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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说了,你要照顾四个弟弟,他们年纪又小,学堂又远,特意准许你每日早晚接送,可不准在街上贪玩忘了回来。”
李文芳大喜过望,有这样一道命令,她可省了每日请假的麻烦了。
“谢谢老爷,谢谢夫人,谢谢梁管家,我不会乱来的。”
“还有,老爷说他曾答应你把你的故事勘印出书,现在写得怎么样了?”
李文芳的表情一时冻住,傻眼,“我一个字都还没写。真要给我出书?”
梁一夏双手交叠在身前,微微低头看着李文芳,眼带笑意,“听程将军说你在大人面前几次立功,这是老爷给你的奖励,只要你写的是真好,一定会帮你出的。”
李文芳眼睛都亮了,整张脸突然就变得神采飞扬起来,提着裙子兴奋的原地跳了几下,就一溜烟地跑了,“谢谢管家,我先走了。”
梁一夏略有些惊讶地望着李文芳跑掉的方向,“老爷不是带了个疯丫头回来吧?”
第一卷 滨州剿匪 第74章 职业规划
第74章 职业规划
李文芳跑回院里叫男孩子们起床,等他们吃了早饭,收拾好了书包,李文芳揣上一点钱,带了他们一起上学。
梁大人给的福利,当然要充分利用。
把男孩子们送到学堂后,李文芳就去早市买了几条活鱼,然后返回南街就近找一家文墨店打算买些书写纸回去写小说,结果看到店门口摆着一个红纸的告示,上面写着新到洋笔洋墨便宜卖。
李文芳一时好奇,进店就问洋笔洋墨是什么东西,店伙计很快给她拿来,李文芳只看了一眼,嘴都笑得快咧到后脊梁——洋笔洋墨原来就是鹅毛笔和墨水啊。
“姑娘有眼光,这是新到的洋笔洋墨,那些外国使者都用不惯我们的笔墨,开了作坊专门生产一些供他们自己使用,每月产量就那么些,我们掌柜好不容易才进了一批货,来一套试试?”
这还用考虑吗?李文芳二话不说买下一套洋笔墨和一刀书写纸,伙计给她仔细包好,李文芳拎着就往尚书府跑。
才回到院里,小叽扑上来要吃鱼,李文芳把纸笔先放回屋里,又赶紧去后面跨院,打了半桶水把鱼扔桶里,看到小叽欢快地跳进桶里开始早饭,李文芳抹着汗将水桶提到树荫下才回去休息。
人还在门口,丫头子们就主动送来一壶刚做的凉茶,顺势就拥进了李文芳的屋子,吵着要跟她学识字。
李文芳喝了她们的茶,自然就拗不过她们的请求,只好铺纸研墨,先从教她们识自己名字开始,并且将她们的名字分别写在每张书写纸上,让她们带回去自己记下。
跟丫头子们玩了两刻多钟,打发她们走了,李文芳重新铺开描红纸认认真真练了三张字才收摊,接着又拿出针线笸箩坐在廊下继续织手套,脑子里同时开小差,构思自己那个小说该怎么写。
当初告诉梁大人说她要把故事写成话本小说只是一时嘴快,因为那时她弄不清梁大人的路数不愿深谈,但真没想到梁大人会一直记在心里,并且真的鼓励自己写出来,要是不试一试也挺说不过去的,万一自己是个写作的料呢?是吧?
对面的婆子们忙完了也都陆续坐在廊下做针线活,没多久就有婆子拿着几件中内衣小衣给李文芳看看,给男孩子们做的内衣差不多都完工了。
李文芳笑眯眯地恭维了几句,收下衣服等着下午小武他们回来再试穿,婆子又看了看李文芳手上的活,也夸上几句,就又回去继续做外衣了。
到午休时,李文芳拿着一上午赶出来的手套打算送去给刘叔,小叽这时从后头溜出来,肚子圆滚滚,抓着李文芳的裙摆几下就爬到了她的肩头,撒娇地蹭蹭她的脸,赖着不走了,李文芳只好带着它一块到前面去,一路打听着来到男仆住的院落。
院里,老刘正坐在游廊台阶上修补一只水桶,看到李文芳来送手套忙不迭地起身接过。
“哪敢让芳姐儿亲自送来,使唤个小厮也就是了。”
“哪里,正好走动走动,来了几天了,整个宅子都没怎么走过。刘叔还会木匠活?”
“就是些修修补补,算不上好。”刘老眼睛一瞄,看到李文芳肩头的小畜生,“哟,芳姐儿还养玩物?”
李文芳摸摸小叽,“是啊,从家乡带出来的。”
“这小东西吃肉的吧?”
“吃,吃鲜肉鱼肉,天天要给它买活鱼,刚死的都不吃。”
“哎哟,最近的早市离咱们府可有两条街啊,芳姐儿岂不得提着桶子去买鱼?”
“我才不费那劲呢,买了鱼直接跑回来。”
“哎哟,这样不是更费劲吗?”
“不会啊,我觉得提着水桶去买鱼才更费劲。”
“哎,芳姐儿可以请厨房帮帮忙,让他们帮你买活鱼啊。”
“那更不好意思了,太欠人情了,还是我自己辛苦点算了,正好到街上走走。”
“呵呵,早听说姑娘是跟着大人从滨州府回来的,大人一直器重着,府里这么多年来,姑娘还是头一个准许天天出府的丫头呢。”
“大人不是最擅长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么,我这就是特殊情况,真是感谢大人和夫人的大度。”
老刘笑着点了点头,又看看小叽,心里有了个主意,“芳姐儿给我织了手套,我没什么好回馈的,既然这小东西天天要吃活鱼,不如我给芳姐儿编个篮子,里面蒙层油布,装上水,好买活鱼?”
李文芳眼睛一亮,觉得老刘这个主意实在妙,“好啊,刘叔,我就先谢谢你了,还是刘叔能干,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天天早上买了鱼就要赶紧跑回来,到现在我还有好些生活用品没来得及置办呢,有了这个篮子,我就有时间逛街了。”
“芳姐儿太客气了,我还要谢谢芳姐儿的手套呢,我今天就给你编篮子,两天就好,回头让小厮送到你二门上去。”
“哎,好,我这几日再织几双手套,让那小厮给叔带回来,叔要是用不完,看身边有谁要用,送人就是,你们用得上我才愿意织。”
“哎哟,姑娘的手套可好多人喜欢,要是让他们知道姑娘愿意织,可一定有好多人来求。”
“好啊,让他们来求,我还怕手艺荒废呢。”李文芳掩嘴笑了几声,“那刘叔你忙着,我先回去了,下次再来。”
“哎,姑娘慢走。”
李文芳回了屋里,稍微睡了个午觉,起来后洗了脸喝了茶,复又坐在窗下桌前,拿出上午买的洋笔洋墨,摊开一张书写纸,试笔。
鹅毛笔就是一根根粗壮的鹅毛,十根一捆,墨水是蓝色的,装在杂色的琉璃瓶里,瓶子的样式就像那玻璃墨水瓶,这一套笔墨贵就贵在这墨水上了。光是这色彩不均匀的琉璃瓶就不便宜。
店家还送了一把削鹅毛笔的小刀,李文芳把玩了一会儿就扔进抽屉里暂时不管了,抽了一根鹅毛笔,小心地蘸了一点墨水,在书写纸上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鹅毛笔自然是比不上前世用惯的水笔原珠笔钢笔等,但总比毛笔好,李文芳在纸上不断地写着自己的名字,越写越哈皮,等一张纸都写满了,才发现手上沾到了一点墨水,好在后面洗手时用胰球就能洗掉,这里的墨水的化学性质跟她所知道的一样。
本来李文芳洗了手想再织手套的,可拿针线的时候,眼睛扫到水盆架边上的胰球盒,又把针线放回柜子,回到窗前桌下,铺开纸笔,认真地开始规划自己的职业发展。
自己毕竟是精油专业出身,她前世虽然只有三极证书,但她其实具有二级水平,只是在本科毕业前夕参加职业考试前一天突然发烧,第二天还没退烧,晕晕乎乎地进考场,结果自然是考砸了,所以她手上的最高级别职业证书是大专时考的三极证。
工作之后那几年几次想重考二级证,可回回都有各种原因考不成,一直拖了下来,后来合同到期恢复自由身,本以为总算有时间去考二级证了,没想到又来到了这个世界。
老天爷真会折腾人。
李文芳感慨了一下自己的命运,拿起鹅毛笔蘸了蘸墨水,在纸上开始落笔。
她是精油师,虽有化学课,却是为本职专业服务的课程,在化学的专业性上不能跟正经化学系的同学比,读书时做的最多的就是手工精油皂,她还记得她们那个班的女同学们变着花样做精油皂,不光自己用,还送人,她们那几个寝室是整层楼最受欢迎的。
想起精油皂,李文芳又叹气,胰球的化学性质类似洗衣皂,甘油含量少,用得皮肤好干,她真想自己做几块冷制皂洗手洗脸洗澡,可惜没原料,她跟厨房那边的关系还没搞好,不好贸然过去说要借用锅灶熬猪油。
李文芳又叹口气,在纸上写下制作各种肥皂的方法步骤,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在这个原料暂时缺乏不能随时做实验的现状下,还是把自己的经验记在纸上保险些。
这一写就停不下笔,本来只是记录肥皂的制作流程,里面额外添加的内容却越来越多,不但把一些名词用化学分子式代替,还在不同的化学反应中添加了反应方程式的备注,以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最根本的东西。
等洋洋洒洒几大张纸写完,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李文芳搁下笔,检查了一下自己写的这些东西,然后收在了抽屉里,又拿起笔继续写她的职业规划。
在刚才记录的过程中,李文芳已经想清楚了自己的职业发展的路线图,趁着现在记忆还算清晰,赶紧记下来,以后就算时运不济走了歪路,起码还知道自己的正道在哪里。
李文芳当然是想重操旧业的,只是还在滨州府时实在没那个条件,才想要退而求其次地往化学发展,如今到了京城,安顿在兵部尚书府,长期来看应该不会再有变数,是一步步回归正职的时候了。
要做精油,就得有实验设备,这里的植物化学特性跟前世都不一样,那些名字相同的植物其实长得大相径庭,完全是两样,要提取植物精油就得先做大量实验,而李文芳是习惯了玻璃制品的,换别的她还用不来呢,所以首先要有玻璃器皿。
转世以来这么久,从未没听也未见过哪家店卖玻璃或者类似玻璃的东西,大概可以认定这个世界还没有玻璃,她知道玻璃的原料和工艺的理论知识,要是一直没有玻璃器皿,也许还得她来开第一家玻璃作坊。
化学实验酒精灯是必须品,那么就需要酒精,这里只有烈性酒,还不保证一定能满足自己的需求,所以酒精也得纳入计划,开家酒精作坊?
要点酒精灯得要火柴,火石这种东西太麻烦,哪有火柴干脆利落。火柴要烟火原料,现在住的这地方,上哪买火药去?
想起火柴,李文芳又唉声叹气,这是她现在最想要的东西,火石她是越用越烦躁,点个灯都费劲,这些日子她都是跟别人借火,或者拿个纸捻儿去炉火上引个火回来。
火药,火药,上哪找火药啊?
李文芳支手撑额,另一只手快速地把自己想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记在纸上,然后收了摊,准备去接小武他们放学。
李文芳赶到学堂,还没下课,听师母说是孩子们正在轮流背书,没背完不准走,学堂里一同等待的还有别的家长,于是这一群女眷一边围坐享用茶点一边聊八卦。
主题各种发散,没有话题,经常是一群人讲几件事,那些家长又都是平民,跟李文芳的身份截然不同,除了师母,没人愿跟李文芳交谈。
李文芳也不在意,她就随便听着,偶尔顺话题插几句嘴。
女人聊天,永恒的主题就是衣服珠宝化妆品和家长里短,李文芳寻了个空,就把话题给引到化妆品上面去了,引得女人们都在聊最近市面上有什么好用的胭脂水粉等物,那些老字号的胭脂店又出了什么新货,等等。
李文芳就是等这个时候,再次插入,“听说制作胭脂水粉这些东西,要用到猪油,胭脂店的师傅难道还自己熬猪油?”
“胭脂店才不干这个呢,他们都跟汤锅店买的,汤锅店最会熬猪油了,我家自己吃的猪油都是跟汤锅店买的,早就不费劲自己熬了,反正也便宜,十几文钱一大罐,够吃一个月。”一个妇女接嘴道。
“就是,我家也不熬了,直接上人家店里买,比我熬得好多了,肥膘买回来要洗要切要熬,有这工夫我编根丝络赚的钱都够买一罐猪油吃了。”又一名妇女摇着扇子接话道,其余妇人也有人点头附和。
“可不是么,我也是。哎,你都给谁做活?我最近想换上家了,原来的那家不做了,最近我正烦着呢。”一根随口说出来的丝络就这么又成了话题转折点。
“哎,我那上家还挺好的,给的价钱也蛮合适,你要想换那我回去给你问问,规矩你都懂了,人家要验活,预备一根丝络给人家看看。”妇人们马上就转移了话题。
李文芳得到了想要的讯息,她就不那么热络了,转头喝茶吃点心,与师母说几个笑话。
又等了大概一刻钟,夫子那边终于下课,孩子们背着书包陆续出来,妇人们接到自家的孩子也就渐渐散了。
第一卷 滨州剿匪 第75章 新鲜讯息
第75章 新鲜讯息
李文芳领着四个孩子往家走,到南街上钻进一家杂货店,买了几个大小陶罐带回去,及时洗干净搁在窗下晾干。
晚饭后照顾着男孩子们洗了澡,拿出新的内衣给他们试穿,见都合适,也就让他们这么穿着了,那些从滨州府带来的旧衣服全部给了婆子拆开做抹布,跟过去道别。
第二天正好是沐休,官府的休息日,但宫里早朝依旧进行,府尹衙门照收状子,学堂也不放假。
依然是平日的那个时间送了梁大人出府,然后李文芳送男孩子们上学时顺手拎了一个洗干净的陶罐,在早市上找到了一家汤锅店买了一罐小火慢熬香气袭人的上好猪油,又买了几条活鱼,双手满满地往尚书府跑。
才跑回南街上,急急忙忙地李文芳差点与个男孩子撞个满怀,那孩子一边叫卖着手上的东西一边倒着走,幸好李文芳及时刹车闪避。
“干嘛呢,走路看着点,哪有倒着走的,脑袋后头长眼睛了?”李文芳稳住身形,看看手上的陶罐,还好还好。
“对不住对不住,姐姐,要不要来份民报?”那男孩子道完歉又继续做生意。
“啥?民报?什么东西?”李文芳狐疑地瞅着对方身上背的书包和手上抱着的一叠印刷品,脑中一根神经突突地跳。
“官家的叫邸报,民间的就是民报喽,姐姐一样来一份?都是今早出来的,绝不拿上周的糊弄你,你可以看日期。”
“周?”李文芳脑中那根神经跳得愈加厉害,“什么周?周期性的?一周一次?”
“对呀,一周一次,官老爷五日一休,加起来正好六天,六天一周,我手上的三份民报都在沐休日出来,别的日子还有别的民报。”
“骗人吧?我怎么从来没碰到过?”来京城这么些天,也就今天撞到个报童。
“街上人多,姐姐不凑巧也是有的,姐姐照顾一下生意吧,还没开张呢。”
李文芳看看那些报纸,想买来看看,可再一看双手的东西,又腾不出手来。
“我现在没手拿,你回头有空一样一份送兵部尚书府去,到东边门,找芳姐。”
“兵部尚书府?梁大人府上?梁大人真回来了?报上都登了,老早就在猜梁大人是不是回来了。”
“报上连这种消息都有?你们不是民报吗?”
“嘿嘿,好姐姐,邸报又不是机密,总会漏点消息出来。”
“行了,少废话,三份报纸多少钱?”
“谢谢姐姐,五文钱一份,一共十五文。”
“行,回头你送来再给钱。”
“好嘞,兵部尚书府,东边门,芳姐,我记下了,一准儿给姐姐送去。”男孩子高兴地连连鞠躬,李文芳提着满手的东西马不停蹄跑向尚书府。
李文芳从东边门进府,给门上的大叔几个小钱跟他们交待好,然后沿三丈巷往二门上跑。
小叽早早地蹲在二门上等着李文芳,一看到她跑近,它就扑了过去,在李文芳反应过来之前,它几个纵跃就上了李文芳的肩膀,挂在上面让李文芳带它回去。
李文芳直接先到后面跨院,先把小叽今日的伙食弄好,才小心地捧着自己的猪油放到屋里安全的角落,并贴张标签,注明是猪油,以免自己日后弄错。
料理好三个房间的内务,李文芳在窗下铺纸练字,她一天只练三张纸,才刚练完一张,二门外来了消息,有个报童送来三份报纸给她。
李文芳拿上钱赶忙出去,传话的是个小厮,带了报纸进来。李文芳接过报纸,给了报钱,又给那小厮几个赏钱,她拿着报纸边看边回院里。
“芳姐买了啥好东西呢?”廊下的婆子丫头子们好奇地张望着。
“买了三份报纸。”李文芳晃晃手上的东西。
“哟,这识字的就是不一样,买这么高级的东西,我可舍不得天天花几文钱就买几页纸。”一婆子笑道。
“看看呗,多知道些事挺好的。”
“有啥好看的,京城各种报纸多了,真有意思的也就沐休日傍晚出的京报晚刊,上面会登小说,就这个好看,别的真没意思。”
“咦?小说?都登过什么小说呀?你们看过?”李文芳几下跳过去细打听。
“什么都有,好看得很,街上的茶馆好多人就专门等着晚刊出来,听人读完了才回家吃饭。”
“一份报纸就登一个小说?”
“那哪能呢,登好几个,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一个小说分在一个月里登完。好像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哎哟,不记得了,在庄子上住太久,都几年没听过小说了。”
“不会是叫连载吧?”
“好像是叫连什么,反正是这么个大概意思吧。哎哟,那些写得好的,可勾人了,芳姐儿不如傍晚再买一份?”
“行啊,我傍晚再买一份,读给你们听啊。”
“哎哟,那可好,谢谢芳姐儿了。听说这京报晚刊上登的小说水平最好,年底的时候,最受欢迎的小说还会重新整理出书,姑娘到年底看着就是,肯定是京报刊印的小说卖得最好。”
“哟,这么说,这京报应该就是京城最好的报纸了吧?”
“那是啊,有个小道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听说这京报有官家的背景。”
“为什么啊?”
“哎,还不就是因为这报纸老是登些国家大事,别的报房都得不到的消息,就这京报有,街上自然就有传闻了。”
“那我倒要好好看看了。”李文芳翻翻手上的报纸,正好有一份京报早刊。
“哎,这京报是早晚都有的啊?”
“是啊,只在沐休日出早晚刊,别的日子没有,早刊最没味道了,以前听我家男人说起过,说听着听着就能睡着。真的,听我的没错,京城这么多民报,就这京报晚刊最好看。”
“不至于吧?”
“哎哟,张嫂子,那是你家男人听不懂,你可别忘了,芳姐儿是伺候大人的,多少还是看看的好,不然在前面怎么伺候?你说是不是?”又一婆子打岔道。
“哟,是是是,我把这个忘了,芳姐儿在前头伺候的,是该多知道些比较好,大人喜欢聪明的人,以前他身边伺候的小厮都是机灵的,可惜我家小子不争气,送他去读书,非说在外面受欺负,去了几天就死活不肯去了,真气死我了。”那张嫂子想起自己孩子又叹气。
“说起这个,我还真佩服芳姐儿,一定要送弟弟们去读书,不论读得好不好,识些字,会断文,将来总是有好处的。看咱们府里上次遭难,那些识字的出去后没多久就有了活干,其他的就只能卖点劳力,赚点辛苦钱了。”
“哎,还真是,听说大人以前用过的那几个小厮,出去后找了新活,没多长日子就升了,很快就做到了管事。”
“大人身边用的当然是最好的,出去后就是比别人高一头,找活也容易,别人就难多了,我家小子不也是靠摆夜摊为生么。唉,他们一家子还没我们老俩口过得安稳呢。”
几个婆子几番插嘴,话题就奔向了家长里短,李文芳听着没意思了,悄悄地撤了。
回到屋里,先把报纸搁下,李文芳继续练完了剩下的两张大字,收了东西,又出来倒了壶茶水,才回去坐在窗前慢慢看报。
三份报纸,一份是被婆子评为最没意思的京报早刊,最厚,单面印刷的对折版,数一数有四张八版,另两份则薄很多,一份只有一张纸一份有两张纸。
李文芳觉得,就冲这报纸的厚度,这个京报大概是真的有官家背景,不过想想也是正常的,舆论渠道是一定要牢牢抓在国家政权手里的,不论是明抓还是暗抓,反正不会完全放手,任何国家都是这样的。
那两份薄的直接扔开不看,李文芳单看那京报,八个版面密密麻麻全是这一周内发生的国家内外事件,有说邻国又发生边境纠纷朝廷可能要介入斡旋,也有某国使者跟内阁达成什么协议未来两国又有什么新动向,更有府尹又解决了什么颇受关注的大案子,各种消息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