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霍梁挑起一边眉头,薛小颦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他的不以为然。“你准备跟警察怎么说?”
“当然是说你心怀不轨恩将仇报!我给你工作,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昨天你发高烧,我忙里忙外的照顾你,你不跟我说声谢谢,不给我加薪也就算了,你竟然还用这个来要挟我,说我跟你睡过了!你这样说得过去吗?我还要去医院里给你宣传宣传,让他们都知道霍医生是个混蛋!”薛小颦一张嘴巴不饶人。
霍梁提醒她说:“是你说跟我睡过的。”
薛小颦表示自己的记忆和鱼一样只有七秒。“是吗?我说过吗?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可不要乱说哦,小心我告你!”
于是霍梁问她:“那就是你存心想勾引我。”
“哈!哈!哈!”薛小颦大笑三声。“我勾引你?我是有老公的人了,我怎么会勾引你?你有证据吗?”
“不是存心勾引我,为什么把内裤悄悄脱掉?”霍梁在她耳边轻声地问。“有了老公还做这样的事,很明显,我比你老公更得你喜欢。跟他分开吧,和我在一起。”
薛小颦划拉两下手臂,原以为能滚到一边去,没想到霍梁只是松了几分力道,并没有将她放开。“我才不要,我老公又帅又有钱,我才不跟你在一起。当小三,是可耻的!”
霍梁点点头,“我很赞同你的说法。”
“是吗?那你还不快点从我身上起来?”薛小颦瞪他。
“不过为了你,我愿意可耻一回。”说完,他捧起她的小脸,别着头亲吻她,灵巧的舌头扫入薛小颦口腔,以席卷一切的姿态将她吻得气喘吁吁,这才松开,但仍然浅浅的吻着。“你看,你根本抗拒不了我。”
“你懂什么……”每次都被亲得意乱情迷的薛小颦表示自己不服,“那是身体的自然反应,又不代表我喜欢你!”
“自然反应?”霍梁问。“那要是赵本山这样亲你,你的身子也会这么软吗?”
薛小颦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额头滴了冷汗,“哼……你管呢!”
霍梁还记得她说自己长得像赵本山呢,放开她,自己坐在了地板上,然后伸手抱住薛小颦的腰,让她从趴在地上改成坐在地上,从背后把薛小颦搂住,紧紧地搂住。“我看上你了,你就得跟我在一起。”
“这么霸道?”薛小颦很想鄙视他,但是又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霍梁从不欺骗自己,也不欺骗她,即使是在妄想中,他说的也都是实话,每一句都是发自肺腑的,这让薛小颦忍不住脸红心跳。“那、那我要是不愿意呢?”
“我就把你关起来,直到你愿意为止。”
“要是关起来也不愿意呢?”薛小颦故意找茬。
霍梁认真地想了想,说:“那应该是我哪里做得还不够好,你告诉我,我会改进,我总是能变成你心目中的理想男人的。”
这种话,无论听几次都觉得非常甜。薛小颦咕哝了句什么,往后更加贴近霍梁的胸膛,说:“那、那就这一次啊,我就跟你睡这一次,我老公火气很大的,要是让他知道我跟你睡了,他肯定不要我了。”
“噢,那是他的损失,我的荣幸。”霍梁呢喃着。
他们在地板上做了。
……
霍梁躺在地板上,四周衣服扔了一地,满是狼藉。他略微还有些喘息,冰冷的、面无表情的英俊面孔上仍然带着潮红。正想把薛小颦搂到怀里,软语温存几句,却见薛小颦很快拍开他的手,抓过衣服一件一件穿上,然后所:“我都跟你睡过了,以后我就只是你的保姆。”
霍梁说:“小颦?”
这一次,万万没想到的是,薛小颦同志她不肯出戏!明明他的妄想已经结束了,可薛小颦却把那件蓝色的女仆装穿好,然后认真地跟霍梁说:“你别这么叫我,你跟平时一样叫我薛小姐就可以,小颦这个名字只有我老公能叫。”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霍梁的脸色,大概……只能用懵逼来形容吧。脱离妄想之后,霍梁的思维模式和行为举动都会变成平日里那样,不会有任何改变。他没有办法在不妄想的时候随着薛小颦的言行举止做出相应的反应,所以现在,面对仍然把自己当成小保姆的薛小颦,霍梁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薛小颦,眼神无措。薛小颦执意把戏做到底,吸吸鼻子,努力挤眼泪——没挤出来就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立刻泪花在眼底打转。她梨花带雨地凝视霍梁,说:“我已经对不起我老公了,不能再跟你来往。我、我辞职!我以后都不来了!”说着站起来,嘤嘤嘤地哭泣,转身就要逃走。
霍梁虽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但他知道不能让薛小颦走。所以他速度极快地揽住她的腰,将人捞回来。薛小颦噼里啪啦地拍他胸口,一边拍还一边自怨自艾:“你放开我!你让我去死!你让我去死啊!”
霍梁:“……”
就这薛小颦还嫌不够呢,她假哭,然后继续打霍梁,霍梁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就坐在地板上随便她欺负,好一会儿才把她抱紧,很生涩地说:“别这样……”
“你都睡了我,还叫我别这样?你拔x无情!怪不得人家都说男人的话不能信呢,我们才刚睡完,你就烦我了是不是?”
“不是……”
微弱的辩解被薛小颦淹没在唾沫星子里。“你看看你,你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我!没睡我的时候口口声声让我跟我老公离婚,然后和你在一起,还说什么……要是我一直不喜欢你,你就努力改变自己让我喜欢!可现在才过去多久啊,你就变心了!有你这样的人吗?你会被雷劈的!”
霍梁根本一句话都插不进来。他只好默默地任由薛小颦说,直到她说得口干舌燥,他才体贴地问一句:“要喝水吗?”
“要!”
霍梁放开她要去给她倒水,薛小颦却一把拍开他的手:“不用!我只是个月薪三千块钱的小保姆而已,哪里使得动您这样的大菩萨!”说完哼了一声,自己去倒了杯水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半,剩下的小半杯递给霍梁,霍梁喝了。
喝完薛小颦看看表,“啊,该吃晚饭了。”
他们可耻的在地板上度过了一整个下午。
直到现在薛小颦都没有结婚一年的感觉,跟霍梁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有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一天就过去了,而现在他们共度了这么多日子,竟然连吵架都没有过。不管她再怎么胡闹捣乱,霍梁都不对她生气。
其实霍梁也不明白,怎么薛小颦的情绪起伏就这么快。喝完水他以为薛小颦会继续刚才的指责,可她却已经打开冰箱找食材准备做晚饭了。过了几秒钟,霍梁如梦初醒,上前去想接过薛小颦手里的菜刀:“我来做。”
“你干什么!”薛小颦反应很大,宝贝的把菜刀抱进怀里。“霍先生我真是看错了你,你不仅是拔x无情,还是一毛不拔的葛朗台!”
霍梁:“???”不是一直都他做饭吗?他早就习惯了,而且他也不舍得让她做饭。
薛小颦继续谴责:“你不想让我做饭,是不是想找理由扣我的工资?我一个月就拿那么几千块钱,你还要这样剥削我,你说你是不是新世纪的周扒皮葛朗台?”
霍梁说:“我只是不想让你辛苦……”
“做饭是我自己愿意的!”薛小颦哼了一声,很傲娇地赏了霍梁一个白眼,把他推出了厨房,开始切切切剁剁剁。
霍梁一直小心翼翼的,他知道薛小颦是故意不想出戏,但他实在是不知怎么回应,不陷入妄想的时候他非常理智,这种理智让他无法去陪薛小颦玩这样的游戏。所以他的表现很生硬,努力按照薛小颦的要求喊她薛小姐,还承诺一定不扣她本来就少得可怜的工资。
他的工资卡都在她那儿,怎么给她扣工资呀。
这样一直持续到晚上,霍梁洗完澡上了床,发现薛小颦站在面前,手里拿着体温计让他自己测一下体温。霍梁听话的接过来,见薛小颦还站着不动,就问:“怎么了?”
“我去隔壁房间睡。”
“什么?”霍梁从床上坐起来。“为什么?”
“哪有保姆跟男主人睡一张床的?孤男寡女,一个屋檐下,当然要保持距离。”薛小颦理所当然地说,“下午的事情是个错误,我们以后不要再那样做了。”
霍梁说:“小颦……”
“别乱叫哦。”薛小颦嘘他一声。“请叫我薛小姐,谢谢。”
“小颦,别玩了……”
“为什么不玩,很好玩啊。”薛小颦真情实感地觉得挺好玩的,她现在那么入戏,霍梁怎么着也得表扬她一番才行啊,这一次的表现简直太好了,她自己都被感动了。“你不想玩啦?”
霍梁无话可说。看着他那哭笑不得的样子,薛小颦扑哧一声笑了,跳到床上压住他,主动亲亲他:“现在你知道我第一次和你玩这个的时候是什么感受了吧?”
手足无措,完全不知怎么反应。
霍梁诚实地点点头。
薛小颦抱着他说:“不过我现在觉得也蛮好玩的,以后我也可以陪你一起玩,不过……什么时候出戏,那就是我的自由了。”
既然他能任意决定什么时候入戏,那么总得给她一点特权吧?“以后我没出戏你就得继续陪我玩,听到没有?”
亲亲老婆这么要求,宠妻狂魔霍先生还能说什么?就算他的反应会很僵很假,也得答应。“听到了。”
“霍先生真乖。”薛小颦捏捏他的脸。“好啦,把温度计啊拿出来我看看。”
霍梁依言取出温度计,薛小颦看了,体温正常,那就不用吃药了。“我去给你泡杯牛奶吧?”
霍梁摇头:“不想喝。”
“那你想喝什么?”
“什么都不想。”说完,他补充了一句。“只想你快点到我怀里来。”
薛小颦亲了亲他,伸手去解裙子的系带。“我洗完澡就来。”
霍梁主动伸手帮薛小颦脱裙子,顺便把脱下来的裙子叠的整整齐齐放到一边。薛小颦去洗澡后,他的眼睛就一眨不眨地盯着浴室,电视上在放什么完全没有心思看,他就是想看着她,知道她在做什么。
等到薛小颦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霍梁已经准备好了吹风机。他很喜欢照顾她,事事亲力亲为,要是可以,他真想什么都帮薛小颦做好,把她宠成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薛小颦打了个呵欠,下午运动量太大,她困了。
头发还没吹干,薛小颦就已经困得半睡半醒了。霍梁动作轻柔地把她抱上床,又一丝不苟地把吹风机收好,这才掀开被子,把薛小颦抱到怀里,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他并不重欲,也从不受欲望的牵引和控制。从小到大霍梁都是女人追捧暗恋的对象,即使是十五岁后在美国,喜欢他暗恋他的女人也是一抓一大把。洋妞们很迷恋他身上那股神秘的气质,有些大胆的直接就表白了。
可霍梁谁都不接受。你喜不喜欢他,他不在意,可你要是敢在他面前晃悠,那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他身手灵活,有些想投怀送抱跟男神来个亲密接触的妹子,还没碰到霍梁的衣角,就被他远远躲开。他独来独往,不和任何人交流,不参与到任何人的世界中去,也不许任何人参与到他的世界中来。
孤高而冷淡,这就是所有人对于霍梁的印象。
霍梁从不伤人,他避免和任何人的肢体接触,因为他知道,一旦他开始伤害别人,不管是为了自卫还是拒绝,那都是不好的兆头。他苦苦压制住的反社会心理,很有可能在他伤害别人后就一发不可收拾。那样的话,他就再也没有资格跟薛小颦在一起了。
所以,不管多么厌烦,霍梁都只是远远地躲开那些试图靠近他的人。当然了,他并不是只会吃亏的,他很会赚钱,很多时候,钱能解决任何问题。
渐渐地,有人发现,凡是对霍梁死缠烂打不知放弃的女孩都惹了麻烦。有的是信用卡被冻结,有的是做过的坏事被曝光,更惨一点的是,艳照会被贴在学校的公告栏里,甚至还有人直接破产了!
虽然不知道这些事跟霍梁有没有关系,但慢慢地,真就没人敢去靠近他了。大家都在传言,来自东方的khons是个拥有神秘力量的男人,不想吃亏的话,最好不要惹他!
就这样,霍梁独自一人生活,直到回国。除了他的导师之外,没有人知道khons去了哪里,但是他现在医院的院长不知怎么得知了他的消息,死皮赖脸开出无数丧权辱国的条件,就希望霍梁能去他的医院工作。
本来霍梁是不想的,因为他心中从没想过出现在薛小颦面前。他……和正常人不一样,所以他不想吓到自己心爱的女孩,也不想让她喜欢上这样不完美的自己。但是,人只要活着,只要有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会忍不住渴望和奢求。
即使心里很清楚,但霍梁仍然忍不住要想:万一自己能和小颦在一起呢?万一他们还可以结婚呢?到时候自己连个工作都没有,是不是说出去不好听?他知道薛家父母的性格,女婿是个无业游民,即使有钱,传出去也不大好听吧?
所以他最终还是答应了院长的邀约。
即便如此,他上班的时间也是很短的,大多数时候他都远远地看着薛小颦。在她家的楼下,坐在车里,只看着她房间的灯光,他就很满足。
可是薛老妈很担心二十五岁的薛小颦脸男朋友都没交过这件事,再加上一直和她攀比的林妈妈的女儿林珊珊都结婚有孩子了,所以她老人家非常着急薛小颦的婚事。
得知薛老妈在给薛小颦张罗相亲事宜的时候,霍梁简直想要去把薛小颦抢走!直接抱住她,把她带到自己身边来。如果她不愿意留下来,就把她关起来!如果关起来之后她还想跑,就打断她的腿,用铁链将她死死地锁在自己身边!
这些可怕的想法,都是霍梁脑海里曾经闪现过的。而现在他非常庆幸自己没有这么做,如果他这么做了,他跟薛小颦之间,必定是不死不休,但他永远也别想得到薛小颦的爱。
而他只想要她的爱。
他爱她,所以希望她一切都好,过得开心,活得健康,平平安安,顺顺利利。霍梁很高兴自己最终压抑住了那些黑暗的想法,他远远地看着那些各有特色的相亲对象,恨不得直接把他们拖出来揍一顿,就这样的人……这样的人,也配做薛小颦的丈夫?!
她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好的女孩子,她值得拥有最好的一切!霍梁内心的嫉妒就这样,一天一天的升腾,一天一天的旋转,直到溢满他的心脏和灵魂。
怀里的薛小颦睡熟了,小脸习惯性地在他胸膛蹭了蹭,然后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霍梁却持续凝视着她,把被子又拉高一点,遮住薛小颦露在外面的肩膀。他虽然没有表情,但眼神温柔如水,里面满满的情意根本挡不住。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迷迷糊糊地跟着睡了。
相爱的人在一起,即使只是拥抱,什么都不做,也令人快乐。而如果他们能够相守,每个夜晚依偎在一起,那么黑夜也将充满温馨甜蜜。
第二天早上薛小颦醒过来的时候,果然,霍梁已经醒了。他正看着她,窗帘是拉开的,阳光照了进来,怪不得她觉得浑身暖洋洋,还有点刺眼……
薛小颦很爱赖床,她嘟哝了一声,从霍梁的臂弯里往下滑,一点一点蹭进被窝,挡住阳光,然后抱着霍梁的腰,把小脸搁在他坚硬的腹肌上,顺手色迷迷地摸了两把,感受其中蕴含的力与美。
然后她就睡不着了。
男人嘛,晨勃是很正常的。薛小颦飞快地从被窝里爬出来,没了睡意,脸蛋通红:“你干嘛啦!”
霍梁很无辜:“我什么也没做。”
“……”薛小颦说不出话来,她哼了一声,直接扑到霍梁身上,把脸埋进霍梁颈窝,说:“老公,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好。”对于她的要求霍梁向来无条件应允。“才九点,你可以再继续睡,一会儿我叫你起床。”
“嗯。”薛小颦打了个呵欠,搂住了霍梁的脖子,说:“你也陪我睡。”
“好。”他的声音无限温柔。
因为太阳越来越大,一个小时后薛小颦再也睡不下去了,她揉着眼睛,刚好嘴巴贴在霍梁的喉结处,随口张开嘴巴,用小白牙啃了啃,霍梁的喉结很敏感,他抖了一下,薛小颦觉得很好玩,于是又啃了一口。
他赶紧把她推开不让她继续胡闹:“醒了?”
“嗯。”
“还睡不睡?”
“不睡了,再睡晚上就睡不着了。”虽然这么说,但薛小颦还是打了个呵欠,习惯性把手伸到霍梁额头上试了试。“没有发烧,看样子你是真的好了。”
霍梁亲了亲她,和她一起去浴室洗漱。薛小颦要上厕所,就把霍梁赶了出去不许他看,霍梁也很乖的在浴室外面等,等到薛小颦好了叫他进去,他就把牙膏挤好,再把牙刷递给薛小颦。
薛小颦踮起脚尖亲亲他。
他把薛小颦拉到身前,从背后环抱着她,两人一起刷牙,偶尔抬头看看镜子里的彼此,薛小颦咧着嘴巴笑,霍梁眼神柔和。她还顽皮地踢开拖鞋,两只小脚踩在他的脚背上,不时地晃呀晃,然后嘻嘻的笑。
不管是哪一面的薛小颦霍梁都喜欢,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去过发带将她的浏海固定,然后用温热的毛巾给她擦脸。薛小颦像个孩子般闭着眼睛,等到霍梁给她擦完脸,她也学着他的样子给他擦。
霍梁几乎比她高二十公分,所以需要低下头。薛小颦认认真真地给他擦完,霍梁直接带着她走出去。薛小颦急忙叫道:“我的拖鞋——”
“没关系。”
就这样踩着霍梁的脚背走出来,他把她抱到梳妆台前,眼霜水乳精华,动作比薛小颦自己都熟练。
最后他握着她的小手给抹护手霜,薛小颦故意使坏一反手,就把掌心的那坨护手霜黏到了霍梁手背上。他根本不生气,反而一起和她擦起来,完全不管那甜美的牛奶糖香气有多么不适合他这个大男人。
等做好早餐都十一点多了,与其说这是早餐,倒不如说是早午餐更合适。薛小颦看着手机说:“这样不行啊,都快日夜颠倒了。”每天不到两三点不睡觉,早晨又起不来。
霍梁说:“是的。”
“今天晚上早点睡。”薛小颦跟他说,他点了下头,薛小颦的手机就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薛小颦犹豫了一会儿才接起来,当她知道那头的人是谁的时候,还露出了吃惊的表情,霍梁立刻看向她,薛小颦对他做了个口型,意思是说“我大学同学”。
比起霍梁的面无表情,薛小颦的表情就丰富多了。这个电话接的她表情十分精彩,但总的概括起来的话,也就两个字轻松形容:“卧槽。”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薛小颦简直快跪了:“卧槽。”
“怎么了?”霍梁给她添了碗粥,又将咸鸭蛋剥壳,取出完美的蛋黄放到薛小颦碗里。她爱吃鸭蛋黄不吃鸭蛋白,吃鸡蛋白不吃鸡蛋黄,总之嘴巴挑得很。在家里的时候惯她惯的要死的薛爸爸都受不了薛小颦的挑食,但霍梁却无论她怎么挑都不在意。
用薛爸爸对薛老妈的话来说那就是:女婿快把乖女惯上天了。
薛小颦现在就是这个状态,开心了就上天,不开心就炸,反正霍梁惯着她。
“我大学一同学,泛泛之交吧,不算朋友,她毕业之后就留在北京,刚才电话里说是有了麻烦,想看看我能不能帮帮忙。”
“惹了麻烦?”霍梁眉头微微动了下。“为什么不报警?”
“因为她理亏呀。”薛小颦理所当然地说。“她之前找了个工作,是在一家公司当秘书,好像是跟老板谈恋爱,然后被老板娘发现了。”
霍梁:“……”
薛小颦又补充道:“不过她说她不知道老板已婚,老板也没跟她说过这个事儿,好像全公司都不知道老板隐婚的,现在她被骗了,然后老板娘找上门,还找人在她租的房子外面闹事儿,她现在吓得都不敢回家,身上没钱也没卡,住的酒店今天也该退房了,所以想找我借点钱。”
原来是借钱,霍梁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她来拿么?”
“我送过去吧。”薛小颦耸耸肩。“你不是不喜欢外人来咱们家么。”说完喝了几口粥。
霍梁很喜欢她口中的“咱们家”,那让他感觉他们两个是一国的。“我陪你。”
“好。”
出门就得换衣服,霍梁这人有个怪癖,在外面的时候不喜欢露出任何皮肤,夏天的时候他都穿长裤衬衫,国庆节还是比较热的,薛小颦穿了裙子,他仍然是衬衫长裤,但是今天没穿一贯的白衬衫,而是换成了黑衬衫。
长得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薛小颦光是看着霍梁就忍不住要流口水。怎么能有人把最简单的衬衫穿的这么好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