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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好像有写着什么,但是那字迹,他却分外眼熟。
神情在此刻全部集中到那上面,他慌忙拆开了平安符,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桌面上,赫然出现一张符同一张纸。
将那纸打开,纸片不算大,中间写着几个娟秀的字迹——绽儿平安。
他深深望着那几个字,深深望着,突然从座上站起——!
“来人——!备轿!!”纳兰绽此番的喊,让慕容非墨也抬起了眼帘,他还是头次瞧见他脸上这样的表情,极其的不稳定,从不是他的作风,慕容非墨直觉有什么,便也观望着。
宫殿中骤然响起了众人的脚步声,他们听到皇上如此焦急的喊,也不敢怠慢,全都低着头,急急准备着出宫的软轿,少年大步下了殿台,眼神轻瞥了非墨一眼,什么也不说,便从他身边走过。
慕容非墨眼瞳一暗,手臂一落,便放开了舞姬,眼睫盯着纳兰绽远处的方向,他深深抚上自己的唇角,深望着。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他在他面前现出此般的神情?
凌乱的眼神,他甚至不愿同他说,失了礼仪,也要急急赶去——
这样一场宫宴,也便在他的离去之时,霎时而散,此时有宫人走过来替着纳兰绽同他说,宫宴结束了。
拥着舞姬,他慢慢行远,便在一角暗处,他的身边来了人。
“主子,此事…”
“嗯,候着吧。”
他说着,眼瞳同黑夜慢慢融合,手指摩挲在女子的肩背,此时便转了头——
这是他要了她之后第一次深情的望着她。那双眼睛,透露着那个人的熟悉。
慕容非墨突然觉得这双眼睛很烦躁,像极了她,她曾经也这般的望着他,双眸中,含着情,他笑了笑,可是那个人却被他设计杀死了——
他不容任何人阻挡他的心性,阻挡他的所有计划,所以自他知晓了她的身世后,便利用在宫中的人偷偷转传给了纳兰绽,果然,那时候的他还是个孩子,他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同她说了是多么大的一件事情,他便顺利成章的,借着纳兰绽的手除去了她。
那一日,帝都的东市,她跪在风雪中行刑,让他的心间曾升起一抹痛。
“王…”舞姬唤着他,慕容非墨从回忆中回来,再次忘记了她的脸。
“你想跟我吗?”他问,挑起她的脸颊,月色下,女子的容颜完全暴露,烈焰的红唇微努带着极致的魅惑。
点点头,她将眼帘低垂:“奴婢愿意伺候王一辈子。”
“一辈子?”慕容非墨笑,他从不相信什么一辈子,更不会相信女人们的话,非墨凝视,直勾勾的望着她的眼眸,缓缓将她拉近——
“告诉你,若想伺候朕一辈子,是要付出代价的。”他说完,问她,“你可愿意?”
“奴…愿意。”那舞姬心中想着,若是能攀上他,可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依靠着她的媚人手段,定能留住他的心。
非墨笑了,在月色下,他动了动手指,“真的愿意?”
“…是。”
“好——”
他说着,手指便在瞬间袭向了她的眼瞳,那一双明亮的眼睛,便在瞬间被他的双指,插进——
空气中,霎时响起了女子尖叫声,被毁了双眼的女子霎时蹲在地上,呜呜的叫着,非墨身形一顿,行到她面前,低着头,“怎么,方才不是一副要跟我一辈子的样子吗?”
“王…王…”
身边,那站着的男子一蹙眉,对于这样的女子,从不怜惜,因为他太熟悉他的主子,他的主子,从不会对任何女子动心,只要是女人,他都厌恶。
对于他来说,女子可以弃之草履,甚至比牲畜还低贱。
更何况,这个女子像极了那个她。
那个唯一将发簪刺进主子心窝的少女,她曾经对主子下过狠毒的诅咒,她厌弃的表情至今还能回忆。
慕容非墨勾唇,低下身子,望着没了双眼的女子,眼窝深陷,全是血迹,他的手指上还有她的血迹,他优雅的从怀中掏出手帕擦拭,一边问:“现在还跟着我吗?”
“不…不要过来…啊——不要过来…”舞姬害怕的往后退,声音嘶哑,顿时失去了双眼,她完全处于崩溃阶段,她从没想过,自己会碰到像他这样的人。
“哼,这便是女人…”非墨兀自做着结论,身形抬起,再也不看她,他的眼中只有无情,冰冷,掸掸身上的土。
回过身,对着身边的人说了一声走。
他便再也不管她了。
这个世上,凡是同她长的像女人,他都会去除,他从不会,为了她动一丝一毫的感情。
清濯,你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脑中。
纳兰绽坐在软轿中,手指紧紧握着那个平安符,那四个字,便想魔障般久久萦绕在他的眼前。
绽儿,平安。
那是母妃的字迹,是她的字,是他小时候瞧过千遍的字迹。
这些年,他总会拿出曾经母妃练字的帖子看,记得那是当时父皇整理的,那是他珍藏的所有。
少年飒沓的风姿出现在夜行中,手心便捏出了一层汗。
他无法令自己安静下来,他真的很想奔到笙歌面前问问她,关于她的一切。
笙歌,笙歌。
“主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风华楼。”
纳兰绽说着,望着夜色,“再快些。”
“是。”
外面是应者,他们便更加快速的奔跑着,几个轿夫将软轿抬的,上下颠簸,脚步飞快。
这样一行人,便默默隐在黑暗中,然而这样一个夜,纳兰禛从来没有想到,该来的,早已经来了,他们极力想隐瞒的一切,便在今夜,化为乌有…
曾经摧毁,如今,重现。
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正文 番外之叙三生30对不起的人
笙歌的衣衫脱在榻边,冷月为她整理着,她将她的衣衫都放在手中,拿到两人所住的屋子整理,此时她坐在榻边,而纳兰,便静身坐在一旁。
身子微抖,他在咳嗽着。
侧眸望去,她拍着他的肩背,为他舒缓着,纳兰禛垂眸,眼角向下,手执着锦被搭在她的腿膝间。
屋内热气未散,她叠着笙歌的衣衫,整齐的放到一旁,观察着孩子衣衫上是否有破损,一旁的竹篓中放着针线。
“小心着凉。”他说着,亦将暖炉拿过来,靠在她的腿膝,冷月点头,直言没事。
笙歌的衣衫,被她拿在手中,她先将衣衫提起,一抖——
叮的一声,便听见了一声响。
两人都望着地面,寻找着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响,此刻那掉落在地上的东西便印入了两人的眼底——
是一个小孩戴的锁。
那锁,银质的,上面还有四五个小铃铛,锁中间书着字——长命安康。
冷月在瞧见那锁的一刻,眼瞳一缩,瞬间心脏停跳,她抬眼望着他,男子亦好像蹙了眉,对于这个锁有点疑问,冷月将锁捡起来,握在手心,左右观查着,唇瓣开始颤抖。
她默默的默默地,喊出那个名字。
绽儿。
是绽儿。
这是她在他出生时,亲自给他戴上的锁。
她希望他长命百岁,希望她的孩子,能快乐的活在这个世上。
可是,绽儿却在哪里?却在哪里?
手指狠狠的扣紧纳兰的掌中,她几乎用沙哑的声音说:“纳兰…这是绽儿的东西…!这是绽儿的东西!!”
“阿冷,你冷静。”他的心也乱了,眼瞳一直盯着那银锁,冷月将它扣在手掌中,剧烈的晃动。她从方才开始便处于一种完全激动的状态,她站起身,霎时要走出房间——
纳兰禛站起,从后面环住她,“阿冷,你要冷静——”
“我要去找歌儿,问问她,这是谁的,这是谁的!!”
喊着,身子却被他猛地扳过来,十指扣在肩上,他凝视着她:“歌儿方睡下,更何况你现在这般激动,要怎么问?你只会吓到她!”
“不,不纳兰,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想着他,他每日睡得好不好,开不开心,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是我的孩子,是我第一个孩子,他曾经同我一起经历生死,他是那么坚强,便在我决意抛弃他时他也没有抛弃我,这便是绽儿,我知道,我欠他太多,身为父母,却无法陪伴他左右,无法看着他成长,纳兰,我们不要了好不好,我们什么都不要了,我们回宫,我们同他在一起…”
“阿冷——!你醒醒!”
冷月哭倒在他怀中,眼泪让她无法清醒,自从她见到了这银锁,曾经同他在一起的时光便全部回到她的脑海中,无数个日夜,她想着他,她曾无数次问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她不想抛弃绽儿,不想让他自己孤单的生活。
可是,她也知道纳兰心中的苦。
为了同她在一起,他亦然舍弃了所有,但是,江山依然在,他无法割舍,只能将这一切加诸在绽儿身上。
曾经,她会想,如若当初自己选择留在宫中,会怎么样?
那毕竟是虚幻。
依她的个性,留在宫中,便是自取灭亡。
守着自己的年华过日子,一日复一日,那便是巨大的金丝笼,完全束缚着自己。
纳兰禛便是知道了这一点,这才选择了她,而放弃了江山,甚至,放弃了绽儿,但是他们从没有忘记过他,他们爱他,他们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
“纳兰,怎么办,怎么办,我的心乱了,我在看见它的一刻全乱了…”她哭着,将头靠近他的怀中,纳兰禛环抱着她,紫眸深沉,不在言语。对于绽儿,他知道,他没有资格说什么,只因为,他们对他全是歉疚。
“好了,好了。”轻哄着,她揪着他的衣襟,瞧着那枚银锁,心中不安,她还是要去问歌儿,要去问她,关于这个银锁的一切,要去问她,到底为何会有它?
推开他,再次要往外面走。
纳兰禛拦住她,然而这次没有拦住她,反而安抚了她的心胸,说着:“你留在这里,我去。”
“不,我要同你一起去。”
见她执拗,他也不说什么,便拉开了房门——
外面的风,一刹间灌进来。
“主子——主子——”
便在这时,突然从大堂的那边走来一个人影,他还穿着薄薄的衣衫,揉着惺忪的眼睛,跑过来,见到纳兰禛,便蹙眉说道:“咱风华楼外面有人敲门。”
“是谁?”他问道,对面的人摇摇头,我问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回答,但是却不停的瞧着门。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心想这样的夜晚为何会有人敲门?纳兰禛朝着大堂的方向看了眼,便对对面的人说,“打开门看看是谁。”
“哎。”
那人走远,他抚了抚冷月的手,说道:“我随着去看看。”
“纳兰,我也去。”她牵住他的手,深望着,纳兰禛一怔,便也答应了,两人这便朝着大厅走去…
厅堂黑暗,静悄中,他们听到了仆人开门的声音,随之传来的,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此时,厅堂的暗角处,赫然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立在中间,显然一副华丽的气质。
两人的双眼深眯,便慢慢走近他,他们要瞧瞧,这么晚还过来的人是谁?
正文 番外之叙三生31真的是我妹妹
那是一个少年的声音,温醇如水,带着略微的颤抖。
两人在暗处看着,并没有出去,纳兰禛抬手冲着开门的家仆摆摆手,示意说他不在。
家仆立刻明白了,眼睫一抖,便摇摇头,“公子你找错地方了,这里没有姓纳兰的。”
对着暗处的少年一怔,瞬间将眼睫垂下,他似乎在挣扎着,手指紧握,却依然没有放弃——
半晌之后,当他再一次说出,手指捏着那平安符,将之晃到家仆眼前,“那请问——”
“纳兰!是那个!”冷月瞧得真切,她知道那是自己的东西,那个东西她曾经去求了两个,歌儿一个,绽儿一个,而如今,那东西,便落在这个夜行人手中,她蓦地想起笙歌曾说过,她交到的一个小哥哥,曾说,她将这个东西给了他。
这样一想,她也不顾什么,便推开纳兰独自奔到了月光下——
那一眼,便是永恒。
门前的缝隙,照进月光,身子站在原地,手指颤抖,她冲着那个背光的人默默地喊了一声:“绽儿…”
“绽儿…”
她甚至不敢上前走,害怕自己因为过多的情感而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如此畏首畏尾,完全不像她的风格。
纳兰绽在听到那声呼唤后,身子一僵,手中的平安符,登时落地。
他极尽的让自己处在月光下,极尽的,要看清那个人影——那声绽儿,虽然并没有多喊,但是却唤到了他的心里。
身后的所有随从都立在旁,不敢动,只瞧着他上前走了一步——
推开大门,霎时将无数的月光带进屋内,少年的衣衫落在月色下,形成一圈柔和的光晕,对面人的脸被光打上,淡淡的泛着光华。
只看着,看着,那眉眼,那身形。
突然,厅堂中传来一声沉闷的跪地声,惊得冷月颤目,她低下头,却瞧见了绽儿笔直的跪了下去——
“母妃…”
带着儿时的味道,他一如既往的唤她,冷月听到那个声音,便也蓦地惊在那里。
想要拔脚,却怎么也无法迈步,眼中的泪水一滴滴的落下,探出双手,她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
“母妃…绽儿想你。”
少年的脸上含着悲伤,紫色的眼瞳无法看清一切,冷月走到他面前,亦随同着他跪下,两人相跪而望,她终于如此近的看着他,看着这个孩子,孩子贪恋她的手掌,将脸颊凑过去贴靠着,轻轻摩挲。
揽住了他,她将少年抱在怀中,泪眼婆娑的抱着他。
“绽儿…母妃对不起你…绽儿,我的绽儿。”
“母妃…母妃…”
少年倚靠在她肩头,手臂环过,脸上扬着笑容,自从他找到冷月的一刻,便有种喜悦跑出自己的心胸,他无法抑制,只能这样抱住她,真实感受她的存在。
原来,母妃还活着,她还活着!
她没有死,她没有随着父皇而去,她没有丢下绽儿。
少年轻瞥间,将目光射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纳兰禛迎着光线出来,暗沉的眼眸盯着他,双手负后,虽然没有冷月那般的激动,但是他的脸上却洋溢着无双的笑容。
站在冷月身边,他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像望一个男人那般望他。。
绽儿同冷月相认完了,便抬头喊道:“父皇。”
这一句,让纳兰禛的笑容更浓了。
“嗯。”
他淡淡的应着,绽儿笑,拉开冷月的身形,默默站起来。
父子俩相视一笑,便互相抱住对方,那是一种男人之间的拥抱,绽儿虽是个少年,个头却不矮,他触到自己父亲的一刻,心间颤抖,无法形容。
“父皇,对不起你。”
纳兰禛说,拍拍他的肩膀,“绽儿恨父皇吗?恨父皇将一切都扔给了你?”
“不恨。”
他摇头,眼中含着理解:“父皇这是要教导绽儿做人中龙凤。”
“好。”
纳兰禛重重拍着他的肩,“你能理解便好。”
绽儿会心的一笑,眼中充满了喜悦,“父皇同母妃还活着,便是绽儿最值得高兴的事情,绽儿果然没有想错,父皇同母妃是不会抛弃绽儿的。”
“你是我们的孩子,怎么抛弃你,绽儿,你永远是我的孩子,永远是母妃心中的宝贝。”冷月说完,便环抱住他,少年像极了小时候般依靠在她的肩头,现出羞涩的笑容,他点点头,亦相信冷月的话。
三个人站在大门处,纳兰禛带着他走进了后堂中,此刻,身后一行人跟着,纳兰绽牵着她的手,随着两人走入了内堂。
这样一看,果然是笙歌的住处。
他眼睫一动,当即便问了他们:“歌儿…她…真的是我妹妹?”
“嗯,是你妹妹,便是母妃当年怀的她,你父皇为她取了笙歌。”
纳兰绽一听,眉眼皆笑,“果真是命中注定,我那日去轩辕伯父家里,恰碰上了笙歌,而如此,她便真的是我妹妹,歌儿的性格很好,我很喜欢她。”
“却是命中注定…”
冷月也这样想着,笙歌拿了绽儿的银锁,而绽儿,便拿了笙歌的平安符。
这件事情,早在一开始,便是注定的,两个错开的平行线,如今便相交在一起。
她拉住绽儿的手,深深地握着,望了眼纳兰,又望了眼他,感叹:“如今,我们这一家便是团圆了,从此后,再也不要分开。”
“好。”
纳兰禛说着,亦笑,此刻三个人在院中说笑,那便的里屋便有轻轻的开门声——
一个小小的身影揉着眼睛醒来,她显然是被动静吵醒的,还十分的困,她打着哈欠,一边脱着鞋子,开了门边的缝隙——
“爹爹,娘亲,你们干嘛要这么大声的吵醒我…?”
【番外没有多少了,本文将完本了,请各位支持新文,《金牌宫女:小皇帝,不准反抗!》是讲十一同君望的故事惊心动魄的爱情,许你三世。】
正文 番外之叙三生32我的骄傲
笙歌的言语落在三人耳边,纳兰绽柔和的望着她,眼角有丝温柔,月色下,他身影绰约,笙歌睁眼,瞧见了他的身影,当下便扬起了笑容。
“哥哥!你怎么来了?”她跑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掌,纳兰绽低头望她,抚上她的脸颊:“来看看你呀。”
“是么,哥哥你来看我吗?”
笙歌此刻顿无困意,耀眼的紫眸闪着光彩,冷月同纳兰站在一旁,瞧着这两人融洽的模样,只感到欣慰,笙歌顿时牵过冷月的双手,同绽儿介绍着:“哥哥,这便是我娘亲,这便是我的爹爹,你看,我的娘亲同爹爹对人很好对不对?”
“嗯,是。”
绽儿弯下身子,柔和的抚着她的脸颊,“歌儿…哥哥想好好看看你。”
“嘻嘻,好呀。”
笙歌笑着,站的笔直任着他观看,绽儿看了半晌,便将身子靠上她,将之缚在怀中。
口中喃喃:“哥哥没有做好哥哥,没有相伴你的身边。”
眼瞳氤氲,笙歌感到今晚的纳兰绽与平时的不同,也不敢多动,只任着他抱着,软软的身子靠着他,纳兰绽的身上有风尘的凉意,她吸吸鼻子,乖顺的在他怀中。
绽儿抱了会,将她拉开,蹲下身子,认真的问:“歌儿,愿意让哥哥当你的哥哥吗?”
“哥哥你怎么说的这么拗口?”
她问着,抬眼望望纳兰同冷月,“爹爹,娘亲,你们听懂了吗?”
“歌儿来。”
冷月探手把她收在怀中,环着她的身子,“娘问你,你不是说一直没有见过自己亲哥哥的模样吗?”
“嗯,是呀,娘总也不让我见。”
“那么娘现在说,若是你的哥哥长得同现在这个哥哥这般好看,你觉得高兴吗?”
“嗯?真的吗?!”
笙歌笑着,深望了眼纳兰绽,点点头,“歌儿当然高兴。”
“那若是娘说,这个哥哥便是你的亲哥哥,你高兴吗?”她顺理成章的引出,笙歌听着前半段还有些不解,但是当她听到后半段时,眼睫一颤,霎时把目光聚中在他身上。
“哥哥?!”她大声唤起,纳兰绽点点头,亦告诉她,那是真的。
笙歌顿时从冷月身上跳起来——
眼角一动,她再次抱住他,环着他的腿膝,绽儿蹲下,扶着她的身子,“歌儿,高兴吗?”
“歌儿好高兴!”
笙歌点头,环着他的脖子说,“原来哥哥真的是我哥哥,原来,歌儿的哥哥是这样优秀的人!”
“歌儿…”
纳兰绽轻言,两人拥抱着,纳兰禛同冷月瞧着,只觉得心间甜蜜。
终于…终于在一起了。
他同她,每个人,都有美好的幸福。
此刻,那半开的房门,赫然站着一个幼小的身影,他碧蓝色的眼瞳含着光彩,默默地望着在院中的她同那个少年。
哥哥…她唤他哥哥…为什么他觉得,这个称呼,很美妙?
为什么,他也想听她这般唤他?
孩子捏紧手拳,便动了动。
他转身而回,回到了房中。
独留下那一片歌笑连声,独剩他的寂寞。
自从笙歌知道绽儿便是她的哥哥之后,便粘在他怀中不愿下来,她将鞋子脱掉,晃着脚丫坐在绽儿的怀中,少年揽着她的腰,低头同她玩耍。
灯火通明的大堂中,纳兰同冷月相对而坐,淡笑不语,两人望着这一对兄妹,绽儿伸出手指正同笙歌玩着花绕,两人手指间缠着一根红红的绳子,笙歌将手指探进去变着花样将绳子挑出来,而绽儿,则在旁为她撑着绳子。
笙歌努着唇瓣,凝视着那绳子在自己的手指间翻转生花。
“哥哥你以后会宠着笙歌吗?”
“你说呢?”
两人在对话,笙歌点点头,“哥哥要宠着笙歌,否则笙歌会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