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金风玉露恨相逢21若只如初见4
“天下之绽放的绽?”
纳兰禛眼含赞赏,抬起头问她。
“嗯。”
“有收有放,这个名字,倒是霸道的很…”
冷月瞧他很满意,睁开眼眸也笑说:“嗯,风也这么说。”
然而,他却在听到名弈风的名字后,蓦然变了神色——
手指一紧,“这名字,是名弈风取的?”
冷月点头。
“换掉。”
男子一改方才的赞赏,立刻不悦的起身,拉了拉自己的领口,“本王这两日琢磨下,将那个换掉——”
“不换。”
冷月也同他杠上了,语气陡然冷下来:“风这个字很好,为何要换?”
“倾冷月!”纳兰禛蓦然侧身,手劲扼上她的手腕,将之拉近:“我不需要他为我的子嗣而操心!”
“只是一个名字,并不代表什么。”
“那也不准——”
两人的眼眸在半空中交错,他势在必得的气势让冷月也来了斗志,瞥了他一眼,一改方才的甜蜜,起身欲下床。
纳兰禛探手便将她捉回来,使她跌坐在他的腿间,他狠了眼眸:“换了!”
“你再提,我就将孩子打掉。”
“你——”
空气中响起了他捏手铮铮的声音,怒视着冷月半晌,也无法拿她怎么办,手臂一紧,只将她捉过来咬上了她的脖颈。
“…疼…”
冷月手指一僵,纳兰禛埋首在她的锁骨中,带着惩罚的肆虐,让她蹙上眉心,不禁揽上他的身子…
“你…你咬吧….你就是咬死我….我也不换…”
喘息着,从牙缝中吐出这几个字,怀中的男子身体一僵,动作开始轻柔了。
半晌之后,他蓦然放开她,脸色阴沉如夜,唇瓣上还沾着点点血迹,纳兰禛以指拭去,闷了半晌,才嘶哑的说道:“随你。”
说完之后,他站起身子,生着闷气大步朝着屋外走去…
冷月凝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心中翻腾,不禁笑出声来——
慢慢起身,走到铜镜前,抚上被他咬住的那片肌肤,细密的血珠,让她失了神——
“吸血鬼么….”她兀自说着,脸上的笑容更开了…
由于名字事件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他一连三日的烦躁。
下人们战战兢兢,不敢多言,不敢多说,王爷这两日同吃了火药般,看到哪里都不顺眼。
就连一向跟随着他的几个隐卫,也全部被他骂了一个遍。
冷月看在眼中,却不闻不问,她时不时的笑两声,直看的小桃不明白。
“公主,你同王爷吵架了?”她问,冷月漠不关心的摇摇头,心安理得的说:“没有呀。”
“哦…”小桃这边方应完,那边便听到外堂传来了纳兰禛摔杯盏的声音——
又不知道是谁得罪了他,小桃可怜的摇头,冷月再次笑出声来。
她突然觉得,他变得可爱至极。
“王妃….”
此时门边出现一个下人,他手中拿着一封信呈给她,说道:“方才有一位公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嗯,拿过来。”冷月探手接过信,便当着他的面打开了,然而那神情却在看完之后大惊失色!
“谁让你交给我的?!”她猛地揪起那人的衣领,那下人胆颤,结结巴巴的说着:“是…是一位公子…他衣着华贵,并且….他说,同王妃是老相识…”
“…”冷月陷入深深的沉默中,眉心紧蹙,小桃不明,正想问她,却听到她说:“小桃,去隐卫那里探听下纳兰禛什么时候离府…”
自她接到那封信之后,已过了一个时辰。
小桃回来报她,纳兰禛已经在半个时辰前去了军营,冷月听后,在自己屋中待了会,这才将门打开。
完全变了一个样,她此刻换上了轻便的劲装,扎起了马尾,眉目间尽是英姿。
挑了柄上好的剑,手腕上是改装过的弓弩,吩咐小桃备了一匹马,然后她给府中所有守卫都放了迷香。
方及至府门,正欲走,却听到身后一个女音。
是她?
白芷急急的跑过来,惊讶的望了她这个样子,“王妃…?”
“我出去的事情,不要告诉他。”
冷月凛眉,同她说道。
白芷沉思了会:“你…你要去做什么?”
“解决下私人问题,白芷,我当你是朋友,他回来了,尽量的拖住他,或者是,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
“还有…若是…我回不来了…你帮我照顾他…”
冷月这句像交代后事的话让她一凛,身子一颤,猛地捉住了她!
“姐姐…你不能去!”
“放开我。”
“虽然不知道你要去做什么,但是…若是你有什么事情…他,他会疯的…”
“帮我照顾他。”
冷月心意已决,看了看天色,顾不得什么,推开她的手便牵起马缰。
白芷扑到她身边,从后面抱住她,冷月眉心一蹙:“不要逼我伤你——”
“姐姐….求你,不要去,天大的事情,还有他给你顶着,你要相信他,你不知道,他都为你做了什么…”
“…”
“放开——”
冷月以肘抵去,抽出剑来欲伤她,白芷想也没想,只双手握上了那柄剑——
“你——”
冷月不解,长剑停住,不可思议的望着她,白芷见阻止不了,便也沉下心思想了想,抬眸说道:“让我跟随姐姐去——我…我愿意跟着姐姐,一同去…”
【这次的事件是白芷登上后位的一个关键…谢谢各位亲的支持,么哒~~】
正文 若只如初见5三个掌掴
天边扯出一丝晚霞。
红彤彤的,像新娘的裙摆。
整个院落没有人的声响,独独两个女子相互望着。
冷月虽然漠然但是眉心轻拧,而白芷,则是一脸的煞白。
纤纤的玉手握紧了剑身,赫然滴下殷红的血迹,她的眼眸从来没有的坚定,仿佛将整个生命都交到了她身上,冷月抿唇,心思乱急了。
自她接到那封信,便注定了她的道路艰难可怕。
或者死,或者…
她不敢想,也没有多余时间去想,但是此刻面对着她,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白芷….你知道你跟着我去….将意味着什么吗?”
“我不怕…”女子坚定的摇头,脸上浮现一股苦涩,“姐姐,王爷说,我要尽全力的保护你,他当初,便是因为这个理由而收我在身边,我从没有怨过你,甚至恨过,因为我知道,若不是有你,我或许,一生都不会在他身边…他每日教习我武功,教习我使用各种兵器,便是因为这一个原因,我不怕,便是死了,也是我的命。”
冷月看着这个女子,那脸上的淡然像一朵栀子花般芬芳,一开始,她只是单纯的以为这个女子是迷恋纳兰禛的容貌风姿,而今她才明白,她是真的爱他。
甚至,失去自尊。
将手中的剑放下,随即扔到她的手中,她只一笑,转过身瞧着天边的红霞:“跟紧了。”
白芷的脸上陡然现出愉悦,接过剑之后她点点头,便也想冷月那边将身上的衣服撕去,用布条绑住手脚…
她利落的打扮让冷月策马一笑,随即探出手来对着她一拉——
两个女子上了马,长鞭一挥,策马而去…。
洛水夜家。
一路奔波而来,直到骏马在夜家的大门前停住,白芷才知道,她们要去的地方。
心中起了紧张,她跟随着冷月下了马,瞧见夜家的大门前赫然立着两尊巨大的白虎石像——
夜家不愧为西凛的三大世家之首,光是巍峨的夜家大宅便让冷月震惊,听说这夜家还是皇族之后,而今一见方知,这宅邸,恢弘大气,分明像是另一座皇宫…
府门上一块金光大匾上书‘夜王府’三个大字,额匾的两旁,却突兀的挂着两盏纯白色的宫灯。
那般的白,到像是冥丧的颜色…
冷月霎时握紧手中的鞭子,眼眸光亮的瞧着四周。
“姐姐,这里古怪的很,莫不是有埋伏。”
“无论是什么,我也要去闯。”
她让白芷站在她身后,自己则一步步的朝着那府门走去——
玄黑的大门刷着光滑的漆,门上突出着一个个半圆形的金圆,冷月走到门边,正欲推门,却听见吱的一声,门——开了。
入目的,是宽阔的庭院,却毫无一人,四周皆挂着白色的宫灯,在落日红霞的印照下越发诡异阴森。
院中院落复杂,一间隔着一间,每间屋子都紧闭着房门,然而却又黑暗一片。
她顿时升起一股寒气,抬脚朝里面走去——
空气中飘荡着一袭纸醉金迷的味道,让她蹙紧眉,低下头对着白芷说:“用丝帕捂上口鼻。”
女子照办,她一侧眉,就瞧见冷月早已捂上,警惕的看着四周。
她先是走到院中心的一处金鼎大缸前,随即蹲下身子细细瞧着。
指腹抚摸上那大缸的缸沿,赫然从上面擦下来一抹殷红,放到眼前瞧了会,遂放于唇边轻舔了下——
“…姐姐….这是人血?”白芷问道,面上有些凌乱。
“不是…鸡血。”冷月冷笑,抬眼快速的瞧了瞧,扬着嗓音说道:“只怕,这是有人故意制造出这种假象,想让我们慌乱。”
“那….那为何没有一个人。”
“呵…该出来时,自会出来。”
她沉下脸,随即循着那一路的鸡血穿行过了回廊,来到了夜家的后院——
一路行来,除了风声飒耳,再无其他。
想同她捉迷藏吗?便陪你们玩玩。
冷月踩着血迹,又到了一处拱形的残旧门垣下,她站定,凝视着那一扇生锈的铁门。
唇角不由一笑,故弄玄虚的把戏她可是没少见,故而一点都不害怕。
回头睨了白芷一眼,“你怕吗?”
脸色煞白的女子楞了下,随即摇摇头,“不…怕…”
“好,那我们便进去。”她说完便一脚将之踹开,铁门似是长久没有被人这样生猛的使力,不由得一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这是一个…荒废的院子。
四周大的很,没有生气,所有的树木已经死了,中间有一个圆形的人工水池,里面盛满了一池的死水,甚至散发着腐臭的气味。
毫无一人,只有风声不断的过耳,以及响彻在天空中的,不知名的笛声…
诡异的笛声仿佛死神的邀约,让她全身的汗毛皆竖,空灵的声音回荡在早已染红了天边的朝霞中,形成一种独特的韵味。
有女人的呜咽声——
低低暗暗的,让俩人一惊,忙回头。
那方死水湖中,湖中心,赫然绑着一个女人——
白芷睁大眼眸,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湖中心,竖着一根参天圆柱,柱子的下方,正绑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满身的血污,头发凌乱,满身皆被刺伤,身上到处都是血痕,她疼痛的呼喊着,又压抑的嚎叫,白芷瞧见她的下半身,衣衫残破,下身早已污渍一片…
全身的血液就那样停住了,久久不言语。
冷月也震惊一番,然而眼眸细瞧,这才发现被绑住的女子,是谁…
心中不由一震,紧握了手,她甚至有些颤抖的对着满院的空气大喊——
“出来——!该死的!!你们都出来——”
没有人回应她的话,只有女子低低的哭泣声——
“你们告诉我!!名弈风在哪里?!你们——将他怎样了?!!”
院子极大,带着回音,冷月问出的话便在空中回旋,白芷惊眸瞧着她,心中想着,她一个人单独前来竟是为了名弈风?
那个…一笑润天下的,八殿下?
难怪,她要让她保密,难怪,她要瞒着纳兰禛。
这样一想,她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便是若是冷月不出事还好,若是出了事情,改日纳兰禛知道了,必会将铁骑踏破他逐月国的国门——
好歹毒的计策,白芷心寒,这幕后之人,想必也是这样的打算。
空中笛声悠远,婉转动听,拂在那湖面上,赫然掀起湖面波荡…
夏槿衣衫尽破,风吹乱了她的发丝,让她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只要一闭上眼,便是那般的屈辱涌上心头,这是她自那次宫变之后,所承受的,最痛苦的事情。
那一次,她是为被迫承欢在众人身下,只为死守那个令人胆寒的秘密,而这一次,她却是彻底的,被人侮辱。
嗓子喊哑了,身体也冰冷如寒,但是这些都不够,都不够弥补她心中的伤痛。
睁着染血的眼睛,她却在迷茫中,瞧见两个如风的身影。
再次确定之后,她却震惊的发现,来人是——她。
倾冷月。
这个同她只有过几面之缘的女子,这个将风的心夺走的女子。
她怔忪了半晌,此时回过神来,哑着嗓子对着那湖面喊道:“你们快走——快走…他们…他们不会放过你们的——!!”
“嗖——”
空气中陡然凛出一枚羽箭,直直的穿透长风射向夏槿的身体,便听到铮的一声,那箭陡然没入她的肩胛,狠狠的刺进身后的圆木中!
“贱人。”
荒废的庭院中,蓦然响起一个带着愠怒的声音,柔柔软软的,从院中的一旁的阁楼上传来——
“啊——”
夏槿噗的一下呕出一口血,身体再次被穿个洞,这才让她闭了嘴。
冷月同白芷凛眉,朝着阁楼上看去——
夕阳洒漫天,在那样的金光下,他独独的站在阁楼之上,仿佛掌控天下的王者。
院中的枯树摇晃,风在几人耳边呼啸,他修长的手指执着青玉笛,眉眼间尽是妩媚,那比女子还有妖艳的容貌让今日独独艳丽,墨发垂下,拢了满面的清霜。
冷月想,这是她第一次这样独特的望过夜清幽。
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的,便是那张同他有着相同面容的魅兮。
这两个兄弟,都是那种表面看起来无害,而内心毒辣至极的人。
夜清幽眸中含水,温柔的望着冷月,一撩自己那仿若樱花灿烂的绯袍,施展轻功,幽幽的落在了距离冷月不远的地方。
手指轻抚唇瓣,熟悉的问候着:“你,来了。”
笃定的话,让冷月眉心一拧。
“名弈风呢?”冷月懒得同他废话,开门见山的问,眉间含着愠气。
“王妃,你便如此急着见你的情郎?我们的四王爷,他可知晓?”
“你少废话!!名弈风在哪里?!”
“哪里有什么名弈风呀?我们,只捉到了她而已…”夜清幽将手中的笛子别于腰间,轻蔑的瞥了眼疼痛的夏槿,“这个万人~骑的贱、货,想是调~教还不够…竟然还敢说出那般该死的话…呵呵…真想不到名弈风那种温润的性子,独独喜爱像这样的…贱货…”
他含沙影射一番,睨着倾冷月,蓦然头脑一灵,“哦…本王差点忘了,王妃曾经不也是那种…对不起,本王失语了…”
“夜清幽——!”
冷月冲着他嘶喊,手中的长鞭猛地一挥,直直打上他的脸颊,男子并没有躲,修长的鞭子唰的一下打上他如玉的面容,火辣的印出一道鞭痕,他扯唇冷笑,手指一动,执住了鞭子的末端——
“倾冷月——这一鞭,本王会记下的!既然你敢来,我夜清幽便也不会让你活着出去——呵呵,看到她的下场了吗,告诉你,不远了,本王终会让你甘心拜在我的身下!哈哈….你说,若是让纳兰禛知晓他的女人最终被数十个男人玩乐,他会是什么表情——”
“夜清幽,你不得好死!”
冷月使足了力气去挣那鞭子,在同他拉锯间,此时又从那院中,走来另一个身影…
女子面若脂玉,却风华绝代,桃花般的眼眸射了她一下,随即从眼中荡出一潭碧波…
依然火红的裙裳,同夜清幽的那个形成陪衬,如此寒冷的天气她却不怕冷的穿的甚少,腿间的薄纱若隐若现,令人联想翩翩…
便知道是她,一切都是她!
苏青晓努着红唇,缓步而来。
手抚上夜清幽的肩膀,娇声喊着:“夜…”
“你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会?”男子一改方才,温柔的揽上她的腰肢,手中摩挲着,睨着冷月对她说道:“这些事情,便我处理好了,你去睡吧,别忘了,晚上,你还有事情要做呢。”
“呵呵…你呀,就知道做那个…”
苏青晓咯咯的笑,面上十足的魅惑,妖娆的朝着冷月走去,还未靠近,便只听见——
“啪——”
清脆的掴掌声,登时响起!
白芷一颤,睨着冷月。
“小妖精。”
女子骂道,涂满丹蔻的手指一收,“上次没弄死你,真是可惜——”
冷月不言语,定定的瞧着她看去——
那个女人,只要她一站在自己面前,她便会想起,她那一次是怎样自己的脚踩上她的身子的!
那种仇恨,她永远也忘不了!!
双手一紧,抚上自己的被她掌掴的脸,凛然一笑,那手上的手劲,便也在这时,全部发泄出去了——
“啪啪——!!”
让人心惊胆颤的两声掌掴,便这样落了下来…
“我倾冷月发誓,总有一天,会将你的头颅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
【针对这两日评论区里的不满,我只能高喊,神马都素浮云~~表面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切的,而内心所感受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就这样,乃们放放心,我只想说,结局素出乎意料的】
正文 若只若初见6真心的托付
清脆的声音高亢而激扬,让身后的夜清幽目露赞赏,唇边扯出一丝玩味的笑。
白芷握剑的手一抖,一霎不霎的盯着她。
满腔的崇敬,悠然而起。
心间陡然一酸,突然想明白了纳兰禛为何会喜欢她——
怕是只有她,才能配的上他。
兀自承受了两个耳掴的女人面色充血,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样子,嘲笑了几分,对着她说道:“只怕,不能如你愿了…”
她朝后退去,退到夜清幽的身边,语带不耐,“快点解决她,这个女人,留着一天,便是祸害!”
“我知道!”
夜清幽也沉了脸,虽然他有点舍不得,但是在她同天下之间衡量开来,他还是选择了天下。
更何况,他还要为魅兮报仇。
他那个弟弟,自从那次去了皇宫,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夜清幽眼中含着杀气,单手猛地一抽那鞭子,欲想将她拉近自己的身边!
冷月瞧着,单脚退后一步,手腕翻转间,将鞭子缠绕在自己手上,随即与之抗衡…
光滑的蛇鞭不小心一滑,便从他的手中脱出,回到冷月的手中。
男子也不慌乱,睨了眼湖水中的夏槿。
“我只要名弈风!”冷月对着他坚定的说道,“名弈风,在哪里?”
“他么,怕是快来了吧…我们劫了他的女人,他自然,要来救她!”
“夜清幽,你骗我——!”
冷月一怒,鞭子再次朝着他挥去——
“不骗你,你怎么会来?倾冷月,真没想到,你还真贪心,有了禛还不够,现下,又如此关心名弈风的事情。”
“他是我的朋友——”
“呵呵…倾冷月,你说的朋友,莫不是床上的朋友?”
“啪——”
冷月边同他周旋着,边挥舞中长鞭,此时她投了眼瞧见夏槿,不禁同一旁的白芷说:“去救她。”
白芷听到吩咐,立刻从两人周旋之间走去,提起了裙角,手中拿着剑,缓缓的来到湖边。
探足过去,还未碰到那水,便大惊失色的对着冷月喊:“姐姐!这水里,水里有毒!”
“真卑鄙。”
冷月骂道,鄙视的看着夜清幽,男子丝毫不在意,此时苏青晓早已回去了,他的身后,多出几名孔武有力的大汉。
但是那些人,都没有动手。
仿佛瞧不起这两个女子,她们在有本事,也不能做什么——
白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深呼吸。
此时,纳兰禛的话突然冒出她的脑间——
“天地之间,皆有源头可循,你要静下身子,以丹田之气,感受风动,感受雨落,当你觉得这一切都真切的仿若与你融为一体时,这便是所谓的轻功…”
“以心渡心,呼吸自然,忘记一切,天地之间,只有你,只有你,可以主宰它们。”
白芷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静心过,曾经,她面对着他,心会跳动,脸色会红,虽然每一次做的还算好,但是总被他训斥。
而今,纳兰禛所有的话全部浮在耳边,一如轻睨般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