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然沉默了,一旁的林远也眼带恳求的望着她,如果可以一起走,就可以更多的和小然相处,也许还能有机会争取,梁然让陈叔稍等,起身去找黑子商量,一旁林玲看着哥哥和陈叔求梁然的样子觉得有些不忿,梁然那边除了两个能打的年轻男人,剩下的不是老的就是小的,居然还有一个伤员!怎么说自己这边还有四个大男人呢,大家一起走不是可以互相照应吗?再说了,还不知道谁照应谁呢,干嘛要求她?

很快梁然回来,看了一下面带不屑的林玲,轻扯嘴角,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然后转头看着陈叔他们,“你们可以先跟着走,吃的喝的得自己负责,一路上要是觉得有更好的地方,你们可以随时离开,如果遇到丧尸,大家各安天命。”

陈叔闻言松了一口气,连忙点头,“好,就依你说的!我这就叫他们去准备准备!”

林远闻言斯文的脸上也浮出笑容,目光温柔的看着梁然,“谢谢你,小然!”

强子和老大正在吉普车里检查剩下的弹药,他们之前资金有限,买到的子弹并不多,幸好后来从别墅里缴回了一堆火力十足的好家伙,外带几箱子弹!好几把还是强子垂涎已久的好货色,他为难的看着手上一边一只的国产货和洋货,最后决定谁也不冷落,换着用!把新枪拿在手上翻来覆去亲热了半天,然后他看了火堆那边一眼,伸手拐了一下黑子,

“老大,那小白脸看嫂子的眼色好像不对呀!”靠,不会救人救回个觊觎大嫂的家伙吧?

黑子闻言也看了那边一眼,淡淡道:“他没机会了。”

他想起了那压抑又甜蜜的一夜,忍不住翘起嘴角,“你嫂子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强子翻了翻白眼,“你就不怕嫂子被拐走?那小子,模样挺斯文的,女人最喜欢的小白脸样!” 强子生得黑,最恨这种斯文小白脸。

“你嫂子不是那种人,她决定跟我了就决不会再给别人机会。”黑子肯定的说,然后低头继续擦枪,

是--吗?强子默默吐槽,这话的前提是,嫂子真的决定跟你了吗?老大你是不是太自信了啊?

既然做了决定,陈叔一伙人也就赶紧做准备了,天刚刚微亮,就一趟一趟的往村子里跑,把先前堆放在地窖里的一袋一袋的粮食往外搬,他们原本准备了三台车,一直停放在村里的空地上,其中一台皮卡完好无缺,还有一台被断掉的树枝压碎了前玻璃,骨架也有些变形,但是发动机没有坏,大家用脚把玻璃往外蹬掉,就这么透着风也能开,最后一台前头盖已经完全被砸扁不能再用,这样的话他们八个人开两台角落里都塞满东西的车就显得有些拥挤了,林玲想叫陈叔去跟梁然那边商量一下,去她们车上挤一挤,却被陈叔断然拒绝,只沉着脸交代,“小然能带上咱们,已经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了!她昨晚说的很清楚了!咱们以后得自力更生!能跟着走,但是不能去麻烦人家!”他语气严厉,把林玲说得满脸涨红,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最后咬着唇跟林母抱怨了半天。林母也觉得陈叔有点太过小心,这以前楼上楼下的不都是熟人吗?但是毕竟陈叔话都说了,她也不好反驳陈叔,只能拍着女儿劝说。

就这样,两个小时后,陈叔他们把大米面粉玉米土豆番薯等食物全部挤放进车子,再把能用的一些小炉子碗筷等生活用品塞进角落,黑子他们的车打头,陈叔他们跟在最后,四台车再次踏上了坑坑洼洼的乡间道路。

因陈叔是本地人,对附近哪里有村落哪里有小路了如指掌,黑子再参照着地图,很快过了三四个小村庄,为避免意外发生,大家并不停留,只偶尔在荒凉的野地里停留休息和方便,傍晚时分,天有些灰蒙蒙,让人视线不清,看样子很快会有雨,大家商量着加快速度,穿过前面一个村落进入盘山公路下的那片竹林里休息,于是几台车都打开了车灯,加快了速度,很快,远远出现了一个小村子。

梁然和黑子正商量着晚上怎么安排露宿,突然感觉身旁正在开车的黑子本来一脸笑意的脸变得严肃起来,车子也跟着放慢了速度,不由得坐直了身体,“怎么了?”

“不知道,但是我感觉有些不对劲。”黑子摇摇头,他的直觉告诉他,前面有危险。在大山里出生的他从小就有种野兽般的直觉。

随即黑子通知后面的车子减速,小心四周。

梁然仔细的观察着,天色已暗,有些看不清楚,但是空气中传来的是山野乡间特有的青草味,并没有闻到丧尸出现的时候散发的那股腐臭味道。为防万一,黑子换了梁然来开车,把枪拉开了保险栓。

车子渐渐靠近村口,梁然也已经取出了武器开始戒备,黑子眯着眼看向远处村子里面的一角,马路左侧是大片荒芜的田地,堆着几垛半人高的草堆,右边有一条几米宽的水渠,水渠的右侧是一排高大的杉木,每一颗都有二三十米高,就在他们缓缓通过时,一颗杉木突然从中间断掉向着马路倒下,直接砸向梁然的车子!

早有准备的梁然猛的一踩煞车,车子“唰”!的一声停住,大树擦着车前的保险杠直直砸在地上,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地面上瞬时扬起一阵灰尘。

作者有话要说:有朋友吐槽说女主不讨喜,难怪被老公甩....那个~~我想说的是,这个有些本末倒置了,婚姻的基础是双方的互相信任和互相尊重,就有那么一种男人,他在家绝对算是好老公,好爸爸,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在外面逢场作戏甚至包养二奶,也许直到事发,身边的人都不相信他是那种人,我身边就有好多个。而且就算老婆不讨喜,也不能成为渣男开脱的理由吧,我写的女主,经历过前世的遭遇重生后,变得敏感,紧张,甚至神经质,她对黑子是警戒防备再到利用,甚至不惜付出身体去勾引,直到现在才稍稍有点动心,所以她是真的不讨喜,我也没打算把她塑造成一个惹人怜爱招人喜欢的女主,至于黑子怎么会喜欢她?我想,第一章就写的很清楚了,少年时期对梦中情人的仰慕在多年后变成执着,爱情是没有理由的,有些人就是那么一根筋,看对眼了,天仙摆在眼前也不喜欢。这叫啥?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

正文 24罪恶

后面的车也紧跟着梁然踩了煞车,四台车都被那根高大的杉木挡在了马路上。

黑子突然对着对讲机吼了一声“关车灯!”

大家立刻把车灯熄灭,这时天上一个闷雷,一道刺目的闪电划破天空,村口冲出一批手上拿着刀子锤子等武器的人,有男有女,紧接着路边的草垛突然向四处飞开,每个草垛里都钻出了两三个人,手上举着大石块,冲上来二话不说对着四台车的车窗就开始砸,顿时寂静的乡野间响起了几个女人刺耳的尖叫和男人们的怒吼声,梁然右边的车窗被投掷而来的石头砸中,玻璃立刻出现网状裂纹,黑子大怒,也不管是他们人还是丧尸,抬手对着外面就是几枪,砸石头的人应声而倒,这时杉树后有女人尖叫,“他们有枪!小心他们有枪!”黑子闻声举枪对着出声处就是两枪,只听一声惨叫,树后面的人已经被击毙,后面众人突然被这帮人袭击,都有些反应不及,但很快拎刀的拎刀,拿枪的拿枪,两边开始对战起来,陈叔一家三个男人十分悍勇,拿着大刀连着砍翻了好几个袭击者,陈婶听老公的话带着女儿缩在车子后面的箱子角落,林远也拿着一把长刀,就死守在车旁,遇到想上车抢东西的人就上去砍杀,车子里林母和林玲只吓得抱在一起不住尖叫,这时天上再次传来一阵闷雷声,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黑暗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车的黑子和强子两人左手突然出现一个小小的手电筒,反握手心,右手举枪架在左手手腕处,手电的光束所到之处只要有人就是一声枪响和一声惨叫,梁然抽出匕首,借着微弱的光线冲到后面的卡车处,狠狠的将匕首插-进一个想爬上车厢的人的大腿处然后用力往边上一切,那人发出骇人的惨叫,从车厢外滚落到地上,大腿一半的肌腱几乎被切断,喷涌而出的鲜血被雨水冲到地上,身下的雨水马上变成了红色,梁然也不看他,握着匕首向车旁另一个拿着镰刀的女人冲去,闪身避过女人挥过来的镰刀,反手将匕首往女人颈部割去,锋利的匕首瞬间割断了女人半个脖颈,女人惨叫了半声倒地而亡,小捷吓得尖叫着紧紧抱着梁母,平姨将平时切菜用的菜刀握在手里,颤抖着声音安慰小捷,“不怕不怕!再有人上来姨就用刀砍他!”

很快袭击者死伤了一大半,剩下的见势头不对开始四处逃散,众人哪里肯放过,谁知道是不是去搬救兵?最后剩下的几个人见打不过又逃不过只得扑通一声跪在雨水中,大声求饶,

“放过我们吧!我们也是被逼的啊!”一堆大男人跪在泥地里,雨水浇在脸上顺着头发往下流,看上去狼狈不堪,

“放过你们?刚才差点死的就是我们了!”林玲尖叫着冲出车,刚才实在是太可怕了,她差点被一个男人用石头把脑袋砸扁!

地上的男人开始痛哭求饶,痛诉自己有眼无珠,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一边凄惨的咳嗽着,一边对着众人磕头认错,“我们没有伤人的意思!我们只想抢点吃的!太饿了!好久没吃过饱饭了!我们真的只想抢点你们的东西!”

陈叔几人还在喘气,他们刚才砍得卖力,身上多少也受了伤,他手臂上被刀割了一个大口子,此刻正用手紧紧按着伤口,血从指缝中慢慢流出来,他的儿子陈斌半个身子也都是血迹,老婆的弟弟也是满脸青肿,一只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嘴里不住的喘着粗气,陈叔原本是一腔怒火,但是看到地上跪着的人又是磕头又是痛哭,有两个还是跟他差不多大的上了年纪的男人,不由得有些不忍,这些人,怕也是被末世逼得没有办法了吧!

林远也在一旁没有出声,只喘着气,拿着刀的手微微还有些颤抖,要他来说,他觉得赶紧把树搬开离开最好,林玲和林母躲在他的后面依然恶狠狠的盯着地上的男人。

跟着走近的梁然冒雨在一旁看了一会,突然开口问,

“你们说很久没吃过饱饭了,是真的吗?”

“是是是!饿得快吃树皮了才把主意打到你们头上的!您大人大量!放过我们吧!”带头求饶的男人大声喊叫,

梁然转头跟黑子对视了一眼,黑子微微摇头,然后淡淡的问,

“昨天那台白色的小轿车,也被你们劫了吧?人呢?”

梁然冷笑,“我看你们一个个脸色都好得很!既不面黄也不肌瘦,怕是吃了不少人吧?”

地上几个男人顿时脸色惨白如鬼!只吓得直哆嗦,再说不出话。

众人闻言不由得惊骇万分,禁不住都往后退了一步,林玲甚至惊得忘了尖叫。

强子也不多说,举枪对着地上几个男人大腿上就是一人一枪,顿时跪着的几个人抱着腿惨呼起来。

雨势渐渐变成了中雨,林远和陈斌守在村口,看守着地上抱着腿哼哼唧唧的几个男人,黑子他们拿着照明灯进了村子,本来想叫陈叔先回车上休息,但陈叔坚持跟着他们一起,只用绷带随意将手臂上的伤口缠住,依然拎着把大砍刀跟上大家,

走进村口,梁然在拐角处就看到了那台曾一路跟着他们从高速下来的白色小车,车身已经被砸得坑坑洼洼,四个窗户处空空如也,黑暗中看着仿佛是几双黑胧胧的眼,再往里走,大家心里越来越骇然,只见里面一台连着一台的各色都被砸坏的车子,堆满了村子的各个角落。

梁然紧紧捏着匕首,穿着防水衣 ,黑沉沉的眼看不出情绪,黑子想叫她先回去,梁然摇摇头,她已经能想见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修罗场了,没什么好怕的。

在村子中央位置,一栋红砖黑瓦的大院子里,他们发现了昨天还跟着他们在加油站啃饼干的几个人,只是他们已经不能再啃饼干了。

院子里有一颗起码上了百年的大榕树,树冠几乎遮住了整个院子的上方,黑暗中,显得院子里更加阴森,而那四个人,低垂着头赤-裸着身体被双手向上吊在了榕树最大的一根枝干上,身体随着吹进来的风微微摆动,其中一个两条腿从大腿根部起已经只剩下白森森的骨架,地上一大滩厚厚且黏腻的,已发黑的血迹从他身下蜿蜒着蔓延到榕树根部的凹陷处。

堪比恐怖片的场景让跟在后面的陈叔和他小舅子蹲在门口就吐了出来,强子也难受的扭开了头,黑子上前一个一个探了鼻息,然后对大家摇摇头,全都已经没气了。把几个无辜的受害者从树上放下后,强子找到屋里有发电机,于是打开了房子里所有的灯,在一间几十平米的大房间里,堆满了各色各样的用品,衣物鞋帽背包还有各种生活用品,厨房里的大盆里,还有一堆切好的肉块,最可怖的是,房子的后面,原本的一块菜地上,密密麻麻堆满了啃光了肉的碎骨和黑色的毛发类,不时有老鼠啃嚼的刷刷声传来,夹杂在雨水间的风声呼过,仿佛从地狱中发出的哀嚎。

从村子里走出来时,几个人的牙都快被咬碎,陈叔一出村口就冲上去对着还在□的几个人猛踢,嘴里发出颤抖的怒吼。

“畜生!畜生!们这些畜生!”他已经气得浑身都在发抖,谦和了半辈子的他已经不知道怎样发泄自己的愤怒了,地上瘫软的人此刻是真的在痛哭了,见到陈叔的样子自然知道已经事发,被雨水泡得发白的脸此刻因为害怕显得有些扭曲,其中年纪最大的那个抱着大腿不停发抖,嘴里断断续续求着饶,诉说自己的无奈。

这个村子坐落在两市间盘山公路的山脚不远处,若是不走国道或高速想通过两市,最近的就是穿过这条乡道,然后上盘山公路可以直接到邻市,村里只有百来户人家,平时靠着种田和赚点过路客的茶水钱过日子,大难来时,九,十月份才能收的秋粮全被水泡在了田地里,当季粮食颗粒无收,原本家家户户都有储粮,坚持个一年半载也不是问题,但是很快又被一些开着军车拿着武器的人一家一家收掉了,说是国家征收,村里反抗的几个人被杀掉以后村民不敢再动,只能眼睁睁看着救命粮被一车一车拉走,一村的人看着依旧下个不停的雨欲哭无泪,在病死饿死了几十个老人孩子以后,一批一批派出去找粮食的人也都不见回来,急红了眼的村民把主意打到了过路的逃难车辆的身上,他们这里地势高,没有积水,许多想逃离本市的人反而选择从这里离开,却不知一脚踏进了人间地狱。

本就愚昧,大难来临只要自己人能活命,谁又顾得了别人是谁家儿女?谁家父母?天气的巨变,劫车获得的物资和食物,让原本普通的村民变成了魔鬼,只要在路上堆放几块大石,等车上的人下车搬石头时冲上去将人砸死,连人带车的拖回村里,几十个人就能饱上好几天,这一次听白色小车上的人告饶说后面还有好几台大车,车上满满的都是吃的,他们便布置好了障碍,锯掉大树用绳子拉住,等到车里过来时将绳子砍断,就可以将车子拦在路上,只是这一次,他们没有想到遇到鬼的,原来是自己。

等在外面的人知道真相后也气红了眼,同时也有些后怕,这些人早有预谋,人多势众,若不是黑子他们带着枪支弹药且身手了得,只怕此刻,进了这些人肚子里的,就是他们了!

“畜生!”连一向斯文的林远也忍不住朝地上啐了一口,厌恶的道,“活不下去就杀别人充饥,你们就不怕下地狱吗?!”

地上的人已经说不出是悔还是恨,瘫软在地只喃喃的说,“我们不想死啊,我们也不想死啊......”

强子等人把地上几个男人拎着拖进了那间大院子里,朝着手脚都开了一枪,然后把人扔到了屋后那铺着满地白骨的田地里,只对哀嚎求饶的几个人淡淡的说,“要求饶,就跟你们身下那些死在你们手上的人求吧!”,然后转身离开,再不管身后恐惧的惨叫声。

陈叔几人把屋子里搜到的几桶食用油煤油等打开,浇在了房子里的各个角落,床上,木桌上,横梁上,还有那间装满了东西的房间里,当他们默然走出房子时,身后的大院子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势凶猛,雨水浇在上面也只发出了一股一股的黑烟,仿佛雨水也不愿意浇熄这场燃烧罪恶的大火。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说些什么好呢?外面阳光灿烂,抱着西瓜码字,真是幸福,祝看文的朋友也心情愉快,好运连连。

那个,大家是喜欢看男女主感情交流多一些呢?还是逃难过程详细一些呢?

正文 25休息

从村里出来,大家心里都沉甸甸的,经过了一场激战,又知道了原来在末世,吃人的不止有丧尸,所有人都没有了说话的心情,简单包扎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几个男人合力把挡在路上的大树挪开,就各自上了车继续向前走,只是一路上都在小心着马路两边,生怕再遇到一帮砸车的人。

雨水将乡道凹陷处冲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小泥坑,车子走得异常缓慢,好不容易开进了山脚下的一片竹林里,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这片竹林不大但是生得很密集,每根竹子都有碗口这么粗,许多地方还能看到挖掘过竹笋的痕迹,估计能长出竹笋的地方都被附近村民挖遍了,林子里面一些空地还不算太湿,把车停在路边后,陈叔他们在竹林间找了个地势较高的地方,砍了几棵竹子,往地上一插,再把防水帆布搭了上去,地上再铺上厚厚的塑料布,便搭起了一个简易雨棚,

这边黑子也找了个地方迅速将帐篷装好,让梁然进去换下身上的湿衣,刚才在车上梁然已经打了好几个喷嚏了,梁然找出干净的衣物钻了进去,很快将贴在身上的让人难受的湿衣服脱下,换上了干净松软的棉质衣服,她钻出帐篷,却看见林远手上拿着一条干净柔软的毛巾站在那里,见她出来,林远将毛巾递过来,微笑着说,“快把头发擦干,别感冒了。”

远处正从梁母手上接过毛巾的黑子见到这一幕不由得眯起了眼,一旁梁母莫名感觉好像看见一只竖起颈后毛发的大狗,心里失笑,“喏,还不赶快拿过去。”她把毛巾塞进了黑子手里,黑子闻言眼睛亮了起来,立刻点头说,“知道!”然后接过毛巾就往情敌处直奔而去。

林远看着眼前的梁然,白净的脸上充满期待,梁然手上拿着湿衣,看了看面前的柔软毛巾,抬头对林远微笑说:“毛巾还这么新,给我擦头浪费了”,她看着拎着毛巾杀过来的黑子,眼里浮出笑意,正色对林远说,“谢谢你,不过我还是用自己的旧毛巾自在”。

梁然伸手从黑子手中拿过自己的毛巾,开始擦拭头发上的雨水,然后皱眉对黑子说,“你也一身湿透了,还不赶紧先换衣服!”说完梁然对林远点点头,走向车子那边。

“哎!”黑子眼带笑意答应了一声,也不看一旁面色尴尬的小白脸,跟在梁然后面向车子走去,林远拿着毛巾站在那里,看着黑子的背影目光幽深。

梁然钻进吉普车,见没人注意,从空间里取出适合黑子尺寸的衣裤鞋袜,交给黑子,叫他把身上血迹斑斑的衣服换掉,然后又去了卡车那边,检查了一下米粮等,从空间里又取出一袋大米和熏肉填了进去,她已经偷偷放了两次,平姨大大咧咧,只觉得车子上装的东西太满,吃了好几天连个角都没少,暗自庆幸了好几天。

陈叔那边搭好雨棚后,陈婶开始烧水煮面条,林家两母女只坐在一旁看着,林玲看着黯然而回的哥哥,又看看那边若无其事正在抱着儿子说话的梁然,忍不住低声对林母抱怨,“都不知道哥哥看上她哪里了!年纪这么大离过婚还有个儿子....”,林母抬起保养得宜的手,抚了一下林玲的头发,低声说,“那会子她住咱们楼下,你哥哥刚从国外回来,就跟魔怔了似的,一天到晚找机会接近她,谁知道人家一早攀了高枝,嫁了个有钱人去了。”

“那又怎么样,现在不也是给老公踹了,还带着个孩子,哥哥还能看上她她就应该偷笑了,摆什么谱!”,林玲不屑的说,林母轻轻打了她一下,示意她一旁还有正在往锅里下调料的陈婶,

“得人恩惠要记在心里,说人是非小心长口疮。你看不上人家,人家未必看得上你。”陈婶一向不多话,一说话就能堵住林玲的口,她慢悠悠的放了点酱进锅里,瞥了一眼那边身材挺拔,目光清亮的黑子,心里轻哼,只怕你哥哥又得神伤了。

林玲气短,又不敢跟陈婶吵,干脆起身跑去找霜霜,不过霜霜也没时间理她,她正拿着绷带还有药酒围着爸爸舅舅他们转,虽只是皮肉伤,但看着青青紫紫的伤口还是把小姑娘心疼得直掉眼泪,到是三个男人在不停的安慰她了。

这边梁然正在安抚刚才吓到的小捷,谁知换好衣服的黑子走过来一把拎起小捷开始给他严肃的说着刚才的事,叫小捷要像个男人一样的勇敢,小捷被他说得满心满脑都是自己要当个大人当个英雄的想法,很快把刚才的事抛到脑后,只缠着黑子问什么时候他才可以跟他们一起出去打怪兽,黑子笑眯眯的叫他多吃饭,多长高,小捷大声答应然后撒腿去平姨那里找饭吃去了,黑子对梁然笑笑,说:“别总把他当孩子,我是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可以进山砍一天要用的柴火了,有一次还跟一只狼对了半天的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