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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
冷月当即唤住了他,停顿了半晌,“我也去。”
“….嗯。”他思考万分,点了头。
两人便一同朝着院落的厅堂中走去…
一身极紫的修身长袍,一根白骨簪,赫然衬出他的成熟。
纳兰韺面色有些陌生,望着这厅堂四周的装饰,又朝着院落瞥了一眼,心中不禁感叹…
自他断腿之后,不多久他便去了雪疆的皇陵养病,纳兰禛为他请了雪疆最负盛名的巫医,每日照顾着他的饮食起居。
如此住了这么久,而今,他终于回来了。
本想回帝都,但是当他知晓西凛早已变了天后,便同隐卫联系,找到了这里。
刻意让那些隐卫瞒着四哥,他要不动声色的回来,然后立在他面前。
腿脚还是不利落,但是走路到不成问题,他如今来去都借助拄拐,前些日子他四哥听说他的腿大有起色,便吩咐雪疆的木匠们转用上好的榆木为他打了一副拐,纳兰韺每日便执着那木拐在皇陵来回练习走路。
毕竟也隔了有小半年了,再相见,他早已经脱了往日的稚气,眉眼间愈发的英挺,也愈发的同纳兰禛相似。
内堂传来噪杂,他手一紧,执起拐来,便起了身子——
本想唤着四哥,但是话到嘴边,却还是怔了一下。
倾冷月。
他瞧见从内堂中先走出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依旧气势满堂,沉稳平静,但是他没料到他的身后,赫然跟着另一个身影。
虽说是个女子,脸上的面容也不同了,但是她的那份气质,让他一瞬间便认出了她——
半年多不见,她脱去了曾经少女的芳姿,有了份由内向外发出的妩媚。
身子圆润了不少,但也依然够瘦的,柳眉向上微挑,眼眸明亮,女子唇角轻勾起笑容,那种英姿让他还是紧张了一下。
“四哥….四….嫂。”
那句称呼脱出口的时候,他明显感到胸膛闷了下,眼眸飞速的垂下,单手紧紧的抓了下拐。
“韺!”纳兰禛疾步上前,瞬间便抱住了他,多久不见,如今见到他已经立在他面前,让他心中的柔软一陷,语气有了缓和。
“四哥…你嘞的我好疼。”他一笑,也单手抱住了他,但是眼眸还是不经意的朝着冷月射去,然后微微点了下头。
冷月回应下,坐到了一旁的椅上瞧着他俩。
两人分开了阵,纳兰禛心情大好,拍着韺的身子,朝着立在一旁的隐卫吩咐道:“去准备几坛好酒来,我要同七弟好好叙旧。”
隐卫面带笑容退下,冷月站起,稍有责怪的瞧着他:“韺刚回来,你便拉着他喝酒,酒多伤身,还是让他好好的休息吧。”
“无妨,若是四哥喜欢,韺奉陪到底,在皇陵里每日有巫医管着,我也馋了,四哥,今晚,我们不醉不休!”
【今天会有多更吧…我尽量多写些,马上要进入下一个事件中额会有人死】
正文 金风玉露恨相逢15
方及至夜幕,纳兰禛便同纳兰韺对坐在清凉的院中举杯望月,酒樽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冷月立在跟前,瞧着两人微醉的面容。
她知道,纳兰禛平日里滴酒不沾,更不会像今日般大肆的喝,而现在夜幕降下去,两人身边早已堆放了一坛的酒了,冷月笑着,今儿这两个兄弟是杠上了。
眼眸有些花,在她眼前突然浮现了九夜的身影…她心中一涩,若是今日有他在,那么他们兄弟三人,便是齐了。
遂走过去,一把夺过纳兰禛的酒樽,不看他一眼,便欲朝着自己灌去——
男子骤然站起,单手擒住她的腕子,眼眸犀利的瞧了一眼:“你过来凑什么热闹!”
“我想陪你们喝一杯。”
“胡闹!!”纳兰禛蓦然气了,手拳砸了石桌一下,纳兰韺瞧着有些奇怪,张了张口,劝道:“四哥…不过一杯酒…”
“她什么身子,我清楚的很,倾冷月,回屋去!”
从来没见过他如此生气的样子,眼底含着火,仿佛有惊涛骇浪袭来,冷月站直了身子,并没有走。
她知道他担心她,但是她心里憋的难受。
一想到九夜如今的面容,一想到那三根刺进他脑中的银针,她便觉得,她欠他的太多。
“纳兰,我只喝一些。”
探手过去,欲从他的身边抢过那杯子,然而他一侧身,面色铁青,只听咔的一声,完好的杯子从中碎掉,一杯的酒洒了他袖襟,男子捏住她的手腕,当即朝着一旁一拉,他不在看纳兰韺,而是匆匆的把她打横抱起——
“七弟,恕我失陪。”
留下这一句话,纳兰韺便怔怔的瞧着他的背影,四哥变了,他犹记起曾经,四哥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这般不沉稳过,他现在的情绪都跟着她走,眼中的柔情也越来越多,纳兰韺想起当日他曾同他说,他要去喜欢她,那时候的四哥,坐在轮椅上什么都没说。
而今,他知道,他不能再说这句话了。
艰难的站起身,手中的木拐紧握,纳兰禛带着怒气而走,冷月被他抱在怀中,有些挣扎,但是还是顺了他。
他将酒樽放在唇边,使劲的仰了头猛喝了一口,望着明月,一杯杯的独饮…
一路被他抱着,她也不反抗,只是垮垮的待在他的怀中。
及至房门,纳兰禛粗鲁的踹了它,顺手一关,他抬袖挥去了书桌上的所有东西,刷拉拉的一阵乱音,笔墨纸砚掉了一地,他无暇顾忌,放在桌上的奏折掉下来,污了字迹…
重重的将她放到那桌上,扣住了她的单肩。
冷月顿感不适,他横亘在她腿间,平视着她,脸色阴仄。
“倾冷月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呼吸靠近,他低沉的声音不容抗拒,眉心也因方才的事情而紧紧拧着。
冷月偏过头,有些不快:“你终究是在心疼你的孩子。”她几乎赌气的说,虽然声音比较轻,但是依然叫他听个清晰,男子更加急躁,猛地一下将她拉近,哑声:“你在说一遍。”
“…纳兰禛,你不用吓唬我,你知道,我从来不会怕你。”
“所以你便挑衅我?!”
“你别靠近我!我烦。”
她不禁推开他,心底的烦闷无从发泄,眼底又一再的现出九夜那晚的神情,现在想来,他那种笃定去做一件事的神情让她突然觉得身体发凉,心中一想,他到底要去做什么!
而只是那一晚,他便走了,如今,又不知所踪。
看见她垂眸低首,似乎并没有将心思放在他身上,心底的火不由的上升,他虽然苏醒的日子不长,却听到了隐卫同他说了她这段日子的所有,她自己既然已经怀有身孕却还做着各种事情,长长同那些将士们长谈一夜,甚至为了驯好那些野狼而亲自下到军营,他当日听着,额间的青筋便暴了出来,她竟这般的,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于是,他接管了所有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将她禁了足。
派了三个丫鬟,五个隐卫,终日守着她,不准她离开一步,万事都不许做,甚至就连要吃个水果这点小事,也是有人代劳。
冷月气的要杀人,而他,越来越加强对她的保护。
他本以为她定会理解他,定会知晓,他是不愿在让她受到一点的伤害,却没想到,他竟然对他说出那句话…
因为孩子!原来在她心里,他便是这样的人!!
“倾冷月——”
纳兰禛蓦然将她推倒,宽大的手掌猛地覆上了她的腰身,然后手指一扯,腰间的带子便松了!
冷月顿时打了一个激灵,不晓得他要做什么,本能的去阻止…
“在乎谁?!你说本王在乎谁?!既然你这么不爱惜身体,这个孩子多要了也无用,你若不想生,我也不勉强你,但我要你知道,本王到底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你!!”
身形一动,他本就横在她两腿间,撕扯了她的衣衫,然后将之扔到地上——
冷月猛然躬起身子,遮住身前,这才紧张了:“纳兰禛!你要做什么!!”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捉住她的双手反剪到头顶,低下头去一探,便覆上了她的柔软…
“唔——”
正文 金风玉露恨相逢16
因为孩子!原来在她心里,他便是这样的人!!
“倾冷月——”
纳兰禛蓦然将她推倒,宽大的手掌猛地覆上了她的腰身,然后手指一扯,腰间的带子便松了!
冷月顿时打了一个激灵,不晓得他要做什么,本能的去阻止…
“在乎谁?!你说本王在乎谁?!既然你这么不爱惜身体,这个孩子多要了也无用,你若不想生,我也不勉强你,但我要你知道,本王到底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你!!”
身形一动,他本就横在她两腿间,撕扯了她的衣衫,然后将之扔到地上——
冷月猛然躬起身子,遮住身前,这才紧张了:“纳兰禛!你要做什么!!”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捉住她的双手反剪到头顶,低下头去一探,便覆上了她的柔软…
“唔——”
她强烈的颤抖,只感到他的身子隔着亵衣摩挲着,手掌从后面向上一提,使她弓了身子,紧贴着他的胸膛。
“纳兰禛…你快停下…”
紧咬着牙,稍侧身子,本想从他身下脱出,却让他逮住了机会,大掌一抓,唯一裹身用的亵衣便落了下来。
乍时春光无限,男子原本黑沉的眼眸一缩,蒙上一层情欲。
他的喉结在晃动,不由自主的靠近她,扳过她的脸颊便将吻落上——
“不想要它,本王便帮你弄掉它!”威胁的话语袭来,让她打了一个寒战,侧脸闪躲开他的吻,胡乱的说着:“它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
“舍得吗?!本王舍得!!你倾冷月都不爱惜自己,还要它做什么!!我纳兰禛宁肯一辈子都没有子嗣,也要你倾冷月完好无损!!”
嘶吼的话终于从胸腔中吐出,让他泄了口气,隐掉眼中的心疼,极尽的掠夺着她的吻,他仿佛要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她唇上,撕咬辗转,使得冷月满脸的痛苦。
褪掉身上的衣衫,身下胀痛的厉害,虽然极力隐忍,但是每吻她一下,每听她一下的嘤咛他的身体便充了血,不过是隔了三个月,却好像隔了半辈子,望着她的身子,直直逼着他要疯了。
将她拉近自己的身子,以身躯抵着她,瞬间的坚硬袭上心头,冷月一颤,心知他已动了情,不由得朝后缩着,“纳兰…不行,孩子…孩子…”
“为了你,我宁可不要它…阿冷,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么,我在乎的人,是你,是你!”
他极尽惩罚的摩挲着她的私处,手腕一凛,扯去两人残剩的衣物,抱紧她的腰,便欲挺身——
“禛!!”
便在这时,她忽的起身,狠狠的抱住了他——
“我要他…我要他…”
她的全身在抖动,没有了倔强的坚强,没有了嗜血时的残忍,此刻的她,真正像个女子般,紧紧揽着他的脖颈,眼中含着泪水,轻言轻语的喊着。
她要这个孩子,她不想,再像上次那般,看着他自身下流走…
纳兰禛的戾气,瞬间便化掉了。
单臂揽上她,头埋在她的脖颈处:“你终于肯要他了…”
“是了,我要他…我…爱他…”
眼角的泪水冰凉的流进他的脖间,纳兰禛轻喘着气息,尽量平息自己的情欲,轻轻拍着她的身子。
将之揉进自己怀中,他侧眉悲伤的吻上了她的耳畔。
“…你放心,我不会碰你。”
哎叹了一声,拉开她,替她擦拭着脸颊的泪痕,用略带酒气的气息撩着她,然后俯身,把她抱离了书桌。
来到床边,他拉开了被子,将她放进去,然后替她盖上,自己则从床边执起一件单衣穿上,轻轻系上腰间,拢着她的发丝,说道:“乖乖睡吧,我看着你。”
冷月此时攥紧了他的手,将他拉近:“禛….”
“嗯,我在这里陪着你,不会走。”
荡出清扬的笑容,僵直身子坐在床边,一反方才的暴戾,此时的他温柔似水,轻轻拍着被面,深深凝视着她。
好半晌,冷月才闭了眼。
纳兰禛便一直瞧着她,如此的眉眼似看了千万遍,但仍然不够,两人紧攥的手,此时被他搁在被里,听着冷月的呼吸逐渐平稳,逐渐安详,他的脸上也有了缓和。
半仰着头回想自己方才的疯狂不禁勾唇,他怎么会越来越不稳定了?心思每日被她绞的乱极了,便连做事情也都比以往顾虑很多,生怕她会受到伤害,生怕她知道…
有些事情,她最好一辈子都不要知道。
侧眉瞥了眼书桌,一地的乱物,纳兰禛将手从她手中抽走,缓缓直起身子,然后走到了书桌前。
蹲在地上,他开始把方才掉落的奏折一本本的拾起,轻轻打开,蹙眉瞧着,有些奏折已经被他红笔批注了,有些,则还没有看。
心想着自己今晚又要靠着它们过一夜了,有些自嘲,但还是心态平和的呼了口气,察看了一番,瞧见没有大的墨污,便也舒心了,站起身子,在桌子边整理了一番,这才抱着那些奏折走到了门前——
打开房门,外面的凉气袭来,让他有些冰冷,纳兰禛站在原地观赏了会明月,又侧眸瞧了眼已熟睡的冷月,唇角带出一丝笑容,然后打了一个响指——
不出片刻,便有隐卫倏然掠过身姿,伏在他的身前,听着吩咐,纳兰禛沉吟了会,从口中呼出薄薄的雾气,凉凉的说道:“为本王准备一桶冰水…”
正文 金风玉露恨相逢17【来月票吧。】
“为本王准备一桶冰水。”
纳兰禛哑着嗓子对着那些隐卫吩咐着,自己则侧身便朝着书房走去。
身上还有些闷热,他压着身体的燥热一步步来到书房中,径直走到内寝,理了理平整的床榻,身子一垮,坐在床边上。
将手中的奏折摆在一旁,拿起一个便垂眸瞧了起来。
须臾之后,门外有动静,隐卫将准备好的冰水与浴桶抬进来,然后放于屏风后。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纳兰禛沉思了片刻后,暗自说道:“去唤白姑娘来。”
“是。”
隐卫告退,男子起了身,随即宽衣解带起来,他逐渐将身子探入那冰冷刺骨的凉水中,呼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发后的簪子拿下。
一头如瀑的青丝,若流水般随泄在水中,纳兰禛撩了一捧水,直直浇到自己的头顶之上。
水凉的,顿时解了他的酒同他的情。
微眯了眼眸,想也没想便将头静静的俯身入水——
“王爷。”
女声响起,让他霎时从水中抬起头,四溅的水花打湿了白芷的裙裳,女子仿佛吓到了,朝后面退了一步,但随即她又站回了原地。
纳兰禛沾着水珠的面容,更显的俊美,白芷只望了一眼,便忍不住的心中跳动一番。
他已经,越来越有那种霸道之气了。
虽然没有动,但是一眉一眼所显出的凌势,让白芷心头燥热,不由得舔了下唇瓣,她低垂着头,静静的站立,纳兰禛审视了她好半晌。
一方湿湿的帕子猛然砸上了她的肩部,白芷一动,顺手接住了它。
“为本王擦身。”
淡淡的话语从他口中出来,白芷没有反抗,靠上前,站定在浴桶前,她抬起面容,淡荷色的水袖挽于手肘处,现出她纤纤的玉臂。
纳兰禛霸凛的靠坐在其中,眼眸轻闭,双手垂于桶外。
白芷用湿帕沾了水,然后朝着他灼热的肌肤拭去——
“下次本王若在用帕子砸你,要知道,躲开。”
“是。”
白芷微微一笑,有些酸涩,原来,他方才是为了试探她的功夫,心想幸好自己抬手接住了,若是她像原先一样只知道听命于他,估计他该生气了。
纳兰禛的气息若有若无的袭在她的脸颊上,让她心如鹿撞,而他隐在水中的身形更是让她不敢多看,生怕自己因此而做错了什么。
屋中只有水声潺潺,却无人说话,白芷虽然靠他很近,也找不出什么话同他说,更何况,他虽然苏醒了,心思却比曾经更加难懂了。
正寻思着,那边纳兰禛便捉住了她的手:“疼了。”
他霎时睁开眼,让白芷身子一颤,将目光射向自己的手,原来她只顾着想事了,不知何时手劲加大了,只在他背部的某个地方来回的揉擦。
忙咬唇,喊道:“王爷恕罪!!”
“….嗯。”纳兰禛也不怪罪她,捏着她腕子的手力道大了些,眼眸稍带玩味:“内功修习的不错….脉象已开始苍劲有力了…照本王说的做下去,假以时日,你定能独挡一面。”
“…多谢王爷赞扬。”白芷也不怠慢,立刻谢了恩。
纳兰禛笑着放下她的腕子,“继续。”
…
白芷心头涌上一番无法言喻的滋味。
想起自己的日子,日复一日,都是为了见到他。
而他,只有在教习自己武功时,才会来自己的院子。
犹记得知道他醒来的那天晚上,她一兴奋便没大小的跑到了冷月所住的院落中,脚方踏进去,便瞧见纳兰禛站在窗前,神情严肃的听着隐卫的谈话。
便在这时,冷月从内院后面回来,手中端着大小的饭菜,纳兰禛的神情顿时变得,变得异常柔和。
他走出房门,很自然的拥上她的身子。
白芷瞧见那番后,背后一身冷汗,心头如竖着一把刀子。
她不经意的碰到一旁的盆栽,让他发现了自己的所在——
“以后,不准到这里来。”
男子深望了眼,无情的话就那样的吐出口。
他面上含着怒,看在白芷眼中,漫天飞霜。
呵….这便是她爱慕的男子。
一想起那些,她的心就疼。
手上一抖,湿帕顿时掉入水中——
“说,你心里有什么怨恨,便说出来。”
就在她欲去弯身拾帕的同时,原本沉在水中的男子手臂一提,猛地将她的身子扳直,把惊慌失措的她拉到脸前,他看透一切的眼眸幽深无底,盯着她。
白芷抖了手,唇瓣颤颤的瞧着他。
纳兰禛勾唇一笑,十指拢好她额前的乱发,将她的脸完全暴露出来,然后问道:“将你心中的不满,全说出来,本王听听!”
白芷咬牙,凌乱的望着他,有些犹豫。
“白芷,本王知道,你恨我。”
…
她的身子被他拉得靠前,几近落入水中,双手撑着桶边,神情艰难。
“王爷自醒来每日都这样折磨自己,有意思吗?”
不屈的话吐出,纳兰禛手指一紧,不禁拉近她——
“本王如何折磨自己了?”
“王爷…王妃怀有身子,而你,明明想碰她,却无奈,只能每日躲在这书房中以冰霜之水浸身,你这样,难道不是折磨自己?”
白芷语露讽刺,但心却跳的厉害,她从来没在他面前反抗过,而今天,是头一次。
只因有些事情,压在心中太久了,会把人活活折磨疯的!
她要说,她要全说出来!!
纳兰禛的瞳孔一下子缩了,曜石般的深瞳暗紫浓重,暗涌袭来,他默默忍受着怒气,听着她继续说——
“王爷不仅折磨自己,还要折磨奴婢,有些事情你为何不说出来?曾经在王府,你甚至不惜用我来伤王妃也不告诉她真正的原因,为何不告诉她?!既然喜欢她,为何要自己承受这一切?王妃堕胎那日,你死守着那个秘密而宁愿让她恨你,宁愿让她离去,王爷,你为何不告诉她你便在那暗室的隔壁,你亲耳听闻她的每一下嘶喊,亲耳承受着痛苦,你为何不告诉她,便在她痛的同时,你拿着那刀子一下下的朝着自己的手腕上刺去….你为何不告诉她,你那个秘密,不过是个过眼云烟…而今,王爷,你又是如此,既然爱惜她,便不要动情,既然爱惜她,便不要将什么都揽在自己身上!!!”
“够了!白芷!!!”
纳兰禛几乎是用吼的把她喝制住,手上的腕力愈狠,将她一下子打到了一旁的屏风上——!
“哗——”的一声,烟雨屏风被白芷撞到,发出巨大的响声,女子的身子像浮萍一样被甩出,额心撞到了屏风的一角,鲜血直流——
她艰难的起身,眼中含着一股恨。
鲜血蒙了她的眼,但是她却悲凉的笑出了。
“呵呵…纳兰禛….你真可悲…”
白芷扶着地板,撑起身子,眼中含着氤氲:“你在她背后做了那么那么的事情,而她,到死都不知道…”
“纳兰禛….你终究会孤独终老的…即使,即使你为她承受了蛊毒…即使五年后,你会动情而死!!”
“不要再说了——”
纳兰禛沉浸在冰水中的身子泛起寒冰的紫,他稍垂着头,整个面容沉浸在发间,看不清表情,但是手臂上的肌肉绷的紧实,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暴戾而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