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氏招呼了还凉亭里玩着玉佩三胞胎带着一帮子丫鬟婆子呼啦啦从月洞门离开了，荣恩堂内顿时空出了一大片。老太太步伐顿时有些踉跄，吓得杨若兮赶紧高声唤了远处黄鹂儿前来帮忙，这才看到老太太另一只手紧紧捂住胸口，脸色灰白、满头大汗、眉头紧蹙，显然是气急攻心、血压升高表现。
…
第74章 等待时机
怎么办？要是老太太血压降不下来弄成脑溢血怎么办？
这可不止以后少了个靠山、被穆家人责难问题；总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活生生人眼前死去吧！
努力想，用力想，那时候为了讨好那渣男她妈不是曾经恶补过这类知识吗？这时候怎么脑海里一片空白！
“老太太！”
“老太太你怎么啦？”
“老太太，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
不管是出于什么心态，一院子中候着大小丫鬟都黄鹂儿之后围了上来，将杨若兮和已经呐呐不可言语老太太围了中间。叽叽喳喳吵闹个不休！
“停下！都给我让开点！”纷乱中，杨若兮反而冷静了下来，中气十足叫了一声，止住了众人吵闹后原地留出了一片空间，指了指黄鹂，“你和我扶着老太太慢慢平躺地上！”
指了画眉：“你跑几步通知刚刚离开二太太请大夫！”
谁料这句话一出，已经能够听见喉间赫赫作响老太太竟然伸手拉住了画眉衣袖，头微不可见摇了摇；杨若兮咬咬牙，只得改了口吩咐道：“紧守院门，谁也不准出去，也挡着不让人进来！”
此时众人早已乱得不成章法，有些稍微小点看到老太太那样子都吓得嘤嘤哭了起来，得信奔出来阮嬷嬷也吓得差点坐倒地上，但明显以前老太太有过这种现象，她一边踉跄往这边跑来，一面大声喝道：“都离老太太远一点，二奶奶，帮老太太解开衣领扣子！”
是了！杨若兮一下子福至心灵！
高血压引起心绞痛需要让病人平躺，脖子处微微抬起。保证四周空气流通，保证病人呼吸顺畅；如果有条件可以口服硝酸甘油片或者一支亚硝酸戊脂！
那时候看了这些注意事项后她还曾经让夏远去买了这两种降压药，谁知道后夏远药店店员忽悠下连利尿剂、镇静剂都买好了；也就是买药之后她才终于认识到不管她做得有多好，夏远那位出身高贵母亲都看不上孤儿出身她，那些药也都丢了其中一个珠宝柜台下面。
哪？哪？
杨若兮控制着意识十个柜台下速翻动着，终于收银台左边找到了一包用塑料口袋包裹一包药物，上面堆积了不少灰尘，应该被丢那个角落一两年了吧，希望药物别失效了！
手腕一翻，一板硝酸甘油片出现了掌心。扫了一眼说明书，取了一颗放到了老太太舌下，接下来就是静静等待！
阮嬷嬷两步一滑三步一倒总算来到了老太太身边。当看到老太太平顺呼吸时不禁愣了愣！老太太这种心绞痛三年前杨若兮成婚那天曾经发过，当时正好有参加婚礼一位老御医场，虽然杨老太爷获罪了，可老太太那时候就倒喜宴之上，老御医恰逢其会自然不可能袖手不理。诊治了之后开了不少汤药，吩咐老太太不要再有大情绪波动；说是再有下一次若是没有药物缓解，也没有医者一旁话也许就去了！
可此时老太太手依然捂着胸口，她呼吸却是没有那种急促喘不过感觉，就连口鼻间也没什么异样？
“老太太？”阮嬷嬷颤巍巍伸手去触碰老太太手背，生怕摸到一片冰冷。
“老太太没事了。”杨若兮也觉得腿软。可看全场都是惊慌失措下人，她不想人前示弱，加挺直了脊梁！站起身子。指挥着身量较高大四个丫鬟出来。
“你们四个负责做‘轿子’，两人一组手拉手站好，我们待会儿数着一二三一齐将老太太放你们手上，你们要保持着平衡将老太太送回屋里。”
“对对对，老太太不能再地上睡半天。受了风寒就不好了！”阮嬷嬷也一旁点头道，看杨若兮眼神分外亲切。
吓傻阿翠这时候也那四个丫鬟当中。才刚刚进府没几天记遇上这么吓人事情，小姑娘整个人都抖，杨若兮见状不得不对她们四个再次保证道：“老太太已经没事了！只是需要屋里静养！”这句话说得很慢，几乎一字一顿，力图让荣恩院内每个人都能清晰听到。
杨若兮一双上挑凤目本就带着几分冰冷威严，此时沉着脸说出一字一句如同那鼓槌重重击众人心间，她身上还有一种天生领导风范让人从心里臣服；闻言不仅是阿翠，就连阮嬷嬷都放松了心境，一旁补充道：
“正是正是！等老太太好了给你们论功行赏。”
好不容易指挥着众人将老太太移到了荣恩堂炕上，杨若兮又喂了老太太吃了一片硝酸甘油，捏了捏老太太恢复正常温度手背，心底重重呼出一口长气，开始畅想这次之后老太太对她印象或许会好了吧！
救人之前没想到这么多利益，可现已是笃定救了老太太一命，老太太虽然为了穆家自私了点，但总来说还算是个公正老人；估计不会赖掉她这次功劳。也许还能做得多？想着这些，招呼了阮嬷嬷小声问道：
“老太太这个是不是心情大起大落就会发作一回？ ”当然，她音量控制得很好，可以确保炕上闭目养神老太太完全能听个一清二楚。
“是啊，只是这次有些重了！以前偶尔一次只是静下心来歇歇就好。”
“我这里有些这种病症宜忌，烦劳嬷嬷帮老太太记着，以后一定要好好注意了。 饮食要少盐、少油、少大补，肝脏类食物也不能吃了；平日里早晨醒来不要急于起床，现床上仰卧，活动下四肢，可以预防头晕；洗漱记得用温水，不能太热也不能太凉；多多喝白开水、偶尔觉得有些心悸头晕可以喝一口米醋。”
讲完了吃和日常运动，杨若兮四下打量了一眼屋里陈设，也没什么需要特别叮嘱，想必二太太出身开国候府对老人家身体也是有所考量了，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道：“若是有办法买到一块大玉石雕成枕头也是不错预防方法。”
“若兮不是有个首饰铺子吗？以后留意着有没有什么合适玉石吧，花点钱换一条命还是值得。”炕上闭目老太太突然低声说了一句，语气还是很疲惫。
“老太太，您醒了？”杨若兮“惊喜”叫道：“只要老太太身体康健，别说是一块玉石枕头，就是让我把整个首饰铺子用来给你做枕头我也没有二话。”
“难为你了！”老太太睁开眼睛，呼出一口长气，也没问杨若兮给她吃是什么东西，反倒是真心对她说道：“以后若是有谁想打你那首饰铺子主意你就说老婆子可是有分子里面。”
接着转向阮嬷嬷防线路出个虚弱微笑：“阮嬷嬷啊，刚才我看到老太爷了！他嫌弃我下去后又会害他那两个小妾，硬生生又把我给推了回来！早知道我就该丢开手让他自由自好好和那两个张狂妾室相亲相爱，反正守着我正妻之位什么也不差！”
一句话说得阮嬷嬷热泪盈眶，含泪嗔道：“老太太别说笑了，老太爷天有灵只会感激您抚养他庶子庶女心抚养长大；无论怎样，您可都是他明媒正娶正头妻子，百年之后还指着你入祖坟去和他合葬呢！那两个妾再张狂又能怎么样？后还不是只能随便裹了一床席子草草葬了，她们子女也只能叫您一个人母亲，享福得诰命封号也只有您这个正头妻子。”
就这样，老太太和阮嬷嬷竟然就着做正妻终究有熬出头那一天云云，总而言之，只要占着正妻名头，牢牢抓住庶子命脉，不愁日子不好过！
听着听着杨若兮就有些回过味儿来，感情这两个老婆子说了半天话就是告诉她忍耐！那要忍到什么时候？吴采莲不就是有了一个四品大员父亲、伯爵姨太太姐姐吗？难道自己就怕了不成？总不可能穆府等到地老天荒那一刻吧？天知道谁先被谁给整死！
不对，人家“杨若兮”已经被吴采莲K了，现换成她拥有这具身体，可别再被斗死一次！
“老太太，看来您身体已无甚大碍，若兮总算放心了！不过您病才刚刚好也别太劳心，多多休息才是，若兮就不打扰您老人家了！”杨若兮看了看天色，虽然还只是上午九点过十点不到样子，可老太太经此一事她怎好意思提出出府，还是乖乖回房窝着继续研究珠宝店里东西去。
“等等，若兮你今天有没有什么要忙？”老太太却突然问了一句。
“没有！”有也不敢说啊！
“那你代我去夫子庙多点几盏高中灯吧！咱们穆家此次必要有人高中啊。”老太太想起大太太事情，努力平息又开始乱跳心。
…
第75章 若雪情深
开国侯府坐落比清康坊还要靠近皇宫平康坊，整座宅子大气恢弘。庭院深深中有一重名为恋雪轩精致院落，繁花似锦，看不春日盛景。
花丛中，一位身穿银纹绣百蝶度花裙，头梳芙蓉归云髻，双手戴着百子如意纹手镯美貌少妇迤逦步出，美丽五官染着轻愁，正小声和身后跟着贴身丫鬟说着什么。
“我少奶奶，您还是别担心家里两位少爷功课了！如今您都嫁进了侯府还有什么可担心呀！”身穿绿色镶蓝边丫鬟梳着标志性双丫髻，笑着劝慰自家主子；“您还是想着怎么赶紧给小公爷添个大胖儿子，别让小公爷老是往外跑！”
“叫什么小公爷啊，已经进了艾家大门，还是按照艾家称呼唤一声爷罢了！”姚若雪出身不显，其父只是一名普通国子监祭酒，她是和艾敬轩私下认识，之后有过几次交道，艾敬轩便求着侯爷夫人上了姚家提亲，成亲三月有余，婚后琴瑟和鸣，感情如胶似漆。
开国候只有艾敬轩这么一个嫡孙，难免有些娇惯，但还好艾敬轩虽然纨绔，但娶妻之后对姚若雪可说是呵宠有加，成婚后就连他之前唯一通房都送到了恋雪轩之外单独小院子。
“云碧，其实我不是愁着家里两位舅爷事情，而是轩哥这几日异常！”姚若雪顺手揪了一朵大红杜鹃花手，无意识将花瓣一瓣一瓣往地上扯，“前几天景春急匆匆回府问我要了一只玉镯，说是爷吩咐。可还没等我问他要做什么用，景春就拿着镯子离开了！这么几天了怎么也不见还给我啊！”
“啊——”云碧惊呼一声道：“少奶奶说该不会是前几天奴婢告假那日吧！”
“怎么？有什么不妥不成？难道你知道爷为何让景春回府要手镯？”姚若雪听云碧这口气不禁停下了摧残花朵动作，好奇偏着头看着云碧。
云碧一下子有些手忙脚乱，“那天奴婢是看到景春做了件奇怪事情。可那支手镯肯定不是小姐，我仔细看了下，水头什么都不怎样？少奶奶怎么会有那么次镯子。”
“你家少奶奶还真有那样一只手镯！”姚若雪发愁道：“当时我不是一个糊涂以为夫君是想给我领个妹妹回来，一生气就挑了妆盒下层一个玉佩么，虽然是块碧玉，成色和水头都不怎么样，中间还有一块瑕疵呢！”
云碧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笑话自家主子几句，那个妆盒下层装是主子出嫁时她那些平日里来往诗书好友赠送陪嫁，说实话，小姐那几位朋友家境都只是一般。即便拿出一只玉镯来估计也是便宜货。不过思及那天所见，她又有些释然道：
“咱们爷对奶奶您可是痴心一片，您也别太说风就是雨。时间一长爷心里会不舒服。奴婢敢保证，奶奶那只玉镯不会是爷用来讨好别人，因为奴婢亲眼看着景春用石头将手镯敲成了三段！”
“啊——”姚若雪低呼一声：“景春怎么敢…”
“应该说爷想做什么？”云碧机灵看了看四周，虽然挥退了院里下人，但难免隔墙有耳。别让话传到景春耳里去了，
“是极，景春一向听轩哥安排，那样做定然是轩哥吩咐下去！可是爷为何要拿了好好玉镯子砸成三段呢？”姚若雪百思不得其解，脑海里一丝灵光闪过，想要抓住却是又觉得不太可能。
就主仆俩花园中逛了一圈回房时却是正好撞见提着个锦布包裹进院子艾敬轩。他正满脸掩不住惊艳喜色绘声绘色和身后景春说着什么。
“轩哥，你回来啦！今儿怎么这么早？”姚若雪见了艾敬轩眼前就是一亮，提着裙摆飞奔了过去。
“雪儿慢点！”艾敬轩眼底满是宠溺。他就喜欢姚若雪这样将他视作天眼神，让他心里涨得满满，觉得自己是天底下优秀男人！不过想到锦盒里东西还是兴奋得揽住了靠近小妻子，“景春和云碧都下去，顺便吩咐院里下人不得接近主屋。”
“是！”景春和云碧已经习以为常。行礼后各自退开清场去了，两位主子喜欢正房里描眉秀恩爱。有别人场自然不合适。
今儿艾敬轩可没和姚若雪秀恩爱，抓了她手：“来，雪儿看看喜不喜欢我帮你买礼物！”
“什么呀？”姚若雪心形笑脸高兴得通红，开心解开了包袱皮，里面是一个精美木质妆盒。“轩哥，你竟然跑去给我买首饰！”这不是女人才做事吗？轩哥对我可真好！姚若雪顿时双眼冒着红心，崇拜看着艾敬轩。
“先看看这个！”艾敬轩她火辣辣目光下大男人心态得到了空前满足，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用锦袍包裹环形物件：“这个虽然也是给你，可是还要先拿去锦澜院给祖父和祖母看上一看！”
这厢话音刚落，那厢姚若雪已是一声惊叫跳得老高，手里正拿着一只镶着白银镂空雪花碧玉手镯，一片片六角形雪花正面、侧面、层层叠叠包裹碧玉镯上，露出中间碧色！
“这…这…”姚若雪不确定看着其中一朵雪花下面白色瑕疵，此时看来倒像是雪花中间那一点冰莹，就是这点之前碧玉镯上面看着无比刺眼瑕疵此时却成了亮点之处！可云碧不是说见到景春将手镯敲断了吗？纤手抚上那一朵朵打磨得薄如蝉翼银质雪花，难道？是这些雪花遮住了断痕，将手镯给接上了！
“我雪儿真聪明！那做这件首饰师傅还说了，你这件可以镶嵌雪花、别自然可以做成梅花、兰花、桃花、福字纹、寿字纹，总之能接办法多得是！”艾敬轩凑到姚若雪耳边，咬着她小巧耳朵低声说道。
“真！那祖母那只羊脂白玉镯不是有救了！”姚若雪躲开了身子不让艾敬轩作怪，爱不释手打量手中切合她名字手镯：“祖母会不会看了这手镯就舍不得还给我了？”
“呵呵…”艾敬轩轻笑道：“小笨蛋，看看盒子里还有什么？”
“人家是笨嘛！那你去找个聪明呗！”姚若雪小手不停，首饰盒四周找着暗扣，喃喃嘟囔道。
聪明？！
艾敬轩脑海里闪过刚刚映月斋打交道那个清冷女人，看似清冷，推销起她铺子里东西倒是一点也不冷，说话是句句直指人心，让他心甘情愿就付了一大笔钱买了好几套首饰，而且他觉得，杨若兮似乎看透了他还会找她修复玉器似，竟然说这次试水打八折，下次可不会了！为此，莫名打了个寒战：“聪明女人不适合你轩哥，有你就行了！”
“哇——”姚若雪再次发出兴奋惊叹。艾敬轩映月斋也是心底这么惊叹，此时看着姚若雪可爱表情也还是跟着莞尔一笑；雪花银包玉镯因为他事先看过清晰草图倒只是赞叹一声果然巧夺天工；但上面盒子一打开：两根白银镶碧玉雪花型簪子，两根大小雪花用碧玉珠子串起来银步摇，一把雕刻了雪花银质插梳，一对和步摇同式样耳坠，一条白银镂空大小雪花相连项链！这样见所未见闻所未闻首饰可说是让见惯了华丽奢侈艾敬轩都眼前一亮。
这其实就是以白银雕刻镂空雪花为主题设计全套首饰，杨若兮虽然不具备什么设计师资历，但好歹后世见得不少，又有精密仪器辅助，每一朵雪花都薄如蝉翼、每一个镂空都匀称自然，因为用是她铺子里那些纯度较高白银，经过细细抛光打磨，这套首饰早就脱离了这个时代银质首饰晦暗，发出了润泽银亮光泽。
“轩哥，你哪买？哪买？花了不少银子吧？人家太喜欢了！”姚若雪摸摸这个、摸摸那个，真感觉眼睛不够用了；后吐了吐舌头：“你该不会是去内务府让人打制吧？会不会犯忌啊！”这妮子还算有良心，首先担心这些东西会不会给家里带来什么祸端。
杨若兮既然拿出了这些东西给艾敬轩其实也是有这么一番考量，她珠宝店里东西不可能永远不见天日，像艾家这样高门大户便是精品首饰佳销路，就连托词她都是想好。艾敬轩带着姚若雪去了锦澜院让开国候夫妇看接驳好玉镯时便原封不动照搬了出来：
“这种首饰太过于耗费心力，巧手神匠其实早已不做了；他曾经收了个徒弟，可说得了他全部真传，但他徒弟长得奇丑无比不愿见人，巧手神匠也拿他没办法，又不敢过于逼迫，因为他徒儿曾经和杨小姐说过，一旦有人逼迫与他，他便自绝以谢师恩。所以这些首饰能不能再次出现还要看天意。哦，对了，那位师傅名字里有个‘意’字，他制作首饰内侧都会有个‘意’字暗记。”
…
第76章 大进小出
艾敬轩好歹也是个有孝心官三代，不会只记得姚若雪一个人，开国候夫妇和世子夫妇也都是有他分别送上礼物，还好开国侯府内即便有庶出也一向入不了艾敬轩眼，不然非得让他破产不可。
即便如此，他献宝之时也有些遗憾叹道：“要是孙儿身上银钱足够话肯定不止送这点子东西给祖父祖母了！”
开国候夫妇收到确实有些少了！侯爷是一块翡翠印章，冰种翡翠还是杨若兮从老太太给那一匣子废料中挑出来，只有拇指大小，一寸多长，切了做镶嵌有些可惜，杨若兮也是突然看到铺子里大红钢印才想起古代有印章一说，问了秦妈妈开国候老人家名讳后特意雕刻机台上用隶书刻上了名讳，忽悠着艾敬轩不买也得买。
侯爷夫人则是用祖母绿做成扳指，是杨若兮珠宝店中滞销货，众所周知二十一世纪哪儿还有人喜欢和慈禧太后似弄个扳指手上；可古代不同，杨若兮就曾经看到过老太太有一只玉扳指，只是没有看到过有祖母绿那种高档货色而已。
“祖父祖母，礼物虽小，意义可不一样！据说玉石能安神静气，益寿延年呢，穆家二奶奶还说了，若是有机会得到一块大点玉石管送到她那里去，帮您二老雕两块枕头那才叫好呢！”艾敬轩想着送给爱妻一大盒首饰盒送给父母东西，真有些汗颜。
侯爷也看见了那厢世子夫妇也拆包装，不禁呵呵笑道：“既然如此，那玉石枕头就让轩儿费心了啊！老夫和你祖母就等着你孝敬就好。”
“…”艾敬轩想说：不要啊，我小金库都被杨若兮那个精明女人给榨干了，哪儿还有银子给你们买枕头？可惜他现可不敢说，说了两位老人肯定得发火。花完了小金库竟然才孝敬了这么小一块给自己祖父祖母！
世子礼物是一个束发玉冠，被杨若兮用黄金做了可以开合接口，有些类似现代发夹，不用簪子也能固定住头发，是古代男人居家必备优质用具。
世子夫人也是一套头面，不过全是黄金制作累丝系列，包括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簪子、插梳、红宝石小花钿、红宝石缠金丝耳环、累丝手镯，用料虽然不多，却是处处透着高贵奢侈，对于世子夫人这个年纪来说大气不失温婉、华贵不显张扬。戴出去绝对脸上倍有光！
“你们说那个叫‘意’人怎么想？就这手艺，别说元丰号，就是进内务府被供着也是绰绰有余吧！躲一个后宅妇人羽翼下像什么事儿？”世子夫人抚着手镯接口处小小‘意’字凸出。啧啧遗憾道。
“话不能这么说，人各有志！当年巧手神匠双腿哪残？算了，这些事情还是少说为好。近那里面正乱得很，没事少往里面凑好。”艾侯爷作为经历了两朝风云变幻老人，想总是要通透一点。
“轩儿找时间让瑾然进宫一趟吧。给他说他外祖母想他了！”艾侯爷和玉瑾然外祖母是亲姐弟，柔嘉公主是艾侯爷亲侄女，但听他口气对玉瑾然却是有些漠不关心。
艾敬轩也是无奈一笑，摊了摊手：“那小子不知道怎么想，放着皇宫里关系不去攀，偏偏要外交往那些猪朋狗友。真不知道姑婆和六皇子那么挂念他作甚？”
“休得胡说！”世子对艾敬轩瞪圆了眼睛，“天家之事哪是我们能妄论！”
“是是是，不妄论那些事了！可祖父祖母你们看那羊脂白玉镯事情？…”艾敬轩将话题回到了今日前来正事上。
年之时皇后娘娘赐了一只羊脂白玉镯给侯爷夫人。岂料前些日子玉镯被侯爷夫人不慎掉地上摔碎成了三截，不巧是朝里内阁首辅袁大人家夫人也被皇后赐了一只水色稍差手镯，竟然开国候夫人玉镯碎裂后不久无意间皇后面前提到“怎么许久不见开国候夫人戴着皇后娘娘亲赐手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