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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强光照的她无法睁眼,只能透着指缝看去,大脑之间一片空白,根本无法辨认是谁。
须臾之后,她的手被一个人执起,生硬的一拉,冷月本来坐着的身体被他拉起来,几盏宫灯撤下,这时那人的脸才逐渐清晰出来——
女子明媚的笑容,带着几丝慵懒同嘲笑的痕迹,她的身材圆润,已然一副发福的体态。
扳过她的下颔,迫使她对上她的眼睛,“倾冷月…看我是谁!”
冷月侧眸瞧去,面上平静,虽然她现在是阶下囚的样子,但是对付她还是绰绰有余的,浮起笑容,“倾云初,你到这里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做有趣的事情——”
云初哈哈大笑,双眼睨了睨周围站在身后的十几个强壮的男人,贴近冷月的脸颊:“八妹,怎么说我也是姐姐,自然要好好的疼疼你!”
“多谢六姐的照顾,冷月心领了。”
“不用客气,待会,定会让你觉得….生不如死…”
女子穿着华贵的衣袍,一身贵气逼人,虽然身体发福了,但是脸颊依然保持着鹅蛋的形状,皮肤白皙水嫩,指甲上涂着丹蔻,根根显得媚骨。
她招手便有人抬过来一个紫藤椅子,放于牢房的走廊间,云初撩开衣袍,安然的坐上去,细瞧着自己的十指,声音清淡:“将这两个贱、奴带过来。”
几个人听话的领命,依次领命把两人架到云初面前,猛地一下扔到地上,冷月身上水浸,发丝上还滴答着水珠,她全身打了一个寒颤,将目光投向白芷。
她除了精神有些萎靡之外,别无他伤。
冷月松了口气,暗暗的庆幸。
云初靠在椅上,勾唇一笑:“八妹,六姐听闻你被王爷关在这里便一直担心你的身子,今儿六姐过来,就是想看看你怎么样了?”
“六姐是来瞧冷月怎么死的?”
“瞧八妹说的,六姐怎么样也是你的同胞姐妹,怎会瞧着八妹死呢…”
云初甜蜜的笑,眼眸中闪着光,“姐姐是来安慰你的。”
冷月闷声笑,坐在冰凉的地面上,水渍搞的她分外狼狈,直起背脊,不在看云初,关心的问白芷:“你怎么样?”
“没事,姐姐。”
女子展露笑容,不让冷月担心,她刻意藏起了心情,紧紧挨着冷月,试图用自己的身子来让她不冷。
云初瞥眉不悦,坐在椅上,同两边的人递了一个眼色——
立刻有人走过去,生硬的将两人分开,他们擒住了白芷的双手,男人的气息靠近她,从后面制住她。
冷月瞧见有人靠近自己,当即一甩链子,铁链便被她抓入手中随即缠上了那人的脖颈——
“倾云初!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动静,否则,我必会将这链子缠上你的脖颈!”
双眉冷冽,带着剑一般的寒气。
云初稍站起身子,“只怕你待会可没这力气——”
说完之后,便有一群人轮番凑到她身边,冷月被他们擒住了手脚,全身无法动弹,压到了一边。
那个被她嘞的差点闭气的男人此时才得了救!
“呵呵,八妹,六姐害怕你牢狱孤单,特意给你送来几个强壮的男人,你最擅长的不是如此,待会,让他们好好伺候你——”
云初打着响指,看好戏般的坐下,那些擒住冷月的男人便都挨了过来,带着淫邪的笑。
地牢中,虽然阴暗,但是光线充足,高傲的女子坐在椅上,观摩着十几个强壮的男人全将身子凑到了她的周围。
冷月顿时紧了眼眸,朝着那些人呸了一口,再也顾不得所有,全力的挣扎,她不让任何人靠近她,眼眸渐渐充血。
白芷在一旁瞧着,心底寒气急窜。
“不——不——你们不能这样对待她!!她…王爷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白芷晃着身子冲着对面喊去,她现在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将冷月身边的人全部拨开,但是她自己都无法脱身,她又如何救她?
凄厉的喊声穿透整个地牢,夹杂着云初的笑,她肆意的模样印刻在冷月眼中,让她的心间蒙上了恨意,虽然手脚皆被缚着,但是她还是同那些男人周旋着,不让他们近身!
绯红色的衣袍被人扯下,露出半边的香肩,冷月一怒,抬起脚来便朝着那人身下踢去,男人呜咽的叫了一声,倒在地上——
“废物!!你们,都上去!本妃就不信了,二十几个大男人今儿还制不了一个女人?!!告诉你们,今儿若是不把她从这儿办了,本妃便都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云初的训斥让那些人猛如虎,全部加入了战局,冷月浑身打了一个寒颤,身体一晃,活活的倒下去——
“姐姐!!姐姐!”白芷嘶哑着嗓子,眼泪不断的落地,此番的情景,让她震惊的无法适从,毫无血色的唇剧烈的颤抖,贝齿紧紧咬下去,她闭上眼——
脑海中全是纳兰禛的神色,心中一横,仿佛做了一个决定…
便是此时,空气中猛地传来了女子的笑声,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吸引过来——
正文 若只如初见9
阴森恐怖的地牢中,到处充斥着情欲的气味,不顾所有的笑声回荡在冰冷的墙壁上,搅得人心中混乱。
那些人停下动作,有些害怕的回头瞧着她,这个女子的笑声有一种穿透,全身冷汗沁沁。
云初敛着美眸,回头瞧她,白芷笑的疯狂,俨然一个疯子。
“你们要动,就动我吧。”
女子笑的眼泪横出,然而那话中的坚定,却让所有人都怔了下。
冷月睁大双眸,手指一紧,冲着她吼道:“你在胡说什么!!”
“姐姐,白芷认真的很。”满眼的泪水,迷蒙了眼前的事物,她分明瞧不清冷月的身影,但是她那一身绯红的衣衫却刺着她的眼,下唇被咬出血来,她冲着冷月笑。
像一株青莲,清秀美丽。
云初的眼眸陡然升起一种兴趣,似乎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出乎了她的意料,她甚至有些期待后面的情景,便也坐在原位上,睨着两个女子。
“将你的话收回去!!倾冷月不需要你这样做!”
“姐姐,这是我自愿的。”
她缓缓低下了头,一滴泪水落在地上,四面的宫灯晕黄出色彩,照的她的眼睫形成一片弧形,卷翘的睫毛晃动,口中呼着白汽,这样阴冷的天气中,她的脸模糊不清,陷入了镜花水月中。
冷月只觉后背升起一层层的白汽,冰冷将她包裹。
“姐姐,你知道吗,你不可以有事情…无论什么,你都要好好的。”
“不要说了…”
冷月打住她的话,手指抚上她的腹部,询问着:“是因为他么?”
“嗯…因为这是他的全部。”
白芷笑了笑,将脸侧向云初,几乎带着妥协同乞求:“不要动她…无论什么,都请让我替她承受…”
“你可想好了?”
云初勾唇一笑,眼眸一直瞧着冷月:“八妹,你这个听话的妹妹真是让你调教的很好。”
“倾云初!放了她。”
“呵呵,你以为我会听你的?”
云初整理着衣袍,缓缓站起,走到白芷身前,指尖触上她脸上的肌肤,啧啧:“真是个可人,就是不知道你待会能不能承受?”
白芷没有说话,将头偏过去,隐了满眼的泪。
云初意味深长的笑了下,眼中有道利光闪过,她自然是各有打算,于是身边的男人便将冷月重新押回了地牢中。
嘭的一下,牢门关上,冷月当即扑身而起,用手拍打着那粗硬的铁栏,“倾云初!不关她的事情!你不可以!放了她,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哈哈哈——”
满室都是她狂妄的笑声,夹杂着无端的恨意,“倾冷月,你知道吗,你越痛苦,我就越高兴…”
随后而来的,便是衣帛被撕扯的声音——
她虽然坚强,但是此时眼中也充满了涩泪。
心便那样乱了起来,双眼一直朝着侧面瞧去,但是她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声音回荡着满满的,低哑的哭声同痛苦的叫,她紧握着铁栏,手指恨不得嵌进去,身体冰凉的如坠冰潭。
嗓间堵着一块巨石,便那样压在那里,男人嬉笑的声音,白芷啪打地面的声音,各种各样的声音传来,让她捂住了双耳,不停的摇着头,此刻的她感到了极大的无助,摇晃着铁栏,铮铮作响。
“倾云初…你放了她…放了她…”
哭着喊着,身体沿着铁栏滑下,听着那动人心魄的声音,男子炽热的喘息声,她无法瞧见到底是什么状况,但是,只一闭眼,那情景便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啊——!啊——!”
整个地牢是女子悲愤的嘶喊,无人理会,只有一波波的淫笑声盖住它们,白芷的声音由之前的嘶喊变成了呜咽,仿佛一具已经坏掉的人偶,心中早已灰白一片,冷月蜷缩着身子,神经有些错乱。
“不要喊了….求求你….”
放下了所有的坚强同倔强,她也无力的靠在墙角,将头埋进双腿间,指节抓着渗出血来,紧捂着双耳,她甚至不想听到一丝一毫,然后女子的声音清晰的传入她的耳中,云初坐在外面瞧见她崩溃的样子,笑声扬满了整个地牢…
时间一点点的过,但是却丝毫没有收场的意思,不晓得换下了多少男人,他们都发出满足的呻~吟…渐渐的,冷月听不到白芷的声音,她好像,死去一般。
眼中惊慌不已,扑身到铁栏前,使劲的拍打着:“白芷,白芷!!”
依旧无人回应她,此时外面响起了脱动的声音,那是将人放到地板上拖着行走的摩擦声,冷月盯着那一片黑暗,急迫的寻找着人的身影…
天边的月已经隐去了,仿若为了黎明的一刹那,外面黑的厉害,宫灯中的白蜡也将燃烧殆尽,一个死寂的身子被三两个男人拖着,慢慢的拉回到了牢门前。
铁链打开,他们便像丢弃废物般将那个满身是污秽的女子丢了进去,身上早已没有衣物,满身是青紫的掐痕,她的身子若一摊烂泥,软软的没有任何力气砸到冷月身边,冷月慌忙将她揽过来,抱于膝间…
鼻息中,是微弱的气息,双眼空洞无神大睁着,满脸的泪痕却无一滴泪水,冷月瞧见她这番样子,心间一酸,当即哭了出来——
拍打着她的脸,唤着她的名字,她甚至不敢将眼眸投到她的下体…
鼻间充斥着难闻的气味,白芷的下体渗着血水,腿间污秽的无法凝目,青紫的掐痕遍布全身,像一个个印记般,她半张着唇,直愣愣的瞧着房顶。
“…完了么…?”轻细的嗓音透着水气,问着冷月。
“是…不会再有了….不会再有了…”
冷月颤抖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将她更深的抱近自己的怀中,“对不起….对不起…”
“还好不是你…”
白芷唇边含着一丝笑,手掌覆上她的腹部,“否则,我就要对不起他了…”
“白芷你真傻….真傻….”
“呵呵…姐姐,我是傻呀…但是我不会后悔。”
轻轻的闭上眼睛,她安心的靠在冷月怀中,“他留我在身边,就是为了保护你的…而现在,我终于可以同他交代了…”
“傻瓜…你这个傻瓜…”
胸口中闷着的那堵气,此时却全部涌上了嗓间,她开始剧烈的干呕,捂着双唇,直觉胃部犹如翻江倒海般,欲将所有的悲戚都吐出——
似乎是许久未进粮水的原因,无论她怎么吐都无法吐出什么,眼中开始恍惚,冷月站起扶着墙角,痛苦万分。
狭小的地牢中,除了白芷崩溃的喃喃外,便是四周让人无法承受的话语,那些男人凑在一起讨论着方才美妙的滋味,他们说着白芷的身体,说着她的紧致…甚至,说着她的尖叫…
云初侧坐在旁细细修剪着妖艳的指甲,那副毫不关己的样子看在冷月眼中,直像一柄尖刀刺入她的心间,这些魔鬼,这些肮脏的人,她满心充满了恨!
白芷毫无神色的大眼呆呆的望近黑暗中,她时而哭时而笑,时而又侧过头来望着冷月温柔的说:“幸好不是你。”
攥紧了拳头,胃里的翻江倒海都化为了漫天的仇恨,告诫自己不要哭,但是眼泪仍然不断的流下来,直起身子,化身为死神的她,开始朝着大敞的牢门走去——
“呀——”
地牢中,骤然响起了云初的惊吓声,她从椅上慌然站起,朝着后面退去,似乎对于突然朝着她走来的冷月有丝惧怕。
绯红色的衣衫包裹住她的身子,漫长的长发服帖住她的脸颊,她便像从地狱来的死亡少女,眼眸中闪耀着吞噬一切的恨意…
“你们这些人渣…”
冷月紧紧咬出这几个字,手脚都缚着铁锁,但是并不影响她的行动,链条拖地发出刷拉拉的声响,回荡在整个地牢中就像激荡人心的鼓声。
所有放松的男人都站在那里,仿佛忘记了反抗,他们便瞧着这样一个女子疯狂的走到他们身边,然后抬起了仇恨的眸子。
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因为那双眼眸中,看不到一丝的光明,一切,都充斥在黑暗中。
“杀了你们——”
冷月瞧着他们,她只要一想起白芷方才为她在这些男人身下承欢,一想起她流血不止的下体,她便觉得血液直灌大脑,此时那墙上挂着一柄惩罚犯人用的剔骨刀,冷月上前便将之扯下来,毫不犹豫的对着那些人砍去——!
她闭上眼,在刀落下的一刹那,她抚上了自己的腹部,轻轻的摩挲着,喃喃的说:“绽儿乖,娘带你回家…”
极大的厮杀声瞬间在地牢中响起,仿佛地狱的召唤,云初扶着自己的肚子,惊慌的朝地牢阶梯上走去——
“倾云初!!”
冷月一个箭步便赶上了她,瞬间手臂扣住她的肩背,将她刺啦一下便摔到了一旁的墙壁上!
“呀——”
女子尖锐的喊声响彻天空,冷月用刀抵上她的身体,扑的一声,刀尖便没入了她的肩胛中——!
“你明白这样的痛苦吗?!!”冷月冲着她喊道,刀尖生硬了几分,直叫身下的女子喊出声,再也没有方才的傲慢,她哭哭啼啼的开始乞求她…
兀自冷笑几分,她丝毫不在乎,云初的肩胛带出泼溅的血,染在绯红的衣衫上更显妖艳,仿若一大朵一大朵曼珠沙华开放,青丝飞扬间,她蓦然拔出了尖刀!
噗的又一声!刚拔出的尖刀再次戳进她身体的另一个部位——
“倾云初,你永远不会懂得什么是痛!!”
刀尖更深,带出一滩血,随即,刀尖拔出——
再次没入,又带着她的一句问:“在你心里,人的生命到底是什么?!是践踏?是玩弄?是取悦?还是,任你侮辱?!!”
鲜血顺着流下,染红了地牢中的地板。
四周,原本还欲上前来的男人,在瞧见这般的情景后都吓得瘫软在那里。
在他们眼中,冷月早已不是一个女人了,而是一个魔。
她一刀刀的朝着云初身上刺去,丝毫不管她的死活。
每一刀,好像都刺中要害而又偏离要害,冷月的残忍在这时表现的淋漓尽致,渐渐的,云初只有呜咽的份了,身子被冷月摁在墙壁上,身后一墙的血…
“你们这些所谓的皇族,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任你们践踏,也并不是所有人不会反抗,告诉你,你们想要我死,我偏要好好的活着,我要笑着看着你们都从我脚下化为灰烬,我要让你们都记住我的名字,都记住我的容颜,倾冷月的生命,不是上天能决定的,而是我!只有我自己,才能决定我自己的生命!!”
…
就在所有人都震惊的同时,那地牢的上面,也陡然响起了众多人的脚步声——
重重的铁门猛然被打开,带着外面的寒气风霜,本来就狭小的地牢中多出了许多人,他们都拿着刀,瞬间将冷月他们包围,夜清幽方踏进牢中,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心间大震,他站在高高的阶梯上,朝下睨着下面的情景。
该怎么形容呢,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到了后背的寒冷。
那就像有个人在三九的寒冬中却执意拿着大大的蒲扇朝着他扇着,他的容颜刹那间怔住,不可思议的瞧着下面。
本意是想将她关押在这里然后静静的等待着纳兰禛他们来,却不想就在方才有人禀报,倾云初早在两个时辰前便带着一些人进入了地牢中。
他从那时候开始便有一种不安,随即带着人匆匆赶到这里…
但看来,还是晚了一步。
此时的冷月,像极了从血中归来的死神,一双寒冷的眸子直直的射向他。
死寂同黑暗,便是她眼中的神色。
夜清幽缓缓朝下走去,眼眸瞥见了那个躺在牢中半死的白芷。
少女白皙的身子,仿若莲花般绽开在黑暗中。
只有满眼的空洞同双颊的泪水,打破了这般的美好。
夜清幽走到了冷月身边站定,将眼眸射向早已被冷月刺了千疮百孔的云初…
她大着肚子,呜呜的站定在那里。
“夜…救我….夜….救我…”
云初虚弱的声音喊着他,男子蹙眉,似有厌恶的将脸瞥开。
冷月倏然将刀尖从云初身上拔出,然后轻睨着他。
“我要杀死她。”
她说的干脆利落,仿若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而是在说一个肯定句。
夜清幽的眼眸瞬间闪过很多东西,但是都在刹那间消寂了,他慵懒的笑了笑,耸了耸肩:“随你。”
两个字,便打乱了云初的心性。
睁大了双眼,虽然身体上已经带着数个血洞,但是她仍然能喊出来:“夜清幽!你个王八蛋!我怀着你的孩子!!”
“孩子?倾云初,我至始至终都没有碰过你,何来的孩子?”
“….你说….什么?”
云初的身子顿时软下来,仿佛有一丝失望,她极力想挣脱冷月,但是身体一动,便有千刀万剐的疼痛。
“倾云初,你做的事情以为本王不知道吗?说道淫~荡,你这个女人才是无法企及的,你院中养着的那些个伶人,你以为,若是没有本王的允许,谁能活到现在?”
“…”
“不过都是逢场作戏,你可知,每次你同本王的共寝,都是我亲自找的马仔代替着我,本王会碰你?你这个肮脏的女人。”
夜清幽说完之后还带着一丝轻蔑的笑,完全不瞧云初。
受尽了千疮百孔的云初,再也没有了方才了骄傲。
心仿若裂开了一般,她轻闭上眼,不断的回想着自己当初所做的一切。
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
曾经….曾经她是多么好的女子…
曾经,曾经她会笑求着纳兰韺为她扎风筝,带她游湖。
“韺….韺…”
云初哭着仰头,口中渗出鲜血,她似哭似笑,时而疯癫。
当所有的心性被人生硬的戳破后,只有灵魂得不到解脱。
“哈哈——哈哈——”
云初低下头,瞧着自己破败的身子,瞧眼望了冷月一下,幽幽的对着她说:“八妹,或许你才是最幸福的那个。”
冷月因为她这句话而怔忪,双眼有半晌的晃动,手中的刀一抖,停在半空中。
却不想,云初竟然倾身扑了上去——
“咝——”
整个剔骨刀全部没入了她的腹中,云初竟然将自己的腹部对准了冷月的刀狠狠的刺下去——
刺眼的血,全数喷在了她的身上。
冷月心间一颤,双手沾染着她的血。
一人死,伤了两个人的性命。
寒气升到头顶,她本无意伤她的孩子,而今,那孩子死在了她的手上。
云初死命的扳住她的身子,唇瓣贴近她的耳边,带着满声的悲戚同轻笑:“八妹….替我同韺说….我爱他…”
虚软的身子,陡然落下…
腹部还插着那一柄刀,她靠着墙壁倒下,双眼盯着漆黑的屋顶。
死不瞑目。
夜清幽寒寒的立在那里,在云初死时,他闭上了眼。
事情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一身绯红的女子,此时漠然的转过身子。
同他对视,她凄美的笑。
“哥…”
地牢的上方,突然有了男子轻喃声。
夜清幽抬头,竟瞧见魅兮站于上方。
同他一样的眉眼,一样的飘逸,魅兮的美,过于妖孽。
梨花白的绣金衣衫,他形若翩翩的站在原地,唇角有一丝苦涩。
夜清幽紧握了手指,冲着他喊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
“哥…”
魅兮一改曾经的狡诈,眉目间带着丝脱尘。
谁人也不知道,他消失的几个月中,却是与一位得道的高僧修习佛法。
如今,再次出现的他,便是带着这样的脱尘同清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