黛玉回了房间对着黛玉慢慢的说里面的厉害关系。没等着王嬷嬷讲完,黛玉立刻明白了这那里是张廷玉好色喜欢不喜欢小老婆的事情,这件事是婆婆和媳妇之间对儿子和丈夫的控制权争夺战啊!这个时代怪不得都是恶婆婆比较多,还有一个叫做小妾的人形兵器在婆婆的手里呢!新婚燕尔婆婆看着媳妇和儿子亲热心里难免生气。尤其是这些婆婆医生的希望全在儿子身上买哪里见得任何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任何蛛丝马迹出现。而且就好像女儿是父亲上一辈子的情人一样,很多母亲都是吧儿子当成自己私人财产或者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对着忽然出现和自己分享儿子的媳妇潜意识里面总是有警惕和排斥的。
现成的借口,你怀着孕还敢霸占丈夫,这是不贤惠,要是伤着孩子就是十恶不赦了,就是□!于是小妾上场,看着媳妇伤心,婆婆的内心潜意识里面总是舒服的。按着王嬷嬷的想法就是娶进来一个叫丈夫把全部的心思放在她身上岂不是更糟糕,于是干脆弄进来两个,互相抵消。这样婆婆挑不出毛病还能落下来一个贤惠的名声、按着黛玉的想法就是已经弄湿了一只脚,索性脱掉鞋子跳进去算了,这样还能的一个好名声出来。
被王嬷嬷教育一番婆媳斗法的深奥道理,黛玉无力的倒在床上,这个年头这都是什么事情!难怪媳妇不喜欢婆婆可是等着自己变成婆婆了,有开始走上以前的老路了。
等着黛玉找了时间问了那天张廷玉的表现,子瑜的回答叫黛玉更憋闷“衡臣下来不把这些放在心上,张家的二少奶奶也是个贤惠的人,从小是念女则和女戒长大的。姚家在当地也是名门望族世代读书的人家子。还能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子瑜顿一下很八卦的接着说:“我倒是见着一个小妾,长相还不错。看着很老实的一个人。”
黛玉瞪一眼皮皮的子瑜:“哥哥羡慕了?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娘亲反正是要会扬州的,我只盼着新嫂子厉害,把你压制的死死的,省的你干这些缺德事情。”
子瑜笑着说:“你胡说什么,咱们娘亲和爹爹要是知道我纳妾非得把我打死不可。就是衡臣也不是喜欢美色的人,不过是他们家的老太太年纪大了,又是最看重他这个孙子,非要闹出来这一场,真是糊涂了。不过孝顺,孝顺,还是顺着老人的心思吧。”正说着只见贾敏身边的婆子过来说:“姑娘,四福晋下了帖子请夫人和姑娘过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