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莲房摇摇头:“我觉得今儿个的寿宴非比寻常,齐世子好像有什么阴谋诡计等着我一样,而且这位唐小姐我很是喜欢,在不危及你我的情况下,我想帮她一把。”这样动人可怜的姑娘,怎么能被祁怀旭祁玉河这样的衣冠禽兽所糟蹋?以前他们害过不知多少人,贺莲房救不了,也没那个能力救,但唐清欢……她实在是不忍置之不顾。
天璇听了,也只得听从。两人隔着一丈距离看见侍女将唐清欢服入了一间屋子,随后便出来将门给落了锁。贺莲房正欲上前查看,却听得身后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她回过头,才发现竟是寿宴上与唐理唐晶莹父女俩说话的黑袍少年。天璇一个箭步挡在了她身前,戒备十足的盯着对方。此刻少年正双目冰冷的盯着贺莲房,仿佛她会坏了他的大事一般。贺莲房见他满身满眼的戾气,明显是个被仇恨所控制的人,虽然表面上瞧不出来,但本质上和她很像,也不知是何来头。她微微一笑,不为所动:“既然是闲事,我闲得慌,自然要伸手管上一管。倒是这位公子你,唐小姐先前可是一直看着你,难道你就不想救她?”
少年神色冷漠依旧:“是她父亲将她送与齐王世子,与我何干?”
“若是与你无关,你又怎会出现在这里呢?方才我见公子与唐家嫡出小姐相谈甚欢,还以为公子和唐家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呢。”贺莲房轻笑,美目流转间无比醉人。“我瞧公子与唐大人颇为相熟,难道不打算对清欢小姐伸出援手吗?”
少年冷声道:“我再说一遍,此事与你无关,你速速离去!”
贺莲房笑了:“还是头一次有人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讲话。公子越想我走,我却偏偏不想走。”
她的挑衅让少年眼底怒火一闪而过,但随即他冷笑一声,道:“随你喜欢!”说完,拂袖而去。
凭借敏锐的感觉,贺莲房认为这少年心里有些矛盾,但此刻这些不重要,她想看看唐清欢怎样了。天璇走到门前,稍稍一个用力便将门锁扭了下来,贺莲房跟在她后头踏入房间,只觉得房内香气缭绕,摆设精致,竟像是女子所居之处。她做鬼的时候跟在潜儿身边,所以对齐王府颇为熟悉,知道这里是祁怀旭等人专门玩弄童男童女的地方,想来那表里不一的畜生是真的看上唐清欢了。
唐清欢此刻正躺在床上,她脸色潮红额头发汗,一看便是服了什么不正经的催情药物。
好在出门前陆妈妈给了一瓶清心凝神的荷花露,贺莲房从怀中掏出装着荷花露的小瓷瓶,放到唐清欢鼻下轻轻晃了一晃。这荷花露的香气虽然不算浓郁,但却极为提神,很快唐清欢便清醒过来,她先是茫然地看了看四周,见贺莲房在房内,不由觉得奇怪,正要说话,却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贺莲房当机立断的拉起天璇掀开床幔钻入被中,好在被褥够大够多,这张床也不小,她和天璇又都身材纤细,所以藏在被中也无人看得清楚。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祁怀旭一派玉树临风的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祁玉河,两人都是笑眯眯的,眼底透着淫 邪的色 欲,使得两张俊俏的容貌有些猥琐之气。
唐清欢吓了一跳,她虽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却相信贺莲房等人不会害自己,而眼前这两位,不就是父亲口中说的世子么?自己怎么会在这个陌生的房间?两位世子怎会出现在这儿?她虽然胆小,却并不傻,下意识便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当下咬紧牙关,第一时间想到的竟非自己,而是藏在床上,帮了她两次的贺莲房的安危。若是被世子发现……唐清欢双手紧紧捉住身下被单,随着那两人的靠近而不住后退,她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但又不想去相信那是真的。虽然……她只是一名庶女,可她是人,活生生的人,不是可以任意送来送去的礼物!
“小东西吓得脸都白了。”祁玉河笑得开怀,他的长相略显秀气,这样一笑,更是俊俏动人。若是寻常女子,怕早就被迷得魂不守舍了,唐清欢却惨白着一张脸死死地望着对方,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我、我怎么会在这儿?”
“当然是唐进把你送给我们的呀!”祁怀旭对于她这天真的问题感到好笑,而后是扼腕。“要不是贺励那老不死的把美人们看得紧,今儿个我非要尽兴不可!”他每每想要靠近与贺家姐弟说说话,贺励便有意无意地将他支开,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罢了。”祁玉河瞄了他一眼。“这小东西也是极品,玩了她咱们再打贺家人的主意。”这阵子都望梅止渴的过来了,难道还不能再等上一阵子吗?最甜美的果实往往需要最耐心的等待,他就不信贺励能每天十二个时辰都死死看着,总有疏忽的时候,只要他们独自出门,他就有办法将人给掳来,到时候要怎么玩,还不是他一个念头的事情?
祁怀旭嘿嘿一笑,伸手解开自己腰带,袍子瞬间飘然落地,他回头看了祁玉河一眼,问:“谁先?”
祁玉河想了下,道:“这小丫头看起来是个极品,不如一起吧!”很久没玩双龙入洞,实在是有点想念。前些天玩死一个童女,险些被齐王叔发现,他们这小心翼翼很多天了,好不容易有个唐进愿意送上女儿,焉有不玩个尽兴的道理?反正是个身份低贱的庶女,就是玩死也没什么。
☆、第104章 惹火烧身咎由自取
躲在床上的贺莲房听到这二人满口荒唐话,恨得险些咬碎一口银牙。这两个东西不早日除掉,她一日不得心安!便是不为了潜儿,也为了那些无辜惨死在他们手上的稚童!
早在前来这所院子的时候,她就已经和天璇商量好了对策,天璇最开始听到她的计划时,有些不敢相信,但转念一想,觉得这两个世子虽也是皇室中人,可与王爷比起来,当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虽身为暗卫,手上沾满无数鲜血,却也从未错杀过一个好人,更是不取老弱妇孺的的性命,哪里像是祁怀旭跟祁玉河,这二人得是何等的丧心病狂,才会让那么多无辜的生命在他们手上逝去?
只要身份地位不及他们的,便想方设法将人弄到手,玩弄尽兴,便如垃圾一般任意丢弃,这样的人还能称之为人么?大颂朝的男儿守卫边疆骁勇善战,为国捐躯马革裹尸者数不胜数!可这些纨绔,却在活生生糟蹋百姓的性命!似这等猪狗不如的东西,死了都算是便宜他们了!
天璇才不管这是不是青王的侄儿,王爷临行前再三交代,她们只消听从小姐吩咐便可。
唐清欢浑身颤抖,她这副恐惧不安的模样满足了祁怀旭二人的变态心理,她越是害怕,他们就越是得意,笑容也越发猖狂。在他们眼里,女人是玩物,是发泄工具,是权力与地位的象征,是权贵间互通有无的战利品,却唯独不是人。
掀开床幔,一人捉住唐清欢的双手,一人上去撕她衣物,只听得刺啦一声,唐清欢的前襟被扯破,露出里头水粉色的鸳鸯肚兜。雪白的皮肤让祁怀旭兽性大发,嘴角也勾起志在必得的笑。祁玉河则赞道:“这丫头身子不错,比之前那小东西好很多。”果然哪,普通人家的孩子就是比不上大户人家的,前者虽然年幼,但家境贫寒,风吹日晒,玩起来难免觉得手感不够好,可唐清欢虽然是庶女,却也不用抛头露面,皮肤自然要好上许多,一把摸去,粉嫩细滑,如同凝脂。祁玉河忍不住要去幻想贺家三姐弟,那三人个个都是极品,若是能弄到手,想必味道也很是销魂。
祁怀旭也点头道:“的确不错,你可得轻着点儿,别一下就把人给弄死了,留着好好玩儿。”
祁玉河淫笑应肯,两人正准备将兽 欲发泄一通,迎面却突然掀来一床被子,躲闪不及,都被盖在里头,随后便觉得有一阵异香扑鼻而来,与房间里点的催情香很是相似,但并不完全一样,只闻了一口,便感到浑身软绵绵懒洋洋,飘飘然仿佛要羽化登仙,浑身都没了力气。二人本就服用了些助兴的丹药,再加上这异香,瞬间欲 火直冒,浑身都似被火焰包围。
正在贺莲房与天璇两人将被子给扑了过来,这药是在陈太医那里拿的,经过陆妈妈的改良,药效比之前要强烈许多,意志坚定的人可以凭借自制力抗拒,但稍微薄弱的人就只能借由身体来解除了。贺莲房可不觉得这两位世子有什么魄力,两人捂在被子里,手掌上全是汗,这一瓶药粉沾了汗水,尽皆被她们抹在了被子上,天璇计算好角度,将被子蒙上了祁怀旭祁玉河的脸,并且迅速用脚踩住,使得他们深深呼吸进去,怕药效渗入不够,天璇还特意多踩了好一会儿。
全程她们都没说话,以免发出声音被听出来。唐清欢虽然害怕,却也明白这一点,她死死地揪着破碎的衣襟,牙齿咬进嘴唇里,沁出鲜艳血丝。贺莲房见差不多了,对天璇点头示意,两人迅速跳下床去,一人一边拉住唐清欢的手,离开了房间。
将房门带上的一刹那,贺莲房听见背后传来男子沙哑的咆哮声,她冷漠地将先前天璇扭掉的锁捡起,重新将门锁上,听着里头传来的撞击与吼叫,嘴角露出恶意的笑容。他们不是很喜欢童男童女么?想来也都是没尝过彼此的味道吧?前朝男风盛行,她曾在书中看到过记载,祁怀旭祁玉河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想来彼此感情深厚,互相分享一下身体,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能还会因此牵扯出一桩美好姻缘,贺莲房觉得,自己真是做了一桩大善事,最后这两人日后莫要再去祸害无辜稚童,彼此纠缠!那药粉本是陈太医从宫里带出来要研究的,机缘巧合下被她给拿了出来,又经过陆妈妈一双巧手改良,药效极猛,挥发极快,半柱香一过,便是陈太医也无法分辨出来,而中招的人却会一直持续发泄行为。
贺莲房简直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事后那两人的脸色了!
只有他们折磨旁人的份儿,今日这事落到他们头上,不知他们还能不能笑得那样猖狂?
唐清欢惊魂未定,贺莲房很是喜欢她虽胆怯却不懦弱的性格,见她衣裳破碎,不适合再出现在大厅,便提出要带她去马车上换衣服,唐清欢也清楚凭自己此刻的样子非常狼狈,若是被人看见,怕是闺誉都要不保。
转出院落,贺莲房正要带着她往左,却发觉唐清欢怔怔地站在原地,眼睛望着相反的方向,也不知是在看什么。她顺着看过去,才发现是先前那黑袍少年,此刻对方站在树下,双眼冰冷地凝望着这里,贺莲房原以为那黑袍少年要出手,后一秒才发觉原来那人是在凝视唐清欢。
少年朝她们走过来,声音如同冰雪,冷彻人心:“你不该多管闲事。”
贺莲房讽笑:“我已经管了,你又待如何?”
“荆哥哥……”唐清欢喃喃地唤着,眼神躲闪,不敢与对方直视,仿佛做错事的人是她。
荆少游冷酷的眼神交织在唐清欢身上,贺莲房不明白这个少年到底在想什么,先前在大厅,他明明对唐清欢视而不见,与唐晶莹相谈甚欢,又眼睁睁看着唐进将唐清欢作为礼物送给齐王世子也不反对,也就是说,他是敌人。可此刻他的眼神又是那么复杂,发现自己插手此事也没有阻止,见唐清欢逃了出来也没想去告诉唐进……这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不过天璇神态轻松,想来此人对她们并无敌意。
奇怪的人。
“走。”
荆少游口中吐出这个字来。
贺莲房懒得去想此人的心思,一把拉住唐清欢举步便走,唐清欢没有挣扎,却总是回头去瞧荆少游。荆少游站在原地,一身黑袍衬得他整个人无比孤独,仿佛天地苍茫,却唯有他一人。他知道唐清欢在看着自己,却不愿看她,而是转过身去,朝另外的方向去了。
将自己带的衣物给唐清欢换上,贺莲房声音轻柔地问:“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唐清欢咬着嘴唇,突然跪了下来:“多谢贺大小姐救命之恩,我……我得回去。”
贺莲房怔了一下,连忙将她扶起来,道:“你不必谢我,对我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她本就想除掉祁怀旭与祁玉河,救唐清欢,当真只是顺手。而且救她,贺莲房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固然唐清欢让她想起上一世的潜儿,但贺莲房清楚得很,这一世才是她此刻正在活的,如果贸贸然去救唐清欢,她很有可能把自己都搭进去,今日之事,她是经过再三考虑才下的决定。只是这话没有必要和唐清欢说清楚罢了:“你要回去,是为了谁?难道你不怕唐大人再将你送出去么?”这唐进也当真是狠心,唐清欢这样柔弱的女儿,也舍得当做棋子用掉。
贺莲房可不觉得唐进对齐鲁二位世子的为人一无所知,若是要送女儿进王府享福,他怎地不送唐晶莹?
为了谁……唐清欢茫然的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得回去,如果我不回去的话,荆大哥他会有麻烦的……”
“你是说方才那个黑袍少年?他能有什么麻烦?我瞧唐大小姐对他很是亲昵,唐大人对他也不错,为何你不回去他就会有麻烦?”
不知是因为贺莲房救了自己,还是她本身就给人一种值得信任感觉的缘故,唐清欢对贺莲房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道:“荆大哥是借住在唐家的,爹爹说他是故人之子,家道中落,父母双亡,要在我家住到科考,荆大哥他……人很好的,对我也很好……”
贺莲房没瞧出来那黑袍少年对唐清欢哪里好了,她倒是觉得,那人眼神坚定冷酷,是个心智顽强之人,唐清欢这样柔弱的姑娘,怎么可能会让他付出真心呢?怕只怕对方只是想要利用她。“你想回去就回去吧,只是……方才之事不可说出去,你就说你身子不适,被下人们扶去休息,中途遇到了我,不小心被我弄脏了衣服,于是我便请你到了贺家的马车上小憩一会儿,并让你换上了我的衣服。”横竖那两个婢女不敢说出真相,唐进也不可能让众人得知他卖女求容,所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第105章 鸳鸳相抱当堂撞破
对于贺莲房如此帮助自己,唐清欢感激涕零,只是她向来嘴笨,不会说好听话,只能用一双欲语还休的水眸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贺莲房救她又不是想要她的感激,对她微笑,提醒道:“若是想回大厅,你还是快些回去吧,待会儿有好戏可以看。”
唐清欢没弄懂贺莲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她很是乖巧的没有问,转身走了几步,又不安的回过头:“贺小姐,今日之事……会不会连累到你?”
对于唐清欢的关心,贺莲房欣然接受:“你尽管放心,不会有事的。倒是你,还是快些回大厅去,免得待会儿又惹你嫡姐不快。”
唐清欢用力点了下头,提起裙摆朝大厅的方向奔去。
贺莲房站在她身后,不免觉得奇怪。再怎么说唐清欢都是唐家的小姐,哪怕是庶出的,身边也不可能连一个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没有吧?若是有,怎地主子失踪了这么会,却没有任何消息呢?她低下头想了会儿,刻意停留了片刻,待到估摸着唐清欢差不多已到大厅,盘算着天璇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正想着,天璇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此刻天璇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贺莲房从未在她面上见到过这样的神情,有点诡异,有点震惊,但更多的却是不解。要说天璇算是比较年长的,比起摇光那欢脱的性子真不知要沉稳多少,只是性格冷淡,又沉默寡言,平日里更是很少有表情上的浮动,所以乍一见天璇面露不解之色,贺莲房也挑了下眉。
“小姐……”天璇欲言又止,她皱着眉头,很是疑惑地道:“方才您让奴婢留下瞅准时机将人引过去,借机揭发齐鲁二位世子的事情,可是……”
“可是什么?”贺莲房瞧着天璇的表情是真的迷惑,不禁也有了兴趣,能让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天璇露出这样的表情,肯定是很有意思的事。
天璇道:“就是刚才那个跟唐小姐说话的黑袍少年,奴婢躲在树上,见他又折了回来,站在院子外头神色复杂了好一会儿,竟转身奔了出去,然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把大厅里头的人全给引来了!”
也就是说,贺莲房交代应该要由她来完成的事情,全被荆少游给抢先了。
若是荆少游是站在她们这一边的人,天璇不会这么奇怪,可那荆少游看起来分明是个性情极为自制和冷酷,并且完全站在她们对立面的人。若是他真想酒唐清欢,为何不在唐进将她送人的时候拦下,或是在齐鲁二位世子进入院子前将唐清欢带走呢?明明可以这么做,他却选择了眼睁睁瞧着这一切发生,而当唐清欢脱困后,他更是选择改变立场,非但没有阻止祁怀旭跟祁玉河的荒唐事,反而去将众人引了过去!前后态度不一,行为极其矛盾!
贺莲房听了也颇为奇怪,她聪明绝顶,虽然对荆少游与唐清欢之间奇怪的气氛感到诡异,但也没有想过荆少游此举到底是为了什么。若说到报仇雪恨的决心,怕是没人比她更清楚和坚定了。早在见到荆少游的第一眼,她就确定这个黑袍少年是和自己很像的人,只不过自己还有弟妹亲人要守护,所以保留着理智和初心,而对方已经濒临了疯狂边缘,若是手中有刀,怕是要杀尽天下人的。这样的人太危险,因此在第一眼的时候贺莲房就不喜欢对方,更是心中想着要勒令潜儿与此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仇恨已经将荆少游的内心吞噬,这样的人太危险,还是不要靠近比较好。
自己大事未成,不需要再惹上这样一个麻烦的人物。
听唐清欢话里所说,这荆少游与唐家倒也算是世交,一个少年,等不及科考,要靠什么快速平步青云,又有什么能比娶一个大官的女儿来得更好的捷径呢?而同样都是女儿,嫡女与庶女地位不同,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要作何选择。
不过这些可以先放到一边,贺莲房比较想看现在场面变成什么样子了。她微微一笑,对天璇说道:“那还不好么?岂不是省了咱们的事儿?有人主动要帮忙,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走,咱们也瞧瞧去。”
天璇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一想到小姐交代的事情自己没有做到,反而讨了旁人的巧,心里就一阵不舒服。
主仆二人慢悠悠晃到了那所院子外头,隔了很远就听见一阵男子咆哮声,听起来像是齐王。
对,他自然是应该生气的,生了个不成器的儿子也就罢了,本来齐王也没在祁怀旭身上抱有多大希望,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小兔崽子居然这么混账,平日里跟着祁玉河胡闹也就罢了,爱强抢民女,他这父王也能帮忙解决,闯祸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没有办法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打死齐王也想不到,那所谓的“出了大事儿”,原来是指自家儿子有断袖之癖!
齐王顿觉眼前一阵阵发黑,喉咙腥甜,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来。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还是老来子,从小就锦衣玉食的娇惯着,活脱脱将其宠成了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本来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他是王爷,他的儿子是世子,也就是为了的齐王,除了皇上和太后,他们还需要怕谁?在这个燕凉城,哪怕他们想要横着走,也没人拦得了他们!
所以名声什么的,齐王还真不是很看重。他唯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存在不至于引起皇上的忌惮,所以他选择了暗地里扩张自己的势力,表面上却还是那个贪色好杯的齐王。本来,齐王想,自己努力奋斗,囤积些金银财宝和权势地位留给这唯一的儿子,这样的话,等到自己百年之后,也就不必担心儿子会出什么事,可就是打死他他也想不到,他的儿子倒是没闯出什么太大的祸,可今日齐王府的脸面却因此全被他给丢光了!
看见祁怀旭将鲁王世子压在身下不住地挺动,两人嘴里还都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低吼声,齐王的一张老脸彻底变成了大红布,他气得浑身都哆嗦,反而忘了应该第一时间消除这场丑闻可能带来的剧烈影响。今日在场的除了王府幕僚以外,还有不少的皇室贵族,他们可不会顾及他王爷是身份,再加上朝中几个铁豌豆也在,想必不出一日,齐鲁二世子白日宣淫荒唐断袖的事情就会传遍整个京城!
这么多年来,齐王的名声都不怎么好,一是因为他有个不争气的儿子,二也是他本身的原因,打当今圣上登基前,燕凉百姓心目中的齐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了。齐王自己对名声什么的也并不怎么看重,可不怎么看重不等于不看重!他不怕自己名声坏了,反正他是王爷,这辈子只要不犯什么大错,就没有人动摇得了他的地位,可他心再宽,脸再大,也不想齐王府靠这个出名!
今天是寿宴,来拜寿的可不止是文武百官,还有许许多多高门千金!这样的话,以后哪家女儿敢嫁进齐王府做世子妃?就算这位子再叫人眼馋,可嫁个有龙阳之好的丈夫,又有什么用?!
可以说齐王现在急火攻心,若非管家在一旁搀扶着他,说不定他已经被气晕了过去。
但现实不允许他昏过去。
正在努力耕耘中的两人只听得一声巨响,房门便破了个大洞,祁怀旭本来想停的,可身下的感觉太销魂太勾人,他哪里舍得停?以前尝鲜尝嫩,没想到原来同龄男子的味道也这样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