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们这些在部队里的人,都不会计较这么多,用下他杯子也没咱的吧?再者说,自己也是他女儿?好别扭啊,父亲比他大整十岁。
“时间到,继续。”低沉沙哑的声音,铁打般响起。陆龙走向椅子,踢了踢地上的兵。
陆朔的心还在剧烈跳动,就不得不爬起来手软的拾起地上的军刺,继续无数次的挥刀。
不能算是无数次,因为她才用了三天,不过她相信这种事情会十年如一日,除非哪天她放弃这把军刺,不然就会像莫默他们的晨跑一样,成为每天之中必须要做的事。
陆朔定了定神,眼睛瞬间充满杀气,泛着白光的锃亮刀尖直指雪白的墙壁,与肩膀呈直线。
看她架势有模有样,陆龙坐岸观火,等着她进一步燃烧。
深吸口气,陆朔在心里无数次演算要使用的招数后,军刺一挥正要一气呵成、大开大合武完全套刀法时,紧崩透着光芒的漂亮小脸骤然紧蹙,手臂僵在半空。
在经过长时间的挥刀后,结果就是她手抽筋了!
陆龙叹了口气,力道适当的压下她高抬的手,同时取出她手里的武器,把军刺丢地上手法娴熟的给她揉。
酸疼酸疼的陆朔默默含着泪,瞅垂头认真给自己按摩的陆龙,心里那点被摧残的气消得无影无踪。“我是不是很没用?”
陆龙没看她,淡漠道:“不是。”“只要肯努力的人,都不能称之为无用。”
军刺手柄有防滑绳,材质较硬,军刺虽然不重,可对初用它的人来讲,还需要段适应时间。陆龙摊开她的手,看到柔嫩手心上深红色的压痕,眉宇轻皱。
“那你以前也有过这样吗?”陆朔没在意,感觉手臂好了许多,就挥动手,手指张了张。
“每件事都有过程。”看她澄澈的眼睛,陆龙微笑道。“想看表演吗?”
陆朔使着劲点头。“当然!”
“去那边坐着。”
为了能看高手的精湛功夫,陆朔乖乖转去椅子,看他腰弯拾起地上的军刺,没有任何花哨的拔刀。
陆龙试了试手感,看向训练室中被砍了无数痕迹的木桩。
这个木桩只是让士兵来训练砍下去的劲度,避免失手与至敌不死的情况。实际现代的冷兵器哪能有什么武术?撇去一切,它们目的非常明确,那就是杀敌,而陆朔练的刀法,不过是一些简单的动作,以及灵活运用军队的拳体操进行击敌。
陆龙挥动军刺,在寒光中比划几招,在瞥到亮着眼睛一眨不眨望着自己的陆朔,刀锋一转刺向木桩。
抱着虔诚的心,陆朔崇拜的瞪大眼,生怕差过一丁点细节。在他刺向木桩时,他迅速加快,陆朔在维思殿堂里的思想也加快,最后在他一片刀光下帅气将军刺收归刀鞘时,心里被深深的震憾了。
时间不长,仅短短的半分钟,可他用的手法却精妙,几乎每一招都是致命杀招,配上他纯熟的手法,整套动作下来真是行如流水,神情从容沉稳,如果用定焦连拍,她想每张照片都会帅到无死角,八个字形容:刀光剑影、大气磅礴。
掸了掸衣服上的褶皱,陆龙气定神闲走向她,将军刺给她,性感刻薄的唇冷峻吐出两字。“继续。”
倨傲的,却又让人厌恶不起来,只有心悦诚服。
陆朔仰望他硬朗的下颚,内心澎湃。这就是父亲的部下么?现在恐怕尤胜于他吧?好厉害!她决定了,她要以他为目标,学习!然后干过他!
懒惰的心瞬间有了奔头,陆朔起了劲的夺过军刺,很硬气的照着他刚才的动作来了遍。
看她完全照搬自己的,陆龙微微蹙眉。“敌人不会按套路来,想要有所突破,就要打破陈腐。”
陆朔没停手,越玩越起劲。“没事,你刚才动作好帅,我先耍会唬人。”
陆龙:…
才十五岁的年纪,也确实是各种逞能与想吸引别人目光的时候。想到自己十五岁在做什么的陆龙,也不责怪她,权当提早结束练习,现在就让她玩吧。
可玩也要玩个明堂。看她十招有九招没做到位,陆龙有些头疼。“想耍帅就先把招式练好,像只螃蟹一样张牙舞爪,还想臭美?”
“哪里张牙舞爪了?”陆朔秀眉一横,瞪了他眼。她这是保持身部线条柔美,知道不?明天就开学了,她必须压倒性的征服全校男生!
陆龙不知道她的伟大想法,只看眼前。“手抬这么高做什么?水平线,腰上提,屁股翘起来,想坐的话干脆坐地上。”
被喊停的陆朔保持一个别扭姿势,看到在身边转动的军靴又紧张起来。“你先前不是让我不要抬这么高么?”她记住了啊,怎么这下又要抬高了?
瞧了眼她浑圆的两个半球,陆龙随自己心意,不留力拍过去,在她跳起来时握住她手调整正确姿势。“你看哪里?看你的刀,半蹲的姿势非常讲究力道,你动作对了,能为你增加制敌率。”
当然是看你!她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过屁股?!至少她记忆中没有,就连父亲都没打过她,现在她被个养父给打了?而且既然都打了,干嘛还不收回去?不知道你雄性荷尔蒙很强烈么?她半边屁股都感觉火辣辣的。
比起心猿意马的陆龙,陆朔是翻江倒海,握军刺的手有点抖。
形成半抱着她姿势的陆龙没有责怪,握住她手臂的手前滑,包裹住她素白的手,用力握紧。“不管什么时候它就是你的生命,尤其是出鞘的时刻,握紧了。”
听他再正经不过的话,耳朵被他鼻息喷得痒痒的陆朔,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在脸克制不住红起来时,银牙一咬,想她调戏了那么多帅哥,还玩不过他?当即腰杆挺直往后靠,在后背抵达他宽厚的胸膛时,乱跳的小心脏再次被小小的震了下。
不过心跳只有她知道,玩过他才是重中之重。“爸爸,这样对了吗?”
柔软吐气如兰的声音,不是问,更像是娇嗔。
“继续练。”浑身一僵的陆龙松开手,不陪她玩这个危险的游戏。
游戏已经开始,哪是他想结束就结束的?而且看他除去面无表情的其它神情,真的很爽很大快人心。
陆朔左手一勾,搂住他脖子,腰往后提欲往他身上坐的架势。“爸爸,都练一天了,脚酸手疼的,今天能不能就到这里?”
陆龙:…
看他愈加紧崩的俊脸,陆朔十分滴有成就感,内心已经大笑三声了,可表面还是继续装柔弱如骨,挂在他身上就不下来,即使被什么东西铬到也不后退。“明天就要去学校了,肯定会有很多事要做,会很累的。”
明明在她“温柔”的眼里看到似狐狸的狡黠笑容,陆龙有瞬间的迟疑,想让她继续玩下去。
不来点狠的不行啊,他比姬鸿都难搞定。见他无动于衷,陆朔笑容渐而失了力量,随后瞄准他紧抿的唇线,一狠心踮起脚尖凑近。
如果要亲他的话,也不是下不了嘴,而且还很期待?
眯起眼睛看越来越近的粉唇,陆龙大手一伸,拧住她后衣领提起,扔开,转身往大门走。“以后训练改为晚上八点。”
有点沉迷游戏的陆朔愣愣被扔开,跄踉撞到身边的木桩。
木桩哗啦一下倒地,裂成几块。随着响声清醒过来的陆朔冲已经走到门口的背影大喊。“爸爸,你破坏公物!”
——
所谓上学,陆朔一如以前,由陆龙开车送她到学校,只是这次她没有留恋,眺望这栋大楼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征服它!
“陆龙,再见。”初阳下的女孩朝气蓬勃,微笑向车里的人说完,便不顾他皱眉要教育的话转身大步走掉。一下从幼儿园窜到初中吗?好期待学园里的一切——还有美男。
看她背影窈窕,长发张扬,无处不透着青春惑人气息。陆龙在她消失视线后,看向车内的后视镜,端详里面的面孔。
才十五,一个风华正茂的年代,要怎样才能留住她?
学校一切都是新奇的,充满未知。陆朔站在操场,仰望高楼,唇边溢出浅笑,心中计划更加清晰。
“小朔,你怎么来了?”宋秋抱着大堆资料,看到站在操场上白如玉、美如幻的女孩惊奇问。
狭长的眼睛往声源处一扫,陆朔看到宋秋,犀利的视线从她头到衣服、到脚,随后再次回到她手里的资料上,猜测她应该是老师,而她刚才这么亲切的叫自己名字,想必跟自己关系密切,不对,应该是跟自己这个学生关系密切。
怎么来了?这可是个新奇的发现。一个学生,难道不该出现学校?“老师,我想来就来了。”嚣张狂妄的话,仿佛她不想来便可不来,然而实事如此,但她却说的明白。
宋秋并没有不悦,反而因为她这句话笑起来。“那就去教室吧,就差你了。”
陆朔点头,跟在她身后,没有乖张的说要帮她拿东西,神情自若,无不自在。连科学院与白色大楼都去过,这里?小菜一碟。
跟她爬楼梯进入高一一班,陆朔看她没有走的意思,在确定她是班主任时没惊讶,坦然处之的坐到她指的空位。
这个空位有点靠前,上面已经堆积了层灰,而灰上面被顽皮的学生写了幅书法。
书法字帖一:专搞特权的后备员,看你能嚣张多久。
书法字帖二:陆朔你会被丢弃的,一定会被丢弃!
书法字帖三:SB,有本事别回来,滚JB蛋。
如此云云,不多加一一阐述,最后陆朔敏锐看到几排龙飞凤舞书法下面的一排小字:你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原来自己在这里还是有朋友嘛。陆朔眼睛一眯,嗖嗖看向全部扭头望着自己的同学,看他们一个个惊讶、怔愣的脸,趾高气扬一笑。她回来了,虽然不记得他们,但她会很快认识他们的。
宋秋看到教室奇怪的气氛,咳嗽声,对陆朔的回归表示欢迎。
听着耳边稀稀拉拉的掌声,陆朔下巴微扬,面带微笑承受他们心不甘、情不愿的欢迎。
待掌声停止,旁边一个丰神俊秀的少年冲出来,要帮她擦桌子。
陆朔抬手挡住,看到少年眼里的疑惑,想他应该就是写下那排小字的人吧?在这么多带着敌意的思想下,就他是真心欢迎自己的回归。
“桌上不用。”陆朔敛下张狂,柔和的说着夺过他手里的纸巾把凳子擦干净。凳子要坐,桌子可以不碰。
少年看她对自己笑,也脸带欢愉回了座位。
宋秋看到走动的少年也没责怪,并且称赞他的行为:“大家在学校就要相亲相爱,多相互帮助。”
把凳子擦干净坐下的陆朔听到这话,有趣的笑了下。这个恐怕很难呀。扫了眼桌上的字,笑意加深。
第七章 校园小霸主
更新时间:2014-8-20 11:59:57 本章字数:10220
从第一句话:说明自己有特权?因为收养自己的人是指挥官的原因。第二句话结合第一句话,后备员应该是指自己也会成为他们一样的孤儿?实际自己本来就是孤儿,那么他们这么讲,应该是陆龙甚至是陆家都瞒着外界,把自己保护的很好。第三句话…完全是小孩之间的骂阵,无信息可言。
真难过呢,看来自己以前真不怎么讨人喜欢,导致自己一来就有这么多敌人,但是真的很兴奋啊!这样才不会无聊嘛。
“喂,你怎么又回来了?”等老师走后,一个成长有点迅速的高大少女,气势汹汹的问她。
陆朔从容抬头看脸上长着小雀斑的同学,上下扫了她眼轻易感应到她心里想法,不置一笑。“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无害的、无辜的反问句,一拳打在棉花上的周蝶愤愤瞪圆眼睛。“哼,回来就代表你被爸爸丢弃了吧?哈哈…是不是你爸爸要娶后妈,就把你送来这里了?”
后妈?陆朔寻思一想,没有意外。陆龙都快三十了,结婚是理所当然的事,再说自己又不真是他女儿,他不可能不结婚养着自己这个赔本货吧?
哎,这么想来,他还真够伟大的,不仅给了自己身份,还因此把终身大事耽误到现在。
“那又怎么样呢?我爸始终是我爸爸,就算他再结婚,后妈会给他生孩子,到时我就有兄弟或兄妹,一家和乐不是很好?”啧,到时陆龙就要用他那双抱过自己的手臂去抱那些小家伙?感觉好怪异。
周蝶再次被她堵回来,气得她咬牙切齿,想不通以前任打任骂的傻逼会变得这么牙尖嘴利。
“小蝶,小朔能回来我们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以后我们有什么不懂的就可以向她请教了。”一个小家碧玉、闭月羞花的美人走过来,搭住高个女孩的肩膀笑盈盈讲。
看到她,陆朔眼睛眯了眯。学生会成员、本班班长、精神力中级、警惕意识强、善于隐藏。看到她,陆朔想自己以前一定把她当好人,被她的美色迷惑。
“就是啊,我们有小朔在,在未来的三年里,成绩一定是全省第一。”娇小少女活泼的撑着桌子荡过来,谨然一幅小学生样,完全没有高中生应有的样子。
陆朔的视线从美人的身上移到娇小的同学身上。学生会成员、成绩位居班级第二,精神力比刚才那个美人还要高一级。敌人都一个比一个厉害呀,太有趣了。
“这个当然,只要没有那些个拖后腿,拉低我们整班智商的人,别说全省,全国第一都不是问题。”说这话的陆朔看向高大女孩。
如果以一个队伍来分工的话,这个长得太着急的同学只能算有勇无谋的兵,而美人是有毒的,属于背后一切事件的操控者,善于利用周边的一切去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后面这个娇小可爱的同学便是整个队伍里的军师,她在明、美人在暗,真是绝美的组合,这个班、甚至是整个年级都是她们三人的天下。
成绩真是差到无可理解的高大同学憋红脸,扬起拳头就要揍她。
女孩子也动手呀?瞟了眼看戏的其他同学,陆朔想她要动手就动手吧,正好她也练练拳体操。
“小蝶,不准欺负同学。”班长美人喝止鲁莽的同学,并且很有魄力的发挥班长所长。“傅子沬,你去帮助小朔一起把桌洗干净。”
傅子沬就是先前要帮陆朔擦桌子的少年,他听到班长的话没有任何不满,把陆朔坐了一下的凳子翻桌上,就要搬下楼清洗。
瞧了眼欺负人的美人,陆朔斟酌一下,和傅子沬一起把桌子抬下二楼。
高中部最左侧有排水笼头,那是方便体育课后,同学们能洗把脸什么的。
把桌子放下,陆朔看了一下污黑的手,便抬头看拿水管认真清洗的傅子沫。
太阳被大楼挡住,在阴影下的少年脸目清秀,五官逐渐明朗,眉宇带着几分英气,想必再过几年便是个大好青年。一边欣赏男色的陆朔,看他软趴趴搭在耳朵上的头发,又见他任劳任怨做着本不该属于他的活,想这人肯定忒好欺负,便起了坏心眼。
“小软,这个是不是你写的?”陆朔温敦的指着桌上那排小字,眨着无辜的眼睛问他。
傅子沬看到那排小字,耳根一红,讷讷的张口答非所问。“不要叫我小软。”他都已经读高中了!
“张嘴就叫出这名字,你看你多适合这个名字。”确实是张嘴就来,她懒得想也懒得记一些无用的东西,小软很好,看到他就自然想到这个名字,她可以节省脑细胞去对抗敌人。
傅子沬皱了皱眉,不乐意,可也无奈。她除去陆龙大校的光环,还是这里的机械天才,做为上位者,她能随心所欲做她喜欢的事,普通的他无法改变她的决定。
见他拉套脑袋,陆朔很仗义的讲:“小软,你以后就归我罩着了。”
傅子沬:…
谁让她罩了?以前虽说他被欺负,可那都是小学时候的事,现在大家都长大了,就算欺负也不敢明目张胆,而且他又不去参合,自然不会殃及他。
傅子沬什么没讲,放下洗好的凳子,用水管冲洗写满字的桌子,将那些话全冲去。
陆朔支着下巴闲闲的讲:“别以为毁尸灭迹就可以当什么没写过,我可是看到了。”
傅子沬继续做事,不理她。
见他不搭理自己,陆朔闲不住。“小软,跟我说说班里人的情况吧,好久没来都生了。”
“你就没熟悉过。”小软蹦出句很有气势的话,相对他之前的好好少年,现在这话则带着指责,
陆朔愣了愣,呆呆望着他。暴发了么?自己以前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这个少年如此义愤填膺?
“班里同学你没一个记住名字的,上次考试时我告诉过你我的名字,你刚才肯定又忘了才会这么叫我。”
陆朔挠挠头发,看他眼睛瞪得发红,想自己还真是罪大恶极。“那个、那个…”
“哼。”不给她狡辩机会,傅子沬哼了句,用力擦桌子。
看到因使力大而让肤色偏白的手臂血管显露,陆朔默默的吞了吞口水。
“那个高个的女人叫周蝶,她比较暴力,操课成绩最好。班长叫晓婷,是这里的校花,追她的男生能排到马路上去。还有一个叫郑丽,她的思维逻辑很强,在心里课上把老师给反问倒了。”生气归生气,傅子沬还是给她大志讲了下同学们的情况。
陆朔只对刚才向她挑衅的三个感兴趣,其他都是路人,她不会浪费脑细胞去记住他们是圆是扁。
看她敷衍的点头,傅子沬干脆闭嘴,把桌凳清洗干净也不用她抬,自己搬着比先前还要重一倍的桌子上楼。
两手空空的陆朔大步跟在后面,看他利索的脚步,想这少年看着没二两肉,力气挺大的。
哎!俗话说的真没错,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身在军校的他们每天都有操课,又哪能真是兔子?
回到教室,里面的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今天是报道日,没有课,刚才他们之所以没有走,想是留下来看自己热闹。想到这陆朔心里有道暖流滑过。至少在与整个班级为敌时,她还有一个战友。
“小软…”
把桌子“碰”放下的傅子沬瞪她。
陆朔吞下后面的话,懦懦无辜的瞧他。
曾经也是大家一度欺负的对向,虽然后来锋芒渐露成为这个校园的宠儿,可现见她服软,傅子沬内心高大起来。“什么事。”
“我们和好吧?做朋友好不好?”
傅子沬:…
“不好。”生冷的吐出两字,傅子沬臭着脸非常生气的走了。
陆朔捧着受伤的心,也伤心的离开。
啊,小软为什么不想跟自己做朋友呢?对于对自己好的人,陆朔都是非常尊重他的,不到一定情况,不会随意窥视别人思想,所以只能伤到肝疼,回去默默的疗伤。
但陆朔是什么人?标准的无赖,对自己想要的东西莫名执着,她想要跟傅子沬做朋友,那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因此很快学校形成这样一个画面。那就是傅子沬走到哪里,陆朔就跟到哪里,就连洗手间都不放过。
来上厕所的高中男生,每次在外面看到这个小美女同学时,都会莫名后背一凉。
重新归来的机械天才同学,不仅学习迅速跟上课堂,而且还是个大美人,在校园人气也直线上升,一夜间并入三大校花行内,成功将第二校花的白露踩到第三名,第三名则直接落榜,成为开学季的风云人物。
而正如傅子沬讲的,现在他们都长大了,大半人是为她有爸爸有家庭而感到高兴,至少他们能够从她身上回忆父亲与母亲的影子,不至于时间太久而忘记。还有些则已经做到淡然,他们散发这个年纪冲动的荷尔蒙,排着长队有欣赏有追求的。只有小部份人还活在阴暗里,并未走出,因此常在她背后使拌子,制造各种流言蜚语。不过,这不影响疯狂年纪该有的异性本能。
所以当她第一次出现男厕所外面时,被许多男生围观,有正儿八经告白的,也有猥琐动手动脚的。陆朔看他们一个个面孔,深思这事得一次解决,因为她可能还会来这里,避免麻烦,她挑了个心术不正得吃药的同学,直接把他扔下二楼,给他们留下深刻印象。
从小在这里训练出来的学生虽不能称之为正规军,但耐打耐摔还是比一般人强。因此那个同学也就摔断条腿,班主任找时,她只冷冷说了句:他摸我。
很直白,很有说服力的话,于是班主任介于优等生、拉高分数的学生,只象征性的做了处罚,当然,这背后有一大部分原因是陆龙大校施加的压力。
所以现在看到她的男同学全都绕路走,趋之若赴的追求者少了大半,全都改为围观,只有几个不死心的还在继续努力。
傅子沬看到同学异样的目光,出了厕所看到外面的陆朔,微皱起眉。“你能别跟着我吗?”
陆朔很认真的摇头。“除非你跟我做朋友。”
太正经、太执定的语气,绝不会让人往歪地方想,正是因为如此,男同学才会继续操持那颗追求的心。
这正是傅子沫气愤的事。他以为自抄袭后,他们就是朋友,现在她再次这么强调,是代表…完全没可能吗?分清界线,只是朋友?
见他不搭理自己,陆朔紧跟他身后,不厌其烦的讲:“小软,我们做朋友一起努力学习好吗?”
傅子沬:“不好!”
“傅了沬,你就别矫情了,小朔跟你做朋友是看得起你,你别拿乔。”教室里,依旧没个正型坐桌上的郑丽讥笑的讲,瞧被人追得有些狼狈的傅子沬,不屑的瞧他。
傅子沬没看她,径直回到自己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