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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乘风挑唇道:“如此,便多谢天将军了。”
说着,他仰头望向碧空无云。
漠原百里,望不见生机,炙热骄阳烈烈泼洒在干涸的土地上,过了这座山,再渡过一条河,便是北秦了。
他挥手示意车队前进,却朗声自言自语:“哎,难得南越国一派风景秀美,北有飞沙漠原,南有水光山色,如此两种奇景皆在南越一国便可尽赏,只可惜…兵荒马乱,景已不是景了。”
霍乘风说得感慨,实则暗讽李昭南。
南越地处交界,南邻北冥,北冥一派湖光山色,透着柔腻与委婉,北面齐豫,齐豫便是风沙漠原上的一颗明珠,故而,南越同时拥有了这两种自然奇景,的确是游山玩水的圣地,也难怪大沅会首先发难南越,将这风水宝地据为己有。
李昭南望着车队离去,低声问身边之人:“消息可靠吗?北冥国内果然有人见过九公主?”
“嗯,听说,便隐藏在丞相府中!”侍人的答话,令李昭南握紧缰绳。
侍人继续说:“北冥国内为此事已经沸沸扬扬,听说,丞相之子赵昱卓请了一干杀手劫了送亲队伍,将公主劫走,想来赵昱卓曾向北冥皇帝求娶过公主,定然对九公主十分心爱,如此不甘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北冥丞相权利过大,即使是皇上疑心,亦有人声称见到了公主,也未敢搜查丞相府。”
李昭南俊朗眉目忽然森然,沉声道:“暂且返回城中,再做计较。”
侍人点头,传下李昭南命令。
浩荡兵队扬起南越漫漫黄沙。
独自迷茫
杨芷蘅坐在车内,莫名的心急如焚,虽然她并不惧怕这个北秦太子,可就在刚才,李昭南出现的刹那,她不可否认的心内悸动,她很希望冲出车子,告诉他,她正在车内,要他带她离去。
可是尖锐的刀尖儿抵在她的腹部,她死无所谓,可是此时…她的腹中还怀着他们的孩子…
纵使,他是那个一夜风流、一去不返的负心人,纵使,她一度恨他恨得咬牙切齿,可当此危难之际,她却忽然想要依靠在他的身边…
这种奇异的感觉,渐渐的浓烈,芷蘅忽然挑开车帘,低吼道:“停车,我要下车!”
霍乘风眉眼弯笑:“呵,你不是很镇静的吗?怎么?听见了李昭南的声音,便按捺不住了?”
“霍乘风,我知道你是北秦太子,却没想到北秦国竟是如此鼠辈,使出这般卑劣的手段,若你果真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便该去与李昭南刀枪相见,而不是掠走他的妃子,极尽挑拨于能事…”
“住口。”霍乘风突地打断她,勒紧缰绳,翻身而起,侍从忙命令车队停住,霍乘风飞身跃上马车,芷蘅感觉喉间一紧,顿时失语。
她怒目看着他,霍乘风此时的情态,那张温如玉的脸亦被冷冷目光染满了冰雪。
他忽然冷笑,眼神挑动:“呵,看来外界传闻果然不假,北冥国九公主大婚当晚将李昭南**上床…”
他眉峰一动,手上力道更加几分:“可是凭借着这一张伶俐的小嘴儿?还是…你这倾世绝色?呵,你很喜欢李昭南是不是?很崇拜他,对不对?那么我告诉你,你看错人了!”
他狠狠将芷蘅甩出去,芷蘅站立不稳,摔进车内,霍乘风掀帘望来,冷目怒火燃烧:“告诉你,他李昭南也未见得是什么英雄好汉,当年我亲妹妹和音公主倾心于他,便是崇拜他的赫赫战功,于是只身前往找寻他,希望嫁他为妻,可他得知和音乃是北秦公主后,利用和音的感情,达到他打击北秦的目的,最后和音羞愤自杀,你告诉我,他李昭南又比我磊落出多少?”
霍乘风一席话,令芷蘅身子不觉僵住,李昭南声名狼藉,她亦早有耳闻,只是不知为何,她总是在恨过之后,轻易忘记了他一切的不堪。
见芷蘅惊凝的看着他,霍乘风微微叹息,看着她的眼神柔和了些许,那张俊朗的脸便也重现了玉的润泽。
“你虽可诱他上床,可你终归不了解他,无论多么绝色的女人之于他,恐怕也不过是挥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罢了。”霍乘风言毕,转身而去,车帘垂下,留下芷蘅暗自迷茫。
女人嫉妒
李昭南竟果真如此不堪吗?虽然她从不奢望任何人将她放在心间,可…
她终归曾经暗暗期许过,李昭南许会带给她不同的人生。
看来,自己深居简出,对于他的听闻也实在少得可怜,以致今日这样难以收拾的结局…
素月在一边一言不发,芷蘅怔忪片刻,回眸看她,却不觉心头一凛,素月的眼光,忽然冷厉得可怕,狠狠的盯着她,脸色苍白。
究竟是怎么了?刚才霍乘风不过与自己发生争执,为何…她的脸色会变得这样难看?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似乎怀揣着沉重心事,芷蘅阅人不多,实在看不透她们的心思。
但她却看得出,素月的眼神里,分明便是女子的妒火中烧!
可…难道霍乘风与女人争吵亦是不可以的吗?
她无心再去理会这些细枝末节,虽然,霍乘风一番言语说得她心里酸楚,可终归跟着霍乘风,她再不能踏实,谁知到了北秦,霍乘风会不会如李昭南逼死和音公主一样逼死自己?
她必须逃,至少…要先离开霍乘风这个神秘而危险的人物!
…………
夜寒,风凉。
漠边夜间的风全没有四月末的温暖,风过脸颊,夹杂淡淡清寒。
霍乘风令歇脚在漠边唯一的客栈,因着战火,客栈生意冷落,不过几家客人,突遇了霍乘风这支十余人的队伍,店主大为欢喜,只令人送了一顿晚餐。
这家客栈在漠原边际,群山脚下,青山被晚色照映,披了一身浓墨。
霍乘风并未限制芷蘅自由,有侍卫在客栈前来回巡视,量她一介女流也跑不到哪里去。
芷蘅站在夜风里,望着满天月色,月色落入山间,隐去了光芒。
“你还有心赏月?”
是素月的声音,芷蘅回身笑道:“素月太子妃不是赏月来的吗?”
素月看着芷蘅,脸色沉似冷石:“九公主与李昭南想必一夜风流后,多少是有感情在的吧?”
芷蘅心下一思,随即笑了:“素月太子妃此话怎讲?”
芷蘅的眼神意味深长,分明明白了她的意思,却假作不懂,素月冷声说:“九公主,那么我不妨直说,你最好不要打太子的主意,否则…”
素月紧紧盯住她,好像欲要她顷刻间便死去。
不动声色
芷蘅却轻笑道:“哦,原来素月太子妃担心这个…”
芷蘅不做正面回答,素月却道:“哼,早听闻了九公主的狐媚手段,纵是李昭南亦不可抵挡,还望九公主自重,毕竟您的所作所为已令北冥蒙羞,如今身为奕王侧妃,便不要再让大沅失尽颜面。 ”
芷蘅听着,却只觉得可笑。
不错,大婚当天,自己的确心甘情愿委身于李昭南,期望着可以离开那个伤心的城。
可人云亦云,便好像那一晚,下贱的只有自己,而李昭南不过与赵昱卓一般,都是受害者。
“素月太子妃多虑了,即使我有这个心,你家太子不是一向情有所钟?我怎么有那样的本事呢?太子妃实在太看得起芷蘅了。”芷蘅说着,转身而去。
才走出两步,便看见霍乘风远远的站在客栈门前,看着她们。
芷蘅一惊,随即心下陡生一计。
女人的美色,有时真的可以当做武器。
芷蘅捻裙走近霍乘风,寒夜月下,霍乘风眉目清朗,他不发火的时候,翩翩然挺立,果真一位绝佳公子。
“太子,您的太子妃好像正在气头上,不知芷蘅哪里招惹了她,您去劝劝吧。”
芷蘅分明挑拨离间,霍乘风亦如往常,不过清淡的面容,看着素月冷脸走过来,淡声道:“素月,你又做什么?我说过了,我不喜欢你这样。”
素月面色冷白,瞥眼瞪向芷蘅,芷蘅轻轻挑唇,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倒要看看二人的好戏。
“太子,我…我只是…”素月适才的好口才似乎在霍乘风面前失去了伶俐,霍乘风凝眉,面色如霜,“素月,若你总是这样,我会越来越厌烦。”
二人说话,怎么听起来也不像是一对恩爱夫妻,可霍乘风竟然只有素月一位太子妃实在诡异。
素月低了眼,似万般委屈:“可是太子…您…”
霍乘风忽的转身,背对着她,似乎不耐:“有话便说,为何如此吞吐,要人心烦。”
素月看一眼芷蘅,望她识相,芷蘅明明是懂得的,却偏偏站在一边不动。
寒夜月下
素月无法,索性开口:“太子,您白天说,无论多么绝色的女子,李昭南都不会放在眼里,不过是欲望罢了,那么…那么您为何还要带着她?为何…不干脆杀了她来得干脆!否则李昭南知道真相…”
“够了!”霍乘风厉声打断她,“女子不干政,男人的事,你懂什么?”
“太子…”
“好了,你去吧,我与九公主有话要说…”霍乘风语声沉冷不悦,素月不甘的看芷蘅一眼,无奈霍乘风的意思不容忤逆,只得转身进门。 。
霍乘风看芷蘅一眼:“九公主,你我随意走走如何?”
芷蘅笑道:“好啊,反正我也是睡不好的。”
霍乘风一身青衣飘荡,夜风卷起他衣角飞扬,冷月寒光,照得他清润面庞似玉凉,又似玉润。
芷蘅知道,素月一定没有乖乖回房,一定会躲在某一个角落里冷眼观望着她与霍乘风的一举一动。
芷蘅知道,若自己想要逃走,素月才是突破口。
芷蘅望着远空,凝眉思索,她知道,若是到了北秦国境,便万万逃不了了。
且,绝不可以要霍乘风知道自己怀有身孕。
这一路颠簸,似乎令她忘记了恐惧疲惫,她轻轻抚上小腹,便忆起了李昭南的负心,若李昭南果真不是可托付之人,自己又当如何?
想着,忽然身后有暖暖的温度。
腰间一双手轻轻环绕住自己,耳际有温热的呼吸,和柔和的声音:“你很迷人…”
芷蘅一惊,霍乘风酷似六哥的声音响在耳边,芷蘅心里一阵悸动,可是,她清楚的知道,此刻拥着她的人是霍乘风,不是六哥。
芷蘅没有挣扎,任由他将她抱在怀里,她知道,远处的某一双眼睛里,恐怕已经被妒火烧透。
她笑着说:“是吗?那么我与太子妃谁更迷人?”
霍乘风拥着她的手臂一紧,呼吸有一瞬凝滞,芷蘅道:“听说北秦太子唯素月太子妃一人而已,情之所钟,令人钦佩。”
“够了。”霍乘风若不是这样易怒,他这般风雅清俊的气韵便与六哥真真相似了。
可惜,他没有六哥的静淡。
芷蘅微有感慨,一声叹息,月色冷透,仿佛看见六哥温笑的脸。
“你爱李昭南吗?还是崇拜?敬慕?”霍乘风的声音沉了几许,芷蘅从没有听过六哥深沉的声音,也许六哥含了薄怒也会是这样的声音吧?
“有区别吗?”芷蘅道。
阴谋惊心
“自然是有,若你爱李昭南,我会杀了你!留你无用,若你崇拜李昭南,我会令你看到他最真实不堪的一面,你的崇拜迟早变作鄙夷,如果你敬慕他,那么我只需让你看到更优秀的我,你便会忘了他!”霍乘风清润的声音流入耳里,芷蘅若闭上双眼不看他,定然觉得这是世间最美的声音,若是六哥说出此话来,自己该断然的选择后者吧?
可惜,她不能闭上眼,更知道抱着他的是霍乘风。
见芷蘅不语,霍乘风的唇贴近她的雪颈,凉湿的温度:“自那天,你从鸾车内走出,一番慷慨陈词,本太子便对你刮目相看了。”
芷蘅冷笑:“呵,太子,你不要忘了,我可是在大婚之夜**李昭南上床的下贱女子,太子错爱了。”
“呵,李昭南我太了解了,美色当前,哪里用得谁**?他强暴你…是不是?”霍乘风与白天里的激怒大不相同,此时此刻,他温柔似水。
芷蘅淡淡一笑:“太子,恐怕您更爱的是我奕王侧妃的身份吧?若你夺得了奕王侧妃,想必李昭南桀骜的个性,定然受不了…”
“杨芷蘅!”
霍乘风忽的扭转她的身子,第一次清晰的唤出她的名字,芷蘅依然微笑:“是不是?太子?”
她笑得妩媚,纤眉染着月影,双眸点了星辉。
霍乘风渐渐平静了脸色,笑着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现在在我的手上,李昭南想必此时正与北冥发难,要赵昱卓交出九公主呢!”
“赵昱卓?”芷蘅疑问道,“这跟赵昱卓有何关联?”
霍乘风笑道:“北冥国内有我北秦的内应,随便散步些谣言在北冥国,便会弄得沸沸扬扬,丞相之子赵昱卓因不甘心爱女子被远嫁他方,而雇用杀手劫走公主,隐藏于府中,此时若有人说见着了公主,那么想必定然惹起千层波浪,想必你的父皇是没有胆子搜查丞相府的,那么…你说,李昭南会不会相信,你现在正在丞相府中与旧爱再续前缘呢?”
芷蘅听得心惊,霍乘风看来早有预谋,单看他早在南越有如此偌大的聚点,那么在北冥国内安插有眼线,亦不是难事了。
“呵,太子好计谋,如此一来便为你北秦平息内乱争取了时间,以防大沅攻你北秦一个措手不及。”
芷蘅定眸看着他,霍乘风微笑:“不错,九公主,李昭南并非你的依托。”
血脉相连
芷蘅牵唇一笑:“是吗?难道太子您是?太子仅与我匆匆几日,便轻言说爱,一个仅此一妃的太子,不嫌变得太快了吗?”
霍乘风脸色倏地冷下,似乎每一次提到素月,他便会阴沉下脸来。
芷蘅趁机推开他的怀抱,径直而去,旷寂夜色,远处是浓不见光的群山林立,客栈在山脚之下,渺小无比,只是偏有一道凌厉目光似无处不在,芷蘅心底冷笑,素月,你可受不了了吗?若是如此,便不要阻止我离去!
芷蘅回到房间中,果然不见素月,她推开窗子,但见客栈并无后院,若从窗逃走,趁着夜深,该是神不知鬼不觉。
可自己所居在二楼,又怀着孩子,又要怎样跳下这二楼去?
“你想逃走?”
身后素月的声音冷冷的,芷蘅回头,平静说:“怎么?难道素月太子妃很想留我在此吗?”
素月盯着她:“我想你死!”
芷蘅笑笑:“我死了,只怕太子不会放过你!而我活着,留在这里,你的太子恐怕要纳侧妃了!”
素月满面涨红,愤然道:“你…你威胁我?”
“我是警告你,想必你刚刚应该看到了,我一介柔弱女子,可是反抗不了北秦太子的,就如刚才,他要抱住我,我有什么办法?”
芷蘅的眼神挑动,看着素月面色红白相错。
素月用力呼吸,紧紧攥住双拳。
芷蘅添油加醋:“素月太子妃,同是女人,我看得出,太子并不爱你,不是吗?我死太容易,他会恨你一辈子!而我活着逃走,最起码我是奕王侧妃,不是他说要染指,便唾手可得的,你说呢?”
素月面色渐渐和缓,思量着芷蘅蛊惑的话语,她承认自己的心在动摇。
芷蘅道:“素月太子妃,我话已至此,如何选择全看太子妃一念之间。”
“可是…”素月咬唇,为难道,“你走不了的,楼下有人巡视。”
“我看了,这个窗下并无守卫。”芷蘅道,“若能从此处逃走,定能神不知鬼不觉。”
素月走到窗前望下去,摇了摇头:“不行,这个高度,除非你我有一人会武。”
芷蘅望下去,漆黑如无底黑洞,山风飒飒,吹得心头寒冷。
她虽急于逃走,却知道素月说的没有错。
芷蘅凝眉,素月却说:“这样吧,我设法要你逃走,可是,你答应我一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太子面前,若是有违誓言,下次相见之时,我定要你死!”
芷蘅笑笑:“你放心,我对你心爱的太子,并无兴趣。”
素月眼神忽然变得玩味:“那你…喜欢李昭南?”
芷蘅低头不语,素月淡笑:“若真如此,呵,我倒是万般同情你,李昭南可不是那么简单的男人。”
一语方毕,素月转身而去,芷蘅松下口气,心里却有另一番忐忑,为什么,每一个人在提到李昭南的时候,都是这样神神秘秘的口吻?
难道李昭南真如传闻一般那样不堪?
可为什么…自己却对他有种异样感觉?
难道…是因着这身上的骨血?血脉相连,所以格外想要依靠他,才能感到安全吗?
计策之初
次日,晨光微亮,鸟儿啁啾。
芷蘅这一夜睡得难得深沉,被一声门响惊醒,只见素月满面疲惫,双眼微红,似是整夜未眠。
“你才回来吗?”芷蘅惊道,素月点头,“是。”
她没再多说什么,便有敲门声响起。
是霍乘风。
霍乘风走进门来,看见素月脸色苍白,不禁问:“你怎么脸色这样难看?”
素月忙道:“许是晚上睡不安,现在有些头疼。”
说着,她双眉微蹙,缓缓坐下身子,霍乘风低身问:“还好吗?疼得很厉害?”
素月点头:“是啊,这会儿似是要裂开一般。”
霍乘风凝眉,素月柔声抱歉的说:“太子,恐怕一时,我是走不了了,可否容我歇息一下再走嘛?”
霍乘风清明的眼眸暗自流转,终是缓缓道:“只恐怕会有风险,我们的人已在昨夜聚集在山下,只怕迟则有变,若让李昭南发现我竟带了这么多人入境,恐怕不会轻易放我离开,更加有理由向北秦发难,这样一来,我们的离间之计也便作古。”
素月点头:“好,那么…都听太子的。”
说着站起身,却不料向后仰去,霍乘风连忙揽住她,素月眼含泪意:“太子,您扶我一下,我还可以支撑。”
霍乘风看着她,看着她的样子,的确难以坚持,终归叹一声气:“算了,若是你身子这般,我还怕她路上耍出什么花样来。”
说着,看向杨芷蘅,芷蘅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梳妆镜,她一身素淡,发上仅有的凤簪挽起墨发,随意散落的青丝如潺潺细水,漾人心魄。
霍乘风有一瞬痴愣,素月轻咳一声,霍乘风方移开目光,转身而去。
再次相遇
素月将门紧闭,松下口气,坐在床边,靠着床柱休息,芷蘅看着她,心知她并非果真头疼,兴许只是在拖延时间。
屋内静得诡异,午饭时分,霍乘风竟亲自送饭来,却没呆多久,只说不能再做耽搁,饭后便启程回国。
素月与芷蘅用了饭,依然一语不发,屋内静得发闷,日光射进窗来,一室温暖和谐,又暗藏玄机。
突地,只听楼下一阵响动。
马蹄声、刀兵铁甲相碰的声音声声而来。
素月眼神一亮,看向芷蘅:“你的救兵来了。”
芷蘅一怔,只听门声响动,霍乘风冲进门来,拉住杨芷蘅向外跑去。
素月跟在身后,芷蘅与素月被两个人暗自推到马车上,马车停在客栈偏处,芷蘅挑帘而望,只见客栈之前,一队军兵林立,铁甲流光,日色倏然昏暗,马蹄踏得黄沙飞扬,为首之人,一身战甲光芒万丈,午后的热烈阳光照得他整个人璀璨生辉,他冷峻的脸在金光灿灿中,依然没有温度。
是李昭南!
芷蘅心旌摇曳,他挺身骏马之上,立在苍苍漠原,身后是玄甲铁骑肃穆森严,熏风烈烈,李昭南的军队已将整个客栈包围。
芷蘅看素月一眼,素月面无表情:“看准时机,自己去寻你的情郎吧,是死是活,便再与我无关。”
芷蘅一惊,素月昨日彻夜未归,难道竟是去找了李昭南吗?不会啊,素月亦是一介女流,不谙武艺,如何会有这样快的脚力?若是骑马怕便会惊动了守卫,禀明霍乘风。
她是怎样做到的?
正想着,便听李昭南喝道:“霍乘风,看来我果然低估了你,竟是聚集了这许多人入我国境?呵,究竟意欲何为?”
霍乘风依然淡笑,云淡风轻:“我说了,只是游山玩水而已,父皇在意我的安危,派人暗中保护,怕也不是何奇怪之事。”
李昭南朗声笑道:“好个不是何奇怪之事,你的游山玩水中,可有猎艳的计划?”
霍乘风眸一沉,望着李昭南的来势汹汹,显然做了充足的准备!
难道北冥那边出了问题不成?还是李昭南根本没有相信九公主正在北冥国中?他何以再度追上自己,还准确无误的追踪到了这家客栈?
两方交战
霍乘风终于敛住微笑,淡声道:“这与天将军无干。”
“无干?”李昭南修眉一肃,寒剑豁然出鞘,剑光挑破天际涌动的层云,直向霍乘风而来,“若你猎的是我奕王的艳,还说不关我事吗?”
“李昭南,说话要有证据…”霍乘风犹自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