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荷色的亵衣宫缎的料子刺绣精致,她毫无保留的显露在他面前让他眼色一凝,此般的眼熟分明是他送的。
雪疆绣阁出品的物什向来无可挑剔,管事的太监吩咐侍卫用了两匹马给他送到营中,他把玩许久之后便从里面挑了一件,送与了她。
记得当时他分明听到冷月埋怨的声音,说这颜色太素,不衬衣服,而如今,她却将它贴身而穿,肌肤相亲。
纳兰禛的心间便在这时涌上了一种冲动,很想将她完全地抱在怀中,深深的亲吻。
具冷月拨开外面的衣衫后,便重新将绽儿抱置,让孩子的头依靠在她臂弯,抬手去碰触最贴身的衣物——
“你做什么?!”纳兰禛蓦然握住她的手腕,眼睫一颤,冷月平静瞧了他一眼,脸颊还有绯红,“还能做什么…绽儿饿了。”
他的眼眉顿时不动了,怔忪了半晌才知晓冷月要做什么,心间蓦地升起一种愠怒,仿佛他最珍贵的东西被碰触,薄唇一抿,声音淡若清风:“这种事,不用你做。”
献他说着,闷头为她扯上衣衫,细细地系好每一粒扣子,冷月咋舌,不住观察着他的脸色,察觉到什么的笑出了声…
“本王有这么好笑吗?”闷声继续,为她平整了衣衫又理了理自己的衣袖,侧身负手,“这些自有喂养的嬷嬷来做,你无须亲自。”
“喂…”她在后面戳了戳他,“纳兰…你吃醋了吧?”
眨巴着眼睛,纳兰禛拂袖一抖,鼻间愠怒。
“纳兰…你就承认了吧…”在后面揶揄着他,扳着他的身子戏闹,“这没什么丢人的…我很喜欢。”
“…”他的容颜首次出现了绯红,一直倨傲着身子不让她得逞,抱着绽儿走出屏风,默默地将他放到摇篮中。
“姐姐。”白芷先在外面喊了声,这才进来,她错过纳兰禛吩咐着外面的人将备好的浴桶抬进来,挽起袖子试探着水温,望着冷月:“嗯…还算好。”
“芷儿,谢谢你。”冷月笑言相对,手指拉过她的身子,“你就别出去了,我还要麻烦你。”
白芷应声,抬眼瞥了眼依然在舱中不走的纳兰禛。
冷月含笑,别过她走到他身边,轻轻询问:“王爷可还是要这里?”
无言对待一切。
“那好吧,你在就在吧,待会我让你替绽儿洗澡好了。”她无奈地摆摆手,猛地将孩子丢给他,让他措手不及,纳兰禛沉闷着脸色望着她的背影,手指微微握紧。
他上前一步掳过她,暗哑的声音对着白芷:“抱着绽儿下去。”
白芷一怔,被他的目光瞧的不自在,悻悻抱着孩子离开,临走之时,她关上了门。
屋间霎时剩下她同他,极目相望。
不多时,他抱起她的身子朝着浴桶走去,冷月一惊,不老实地碰了碰他,男子抿着唇角,不说话。
“哗——”
极大的水声溅起,沾湿了他的衣衫,他将她扔到了水中,瞧着水花湿了她的发丝湿她的衣衫,弄花了容颜。
双手摁住,不准她出来。
“本王来帮你洗。”说着,单手捉起飘在水中的湿帕,动作利索的开始为她脱衣——
“纳兰——”
她被他搞得晕头转向,水珠不断溅到她脸上,拂去水珠,手臂被他一擒,只听嘶拉一声,她的衣衫便被他扯掉…
“你就不能温柔点!”她在水中抱怨,纳兰禛扳过她的身子使之面对自己,手上的暴行仍在继续,指尖一挑,瞬间把贴身的亵衣褪去。
冷月慌忙捂上自己的前胸,独自窝在水中,纳兰禛紫眸一沉,似乎要报复她般,手掌抚上她的双手然后用力的扳开——
他迫使她在他面前毫不保留,紫眸渐渐晕染,漾着水汽的浓郁,拾起湿帕轻轻地为她擦拭起来…
另她没有想到,他的动作分外轻柔。
渐渐地,她不在抵抗,任凭着他为自己擦身。
纳兰禛低着头,细致地瞧着她每一寸肌肤,他看见她的身上有淡淡的伤痕,看见那些一辈子无法去掉的伤疤…
深深想起,她跟着自己一路走来,所受的伤很多,所吃的苦也很多,明明应是细滑的肌肤却无端染上这些伤疤,丑陋的仿若沟壑。
他的指尖轻触,紫瞳收紧,轻问:“疼吗?”
冷月一怔,全身因为他的碰触而颤抖,却咬着牙说:“不疼。”
“本王这一生,唯一欠了你的太多…”
“纳兰——”她深呼口气,蓦地抬头:“不要用欠这个字…”那样的生疏,让她受不了。
纳兰禛眼中换上一抹柔情,顺从的点头,“好…你说不用,我就不用。”
室内,水声淋漓,他为她擦拭着每一处伤痕,瞧着在氲气下她的容颜,好看的让他心动。
两人在一起的感觉很好,好到他可以忘掉一些刻意忘掉的事情,例如那个他隐藏的秘密…
他想着,待到有一天,他定安下心来同她平静讲这件事情,他要将所有都告诉她,不让这个秘密成为两人之间的心结。
“纳兰…”她唤他,男子动了动眉梢,应声听着,冷月独身趴在水中,动着眼睫,“你说,我们会活到多少岁?”
“很老很老。”他勾起唇角,“老到,我走不动了,你也走不动了…”
“这么老么…?”她仿佛不满意地蹙起眉心,摇摇头,“那样岂不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他笑了,侧眉问道:“倾冷月,你还想做什么?”
冷月深思下,答道:“种种花,锄锄草,当个药农,养上一大堆徒弟,有几个贴心的闺蜜,偶尔能逍遥一番。”
纳兰禛为她所想的逗的乐了,打趣嘲讽着,“王妃的心性真高呀…”
“这些都是我没做过的,自然想尝试一番…但是事事都有两面性,我这样逍遥的想法,怕是永远无法实现。”
“你若喜欢,本王可以在宫中为你建造。”纳兰禛突然抢着说,低下头从后面揽住她,“到时候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没有人会阻拦你。”
她听后,一刹那不言语了。
说起来,她便是到了现在也不敢想会同他有那一天,待到那一天,他龙袍加身,她凤舞威姿,那样的傲然,是她无法想的。
或许,在以后,陪着他走上那台阶的,会是别的女子。
“纳兰,话可是你说的,若他日我真的将你宫中搅得鸡飞狗跳了,你可不许喊头疼。”她故意如此说,将真实的情感掩藏,纳兰禛听后,沉吟半晌点点头。
“本王答应你。”
“便是烧了你的宫殿,你也不介意?”不晓得为什么她突然这样问,回身望着他,纳兰禛眉眼蹙然一紧:“你闲着没事烧宫殿做什么?”
冷月被他一问,哑口无言。
是呀…谁也闲着没事烧宫殿…
眼睫霎时落下,纳兰禛深瞧,蓦地心间一动,扳过她的脸颊来贴近,蹭着她的鼻尖说:“若真有那一日,本王只当是宫殿该修葺了,需要王妃来毁掉…”
他的包容,已经在无形中渗透了她。
他越是对她包容,她便越感到不安。
眼中的情欲渐浓,触眼便可瞧见朦胧的肌肤,因为水汽的滋润,泛着桃粉色的肌肤印嵌在眼底,仿佛能引起轩然大波,只消瞧一眼,便会让他无法自拔。
“月儿…”他揉搓着她,深动着喉间:“绽儿一个人太孤独了…”
那赤裸裸的言下之意吐出,冷月缩了下颈窝,她竟然被他的气息拂的有些躁动,刻意躲避他的身子。
“不行,你知道的…我方生产不久…这种事情…”
“本王想要个女儿…同你一样的女儿…”
他说完,手掌朝着她的身上掠去,两人距离拉近,冷月明显感到他强烈的欲望,轻闭上眼,将身子靠近——
她身体的熟稔,被他掌握的分毫不差,稍一动情,便会掀起海浪波涛。
身子躬起,贴近他的脖间,纳兰禛手臂一勾,便听见水声潺潺,她犹如出水芙蓉般被他抱起——
他的衣衫同靴子已经完全沾湿了,带出大量的水,冷月窝在他怀中,从没有的温顺。
纳兰禛轻笑,走到榻边,两人贴靠的躺下,湿浸的水霎时将榻上的被褥打湿了,他伏在她身侧,轻轻望着她的眉眼,调侃着:“月儿也有这么温顺地一面…本王怎么早先没发现?”
冷月被他说的双颊绯红,颤了颤睫毛,“我好处多着呢,只看王爷能不能独自——唔!”
口齿立刻被堵上,霎时软了她的身骨,话音半分落在外面,那半分,便叫她全部咽回肚中…
【诡笑,小禛憋了很久吧?啊,别太用力(此处略去一万字)~~继续诡笑】
正文 若得一人心3以色为攻【第二更】
攻破碧城之后,纳兰禛便将目光投到了勰阳上面,这些日子来,他的军船停在运河两岸,四周的错落庄镇都知晓他,一时间人声沸扬,褒贬不一。
于是,收服人心又是一件事情,虽然这些人平日里只管着自家的事情,但是到了这种时候也会有些偏激的人士站出煽动几句,平民家的人户经不住太多的耳风,若是不遏制,必会形成极反情势。
纳兰禛这几日都在忙这事,同她相处的时间很少,时常他都是夜半三更才进屋,睡不了多久便又起了床…
冷月独自在凳椅上坐着,手中握着一穗玉坠。她想了这件事很久,决定该告诉他了。
于是,她招来一个小将士去请纳兰禛。
半晌之后,房中的帘子被挑起,他弯身进来,眉眼写着疲倦,深揉了太阳穴,走到她身边坐下——
“什么事?”
冷月将手中的玉坠放到他手心处,眼睛明亮:“你摸摸看,什么感觉?”
他微怔,眼睫垂下认真瞧着这玉坠,“这坠子怎么了?”
“你摸摸看。”冷月催促着他,纳兰禛应声以指腹摩挲着,深闭上眼,感受着玉致的光滑。
“滑而不糙,温而不凉…很舒服…”淡淡地说出感受,半睁开眼,瞧着她一副微笑的样子,故而问道:“你到底想到什么了?”
“嗯…纳兰…我知道你最近都在为人声而烦恼,所以呢,我心里有个小策,想同你说说。”
“嗯,你说。”
他侧耳倾听,完全没有反应,冷月靠近他,握住他手心中的玉坠,“我在出走的路上,曾经允了一户人家一件事情…当时我同大哥没有粮食没有水,是那户人家救济了我们…所以,我便给了他一个信物,现在,我想让你去替我还这个情。”
“既救你一命,本王自当奉还,这件事你吩咐下元将军,让他替你代劳便可。”
“不,纳兰,我一定要你亲自去还…”她意有所指的说,眼睫深点了点那块玉坠,“若的一人心,万心收手中。”
经冷月如此一点,纳兰禛豁然开朗,抬眼望了她一下,两人相视而笑…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纳兰禛突然如此称赞她,冷月垂眸而笑,“我只是引个头,具体怎么发挥,还是要看你。”
“嗯,好,本王这就着人去办。”
纳兰禛深握住那枚玉,骤然起身,冷月笑了笑,望着他的背影慢慢走远…
午时方过,她便同轩辕烈坐在耀日的一家小酒馆里,望着对面的街市互相畅谈——
轩辕烈为冷月点了一盘桂花糕,眉峰上扬,面色平和,冷月举杯而笑,同他碰杯,男人手中摁着佩剑,言语间快意。
“大哥,请。”冷月抬手,自己先喝为敬,轩辕烈也不含糊,一口仰尽——
“小妹你身体尚且不好,少喝点。”他劝导着,冷月吐吐舌尖,“大哥,你可知只有跟着你,我才能喝上一小口,若是同那个人在,他必不让我喝…”
轩辕烈听她提起纳兰禛,不禁含笑,“王爷也是为你好。”
“可是我还是喜欢这样的生活。”她举起杯,深深抿了一口,“逍遥自在,不问世事,多好。”
轩辕烈苦笑,摇摇头,“小妹今生怕是都无法过上这样的生活…”
“待到他日,你若为后,便要一辈子都锁在那深宫之中。”
“大哥…”
冷月突然唤住他,似乎对于他这样说很不喜,她摇摇头,转换话题:“先不说这个…大哥,你想好怎么智取勰阳了吗?”
“嗯…”轩辕烈胸有成竹的点头,手中佩剑一握,“那里的离耀日尚近,地形之于我十分了解,到时候,只要天时地利人和,我军必可旗开得胜。”
冷月一笑,躬身而起,她拉近同他的距离,神情狡黠:“那么大哥想不想听听我的另一个法子,一个…不费一兵一卒的法子?”
轩辕烈大惊,不费一兵一卒,怎么可能?
勰阳是西凛的要塞,西凛皇室必派重兵把守,再加上纳兰禛已经攻破碧城,为了勰阳的守城,必会增派双重兵力,若真能不费一兵一卒,这可是战功一件…
冷月见轩辕烈动了心,便说起:“大哥…你我虽然相识不长,但是我敬佩你的为人,所以,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一人,到时候,这战若是胜了,自会为你请功,大哥便等着受封吧…”
她说的如此笃定,让他的兴趣更浓,便侧头问道:“那请小妹告之是何种的点子?”
冷月笑笑,探出手指沾上杯中的酒,开始在木桌上写着一个字,轩辕烈等她写完,看过去,却赫然是一个‘色’字。
色?
他有些不懂了…
“大哥…男儿本色…有时候,色是致命毒药,而有时候,色则是尖刀利剑,大哥,在我们家乡曾有一门学问,是关于研究人心理的,现在我将这学问用到用兵上,若是用得得体,则可以做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她说着,又在桌上写下另一个‘攻’字…
色…攻…色…攻…以色为攻,以攻为色…
轩辕烈眼睫突然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地大喜,只见他猛地从桌上站起将冷月抱在怀中——
“咳——”便在这时,他们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低哑的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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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若得一人心4【第三更】
轩辕烈拉开冷月,眼眸一惊,他兀自抚上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方才怎么说着说着就把她抱在怀中了?
两人皆转身,瞧见纳兰禛静静地站在酒馆外面,紫眸平静无波,他先是对着轩辕烈一拱手,这才擦身走进。
“四嫂。”
此刻,纳兰禛身后亦跟着一个年轻少年,少年英姿勃发的样貌,手中的拐拄轻轻一晃。
冷月望见纳兰韺,眼睫一颤,对着他笑道:“韺,你也来了?”
“嗯,方陪四哥巡视完周围,正巧让四哥瞧见了你。”
韺说着,双眼却在冷月同轩辕烈身上打量,眉峰一挑,“四哥,这位便是轩辕将军了吧?”
“嗯。”
纳兰禛勾唇,循着冷月周围坐下,平整着自己的衣衫,丹青色的绣袍更衬得他清淡气质,他将手中的玉坠放到桌上,推到冷月身边:“办妥了。”
冷月一喜,拾起那玉坠挂坠在自己腰间,“效果如何?”
“本王想了想,还是先稍安勿躁,鱼饵已经抛出,就等着鱼儿什么时候上勾。”纳兰禛说着,眼睫瞧向她身边的酒杯,执起靠着自己的鼻息闻了闻,挑起眼眸望了她一眼,遂不言语的喝下。
韺将拐杖放到一旁,同他平座。
“轩辕将军请坐。”韺说着,瞧见纳兰禛不闻不问的坐在一旁,只顾着自己喝酒,他为了解除这种尴尬,只好缓和着。
轩辕烈同纳兰禛对望几眼,不知为何,他突然弯身而语:“烈想起了今日还要教兄弟们操练,便不在这里打扰王爷王妃了…王妃,烈告退。”
“大哥…”
“告退。”
轩辕烈说完,蓦然转身,从几人身边擦过,纳兰禛一直低着头,直到他走了才挑眼瞧了几分。
冷月蹙眉,碰了碰他:“你无端摆着臭脸做什么?”
“那你方才又在做什么?”
他反驳,挑起眼帘,“他是个男人。”
肯定的句调,完全在告诉她,你是有夫之妇,不能乱来。
“这个世界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肌肤接触是不可避免的事情,难不成,你想让我黑纱遮面?”
“不用。”
侧过头去,为韺独自斟了一杯,两人碰杯,纳兰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两人什么都好,就是一碰到这种问题便互相不让,他对于她仿佛有过高的敏感,深怕她像风而去。
三人从酒馆出来,途中遇到了元将军,纳兰禛少不得被他们拉去在喝一顿,临走时,他只对她说了声,早点回去。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冷月跟着韺回去,望着他的背影好半晌。
韺的腿脚不好,她放慢了自己的速度,单手搭上去,韺笑,摆手说不用。
待两人快走到岸边时,冷月沉眸想了想,问道:“韺,若是现在有一个能帮助你四哥的机会再次,你会去做吗?”
“能帮助四哥?”他问,沉思半晌,“会的,若是真对四哥有利,我会尽量完成。”
“可是你的腿…”
“四嫂,我的腿同四哥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从来都没有怨过四哥,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该去做的,他只是想让他周围的人过的好些,我理解四哥。”
韺眨了眨眼睫,手紧紧握着拐拄,“而我现在,若是不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我会将自己当成一个废人。”
冷月深寒了半晌,想起了初见他时他还是那个桀骜不驯的男子。
一转眼,他已经镇定地说自己是个废人了…
诸事迁移,冷月想了想,这中间,是过了好多事情了…再也回不去当时那个时光了。
“韺,我方才同轩辕将军商量了一件事,这其中,需要一个很重要的人来牵引,我想,你就是那个人选…”她握上他的手,目光坚定的望着他,“若是这次成功了,我们则会不费一兵一卒便可攻进勰阳…”
“不费一兵一卒?真的吗?”纳兰韺显然有些兴奋,忙靠近冷月,问她,“是如何的法子?若是真的能这般,我愿意。”
冷月一笑,忙靠近他的耳边轻声说,纳兰韺初时听这个事件还很兴奋,但是听到后面脸色则变了:“四嫂,不行,太危险了!”
他牵上她的手腕,冷月摇摇头,“没事,有你同轩辕将军的保护,我怎么会有事?我想这件事情很久了,应该有一半的把握。”
“可是——”韺还想说什么,却全部咽近肚中。
因他的手腕被她生硬的捏了捏,眼中那抹光告诉他她已经胸有成竹。
便垂下头,点头答应。
“韺,谢谢你能配合我,等回到船上,我便同你具体说说。”
“好。”
两人并肩而走,穿行过耀日的街市,她随处可见纳兰禛的虎旗飘扬,心里则推测着自己的胜算。
她必须要在纳兰禛没发现这前做完这件事,否则他必要生气。
想起了轩辕烈,若是她猜得没错的话,轩辕烈定从现在开始就已经寻找目标,然而他方才走的匆忙,她都没有告诉他,这其中还有原委。
唇角不由得笑一下,韺听到笑声瞧她,冷月此刻正挽着他的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而笑,眼角形成好看的弧度,纳兰韺自猜不透,想问她,却觉得不好。
终于等到两人上了船,站在猎猎的船头,他才瞧见冷月一手扶着横栏一手摩挲着。
侧头过来,韺问她,“四嫂想什么笑成这样?”
冷月狡黠的一动,唇齿伶俐,“我一想起我们这一次要做什么便不住的发笑,韺,这可是我见过最好笑的一次…若是纳兰禛知道我们现在在做什么,就开始完全无语了…”
正文 若得一人心5【第四更】
大军驻扎在离勰阳城不远的城镇中,此时正值明月之色,黑夜中突然出现一行疾走的人,他们护着一辆马车,行进在勰阳的街道上,空荡的街上毫无人烟。
夜色渐浓,明月穿行在空中,时而被云影遮住,马车发出吱吱的声响,护着它的人全部黑衣掩身,低头默走。
此刻,车内响起了低低的谈话声。
“四嫂,你此去定要小心,我同轩辕将军定竭力护你周全。”
“嗯,你放心。”
说话的,正是冷月,但是与平日不同的是,她此时不是女装示人,而是一身如白玉般的男装,金绣线,拢烟眉,龙锦靴,一身装扮分外的引人,便是连男子都忍不住多看两眼,她偷偷从纳兰禛那里挑出的这件衣服,月色的白,光是端坐在那里就让人遐想不断。
纳兰韺担忧地瞧着她这一身,更加的不放心,此时的冷月先不说女子,便是男子见了她也会忍不住自己的思念,而现在,他们要放她去勰阳,万一她有个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