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比赛时间到,跟上午一样的程序,上场的选手都在为晋级拼命努力,看台上的观众又有力气大声的喊着口号给选手们鼓劲助威,听上去是那么的整齐划一。第五名深感欣慰,多好地啦啦队候选啊。
下午五点,当天的比赛全部结束。赛前犯瘾的那几个选手全部被淘汰,因为他们的上场顺序太靠后,在警察们的严密监视下,他们的朋友无法暗中走私鼻烟,结果轮到他们上场的时候正是犯瘾的时候,那个状态连观众们都不忍卒睹。
观众们精神亢奋的退场,他们已经在计算自己支持地选手下一轮会跟谁交手,胜算有多大;遥控板和可乐在赛场门口给小朋友们送气球做纪念品;记们则狂飙回各自报社连夜赶稿;警察们在安塞尔队长的带领下消失在夜色中;第五名一行人乘坐自家马车回家吃饭。
在他们到家前霍冬先到家,正和今天的值班门房一起在厨房里忙碌着。第五名他们回来的正及时,要不然光靠他们俩个,这顿晚饭得七点以后才有得吃。
饭桌上。第五名郑重宣布现鸦片地事。引起饭桌上地人一片哗然。
“旗舰没有报告说现有罂粟啊。”
“可能本地罂粟长得和地球地不一样。”
“把鸦片加在鼻烟里。好恶毒地主意。我突然有种很黑暗地想法。”
“我也有。让那些有钱人吃上了瘾。摆脱不了控制。幕后主使就能轻而易举地得到他们地财产。加强自己地实力。”
“要不要把这事曝光啊?一直这么瞒着危害更大啊。早点让民众知道鸦片地危害也能早点防范呐。”
“没用地,太阳系地人谁不知道毒品的危害,每年不还是有那么多地新型毒品面市。照样有那么多的人明知会死还是要吃。”
“这是两回事好吧。”
饭桌上地人吵吵嚷嚷各抒己见。第五名执起汤勺在碗沿上轻轻敲了几下,把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身上。
“要不要曝光是警察考虑地事。既然他们现在是在暗查,那我们也就只有保守秘密。冬瓜。明天你把那四件样品带去给高分子,让他们弄个鸦片快速检验盒出来。这些有钱人都是我们的潜在客户,没理由让他们都投向毒品那边。”
“老板,我们的实验厂还没那么快正式开工呢。”
“就当给他们做热身,省得在旗舰上呆太久忘了怎么投入工作中。”
“可是研究这个不怕让本地的化学员知道鸦片的事吗?”
第五名很奇怪的看着霍冬:“没人跟你说过实验厂里都是我们自己人吗?”
“呃?!”霍冬眨巴眼,仔细想想,还真没人跟她说过这个,不过貌似她也没有主动问起过,她当时的好奇心如烟花一般的早就熄灭了。
“实验厂上至厂长下至门卫都是我们自己人,整个化学组全部下来了,技工都是有专业证书的人才,安全保卫有特勤组的人,这个厂子从早到晚都在我们自己的控制之下,没有外人有机会闯进去,否则门卫保安一定很高兴拿他们当沙袋用。”
霍冬无语,低头吃饭,她决定有关人事上的事情她再也不好奇了。
饭后,霍冬从武松手上拿到四个样品放进自己包里,第二天上班紧赶慢赶的赶到厂里,还是晚了一步,高分子和试管已经来厂里报过到这会儿去实验厂了。
在办公室里草草的跟唐僧提了一下鸦片的事,唐僧半晌没说话,直到开例会前才提醒霍冬最近要注意安全,等鸦片检验盒交到警察手里后,就要提防幕后主使气急败坏的找人撒气了。
霍冬一阵哆嗦:“还不至于狠到那样吧?他们又怎么可能知道是我们帮的忙。”
“猫有猫路,鼠有鼠道,你能保证警察局上下都是干净的?现在现掺有鸦片的都是高档鼻烟,那东西可不比糖果店里一分钱五粒地糖豆。光进价就不便宜,所以做这事的人一定很有钱,而有钱人只要有心就能勾搭上有权的人,黑道老大都是道貌岸然的一派斯文模样,跟毒贩子讲道德还不如去对牛弹琴。”
霍冬哆嗦得更厉害,脑子里一连串的闪过自己以前所看过的有关缉毒的任何影像片段,一张小脸越来越惨白。
唐僧拍拍霍冬地肩算是给个无声的安慰。在厂里他能保证没事,其他时间就自求多福吧。
一开完例会,霍冬带上样品飞一般的赶到实验厂,一点参观的心思都没有,抓着在门卫室门口扫地的门卫就问高分子在哪。
两个门卫一身灰扑扑的布衣,乍看上去除了长得人高马大了一点、块头结实了一点之外,看不出有何特殊之处。霍冬在问完了话之后才想突然回忆起来充当门卫保安的是能把人当沙袋打的特勤组,她立刻收手立正站好,不敢再造次。
见到霍冬一头黑就知道是自己人。门卫甲很爽快的让她自己进厂找人去,他们只知道高分子在厂里。
厂院里走来走去地都是穿着白大褂的陌生人,高矮胖瘦老少皆有,除了没女人和没拉丁亚非裔的,剩下的地球各人种族裔基本上都在霍冬的眼前晃了一圈,来来去去不下几十人。
霍冬傻眼,化学组居然有这么多人!
这些化学家们见院子里站着一个傻呆呆的黑姑娘一下就明白过来她的身份,霍冬还呆的当儿,得了消息的高分子就背着双手踱到了她的身边。
霍冬恭恭敬敬双手捧出四包样品,才刚说了“鸦片”两个字。高分子两眼放光地一手抓过样品一手拖着霍冬奔进实验楼,把她往自己的实验室里一推,他转身站在走廊上扯着嗓子喊了几个人的名字。
很快四个人跑了进来。高分子把门一关。五个大男人一甩椅子,跟霍冬面对面地坐下。跟问口供似地。
霍冬一五一十的把昨天第五名在饭桌上说地事又讲了一遍,高分子等人咭咭咭的笑得兴奋。迫不及待地把四包样品分装在四个试管里,做上标记后另行存放。
“行了。回去跟老板说,这事交给我们了,回头要是那个幕后主使找人报复,你们就自己看着办了。”
可怜霍冬抖着两腿哆嗦着走出实验厂,直到回到钢笔厂还想不起来自己是走回来的还是坐马车回来地。
唐僧满面慈祥的摸摸这开山大徒弟的脑袋,习惯吧习惯吧,习惯就没事了,要是连这点危险都习惯不了,还怎么做星球商人呢。
霍冬郁闷无比,好歹她是个享受惯了和平环境的大学生,冷不丁的突然告诉她不久之后可能大难临头,自己又没点自保的招数,谁不怕?
唐僧见她那样冷哼几声,重重一个毛栗子敲下去:“怕什么,第五名还能让自己的员工轻易在外面丢了命?”
霍冬抱着脑袋一阵龇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能保得了所有人的命?”
“要连这能耐都没有他还做什么老板。”
霍冬嘟噜:“他又不是神。”
“就这落后世界,那些毒贩再凶狠手段也有限,不可能拿着武器冲进你们家一阵扫射全部灭口,事情一旦揭露他们真正要杀的只有第五名一人,对于仆人员工什么的,了不起就是暗地里打个冷枪什么的,威胁一下给个警告,死不了。”
霍冬脑袋疼身子哆嗦:“就是打冷枪也能吓死人的好吧。”
“胆小就别入这行。”言尽于此,唐僧不再多说什么,回自己位子上看报纸去。
霍冬蹲在桌前咬指甲反省,想起自己当年千辛万苦考商学院的初衷,想起自己失踪多年已被法院下判死亡的父亲,再想起这么多年一直坚定的认为他没死的母亲和自己。
终于,心一横,唐僧说得对,胆小别入这行,入了这行就不能胆小,星际商人这个职业本身就要跟各种各样的危险为伴,一群毒贩而已,还能怕了他们?
晚上下班回家,饭桌上听大家讲今天比赛的盛况。两天比赛结束,一半选手回了家,今天的选手中再没找到犯烟瘾的,也就是说,在留下的选手当中,只有里恩一人,而明天的比赛他排在中间出场,就算早上得了朋友的暗中走私,轮到他上场时也会支持不住,明天他必定出局。
武松还说了个从艾默嘴里听来的消息,外面已经有人开了盘口,只是目前赔率都很低,等进入决赛轮就热闹了。
众人起哄,嚷着也去下注,然后教唆选手打黑球,回头赚了钱大家一起分。
嬉笑着结束了晚饭,收拾好厨房饭厅,各人回屋休息,次日早起,分赴东西。
厂里开完了每日例会,唐僧把霍冬打去机械加工厂看看他们定做的设备做得怎样了。霍冬赶去厂里,才刚在车间里呆了没几分钟,就被厂长助手给叫了出去,说是厂长有事要跟唐僧先生谈,一会儿她回去的时候可以搭戴沃斯先生的马车一块走。
霍冬肚里纳闷,嘴上答应得好,巡完了这边车间,了解到设备制作的进度后跟主管告辞,来到院子里。
马车已经备好,几分钟后,这个厂子的厂长戴沃斯先生从办公室里出来,霍冬见厂长气色不对,眼袋硕大,眼里还有血丝,好像这几日没睡什么安稳觉的感觉,但她并没问,两人就这么默默上车一道去第五钢笔厂。
唐僧见着戴沃斯厂长也很惊奇,自从第一次谈判成功后这两位厂长就没再见过面,有什么生意都是下面的人去跑,算下来,钢笔厂开了这么久,两位厂长这还是第二次见面。
请坐,上茶,一番客套后,两人对面坐下,霍冬拿着纸笔在旁边候着。
“戴沃斯先生今天过来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的确是有桩生意来和唐僧厂长谈,就是不知道贵方有没有这个意思。”
“哦?什么生意?说来听听。”
“不知道唐僧先生对于扩大工厂规模能不能做主?”
唐僧不假思索的点头:“当然能。”
“我们双方合作良久,对彼此都算是比较熟悉,贵方不断的扩大生产规模,所用设备订单都给了我厂,对此我非常感谢。”
“戴沃斯先生客气了,有什么话请直说吧,我能做主。”
“是这样,不知道唐僧先生愿不愿意接手戴沃斯机械加工厂?”
“啊?!”
唐僧大惊,一时想不通,好好的干嘛卖厂?旁边霍冬赶紧回忆刚才在车间里的情景,生产秩序一切良好,不像资不抵债要破产出售的样子啊。
第98章 规模又扩大了
“我不明白,戴沃斯先生,您的工厂经营情况一向良好,为什么要转让呢?如果是资金周转不良,跟银行借贷也能贷到些款的吧?”
“唐僧先生难道一直不奇怪,为什么以我厂的生产技术来说,一直都是这么小的厂子,而总是无法扩大规模呢?”
“是,我自从第一次去贵厂之后我就有这种想法,四家机械加工厂里我挑中贵厂,就是因为你们的生产技术和工艺最好,那时还以为你们是开张才两三年的厂子,所以规模暂时小点并不妨碍将来的展。”
“呵呵,要是当时唐僧先生来的时候我的厂子是家的的确确的新厂就好了,可惜不是啊。”
“怎么?难道还有别的隐情?”
“当初唐僧先生来我厂的时候,厂子是新厂,但并不是组建才两三年的,而是新搬来还不到一年的,原先老厂的厂址在河堤上。”
霍冬听糊涂了,唐僧也搞不懂了,以这厂子的技术和工艺,只能越做越大,没理由从大变小啊。
“戴沃斯先生,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讲些详情?”
大眼袋的戴沃斯先生的神情立刻落寞了下来,端起杯子送到嘴边却又不喝,直愣。唐僧和霍冬各自喝茶安静等着,想听八卦就要有耐心。
“唉…”戴沃斯先生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出一声无奈的感叹,双肩一垮,气色又更差了几分。
“戴沃斯先生。如果不方便讲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了。我们回到正题上吧。”看到好好地厂长这么一副为难地样子,唐僧也不好一定要听八卦。
“不不。没关系。其实说出来也没什么。就是家族斗争而已。不但连累工厂地展。还逼得我们大厂换小厂。到现在更是要我们卖了厂子回家去。我们这几天考虑了所有有生意往来地工厂。能有实力吃下我们厂地只有贵方。所以今天才贸然前来。”
唐僧眉头一跳。原来牵扯了家族内斗。人家家务事还是少打听地好。
不过…。唐僧脑袋飞快一转。想到吃下这厂子也有好处。有些东西自己生产更方便。
“谢谢戴沃斯先生如此看得起我们。这样吧。这个星期内。我一定请厂里地总会计师过去现场评估一下贵厂地价值。我们再谈后面地事。好吗?”
戴沃斯厂长没想到居然谈得这么顺利。连准备好地一些文件都不必拿出来。一脸喜色。
“好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一定准备好所有账目材料等着你们。”
霍冬把戴沃斯厂长送上院里停着的马车。回到办公室跟唐僧一起笑得像偷到了油的老鼠。
“这个厂有拿下的价值,再加上实验厂地支持。别说是打字机和照相机了,就算是汽车也真的能弄出一辆来。”
“我是在想,有了这个厂子,我们还要去买别家的笔头和笔杆么?”
唐僧先是一愣,接着缓缓地勾起嘴角笑了:“要啊,当然要,买他们的最高端笔头,做我们的更高端的笔头,不破坏合同。”
霍冬乐哈哈地出去巡视车间。
下午下班回家,晚饭做到一半,第五名他们回来,大家一起帮忙,晚饭很快上桌,霍冬满面笑容地听他们说今天比赛的趣闻,里恩不出所料地被淘汰了,剩下的选手总算都是干净人,三天比赛结束一下子就只剩了72人,明天连比两轮,将最终只剩18人。霍冬暗地摇头,残酷,太残酷了。
听完了大家地八卦,霍冬轻咳两声敲敲碗沿表示有话要说。
于是大家一起安静下来齐齐望着她。
“戴沃斯机械加工厂的厂长今天来厂里希望我们接手他地工厂,他们家族内斗,工厂经营不下去,唐僧答应了,说这礼拜内让总会计师去评估价值。”
满桌人皆愣,十几双眼睛望来望去,几秒钟后“轰”的一声,爆出热烈的欢呼。
第五名最先一个冷静下来,拿着把勺子“当当当”的敲得碗在桌上直打圈:“咱们的总会计师有空过去吗?”
“嘎?”欢呼的人群唰的集体消音,全拿一副牛眼对着武松。
武松做老太爷状,慢条斯理的夹块牛肉细嚼慢咽的吃进肚里,再斜眼一瞟霍冬,嘴一咧:“换班呗。”
这主意不错,这事就这么定了,武松在厂里忙几天,霍冬就在赛场上顶几天。
当然,明天就换是不可能了,霍冬根本没怎么复习过比赛规则,总得给她一天的时间临时抱佛脚,另外还得跟唐僧请假,所以就定了周五两人调换。
周四上午,霍冬去给戴沃斯机械加工厂送了口信之后回来就一直在办公室里苦背规则,唐僧闲着没事帮她抽背,到下班时背了个滚瓜烂熟,信心十足的拎包回家。晚饭时得到一个新的消息,老板第五名的朋友查利进了18人的大名单,可喜可贺。
周五一早,大家草草吃过早饭,分赴两头,跟她同乘马车的桃花姐妹还与她面授机宜,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裁判时适当的要有点灵活性,打击选手的积极性是要不得地。
霍冬喜欢看乒乓球赛,可做裁判还是头一回,而且还是这么大的比赛。在车上还好些,等她下了车踏进赛场,胸腔里的那颗心就恨不得从她嘴里飞出去。
“我有点紧张。”霍冬抚着胸口连做深呼吸。
可乐重重一巴掌拍在霍冬背后,拍得她跌跌撞撞出去几步,“比赛开始就不紧张了。”
精明的记们见裁判换了人。咻咻咻的围了上来。手拿纸笔摆开架势就开问:“武松先生今天怎么没来?”
边上地桃花小妹随口扔了个借口:“昨晚回家受了风寒,躺床上爬不起来,正在家里安心养病。”
记们咭咭咭一阵怪笑:“那这位就是冬瓜小姐了吧?”
霍冬一个激灵,脑中灵光一闪,脸上笑得乖巧:“我今天来只是替班裁判,不要问我厂里地生产经营问题。商业机密,恕不奉告。”
记们还什么都没问呢就先被霍冬给堵了嘴,颇有些失望,只得不淡不咸的问了些她对于比赛的看法后不情不愿的散了。
比赛时间到,霍冬顶替武松坐在4号球台的裁判席上,今天开始连续三天就是这仅剩的18名选手地存亡之战。18进12,要淘汰掉6个人,很残酷很残酷啊。
18人分成三组,每组6人,又再各自分出两个小队互相PK,一人三场。半天打一轮。明天上午打完最后一轮排名就能出来,每组的前三名自动晋级。剩下的再继续争夺小组最后一个名额。
虽然人数少了,要打的场数少了。但是紧张感可一点都没少,选手才上场。看台上的观众们就欢声雷动。看得出选手也很激动,一路过关斩将成为1强,只要再努力一把就能成为最后的12强,冠军奖金就在眼前,谁不会全力以赴呢。
霍冬地裁判工作做得轻松,基本上她说话的时候只是计分,选手们打了这四天的比赛对规则已经完全领会了精髓,轻易不会再犯规,自然除了计分也没什么好裁判的。
可是对于霍冬来说,她从小就看惯了太阳系那些高水平的乒乓球赛,坐在这里看这群外行在球台前推来推去的打“豆子球”,实在让她痛苦难当,连第一场比赛都看不下去,她算是彻底佩服了她地同事们,要整整坚守半个月,辛苦辛苦。
当天比赛结束,一群人打道回府,晚饭上桌,大家照例分享今天地各种话题,而主要的话题就是武松今天地收获。
“今天看了他们的厂子和一部分账目,做得不错,账目清楚,看得出他们地管理很好,债务也有,但厂长保证债务那些他会处理,只要我们愿意接手,他一定会把一个干干净净的厂子交给我们。”
“厂长说这话时是什么表情?”第五名问。
“很伤心和无可奈何地复杂表情,比父亲送女儿出嫁时的心情还凄惨。”
“不要取笑人家嘛,辛苦一手创建的工厂,被家族逼得只能卖掉,换了谁都没好心情的吧。”
“我又没有取笑的意思,只是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而已,他只能这么想才不至于太伤心,将来有机会还是欢迎他回来看看的嘛。”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有理,那依你看,有收购的价值吗?”
“当然!有了这个厂,我们就能和上游钢厂打交道,就算其他几个有合同约束的工厂着急上火,也拿我们没有办法。”
“那价钱呢?谈得怎样?”
“价钱暂时还没谈拢,不过他开的价也不是天价,看得出来,厂长有点破罐破摔的心态。卖厂的钱除了支付必需的一些费用外,剩下的都要带回家族,可是被逼卖厂,谁愿意带着大笔的钱回去?”
“少废话,你就告诉我,厂长开的价钱跟他厂子的实际价值符不符?”
“符。”
“那就行了,明天带支票去吧,早了早结,橡胶厂和拜尔斯那里还等着我们的设备开工呢。”
“好。”武松答得很爽快。
第二天,武松继续去厂里,霍冬继续顶班,今天上午的比赛因为要出一个激动人心的结果,选手们的球技在霍冬眼里不再那么难看。
耐着性子坐到中午,三个小组的排名全部出来,各组的前三名顺利晋级决赛轮。结果一出,看台上响起如雷掌声,晋级的选手们绕场一周谢场。
下午,剩下的九名选手继续分成三个组打单循环赛,依旧是每组各打三场比赛,每半天一场,到明天下午,也就是淘汰赛最后一天的下午,出最后三名决赛轮选手的名单。
当天比赛结束,回到家里,武松和今天的值班门房已经做好了晚饭,饭桌上他告诉大家戴沃斯机械加工厂已经成为历史,从今天下午的三点零六分起,正式更名为第五机械厂。
大家又拍巴掌又拍桌子的欢欣庆祝,真是好事不断,最近这段时间他们一口气扩张了这么大的规模,就在上个月还都不敢想像呢。
如此,第五钢笔厂的名下到现在已经有一个控股的日用橡胶品厂、一个实验厂和一个刚刚全资收购的机械厂,为日后展所搭的基本架构算是基本成型了,有了这三个厂子他们就能肖想上游的钢厂,等再拿下一个钢厂基础就更扎实了。
次日一早,早报送到,第五名抖开报纸看完球赛的增刊后翻到社会新闻版,眼睛习惯性的先扫一遍新闻标题…
“我靠!”
在饭厅里准备早饭的数人停下手,惊奇的望着第五名,这大早上的怎么了?
“老板,出事了?”
第五名把报纸捋平,把他刚才看到的那一版面向员工们,右上角一个黑色的标题上写着《第五钢笔厂昨日再度扩张,戴沃斯机械加工厂被全部吃下》。
“我靠!”众人们情不自禁的也叫了一声。
“我们身边有探子?昨天下午的事怎么就有记知道了?”
“武松,不是你放的消息吧?”
“我哪有那么闲?”武松扔个白眼,放下手里的奶酪,一头又钻回厨房。
第五名把报纸转回自己面前,大声的朗读出来。原来这篇文章来得实在凑巧,写这篇文章的记昨天原本是为别的事而过去采访的,他看到了武松,在武松办完手续离开后他就迅速的去采访了刚才给武松办手续的工作人员,于是就得到了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