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羽寒接了酒，向他举杯示意了下。“我有司机。”
“哈哈，我又不是纪检部的，只管尽兴的喝，可不管你们怎么回去。”
戟羽寒和他喝了杯，满海智便越过人群走向他们。
言曦离开戟羽寒就开始找李雄风。准确点讲不是找，是躲。所以她没见着李雄风就找了处僻静的地方，想着等长官跟程曌聊的差不多了再回去，却不小心听了墙角。
“这次的宴会怎么有点鸿门宴的感觉？”
“鸿门宴倒说不上，但肯定不寻常。”
“程部说是说要退出，也很少出面，可属于他的工作他一样没落下。就像上次的境外冲突，也是他参与的视频会议，最后做的主。”
“程部还那么年轻，怎么可能真退出，都是说给别人听的。而且你看，他这次宴会邀请了李部和满副会长，不知道他用意为何。”
“李部和满副会长的关系，不是谁一两句话能化解的。听说李部已经叫人盯着满副会长了，不知道是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肯定是满海智有什么把柄被李部抓到了。”
“大家都把皮崩紧点，李部和满海智这战没一点可挽回的余地，小心被他们殃及池鱼。”
“你们太紧张了。现在戟家有站李部的意思，有戟先生的支持，胜负还用猜？”
“对啊，你们没瞧见，满海智现在急需获得程部的支持呢。”
“这满海智也是急了，他不知道程部曾经是戟先生的部下吗？…”
言曦听的小心肝直颤。她喝了口饮料压压惊，悄悄离开花园回去宴会中心。
她原以为李雄风跟满海智只是相互不待见，谁知他们是想弄死对方。并且李雄风叫人监视满海智的事情也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同僚之间是绝不允许监视监听的，李雄风这么做要么就是弄死满海智，要么就是毁了自己。连带的，两方的手下以及支持他们的同僚都会受到波及。言曦好想抽自己一巴掌。
如果戟世荣真站李雄风这边倒好，但问题是他让戟羽寒别多管闲事，她自己却一冲动答应了李雄风。
她真是蠢死了。
从这事上，完全不知道前方有什么的言曦，有了个突然性的认知和决定。
找到哥哥她就辞职！
妈蛋，这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言曦。”
一道诧异与惊喜的叫唤。
言曦抬头，看到楼梯上的程汀。
程汀穿着三件套的西装，非常正经，而他身边有好些个年青人，个个都人模狗样，想必是程汀的发小或朋友。
言曦看到程汀的朋友们，一下就想到了外面那些豪车。
程曌是国家级人物，这样的宴会？应该说是聚会，哪个敢炫富？也就只有他的纨绔儿子与儿子们的狐朋狗友了。
言曦没意外，冲他示意了下，没有过去。
程汀有些失落，带着几个朋友下楼，去他老爸那边。
言曦想着程汀去了，长官应该没那么忙，正想去找他就听到一片喧哗。
“戟先生。”
“戟议长，你可算来了，我们都等你许久了。”
“戟议长…”
伴随着一片招呼声，戟世荣进来了。
言曦看辗压全场的戟世荣，想把自己缩成团。
他可是议长唉，应该不会抽自己吧？就算抽自己也不会自己动手吧？
嗯，如果他抽自己，自己是反抗呢还是不反抗呢？
戟世荣客气的跟热情相迎的人简单说了两句，视线扫了圈，跟边上一脸戒备的女孩对上。
言曦缩了缩脖子，想跳起来往外跑。
戟世荣见她反应不由的笑了。瞧她这样子，还真不好再责怪她。
被吓到的言曦：…
“戟先生，还以为你不来了。”程曌穿过人群迎接他。“里面坐，我叫人把你最爱喝的茶泡上。”
“程部，还是你面子大，居然真把戟先生请来了。”
“戟先生，你瞧这里多奢侈，程部是不是该好好解释一下。”
“对啊，这里的灯亮得都快闪瞎我眼睛了…”
在他们玩笑玩闹间，程汀带着三五朋友出来了。
戟羽寒还被他们拖着。
言曦看了下戟世荣和戟羽寒，去了程汀那里。
现戟世荣来了，官僚们都忙得很。
那些后辈们自是跟程汀等人玩。
程汀和言曦去了后花园，不少青年和大家闺秀都来了。
言曦好奇问：“程汀，怎么没看见你妈妈？”
“我妈跟她的姐妹们在楼上。”程汀手里拿着酒杯，他说完喝了口，便望着花园里的月季。
程汀突然变得忧郁了，他的朋友们闹轰轰的问他怎么了，是不是瞧上哪家的漂亮姑娘了。
程汀黑下脸。“滚一边去，你们没看到老子正在泡妞吗？”
言曦：？
“泡妞还不简单？一礼二吻三上床，程少你这三招可从来没失手过。”
程汀对言曦讲：“我不认识他，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言曦耸肩。
程汀不愉的看了眼几个发小。
这时旁边有人拉住欠打的男人。“程少，他今天失恋，喝多了，你别跟他计较哈。”说着一伙人拽着人走了。
程汀等他们散了，踌躇的问：“你怎么来了？”
言曦想到自己做的蠢事，没好说。
“你是来见我的吗？”
言曦一怔，看忐忑又希冀望着自己的程汀。“我跟长官来的。”
之前她还不愿说，现在这么干脆的一句话，一下把程汀那颗心洨得稀里哗啦的。
程汀又喝了口酒，没说什么。
他没表现的无所谓，也没有表现的在意。
言曦心里忽然烦躁起来。如果程汀不是喜欢她，他们两个能成为非常好的朋友，可现在都是什么事？
尤其是程汀这种态度，真是难搞。
程汀低头看她脑门上的疤，揭过了话题。“在培训班怎么样？适应好了吗？”
“挺好，不吃力，但也不轻松。”言曦见他不再揪着那事，松了口气，示意旁边的椅子。“你呢？没了我，你可就是国科大的格斗冠军。”
“你是走了，可传说一直在，不是谁能随随便便替代的。”
一语双关，说得言曦心都抖了。
“迟早会有比我更优秀的人出现。”言曦开诚布公讲：“程汀，如果我们做不了朋友，那以后就别再见面了吧。”
“好。”
言曦望着他，见他没有后语，走了。
“如果我先遇到你，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程汀沉寂从未这么认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言曦停住脚步。“…如果不先遇到他，我也不会遇到你。另外，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她走的坚决，夜风中后面的人满身寒霜。
言曦在门口碰到戟羽寒，她也不管他是不是看到了，直接问：“我们可以走了吗？”
戟羽寒搂住她往里带。“程部还没致词，要再等等。”
言曦点头，不想说话。
戟羽寒问她：“跟程汀闹翻了。”
“嗯。”
“所以你是在难过吗？”
言曦抬头看他，漂亮的眉微皱着的。
戟羽寒亲了下她额头。“你这个艰难的决定我很喜欢。”
蓦然的，言曦豁然开朗。
一件事总会有人高兴有人不高兴，只要长官开心了，那么这个决定便没什么好后悔的。
言曦在有人叫戟羽寒时讲：“长官，我出去转转，你可以走的时候再叫我。”
这个地方确实不适合她。
戟羽寒没犹豫，揉了下她头发就让她走了。
言曦出去的时候被一个女孩叫住。
“你也是觉得里面太无聊，想提前溜的吗？”
女孩十五六岁的模样，活泼又古灵精怪的。
言曦瞧着挺喜欢的，便反问她：“其实是你觉得无聊，所以才想偷溜吧？”
女孩哼了声。“你要不是想偷溜，怎么会出来？”
“我是光明正大出来的，不是偷溜。”
女孩：…
第十七章 与哥哥的交流
“不管了，决定就是你了。”女孩有些儿专横。“我叫满麦，麦芽糖的麦，你呢？”
“我叫言曦。”言曦打量她。“你是满副会长的女儿？”
“是啦是啦。你也应该不是一个人来的，要去我家玩一会儿吗？”
言曦看了下时间。她刚刚给长官惹了祸，得乖一点。
满麦拖着她走。“走啦走啦，我家离这儿不远。”
“真的不远？”
“真不远，要远我会走路么？”
言曦瞧夜色下毫无心机的女孩，跟她走了。
满麦跟言曦有些不同，她叽叽喳喳喜欢说话，而且还很自来熟。
言曦现在顾虑有些多。现在这种复杂的情况，她应该跟满麦保持距离才是，更不能说去她家玩了。
但既然已经错了，那就错到底吧，反正这些事情她搞不懂，也没那么多脑细胞去想。
满麦问她：“言曦，我之前看到你跟戟大少关系很好的样子，你们是在交往吗？”
“嗯。”
“有个高冷的男朋友是个什么感觉？”
言曦微怔，见她纯真又好奇的望着自己，她仔细的想了想。“有时如寒冬，有时如阳春三月，有时还挺可爱的。”
满麦不信。“前面的我信，后面的我不信。”
言曦笑起来。“我自己也有点不信。好了，不说我了，你怎么不跟程汀他们玩？”
“程少他不带我玩啊。唉，真不知道现在的男人怎么个个都那么高冷，他们也不怕把自己冻着。”
“他们不主动邀请，你要强行突破才行。”
“怎么突破？”
言曦想说跟他们打一架，但她看了看娇小的满麦，把话咽下去了。“这个也不太好说，主要还是看你自己擅长什么，最好是他们喜欢的。”
满麦琢磨的想了想。“我擅长书法、国学，这些好像他们都不喜欢。唉算了，懒得想了。”
“现在喜欢书法和国学的女孩子不多了，早晚有天你的魅力会吸引懂得欣赏你的人。”
“哈哈，你说的话我喜欢。”满麦笑得没心没肺。“你看，前面那就是我家了，我们走快点。”
言曦眺望夜色下的独栋房子，又返头看后面的路。
满海智的住宅和程曌的确实近，走路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想也是国家分配的。
“小姐，你怎么回来了？”在打扫卫生的佣人看到满麦十分诧异。“先生让你回来的吗？”
满麦拉着脸。“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难道还要经过你同意吗？”
“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快给我滚开，我不想看到你！”
言曦看被她骂个狗血淋头的佣人，心想这大小姐脾气还真不小。
满麦现正是十五六岁叛逆期间，可能平时就受父母管制，现好不容易溜回来，自然不想再听到任何约束以及企图教训她的话和事。
这点言曦倒是挺能理解的。她十六岁的时候揣着一打证件就跑去参军了，疯狂到她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年青嘛，谁会管后果，都是自己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的。
言曦在那佣人看她，便讲：“阿姨，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佣人这才点头走了。
满麦大小姐脾气得到满足，拉着言曦就往楼上跑。“言曦，我带你去我的秘密花园，你一定会喜欢那里的。”
满海智与他的夫人都在程曌那里，男的聊政治，女人聊八卦，现在满家就她们两及一个被满小姐骂走的佣人，所以没人管束的她们两个像飞出笼子的小鸟，连脚步都轻快不少。
言曦最近这段时间饱和，工作还勾心斗角，更重要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惹了大麻烦，被迫成熟的她被满麦这一带，顿时以前的心性也出来了，觉得无比的轻松自在。
尤其是在看到满麦说的秘密花园后，她更是全身心的放松了下来。“你这里真漂亮。”
“那当然。”满麦很自豪，很骄傲。
言曦瞧着似满天繁星的灯光下，那一盆盆多肉和绿植好奇的问：“长的真好看，是有专人打理吗？”
“我自己种的，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棒？”
言曦看一脸快来夸我的满麦，毫不保留的讲：“是特别特别棒！”言曦走进温室，近距离看长势喜人的多肉，忍不住用手去摸它圆润的肉瓣。“你真是神奇的女孩，能把它们养的这么好。”
“很简单的，它们只要水和阳光就能活。”满麦拿起一盆巴掌大的多肉，又拿旁边的喷壶喷了点水。“你要想养的话，我可以教你哦。”
言曦摇头。“我连仙人球都会养死。”
满麦：…
满麦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里的多肉。“我本来还想送你一盆的。”
言曦无奈的摊手。“你要后悔，我也能理解的。”
“那我就不送了。”满麦没犹豫的把多肉放回原来的地方，仿佛就在等她这句话。
言曦：…
你要送我，我也会好好照顾的。
满麦拍拍手。“要不我来教你怎么种多肉好不好？”
“好啊。”
于是一方在高谈阔论，一方在种花种草，两方天南地北，八杆子都打不着边，唯一相同的是两方人都非常的尽兴。
满麦从工具房拿来木盒和沙土，她很有耐心的讲：“我们先放一层小石到最底下，然后再放土，上面铺些青苔…”
言曦跟着她说的一步步做，最后的成品还是蛮不错的。
这东西简单，加上言曦又有兴致，学习能力高的她做的也丑不到哪里去。
满麦夸了她一顿，便问她饿不饿。
言曦听她这么问才觉得有些饿了。
她跟长官去程曌那里时吃了点东西，但也就是吃个半饱，想着再留一半去宴会上吃，谁知道她们两个根本没等到开餐就走了。
“我下去拿。”满麦说完蹦哒的走了。
言曦等她下去，撑着下巴瞧自己亲手种的多肉。
她从小“动手”能力强，可却一件像样的手工制品都没做过，倒是哥哥十项全能，小时候给她做竹剑，长大了给她做木枪，他要退役没准能开个雕刻精品店。
言曦想到哥哥，同时又想起李雄风与满海智的事，想她现在所处的环境，重重叹了口气。
要是哥哥知道她会种多肉了，一定会很高兴吧？
言曦望着满天的星星，不由的哼起了那首歌。
熟悉感一下充斥舌间，哼着哼着的言曦唱了起来。
歌声悠然空灵，清亮的嗓音婉转幽长，如天籁之声动听，却又像鼓角齐鸣的震憾。
夜风绻缠着歌声，在言曦释放的毫无顾及的歌唱中飘远。
黑暗里，躺在床上的人一动。睁开了眼睛。
歌声仍在持续，不是幻听。
床上的男人起身走到唯一的窗户边，仔细聆听那美妙的歌声。
他听了会儿便跟着唱：
Whywhy（dowecloseoureyes）
为什么，我们闭上了眼睛
Whywhy（dothegreedylife）
为什么，我们让生命充满贪婪
Whywhy（dowefightforland）
为什么，我们为了土地而战斗
Cansomeoelluswhy''coswedon''tunderstand
谁能告诉我，因为我不明白
Whywhy
为什么…
言曦唱的入神，和哥哥记忆以及寻找哥哥的事情一并涌上心头，等她听到那熟悉的歌声甚至是熟悉的声音时，这首歌已经唱完了。
“言曦，你唱的歌真好听。”满麦端着一大盆点心上来。“言曦？”
言曦被叫回神，收回寻找的视线。
满麦担心的问：“刚刚还好好的，现在怎么成忧伤小公主了？”
“没、没事。”言曦这次没有纠正她是女王不是小公主的事。刚才应该是她幻听了吧？这里是大人物们的住宅处，哥哥不可能在这里的。
“那我们快吃东西吧，我都快饿死了。”
她们两个头碰着头吃东西，满麦照样叽叽喳喳说个没停，言曦听着，心思却一直留意周围的动静。
没有，除了满麦的声音便是风声。
果然是幻听啊，看来是她太想哥哥了。
吃完东西，言曦对满麦讲：“小麦，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满麦还想留，但也知道她确实该走了，只能不舍道：“那我们下次再见。”
言曦点头，跟她交换了电话号码。
等言曦走出满府，满麦追喊的跑出来，气喘吁吁的把一盆多肉给她。
满麦奸笑的讲：“这是你自己种的，带走吧，就算是养死我也不会心痛的。”
言曦接了多肉，也不由的笑起来。“好。我会好好照顾它的，尽量不让它死得太快。”
“它要能活三个月，我就送你一盆大的。”
“一言为定。”
言曦走了，而言晨因为体力以及安全原因，没有再唱。
他回到床上又睡下了，没睡着。
许久后，门开了。
言晨没动，似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满海智照例坐他对面。“跟你妹妹交流的还愉快吗？她歌声我都录下来了，挺好听的，你还要再听一遍吗？”
言晨没说话。
满海智拍了拍手，封闭的房间便响起了熟悉的清亮的歌声。
在这歌声中满海智再次讲：“告诉我那批铀在什么地方，否则你们下次交流可不会这么愉快。”
言晨望着满海智，温润淡漠的眼睛如一湖静水。他沉默良久，动了动干涩的喉咙。“我答应你的要求。”
满海智终于稍稍面露喜色。
“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
“我想见见她。”
“我答应你的条件，而且很快就会把她给你送来。”
言晨没说话。
满海智也起身走了。
封闭的房间这次没再关闭所有的灯，也没有打开所有的灯，另外还有女孩空灵如天籁的歌声陪伴。
这将是个美梦入怀的晚上。
**
言曦回到程曌那里正是散场的时候，马路上到处是亮起的车灯以及车发动的引擎声，另还有三五人在做上车前最后交谈的说话声，场面一时有些混乱，倒没人在意有人中途溜场的事。
戟羽寒和戟世荣一起出来的，他看到偷偷摸摸的女孩，跟他爸说了声便去逮人。
言曦刚找了遍没看到他，以为他还在里面，正想趁人不注意溜进去就被戟羽寒拦了。她望着瞅不出神色的戟羽寒，讪笑的问：“长官，我们可以走了吗？”
戟羽寒在她挽住自己手臂后带她往外走。“你刚才去哪了？”
“和一个朋友出去走了圈。”
戟羽寒看她手里拿的东西。
言曦尴尬的还想解释。
“跟满麦去了满家？”
言曦：…
长官你不去当侦探太可惜了！
戟羽寒讲：“这里只是满麦对多肉情有独钟。”
“长官，你说，你对一个未成年这么了解，是想干嘛？”她没有吃醋，她是借题发挥。好吧，她承认是有一点点吃醋？！
戟羽寒替她拉开车门，凑近她，望进她澄澈的眼睛。“我对另一个未成年更了解。”
一不小心被撩的言曦：…
戟羽寒说完亲了她下，便让她坐过去一点。
老王开车。
戟羽寒和言曦两人便都坐在后面。
在戟羽寒要关门时，车门被一只手挡住。
言曦小心脏怦怦直跳。
戟世荣弯下腰，看车里的两人。“你们小心点。”
你们小心点。
很平常的五个字。
这就像与朋友聚餐道别，叫他们路上小心点，注意安全一样。
可这么平常的五个字，显然不像是戟世荣会说的叮嘱话，也不像是重要到需要他亲自来说的话。
戟羽寒点头。“我知道了爸爸。”
戟世荣松开挡住车门的手，向他们挥了下手。
言曦不由的伸手跟他挥手，等她回过神来想用挥手的手抽自己一巴掌。人家才不是跟你说是拜拜，人家是在说你们可以退下了。
等车离开大人物住宅地，言曦忍不住问：“长官，你爸刚才不是单纯的叫你路上小心点吧？”
戟羽寒拨弄她丝丝凉凉的头发。“他有说路上吗？”
言曦细一想。还真没有。
“狗急了也会跳墙。”
这是要变天了。
言曦明白过来，举起手里的多肉盆栽。“长官，这个送你。”
戟羽寒瞧了眼。“拿别人送你的转手送我？”
“才不是，这个是我亲手种的。”
戟羽寒接了过去。“看在你动手的份上，我就要了。”
言曦笑得嘴巴都咧耳朵后面去了。“长官，这是我第一次动手做的东西，你可要好好养着，要养死了我跟你没完。”
“恩。”
言曦心里无比得意。
她养不活的东西，长官一定养得活啊！哈哈哈！满麦，你丫的就等着送我盆大的吧！
第十八章 身边的人都很变态怎么破
言曦最近这段时间上班都很认真，不找人聊天，不开小叉，一心一意把工作干好。
但有时就是这样，当你想好好工作时，事情便那么不凑巧的找上门来了。
吴清：你工作还好吗？
言曦看到这条消息有些意外，没有马上回复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