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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浩点头答应着,忙出去打了个电话问问情况。原来是丁浩这次进的货物的问题,其中有一部分是德国的二手酒店装修材料,主要是看中了人家里面的黄铜制品,这比国内的要便宜许多。最近对二手物品进口又管制的严格,公司的人都跑这块的批文去了,事情正好都卡在这个月,一时就给忘了换单子。
业务部的小伙子很愧疚,“老大,我们错了,下回绝对不这样了!再这样…再这样我就去给您擦办公室去!我拿手给您擦的铮亮!”
丁浩乐了,“别介,你先把你们那两件办公室整理好吧。人家都告状告我这儿来了,说是你们在办公室抽烟,都把火警引响了?”
那位也是很委屈,“老大,您不知道,这楼里边他报警措施太到位了,一个办公室超过俩人以上抽烟它就吱哇乱响…我们那不是赶新区那边的设计方案嘛,就给忘了,嘿嘿…”
丁浩口头叮嘱了他们几句,让他们以后小心一些,下不为例。他找的都是年轻人,大家平时处的跟朋友似的,也不多做要求。问清原因,想着也要给丁旭说一声,又转身进去大厅,“丁旭,我跟你说,我们那边拿了新单子了!这次是不小心忘了换,不好意思啊,我保证…”
他还没靠近,丁旭那边就有个影子站起来了,丁旭手边的一摞单据也掉地上了,正蹲在那里捡。
丁浩有点奇怪,也不大老远绕进去了,扶着报关的台子往里看了一眼,嘴上还在那嘟囔之前的话,“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咳,丁旭啊,我们这次真是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抱歉抱歉啊…”这一边说一边往里探头看,丁浩好奇心给挑起来了,刚才肖良文对丁旭做什么了,怎么他一来就吓得往桌子底下钻?
丁旭在桌子底下捡起来没完,也不出来,听见他说只嗯了几声。
丁浩更好奇了,这到底做什么了?他越是趴在那不走,丁旭越是不起来,十几本订起来的单子在那来回捡个没完。
肖良文看不下去了,委婉的提醒他,“天不早了,白斌还在家等你吧。”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丁浩你怎么还不回家?!
丁浩抬头瞧了肖良文一眼,那位五官也没见青肿,嘴巴也没破皮儿,瞧着不像刚亲热过啊,“我再等会,”把注意力又转移到丁旭身上了,“材料都弄好了吗?还有需要我帮忙的没?”
丁旭也不好意思再蹲在下边了,抱着单子站起来,咳了一声,“丁浩,这没你的事儿了,剩下的我会弄好…”
丁浩终于如愿以偿的看到丁旭的脸了,除了脸颊略微红了点,也瞧不出什么。他嘴里不忘了答应下来,“好好,太麻烦你了!”不死心的又瞧了一眼,确实是看不出来什么,这才收拾了印章走了,“哎,丁旭,今儿天晚了先不打扰了,改天请你们吃饭!回见啊!”
丁旭一直板着脸,等着丁浩那流氓走了,这才回头瞪了肖良文,“你就这么急?”
工作的事(修改)
丁旭话说的不严厉,可是肖良文也不敢再靠近了,犹豫再三还是递出了纸巾,“丁旭,嘴还疼吗…”
丁旭也不接过来,看着他扯了个笑,“刚才咬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他的动作有点大,一直合拢的嘴唇内侧流出了血,顺着下唇流下细细的一丝,浸润的更是妖艳。
肖良文喉咙有点发干,眼神更是离不开丁旭的唇,“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瞧着丁旭拿舌尖舔了血,不知道是被血润过还是舌尖沾湿了,那人整日抿直的双唇此刻瞧着格外性感。
丁旭皱起眉头,刚才没发觉,现在舔了一下才觉出来咬的有点大,可能下唇都有点破皮。看见肖良文还是不肯离开也不敢过来的,叹了口气,去关掉电脑。“真的…非得在这里不可?”
肖良文心里雀跃起来,眨了眨眼睛,看着丁旭还是有点紧张,“你,你答应过…”
这么大个儿的人了,做起这个紧张的动作倒是很可爱,像是期待主人的奖赏。估计怕丁旭误会他刚才的急躁,这还试着再跟他再三解释了一下,“因为之前你一直在忙…而且,我出差了一个礼拜。丁旭你答应过的,你说等我回来可以的。”
丁旭收拾好剩余的报关单,拔下电脑上的识别卡放进抽屉里,“知道了,去我办公室吧。”
丁旭有一种在饲养大型狼犬的错觉,这个人从一关上门就隐藏不住那层衣服下的兽性。并不是粗鲁,是一种,说不出的急躁…急着想要占领,或者留下自己的气味来宣誓配偶的权利一般。
这个人是…我的!
丁旭从他粗鲁的动作几乎都能读出这句话。制服已经被扯下来了,接着衬衫、领带、腰带无一幸免,唯一被温柔对待的只有丁旭本身。
肖良文抱着他放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整个人压上去。黑色的皮质沙发与人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黑白分明,柔软的触感,温暖的肌肤,肖良文觉得他一碰到丁旭就要彻底沦陷。
办公室里没有开灯,只能透过大片的玻璃门隐约透进一点光来。
肖良文覆在他身上,小心的亲吻着,从眼角眉梢到高挺的鼻梁,直到渴望已久的红润双唇。
可是,嘴唇还没触碰到就被丁旭推开了,再次接近,依旧被推开,甚至都用上了点力道。
“做事之前想清楚后果。”
黑暗中,那个人这么说着。肖良文迟疑了,只是沉默着伸出双臂将他整个抱住,仔细的感受微凉的躯体,还有胸口处的有力跳动,“丁旭,对不起,我之前不该…在大厅亲你。”
怀里的人挣扎了一下,试图推开他从沙发上离开,声音也变得如体温一般微凉,“如果你只为这个道歉,我们今天还是不要做了。”
肖良文抱的更紧了,环住他的腰身,嘴唇也贴在他的耳侧不肯离开,“别走,丁旭别走…!”
丁旭伸手去推他的脑袋,语气有点凶,“道歉!”
肖良文拿捏不住他知道了多少,犹豫了一下,只这一下就被敲了脑袋。这次不敢犹豫了,“对不起,我不该回X市。不过我发誓,我没有再动那东西,真的!”抵住丁旭的额头,认真的看着他,“我不会再回那个泥潭里的,丁旭,我要留在这儿好好跟你过日子。”
还想说什么,嘴上就被那人使劲了咬了一口,很疼,但是也很甜。
丁旭生起气来眼睛喜欢眯着,看起来格外的狭长,有微微水光从垂下来的眼眸中散出,挠的人心里痒痒。不过人漂亮,嘴里说的话却是很冷硬,“我管你去死!”
如果真的不管的话,就不会抱的这么紧的吧?肖良文没敢告诉丁旭,抱着他脖子的手有多紧,只是趁机多享受了一会儿丁旭的在乎。在他脖颈间蹭了下,还是说出了全部的实话,“丁旭,我听说有一批货可能要北上,我不知道具体数量,不过听他们说是那东西。”
有一种东西天生是要走私的,那就是毒品。毒品分为很多种,初期制作的麻黄草,到冰毒、K粉、摇头丸,以及高度提纯的海洛因,这些都是丁旭不愿意再回想的过去。以前的肖良文混入黑道,势必要接触这些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丁旭并不强求。
如果不是生命垂危之际被肖良文送去医院,如果不是眼睁睁看着肖良文对自己做的努力,以及最后赐予自己的死亡…丁旭不会相信‘爱’这个字的。
就是因为‘爱’,肖良文硬是为他延续了三个月的生命。也许是不忍心再让他失去最后的骄傲,肖良文亲手掐断了输送液体维持生命的来源…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这个男人也是懂他的。
再次遇见肖良文,或者说自己去找到他。丁旭从心里告诉自己,如果改变不了一切,那么就改变这个人,只有他可以是自己的,不是么?
“肖良文,你为什么要回去?”
肖良文听着身下那人小声的说话,觉得那人抱着自己的手也更紧了,甚至在自己怀里轻轻的发抖。他不会安慰人,只能伸出手圈住那人,安抚的顺着他的背,“我不会再回去了,那里已经没有我的朋友。”
丁旭抱着他,这个人跟自己不同,不但是身体的温度比自己更热,连心似乎也更热一些。肖良文不会回避所有问题,不会去遗忘自己的屈辱,同样的,即便是当年的朋友,他也不会抛下不管。
丁旭忽然想起当年一个人跟他说的话,那人好像说,不是肖良文阻挡了他丁旭的前程,而是他…阻碍了肖良文的脚步。
他们,当真是互相牵绊了一生。
丁旭顺着肖良文的额头往下描绘眉骨,那里原先有一个刀疤,现在没有了;手指滑动到肩骨,那里曾经有过子弹碎片擦过的疤痕,如今也没有了;再往下,划过完好的胸膛,健美的小腹…
【哔——】
“丁旭,我爱你。”
“说那些没用!肖良文你给我下来!!”
磨人精
丁浩猜着肖良文做不出什么好事儿来,但也真没敢猜着他们在办公室里来一发。要知道,别说丁旭那好面子的了,就是他,也从来不在白斌办公室做这种事儿!咳,他都是在办公室里面的隔间里…好歹隔着一层门,有张床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不是?
丁浩到家的时候都傍晚了,正是天黑的最快的时候。家里窗帘提前拉了,开着大灯,照的整个屋子都是暖暖的橘色。
“浩浩?”白斌听见开门的声音,在里边问了一句,听见他应声又喊他先吃点心,“怎么回来的这么晚?餐桌上有牛奶和酥饼,你先吃点啊。我热下菜,马上就好…”
厨房里跟餐厅之间有个玻璃的推拉门,隐约能瞧见白斌系着围裙正在炒菜,滋啦滋啦的煎炸声在抽油烟机的遮掩之下还是很清晰,就连锅铲的声音都能隐隐听到。
丁浩鼻子动了动,闻着一阵饭菜的香味,觉得‘家’这个词儿用在这真是没错。跑过去拉开门,也不管油烟熏脏了衣裳,直接腻在白斌后边抱着不松手,“今天吃什么好吃的啊?”
白斌让他离远一点,生怕油点子溅到他身上,“红烧肉,杭椒牛柳,虾仁辣白菜,还有一个砂锅豆腐,你中午不是说在飞机上没吃好,要回来吃肉?”
丁浩对着一桌子的肉菜十分满意,挨着白斌蹭来蹭去,“白斌你真好!”
白斌一边手脚麻利的把菜倒进盘子里,一边还闹他,“你可别把口水抹在我身上啊,馋猫…”
丁浩不服气,在后边哼哼了两句,“口水怎么了…你吃的最多的不就是…嘛…”
白斌听见了,回头亲了他一下,“再惹事先吃你啊。”
丁浩肚子饿得咕咕叫,白斌也就口头惩罚了一下这惹事儿的主,陪着热热乎乎的吃了顿饭。白斌不放心丁浩,趁着吃饭又问了他关于公司的事情,“没什么问题吧?”
丁浩正在吃红烧肉,白斌炖的时候挺足,连肉带肉皮都炖的烂烂的,沾上浓郁香甜的酱汁好吃的直吧嗒嘴。听见白斌问他,这才勉强在嘴里腾出一点地方,含糊不清的说了,“没事儿,是他们粗心给忘了换单子,人丁旭好心怕耽误我们工作,加班给弄好的…”给白斌也夹了一块,还附赠上一勺汤汁拌饭,“尝尝,这样可好吃了!”
白斌吃东西也是一板一眼的,食物都是单独入口,但也不挑,给什么吃什么。就着丁浩的勺子吃了一口,尝到那甜兮兮的味道又皱了眉,“下次要少放点糖。”
丁浩忙把勺子护住了,“别啊,不放糖不好吃了!”
白斌对食物要求不高,要不是这些年丁浩在旁边挑嘴,也没这么多讲究。话说回来,也是多亏了丁浩他才练就了这么一手好厨艺。拿今天来说,要是丁浩不回来,估计晚饭随便一个蛋炒饭就解决了,哪能把食物的调味和均衡健康之间的关系研究这么透彻呢!
丁浩也就岔开了几句话,没一会白斌又绕回来了,“浩浩,公司的事情挺麻烦的吧?”
丁浩点了点头,他又没经过商,完全是自己摸索,要不是知道点未来的发展趋势,又投资的都是固定资产,早就赔钱了。
白斌看着他不说话了。以前丁浩还在上大学的时候,他工作回来丁浩都缠着他亲热一会,还给他送茶陪着看文件,如今丁浩也上班了,两人几乎对调了身份。
白斌工作只是在基层锻炼,学习处事方法,那是在熬资历,为以后做准备的时间很充裕,就算忙也不会耽误正常的休息。可丁浩不同,他那是在商场上冲锋,不见硝烟的战场更是无情,你要站不稳脚步,人就会踩着你过去,丁浩为此付出了很多努力。
白斌经常能瞧见丁浩半夜还在书房翻书学东西,瞧着他盯着俩黑圆圈还笑呵呵的说‘没事’‘快适应了’,说不心疼是假的。可看着丁浩说的那么认真,到嘴边劝说的话语又忍不住收回去了。
男人都不希望是弱者,他不能再这么一丝不漏的护着丁浩,家里的小猫长大了,有权利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总不能让他以自己为中心的活着。
这是丁浩自己选的路,白斌能做的只是在背后尽自己所能去照顾他,在丁浩需要的时候,摸摸他的脑袋说句鼓励的话。
亲手放自己养大的小猫出去,这种滋味真的是很不好受。白斌对丁浩在外工作有种莫名的忧虑,他有的时候甚至会想丁浩外出会不会受伤,会不会饿肚子…他看着丁浩长大,丁浩离开的久了,这种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丁旭的事情是一个引子,这样刚下飞机就忙得团团转,白斌敢发誓,丁浩这半个下午肯定连一杯水都没喝上。丁浩一直让他养的很小心,这样的工作…真的适合丁浩吗?就像丁浩妈妈那次不经意说起来的:丁浩原先也没希望多有出息,如今一个人经营公司,很累吧?
他瞧着丁浩回来的晚,大口大口扒饭吃的样子又有点心疼,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一旁,“浩浩,公司如今人多,再做起事儿来可不是闹着玩的。要不先去别的公司学学再自己干啊?”
丁浩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白斌这话要是搁在以前说,他以前一定以为这是瞧不起人了,可是现在说出来倒是有几分理解了。丁浩觉得白斌为他紧张的样子很可爱,就连板着的脸,皱起来的眉头都很可爱,站起来弓身亲了他一下,“白斌,你真是比我爸还唠叨,我以后喊你爹得了…”
那位果然又板起脸来,语气严肃,可是眉头却不皱着了,“又胡闹。”
丁浩瞧着他一副要开始说教的模样,立刻双手举起来做投降状,没等他开口就自己接过话来了,“我知道,我知道,撑不下去跟你说嘛!白斌你就让我试试呗,我现在干着还行,保证不赔…不赔光钱!嘿嘿!”
白斌给他说的也笑了,再严肃的话题也扛不住他这个活宝闹腾,“不是钱的事儿,你不喜欢可以说,就算是经商也有很多选择,我们挑一个你最喜欢的就是了。”瞧着丁浩吃饱了,拉着他的手让他挨着自己坐下,握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浩浩,你想不想继续上学?”
丁浩看着他不说话了。
白斌又跟他解释了一下,“我不是逼着你上学啊,学校里也有研究所,也有和公司合办的项目,白杰他们就是在跟校方合作。我就是想着,学校的环境怎么也比较…比较不复杂,挺适合你的。D市这边还是有几个不错的学校的,对了,我前两天还…”
丁浩那边一直看着他不吭声,白斌也不好再说下去,试着问他,“不喜欢去学校吗?”
丁浩挑了下眉,“白斌,你是不是特紧张?”
白斌愣了下,不过马上摇头,“没有。”
丁浩乐了,眼睛还盯在白斌脸上,“少来,你肯定特紧张!我刚才吃肉没擦嘴就亲的你,那么大一个印子,你顶了半天都没去擦,哈哈哈!”这位太坏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还不许白斌去抹掉,凑近了继续逼问他,“白斌,你说啊。你是不是很紧张…我?”
最后这句带了点勾人的味道,语调微微上扬着,连眼睛都是。
白斌瞧了他一会,干脆抱起来进了卧室,他是得让这磨人精知道知道,到底有多紧张他!
我是你妹
白斌提出的建议并不只是说说就算了,跟丁浩详细的谈话过后,瞧着丁浩也不多反对,干脆着手帮他寻找起可以合作的学校。白斌觉得还是让丁浩在自己跟前扑腾的好,正好开发区要筹建新校,D市对这块很重视,有意想引进一些好大学,创造好的人文环境。
学校能带动一个地区周边的发展步伐,而且市里现在又在整顿精神文明,能引进一所好大学对地方政绩也是有所帮助的。
白斌从几个大学的参考名单中一眼看中了Z大。Z大是知名学府,又是他跟丁浩的母校,如果Z大过来这边办分校区,丁浩肯定也乐意再次踏入校园。
这么想着,白斌着手办理起这件事儿。地方上做事都是条文下的比干得多,一件事来回几个部门的跑,白斌加大力度,愣是把这个项目的进展比原先推快了一年多。
期间白杰已经在D市站稳了脚步,逐渐开发了几项专利产品,走的是技术出口路线。从国外买进便宜材料,国内生产再加工,再通过国外营销商中转,将初期的技术投入回报进行对比,白杰不断调整自己的工作方案。
白杰拥有敏锐的商业嗅觉,觉察到风向之后,逐渐改变之前做生物技术的想法。国内目前是重工业发展的好时机,不少机械加工制造技术正在逐步完善和成熟,尤其是D市的机械制造,更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可制造的再熟练,学习的再好,也不过是不停重复买来的技术。要想真正的提高附加产值,那必须把自己的专利技术抓起来。
一面同高校打交道的同时,还提出了对老工人创新技术的奖励措施。如果一条河你走了一百遍,那你肯定是熟知它的一切。如何更加节省资源创出更好的效益,往往都出自这些平凡而伟大的人。
白杰永远都记得,那个老工人亲手做的磨砂轮,只是一个单面的粗陶瓷磨砂轮,却节省下了从国外定期进口高级组件的大笔金额。这么一个小东西,完全起到了之前进口零部件的作用,虽然更换的比之前要快一些,但比起进口的费用那真是不值一提。
大家都知道不能再为别人打工,可是真正能有自己的技术,敢用自己的技术的,还是少数。跟白杰一起合作的教授说过,如果能真正的拿出3%的利润来研发技术,下一步取得的成果将远不止这些。
白杰问他,“如果拿出30%呢?”
那个教授笑了,向白杰伸出手握了下,“那么,你永远不会吃亏。”
身为一个好的商人,做的就是从不吃亏的买卖。白杰征询母亲的同意,在D市从外贸加工做起,有重点的发展机械深加工,逐步展开了自己商业王国的第一步。
白杰投资的方向确定了,丽萨为了能与白杰在一起,方便照顾他和宝宝,也来到D市上学。
她学的是中医,一半是因为好奇中国的医术,一半是因为白杰。白杰的身体好了许多,但春秋这种容易生病的季节,耐不住家里一遍遍的打电话来提醒,依旧是保留了吃中药的习惯。
丽萨给白杰熬制过中药,再次学起来还有模有样的,学着学着经常高呼神奇的中国、美妙的中药…
白书记夫妇本来还担心这两个孩子在外地家庭事业兼顾不好,这样一看,也就慢慢放心了。因为白杰在国外生活多年,又加上丽萨是个洋媳妇儿,白书记夫妇担心他们刚去那边对周围环境不熟悉,特意叮嘱了有事情就去找同在D市的哥哥白斌。
白斌跟家里摊牌之后,白书记夫妇对待他跟丁浩的事,一直保持一种很微妙的平衡,既不破坏,也不赞成的。如今瞧着白斌丁浩俩人感情稳定,也就慢慢开始将丁浩当成了自家人。丽萨去D市的时候,白妈妈还特意打电话给丁浩,让他多照顾一下丽萨。
丁浩接起来的时候还有点紧张,张口就喊了一句,“我知道了,妈!”
听着那边一阵沉默,丁浩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脸上也是臊的火辣辣的。他自己在肚子里练习了太多遍,这一顺口就给说出来了!
正想再解释一下,那边反应过来了,试着轻声答应了下,“哎!那好,浩浩啊…反正你在那边多照顾好你弟弟一家,啊。”
丁浩脸一直烫到挂了电话。
白斌坐在旁边听着,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瞧着丁浩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抱过他来拿手背去冰了一下,“怎么了,你每天晚上跟我‘咱妈’‘咱爸’的也不见害羞,现在叫了一声就脸红了?”
丁浩按着那放在脸上的手,瞪了他一眼,“练习…练习能跟实战一样吗!我还没做好准备哪!”
白斌抱着他蹭了蹭他的脸颊,笑的眼睛都弯了,“你刚才都喊了,这还没准备啊?”
丁浩怒了,“我、我心理没准备!!”
白斌按着这恼羞成怒的亲了两口,拍着他的背安慰他,“好了好了,我不是也喊丁叔丁姨‘爸’‘妈’了吗?这都两年多了,你也没见他们反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