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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年轻俏丽的女佣强忍着满心愤怒与不爽,勉强保持着最后的恭敬。“小姐,是您刚刚说太淡了,厨房才会又加一点盐的。”她特意强调了“一点”这个量词。
闻言,宋曦弦睁大眼睛:“天哪!原来这份就是刚才我嫌太淡的那份吗?你们居然就拿刚刚这一份来糊弄我了?华家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的?!”表情浮夸,像是遇到了天大的冤屈。像是觉得只嫌弃饭菜还不够,于是她把目标转到了俏丽的女佣身上:“哈,只看佣人的素质,就知道主人大概是个什么样子了,想来华星存也养不出什么好佣人来。真是可笑,亏华氏还号称能和宋氏相提并论,可我看来,也不过尔尔嘛!”她扬眉耸肩,肢体语言夸张到了极点,真是要多讨人厌就有多讨人厌。
女佣气得握紧了拳头。她死死地盯着宋曦弦的脸,觉得这样一张脸长在这样一个女人的身上可真是浪费,难道先生真的看不见她的野蛮和粗俗?为什么他还要将这女人留在家中?!“我警告你!不要说任何关于先生的坏话!要不是先生善良,愿意把你还有你那吃白食的男朋友留下来,你们俩现在应该在天桥下沿街乞讨!”先前她只觉得这个姓宋的女人蛮不讲理,但盛池样貌俊美,她还以为他不会跟这女人一样,可经过这半个月的时间,盛池在她心里已经从被宋曦弦美貌迷惑的无辜美男变成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斯文败类!
此刻盛池正软绵绵趴在沙发上朝嘴里丢花生米。他丢的特别准,而且还很快,宋曦弦瞧着都怕他一个不小心卡在嗓子里……听到女佣的话,他懒洋洋地抬了下眼皮,在场所有人,包括出言不逊的女佣自己都认为他要雄起了,就算不反驳,也得装腔作势教训教训,可谁知道他只是打了个呵欠,要求道:“花生米吃够了,换西瓜好了,快!去帮我切一个!记得我要牙签!”
华家佣人集体吐血。
宋曦弦啪的一声摔了筷子:“你是在跟谁说话呢?!”
“你!”年轻的女佣毫不示弱,除了外表,她真的不知道这个姓宋的女人有哪里比得上自己!“说的就是你这样不要脸硬赖在人家不走的货色!真是无耻,在华家叨扰先生这么多天,你就连一点愧疚和感谢的心情都没有吗?还成天要这要那,我要是你,我都没脸活在这世界上!”她说个没完,简直停不下来。“你看看大家有谁是喜欢你的,谁不觉得你霸道不讲理,鸠占鹊巢惹人厌!大家说是不是!”
……要是她后面没有出现某个脸色铁青的男人,华家的佣人组表示还是挺愿意附和的。可他们又不傻,他们只是个佣人,拿华家的钱,就做华家的事,更何况宋曦弦和盛池只是在衣食住行上刁难他们,并没有打骂,而身为佣人,客人要求做什么他们都是不能拒绝的,只是宋曦弦和盛池脸上总是一副高傲异常的表情,看了就叫人不爽。
见没人应和,女佣脸色变了一变,连忙看向平日里与自己交好的小姐妹——不是说好要反击的吗?怎么她们现在却都一言不发?!而且大家的眼神好像都有点奇怪,他们貌似是在看她,但又好像不是……心里咯噔一下,女佣迅速回头,一张漂亮小脸瞬间惨白如纸:“……先、先生!”
华星存的脸色极其难看,他没有理会年轻的女佣,而是淡淡道:“没听到盛先生的要求吗?还不去切西瓜?”说完面对宋曦弦时又是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怎么样,他们又惹你生气了?是不是这菜不合你胃口?那就再换个厨师好了。”他说的云淡风轻的,好像换厨师这事儿根本不算什么。
宋曦弦用筷子戳戳盘里的菜,故意娇蛮道:“不知道华先生这算什么待客之道啊?这菜不是太咸就是太淡,只是退回去让重做而已,瞧瞧你家佣人这德性,我想我跟池子还是不要再在这里借住好了,毕竟这不是我们的家,做什么都碍手碍脚的不方便。”说着走过去捏盛池的痒痒肉。“你说呢?”
“早就不想在这待了。”盛池伸手揽她入怀,笑嘻嘻的。“还是去吃麻辣烫吧!”他想了半个月了……果然这辈子不是富贵命,净想吃些路边摊。
“行啊,我也想吃。”宋曦弦用嫌弃的眼神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华先生不用送了啊,我们知道路。”说完就要走,却被华星存一把握住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不能写点亲热戏……走向完全偏了……
☆、第六十九章 别想离开(下)
“你做什么!放开我!”被华星存握住,宋曦弦下意识甩开,华星存被她挣脱,便又要来握她手,但原本懒洋洋躺在沙发上的盛池此刻却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过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总之当众人定睛来看的时候,宋曦弦已经被他拉到怀里了,而华星存站在他们面前,一只手举在空中,说不出的失落。
“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华先生。”盛池瞟了华星存一眼,下一秒立刻换了副表情,捧着宋曦弦的小手呵气:“没事儿吧?疼不疼?”
宋曦弦摇摇头,心里对华星存又防备了一分。此人前世和自己在一起时总是如同神仙一般不食人间烟火,但这次相见,总觉得有很多地方不一样,华星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真要宋曦弦说,她还真不知道。就像是她能为了活命在宋家双煞面前伪装演戏,华星存就不能为了小白花跟她演戏吗?就算看起来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也没人能保证他真的表里如一。
见自己似乎吓到了宋曦弦,华星存脸上闪过一抹懊恼之色:“弦弦,刚才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听说她要走,心里着急,想要拦住她而已。
“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掐我手是真的!快点放我们走啊,不然再待下去,谁知道你会不会对我们下什么毒手?”她用极度不信任的眼神打量他。
华星存心头一酸,但脸上仍然是温柔的笑容:“我怎么会伤害你呢?乖,弦弦,就在这里待着,像待在你自己家里一样,好不好?”
“你确定要我跟待在家里一样?”宋曦弦冷笑。“你以为你是第二个宋早雅还是第二个宋晚致?”他手段通天,想必也知道她在宋家过得是怎样战战兢兢的日子,居然还说让她跟待在自己家里一样,能一样么!
华星存这才发觉自己失言了,他更加懊恼,温声致歉道:“是我的不对,我倒是给忘记了。那弦弦就当是在这里度假,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保证不会有任何危险。”
“是吗?”盛池插嘴,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先前那娇俏女仆。“一个佣人都敢对着客人大吼大叫,你却说什么不会有任何危险?那什么叫危险?难道要几把枪指着脑门饭菜里有人下毒才叫危险吗?您这大庙装我跟弦弦这两尊小菩萨,可真是屈才了啊!”
如果不是宋曦弦硬要和他在一起,华星存是打死都不会让盛池也住进来的。基本上他对盛池的态度就是无视,就像是现在,盛池说的唾沫星子乱喷,他却只是淡定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依然对着宋曦弦献殷勤:“弦弦,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不高兴的。”转过脸对着那女仆便换了一副冷冰冰的口气,“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来了。”
女仆小脸一白:“先生——”
“华家不需要以下犯上的仆人。”华星存看向管家。“管家。”
“是。”
女仆不甘心就这样被辞退,可在华星存的视线下,她却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最后,她将所有怨恨不满都投注到了宋曦弦身上,盯着宋曦弦的眼神那叫一个愤怒,看得宋曦弦起鸡皮疙瘩,不由得反省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可除了总是在吃的和住的上面刁难一下,她也没做别的呀!又没打骂又没鄙视的,这妹子为什么对她敌意那么重?!
算了,太麻烦的事情她也懒得想,反正跟她没关系,以后见面的可能性也基本为零,她还是想想怎么从华家溜走比较靠谱:“别以为把她辞退这事儿就算完了,俗话说得好,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有三就没完没了,你赶走这一个,难道还能把整个华家的仆人都赶走吗?”
华星存的回答却十分出人意料:“只要你一句话。”仆人多得是,只要有钱,什么样的找不到?他不需要忠心,但一定要敬业,尤其是在伺候宋曦弦这一块。
宋曦弦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顿时嘴角抽了抽,没辙了。这些天她找茬儿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很多时候闹得连管家都收拾不了,只能请华星存过来。可不管是多大多麻烦多无理取闹的事儿,华星存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充满了包容性和宠爱,好像不管她怎么作他都心甘情愿并且甘之如饴一般。这让宋曦弦不得不考虑他是个抖M的可行性……哪有人被刁难成这样还能笑得这么阳光灿烂的?!“我可不想有人恨我,在背地里扎我小人。”说完她撇撇嘴,扯了扯盛池的手指头。
他知道她的意思,就对华星存说:“华先生啊,我跟弦弦都是要上学的,你把我们关在这不给出去,我们的学业该怎么办?弦弦可很快就要高考了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华星存脸上依然是淡定的笑:“没关系,我早就跟弦弦学校的老师领导打好了招呼,也提前帮她找好了学校,只要她愿意,高不高考根本无所谓。”不管她想上哪一所大学,他都能为她达成愿望。“更何况我也看了弦弦的成绩单,这些日子进步神速,只要保持这个成绩,到时候一个好大学是轻而易举的。”就算考试的时候发挥失常,他也有办法让那分数变成自己想要的。
“那我呢!”盛池不开心地瞪着他。炫什么富!有钱了不起吗!老子也有钱!大大的有钱!只是老子不稀的拿出来!怕吓着你们!
其实他心里可酸了,自己虽然有钱,但身份和能力都是见不得光的,也许这辈子都不能被人知晓。出不出名不重要,重要的是干他这一行,说不准哪天遇上了克星,直接就翘辫子回苏州老家卖鸭蛋,哪像是华星存跟宋家双煞这样的生意人,再危险花点钱雇个好保全,学点防身术就安全无虞了。真是叫人羡慕嫉妒恨哪!
“盛先生要上课的话,随时都可以离开。”华星存微笑。
呸!他走了,岂不是便宜姓华的这个老小子?!眼角都有蜘蛛网了就不要想着老牛吃嫩草了好吗亲!盛池气得牙痒痒的:“哼哼,不用!我陪着弦弦!”
“可不是我不让你走,是你自己要留下来不走的。”华星存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盛池走不走对他影响都不大,但华星存仍然希望盛池早点离开宋曦弦身边,那样的话他就能更快更早的得到她的心。而现在,她的心全部被眼前这个穷大学生所占据,根本没有他存在的余地。
宋曦弦就是讨厌华星存这副油盐不进的死样子,明明一肚子坏水坏心眼儿,在她面前装什么大度白莲花?她顶讨厌的就是这种表里不一的人,嘴上一套背地里又一套,好像不弄点阴谋诡计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了似的。“不是池子不走,是我不许他走,我们俩是一起来的,要走当然也得一起走。”
示意管家和佣人们都退下,华星存轻叹一声:“弦弦,你知道宋家找你已经找疯了吗?”
闻言,宋曦弦难免有点心虚:“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是我二哥把我赶出来的,他还对我吼说不要我再回去呢!”就算哪天宋家双煞站到她面前,她也有胆这么讲,反正是宋晚致说的,到时候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他身上好了。
她可是个内心脆弱的少女,因为多年压抑自己真正性格的事情变得容易受伤和异常倔强,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是吗?”华星存但笑不语。那个笑面虎宋晚致也会吼叫?怕是弦弦刺激到他了吧?这小姑娘,看着柔柔弱弱软软嫩嫩的,内在可是个厉害角色呢!
“当然!”宋曦弦不喜欢华星存那种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她冷哼一声,抓着盛池就要上楼。
“等等!”华星存叫住她。“不吃了吗?”
宋曦弦回头瞧一眼桌上的菜,又看了一眼站在桌边的美男,撇嘴道:“没什么胃口,不吃了。”她本来就已经吃饱了,当然要吃饱找茬啊,不然饿着肚子害的不是自己吗?
望着宋曦弦的背影,华星存绽开一个若有所无的微笑。幸好餐厅里没有人,否则一定会有人看出来他的笑容里蕴含了怎样的感情。
后悔、嫉妒、无奈、宠爱……各种各样互相矛盾的情感都在他的眼睛里。但华星存掩饰的很好,情感流露也只有那么一瞬间而已,很快他便重新整理好情绪,走到刚才宋曦弦坐的椅子上,坐下去,用她用过的筷子,吃她吃过的菜。
他那小小卑微的渴望,只能由这种方式得到短暂的满足。不是不嫉妒能和她朝夕相处并得到她全身心信任和喜爱的盛池,只是……现在的他,的确没有陪伴在她身边的资格。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章 嗨,以绵
多事之秋,宋曦弦觉得自己做什么都不舒心,在华星存家待着虽然挺安全,但跟留在宋家有什么不一样?至少她还能依恃宋家双煞的宠爱和感情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可在华家,她必须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华星存对自己到底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态,又是以什么样的想法留住她的。如果只是他对她有企图也还好,怕只怕他会和宋家双煞互通有无,把她的事情跟他们说了,那到时候,她就会被前后夹击,死无葬身之地。
而且据她观察,华家的未婚女佣比较多……她们一个个对华星存都虎视眈眈而且极为忠心,自然对她就比较敌视,就像是之前那个被辞退的妹子,要不是华星存护着她,说不定丫已经将她给撕成碎片了!在华家待着跟宋家一样危险!她要跑,她怀念跟大池子窝在小楼里每天腻歪来腻歪去的生活!哪怕楼顶有很多寄生了奇奇怪怪生物的小花盆也没有关系!
比起宋曦弦的郁闷,盛池是吃得好喝得好睡得好,完全不受影响……在华家待了快一个月,他的裤腰已经快扣不上了,目测至少肥了五斤。心宽自然体胖,尤其他整天啥事儿不干,就只一个劲儿的吃吃吃。虽然路边摊美味很多,但正经大厨的手艺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他得享受够了再走。
华星存也经常来看宋曦弦,他对盛池基本上就采取了无视的招数,不管盛池怎样,他权当没这个人。不过他就是再闲也得工作,所以每天待在宋曦弦身边的时间并不算特别多。这给了宋曦弦一个大大的好机会。
正好盛某人也吃腻了大厨的各色菜系,准备闪人了。这么多天没跟肖老头联系,希望老头子不要以为他是故意躲着他的才好。
想跑其实也不难,华星存可不跟宋早雅那样变态在房间里装摄像头。要走的话,盛池故技重施就可以了,他又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儿。
两人无聊的挤在一起打游戏,打着打着,盛池问道:“华家不怎么好玩,对吧?”
宋曦弦瞟他一眼:“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让你哦!”这厮太小人,玩游戏对决的时候屡屡说话来让她分神借机赢她,这次她可不会让他得逞。
盛池嘿嘿一笑:“当然不会,甜甜,咱们跑吧!”
“好啊!怎么跑?”她根本没以为他说真的,否则为什么前几天不跑,现在才跑?
要是盛池跟她说是因为他想再多吃几天华家的饭,她应该会立刻选择跟他分手保持距离吧?!所以他明智的选择了一个看起来比较靠谱的理由:“这不是我想先麻痹麻痹华星存么!咱们在他家待了这么久,到时候宋早雅跟宋晚致就算找上门也都是他的事儿了,咱俩逍遥快活去,把这一切都推给华星存,你说怎么样?”求表扬的黑眼睛眨巴眨巴,跟只大型犬类一般。
宋曦弦点头:“不错不错!”眼睛仍然盯着屏幕,誓死不肯转移注意力。
“咱们跑吧?都很多天没亲热了……”华星存防他比宋家那两兄弟还严,别说爱抚拥抱,就连亲个嘴儿都难。这华家上上下下全是那厮的眼线,一旦他对宋曦弦要做什么比较亲密的动作,就会有各种各样的人出现打乱,前些天他还能忍,现在是真的忍不了了。“我想你了……”
宋曦弦也不想再玩了,她丢开手里的游戏手柄,小心地朝门外看了一眼,问:“是不是肖老伯又要你去帮忙做事?”都一个月了,他一直被困在华家,想必很多事都耽误了吧?
“没有啊!干嘛这么问?”
“不然你怎么会急着回去?”明明在这之前的他一直过得挺自在的,压根就没提出过离开这俩字。“要是肖老伯有事找,那我们就走吧。”
盛池连忙否认:“没事没事!能有什么事?肖老头一年到头都不找我几次的!上次那还是因为他赶不回来才求我帮忙的,要给钱的呢!”亲兄弟尚且明算账,尤其他还想给他家甜甜多攒点钱,万一将来哪一天他没办法存在于这个世界,也希望她能过得衣食无忧。“待不下去啦!每天晚上才能偷偷跑你房间,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他们可是光明正大的男女朋友,凭什么到哪儿哪儿有人捣乱?在宋家也就算了,毕竟宋家那俩算是宋曦弦的兄长,不谈灵魂,这血缘关系在那摆着呢,可关华星存啥事儿?他为啥看的比宋家双煞还严实?
其实宋曦弦也是……她一点都不喜欢留在华星存身边,每次看到他,她都会想起前世的自己究竟有多么愚蠢。那样任人欺骗和背叛的自己,她一点都不喜欢。而华星存一出现在她面前,那些不堪的记忆就又会卷土重来:“那好吧,我们什么时候走?”
“今天晚上,晚上走比较容易嘛!”就算华星存发现了也只能归咎于他自己家看守不严,却不会知道他们是怎么消失的。
于是宋曦弦千等万等终于等到了晚上,房门被轻轻敲了四下,她迅速跑过去打开,盛池就站在门口对她笑。
正准备跑路,盛池的手在空中只画了半个圆,宋曦弦就发觉自己的手被人一把攫住,纤细的腕骨简直都要被捏碎,可以想见对方用了多大力气。
见她疼,盛池剑眉一拧!他很少动怒,更少流露出真实情绪,如今一生气,浑身的气质都不一样了,好像从那个无法无天的痞子变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样。(盛池:老子本来就是男子汉!)“放开!”
“你要跟他走?!”华星存的眼神充满痛苦。“你要离开我跟他走?!”
这语气……怎么好像她变成了负心人?宋曦弦像是见鬼一样瞪着华星存:“你有病吗?”
“不许你跟他走,你是我的!”华星存低低地咆哮,盯着盛池的眼睛满是敌意:“你居然敢带她走!”他在宋家外面安了那么多眼线,好不容易等到她出门,将她带到身边,可她却想离开他!
“她是我女朋友,难道我不能带她走?你管的也太宽了吧?!”看不出是怎么回事,华星存只觉得手一疼,回过神后宋曦弦已经到了盛池身边,原本握在掌心的小手也不见了。
“总之不许你带走她!”
盛池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谁管你?”
宋曦弦却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了:“你怎么知道我们要走?”又怎么知道他们会从这房间走?就算华星存能料到他们会在这个房间碰头,他为什么不派人在楼下守着?为什么会一个人冲进房间里来?!“你知道些什么?!”
听了她的话,盛池一愣:“甜甜?”
听到盛池唤宋曦弦的声音,华星存面上闪过痛苦之色:“对不起……以绵。”
闻言,盛池宋曦弦猛地为之色变!
“你叫我什么?!”宋曦弦捂住砰砰直跳的心口,惊魂未定地盯着华星存看。“你疯了吗?”他怎么会知道?!除了自己跟盛池,还有绒绒,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
“我没有疯!我知道是你,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华星存的样子看起来是不得不承认。“如果我再不说实话,你就会跟他走了,对不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她极力否认。
华星存却以为她是十八岁的蒋以绵灵魂附到了十八岁的宋曦弦身体里,完全没有想到其实她是前世死在他手里的那个蒋以绵。他对她做过的所有事,她都记得一清二楚。“我、我忘了,我忘了你还不认识我……以绵,我知道是你,不要否认,我知道是你。”
宋曦弦下意识看了盛池一眼,见他也皱着眉,就明白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知道是我?”连跟宋曦弦朝夕相处了十八年的宋家双煞都没有发觉的事情,一直生活在国外的华星存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