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很快开了,看到他们的男人不意外,打开门就自己走进去了,像非常没礼貌的主人家。
陆龙拉起呆愣的女孩进房,顺手“碰”一声关了门。
一楼没有开灯,又黑又冷,陆朔感觉有点阴森,被陆龙的关门声吓了跳。
“他们在上面,老大很快就回来,你们随意。”刚才开门眉目疏朗的男人,走进里房在拖什么东西,擦得地板咯咯响。
陆朔抱紧陆龙的手臂,紧挨着。
陆龙嗯了声,看到怯怯靠自己身上的女孩有点好笑。“士兵,像你这样可不行。”说着带她上楼。
陆朔狡辩。“我、我只是不喜欢这么黑而已,为什么不开灯?”她虽然看得见,可任何细小的声音听在耳里都会被放大无数倍,这让她本能的讨厌黑暗。
“我想下面是冷冻室,他们还没有这个资金买设备。”
冷冻室?陆朔瞪大眼,脑袋瞬间闪过新闻联播里的分尸,藏冰箱里的事件。
陆龙没理会一惊一炸的陆朔,上楼就看到两个部下正悠闲的靠沙发里看电视。
秦朗、魏勇两人看到他们,立即站起来。“长官。”
“嗯。在没有通知前,你们随意,也可以出去玩,但要保持通迅正常。”
“是!长官。”两人唰唰敬礼。
陆龙点头,拉着陆朔往里走。
二楼是明亮的大厅,七八十平,大厅里边有两排房间,看材质及地板的光洁度,楼龄应该还很新。
住在这里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单独房间很多,但也不知道那些房间有住人。陆朔看陆龙一间一间把房门推开,看一眼又给关上看下一间,完全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最后陆龙推开最后一间房,让她进去洗澡休息,就拿手机走去大厅。
陆朔把头伸出门外瞧了下,便随遇而安的扔下背囊,拿出新的制服去浴室。
这楼也不知是做什么的,看起来像套间,可房间里都有卫、浴,而且还有这么多单间,大厅布置也不错,像家居房不像租房的。
陆朔甩头,放空思绪。反正既来之则安之,还有陆龙跟两位战友在呢。
陆龙看了眼大厅里因看到自己又规矩坐好的两部下,走向楼梯处按了窜号码。
要说做为一名合格的军人,是不应该带手机这种可被追踪的通讯,不过陆龙的这个私人手机不仅能隐藏信号,还有反追踪设备,想要从他这里获取到信息,前提是他需要百分之两百的把握,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庆哲,你搞什么鬼?”电话接通,陆龙冷冷质问。
在市集的庆哲可能是因为吵的原因,扯嗓子说的很大声。“什么?”
陆龙:…
“只有一间空房。”
“哦,本来有两间房的,听堂溢说你还带了两个人?所以只有一间了。”摇远的声音。“你们都给老子排好队!那个鱼只买整条的,不要一条的给我滚…”由远而近。“陆龙啊,你先暂时跟你女儿住呗,有什么事晚上回来再说,啊,就这样了。”
陆龙嘴角抽了抽,收起被那边挂断的手机回大厅。
刚才庆哲吼那么大声,竖起耳朵的秦朗、魏勇两人尴尬的讲:“长官,不然我们两个出去住?”
“拿你的身份证还是魏勇的?都给我在这里呆着。”陆龙严厉训斥他们顿,便回房拿衣服。
一般的任务,陆龙只做为战略指挥,并不会带作战背囊,而像这样纯属旅游性质的任务,更加不会带,只有一套换洗衣服,以前都是副官负责背着,现在有女儿了,当然是让她背。
房间不大,十来平米,一张床几件家具,隔音效果也不好。
陆龙看了眼哗啦啦水声的浴室,在背囊里找出衣服便退出房间,进了秦朗他们的。
眼睛盯着电视的秦朗,余光可是一直注意房间那边,看到进自己房间的陆龙,想那个黑鹰真会做人,平常看着三大五粗的,他是怎么看出这事的呢?
还在卖鱼的庆哲莫名打个寒颤,想到家里几个客人,天一黑就把还排着长队的客人赶走,拉匣门关店带兄弟回家。
陆朔睡了觉,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可还是不想起床,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才从床上跳起来,推开紧闭的窗户往外瞧,被外面的景色迷惑住了。
一望无际的海,宽阔的天满是红霞,几膄船在黄昏下作业只留下抹剪影,迎面吹来咸涩的海的味道,如置身群海之间。这便是面朝大海的意思?除了…
“租房了租房了,一百块钱一晚两百块钱一晚的高档豪华酒店…”
好吧,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商业地段,便是世间最佳最理想的住所。
“陆朔,出来吃。”陆龙推开门,叫窗户边的女孩。“记得把窗户关上,晚上风大,会有沙子吹进来。”
陆朔:…
能别这么残忍吗?她刚还想这里不错,就看到拉客的,又听风会把沙吹进来,陆朔心里那点美好幻想顿时碎的不能再碎。
外面大厅已经摆了张大圆桌,好几个陌生的男人在张罗着晚饭,端菜的、拿碗的,谨然一幅温馨家庭的气氛。
庆哲看到她出来,笑着朝她伸手,把人招过来就揉她脑袋。“又长高了不少,不错不错,快坐下来吃饭。”
秦朗跟魏勇在打下手,帮忙把菜端上桌。
陆龙看向被庆哲推位置上的陆朔,眉宇轻皱。“去装饭。”
“是!”陆朔嗖站起来,跑去正在盛饭的堂溢,他舀好一碗,自己便接一碗送到桌上。
桌上已经坐了两个人。陆朔瞧了瞧陆龙,又瞧了瞧刚才拉自己坐的高大男人,犹豫了下,把饭碗率先送到陌生男人面前。“叔叔,吃饭。”
庆哲收回跟陆龙的对视,笑着又摸了摸她头。“哎,小朔朔真乖。”说完又看陆龙。
陆龙瞟了眼吃里爬外的陆朔,继续面无表情的坐着,不再跟他对视。
“陆大少,这事是你没提前通知我,我以为像这种小事你不会带人。”没有歉意,最多只能算是礼貌性的解释。庆哲见他不吭声,开始装穷。“买下这里已经花了我和我兄弟的所有积蓄,这房子的装修都是后来赚了钱搞的,那个时候我们五个人睡三间房还不是一样这么睡过来了。现在这里七间房,我跟兄弟几个一人间,剩下你部下一间,你和小朔一间。”
正捧着饭碗过来的陆朔无辜望他们。
看到她,庆哲把她叫上前诱导的问:“小朔,这段时间你就跟你爸爸睡,你觉得呢?”
陆朔想了想刚才听到的话,歪头看他。“我想没有办别的办法了吧?”在车上陆龙都不准自己跟司机交谈,想是怕暴露身份,被人记住长像,要是现在再去住酒店,在没有一切布置下,他们很容易暴露自己。一切无事倒没什么,万一有事,查起来对他们非常不利。
庆哲露出两排白牙爽朗的笑。“还是小朔通情达礼。”“对了,陆龙,上次我在信上提到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我那儿子过两天就会回来,你要是点头,我就让他加快脚程,争取让他跟小朔见上一面。”
陆龙:…
秦朗:…
魏勇暗想:黑鹰的老大,是在给儿子物色媳妇?不对,是想小朔做他儿子媳妇?
黑鹰的成员各自做各自的事,完了坐桌上吃饭,完全不理热切想当爷爷的老大。
似乎部队里出来的人,性子都比较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并且不得到答案不死心,非要问个是非曲折。因此庆哲耐心等着脸黑得不能再黑的陆龙的答案,完全不看脸色行事。
陆龙沉了沉,刻薄的讲:“你也有儿子?”
庆哲一点没被伤到,大大方方的解释。“是利威的,现在过继我名下,今年刚好十八。”然后又难过的讲。“都十八的孩子不好玩,小的才好玩。”
“你可以自己生一个。”
“暂时没这个打算,至少得有房有车不是?不能让孩子生下来就受苦。”
听到这话陆龙冷嗖嗖看他。“你那儿子什么个东西?来攀我陆家的高枝,滚边儿去。”
面对老大被人骂,度之恒、堂溢几个默默吃饭,眼睛盯着碗里。
看吧看吧,就说会碰壁的。度之恒。
早说过了,让老大别打陆小姐的主意。堂溢。
老大太着急了,至少得让小翔跟陆小姐见面再说呀,到时两个爱得死去活来,还怕陆大少不答应?谭坚。
老大应该考虑点现实的,以他们现在这生意,再有个三年五载的,也是小富人家,到时提亲成功率大点。越卓。
相对黑鹰小百姓的想法,血刺的两个刺头可要霸气的多。
秦朗:操,你丫的小美人都还未成年,想抱孙子?把你抓牢里去蹲几年,幸许等你出来之后你就有孙子了。
魏勇:这也…自己都说条件不好,不生孩子,为什么把主意打到孙子身上?吃软饭不好。
而当事人被陆龙喷一脸口水,也不生气,反倒陪笑。“前期陆大少你投点资么,又不是还不上。”
陆龙冷瞪着他,想把手里的碗扣他头上。
陆朔眨眨眼睛,非常纯真的讲:“叔叔,反正你儿子都不是亲生的,再去领养个孙子不就好了?”
庆哲默默的看她。她这是诅咒他吗?
陆龙给她夹了筷子菜,冷呵道。“吃你的饭。”
相当然,最后庆哲这个亲家是没结成,不过这不影响他对他们的热情,饭后还泡了茶端了水果。
不过秦朗跟魏勇很快被堂溢几个给拉出去,说是带他们去玩玩。一群离开庙的和尚,不用想都知道是玩什么,因此陆朔被勒令在家,陆龙跟庆哲在大厅聊天。没有为刚才饭桌上那点事闹红脸。
“这是当时随手用手机拍下来的,不太清楚。”庆哲把几张照片扔桌上,讲这次要他们过来的原因。“我们缷货时不小心撞倒车上的鱼篓,鱼滑出来不少,就看到鱼篓后面的集装箱,之恒趁着周围没什么人,上去查看了下,就看到这些东西。”
陆龙拿起桌上的照片仔细看了看,轻皱眉。照片有点暗,但还是能辨认,大货车上两排集装箱整齐码放着,近图是满箱的小袋白色粉沬,一袋在30克左右,每小袋价值三万,单个集装箱就得有一百五十万,根据货车大小及箱子数量,总价值因高达三千万,而毒品的贩卖超过三十克就判刑七年,超过五十公斤以上直接死刑,并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你这个应该交给揖毒大队。”这个案件已经不能用走私名义定案,而是一宗大型毒品交易,背后所迁涉的人太多,血刺没这么多时间来把人一个个揪出来,他们只擅长一击毙命,破案归公安局的。
庆哲揉了揉脑袋。“能交出去我还要找你?恐怕我们一出局子就得被追杀。”说着靠椅上自嘲的笑了下。“自利威和佟逸牺牲,大家都想做点正经事情,赚点钱,以后生几个孩子玩玩。”
“很不错的想法,我想你们会如愿的。”
“这事你看着办吧,不过我提醒一句,这庞大的货物不管是要从三亚运出去,还别处运来的,没有过硬的关系都到不了巷口。”
“现在这批货呢?”
“在你最后一张照片的背面。”
陆龙翻转照片,上面是一个地址。陆龙深思了下,才讲:“这事既然我知道了,就不可能不管,不过中间可能需要你们的帮忙。保证不暴露你们。”
听到后面的话,庆哲瞧了他眼,起身伸着懒腰往房里走。“陆大少有什么事尽管说,要安享晚年,黑鹰有的是方法。”
“谢谢。”
庆哲挥了挥手,进了自己房间。
陆龙看着上面的地址静坐了会儿,拿着相片回房。
房里的陆朔正躺在床上玩切水果,思绪完全停在静止状态,直到陆龙走到床边才意识有人进来了。“要睡觉了吗?”
陆龙把几张照片给她。“看一遍。”
陆朔扔开电脑跳起来,拿起床上的三张照片看了眼。“任务的信息?”
“嗯。”陆龙把相片抽走,用打火机烧了。
陆朔:…
感情他把自己当电脑储存卡了。
“这事你别管,闭上眼睛睡觉。”陆龙平静的讲完,进了浴室。
陆朔眨眨眼睛,坚起耳朵,听到哗啦啦水声,又隐约听到打电话的声音。
她都来出任务了,怎么可能不管呢?陆朔眼珠一转,蹑手蹑脚下床走近浴室门,把耳朵贴在上面。
“我需要个绝对信任的人。”
“让他明天下午两点在二号码头等。”
“不需要,我的行踪…”
水声太大,陆朔听不太真切,便进入维思殿堂,排除掉其它干扰,正凝神听时身子哗一下往前栽倒。
陆朔惊慌挥舞手臂,当脸贴到带着湿气硬崩崩的腹肌上时,差点没把他浴巾给拽下来。
“嘿嘿…那、那个…”陆朔讪讪的笑着站起身,迅速收回拉着浴巾的手,搅啊搅,脑袋努力想找什么借口好。“啊,我想上厕所,你让让。”
陆龙:…
陆龙伸手抵住她脑袋,阻止她进来。“不是让你睡觉?”
陆朔坚持自己找的借口。“对啊对啊,我上了厕所就去睡觉。”
看还嘴硬的陆朔,陆龙一把扛起她扔床上,冷冷吐出两字。“憋着。”
第十一章 我憋着,所以你也要憋着
更新时间:2014-8-20 11:59:59 本章字数:9866
被摔床上的6朔骨碌爬起来,看他膀阔腰圆的背,露在浴巾外的双腿修长,肌肉均匀矫健,在他消失浴室门后时,默默的吞了口口水。身材好好呀,好想摸一下。
6朔手指搓合了下。刚才差一点就把浴巾拉下来了,就差一点!好好奇呀。想到刚才6龙身上就那么一块布,6朔在床上滚来滚去,连做梦都想把它扒下来。
红着脸的少女觉得自己太猥琐了,滚进被空调吹得微凉的被子里,敏锐感到周边的波动不太对劲,但有了刚才的抓包事件,她不敢再轻举妄动,只得耐心的等6龙出来。
十分钟后…
6龙没有出来,6朔皱起眉。
二十分钟后…
6龙还是没出来,6朔想挠墙。
三十分钟后…
咔嚓。门开了。
穿着部队纯棉四角裤及T恤的6龙,带着水雾出来。
6朔抓着被子,眼睛紧盯着头发还在滴水的6龙,看他一步一步走近自己。
可能是在浴室呆的久了,锐利的黑眸柔和不少,就连紧抿着的性感薄唇都红润了些,看起来…有点媚?6朔被脑袋浮现的字给雷得寒毛坚起。
淡漠扫了眼瞪大眼的6朔,6龙找了条毛巾把头擦干。
愤张有力的手臂搓着头皮,6朔盯着他那双结实的手,想到它强悍的托住自己走了十多公里路,肯定特别有力。
利落几下把头上的水擦干,短短的头发像刺猬一样竖起,6龙用手随便耙了两下,就拿起手机坐一边玩。
6朔看看时间,才晚上八点,睡了一下午的她没一点睡意,就干脆趴床上看他。
从6朔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看到6龙的侧脸,能够看到他挺立的鼻尖与线条明朗勾勒出的眼睛和唇及下颌,湿发凌乱横七竖八,这样看起来更加年轻,像才二十三、四来岁的样子。
6朔发现自己很喜欢他的眼睛,尤其是他盯着手机的时候,那么锋利而专注,像没什么事能打扰。
“你不睡觉吗?”可她就是想打忧他,想看他能不能被自己打忧。
6龙没动,继续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做什么。“你困了就睡。”
“我睡了一下午,不困。”
“那就闭嘴。”
“可是我无聊。”
“你可以去看电视。”她所说的每个问题6龙都会回答,但就是不看她。
6朔有些挫败。“电视很无聊啊,没一点深度。”
“…”
“我们来谈谈案情吧?这个有挑战。”见他不说话,6朔再接再厉,不屈不饶的讲。
这次6龙停下手上的动作,瞟了她眼,冷声严厉的再次重复。“这件事你不需要管,血刺也不会管。”
6朔翻身坐起,执定的瞧着他。“可是你还留在这里,你总不可能说是来三亚渡假的吧?带着朗朗与小勇子?”
“确实如此。”淡漠扔下四字,6龙继续玩手机。
6朔被他直接了当的答案给堵得没话说,开始好奇他拿手机在做什么,当然,对于她来讲,好奇就问出来,没有顾忌。“你在玩什么?”
“不该问的别问。”
再次被他漠视,6朔气鼓鼓翻出掌上电脑,并举给他看。“你不告诉我,我有的是办法知道。”说完得意挑衅的望他。
6龙终于抬头,黑眸瞥了眼她手里的电脑,危险的盯着她。“6朔士官,你打算造反吗?”
“on,我只是怀疑你意图谋不轨,替国家监视你,你别忘了,我有这权力。”做为机械安全部的成员,她确实有这权力,要知道机械安全部的工作除了保护白色大楼的机械安全,还有监控所有可疑政员以及权重人士。
6龙脸黑了黑,把手机攥手里便起身走向她。
看到哗起身快把椅子弄倒,铁青着脸走近的6龙,6朔后背凉飕飕的。“那、那个,伤害政员罪很大!啊~我还是未所年,罪加一等!”看到伸向自己的大手,6朔窜起来想跑路,没跑成被他拧了起来,在空中挥舞手脚粗声粗气的大吼。
6龙嘴角抽了抽,面无表情的把她塞进被里。“6朔,别忘了我还是你老子!老子教训女儿天经地义!”
“才不是才不是,你才不是我老子,啊,你妈的放手。”被闷在被子里的6朔拳打脚踢。
6龙单手轻松的按住她,隔着被子在她耳边森森讲。“知道我们怎么虐待俘虏的吗?怎么从他们口中得到情报的吗?”
6朔发誓,她不想知道。
“部队有规定,善待俘虏,可善待了他,就得不到我方想要的情报,于是我们会把俘虏的口鼻捂住,让他尝尝窒息的滋味,多几次他们都会一一交待,而且还不会留下伤。”
呜…她再也不敢老虎嘴边拔毛了!6朔听了直冒冷汗,想自己又不是他亲生的,他虐待自己也不会心疼,她悲摧死了。“长官,我不是俘虏,我是士兵!”
算计着时间,6龙把她提出来,但没松手。“士兵还敢管长官的事?嗯?你吃豹子胆了!”
6朔被吼的别开脸,还是被他喷一脸口水,瑟瑟发抖,可嘴上仍然不肯认输。“我还是政员!啊…”
她不说政员还好,一说政员6龙的脸就更黑了,又把她塞进被里闷着。
6朔各种挣扎无用,反复几次知道他不会真对自己怎么样后,更加大胆,更理直气壮,于是6龙不再手软,把她闷到极限才松开。
香汗淋漓的6朔奄奄一息靠他手臂上喘息。“唔…爸爸,你身上有什么味道?”鼻子贴着手臂上的肌肉,嗅到陌生气味的6朔吸了吸鼻子奇怪讲。
6龙一顿,迅速把她扔回床上,退开。“鼻子比狗还灵,以后都不用军犬了。”
“那部队得给我双份工资,我的,军犬的。”6朔很快恢复过来,毕竟只是窒息,呼吸顺畅就好了。
6龙:…
“你要睡觉吗?”看到他上床,6朔眨了眨乌黑水润的眼睛,看他上床兴奋的问。
看了眼刚才要死要活,现在又似什么事没发生的6朔,6龙崩着脸躺床上,把手机放床头。“不睡觉做什么?我可不想被上面的人怀疑有不轨举动。”
听他带刺的话,6朔完全不放心上,扑过去按住他肩膀期待的瞅着他。
被她按住的6龙忘记动弹,看她汗湿贴在柔嫩脸上的青丝,困难的吞咽下。“干什么?”
“晚安吻呀。”
6龙:…
“晚安吻也不一定是爸爸给女儿的,你也可以给爸爸晚安吻。”6龙轻眯着眼睛,平静的讲。
6朔认真的想了想,觉得也是,晚安吻本来就是平等东西,没有道理哪个一直付出或一直接受。
“嗯,那我应该吻哪里呢?”瞅着身下棱角分明、黄金比例的脸,纠结的皱眉。
像物品被人端详的6龙,没有生气,望着她红润的唇想到那晚上的吻,下腹该死又一紧,手紧攥成团。
犹豫许久,如壮士断腕的6朔,憋着气迅速在他下巴上亲了下就滚到床另边。“6龙,晚安。”把烧着的脸贴微凉的枕上,缩成团,一动不敢动。她亲到他了!静默许久的6龙才沙哑的讲:“晚安,6朔。”
啪,灯光一暗,房间进入黑夜,只有紧闭的窗户透着繁华街道的霓虹灯光色。
一室寂静,两颗年青的心脏剧烈跳动,许久后虽听不到咚咚声音,但藏在肉体下的心房,总在无时无刻跳动,提醒他们它正在悸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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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迷迷糊糊的6朔真有点尿意,爬起来想上厕所,但被另边的人拉住。
“我要上厕所。”6朔挣了挣,没挣开。
6龙把她拽进被子里,还是那两字。“憋着。”
6朔欲哭无泪。这个怎么憋啊。“别开玩笑,等下尿床上了。”
“只要你好意思就尿,小时候又不是没有过。”
6朔更无颜见江东父老。
话说,人有三急,越急越想,6朔现在就是如此。她本来还只是刚好醒来,就想去下洗手间,处在可有可无的情况,可现在被他拖住,真是非去不可,但奈何她挣不开他似铁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