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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林大人的话方说完,此时便见一顶软轿停在茶楼的门边,随行而来的几个侍卫狗仗人势,见到冷月挡了他们的道,便忙从后面推上了她!
“干什么干什么!这道也是你能堵的吗?!”
他们一边叫嚷着,一边将轿子压低,等候着纳兰禛的上轿…
“呵呵,王爷,这是臣为你备的轿子,请。”
林大人极尽的奉承,而纳兰禛却在看到被推到身前的冷月时,眉心一蹙…
他抬手便接住了她,面容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姑娘,请小心。”
…
满眼的沧凉…
她只低着头冷笑了几分。
纳兰禛很绅士的扶住她之后,随即侧首望了那推人的随从一眼,目光寒冷的叫那人全身一凛——
“王爷恕罪!”那人急忙跪下,心知触犯到了纳兰禛的禁忌。
“这位姑娘,我带他向你赔不是。”
他低着头瞧着她,因为一直看不见冷月的面容,故而他有些好奇…
因为,她的身形,很像一个人。
但是——
冷月扬起了脸,很从容的,扬起了脸…
对望着他,她很仔细的瞧着他…
一刹的相对,让俩个人目光交错,冷月心中明白,他,再也认不出她了…
正文 世间安得双全法
软轿行走在街上,轿内暖气融融。
纳兰禛低眉瞧着怀中的种子,唇边含着淡淡的笑意,他探手进去,捉起一把来,用指腹细细摩挲着,轿子两边的帘子掀着,赵七侧眉瞧见他的样子,不禁蹙眉。
“主子…还不准备派人寻找王妃吗?”
“不必了。”他望着那种子,“回府中辟出一块地来,将它们种上。”
纳兰禛将那种子递给赵七,自己便放下了帘子,靠在身后的软垫上,闭目假寐。
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方才那个女子,挥之不去,她的身形,她的眼眸,都像极了她,却长了一张不同的脸。
想了半晌,他突然睁开了眼眸!
似乎很急切的掀了帘子,“停轿!!”
“停轿——”
赵七仓促的一喊,见到纳兰禛疾步走下来,他站直了身子,对着他们身后的大街,目光深沉的看着。
“主子?”
“方才的那个女子,你不觉得她很像王妃吗?”纳兰禛侧眉问他,赵七低下头想了半晌:“额…是有点像…”
“只是…”他将后半句话咽下去,抬眼瞧了纳兰禛一眼。
他负手而站,身上的裘衣沾着地上的雪,面容坚毅沉静,微抿了唇角,望着人来人往的大街许久不说话。
“吩咐墨心阁,去查她的身份。”
“是。”
赵七应着,纳兰禛斜眸瞟了眼他怀中的种子,再一次的掀开了轿帘…
轿起,人动,赵七不在听到他说话,只是那不绝于耳的淡咳声,一直在耳边回响。
主子,总是这样。
他的感情,总是隐的那么深…
深到——你无法猜测、知晓。
冷月别过纳兰禛之后,便向回走,名弈风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俩人四周皆是行人,男子温柔的抚上她的发丝:“下次,不许你离开我的视线。”
冷月抬头,瞧着他的容颜,美好的让人有些虚幻,记得曾经她便觉得名弈风长的像狐狸,一双眼眸射过来,仿佛天地间的星辰下凡,他的笑又是那么的春风拂面,温暖的让人无法自拔。
“嗯。”冷月点头,很郑重的揽上他的手臂,“我知道了。”
“你说给我的好处,还没实现呢。”名弈风瞧见她空手而回,提醒着她,冷月低头,是了,她都忘了,自己还是空手的。
于是便指着前面的一片繁华:“你放心,今日,定会给你好处了!”
她带着名弈风去别的地方,俩人便在那街上走走停停,直到…日落山头。
名弈风为她拎着好多些袋子,将它们都放于马上,冷月上了马,靠在他的身前,不禁有些困了…
“风,送我回去吧。”
她轻轻的说,名弈风只将她包围的严严实实,“好。”
他心中满满的快乐,却连瞧着她睡觉,都是件好事。
丫头,不管未来会如何,我都会记得,我们相处的这段时间。
因为你,我找到了心。
…
“风哥哥!风哥哥回来了!”
痴痴的女童站在竹舍的门前,蹲在地上等着,当她瞧见名弈风骑马而归时,欢呼雀跃,在原地蹦跳着。
名弈风却在马上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让小欢闭嘴。
他翻身下马,从马背上将冷月背下来…
冷月此刻靠在名弈风的背上,露出一小的手臂,名弈风唤着小欢,为她扯着风氅。
“你们家先生呢?”
“先生…先生在后院发脾气呢…”
“发脾气?”
“…是月姐姐…他在生月姐姐的脾气…先生好凶,好可怕…小欢讨厌…”女童做出一副夸张的模样,在名弈风面前手舞足蹈,他微微一笑,只将冷月背进去——
还未进后院,便听到了隋介来回走动的脚步声。
“隋先生。”他唤道。
隋介瞧见那个罪魁祸首此刻便大刺刺的趴在名弈风的背上,一股火上来,当即指着自己后院那被开垦的地:“我便是一日不在,她便毁了我种的玉竹!八殿下!!你便说说,这怎能让我不生气!!怎能?!”
隋介手中还拿着那竹子的‘尸体’满眼的难过,他恨不得现在便吃了冷月,把她拿来当竹子种了!
“呵…隋先生息怒。”
名弈风解释着,望了眼睡熟的冷月:“先生要罚要打,弈风代劳了,还请先生,不要吵着她。”
“这竹子都是我精心培育的,便是打罚你,也不够赔的!!”隋介一甩袖子,半边绝美的脸庞上,生出的愠气,让名弈风瞧了直摇头——
月儿,你果然是人才,能惹得他发了这么大的火,看来,这次我要为你兜不少了…
他正想着,此刻肩上的冷月轻咛一声,似乎是吵到了,兀自侧了脑袋…
她慢慢的抬起头,当瞧见隋介的一张臭脸时,不禁莞尔。
“隋先生…冷月今日为你带了东西。”
她这一句话,便将隋介满肚怒气,化解了一半。
其实,他性子虽怪,但是同冷月相处了许久之后,也真心把她当了朋友。
这个女子,她身上似乎有用不完的坚忍不拔,她便是遇到在恶劣的坏境,也能安心的生长。
这也是,她的身子调养这么快的原因之一。
平日里,他会同她切磋医术。
她的脑子很独特,时常提出的东西,都是他没听过的…
比如…细胞、分子…
冷月让名弈风放她下来,自己则去马背上取下她买的所有东西,打开一个袋子,她侧眉同隋介说,“我听说西凛有卖这个草药的,便多买了些,隋先生,月儿觉得你竹舍附近应该多种些这种独特疗效的草药,这样你便可以将它们的化学理性全部了解清楚,同时,这样对医理也有帮助…”
“…你…竟然买到了这个?”隋介显得很兴奋,探手便捉了一些,“这个可是不可多得的东西。”
“….嗯….隋先生,这个药性的确很好…而且,冷月还听说….这个可以使皮肤再生…它,说不定对你的脸…”
冷月说到了一半,便不再说下去,只因隋介变了脸。
男子蓦然将那东西扔下,什么话也不说,甩手便走!!
冷月不解,望了望名弈风。
“丫头,以后不要提他的脸。”名弈风只很深远的望了望远方,遂笑着走向她:“我的好处…”
“…你等着。”她非常无奈的摇头,随手便拿了些袋子朝着后厨走去…
名弈风站在她的身后,望着她的背影,宠溺一片。
日升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似乎离他不远了…
他的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
纳兰王府。
白芷着一件月白色的通花短袄,手脚利落的走进了他的书房。
两边的侍卫见到她之后,皆唤了声,姑娘。
纳兰禛的书房隐蔽幽静,白芷推门走进去时,他正倚在雕花的檀木椅上小憩。
日落余辉,从一侧的轩窗中照射下来,恰打在了他的脸上,屋里通了地暖,一进去便有扑鼻的龙涎香气,同满屋的热气。
白芷知道纳兰禛喜茶,便为他泡上了一杯,她悄悄的走到他身边,瞧见他侧着头,手抵在太阳穴上,眉心轻拧。
女子心中不舍,只先帮他收拾着,桌上的杂物。
翻着翻着,此时,便有一张纸,从那些东西中跑了出来。
她低下眼眉,弯下身子,正欲捡,却被纸上那隽秀的字迹刺了心——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江山不负卿。
一句诗,被他改了。
白芷的双唇开始颤抖,一双眼眸便盯着那张纸,再也移不开…
那文字里的寓意,她都懂的。
他的难处,她也懂得。
只是,这一切,却全不是为了她。
纳兰禛这些时日是如何渡过的,她比谁都清楚。
从来都是在书房中掌灯一夜,抑或者,他便待在自己的屋中,不许任何人靠近。
他叫人封了邀月轩,并且为那里上了锁。
与其说,应是在心里上了锁吧。
她每每从他的书房前经过,总要徘徊许久迟迟不进,她其实很想瞧着他什么时候熄灯,什么时候,不再折磨自己。
只是,那灯一直掌着,而他的咳嗽声,也日渐传入她的耳中。
纳兰禛胸口上的那道伤疤,一直未痊愈…
他只是简易的包扎一下,也不在乎,大夫开的药,也都放在那里,不吃。
白芷很想上前去冲着他发火,说他——
既然不舍,便去追呀!既然不舍,便将她倾冷月找回来!!
只是,他什么也没有做。
前几日,听闻皇帝将那块封地赐给了纳兰禛,她听下人们说,那晚的宫宴上,其实制服那巨兽的,是倾冷月。
纳兰禛回绝了皇帝的赏赐,只在朝中,静静的同皇帝禀告着:请皇帝将这地,赐给八公主。
他当众搏了皇帝的面子,让龙颜大怒,在大殿上,发了火!
因为自西凛开国以来,还从未有女子接受过封赏,更何况,这封赏,还是一块封地。
白芷叹息,她每听到这些,便在心里长出一个小的突刺…发楞了半晌,她将那张纸,重新押回他的书桌上…她把它放到其中,让其他东西彻底的挡住它…
女子纤细的手腕正欲收回,此刻那闭目小憩的人,微微抿了唇瓣…
他好像受到了影响,知晓身边站了人,于是当他伸出手掌时,白芷的手,正欲垂下——
“阿冷?”
还未寻思,他的口中,便发出了这样的一声轻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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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倾冷月,我要娶你
纳兰禛的低语,让白芷一惊!她使劲全身的力气去挣脱他的束缚,害怕将他完全吵醒。
他在手上使了劲,那句阿冷也只是下意识喊出的,此刻他睁开了眼眸,瞧着站在他身边的人——
不是她。
心中多出了失落,白芷见他醒了,也急急唤道:“王爷。”
“谁允许你进来的?”
“…”
白芷无言以对,只抽手将放于桌角的茶盏端过,“奴…只是为王爷送茶。”
纳兰禛垂下眼来,他盯着那杯盏瞧了许久,眼中有一闪的恍惚。
记得那日,他亲自做了膳食,她为他泡了茶。
那时候,他同她一起吃了晚饭。
男子唇边一凛,抬手一挥:“端下去吧。”
白芷还欲说什么,但瞧见他这番模样,便将要说的一切,都咽了下去,她端着那茶盏,慢慢地走出了他的房间…
望着女子的背影,纳兰禛凛而一笑。
他在那位上坐了片刻,便唤了外面的守卫进来——
“将赵管家找来。”
“是”
…
慕容长卿身佩长剑,一张银面衬得他冰冷无比,他大步走进冷月所住的房间中,也不敲门,直直推了进去,恰瞧见她正端着本医书瞧着。
“冷姑娘,长卿有谈。”男子僵硬的说,说完便走,他似乎料到了冷月会跟出来,他一直朝前走,一直朝前走…
冷月便跟在他身后,一直随同他到了离竹舍不远的竹林中。
长卿在一块大石前站定,眼眸躲闪了许久,他转过身来,望了冷月许久,这才开口:“冷姑娘,长卿心中之话,早已待在心里许久了,若是在不说出来,长卿害怕…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慕容侍卫想说什么,冷月听着。”
“…冷姑娘,你可知,殿下同夏槿姑娘,是什么关系?”
“…”她在心中一笑,其实她早就猜到了长卿叫她出来,想说什么,她这些日,通过观察便知晓长卿对她的敌意,好几次,她都能从他的眼中瞧出杀意,只是碍于名弈风,他都在隐忍。
夏槿?是在名弈风身边的那个女子吗?
她想起,那个女子很美,看名弈风的眼眸,很专一,冷月当时便想,她是喜欢他的。
“嗯。”冷月点点头,静等着慕容长卿说。
慕容长卿瞧见冷月的反应如此淡,一时间竟忘记了话语,微怔了下,这才继续说道:“槿姑娘,是殿下的青梅竹马,同时,她也是殿下的恩人。”
“她自很小时便跟随殿下,当时逐月国内政局紊乱,朝中各派结交诡秘,殿下处于那种的政局中,为了自保,便甘愿….给当时的皇后娘娘,当了伶童…”
冷月听到此,眼中闪出了诧异的色彩。
伶童…
原来,他也有这一面。
“皇后当时一党专政,欺皇帝子嗣偏少,勾结内侍、外戚、官员,迫害宫内其他娘娘的子嗣,当时殿下的母妃,便被皇后亲手逼疯,被打入冷宫,无人问津…
殿下那时年幼,无法与之抗衡,只因殿下的母妃是当年皇帝最得宠的妃子,她长了一张倾国之貌,皇后嫉恨,扬言,若是殿下甘心当她的伶童,便放他一条活路,殿下无奈,只好答应…”
慕容长卿的声音便像冬日里寒冷的雪花般落在冷月身上,她只听的凛然,背脊渗出薄薄的冷汗,这样的情景,便是听他说,自己都仿佛亲身经历般,更何况,是当时的名弈风。
长卿瞥了眼冷月,看见她的反应,眉心更加紧蹙:“那时候,殿下终日扬着发自内心的笑容取悦她,而也是那时,他遇到了槿姑娘…槿姑娘虽然在宫中地位不高,但是颇受皇后的重用,她同殿下差不多的年纪,表面上听从皇后的命令,实际上,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殿下。”
“殿下同她相依为命,生活在那样冰冷的宫廷中,他满城的骂声,换来了他在宫中的偏安一隅,人人都唾弃他,说他便是一个抛弃自己母妃,乐不思蜀的阿斗。”
“慕容侍卫!!”
冷月听及此,再也不愿听进去,兀自打断了长卿的话。
“你想同我说什么,便直截了当的说吧!”
长卿笑了笑,对冷月的反应冷笑几分,他舒了口气,决定同她说明:“长卿心愿,请冷姑娘,不要在同殿下有什么纠缠…请姑娘,将殿下,还给槿姑娘。”
“呵…果然如此。”
冷月点头,望着长卿,反问:“慕容侍卫,喜欢槿姑娘对吗?”
“你——”
慕容长卿的脸色蓦然变红,满面的尴尬,他倏地一下拔出佩剑,架于冷月的脖颈,威胁道:“若姑娘不答应,长卿只有违背了主子,将姑娘杀死!!”
面前的女子,蓦然变得十分平静了。
眼眸细细瞧着慕容长卿,“慕容侍卫,那么想杀我吗?”
“被逼之选!”
“嗯…”她点头,垂眸寻思了会:“那么,就动手吧。”
长卿身子一凛,怔怔的瞧着她。
“你便是死,也不答应我的请求?!!”
“不是不答应,只是,慕容侍卫,这抉择权,不在我手上不是吗?你心里清楚的很,我同名弈风,到底是谁不放手…冷月不是那般风性女子,不会玩弄名弈风的感情,只是,爱情这回事,是两个人的,我一个人,无法去决定那人的所想,也不会,将自己的所想,硬生生的加迫到其他人身上…你应该劝的,不是我,而是你的主子…”
“长卿若是能左右主子的所想,早便已经做了!冷姑娘,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槿姑娘为了殿下,做出了什么样的牺牲!!她——”
慕容长卿青筋暴露,瞳孔紧缩,他心中憋住的事情,早都要将他逼疯了!
冷月蹙眉,对于夏槿,她并没有敌意,其实,她对名弈风,较多的是朋友之间的情感,她也希望,他能找到一个好的伴侣。
长卿隐住的话,将两人的局势变得十分尴尬,男子的欲说还说,同冷月的冷眼相看,终于,长卿咬了牙,冲着冷月说道:“槿姑娘她…她为了守住殿下的秘密…而…被人轮奸了…”
长卿闭上眼,满面的悲戚,冷月听着,全身一震,蓦然捂上了唇瓣…
她从未想过,那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为他做了这一步!
沉思了半晌,她终抬起了头,坚定的问道:“名弈风,有什么秘密?”
…
冷月一直沉浸在方才的震惊中。
从竹林中走出,她满脑的,皆是方才长卿对她说的所有。
此时名弈风站在竹舍的门前,望着远方,满面的担忧,他手中抱着一个手炉,当他瞧见冷月时,便冲着她笑。
“做什么呢,怎么从那里出来?”他问道,冷月摇头,望着名弈风那张脸:“去散散心。”
“嗯,给你。”将手中的暖炉递到她怀中,“这里面加了些熏香,有提神的作用,你夜里看书时,便可用的上。”
“你怎么知道我夜里看书?”冷月问道,名弈风在她面前做出一副狡黠,“这个…我自然知道。”他说着,便很自然的揽上了她的腰,冷月微微一笑,便将心中的温暖,压在最底处。
她自从知道了真相,便觉得,不能同名弈风这般了。
“风,我想同你说些事情…”沉思了半晌,她这样说道。
“巧了,我也正要同你说些。”
“是吗?”
“嗯,是我先说,还是你先说?”
…
冷月沉思了下,低着头看着地上的散雪,“你先说吧。”
名弈风忽而一笑,眼中含着情意,他将她拉到一处,随即捉住了她的手,将之收到自己的胸前——
“丫头…这是我斟酌了许久,才做出的决定…你…愿意嫁给我吗?
正文 被他撞见的暧昧
望着名弈风那充满期盼的眼神,冷月下意识的揪住了自己脖间带的一个东西。
是那枚鲛珠戒指。
隋介为她易了容之后,她便将那戒指取下来,用一根红绳挂着,拴在脖子上,她将它藏在自己最贴身的衣物里面,不让任何人发现,她不想因为这个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尤其是,对着纳兰禛。
那日若是让他瞧见那个,他定会认出她来。
冷月如今死死的拽着,心中犹豫不绝…若是她不知道那件事,或许,她会选择答应他,但是,自从长卿同她说那个事情之后,她再也不能,绑着名弈风了…
夏槿为她做的一切,应该得到,最公平的待遇。
冷月心中做着决定,最终她长吁一口气,松开了名弈风的手腕。
凛身子向后退了一步,她扬着满面的寒冷,一字一句的说着:“对不起,我不能答应…”
名弈风的身子,顿时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忽而紧握,遂有些疲惫的放下,脸上的笑意,再也没有了。
男子的眼眸只望着她,半晌之后,才似笑非笑的说:“这是你第二次伤我了…”
冷月无法辩驳,只好很抱歉的笑…
风,你是个好男子,我不能,让你陷入背信弃义的境界…
若是有一天,所有的隐晦全部暴出,我相信,你会选择夏槿的…因为,她曾为了你,而放弃了整个世界。
冷月此刻伸出一只手,探到名弈风眼前,“如果可以,我们可以当最好最好的,朋友…”
“…”
名弈风低眸,女子那只瘦弱纤细的手在对他做着邀请,他望了半晌之后,蓦然一笑,并没有去握…而是,选择离去。
衣袂飘飘,他决然的走了,只留下一抹白色的魅影。
冷月站在原地,捂上了胸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蛊的原因,她仿佛能感受到名弈风的心情,她的心,心痛如死。
自己叹息的转身,只朝着那竹舍的里面走去——
四王府中,赵七正在向纳兰禛汇报着,男子中间停顿了许久,本是等候着纳兰禛的指示,却不想,他却负手而站,不知道在那里沉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