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暖听到他严厉的声音抖了下，小步小步的移过去。
“你最近在看什么书？”
“三年级的。”
“说实话。”陈少军愈加严厉，要是敌人恐怕就招供了。
不过陈暖也差不多。她坚持了一会儿，但在陈少军的高压注视下，懦怯的说：“初一的。”
听到这话陈少军缓和了颜色。“能看懂？”
陈暖摇头。“不太懂。”
“那等以后老师教。”当初把他扔去学校，他可没想到他会进步的这么快，不过陈家出个学霸也不错。陈少军没苛责他早上的事，让他去洗澡。
陈暖见他心情好了，进浴室后又往外探头，好奇的问：“哥，那话儿为什么会动？”
陈少军：…
**
陈暖星期天就开着那辆价值千万的车回去了，这次没再依依不舍，她像发现新的让她感兴趣的事，并且也能够接受这种短暂的分离了。
而收到消息的陈健雄，推了几个会，特意回家等人，准备让他知道身为父亲的他有哪些权力。
陈暖回到城堡，在管家佣人的恭迎声中，脚底生风的走进大厅，跟陈健雄打了声招呼刚想上楼，便感到气氛不对，生生停下脚，小心翼翼的唤他：“爸爸？”
陈健雄冷着脸，气势威严。“过来。”
这命令式的口吻，与陈少军像极了。
不可抗力的陈暖走到他面前，规矩的站好，一服听训的模样。
陈健雄打量他脸，过半响才问：“发生了什么事？”
陈暖摇头。陈少军说过，他受伤的事不可以告诉爸爸。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陈暖还是摇头。
瞧他捏着眉一脸痛苦挣扎，但还是死守秘密的小样，陈健雄意外的不怒反笑。“行了，人回来就算了，上去换套衣服下来吃饭。”
这小孩虽然不是亲生的，可好歹处了半年，多少有些了解，平常很听话很乖，只要一涉及陈少军就不一定了，而能够让他这么保守秘密的，也一定是他说了什么。
大儿子瞒着自己的事起止一件两件，现在陈暖回来，就表示他没什么事，自己为难他一小孩做什么，还损了慈父形像？！
陈暖暗里松口气，走到二楼的时候仍不死心，趴在栏杆上问：“爸爸，为什么小弟弟会动？”
陈健雄：…
管家：…
佣人：…
第十八章 延续问题
对于小儿子的问题，陈健雄感叹天才就是事多，不过这可还不到他该知道的年纪，便讲：“这个问题你五年后还不知道，再来问。”
陈暖点头表示明白，但不表示她会就此放弃。
天才都是挺执着的，她怎么可能等五年？
这天下了课，陈暖趴在桌子上，撑着脑袋思考得出神。
耿亮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便叉开腿坐他前面位置。“老大，你在想什么？”
“思考人生。”
“那是个什么东西？”这是大班，别看耿亮长得比其他孩子高大，实际也才六岁。
“那不是东西。”陈暖叹了口气，放下视线看他。“耿亮，问你个事儿。”
“你问你问。”陈暖一直是班里学习好的，突然被他请教，耿亮十分自豪和乐意帮助。
陈暖不知道他年纪，只是看着他好像比自己大，才会决定问他的。“有小JJ的是男孩，那没有小JJ的呢？”
耿亮听完一愣，接着拍桌子哈哈大笑，引得其他同学都看过来后，接着他扯着大嗓门讲：“老大，你居然连这都不知道！有JJ的是男孩，没有小JJ的就是女孩呀！”
教室一片哗然，有女孩的尖叫和男孩们的哄堂大笑。
女孩们是以为陈暖偷看她们上厕所，男孩们则是觉得陈暖好笨。
陈暖被大家笑得红了脸，毫不留情一拳把耿亮打翻。
耿亮往后倒，大块头的他撞翻后面的桌子，然后桌子倒下又撞倒前面的桌子，然后…这一排全倒了，引起了老师们的广大观注。
班主任把两个责任人叫到办公室，问清楚前因后果就让耿亮回去，陈暖留下。
耿亮走的时候担心的看陈暖，但为了自己着想，他一遛烟跑得贼快。
陈暖撇了眼耿亮，暗骂没义气。
其实班主任把他留下，也是做做样子，对这位小少爷她可不敢骂不敢打，万一他哭鼻子回去找爸爸哭诉，她恐怕得回家吃自己。所以，她很直接的打电话给他爸爸，跟他说明今天的事，要他自己看着办。
陈暖听到她告诉陈健雄，小脸皱成一团。
不过，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糟糕？
“陈先生，做父母不能把孩子保护的太好，这些事情读小班的时候都会教。”意思就是：你又要儿子读大班，又不教育儿子，看吧这下丢脸了吧。
他想知道可不是男孩和女孩的区别。陈健雄在数十名高管面前从容讲：“小暖已经跳过男女区别层面，直接进入到延续层面，老师你要不好办就让他滚回来吧。”
高管们嘴巴张成O字。
这是年度会议呀董事长！
男孩区别层面到延续层面？这小儿子莫不是董事长亲生的？这么小就知道泡妞了！
还有小暖叫得真亲切，看来传闻不假…
陈健雄挂了电话，扫了眼下面的高层，冷冷讲：“你们准备拖堂到什么时候？外交部的继续汇报。”
外交部负责人：…
董事长，刚才明明是你在拖！
而打完电话的班主任，无语看陈暖，最后心力交瘁的讲：“小暖，你回去上课吧。”
“是老师。”
陈暖很顺利的离开办公室，可是教室里的同学就不那么好对付了。
耿亮自知闯祸，远远的站着怕陈暖再打自己。
而陈暖早就习惯大家的嘲笑了，她无视烦人的同学，走到自己位置又继续上课，让她觉得满意的是…现在这些同学就只能笑笑，倒不敢来惹她。
没几天，这个学期陈暖以嘲笑的形像进入，又以嘲笑的形式退场，因为她的考试题目是二年级的，并且陈父第一时间得到考试结果，直接给他准备进入三年级的事宜了。
“爸爸，有件事我想跟你报备一下。”陈暖听到自己成功升入三年级的喜事，立即提出想了许久的事。
陈健雄上下打量他。
小孩挺直腰，小脸紧崩，这不是害怕也不是紧张，他是在告诉自己一件事，那就是这事他决定了，自己不能改变。
“说说看。”小孩有自己的想法没什么不好，只要这个想法够成熟。
陈暖在他的注视下，大胆讲：“这个寒假我想去找陈少军。”
我想去，这是个可变动的词，但陈健雄知道他是尊重自己，想争得自己的同意才会用这样一个词。
小儿子想去找大儿子，自己似乎没有阻止他们兄弟两的理由，正好他的新欢在另个星球召唤他多日。“可以，不过你以后得叫他哥，不管是在谁面前。”
**
有陈健雄的批准和纵容，陈暖不止是寒假去找陈少军，就连进入陌生的三年级，她也没忍两个月，就扔下课本开着她那拉风的车去了血色基地。
这个时候正是第一批新兵训练期，基地里相当的热闹，陈少军自然非常的忙。
陈暖从车里钻出来，就看到容简刺眼的白牙，和比太阳还灿烂的笑脸。
“小心牙掉了。”陈暖把车钥匙装兜里。
容简狗腿的跟上，搭着他肩膀并排走，眼里闪着精光。“小暖，这次来打量留多久？”
陈暖经常性出现基地，荆思鸿刚开始并不同意，多次下达驱逐指令，可就是执行不下去，最后在他亲自上阵也败下阵来时，便不再提这事，眨只眼闭只眼当没看见。而大兵们起初惊讶，到后来都习惯了，因此他的出现就当是陈少校弟弟来探亲，时限不定。
“没计划，你想做什么？”陈暖跟陈少军那样，斜眼看算计什么的容简。
容简听了这话笑得格外明亮。“明天车能不能借我用一天？”这是他好不容易申请来的外出假，如果能开着这么炫酷的车去泡妞…想想都爽毙了。
“不借。”陈暖走进操场，眺望来来往往的大兵，在看到池域后就跑向他，临走前警告容简：“不准碰我的车。”
不开心的容简：…
亲爸，你什么时候才给我买啊！
“池域，我哥在哪里？”陈暖追上前面的池域，微淌着汗问他。
陈暖很乖，也不娇弱，性格变得好相处不乱咬人后，血色的大兵都喜欢他，池域也不例外。
“你哥在忙呢，乖，你回宿舍等着。”他正要去替陈少军的活。
“我跟你去。”陈暖说完就走在前头，一幅谁也拉不走的样。
池域不多说，他还要留着口水去吼那些新兵呢。
第十九章 晋升总教官
没会儿，陈暖和池域两人身高不和谐，形像不和谐的走进特训场，看到在灼灼烈日下挥散汗水的新兵，以及站在树阴下的陈少军。
陈少军穿着迷彩服，双手背在身后，平静的注视着训练场上狼狈不堪的新兵。
他身材高挑挺拔，宽松的训练服被吹得往一边飞，显露出包裹在裤子下笔直有力的双腿。
看到他，陈暖似飞射的箭般冲过去，抱住他腰。
他的力道可不小，冲击力如六十斤重量的东西从高空掉落，上次池域站在陈少军身边，都能感到随着他呼啸而来的风流。
陈少军纹丝不动，伸手把抱住自己的小孩推开，视线依然在训练场上。“站好。”
陈暖依依不舍的松开，规规矩矩的站他旁边。
“少军，我来吧。”池域走来，让他去休息。
陈少军看了下池域，又低头看陈暖。“我一个小时后回来。”
池域点头，看着他们两走远时心想：自己要是有个这样的便宜弟弟也挺好的。
陈少军把训练场交给池域，不是因为陈暖来了，而是现在是午饭时间。他在外边的水龙头下洗了手和脸，就带着陈暖进了食堂。
“陈暖，现在是上课时间。”陈少军打了两人的饭，看着对面的小孩准备严厉批评。这里是军队，不是旅馆，哪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更重要是他应该在学校里好好读学。“你刚进入新的学期，还有很多知识需要学习。”即使聪明也不能这么任性。
陈暖端坐着看他，眼睛明亮有神。她等他说完才笑嘻嘻自豪的讲：“哥你放心，我已经把这个学期该学的都学了。”
陈少军不说话，薄唇紧抿，十分严肃。
陈暖缓缓收起脸上的笑，垂下头嘀咕。
这两兄弟之间的气氛不对，进来吃饭的大兵张望，却不敢坐他们旁边，已免被少校殃及池鱼。
要说他们还真有些奇怪，陈暖偏命粘着陈少校，陈少校时常训斥他却也不赶他走，让他们猜不定少校到底是喜欢陈暖还是不喜欢。
“陈暖，你可以有很多来这里的理由，不管是什么理由我都可以接受，只有说谎不行。”陈少军冷斥。“吃完饭就回去。”
陈暖不怕同学们嘲笑和陈健雄老谋深算的质问，因为她根本不在意他们，可被陈少军怀疑和误会，她觉得特别委屈，如同自己努力得来的东西被践踏了。
不被理解、不被信任、不被珍视等等诸多情绪拥上来，陈暖紧合着唇看了他一阵，最后什么没说，扔下筷子就走。
对他的服气离去，陈少军微微皱眉。
不承认错误，筷子乱扔，还不能被说，这都是什么时候惯出来的毛病？
陈少军没有管走掉的陈暖，吃了饭便去训练场。
池域没有看到他身后的小尾巴，惊奇的问：“小暖呢？”
陈少军看着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新兵，莫不在意讲：“回去了。”
“不用猜，一定是被你赶走的。”
陈少军没回答，看时间差不多了，转向吴维。
吴维会意的点了点头，吹哨子对新兵们吼：“都给我滚去食堂吃饭，爬不动的就给我躺着！”
等新兵连滚带爬的跑出训练场，陈少军才讲：“这不是他来的地方。”
现在这个年纪，陈暖最主要的还是学习。
池域没再追着这事，他跟在新兵后面，想到什么疑惑的问：“少军，你说总教官什么时候来？现在人手不够，总是来训人也挺无聊的。”
以前六个月的新兵训练，谁没任务就顶一个月，现在他们天天窝在基地里对着这群笨鸟们，他们混身不得劲呀。
“长官没有发话，我也不清楚。”陈少军摇头，也在想这事。
“这都从年前拖到年中了，我听消息说，会从内部提拔？”池域说到这里看陈少军。“如果要从内部选，少军你是第一人选无疑。”
陈少军毫无兴趣和情绪。“这事别乱说，真要内部提拔谁都有可能。”他认为负责忠诚度训练的余泽中校更有可能。
等新兵们吃完饭，陈少军叫池域顶晚上的，下午自己来顶。
之前小孩闹别扭走了，现在回想小孩从没骗过自己，不太放心的陈少军想晚上给陈健雄打电话，问他一些关于陈暖的情况。
陈健雄刚接到陈少军的电话挺高兴的，但一听他问陈暖的事，愉悦的语气变成了揶揄。“少军啊，人不是在你那里？有什么问题你可以亲自问他。”
陈少军犹豫了下，还是讲：“我让他回去了。”
回去？陈健雄看了下车的定位系统，显示还在他那里。
陈健雄是个管里群狐狸的人，稍一想就明白他们两个之间肯定闹矛盾了，便也不点破，假意讲：“回来就回来吧，小暖现在也长大了，有自己的朋友圈。”
“爸，陈暖跳到三年级，学习跟得上吗？”陈健雄不想提，陈少军只能生硬的问。
见他愿意跟自己说这么多，陈健雄高兴之余又有点酸，但还是慈父的讲：“三年级的所有测试他都做过了，现他在看初二的书，你弟是个天才，别小看他。”
“为什么不直接让他读初二？”
陈健雄感叹。“直接读初二多没乐趣？小暖应该体验体验每个阶段应有的乐趣。”
陈少军：…
没等陈健雄把陈暖夸上天，陈少军匆匆说了两句便挂掉电话，给陈暖打去。
窝在宿舍里生闷气的陈暖，看到这个时候才给她打电话的陈少军，堵气的挂掉。
再打，再挂。
几次都不接电话，陈少军也没办法，想只能下次见面了再道歉。
“陈少校，长官叫你去趟指挥室。”正当陈少军要回宿舍时，一个大兵跑来喊人。
陈少军没有多问，转身就去了指挥室。
而宿舍里听到陈少军声音立即坐起来的陈暖，在外面的脚步声又渐渐变远时，丧气的垂下脑袋，趴在桌上煎熬的等待着。
荆思鸿招开了一个军官会议，会议主题就是提拔陈少军成为总教官，如果有反对意见可以当场提出。
对这个唐突的会议及会议内容，军官们消化完都一致表示同意，全票通过，只有陈少军本人持反对意见。
“长官，我希望能够更多的执行任务。”陈少军望着上面的荆思鸿，直接明了的说出自己的意愿。
荆思鸿对他的话慎重考虑了下，才讲：“你可以拟定训练计划，由其他几位教官执行，过程你可以不管，唯一要保证的是，留下的这些兵是你想要的。”
陈少军沉默。
会议上所有军官都看着他，包括荆思鸿。
在大家的注视下，想了许久的陈少军抬头看他们，颔首。
池域等人带头鼓掌。“恭喜陈少校成为我们的新总教官。”说完反头问荆思鸿。“长官，今晚我们能不能出去嗨一下啊？”
荆思鸿也笑了起来。“这有什么问题，这顿算我的，记得带票回来报销。”
众人异口同声：“YES，谢长官。”
宿舍里的陈暖：…
－－－－－－题外话－－－－－－
还有多少妹子在追呢？香瓜好想被调戏怎么破＞_＜
第二十章 女孩子
好不容易出去趟的军官们，玩到十二点才回来，不过虽然晚了些，但一个个都没喝多少酒，不会耽误第二天的事，只有一个除外。
陈少军这位新总教官，被他们每个人都敬了轮。
想想特种部队的军官本就多，被这么一圈敬下来，陈少军没喝过去算是好的了。
“长官，要我送你回宿舍吗？”吴维和陈胜他们有些担心。
陈少军摇头，脚步稳当上了楼。
吴维他们几个见陈少军没事，便都回了自己宿舍。
陈少军是喝得有点多，但他还没被晋升的喜悦冲昏头脑，明天还要看着那群笨鸟，他哪能真喝挂掉。
脑袋异常清醒的他，打开宿舍门就敏锐听到自己之外的呼吸声，想到什么的他立即打开灯，看到趴在桌上睡着的陈暖，既讶异又松了口气，心里五味陈杂。
陈少军轻手轻脚抱起陈暖，还没走到床边，睡得不知身在何处的人就醒了。
陈暖睡眼松懈，缓了好久的神才伸手抱住他，满腹委屈的喊了声。
“嗯，今天的事是哥不对，哥给你道歉，对不起。”
陈暖抱住他的爪子又紧了紧，含糊不清的嗯了声。
“你先睡，我去洗个澡。”陈少军把还没清醒的人放床上，在他滚到一边呼呼大睡后才浴室。
洗了澡的陈少军，看没换衣服的陈暖，就又进浴室给他拧了条毛巾，给他擦脸。
陈暖闷在心里的那口气通了，现正睡得四平八稳，陈少军把人翻过来都没醒。
陈少军把他的面具取了，用手巾把他脸用力蹂躏了番，又把他的手擦干净，准备走的时候想到什么，又坐回床边把他的脸往灯光处拖。
原本长在左脸上的黑色鳞片不见了？
陈少军用手指摸了几遍才确定，这胎记是真的消失了。
瞧着灯光下白嫩的小脸，陈少军想这样看着挺舒服的，就没帮他把面具戴回去。
陈暖没了面具，感到有点不适应，迷迷糊糊醒来后想自己哪里不对劲，就被肚子里的巨响吸引了注意力。
正准备睡觉的陈少军皱眉。“你晚饭吃了没有？”
陈暖看他，摇头。
她怕去食堂撞见他。她不是在生气么，哪能出去吃饭。
陈少军摸到了下他脑袋。“下床，跟着。”
他说完就走，陈暖犹豫不定。她想睡觉，她也很饿，好难选择啊。
“快点。”门口的陈少军催促。
床上纠结的陈暖只能迅速的下床跟着。
陈少军带着陈暖去了食堂，找食材给他煮了碗面。
无事可干的陈暖就在一边看着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陈暖现在长高长大不少，五官也越长越好看，尤其是那双明亮有神的大眼睛，跟会说话似的。
陈少军早已经习惯别人的视线，现被他明晃晃的眼睛盯着，仍感到有些不自在。
他迅速的煮好面，端到他面前就讲：“陈暖，以后不能这样盯着别人看，不礼貌。”
“我只盯着你看。”陈暖答的轻巧。
陈少军：…
“快吃面。”
“哦。”陈暖这才收回视线，看面前有白有红有绿的面，哧啦一口吃的爽利又豪气。
陈少军看他吃得这么香，也觉得肚子有点饿。在外面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
“陈暖，你脸上的胎记什么时候不见的？”陈少军不着痕迹，把盯着面的视线转到他脸上。别说，没有这胎记，正个一小白脸…嗯，不对，陈家二少哪能是小白脸。
陈暖这才想起自己少了什么，摸着左脸努力的想了下。“今年开学的时候不见的。”
“之前有没有什么变化？”
“它的颜色变成了青色，最后越来越淡，直到前不久才彻底不见。”陈暖说完又继续吃面，好像它不见就不见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的风轻云淡让陈少军好奇。“为什么还带着面具？”大班和三年级是在同一所学校，他在大班闹的笑话和传闻，高年级的同学都有所耳闻，如果他现在摘下面具，会使他在学校的形像发生翻天复地的变化，这对一个小孩来说，是个能够充分满足虚荣心的事。
“为什么要摘下？”陈暖反问：“好不容易才让大家接受自己现在的样子，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努力白废？”然而，后面才是重点。“而且我丑的时候他们不喜欢我，我帅的时候也不会让他们瞧见。”
小子挺有志气的。陈少军对他越来越喜欢了。“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大家知道你变帅了都来喜欢你，你就可以选择不喜欢他们。”
“哥，你好坏。”
陈少军：…
陈暖并没有听陈少军的提议，第二天还是把面具戴上了，继续当陈少军的小尾巴。
池域看不远处在太阳底下折腾的陈暖，跟陈少军讲：“少军，你有没有觉得，小暖…太粘你了？”
陈少军看陈暖，没说话。
陈暖正在努力的往上窜，想握住高出她许多的单杠，脑门上的汗水被阳光照得发亮。
“他对你有依赖性正常，就是太安静了，我看别人家八九岁的小孩都翻天了，一天一小祸，三天一大祸，跟猴子似的让人头疼。”
“他现在也跟猴子似的。”陈少军被他这么一说，有点认同。不过他想如果陈暖变成池域说的，他肯定一脚踹开了。
池域耸肩。“我就说说，你爱听就听，不爱听当我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