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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说完了!娘亲您看…”小姐一脸期。
只听夫人幽幽说道:“照这么个说法。你娘我这一辈子是白活了?”
“嘎?”小姐先是一愣。接着又忙解释道:“不不不。兰儿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坐诊?堂堂林家小姐。这样出去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不是抛头露面哎…兰儿是说在后院单设一间诊室专看女病人再不然也可以隔线探脉呀…”
“看来这么些年还真是把你给宠坏了。闭门思过竟能思出这么个结果!”
只见小姐有些委屈地张了张嘴。夫人却不给她辩解地机会。只冷冷说道:“从明日起。会有两位嬷嬷到兰苑专门教你规这么大地人了该知道怎么做个世家大族地名门闺秀了。”
画心不由得为小姐暗暗叫苦,做什么不好偏来招惹夫人,这下倒霉了?那些传说中的教习嬷嬷可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人哪!这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呢还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春末夏初的午后,阳光已有了几分燥热。画心一路想得出神,竟没注意到芷兰今日走的路线不大对。待她反应过来时们已经走到后山了。
“小姐,这个时候来咱们这里做什么?”画心问道。
“心烦。”芷兰在山下亭子里拣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皱着眉瘪着嘴绪显得十分低落。
画心闻言又有些想笑,忍了忍说道:“小姐,不是我说您,今天这事儿啊您做的很是不妥,有些过于急躁了。”
芷兰抬起头来问道:“此话怎讲?”
画心又上前一步说道:“您这个想法倒是好的,医乃仁术,厚德行善。但是小姐,您提的这个时机实在是非常的不恰当。早上夫人刚刚才说过要您收敛点儿,您这边儿立马就要求光明正大出门去。虽然目的是好的在夫人看来,这岂不是得寸进尺的举动?”
芷兰一想也是自己确有些急于求成了,反倒忘了考虑娘亲的感受了。其实这么冒进并不全是因为她说的那些行善积德的大道理,这其中也是有几分私心的是徐大夫信中说的那个小筠子。
想想看,世间能有几个这样的人物!当然了,晟玄渊也算得上一个。由于芷兰种下的噬心蛊,他现在也算是百毒不侵了。
可是这小筠子,他又是怎么回事呢?难不成他也被种下了噬心蛊?芷兰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这种蛊是她自己培植出来的,乃是世间独一无二的。
再不然他就是天生的?那可就太神奇了。如果能够就近研究一下其中的缘由就好了…
画心见芷兰又走神,于是唤道:“小姐?”
“嗯?”
“其实,要想让夫人答应您的请求,也不是不行。”
“哦?你有何建议?”
“您得先服从夫人的安排,学规矩的事情也乖乖照做。到时您表现良好,夫人便会觉得您是知道分寸的,再慢慢提这件事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大为光火了。”
“就这么容易?”芷兰似乎有些不以为然。
“可不是么!这叫以退为…”画心正说得眉飞色舞的,突然间就定住不动了。
“心儿?”芷兰狐地挥了挥手,画心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芷兰只当她是逗自己开心的,于是便站起身来挠了挠她的胳肢窝,那里可是她的死穴。谁知挠了半天,她却还是纹丝不动。
芷兰这才有些慌了起来,她连忙将手放到画心的颈间探了探,却现她的经脉似乎就像是被封住了一般窒滞不通。“这是怎么了…”她愣愣盯着站在原地如同雕像一般的画心,心中一阵恐惧忽然袭来。
“来人啊”芷兰用力叫喊起来,但却无人回应。她四下里望去,只见林木郁,树叶葱翠,整个偌大的后山静寂无声。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这不是在自家的后山,而是在一片无人的山林中,孤立无助。
芷兰看了看画心,咬了咬牙说道:“心儿,你先在这边等着。我去叫人,马上就过来!”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正欲跑出亭子外边时,她却重重撞上了一个石头般坚硬的东西,痛得她眼泪都渗了出来。定睛一看,却是一个陌生的白衣少年。
他站在亭外的阳光里,那副优哉游哉的样子,倒像是在自家院子里一般闲适自在。只听他慢悠悠问道:“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呢?”8idia
第107章 离箭之徒
兰忍痛抚着被撞到的胳膊,警觉地往亭子里倒退了几“你是谁?”
只见那少年笑呵呵上前施礼道:“在下顾松筠,有事想向小姐讨教一二。”
“顾…顾什么?你是怎么进来的?”芷兰又紧张地向后退了一点儿。她从来不曾听过“顾松筠”这个名字,说了就跟白说一样。
只听那顾松筠答道:“我是怎么进来的并不重要,只是想要向小姐请教一些事情罢了。”
请教?有这样请教的?芷兰看了看身旁的画心问道:“你把我的侍女怎么了?”
“没怎么,不过见是个有功夫的,这才点了她的穴道图个方便罢了。只要小姐解答了在下的疑问,稍后就会为她解穴,您大可不必多虑。”顾松筠说着又上前逼近了两步。
芷兰听了这话反而越:张起来,她一边死死盯着越走越近的顾松筠,一边悄悄往腰间摸去。还好她总是药不离身。
但她这点儿动作似乎并没有瞒过对方的眼睛,只听那顾松筠懒懒说道:“不必费劲了。难道小姐是嫌这两日在鄙人身上试药试得还不够多吗?”
“你你…你说什么?”芷兰惊道。
“怎么?那些药不是你派人送给徐夫的吗?”顾松筠满意地看着芷兰惊慌失措的脸,神情中颇有些得意地说道:“看来小姐对在下很是有些兴趣呢!”
芷兰这才知道。原来眼这人便是那日在回春堂见过地那个少年。只是当时他一副灰头土脸穷困潦倒地模样。倒似个流浪乞儿。与今日地形象相去甚远。让她根本就无法辨认出来这竟是同个一人。
“你;做什么?”芷兰当下就明白了原来此人那天是故意中毒地。可恨她和徐大夫还上了当。
见芷兰神色突然间就变得凛然不可侵犯。顾松筠有些好笑地说道:“小姐莫多心。在下并无恶意。本是我只是想在徐大夫那里寻出解药地无意中现年前救了三皇子地竟是另有其人就是小姐您。”
“所以呢?”芷兰冷冷问道。
“所以我很好奇小姐究竟是如何解了这天下第一毒地。”
“天下第一毒?”芷兰微微吃了一惊。她还真不知道这一点。怪不得那么难解。见顾松筠虽然有些嬉皮笑脸。但行动间还算有礼乎并不是劫财杀人之流。她心中便稍微放宽了一些。小姐架子就又出来了是嗤鼻冷笑道:“你凭什么?”秘方秘方。就是要秘而不宣地。
顾松筠像是早就料到会被拒绝,他也不生气,只说道:“就凭那制毒之人乃在下的师父离箭。”说罢定定看着芷兰乎在等着看她的反应。
这句话着实又让芷兰吃了一大惊,他的师父是离箭?那个几乎要了她哥哥和晟玄渊性命的人?那个江湖上人人闻之色变的杀人魔头?眼前这人既是他的徒弟,那么他若要杀了自己真比捏死一直蚂蚁还要容易。
自己刚刚还面对着这样一个小魔头作出一副讨价还价的模样,真真是不知死活。想到这里,她顿时感到芒刺在背,冷汗直流。
顾松筠站在原地抱起了双臂有兴趣地看着这位传奇的神医林小姐一下子就面白如纸,继而由白转青紧抿的双唇微微有些哆嗦,光洁白晢的额头也开始渗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来来被吓得不轻。有那么一瞬间,顾松筠也有些怀前这个可怜的小兔儿真的就是解了天下第一毒的那个人吗?
眼见小兔儿一副快要昏倒的模样,顾松筠不由得有些心软,暗想自己是不是做得有些过了,于是又向后退了两步笑着安抚道:“所以说嘛…老头子的名号还是不能轻易抬出来的…小姐不用惊慌,在下只是想要知道解毒之法罢了。”
见那人离自己远了一些,芷兰这才稍稍稳住了心神,她扶着亭边柱子微微喘着气,问道:“难道你师父没有告诉你吗?”
“没有。因为他也不知道。”顾松筠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齐整的白牙,接着又说道:“好笑?赫赫有名的离箭竟也解不了自己制的毒…老头子为这事儿很是挫败呢!”
芷兰闻言愣了一下,又问道:“就算如此,可这毒不也伤不了你吗?还要解药何用?”
顾松筠眨巴眨巴眼睛说道:“是这样没错。不过我确实很好奇,此毒自现于江湖之中,四十余年来都不曾有人解开过呢!”
“所以你绕了这么大弯子只是因为好奇?”芷兰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虽然仍有些害怕,但她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故弄玄虚把人吓得半死,很好玩吗?
“哈,也不全是。这趟来,其实是有正事要办。”顾松筠终于有了几分正经样子。
合着他这会儿是顺道过来消遣的?不知为何,一听他说“有正事”,芷兰只觉头皮麻,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忽然见顾松筠又走近了一些,心口便又紧了一紧。
“好了,说了这么多,小姐究竟能不能将那解毒之法告知一二?在下对您的医术实在佩服得很。”
芷兰咬着下唇,心中开始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事实上,她也没有解开那所谓的天下第一毒,而是用下蛊的办法应急对付过去的。因此事后她一直三缄其口,不曾对任何人说起。这若是被那晟玄渊知道了,她还能有命不?可若是不说的话,眼前这笑面虎又会不会因为被惹恼而突然凶性大?要知道,她现在可是真真正正的手无寸铁哎!
说,还是不说?这可真是左右两难。
犹豫挣扎了半天,她终于说道:“好,我说。但你要先为她解穴。”说罢指了指身旁作雕像状的画心。
听了这话,顾松筠收起笑容看着芷兰,突然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小姐,您若再这样没有诚意,就莫怪我不客气了。”接着他又四下里看了看,别有意味地说道:“只要我高兴,想带您出去逛逛也不是什么难事儿。”8
第108章 风云再起
兰慌忙向后跳了一下,这已经算是**裸的威胁了。不吃眼前亏的,于是她连声说道:“好好好…我说我说…”看来糊弄此人是不可能的了,因此她只好一五一十地将当时的情形交待了个清楚。
顾松筠是越听越惊奇,对芷兰也更加另眼相看了。听芷兰说完后他便叹道:“小姐竟然还会用蛊?这可真是闻所未闻啊!似乎只有苗女以及从前的白莲教才会用蛊?”
尽管眼下的情形还是有些危险的,但芷兰禁不起夸的性子依然改不了。只见她抿了抿头眼帘微垂着说道:“嗯…不过出于兴趣罢了。”
顾松筠看出她隐藏的小小得意,越觉得这女孩子的性情十分有趣。他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边笑边说道:“在那种情况下能想到这样的法子…真是绝了!难怪老头子一直对此事心心念念的…这样的法子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话语里满是真心的赞叹之意。
一听他提离箭,芷兰的眼皮便是一跳,嗓音略有些尖颤:“你师父也惦着呢?”
“可不是么!”顾松一看芷兰的神色便明白了几分,于是便笑说道:“放心,他不会来的。”
“何以见得?”
只见顾松筠脸色稍稍一,又缓缓说道:“因为…他已经故去了。就在一个月前。”
“哦。”芷兰的脏六腑顿时归于常位。
“老头子在江湖上很是有分量的,为了避免大伙儿知道后都赶来吊,打扰他老人家的清净,我才特意将此事保密的。”顾松筠说道。
芷兰没有出声。但是很狗腿地点了头表示赞同。心中却道恐怕众人会点了鞭炮庆祝也未可知。
“现在…可以为解穴了?”芷兰试探地问道。
见她一副小心翼翼地模样如同一个受惊地小兽一般松筠忽然觉得心中好似有块柔软地地方被轻轻地撞了一下。顿时生出了几分怜惜之情。
芷兰眼巴巴等着顾松筠给解穴。却见那姓顾地不知为何神情恍惚似在走神。心底里就忍不住咒骂了几句上却拿捏着分寸轻声唤道:“行不行?她都快僵了…”
“…哦!”顾松筠回过神来。连忙应道:“解自然是要解地。”说话间芷兰就听到“啪啪啪”几声。接着便感到身旁地画心微微动了几下。
当芷兰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时。画心便一把将她推到一边。“唰”地一声飞快抽出了腰间软剑。电光火石间就如同幻影一般迅至顾松筠近旁。手中那把寒光凛凛地软剑也直直向顾松筠颈间劈去!
见到如此情形,芷兰吓得立即闭上了眼睛。谁知紧接着就又听到了“啪啪啪”几声脆响,一切重归于静默。芷兰慢慢睁开眼睛然,画心又被定住了,只不过这次的姿势比较有型。
顾松筠似有些无奈地摊手对芷兰说道:“你看,所以我说这样更方便一些。与普通人不同,习武之人难免自负一些,总要逞能斗上一番。不过丫头的身手算是不错的了。小姐身边真应该多配几个这样的武婢的,只一个有些不够用呢。”
芷兰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儿。这话听上去,倒像是一个偷儿进屋卷了东西,临走前却对主人告诫说应当加强戒备一样荒谬可笑。
“好了,迷题已解,在下也该离开了。不得不说次来这一趟还真是值得,想不到小姐的医术这样不拘一格,令人惊叹。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作停留了。保重,后会有期。”顾松筠郑重地拱手抱拳作了一个揖身便要离去。
“哎哎…那她怎么办?”芷兰在他身后急忙叫道。
顾松筠回过头来看了看正持剑作金鸡独立状的画心,咧着嘴笑了笑说道:“等着半个时辰后自行解穴呗…这么不自量力该吃点儿苦头的。”说罢便继续向外走去。
“你!”芷兰顿时气结。当她正欲再说些什么时,那人却已经消失在了眼前。芷兰有些不相信地奔到亭外四处张望一个人影也看不到。离箭的徒弟,轻功果然不同凡响。
徐大夫上午一收到坠儿送来的药知道这是林小姐要他再试一试那小筠子的意思,于是便小心将那些药收好藏了起来。回春堂每日里找他看病的人很多,不知不觉他便忙到了傍晚时分。一天的病人看完后,徐大夫便寻思着找个借口将那小筠子叫过来。谁知那负责叫人的小兴哥在店里找了一圈儿也没找着人,回来便跟他抱怨那新来的小子太不老实,不知溜哪里偷懒去了。
徐大夫倒有些奇怪,据他这几日所见,这个孩子还是很勤快的,人也乖巧得很,于是便惑地说道:“不会?老夫记得晌午还看见过他的。”
“谁知道呢!像他这种流浪儿成日四处游荡自在惯了的,准是在这里待了几天受不得拘束跑了呗…要不有句话说,讨上三年饭,给个皇帝都不干呢!”小兴哥满不在乎地说道。
徐大夫顿时黑了脸,一拍桌子喝斥道:“胡扯!正经的医念不下来,倒学了一肚子歪理!去,把那《千金方》给我抄一遍!抄不完就别想吃饭!”
小兴哥哭丧着脸走了出去,却在门口与一个从大堂飞奔过来的伙计撞了个满脸花。
“***!你眼睛长到脚底下了?!”小兴哥捂着几乎撞歪的鼻子跳脚骂道。
那伙计却像没听到似的急匆匆往里走,一进屋便气喘吁吁说道:“东家,宫里来人了!说是要请您进宫去!”
徐大夫一听便猛地从椅上站了起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伙计答道:“小的不知道!但外头来了好多人,两个公公还有一队的大内侍卫,估计不是什么小事。您快去,要不一会儿他们就过来押人了!”
于是徐大夫匆忙背了药箱快步走出来,跟着那伙计往大堂那边去了8
第109章 血色黄昏
是徐大夫生平头一次进宫,心里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那名太监从头到尾阴沉着脸一言不,徐大夫也不敢多问,只闷着头跟着往前走,听着那凌乱急促的脚步声在青砖地上出沉闷空洞的回响正值酉时,斜阳西落。徐大夫抬头向天边望去,只觉那艳丽霞光中透出血一般浓稠厚重的殷红之色,映衬着这空旷肃穆的皇宫大内,更是多了几分诡秘气息。
“就是这里了。”那太监说道。
徐大夫抬头看到“永寿宫”三个字,心中更加不安起来。素闻这永寿宫乃是最受皇上宠爱的四皇子)玄明所居之地,这个时候突然叫他来,只怕是这位皇子出什么事儿了。他正猜测着究竟是何事时,那名太监已先进了殿里,只听他高声说道:“启禀皇上,徐鹤轩已带到。”
“快宣他进来!”
于是徐大夫便战战兢兢进了殿中,刚刚跪下正欲行那三叩九拜大礼时,却听到那个威严的声音不无焦急地说道:“免礼,快过来看看四皇子!”
徐大夫又慌忙地上爬了起来,弓着身子向里快步走去。他这才看清殿中早已聚集了十多个太医,个个俱是一脸惶恐不安。徐大夫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着明黄长袍的中年男子坐在架子床边,正神情担忧地朝幔帐里望去。听那里边传来的痛苦呻吟声,想必就是病人四皇子了。
“草民徐…”
“暂且不说那些废话了,快看是怎么回事罢!”皇帝说道。
“是。”徐大夫弯腰小心翼翼地将罗账掀起了一角,往床上看了一眼。只一眼,就吓得他目瞪口呆。
此前他一直猜测四皇的病情定是极为棘手则也不会放着这么多太医反要从宫外将他请来。尽管如此,徐大夫还是被重重地震撼了一下。只见四皇子全身上下凡是裸露出来的皮肤,其上尽是黄豆般大小的燎,个个青紫黑。有些地方的燎已经溃烂,和那流脓血水混在一起,甚是触目惊心。这也就罢了令人吃惊的还是他那双半睁着的眼睛,从眼珠到眼白都灼烧着血一般鲜红的颜色乍一看就如同妖魔附体一般可怕。
徐大小心翼翼将四皇子地手腕平放在床上。尽量静下心来为其把了把脉。又努力按捺着胸口翻涌着地那股恶心感觉。仔仔细细将四皇子全身上下检查了一番。沉思了一下。他便撩起衣袍跪在皇帝面前说道:“依草民愚见下不止是中了毒。而且是多种极微量地毒混在了一起些毒素之间又相互作用影响。导致殿下地状况十分复杂。从殿下地脉象来看。此毒虽然并不致命。但也会引起一些难忍地痛苦。比如…目前地状况。”这两年受芷兰地影响。徐大夫也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毒物地性能。
“这些:也知道。每个太医都是这么说地。你就说能医好吗?”皇帝语气中有些不耐。
“这…”徐大夫顿时犯了难他地话。那是肯定束手无策地。这样复杂地情况就同一堆乱得不能再乱地丝线缠在一起。甚至是打了死结人怎么解?更何况对于解毒这种事。他也不比那些太医知道得更多。可若是林小姐呢?虽然他对林小姐很有信心也不确定她能否解决眼下地这个难题。
想来想去。徐大夫决定还是不要把林家小姐牵扯进来。于是咬咬牙说道:“此毒太过繁杂。草民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心有余而力不足?!好。很好。”皇帝缓缓从床边站了起来。静静看了徐大夫一会儿。忽然说道:“朕倒是很好奇。若今日中毒之人是老三。不知你这位徐神医又会如何作答呢?”
徐大夫地身子不易觉察地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又坚定地答道:“草民还是一样地回答。”
皇帝的神情带着一丝讥讽,只听他冷笑一声说道:“听说当初老三中的便是天下有名的不解之毒,怎的当时你却那般笃定?”素闻徐神医与林家历来交好,今日所见果然不虚。
徐大夫挺了挺身子,以不亢不卑中气十足的声音答道:“回皇上的话,三殿下当初中的确是剧毒不假。那药的毒性虽然来势凶猛,但因成分较为有限,还是有解的。如今四殿下中的毒却几乎是世间所有种类的毒药汇聚在一起形成的,因用量极其微小,所以殿下不曾有性命之忧。但要想完全化解掉却是不能的。若贸然用药,反而会引起药性变化,甚至可能会令病情更加恶化。因此,草民是断断不敢信口开河的。”
徐大夫乍着胆子说出的这番话,引得太医们个个频频点头。徐大夫来之前,他们也是这样的看法。可皇上还是抱着一线希望,以为神医会有一些不同的见解,坚持招他进宫。现在看来,大家的意见还是一致的,但不知皇上听到他最爱的四子已经无药可医这样的消息,究竟会作何反应?众太医不由得为徐大夫,也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只见皇帝面沉如水,那双一直盯着徐大夫的锐利眼睛又看向太医们,从他们身上一个一个扫过去,似乎这样就能找出解药的答案来。大殿之中一片死寂,只有四皇子微弱的呻吟声在殿中断断续续地回响着,听得人心头一阵一阵的纠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