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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面容僵硬,睨了眼苏青晓之后,他的手肘微松。
冷月从他的身上站起,只当她是影形人般,她转身走到了一旁,整理着俩人昨晚睡过的床榻。
“哎——”女子先是一叹,满面的愁容,“既然禛儿你不喜欢姑姑待在这里,姑姑便不打扰你了,雪疆近几日正处于殿试之期,六部的大臣们已经开始催促着我回去,我也问过夜儿了,他同意随我一同回去。”
“你要走?”纳兰禛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般说,女子笑了笑,“莫非禛儿还想留我?”
“苏青晓…你跟我出来。”
纳兰禛斟酌了许久,终于从椅上站起走出了门外,冷月站直了身子,望着俩人的背影,眼中闪着一丝光芒。
半晌之后,纳兰禛再次走了进来。
他的面容平静如水,丝毫看不出什么不适,冷月没有问苏青晓有没有走,什么都没问,后来膳房的人送来了早餐,俩人相对而食,时而说着几句不找边际的话,用完膳后,他陪着她在府中走动。
那个清晨,一如既往的平静,她同他的关系改善了之后,俩人时而面对着面就笑了,冷月会抱着一个暖炉坐在他书房的一角中,自己同自己下着围棋,时不时的帮他擦拭着佩剑,纳兰禛则用心的批着奏折,冷月没有问,这个奏折,是哪里的。
但是她知道,只要俩人像现在这样,就好了。
单手博弈了许久,她突然劳累,便趴在棋桌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纳兰禛为她披上衣衫,她揉着惺忪的眼睛,手中还捉着一枚黑子,纳兰禛笑着将她抱上床去,将手中的黑子,为她拿去。
日子一天天的过,每日俩人都这般的融洽,冷月渐渐习惯了纳兰禛的作息,她也不吵他,只是在旁边陪着他,俩人时常在沉默中,但是那空气中仿佛就有一种默契,仿佛她只要一个眼神,便可以让他猜中,她想了想,自己这段时间,过的太安逸,安逸的让她忘记,自己身处在这样的一个世界中。
每个晚上,纳兰就算有再多的事情要处理,也都会同她同榻而眠,他总是很轻柔的将她抱上床,然后在她迷蒙之中为她用清水擦拭了身子,手指,纳兰禛的细心让冷月时常处于飘逸阶段,她可以不用管任何一切,他便会为她做。
偶尔…她们会温存一下。
但是纳兰禛都会让她先喝一碗十分浓稠的汤药,冷月讨厌那里面的血腥味,她曾试图了好久去问他那里面是什么,但是纳兰禛都会笑着捏着她的脸,对她说着:“你只要安心喝下去….便好了。”
他不告诉她,而当她再问时,他便会用吻堵住她。
纳兰的吻,让人沉醉。
冷月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的沉迷于,但是每当他抚她时,她便会有很深切的感受,当纳兰吻遍她全身时,她都会深深的闭上眼睛,这个身子太敏感,特别是对于他,而纳兰禛,又不给她过多的抱怨时间。
他会让她很疲惫的,很疲惫的,睡着。
然而,冷月不知道,每当她熟睡在床时,那个紧拥着她的男子,都会披上厚厚的风氅,然后独自一人,去往书房的路上。
这些时日里,帝都的每日都在进行着变化。
西凛皇帝早先说要赐给纳兰禛的封地,让他推却了,如今冷月回来,他便上奏请求西凛皇帝,将这块封地赐给冷月。而因此事,引起了朝堂上的大战,一方保守,一方激进,自古女子接受封地便是从来没有的道理,若是将这块封地赐给了冷月,难保她不会自封为王,设立中央。
西凛皇帝经过了三天三夜的反思,终于做了决定,既然冷月已嫁入纳兰禛,便由他替冷月接管那块封地,接过后,在自行处理,这样便将国家之事,过渡到了小家之事。
冷月自不会知道,纳兰禛在背后为她做了什么,他派了五千精锐的部队从帝都出发,即日起赶往那里,然后为了让块封地更加的繁华,亲自挑选了各行业最拔尖的人物,远赴碧海,从而发展多样化的生产。
纳兰禛亲自制定了一个规划,五年后,他必将那块地,变成一个举世繁华的地方,作为礼物,送给冷月…
赵七此时立在他身边,向他说着近几日的动向,一张脸,在烛火中,忽明忽暗。
纳兰禛闭目听着,手中还抱着一个暖炉。
那是冷月给他的,他每日,都要抱在身上,唇角微微的弯起。
“夫人真的走了。”赵七说着,睨开了眼纳兰禛,男子嗯了一声,遂又问道:“宫内的李慧妃,怎么样?”
“李主子吗?前儿还同咱们的隐卫通了话,说是,老皇帝要着手立皇储了。”
“…她有野心?”
“是了…李主子说…想见主子您。”
“呵…这样么?”一直闭目的男子蓦然睁开了眼,似有兴趣的望了望窗外的夜,他便知道,自从四大家族打破局势,呈现三家鼎力的那天起,他们,便沉不住气了…
总要先有个人挑起来,而不日而到的皇储之争,便是他们行动的焦点。
男子轻轻抚摸着自己手指上的扳指,不禁起身,他淡淡的对赵七说:“捡日不若撞日,便今晚吧。”
“是…”沉敛的管家应了声,只在黑暗中退下,他去着手准备纳兰禛出门用的马匹,只一下,便消隐在黑夜中…。
独身一人的男子,轻轻系上了风氅的带子,他带着满身的风霜走进了一个屋中,而此时,那张红绫的床榻上,正熟睡着一个娇美的身影,女子脸红若桃,露出光滑的手臂,她轻轻的翻身,一大片肩背便毫无保留的现了出来,纳兰禛摇着头,眼中现着宠溺,他掀开了透明的帐子,为她拉扯着被角。
一边整理着,一边俯身轻吻着她的背脊,这个让他爱了又爱的女子,如今是他的全部。
蓦然抬起手,他望着那道印在自己手腕处的红线,心中笑着。
这颜色,却是又深了些。
这些时日来,他明显感到冷月的情蛊发作时间变少,或许她自己感觉不到,但每次他都会请大夫为她诊脉。
阿冷,便这样吧,我代替你受着一切,你只要待在我身边,为我生出我们的孩子。
我不知道未来怎样,但是五年后,我若死了,我努力的一切,都将归你…
封地、天下、甚至…皇位。
纳兰禛含笑的抚上她的腹部,现在,他只要一闭上双眼,便能未来的样子刻在自己的眼中,他同她的孩子,他会教导他好多的东西,给他好多好多的爱…
想着想着,他的唇角,便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主子,都准备好了。”
门外,传来赵七的声音,纳兰禛应了声,方才还满脸的温柔,此刻全隐在面容下。
重新换上了冷冽,他沉稳的踏出了房间…
西凛,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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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信任的挑战2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赫然行走着俩个如魅影般的女子。
女子低垂着头,手中还藏着银晃晃的尖刀,一名身段婀娜,藏在布下的颜面勾着令人心醉的笑容。
她没走,却成功的掩饰了自己的行踪。
知晓纳兰禛的隐卫从自己一出城的那天起便跟在后面,她吩咐九夜迷惑了他们,而自己,早在其间的一次休息中藏在了车下,苏青晓望着黑夜中的西凛帝都,白塔上的海鹰雕塑正展翅欲飞的望着她,她微收了自己的风氅,漠然的行走在去往洛水夜家的路上。
既然知晓纳兰禛同她之间的关系,她便要采取行动来除掉她。
而西凛的政局错综复杂,虽然当前三大家族的势力突出,但是她却避其锋芒,转而将目光投至洛水夜家。
夜清幽此人手段毒辣,却性好渔色,是个好的突破点。
褫苏青晓一边走着,一边抬头瞧着即将到达的城门,将银色的尖刀,紧握了下。
禛儿…姑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
而于此同时,几匹棕色的骏马,却奔跑在去皇城的路上,纳兰禛黑衣黑靴,身边仅有几个隐卫跟随,手中紧握着缰绳,时不时看着幽暗的天空,离着黎明,还有不到俩个时辰,他必须在冷月醒来之前,重新回到她的身边。
不禁加快了马速,皇城的侧门此时仅开了一个小缝,似在迎接着他的到来。
一个值守的太监在侧门前来回走动,当他瞧见纳兰禛后,脸色变得格外红润,忙走上前去,牵住纳兰禛的马。
“主子,娘娘恭候你多时了。”太监顺手便接住了纳兰禛扔下来的风氅,整理着,遂用将一件衣裳披到他的身上,是个宫内的服侍服。
男子披上那衣裳,稍微整理了下,便急急朝着皇城内走去,循着熟悉的道路,他走到了李慧妃所住的,飞凤宫。
自从皇后方薛宁被降之后,宫内曾经热闹一番,人人为了争夺这后位,而一番明争暗斗。
当日,纳兰禛便帮助了她,现在的皇后,李慧妃。
说来也巧,他那日进宫正巧碰上她,而大将军也在,三人说了几句,大体是关于这皇后之位,纳兰禛听到叙述之后,轻啖了一口茶,眉眼不抬,只同他们开了一句玩笑话:“正是各宫争宠之时,李妃娘娘若是懂得自保,不若请命去城外转转…”
不过一句话,便道破了玄机。
第二日,这个李慧妃便从这些争宠的人之间全身而退,独自请了皇帝欲去西凛的国寺斋戒一个月…皇帝惊讶之余,只问了她一句,爱妃何以想到去斋戒?
李慧妃聪慧之人,自然对答如流,以一句为西凛苍生祈福,乃妾之重任为由,让西凛的皇帝眼中一亮…
当晚,皇帝便掀了她的牌子。
一连三日。
其实这道理很简单,就看谁先拔得了那头尖。
直到那一日李慧妃披了凤袍,同皇帝在宴请上出现,这才奠定了她在宫中的位置。
纳兰禛一路行走,经由小婢的领导下,他便在深夜,闯进了这一国之后住的宫中…。
风帽掩了容颜,他轻步走进,此时那李慧妃方沐浴完,正坐在铜镜前梳着自己那三千青丝,发丝还未干,镜前的女子云眉紧蹙,一张保养精美的脸上轻扫着淡彩,她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此时微微侧身,瞧着那个已然站立在门前的身影。
男子挺拔的身材同不可比拟的气质,让她的双眸一亮,不禁站起屏退了四周的侍女,只余俩人在殿中,李慧妃眼梢一喜,当下便走到了纳兰禛身边,欲环住他的腰身…
“请娘娘自重。”纳兰禛朝后一躲,抿唇不悦,他从很早便知晓这李慧妃觊觎他许久,只是自己从未真正的接触过她,便也将她放到一边。
那女子痴痴一笑,立刻端起了架子走到软榻上,坐下,方沐浴过的身子还带着淡淡的清香,一双勾魂眼直勾勾的盯着纳兰禛,不禁发出一声轻嗤:“这八公主真是好命…竟将自己的夫婿驯的如此听话,怎么,那八公主莫不是成日里扬威于你,四王爷,你曾经,可不是这般的…自敛…”
李慧妃故意同他说了曾经,纳兰禛闭上眼想起,自己没认识冷月前,却是心手毒辣了些,那时候他为了达到某个目的常常不择手段,至于女人…则不过是泄欲、棋子。
纳兰禛兀自在那里轻笑,一时间又想起冷月如花般的唇瓣,他只敛下了眉眼,恭敬的说道:“公主对我很好,实因现在娘娘身份不同,凡事还是要谨慎为妙,免得落人口实。”
“哼…”坐在高位上的女人不屑的嗤鼻,任着性子说道:“整个帝都,有多少人无不盼望着瞧着你同八公主的笑话,她们哪个不是天天望着你俩,说来也奇了,你们偏偏过的分外融洽,怎么样,四王爷,我还没恭喜你呢…八公主如今在府中养胎的如何?”
“…多谢娘娘关心,月儿一切,安好。”
“真是没趣!!”
那个女人猛然站起,似乎愤怒的瞧了眼纳兰禛,她蓦然走到他身边,强迫着他让自己贴在他的身上,眼眸一弯,只将自己披着的薄衫轻轻卸下一角,瞬间滑出美丽的肩背…她的一只腿轻轻的靠在纳兰禛的腿膝处,不时的摩挲着,柔柔的声音,从骨子里出来——
“如今那八公主不能同你圆房,想是四王爷该憋坏了…你说…有些事情,我们找个很舒服的方式谈,不是更好?纳兰禛,你想要什么,我都清楚,我保证,能给你不一样的消息….这两全其美之事,四王爷,何不考虑下?”
她的话音方落,高挺男子的眼眸,便陡然加深…
正文 信任的挑战3
李妃瞧见纳兰禛的眼眸深缩了一下,当即心中欣喜,这男人么,还不都是一个样子,更何况以她的姿色,还能勾引不了他?
于是将身子更加的靠近他,用胸前的柔软摩挲着纳兰禛。
站的笔直的男子此刻莞尔一笑,抬手将她的脸颊靠向自己,俩人呼吸贴近,纳兰禛的眉眼仿佛带着魔力只一眼便让她全身有些颤抖…
女子嘤咛了一声,问着:“八公主可曾这般的,诱惑过你?”
“不曾。”纳兰禛说着,鼻息靠近,“娘娘的身子…很香。”
“还不是为了你!自从知道你要来,我便心中荡漾的…不可控制。”李慧妃娇嗔一句,只用玉手攥拳捶向他,纳兰禛勾唇一笑,但是身形并未凌乱…他的眼眸蒙了一层灰色,深深瞧了她几眼之后,不觉感到乏味。
然而李慧妃却不知,满心欢喜的将他拉到自己的凤床上,猛地推了一把,将纳兰禛推到在床,她自己则像水蛇般游到了他的身上——
一双红唇正欲贴上,却不想,整个身子已经被男子推开了!!
身子站不稳,她甚至跌倒在地!!
眼中蓦然凛了一层愠气,瞪向他,纳兰禛泰然的起身坐在床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衫,眉眼不抬。
“你——!”女人咬牙,抬手指着他!!
“请皇后娘娘自重,纳兰是有妻室之人。”他说着,遂冰冷的站起,居高临下的望着李慧妃,女子猛地从地上站起,拉好自己的薄纱,站到他身边横眉说道:“纳兰禛!别将你自己扮的同正人君子一般!!难不成你对那女人有了情?!!”
“有了情….又怎样?”男子蓦然一笑,对上她:“月儿是我妻子,现在又怀有我子嗣,我难道不应该为她负责吗?”
“负责?!呵…”怕是你还不知道呢…你那个宝贝王妃,曾经喜欢一个侍卫喜欢到满宫中都知道,她自己就不是那种自敛之人,谁晓得她现在肚子里怀的不是别人的贱种?!倾冷月…哼…她的水性之气,是宫中皆知的——”
“李鸾晓!注意你的措词!”纳兰禛暴戾的揪起她的衣襟,直将她升离了地面,女子顿时缄口,不在言语,双肩颤颤的望着他。
半晌之后,纳兰禛恢复了神情,拉开了俩人的距离,他深望了下殿中的沙漏,心知时间不多了,便直奔主题——
“皇后娘娘想让自己的儿子成为皇储,也不是什么难事。”
李慧妃知道他故意不欲谈论方才的话题,心中思量了半天,也将之放到一边,如今之时,她所关注的,便是这皇储之争….不敢揣摩圣意,但是她知道,只要除掉皇储之位的最大竞争,便可顺利辅佐自己的皇儿登上皇位!
倾景汐…
当下一笑,问道:“不知四王爷可有什么对策?”
“对策到无,建议却有一二…娘娘可以附耳过来。”纳兰禛眼眸一沉,唤了李慧妃过来,遂在她的耳边指点一二,那女子初听之后,却不信的惊眸:“想不到四王爷竟然如此冷血…?”
“…”纳兰禛没有说话,眼眸只朝着天边瞧了瞧,他深思着,却突然在唇边勾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阿冷,你会怪我吗?
…
此时,夜清幽的屋中,却无端多出了几抹谈话之音。
两个绝色的女子坐在一旁,男子躺卧在床榻上,他的身边,此时还站着一个小腹微隆的女人。
一边听着,男子一边接受着身边女子递给的青果。
狭长的眼线一斜,他起了身,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对着她喊道:“小初儿。”
云初的腹部微隆,脸色红润,小心的扶着肚子坐在他的身边,遂抬眼望着对面的俩个女人。
其中一个,便是纳兰禛的姑姑,苏青晓。
两边人已经在这个暖然的屋中谈了许久了,苏青晓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云初光是听着她说,便觉得一股股的凉气袭上自己的身体,但是她的心却高兴的不得了,因为她无时无刻不将恨意藏在心里,她恨她的父皇,恨纳兰禛,很纳兰韺,甚至,恨夜清幽。
是他们,是他们毁了她的美好,她要报复他们,她要让他们,不得好死!
自小的娇宠造就了她的性格,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在宫内游湖烤鱼的六公主了,她现在,就是一个魔鬼。
而苏青晓的出现,给了她一个机会,云初加入他们,听着他们说着,心中的恨意更加的深了。
不自然的,便从唇边划出一个美好的笑容…兀自拥着夜清幽,这个男人,这个——傻男人。
轻抚了下自己的腹部,她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脱离了…
天方蒙蒙亮,冷月在床上打了一翻身,便醒了过来。
脸上红润,她眯着双眼望了望帐顶,绯红一片,整个脑海中却全是昨夜的情景——
昨夜她本是独自坐在榻边,本欲等候他,不曾想,他竟趁黑摸了进来…
纳兰禛的手掌方抚过她的身子,便让她浅浅的笑,挣扎着,直言着:“纳兰…好痒…”
他只将她抱在怀中,狠狠的抱着,问着:“药喝了吗?”冷月点头,靠在他的肩头,数着他的发丝。
一根,两根,三根,她此刻像个淘气的孩子,同他玩着游戏,俩人在床上打闹了一番,遂被纳兰禛翻身压在身下——
亦如往日的温情,她被他折磨了几番之后便沉沉的睡下,直到清晨。
想了半晌之后,冷月不禁弯起了唇角。
“想什么呢?”蓦然响起的低哑男音,直直吓了她一跳,冷月慌忙回头,这才瞧见纳兰禛早已身披着单衣,半躺在她身边,侧着头睨着她…
男子好看的唇角弯起的弧度,让冷月的大脑,顿时一空。
张了张唇瓣,她正想同他说什么,此刻躺于她身边的男子一翻身,便固定住了她的身子,随即将之搂在怀中——
“阿冷…”
正文 信任的挑战4用以金屋来藏娇
他蓦地靠过来,让她的心倏然一满,贴上他微敞的胸膛,她动了动身子,以手抚了上去——
“你想对我说什么?”她问着,扬着头,头顶抵着他的下颔,男子倏然一笑,低下头去吻上了她的发间…
“嗯…也没什么…”他顿了顿,声音微哑:“只是想叫一声你。”
“纳兰禛…你最近愈发的神经了。”冷月嗤笑,扳过他的臂弯,强行压在自己的头下,她一个翻身,便用手肘支着上身,半个身子靠在他的身上,眉心微拧。
纳兰禛眼眸深谙,脸上现出一种难懂之色,轻声问着:“是吗?”
那句问,明显不是问她。
冷月深凝了半晌,只觉他这般的样子很奇怪,那眉心的一抹忧愁,不晓得是为了什么事情而烦恼,她想了半晌,蓦然扬声:“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阿冷,为什么这样问?”纳兰禛神情一紧,捉住了她的手腕。
冷月的心,便被提了起来。
是有什么吧?她的直觉一向很准,曾经还有人说过她是个第六感极强的人,方才瞧见他那般,更觉得有什么事情,但是她却又不想戳破这层关系,她突然隐忍了自己的情绪,只笑眯眯的说:“你看你,大早晨便这般臭着脸,我当然以为你有什么事情…”
这样的掩饰,她做的十分到位。
果然,在男子望了她许久之后,脸色稍有好转。
他只用手臂紧紧的揽住她,声音从胸腔中发出,微微的无奈:“没事。我什么事情,都没有。”
“纳兰,希望这不是骗我。”
“嗯…不会骗你…永远不会。”
纳兰禛同她保证,双眼愈发的黑暗,双唇紧抿,望着那绯红的绫帐。
这是他们纠缠了一个月的床榻,几乎每个角落都沾满了两人的气息,而他心里明白,以后这般悠闲的日子,怕是没有了。
他不想她受到伤害,甚至想将她隔离出这动荡的政局中,他想尽办法的,将她的身外,蒙上一层层的薄膜…
只是阿冷,你真的能一丝一毫的,不受伤害吗?
…
“阿冷,若是有以后,本王定将你彻彻底底的,藏起来…”
说着这般负气的话,让怀中的冷月不由一惊,抬起眼眉望他。
“你疯了吗?”她突然很没头脑的问了一句。
纳兰禛的脸色陡然一变,似乎受到伤害般的望着她,直看的冷月笑了颜,摇头说道:“我开个玩笑而已,纳兰,你太没有幽默细胞了…”
“….”
“细胞…是什么?”对于她说的话,纳兰禛总能捉到新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