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岩不再久伫,一步一步的离开,他的声音像空谷回音一般在这空旷的长廊里回荡:“最好的报复是比我活得更好,堕落换不来珍视,你一直都懂的。”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前面我已经给了大家信号了。。徐总想和小乔生孩子。。就是喜欢上小乔了。。
徐总不是毛头小伙子。。没有什么特殊的激情。。他谈恋爱谈的很疲惫,所以喜欢小乔的简单。。
我给这篇文打的标签是“天作之合”,就是想表达,爱情和婚姻不同,爱情是吸引,婚姻是契合。。
酱紫。。。
PS:徐总做事凭良心,对谁都是一样。。。^_^
今天的存稿箱君很乖很乖~~摸摸头~(这周的任务我超额完成啦~自我表扬~)
推文~前面因为慌张完成任务~没怎么仔细的推荐~~俺机油月月的文~绝对的软妹子一枚~写文也很快~听说七月就会完结的文~更新什么的很有保障的~~亲们~~去看看呗~~~^_^
☆、 第二十一章[VIP] “对老婆君子的男人才是真禽兽。”
徐岩很久没有这样疲惫,脑袋里像有一根弦绷得紧紧的。他不希望看到陈漫变成这样,但他无能为力。他不是神,没办法完美的处理好所有的事。
独自开车回家,坐在车里抽了根烟才上楼。十二点已过,他以为乔夕颜应该已经睡了。
他推开门,客厅留了廊灯,昏黄的颜色,虚笼绰约,让他焦躁的心情奇异的平息了下来。他下意识的走进房间,乔夕颜还没有睡,坐在梳妆台的镜子往脖颈上抹着护肤品,一下一下,轻轻的拍着,随性中带着几分性感,空气中氤氲着她沐浴过的甜香,引得他莫名有些心猿意马。
他突然很想抱抱她,然后心随意动,人已经走过去从背后抱紧了她。
乔夕颜是有听到他回家的声音的,但她没有特意起身去迎接。乳液刚抹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背后已经黏上了一具火热的身体。
徐岩的脸紧紧的伏贴在她颈窝,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裸/露的皮肤上,痒痒的,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她心间挠着,让她羞赧得有些不知所措。
乔夕颜嗅了嗅,皱了鼻子:“你身上有烟味还有女人的香水味,好臭。”
“嗯。”徐岩手臂紧了紧:“我不嫌弃你。”
乔夕颜哼了一声,却没有推开他。
徐岩顺着她的脖颈往上,吻了吻她的下颌,用缠绵至死的声调说:“夕颜,永远都别变,一直保持原状,好吗?”保持最美好的样子,一直不要变,他实在无力招架她也变得歇斯底里,爱是坏东西,会让人失了本真。
乔夕颜不解的眨眼:“废话!我又不是变形金刚,不能变形状,我只会变老。”
徐岩温和的眸子里闪烁着清淡明亮的笑意,双臂搂紧了她。她身上的香味让他感到安宁,纾解了他全部的疲惫,她纤瘦的身体和温暖的体温,给了他最好的慰藉,那一刻,仿佛天大的事都变得不再重要。
他的手扣在她腰肢之上,灵活的指节已经钻入她宽松的睡裙。她下意识的伸手抓住那只正在点火的手,没好气的说:“摸哪呢?一点都不君子!”
徐岩笑,不等她反应,已经拦腰将她抱了起来,义正言辞的说:“对老婆君子的男人才是真禽兽。”
“……”这一夜,乔夕颜分不清他们之间流转的情潮到底来自什么,她只觉得自己像钱塘江大潮风起云涌中最普通的一粒沙,只能跟着他走远,远到看不清来时的路。
早上两人一起起床,乔夕颜夜里有些咳嗽,徐岩早起给她煮了几片梨,甜甜的,乔夕颜都喝光了。吃过早餐,徐岩带她一起到了公司。
乔夕颜心情很好,笑容都快咧到耳根了。任凭沈凉说什么都不还嘴,笑眯眯的,把沈凉给吓跑了。下午可以提前下班,原本想请沈凉吃饭,不想却接到了一个让她很意外的电话。薛灵泉的电话。
薛灵泉想找她帮忙,她有些惊诧错愕,但还是一口就答应了。乔夕颜没有变,任何时候,薛灵泉有求于她,她都毫不犹豫的答应。
薛灵泉走投无路才打电话给乔夕颜,想要她陪着去和齐文修谈判。离婚是大事,她打电话给齐文修,齐文修似乎心情很好,满口答应,还主动约她见面。
乔夕颜和她一同出现在约好的酒店,齐文修现在就住在这里。薛灵泉敲开房门,齐文修在看到乔夕颜的那一刻表现出了一丝诧异的表情,但很快就敛去了,笑着把两人放了进来。
乔夕颜和薛灵泉坐在同一张沙发上,面前是齐文修假惺惺倒的茶,热气缭绕,但两人都没有挨。
乔夕颜侧头望着酒店房间的窗户,落地的巴洛克式弧形窗,咖色的玻璃,磨砂的质地,没有窗帘,开阔的视野里只有如洗的蓝天,棉白的云慢悠悠的流过,仿佛触手可及。
原本该是个惬意的午后,却又注定了无法平静。
乔夕颜回神,皱着眉看着眼前的情形,齐文修靠在沙发上坐着,姿态闲适,表情放松,仿佛现在是在下午茶而不是在谈离婚。相形之下,薛灵泉的表现就逊色很多,她很紧张,背脊挺得直直的,双手攥拳,生硬的放在双腿膝盖之上。她紧咬着嘴唇,半晌说不出话,眼眶却已经红了。
乔夕颜叹了一口气,开口打破沉默:“齐先生应该很清楚我们的来意,请问齐先生目前有什么打算吗?”
齐文修扒了扒头发,脸上带着陌生而疏远的笑意:“这个问题不该问我,应该问问薛灵泉。”
“离婚是两个人的事,怎么就问她一个?”
齐文修笑,一脸云淡风轻的表情,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我和薛灵泉结婚的时候就签过协议,她很清楚,从我这里分不到钱的。”
薛灵泉的眼泪终于被他冷漠决绝的话给逼了出来,她整个人都在发抖:“我不是来要钱的。”
齐文修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那么若有似无的笑着:“那你要怎样呢?你说离婚,我不是同意了吗?”
薛灵泉终于说不下去,这样难堪的环境她一秒都不想待,她陡然站了起来,声音颤抖却决绝:“是,离婚是我说的,但是我们当初协议也签过,如果你违背婚姻的忠诚,就必须付出一半身家。齐文修,我们法庭见。”
齐文修不气不恼,淡笑着说:“薛灵泉,你是我老婆。”
薛灵泉转身,脸上满是泪痕:“你从来没有当我是过。”
薛灵泉出了房间,那样脆弱又受伤的表情,乔夕颜终于看懂了,她其实并不想离婚,甚至踏进房间门的那一刻,她心里都满怀着期待。直到齐文修冷然的态度让她心死,她才彻底清醒。
乔夕颜什么都没说,拿上包站了起来。刚准备走,就听到齐文修说:“劝劝她,别指望和我打官司了,她不可能赢的。”
乔夕颜冷冷的抖肩,又折了回来,看了齐文修一眼,随即拿起桌上他给她们倒的茶,茶水已经冷却,没有了热气,窝在手心只有一点余温,她毫不留情的将茶泼到齐文修的脸上。
齐文修闭着眼,水顺着他的头顶流入他的衣襟,乔夕颜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人渣败类,你的臭钱留着治艾滋吧!”
乔夕颜走出酒店的时候,薛灵泉正坐在酒店停车场不远的台阶上哭。她整个脑袋埋在手臂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轻微颤抖的后背出卖了她。
乔夕颜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没好气的嗔骂:“你怎么这么不争气?!你说你够不够丢人?!”骂完,却伸出手臂将薛灵泉抱进了怀里。
“乔,我觉得我再也不会爱人了……为什么会这样?男人的心我真的不懂……为什么会这么狠,好像和我结婚的是另一个人……”
乔夕颜的声音也哽咽了:“那么多男人你不爱,为什么偏要爱别人的老公?这是报应你知道吗……”
薛灵泉哭得哀戚:“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这是报应啊!”她抬起头,满脸都是眼泪,她迷茫的看着乔夕颜,傻傻的问:“乔,我还有明天吗?”
乔夕颜看着她,终究还是不忍:“别说明天了,后天都有的。”
过了很久,薛灵泉终于平息了情绪,乔夕颜送她回去。薛灵泉刚回国没多久,只能住在酒店。当年因为结婚,薛灵泉众叛亲离,她的婚事是她们家的家丑,她爸妈本就不喜欢她,因为这件事彻底失去了联系。
乔夕颜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薛灵泉得到报应了,但她却始终开心不起来。女人都是盲目的,拿爱赌终生,最后却一败涂地。人要忠于自己,但不能违背道德。违背道德的人,终究会受到惩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因为薛灵泉,乔夕颜的心情低落了好几天。做什么都有些心不在焉。徐岩以为她身体不舒服,极尽所能的体贴,弄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下定决心调试心情,却不想又发生了另一件影响她心情的事。
这天下班,乔夕颜一下班就看到等在楼下的谢忱,她有些喜出望外:“你怎么来了?请我吃饭啊?”
谢忱偷偷看了乔夕颜一眼,有些小心翼翼,她抿着唇笑:“给你送喜帖来的。”
乔夕颜眼睛瞪得大大的,“喜帖?相到对象啦?和谁啊?”
谢忱眼神闪烁,声音也压低了:“程池到我家来了,正式向我爸妈提出结婚了。”
乔夕颜的脸色蓦地就黑了,“你要和程池结婚?”
“嗯。”谢忱看着乔夕颜的眼神很是复杂,她说:“他被那小姑娘涮了,醒悟了,回来找我了。这次他是认真的,他不回S市了,一切都搬回来。”
乔夕颜冷笑:“他当你垃圾场啊?不是和那小姑娘真爱吗?不是要负责吗?”
“我们分手的时候,他也还算有良心,把房子车子还有存款都给我了。那姑娘知道他没钱了,就和他分了。”
乔夕颜下意识就退后了一步,离谢忱远了一些,她愤怒极了,声音拔高了几度:“你是不是疯了?他是因为爱你回头的吗?要是那姑娘真的不爱钱,还有你什么事吗?你还要跟他结婚?你没吃药啊?”
谢忱心知会是这样的结果,扯着嘴角苦涩一笑:“男人能知道什么样的女人娶回家,什么样的女人只是玩玩。”
“呵,”乔夕颜冷冷的一笑,言辞咄咄的说:“你这是大老婆心态?你结婚了得到了婚姻就够了?以后他的事你忍着也无所谓?”
“不然呢?如果是你呢?徐岩出轨你就离婚吗?”
乔夕颜看谢忱的眼神像淬了冰,冷漠极了,她笃定的回答:“我会!我他妈杀了狗男女。”
谢忱不再争辩,只是无力的摇摇头,感慨万千的说:“没有经历过背叛的人是幸福的,小乔,希望你以后也能保持这份心境。虽然我觉得没有女人能做得到。”她从包里拿出一份精致的喜帖递给她,“你永远记住,那个人是你爱的人。”
乔夕颜冷眼看了一眼喜帖,没有伸手去接,果决的回绝:“我不会去的。”
谢忱大概也猜到了这个结果。她苦苦一笑,又将喜帖收了回来。
鳞次栉比的高楼厦宇像一座巨大的坟墓将她们都深埋其中,乔夕颜觉得呼吸都有些难过。她紧紧咬着嘴唇,很难过很生气,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重视的朋友受委屈,可在现实面前,除了无力,还是无力。
谢忱抬手捋了捋被风吹乱的短发,疲惫的看着地面,幽幽的说:“程池被我惯成了范柳原,而我却不是白流苏,我没办法招来一座城市的沦陷来成全我的爱情。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我只能把握。”谢忱眼中隐隐有了泪光,她定定的看着乔夕颜,一字一顿的说:“小乔,我是输不起的人,我只想把最初的爱走到最后,我在他身上耗费了全部的青春,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走向别人了。对不起小乔,我让你失望了。”
“……”
作者有话要说:在骂俺以前请给俺一个申诉的机会。。。。
俺真的木有三观不正。。俺只是构思了这么一个故事。。围绕乔的。。
我知道你们很讨厌谢忱还有薛灵泉这样的人。。但是这样的人在生活中很多很多。。。
这不是我的观点。。我只是写了一点我的多见而已。。咳咳。。。
大家六一儿童节快乐~~~啦啦~~~~~~
☆、22 第二十二章[VIP] “欢迎加入PLP俱乐部。” 2012-06-02 19:30:00
乔夕颜最后是在徐岩的陪同下参加了谢忱的婚礼。她坚持坐得离新郎新娘很远,整张桌上只有几个人,还是稀稀拉拉的坐着。那是为最生疏的朋友准备的位置。顾衍生觉得她矫情,可她就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酒店宴客厅灯影璀璨,宾客尽欢,和普通的婚礼无异,司仪是电视台的一名著名主持人,既幽默又会煽情,把二人的恋爱描述得荡气回肠感人肺腑,台下爆发如雷的掌声。
乔夕颜始终觉得恍惚。谢忱就这么嫁了,脸上带着甘之如饴的幸福笑意。好像所有的背叛和感伤都没有存在过一样,她最初的那份爱终于修成正果,不明真相的人纷纷羡慕不已,可她却始终无法心无芥蒂的看待这场婚礼。
她感到茫然,对幸福和爱情的定义无比茫然。她双手托着腮,回过头看着身边的徐岩,他穿白衬衫,领口的纽扣解开两颗,没有系领带,为他平添了几分不羁。他脸上始终带着温润的笑意,神态自若,永远一副泰山崩于眼前不色变的模样。
“你当初为什么要和陈漫分手?”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完全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突然很想知道这个答案。十年,徐岩和陈漫能分开,为什么谢忱就不可以?为什么明知是火坑她还跳进去?
徐岩眨眨眼,表情没什么变化,淡淡的说:“性格不太合适。”
“你们在一起十年你说和她性格不合适?”十年都能在一起还叫不合适,那怎样才是合适?
徐岩一道视线扫过来,极为平常的表情,只听他低沉的声音说:“在一起十年最后还分手了,难道不是不合适吗?”
乔夕颜低头,沉思:“那我怎么知道十年后会不会和你分开?”
徐岩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还是那般云淡风轻的表情,摸摸她的头,像哄孩子一般耐心极好的说:“现在想还太早,十年后再说吧。”
乔夕颜噤声抿唇。雾里看花的感情让她如鲠在喉般难受,她觉得自己像在汪洋大海上飘摇的一叶扁舟,远处有一丝微弱的光点,咫尺天涯,却是她永远都到达不了彼岸
她倏然抬头,一瞬不瞬的盯着徐岩,一字一顿的问:“徐岩,你爱我吗?”
“我说我爱你,你相信吗?”徐岩突然就眯起眼笑了,声音里带点淡淡的慵懒,让人辨不明真假。
乔夕颜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不让眼神泄露她此刻的不安:“为什么爱我?”她的声音很低,只有徐岩能听见。
半晌,司仪把婚礼的大程序串完了,新郎新娘就要下来敬酒了,宴客厅里热闹了起来,宾客们纷纷开始叫嚣起哄。一片嘈杂。
一只温暖又熟悉的大手附上她的手背,还不等她反应,那只手用力握了握她的,随后,她听见耳畔低沉而笃定的声音,“因为你值得。”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优美的修辞,甚至也不感人至深,却以一种雷霆万钧的态势闯入了她的心房。
那一刻,乔夕颜的心无比宁静。
她不想再庸人自扰,世界这么大,百分百契合的人哪里找,六十分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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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谢忱的婚礼已经过去半月有余。两人鲜有联系,乔夕颜也没有那么难受了。她欢喜的那个谢忱在S市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她一直如是告诉自己。
不知是近来发生的事太多还是她心理作用,早上起床照镜子,她发现自己眼角长了细纹,还不只一条,这个现实有如晴天霹雳,让她不知所措懊恼不已。
她蹑手蹑脚钻进房里把她放在梳妆镜前的几瓶零散护肤品都拿了出来,扔到厨房的大垃圾篓里,末了,还体贴的把垃圾袋扎了起来。
做完一切,她拍拍手,一回身就看到了还有些惺忪的徐岩。
徐岩诧异的看着她:“你在干嘛?扔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
“没什么,都是你的护肤品。”
徐岩一愣:“我的?”
乔夕颜仰着头,义正言辞的说:“你必须比我老得快,所以以后不准你保养!”
徐岩无奈的耸肩:“那些都是你嫌我太老才买的,我就没用过。”
乔夕颜瞪大眼睛,无比惊恐的表情:“老天!那我怎么办?”她摸着自己眼角的细纹大惊小怪的说:“你看我眼角的皱纹,都能夹死苍蝇了!完蛋了!以后别人会不会以为我们是姐弟恋啊?”
徐岩看她慌乱的样子,不觉好笑,微微低头,不怀好意的说:“也许最后别人会以为我们是母子。”
乔夕颜一抬头,立刻看到徐岩满眼促狭的笑意。她深吸一口气,没好气的说:“徐岩,我只缺孙子!”
“嗯,你长得确实像奶奶。”
“……”乔夕颜捶胸顿足!真不该给他机会啊!自找啊这是!
眼角的细纹让乔夕颜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她约了顾衍生一起去做美容。徐岩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提出和他一起去。乔夕颜夸张的向他讲述了美容的时间有多么长,等候会有多无聊,徐岩不为所动,一点也没知难而退。她不得已,只好把他也带上了。
徐岩等在会所专门布置出来的等候间,乔夕颜也没怎么理他就进去了。因为他等在外面,乔夕颜始终有点心绪不宁。
顾衍生迟到了十几分钟,她换好衣服进来,大咧咧的说:“你把你们家徐岩带来了?”
乔夕颜眼皮都懒得抬:“他自己要跟来的。”
顾衍生嘿嘿一笑:“巧呗!今天叶肃北那鼻涕也跟来了!”
乔夕颜捂嘴偷笑:“你看我一会儿出去怎么跟叶肃北说!”
顾衍生耸肩,一脸“你随意”的表情。乔夕颜撇撇嘴,无聊。她又闭起了眼睛。
两人聊了一会儿美容师就进来了,大瓶小瓶的精油护肤品之类的,香氛怡人,明明是凝神安眠的,乔夕颜却不知道是吃坏肚子还是怎么着,一闻着这味就开始作呕。她努力忍着,最后还是忍不住,跑到厕所搜肠刮肚的吐了一通。
她吐得腰都直不起来,无力的按下水龙头把秽物冲下去,在水池边趴了好一会才撑起身子站了起来。
她一抬头,就看见顾衍生斜靠在门上,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乔夕颜被她看得毛毛的,没好气的说:“看什么啊?这味有点刺鼻,估计是吃的太杂了。”
顾衍生神秘兮兮的一笑,“你不是得病了吧?”
乔夕颜一听立刻紧张了起来:“怎么看出来的?什么病啊?”
“还能是啥,十月病呗!”
乔夕颜的脑子像断了信号的电视机,嘭的一声就没有画面了,只剩刺啦刺啦的雪花,晃得她眼都花了。她只觉嘴里严重缺水,喉间干涩,半晌咽了口口水,讷讷的说:“不可能吧!”她这话说的很没有底气,她一贯没头没脑,自从不再吃避孕药,她也没注意自己的经期了。她上一次是几号?
15?还是18?
顾衍生看她一脸错愕,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说:“我理解你,我怀老大的时候也是这样,就有点不敢相信,有点郁闷,但是没几天就全是幸福了。你们俩现在要孩子刚好合适,我瞧着徐岩对你挺上心的,你没看他看你那眼神儿,跟藕似的,掰断了还连着丝儿。”
乔夕颜没有说话,此刻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全是糨糊。
老婆们在里面负责美丽,老公们在外面负责等候。徐岩一贯是安静内敛的人,这种情况也不会觉得无聊。他正拿着本汽车杂志翻着,就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一抬头,就看到顾衍生的丈夫,叶肃北。两人见过多次,也曾一起吃饭,可算熟悉。
叶肃北坐在他旁边与他攀谈,两个大男人都不是话多的人,谈的也是时下的局势和近来几只走俏的股票,都是生意人,三句不离老本行。
叶肃北笑笑看着他,伸出手说:“今天在这里看到你,说明你也要进入组织了。欢迎加入PLP俱乐部。”
徐岩下意识伸手与他回握,诧异的问:“这是什么神秘组织?”
“怕老婆俱乐部。”叶肃北笑的很坦然,颇有不以为耻我反以为荣的姿态。
徐岩哭笑不得:“叶总玩笑。”
“你娶了乔夕颜,相信你以后会成为俱乐部的资深会员。”叶肃北的眼中流露出几分同情。
徐岩呛了一下:“我老婆挺乖的。”他是非常典型的护短派。
“真不知道你看上她什么。”
徐岩反问:“那叶总看上顾衍生什么呢?”
两个男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世界上很多感情都是没有道理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最后牵手一生的人也许和最初幻想的人是截然不同的。
上天造人,每个人都是不同形状的,在这个大千世界为了找寻自己的另一半兜兜转转,最后拼合完整的那个人,也许不是形状最美的,但却是和自己最适合的。
就像徐岩,即使让他再活三十年他也不相信自己会爱上乔夕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