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上面没人…”愣头青的辩驳苍白无力,被蒋掌柜又是一脚给踹到了楼梯口:“还不赶紧的。”
蒋掌柜弯着腰送走了神情不快的艾敬轩二人,回身对上神情畏怯的老谢和陈员外,直起了腰:“两位兄长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一位小公爷就吓成这个样子了?这云来楼可是经常接待王爷、侯爷什么的。”
“倒不是吓着,咱们刚才说的可是人家的表弟!”老谢是知道艾敬轩的,天意珠宝店和景记茶叶让艾敬轩这个不爱官场爱商场的小公爷声名远扬。
“就是就是,那什么荣贵席面估计蒋掌柜也不敢让咱们吃了,我们还是告辞了吧,可不能让蒋掌柜为难。”陈员外这么说着,那眼神就带着那么一丝对蒋掌柜的轻视。
蒋掌柜刚刚在二人面前将面子给兜圆了,又怎么会允许被这么蔑视,自然是拍着胸脯保证道:“瞧陈兄这说得什么话,我蒋华生说出来的话那是一个唾沫一个钉,刚才承诺一概作数!你们尽管放心,方才那艾公子固然精明,可他来店里点菜也精明啊,从来不会整这种一来一桌的席面,他也是不知道荣贵席面和富贵席面、尊贵席面之间的差别和他一道那小子就更不知道了,喝一碗燕窝跟吃糖水似的。”
老谢这人向来属于有便宜不占白不占,也跟着帮蒋掌柜留客,三人便又开始说了起来。说到底,“面子”这东西谁都爱,谁都顾,只是没有玉瑾然那么夸张而已。
杨若兮寻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别待会儿艾敬轩和杨思睿上楼后找不着人闹大了也不好;回头却是发现玉瑾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捞了一本书在手表情很是奇怪,当下也顾不得多想,顺手拉了桌上的大桌布从后面兜头给玉瑾然罩了下去,心念电转间两人重新回到了画卷后,杨若兮又趁着玉瑾然应该天旋地转之机抽走了桌布,掀开画卷让光亮透了进来,“玉瑾然,刚才你又做了什么?咱们出来了。”
玉瑾然做了什么?玉瑾然自己根本什么都没做!他的眼神闪了闪,淡定的将手中的卷成了一卷捏在手中,沉着脸上楼了。
杨若兮微微张着嘴,怎么这样?玉瑾然出来后不是该抽了他的鞭子砸了二楼那掌柜柜台,抽得蒋掌柜成变形金刚吗?或是直接火冒三丈烧了这云来楼?现在他怎么一声不吭的上楼了,这极度不科学。
“表弟,你刚才去哪了?”艾敬轩瞧见面沉如水的玉瑾然从走廊那边进来,不禁挑了挑眉。杨思睿则哼了一声转向了一边,瞧见玉瑾然要往窗边座位走,还夸张的将自己的座椅给挪到了木墙边上,身体紧紧贴着墙壁,一副耻和玉瑾然靠近的模样。
玉瑾然却在他身边停了下来,迫使杨思睿连头都贴在了墙壁之上。
“刚才你就该直接将燕窝喷那该死的家伙一头一脸!吓吓有什么用?人家还不是背着说你山猪品不来细糠!”玉瑾然上下打量了一番杨思睿,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杨思睿气得瞪圆了凤目,那双和杨若兮一模一样的凤目中怒火盈盈,显得生机勃勃,让玉瑾然原本对他的厌恶也少了几分。
“你当时在那?”杨思睿就奇怪了,那时候分明就没别人在场,他喝了那一碗燕窝可是别有用意,怎么艾敬轩能看懂,这家伙就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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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章节序号又出错了,汗死,明儿会让编编帮忙改正的
第346章 (2) 京城诗仙
“不在!”玉瑾然像是赌气似的回答得异常响亮,就站在原地,转身对上艾敬轩也是一副气闷的模样:“我好心好意请你用膳,你帮我教训那胡说八道的一顿有问题吗?”
艾敬轩摸着下巴没说话,刚才他就在奇怪,玉瑾然向来请人吃饭就没有等人来了再上菜的礼貌,今儿怎么转性子了?
这时候,那厢杨思睿突然伸手指着玉瑾然身上的披风,瞠目结舌结结巴巴的问道:“这…这是我的衣服怎么在你身上?”
杨思睿可不会认错,这件披风是他娘亲手给他绣了水纹的,而且水纹当中还有他娘独一无二的雪花型暗记,说是让他要随时带着娘亲的关爱。今早出门时他见着杨若兮脸色不怎么好,顺手便将披风披在了她身上,现在却是出现在了玉瑾然身上,如何不让他惊诧莫名。
玉瑾然见状却是眉头一挑,特意伸手掸了掸披风上不存在的灰尘,目光投向了门口。杨若兮一反以往总是素色衣装的打扮,穿着件耀目的朱红大氅迈进了门内。
“姐姐!”杨思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刚才听说玉瑾然是和一个女人在云来楼等他才兴致勃勃的跟着艾敬轩来的,还说抓了玉瑾然的小辫子回家游说杨若兮改变心意的。
艾敬轩也难掩惊讶,“杨若兮?!”
“怎么?见着我很奇怪吗?”杨若兮面不改色的往杨思睿身边一坐,看也不看玉瑾然一眼。
“不是。你…”艾敬轩下意识的反驳道,伸手指了指杨若兮,又指了指玉瑾然:“你们怎么会?”
“顺道碰到的,一起吃顿饭不行吗?”杨若兮秀美微蹙。施施然端了热茶入手。
这当然没人敢说不行,玉瑾然却是明显觉得被忽略了,瘪瘪嘴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又得罪了她,反倒是觉得貌似自己一直被她蒙在骨里都还没找她算账,算一算自己才是吃亏的那个。
主人客人都到齐了,很快便有店小二送上了丰盛的饭菜,杨若兮淡淡数了数,桌上荤的素的、冷的热的,一共有二十八道菜,三壶精美陶瓷酒壶装着的“杏花黄”业已到位。
再次出乎杨若兮的意料。玉瑾然见着这一桌菜竟然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却是什么也没说便挥手让留下侍候的店小二退了下去。拿了筷子首先夹了一筷子冷盘入口,招呼三人道:“吃啊,这可是云来楼最最贵的荣贵席面。平日里你们可没什么机会品尝的。”
三人习惯了他没心没肺的说话方式,加上都有些饿了,也就没多计较,都动了筷子挑着自己喜欢吃的用了不少;期间三个男人一人一壶“杏花黄”喝得还挺高兴,有艾敬轩在中间做润滑,玉瑾然和杨思睿偶尔也能搭上两句话;但大多的时候都是艾敬轩说话,玉瑾然闷头喝酒;杨思睿则时不时的就将座椅往后仰,将头部靠在木质墙壁上像是在冷却脸上因酒水而起的酡红。
杨若兮也小酌了一杯,这所谓的“杏花黄”在她看来也不过尔尔,想想百两银子一壶的高价有些嗤之以鼻。不过又想到蒋掌柜的说法也释然,现下喝的这个可不是那每日限量的“杏花黄”,而是很普通的酒水杏花酒;口味差上一些也是自然。
让她意外的还是玉瑾然的表现。吃着这明知道是劣质酒席的酒菜他怎的还没有丝毫的反应,难道就真的甘愿作别人眼中的傻帽冤大头?这根本不是他的风格。难不成他现在还顾着所谓的“面子”打肿脸充胖子!这样鸵鸟的势头可更要不得,她杨若兮要嫁的若是这样的“傻子”,她宁可终身不嫁,免得今后被气死。
“噗嗤…”
没想到这样沉闷的环境下,杨思睿竟然莫名其妙的发出了一声嗤笑。余下三人不禁同时抬头看向身子紧紧贴在墙壁上的杨思睿,杨若兮猛地想起蒋掌柜说的话来,隔壁正是某诗会现场。
“思睿在笑什么?”艾敬轩眯了眯狐狸眼,今儿用膳的气氛格外的诡异,难道是杨思睿察觉了这诡异想要从中周旋。
玉瑾然的脸拉得更长了,以为杨思睿是在笑他;狠狠的灌了一口酒,没想到灌得有些急了,些许酒液从唇边落下;忙抬了袖子抹去,这一抹,却是摸到了先前的那本书,便随手捏在手中翻了翻。
“‘ 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 这首诗倒是写得不错,但不应景啊?这里距终南山可是老远的路程,而且这天气也还没开始下雪呢?”杨思睿笑着对艾敬轩说道:
“隔壁不知道是谁牵头在开诗会,让即景作诗,‘京城诗仙’便做了这首,我怎么总觉得有些生搬硬套之感?”
杨若兮听着这首诗心里就是一跳,记得当时便是在一本《唐诗集锦》里给穆清风东一首西一首挑了不少;这首《终南望馀雪》真的是诗人的切身感受;穆清风这个时候用出来虽然是应了寒冬雪景的命题,但真的是给人一种生搬硬套的感觉。
艾敬轩接着念了两遍诗句,凝眉道:“这首诗好像描写的是终南山北岭的景色秀丽,积雪好像浮在云端上。初晴的阳光照在树林末梢,傍晚的城中增添了寒意。这很明显是一首咏雪诗,诗的前三句从“望”字着眼,句句写雪景,描绘了从城里看到的终南山阴岭的秀色。最后一句露出作者原意,抒发了感慨,由雪霁后寒气加重,想到城中人的受冻。全诗紧扣诗题:正面写终南山之雪,以‘城中增暮寒’反衬终南山余雪。这首诗在我看来倒像是寒冬之际在潞州城的白鹤楼上所作!这‘京城诗仙’真是一首不如一首了!”
“正是,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在京城臆想到潞州城外终南山的景色的。”杨思睿贴在木质墙壁上的耳朵并未离开。笑着接着转述了那边的情况,哈哈笑道:
“艾大哥,那边也有人和你说了一模一样的话了!”
“不知道是谁和本公子英雄所见略同!”艾敬轩也被杨思睿说得心痒痒,别人转述什么的最不直观了。干脆也学着杨思睿的样子将座椅挪到了木墙边,只要身体贴在木墙上,墙那边的声音便能清晰的传过来。
杨若兮则没什么兴趣的小口喝着鸡汤,暗自腹诽穆清风的学识还真是不咋地,天下文章一大抄,你抄也要有点技术含量行不行?想着想着觉得有一道灼热的目光瞪着自己,抬眼便对上了玉瑾然闪闪发光的星星眼,顿时吓了一跳:“你干什么那样看我?”
“你觉得这首诗作得如何?”玉瑾然的语气中带着莫名的兴奋,听得杨若兮警戒之心大起,“我只看过几本杂书。不懂什么诗词。”
“是吗?”玉瑾然挑眉。妖冶的红唇微微勾了起来。伸出了面前的白瓷碗:“帮我盛一点汤。”
杨若兮凤眸闪过疑惑,眨了眨眼,伸手接了玉瑾然的碗。却是没帮他盛汤,而是语重心长的教训道:“玉瑾然,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绅士风度?”
“那是什么鬼玩意儿?”玉瑾然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扫了一眼专心贴在墙壁上听诗会的两个家伙:“你们要是真的想听不如正大光明的走过去听。”
艾敬轩和杨思睿一道摇头,示意玉瑾然别说话;他们两可是打算先听个痛快再说,那边洛千蝶正像个泼妇似的和别人辩解呢。
杨若兮不关心诗会,倒是很在意培养出玉瑾然的“绅士风度”,简单的将何谓“绅士风度”阐述了一遍后补充道:“总而言之,真正有风度的男人从来不会一个人头也不回的就走了,留下女人孤孤单单跟在后面。万一遇上个什么意外怎么办?”
玉瑾然紧皱着眉头听杨若兮解释了半天,最后这句话倒是懂了,“意外”这事情他决定以及肯定不想让杨若兮发生,所以很是慎重的点头承诺道:“这个我知道了。只是你说了半天就是说我刚才没等你而已?不过是二十来级楼梯有这么意外会发生?”
“这是比喻!比喻不懂吗?反正,我喜欢有绅士风度的男人。”解释不清楚干脆不解释,用最直观的方式说出来,只要玉瑾然有心,一定会遵守这“小要求”的。
玉瑾然抿抿嘴,像是在心里衡量要怎么做才算是杨若兮“喜欢”的男人,待想得差不多后不禁为杨若兮话里的“喜欢”喜上眉梢。
这时候,杨思睿突然一拍手:“哈哈,看‘诗仙’怎么接?这下被难住了吧!谁让他吟诗总是喜欢有让人心驰神往的上半截,却是没有能令人眼前一亮的下半截。”
“照我看,这两句诗是之前穆清风想要讨好洛千蝶时候写的,现在两人都蛇鼠一窝了,这后两句怎么总是想不出来,现在让人这么逼着他总能想出来了吧?”艾敬轩也幸灾乐祸的起哄。
“我看难!”杨思睿摇了摇头,“‘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想想都觉着意境高妙,如何能够有应景的诗文相配?听说彩蝶郡主就是被这两句诗给打动的,是个女人被这么夸赞着怕都色授魂与了。”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玉瑾然突然抬头吟道,还没等艾敬轩和杨思睿回神便又接着自顾自念了起来:“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槛杆。”
在艾敬轩和杨思睿瞠目结舌,杨若兮完全呆滞的状态下,玉瑾然一口气将完整的《清平调》一一念出,看他表情呆板、目光发直,真是没法想象这接二连三的诗句是从他嘴里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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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标题果然错了,漏了个345,郁闷!
ps:一旦百度或是照搬了古人诗词,爱瑷都会用字数补上来滴!碎觉了!明天爱瑷家请客,爱瑷亲自下厨做五桌人饭菜,若是晚上收拾完了便只有一更哦!后天会补上的。
大年后会适当加更滴
群么个
第347章 真正诗仙
《清平调》自然不会是玉瑾然写出来的,真正流传千古的诗仙大人神作又有几人能媲美,最重要的是,这三首诗句当中的某些人物典故在顺和朝已知的历史当中根本就没有。
玉瑾然的面前赫然摆放着从空间里顺出来的一本蓝皮书,封面上赫然印着《唐诗集锦》四个竖排大字。这本书之所以被玉瑾然抓了出来,皆因他在上面见到了那首“若耶溪旁采莲女”的《采莲曲》。说来也巧,不过是因为想要掩饰内地的震惊和讶异,他随手便从桌上抓了一本书,翻开便正好见到标题便是《采莲曲》,那个“连”字虽然让他有些困惑,但一眼扫下去,完整的一首《采莲曲》中间只有八个字是是而非,只要是个对穆清风杜撰了前半段,杨思睿补足了后半段的《采莲曲》有所了解便绝对不会错认。
为此玉瑾然还重新打量了一番空间里别的有字迹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规律。空间内的字是从前到后,从左到右念的,而且有许多的字只写了一半,或者是干脆丢了不少的笔画,虽然错漏,但连蒙带猜还是能够认出大多半来。
玉瑾然虽然的确是脾气混了点,但脑袋瓜子着实不错,看过一遍的东西不说记个十成十,七七八八是绝对没问题的。杨若兮在《唐诗集锦》里挑了大概有好几十首诗词给穆清风,其中属于李白的便有好几首,既然玉瑾然顺手翻到了《采莲曲》。自然也会见到那文字瑰丽的《清平调》,听了杨思睿和艾敬轩嘟囔着“云想衣裳花想容”,他脑海里自然而然便觉着好像在哪见过这两句,便取书翻了起来。果然被他找到了完整的诗句,而且还不只是一首,而是整整三首。
穆清风哪里是灵感不够,分明是没照着这本书完全给抄过去!
“好诗啊,好诗!”艾敬轩没想到自家表弟竟然还有如此文采,情不自禁便击掌大叹;而杨思睿也沉浸在诗句当中的意境有些不可自拔,天资聪颖的他立刻便记住了诗句,摇头晃脑的吟诵了一遍,也跟着赞道:“如此好诗,当得浮一大白。”
“的确该浮一大白。不知隔壁是哪位高才。如此诗句真乃世间绝响!不知姚凯能否当面敬公子一杯。”隔壁也是突然传来一声朗笑。听着声音倒是熟人,看来不止是杨思睿和艾敬轩在听壁脚,那边也有人和杨思睿一样无聊呢。
这下轮到艾敬轩呆滞了。姚凯可是他的大舅哥,怎敢说不能?只好端着酒杯拉着杨思睿,本来想邀请玉瑾然来着,玉瑾然却是头也没抬,理都不理,杨思睿却是因为这首诗对玉瑾然好感值直线上升,当下拉了艾敬轩便走:“估计他还沉浸在诗句意境中不可自拔,咱们去隔壁请姚大哥过来叙话。”
艾敬轩无法,两人相携联袂而去,不一会儿便听到杨思睿高声将《清平调》的其一、其二、其三一一念出。引得那边一阵一阵的叫好声;这边包厢里却是诡异的沉寂。
啪——
一声轻响,杨若兮面前多了一本书,看着青皮封面上那赫然入目的四个大字,杨若兮的眼神闪了闪,没说话。
“那姓穆的进过空间?”玉瑾然斜倚着墙壁,却是伸手重新取了书随意翻看,既然是唐诗集锦,五言、七言对仗工整,倒是方便了他一下子就能够接受从左到右的阅读方式,短短的几句里包含的标点符号几乎可以省略,正好可以让他知道那奇怪的小点是用来断句的。
杨若兮摇头,“自然是没有。”她怎么会让那个渣知道空间的事情。
玉瑾然眼中闪过一道喜色,“那他看过这本书?”
“当然没有,不然…”
杨若兮还没说完,玉瑾然便接了下去:“不然也不会总是半阙半阙的吟诗,还不一定能够即景?!”
杨若兮感受到了玉瑾然语气中的咄咄逼人,眉头一挑:“那又怎样?”
“…”玉瑾然顿时词穷,对啊,那又怎样?他刚才只是觉得震惊,根本没想更多的什么?
“你还是想想待会儿艾敬轩和思睿带人过来问起你了怎么解释吧!”杨若兮自己取了脚边口袋里的纸巾擦了擦嘴角,顺手 还递了一张给玉瑾然:“吃完饭要漱漱口,擦擦嘴。”
对上她幽深的眸子,玉瑾然便没有了抵抗能力,像是整个人都无所遁形了似的,擦了擦嘴才意识到他完全是杨若兮一个指令他一个动作。
“你现在赶紧看看下面的注解和释义,别待会儿像穆清风似的一问三不知,露馅的话后果很严重!”杨若兮偷眼看了下诗句下方简体版的注解,感觉简体字和繁体字虽然有差别,但还是能够看懂,只是个别的人名地名解释起来是个麻烦。
“你放心,我是不会泄露空间半个字的,你也记得,空间只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谁也不能说。”玉瑾然说话的时候头微微往上仰,一看就知道心里正在得意。杨若兮也没想去揭露他,这空间的事情她的确没打算告诉第三人,今后有玉瑾然帮着掩饰,说不定做什么还更便利了呢。至少,苦力活不用担心没人帮忙了。
“嗯,的确是我们两人的秘密。”
杨思睿回来得很快,脸上带着诡异的兴奋:“姐,那边的人让拆开中间隔断,收拾了桌上吃食,一起开诗会,你看行吗?”
“不行!”玉瑾然在杨若兮还没开口前便断然拒绝了,笑话,他桌上的“荣贵席面”还要拿来找云来楼麻烦的,要是撤下去还怎么和蒋掌柜算账?
虽然杨思睿觉得玉瑾然作诗不错有了几分好感,但并不代表他就愿意听玉瑾然安排。冲着玉瑾然翻了个无聊的白眼,嗤道:“我又没问你。”
“这间包间是我出钱包下来的,自然是我说了算。”玉瑾然也不甘示弱的耸了耸鼻子,瞪大眼睛和杨思睿像两头斗牛似的对视。
“那好。那我带我姐过去总行了吧?反正姚大哥说能有我姐姐一道参加诗会便能增色不少。”杨思睿拉了杨若兮左手衣袖,作势要拉着杨若兮出去。
听着这话,玉瑾然下意识皱眉拉了杨若兮右边衣袖:“不许去!”姓“姚”的?!玉瑾然突然想起曾经在穆府亲眼见到的一幕,脑海里划过一道闪电:那人对杨若兮余情未了!
“你们俩,都别闹了!”杨若兮被两人一左一右拉扯着,像是被两个小孩子争抢着去和谁玩才好似的,被气得七窍生烟,用力拉回衣袖,一屁股坐到窗边离两人远远的位置;
“那边我是不会过去的,中间这隔断拆就拆吧。玉瑾然你长得那么好又不是见不得人。有什么不行的。”说话之际。杨若兮没忘记用眼神威胁玉瑾然别那么不近人情。
“好吧好吧,懒得管你们!”玉瑾然眼珠儿一转,“那些人拆就拆吧。让人去把二楼那谁掌柜给我叫上来,就说今儿这席面不错,我有赏!”
杨思睿往天上翻了个白眼,“方才春生、景春、顾小和都抢着要上楼来服侍都被你给支到了别处去,现下有事了吩咐谁去?”
“你就不知道给点赏钱让店小二去!”玉瑾然用一种看笨蛋的眼神上下扫了一眼杨思睿,很是嫌弃的添了句:“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不知道?”
“那你有钱,让鬼推个磨来看看?”杨思睿一刻也不忘和玉瑾然抬杠,并伸了手:“玉少,你不是一向英明神武、大方爽快够朋友吗。那不如你先把打赏银子拿给我。”
玉瑾然先是气急,后来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伸手在杨思睿手上用力一敲:“你是本侯爷的朋友吗?差点忘了,本侯也已经去杨家请了期下了小聘,你可是本侯的小舅子,赏你几两银子也无妨。”说着当真就喜气洋洋的准备掏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