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和子瑜看着黛玉的样子都是忍不住笑起来,“你这个孩子真是,现在不比平常,德妃娘娘前脚刚赏赐你不少的补身体的东西,你后面就在京城乱逛!叫人看见了指不定要说什么出来。”子瑜最见不得黛玉可怜兮兮的样子,赶紧站出来大包大揽的说:“那天十四爷的事情都是哥哥心里迷糊了,叫妹妹受委屈了,真是的该死该死!妹妹大人大量的还是饶了我这一遭吧。妹妹喜欢什么东西我叫人买来!”

贾敏看着子瑜的样子叹息一声:“你呀,还不如你妹妹机灵。在扬州的时候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扬州的知府和两江总督见着你爹爹也要给三分面子的,那些人不过是一些读书人,你跟着这些人在一起随便讲话勾肩搭背的也不算什么。现在你看看这些人都是什么人?你还敢和以前一样大大咧咧的,这不是找着把把柄放人家手里?好了这些天你们都老实些!”正说着只听见外面的婆子声音:“夫人,贾家过来人看姑娘来了。”

黛玉一听,立刻是一转身躲在贾敏的里间,除了贴身跟着黛玉的丫头剩下的全都从后面走了。贾敏对着子瑜说:“既然是你外祖母家里的人,你也见见。”等着里面收拾好了,周瑞家的跟着一个丫头进来了。

周瑞家的先问好,等着贾敏赏赐了座位坐下来,贾敏先抱怨一番孩子不懂事,又担心起黛玉的身体。周瑞家的忙着说话宽慰,问候了黛玉的身体,又说贾母很担心黛玉的身体弱,想着贾敏刚刚搬家很多事情都是不周全的,是不是要黛玉到贾家修养几天等等。贾敏很温和的回绝了贾母的提议,只是说林如海要来了,自己从重新给黛玉选了几个教养嬷嬷跟着学规矩,又加上黛玉的身体弱,还是在家好了。

说着贾敏对着身边的福嬷嬷说:“看看玉儿醒了没有叫过来见见。”周瑞家的看着从暖阁里面出来的黛玉。只见黛玉在屋里还穿着一件银狐的大衣裳,厚厚的风毛衬着黛玉的脸庞很小,还没一个巴掌大脂粉不施的真是叫人怜爱。又见黛玉走路摇摇晃晃整个一个弱柳扶风,娇花照水的样子,弱不胜衣真是叫人心里越发的疼爱。虽然黛玉的脸上气色还好,可是整个人的感觉,叫周瑞家的不敢大声的对着黛玉说话,害怕自己一用力把黛玉吹倒了!

黛玉谢了贾母的好意只是说自己没事躺几天就好了。一时丫头端着药碗进来,周瑞家的看着这个样子只好把贾母送来的东西放下自己回去了。

黛玉跟着新来的嬷嬷学习规矩,这两个嬷嬷以前是伺候太后的,现在被请来教习黛玉,都是称赞黛玉聪明。黛玉的日子很平和,每天跟着嬷嬷学习一下规矩。其实这些以前都学了,现在黛玉只是和这两个嬷嬷了解一下宫里的生活习惯和忌讳什么的。剩下的时间不是看看书就是做针线。反正选秀的事情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急也没有用。黛玉索性是既来之则安之了,每天陪着贾敏等着林如海进京城,和子瑜玩笑说话。

一转眼新年来了,林如海在新年前之终于是来京城和家人团聚了。林如海先进宫见了皇帝,接着是不少的同僚和学生什么的来说话乱哄哄的,等着腾出来时间到贾母那里转转,也就算是完成了礼节了。

等着林如海从贾家回来的时候,感慨着贾政的迂腐。但是碍着贾敏的面子也不好明说只是叫来子瑜教训一番不要每天都是钻进去故纸堆,什么人情世故都是不知道。要子瑜考试之后帮着自己管理盐政上的事情。先帮着自己处理来往的文书信件什么的。

林家在京城第一个新年就这样来临了,贾敏比在江南的时候多了不少的事情人情来往更要仔细,林如海当过学政的,不少的门生故吏,加上张相和明珠府上的邀请要更加小心准备。尤其是叫贾敏伤脑筋的是康熙忽然叫八阿哥到户部学习,盐政的银子是国家赋税很大一部分,尤其是江南的盐政税银,在江南赋税里面也是个重头戏。八阿哥这下好了,有事没事的亲自来林家或者是请了林如海到自己的府上说话。

黛玉想着以前的事情对着这些皇子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所以就算是八阿哥来了,根本见不着黛玉的面。

好容易熬到了春节,这些天八阿哥也不来了,林如海和家人总算是能安稳的过年了。子瑜被林如海教训一番,毕竟是成熟多了,除了和张廷玉这些出身仿佛的官二代一起出去,四阿哥或者是八阿哥或者是揆叙和揆方来叫的时候,子瑜应付起来也更有分寸了。也不会傻傻的把这些皇子当成自己在江南认识的几个读书人一样对待,老实的把自己心里话全讲出来。

新年的时候贾敏借口着黛玉身体,也没回去,黛玉也不愿意见宝玉宝钗,只是叫人送去不少的小东西给三春宝玉这些人,就连着赵姨娘生的贾环也是有一份,叫人看不出来厚此薄彼就是了。贾家也有不少的东西送来,大家还是好亲戚!

元宵节的时候,院子里挂着不少的彩灯,贾敏叫了一班小戏子唱戏大家团圆赏月。看着眼前热热闹闹全家欢聚的情景,黛玉忽然一阵伤感起来。如果自己没穿来,如果还是和原来一样的发展,林妹妹这个时候在贾家看着他们一家子欢天喜地的聚在一起,就算是身边有宝玉宽慰,有贾母疼爱,心里能舒服吗?又想起自己在现代的家人黛玉越发的伤感起来。一个人悄悄地离开,白芷看着黛玉脸色变了赶紧悄悄地跟着出去。

“姑娘一个人出来仔细风吹着!”屋子里烧着暖和的地龙忽然出来还是有点冷的。黛玉身上被风一吹,难免是一个寒颤,暗想自己来这里书沾染上不少林妹妹的毛病了。多愁善感,没来由的一阵伤心,说话一针见血也发的尖利起来,最要命的是自己明明身体健康,可是偏偏是一副病西施的样子真恨死自己了!想到这里,黛玉越发的觉得冷了,明天感冒了更糟糕,黛玉对着白芷说:“你回去拿衣裳吧,我还不是很冷你穿上衣裳不要冻着了!这是在家里还能把我丢了不成?”白芷说一声:“多谢姑娘惦记着,还是先给姑娘拿衣裳要紧。”说着白芷转身走了。

黛玉在外面站一会渐渐习惯了外面的温度,看着假山石边上挂着一个灯笼很是精巧以前没见过的,便走过慢慢的细看。身后传来一阵轻轻地脚步声,黛玉以为是白芷。也不回头只是低声的说:“你这个丫头叫你不要着急,我还能飞了不成?”谁知也不见回话,黛玉感觉到不对劲,一转身竟然见八阿哥站在自己面前!

面对着八阿哥,黛玉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该喊非礼,还是笑着打招呼离开呢?这是自己的家啊,八阿哥难道是绝顶高手?还是什么出现了什么情况?难道自己的爹娘打算好了把自己给八阿哥了?

“你身边丫头就把你一个人放下自己跑了?我是悄悄地翻墙来的,你不知道吧,你们府上隔壁的院子是揆叙新买下下来的院子。我嫌着这几天太热闹了躲出来安静安静。昨天我才知道原来咱们住着这样近,我想了一晚上还是想过来看看!”八阿哥的话开始的时候有点结巴,但是慢慢的八阿哥好像镇静下来话变得通顺了,眼神很温和的看着黛玉,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

听着八阿哥的话,黛玉头上全是黑线,这个八阿哥怎么看着都是登徒子一个。隔壁?“哦,真是巧,也不知道今天八爷来访,刚才八爷见着我父亲和哥哥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招待八爷这位贵客的。叫八爷一个人站在这里,我还是叫人送八爷回前面去吧!”哼哼,你不是拜访的么?翻墙来拜访的还真少见啊!

听出来黛玉话里面的挪揄的语气,八阿哥脸上好像微微变红了,但是只是一下下:“难怪十四跟我说你的嘴尖刻。看来还真是不能叫你抓住一点错处。我的心思——”什么心思?黛玉立刻赶在八阿哥开口表白之前说:“刚才戏台上演的太热闹了,我出来躲安静的,谁知刚刚逃出来大闹天宫又看了一场西厢记!我也不是什么待月西厢下的崔莺莺,八阿哥还是回去吧,省的我身边的丫头们不认识人,喊出来抓贼可是好看了,那里来的才子佳人,不过是贼不贼鬼不鬼的,我一个清清静静的人跟着这些东西闹什么?”说着黛玉转身要走。

被黛玉说中心事,八阿哥瞬间呆住了,但是很快的又摆出一副温和的样子对着黛玉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张生高中状元和崔莺莺成就姻缘不是很好。我是真心对你,将来我一定不会叫你没下场就是,何必这样——”

还真是个登徒子了,黛玉气极反笑:“罢了,人都是要散的,天下哪来的什么不散的筵席?就算是帝王将相也不过是青史一行字罢了,就算是有了屠龙术又怎么样?不过是给人家看笑话罢了。我一个草木人不过是眼前的日子罢了,那里来的青云之志?还请八爷自己找能够托福自己青云之志的人去!不要耽误了自己前程。今天十五过了今天年过完了,节也过完了,八阿哥还是前面看戏吧!想来现在台上以经演出西厢记了。”

黛玉的话叫八阿哥始料未及,自己从昨天知道了隔壁就是林如海的宅子,今天听着这边欢声笑语和丝竹之声就好像是中邪一样,竟然翻墙过来了。等着自己看见黛玉一个人的时候,心里一阵的激动,想着自己既然喜欢黛玉索性说清楚,反正黛玉今年要参选的,自己和林如海在皇阿玛面前说清楚,自己娶黛玉做福晋不是很好。想到这里八阿哥一鼓作气的跑到黛玉面前表白来了。第一次和女孩子表白词不达意的,结果就成了这个样子。自己白白的被黛玉挖苦一番,还说出来如此警醒人心的话。想着刚才黛玉的话,自己那些雄心壮志立刻是冷了一半,自己想着的大事情在黛玉一个女孩子眼里一钱不值!自己堂堂的皇子被一个女孩子嫌弃了,还是当着面的嫌弃!

黛玉也不管傻站着的八阿哥径自找白芷去了,临走的时候,黛玉故意说:“下次八爷来访的时候还起个先叫人知会一声,我们也好开门相迎。八爷的功夫好,也不需要靠在翻墙证明啊!要是摔着了,我们可是担待不起!”

第二天是十六了,林如海上班去了,黛玉早上等着林如海走了之后跟着贾敏身边说话,忽然话锋一转:“娘亲,我想要把前院的狗养到后院好不好,我想要一个小狗狗行不行!”贾敏不以为然说:“你啊,越发的成了孩子了,以前我想着你身体弱不好养狗的,好好地怎么忽然想起这个来了?”

黛玉悄悄地观察者着贾敏和林如海的态度,八阿哥那天翻墙的事情谁也不知道。黛玉做出小女儿态,拉着贾敏的袖子说:“人家的身体本来很好的,谁知全都把我当成美人灯,风吹吹就坏了。见天的跟着嬷嬷学习,也要放松一下不是。”说着黛玉跟着贾敏撒娇。

看着黛玉撒娇的样子,贾敏忍不住要说黛玉不老城,可是想着眼看着子瑜就是要考试了,黛玉还能在家里多长时间?想到这里,贾敏摸着黛玉的头发说:“好,明天我叫人找一只小狗来。玉儿喜欢什么样子的?明相家里的西洋哈巴你喜欢吗?娘亲叫人找一只来给你。”

黛玉心里说我很想要一只藏獒,黛玉皱着眉头说:“我想要一只很大的狗,这样才威风。娘亲我要爹爹说过的藏獒好不好!”这个好啊,黛玉很想看看八阿哥还有什么本事!贾敏宠溺的捏一下黛玉的鼻子:“都是我把你惯坏了,那个东西要是长大了就放出去,不能留在身边!”贾敏答应了,黛玉那个美啊!一边在脑子里脑补着八阿哥被狗狗咬的样子,心满意足的走了。

黛玉的生活里面有了新的乐趣,林如海真的心疼孩子,几天之后黛玉就得到了一只小藏獒,这个小狗很可爱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来将来威猛厉害的样子,反而是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的人心里软软的。

时间过得很快,眼看着正月要过去了。忽然宫里传出来消息,惠妃娘娘听着明珠的夫人说扬州盐政林大人家的女公子很好,要亲自见见。贾敏只好带着黛玉进宫了。因为是宫妃的召见,也不是很正式的场合,贾敏用不着穿着全套的诰命朝服,只是穿着一件玫瑰紫的大氅梳着简洁的发髻带着也是简单打扮的黛玉进宫去了。

坐在轿子上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黛玉的心里又开始打鼓了。惠妃是八阿哥的养母,是不是该死的老八又在里面捣鬼了?不过自己是要选秀的,惠妃应该不会今天就提出来自己和八阿哥的事情。只是自己选秀的时间一天天的近了,万一康熙乱点鸳鸯谱怎么办?不会,老八的福晋不是黛玉啊!黛玉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坐着轿子向着皇宫而去。

黛玉跟着贾敏到了惠妃的储秀宫,跟着领路的小太监进了正殿,惠妃和黛玉想想的完全不一样,根本不是什么千娇百媚的女人,反而是一身书卷气的女子。虽然上了年纪可是气质出众。看见黛玉和贾敏进来了,惠妃态度温和的问候了贾敏又把黛玉拉到身边仔细看看。“林夫人好福气,有这样气度的女儿。宫里虽然不少的公主可是能和黛玉这般聪慧的孩子还是少见。”说着惠妃慈爱的拉着黛玉仔细问了年纪喜好等等。

这个惠妃真是完美宫妃一个,八面玲珑,待人如同春风拂面,一点关于什么八阿哥之类的话都没有说,叫黛玉对着惠妃不由得刮目相看了。惠妃和贾敏说一些闲话,忽然想起身什么对着黛玉说:“难得进宫一次,不要拘谨了,你们带着林姑娘转转去。”

黛玉心里忽然明白了,惠妃是什么人?纳兰家的人啊,哪能很不上道的当着黛玉的面就推销八阿哥呢?那还不成了庸俗的媒人了?黛玉老老实实的告退了,跟着惠妃身边的大宫女出去。

储秀宫很精致,倒是和惠妃的气质想和,惠妃身边的宫女带着黛玉在院子里看花,忽然一个女子的声音:“你可是林家的表妹?“

黛玉回身看,见一个穿着宫装,身材丰润的女子看着自己。听着她的话,难道这就是贾元春了?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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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花开元春见姑妈,义正词严黛玉辞皇子

惠妃身边的宫女对着元春一点也不象一个奴婢对着宫妃的样子,只是冷冷的看着元春说“原来是贾贵人,今天惠妃娘娘请了林大人的家眷来坐一坐。贾贵人有什么话等着娘娘送了客人再说。”元春倒是很殷勤的对着惠妃身边的宫女说:“清风姐姐好,林夫人是我娘家的姑妈,我一进来这些年了,总算是见着娘家的亲戚了。麻烦姐姐帮着我在娘娘面前说话,叫我跟着姑妈说一句话。”说着贾元春的眼泪要掉下来了。

要是以前黛玉看见元春这个可怜的样子一定要先和元春讲话的,但是跟着嬷嬷学了宫里的规矩,黛玉知道宫里面规矩很严格的,元春还要看着惠妃的颜色生活,自己这一会和元春讲话了,不仅等着自己走了元春要倒霉。就是惠妃对着自己和贾敏也要心生怀疑和怨恨了。尤其是宫里面最忌讳的就是私想传递,就算是宫女和家人见面的时候,一边还有人看着,不准说宫里私密的事情更不许传递东西。要是被发现传话递东西的,一定是要被处罚的。

看着元春可怜兮兮的样子,黛玉忽然一阵伤感,但是只能看着面子上也不能有什么不高兴的表示。清风很满意黛玉完全无视贾元春的样子,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元春说:“这个事情可是碍着宫里面规矩的,贾贵人可是皇上亲口夸奖的最是贤德的一个人还能这样忘乎所以的没规矩。林姑娘,娘娘这一会只怕是要传膳留姑娘和夫人吃饭了,咱们还是进去吧!”说着清风做出来请的动作,黛玉只好目不斜视的跟着清风回去了。

黛玉有点担心的跟着清风说:“清风姐姐,咱们见着贾贵人不请安,这样怕是不好吧!”清风忽然一笑,对着黛玉说:“林姑娘还真是出身大家子的闺秀,跟着教养嬷嬷学习的规规矩矩的,这一身气度不是谁都有的。贾贵人虽然是贵人的分位,可是这是在惠妃娘娘的储秀宫里面。林姑娘和林夫人全是娘娘请来的,除了皇上和娘娘谁还是这个储秀宫的主子?姑娘只管宽心,这些事情吗,慢慢的就会明白了。”说着清风恭恭敬敬的请了黛玉进去了。

惠妃和贾敏正在讲话,黛玉观察者贾敏脸上的颜色,看着还平静,想来八阿哥的事情惠妃没提。惠妃虽然是宫里四妃之一,可是这些人谁也不能留客人随便的吃饭,只是传了茶点来。黛玉跟着贾敏谢了,茶点之后又是闲话一刻,贾敏带着黛玉告辞了。惠妃坐在上面的主位笑着说:“我这里没什么好的,只是看着你的玉儿是真心的喜欢。明月你把皇上赏赐下来的银锡盒子拿来给林姑娘玩去!这个东西是俄罗斯进上来的,也算是精巧给玉儿拿着玩吧!”惠妃又按着例子赏赐了缎子什么的,又说“没事你递牌子进来。”贾敏和黛玉谢了,告退出去了。

黛玉跟着贾敏除了惠妃的正殿,一出门就看见元春可怜兮兮的站在那里,悄悄地看着贾敏和黛玉这些人。一副想要上前又不敢的样子。看的人真的心酸。黛玉想着惠妃现在年纪大了,颜色衰落康熙身边万紫千红的,元春长相才情都是好的,康熙肯定是比较宠爱的,那个惠妃不是个省事的。就算是惠妃无心争宠,也不会叫元春压在自己头上,今天的事情先不管是不是和八阿哥有关系,惠妃一定是想拿着贾敏和自己做给元春看的。被关在深宫这些年,见着家人不敢讲话是什么滋味?惠妃真的很厉害!

贾敏那里看不见元春,但是这里的情景自己能做什么,在贾敏内心的深处对着自己出身特别的敏感今天实惠妃的储秀宫里,自己还能做什么?

眼看着走近了,谁知领着贾敏和黛玉的清风忽然走的慢了,“那个贾贵人好像和林夫人还算是熟人了,娘娘也是不近人情的人。贾贵人,娘娘念在你进宫这些年还算规矩勤谨的份上叫你和林夫人讲两句话给家里带个好就是了。”清风忽然成了救苦救难的大善人,唱起了红脸了。黛玉方才看见了清风对着元春的样子,对着清风阁忽然的转变一下子吓住了!皇宫里面不仅是主子厉害,那些做奴才的也不容易啊。元春也是个有本事的能从清风这样的份上变成贵人!

元春立刻是摆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对着气清风福身感谢:“奴婢谢谢娘娘,多谢清风姐姐帮着我讲话。”清风很蔑视的对着元春挥挥手,“算了谁叫咱们都是人家的奴才,姐姐倒是混得好,得了皇上的青睐!”

元春听见清风的话脸色那个难看,贾敏和黛玉笑着要给元春请安,元春赶紧摆着手躲开了:“不敢不敢,我那里敢受得了林夫人的礼。这是表妹吧,真是个有福气的妹妹。”元春当着清风的面什么也不敢说只是对着贾敏说:“麻烦姑妈回去告诉老太太只说我好得很不要挂念,叫老爷和太太保重身体好好地管着宝玉叫他读书上进!”贾敏只好应下来,点点头告诉元春家里很好不要挂念什么的,眼看着自己不能久留,贾敏拉着黛玉很快的跟着清风走了。

在宫门前,贾敏把一个荷包给了清风,清风对着贾敏和黛玉倒是和蔼可亲,恭恭敬敬的样子,亲自看着贾敏和黛玉远去了才回去。

坐在轿子上,黛玉没心思看着外面的景色了,贾敏叹息一声:“我以前看着元春那个丫头也是个好的,谁知一晃眼竟然进了宫还成了这个样子。惠妃娘娘其实好招惹的,也是她自己糊涂了还是听信了什么混账话,现在看着吧。宫里面不缺少美人,等着皇上完全把这个人忘了,惠妃娘娘才要慢慢的下手呢!以前就是八阿哥的生母那个良贵人,那样的姿色和风情,也不是没事人一堆了,还生了一个皇子呢。结果呢?还不是没事人一个了!”贾敏这话好像对着黛玉讲的又像是自言自语,黛玉只是听着不出声了。

以前道义没见过元春今天见了一面,那个女孩子倒是身材真好,好像是个芭比娃娃一样。黛玉忽然对着自己干煸四季豆的身材完全泄气了。就算自己还是个孩子,可是看着贾敏的样子,自己将来也就是西施一样的人物了,跟一张照片一样单薄的骨感美!贾元春那个样子,十万分之一的出现概率在中国人里面更少。想到这里黛玉忽然不纯洁一下,嘿嘿康熙的艳福不错啊!

“你个孩子想什么呢?笑着这个样子!你那个大表姐可是笑不出来了!”贾敏的声音响起来,黛玉赶紧把自己心里猥琐的念头赶走对着贾敏说:“我在外祖母的家的时候听着二舅母说大表姐在宫里很好,谁知是这个样子,连个体面一点的宫女都敢对着她呵斥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贾敏听着黛玉的话叹息一声,紧紧地抱着黛玉低声但是坚定的说:“放心,娘亲不会叫你受这个罪的!”

刚才心里那些好像的东西一下子被人掏空了,这不是看一场戏,不管是悲剧结尾还是皆大欢喜的收场,等着灯亮之后大家曲终人散回家去。这是生活,真实的生活,元春的命运会落在自己身上也是说不定的。这个认识角黛玉浑身打了一寒战,紧紧地抱着贾敏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