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有男人浑身颤抖着败下阵来,周围一圈男人就会轰然大笑,递上一碗米酒做惩罚,
被绑住的女人几乎都已昏迷,浑身上下斑痕处处,大张的两腿间更是污秽不堪。
“那个小妞,尤拉不要的话,下场会有多惨你知道吗?”陆进侧头看着初云圆瞪的双眼,阴森低语,
“她会被变态佬玩死,或者被丢到下面当营妓”,
“就她那个小身板,最多一个月,就会被扔出去喂狗”。
“你希望她是哪一个下场?”
陆进冷冷的望着女孩,唇角浮现近似讥诮的笑意。
女孩呆呆的望着他,嘴唇抖动。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地狱吗?
这么疯狂的,可怕的,残酷的情景只有在地狱才会有吧?
这是一个她从未听闻的,不能接受和忍受的世界。
抓住她的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带着她未曾经历的,无法承受的黑暗力量。
强烈的刺激让女孩眼中出现了一种欲哭不能的悲泣。
女孩看着陆进,
被他长指钳住的小脸上,嘴唇蠕动,仿佛想呼喊些什么,但她什么声音也没发出。
最后,她身子一软,倒在了环住她的臂弯中。

 

第17章尤拉和小萱番外

厚重的窗帘将屋外的清新晨光隔绝在外。
昏暗大房内,从门口到矮矮的床榻边——
破碎的薄纱,皮带,长裤,背心,内裤掉了一路,地板上凌乱无比。
整个房间处处充斥弥漫着淫-乱过后的暧昧味道。
宽得没边的床榻上,全身赤-裸的男人正抱着个松软枕头睡得昏天黑地。
健壮的身体未着寸缕。
野性,粗犷,且缺乏文明线条。
极度的放浪不羁。
角落里,小小女孩同样抱着一个松软枕头缩成一团。
她其实早就醒了,但是床上的人没醒,她也不敢动。
渐渐的,外面隐隐传来了有人走动的声音。
“水......”床上的男人终于动了动,从枕头间逸出性感呢哝。
小萱怯怯探出头,见床上男人因为宿醉口渴再次哼唧了一声,她慌忙放下手中的枕头跳起来,
赤脚跑到屋子一侧的方桌旁,有些吃力的倒了一杯冰水,然后小心的捧着水杯靠近床榻边。
“水来了......”,女孩半跪在地上怯生生的将水杯递上,小声的开口。
声音娇软无邪,惹人怜爱。
男人缓缓翻身半靠床榻,丝薄床单的一角要掉不掉的搭在男人腰间,根本掩不住男人晨起时一贯的粗壮勃-起,可惜小女孩太过年幼,这性感浪荡的画面对她没有什么太大的杀伤力,女孩只专注的递上水杯,生怕自己会因为手痛不小心将水洒出。
尤拉迷迷糊糊的探手接过女孩递过来的水杯,大口大口的灌下。
唇角溢出的冰水沿着刚棱有力的下巴划过性感喉间,然后滴落到厚厚胸肌上,
真是一个让女人口干舌燥的画面。
灌下冰水后的男人随手就准备将水杯扔开,小女孩急忙伸手接住。
尤拉懒懒的伸手揉捏宿醉后胀痛的眉心,然后扭动着粗壮脖颈松活筋骨。
扭动到一半时他突然定住,
“你怎么在这里?”他转头对上小女孩的粉嫩小脸。
小女孩正半跪在床边,大眼睛怯怯的看着他。
尤拉伸手捶捶脑袋,然后慢慢的皱起了眉。
靠!
他想起来了!
昨天喝得太HIGH,结束后楼了个细腰大奶的妞回房,那妞太风骚,一路上把他摸得浑身发硬,裤裆肿得几乎快走不了路。
一踢开门他就把那妞按在门板上正法了。
两人缠成一堆,从门板上搞到了地板上,又从地板上搞到了床榻上,
就在骑在他腰上的女人正高声叫唤浑身哆嗦,他也兴奋得掐着女人的细腰把她用力按下,然后准备向后靠上床头享受高-潮的瞬间——
他突然压到了一个热乎乎的小东西!
这团东西还发出了一声猫咪般的叫声!
那一瞬间他一边抽出家伙在女人白嫩小腹上猛烈迸射,一边在脑袋里惊疑这是个什么东西?
警觉本能告诉他这个东西没有任何杀伤力,可被这么一打岔,快感他妈的缩水了一大半!
于是射完后他气都没来得及喘一下就恼羞成怒的一脚将那团东西踢下了床!
小东西被踢飞出几米外,撞上了矮桌,发出一声凄惨无比的痛叫——
他喘着粗气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东西是陆进叫人送到他房间的小女孩!
小女孩整个手臂撞上桌脚,疼痛难耐,又惊又吓的哀哀哭泣起来。
那声音又细又软,可怜兮兮。
这细软哭声让酒醉后的男人听得烦躁无比,抓狂到只想把她拎到门边扔出去!
可一扔出去这小孩今晚就得被人撕碎吃掉!
想起陆进的眼神,尤拉哀怨无比的踢踢还呆愣在床上,胸口小腹斑斑点点全是乳白液体的艳女,叫她赶紧先滚出去。
“行了!别哭了!”还没回过神的女人捡起地上一块勉强能遮体的皱巴巴的薄纱离开后,他按着脑门倒回床上,头痛无比。
“呜呜呜....好疼.....”小女孩不住的抽气,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再哭我就把你丢出去......”尤拉打了个酒嗝,懒懒的威胁。
小女孩立刻伸出小手捂住自己的嘴,缩在了桌旁角落里。
见角落里小得可怜的身影还在一抖一抖的,尤拉终于受不了的扯出一个枕头扔过去,
“你就给我待在那边,别乱跑......”
小女孩捡起枕头,抱着缩回了角落。
整个屋子安静了,尤拉满意地咋咋嘴,然后有气无力的摊在了床上,
妈的。
今晚是没得搞了,只能睡觉了......
想起昨晚的尤拉半张着嘴,跟跪在床下的小女孩大眼瞪小眼的对了半天。
小萱怯怯的捧着水杯,看着他。
初云姐姐说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先镇定,想办法先让自己呆在安全的地方。
那她现在算是安全吗?
昨晚酒宴上那些人看她的眼神让她好害怕,
就跟离家出走那晚继父看她的那种眼神一模一样。
像是要把她嚼碎了吃掉一样。
后来带走初云姐姐的那个恐怖哥哥把她送到了这个人的房间。
她惊恐地啃了好久的手指头,最后迷迷糊糊的蜷在大大的床榻一角睡着了。
然后半夜她被闯进屋里的两人惊醒后都快吓死了!
那两人完全不知道她缩在角落里,火辣辣的在她面前就开始了妖精打架,
让她变成了个只会张大嘴巴瞪着大眼的白痴。
他们的声音好大。
那个女的一会哼一会哭一会尖叫,好像很舒服又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这个叫尤拉的人更是一直在喘气,
他一会用手抓起那女人白白的胸捏成各种形状,一会大力的拍打她的屁股,
她只听到“啪啪啪”的声音,
好恐怖。
吓得她只能小心的躲在了被单底下。
被这人一脚踢出去的时候她本来想忍住不哭的,可手臂实在太痛了!
痛得她以为自己的手都快断掉了!
这种痛让她的眼泪立马就流了下来,止也止不住。
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她知道这个人很烦躁。
她以为这个人会下床来揍她。
可最后他只是叫她闭嘴,见她害怕还扔了一个软软的枕头给她。
抱着那个软软的枕头,她安心了好多。
这个人,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
至少比起那个杀了好几个人的恐怖哥哥来说,他好像没那么可怕。
尤拉面无表情的看着小女孩。
心里微微有些诧异。
她竟然不怕他。
她只眨着水灿灿的大眼睛看着他,
他从她清澈的晶黑大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会洗衣服吗?”尤拉问,
小萱眨眨眼睛,点头。洗衣服应该很简单吧?
“会收拾房间吗?”尤拉再问,
小萱再眨眨眼,又点点头。这个应该也很容易做的吧?
尤拉摸了摸有些扎手的下巴,
小是小了点,不过会做事的话应该可以留下来吧?至少能帮他洗洗衣服什么的吧?
“以后你就睡那边”,尤拉指指昨天小萱呆的那个角落。
“不过我没让你进来你就得在外面等着,明白吗?”尤拉重重强调。
这种事再来一次他一定会忍不住掐死这个小妞!
小女孩这次点头点得更快了,
她乖巧的模样让尤拉满意极了,他大大的打了个呵欠,抓抓块垒分明的腹肌,
示意她再去倒杯水来,
小女孩小心的再捧着水杯递上,
尤拉喝完水,舒爽的伸展了一下身体,然后像拍小狗一样拍拍女孩的小脸,
“只要你乖乖的,这里没人敢动你。”他大方的许下诺言。
小女孩微微惶恐的心立刻被这句话安抚了,她用力的点着头,水灿大眼感激地看向尤拉。
那眼神,让正准备下榻的尤拉顿住了动作。
大概天底下再也没有比这更纯真可人的神情了。
小女孩漂亮大眼里满满的都是信任和信赖,
一时间,这眼神让他充满了被人需要被人依赖的膨胀感,胸口竟有些热血澎湃起来......
“昨晚就走了?”随手套上长裤的尤拉开门听着门外士兵的报告,原本英俊邪气的脸最后忍不住表情古怪起来,
阿进发了什么疯?大晚上的带着他的妞开着车就下山了?
嗯嗯嗯,看来他那只小猫也不是那么乖巧哟——
“看什么看?还不快滚!”门口士兵偷瞥屋内正在勤快收拾一地狼藉的小女孩,似在诧异她居然还能下床,尤拉皱眉低喝,一脚就踢了过去!
把人踢走后,他摸着下巴看向屋内,
小女孩正双手用力“刷!”的一声拉开厚厚的窗帘。
白花花的阳光一下子就照亮了昏暗的房间,推开窗户后,屋里浓重的情-欲气味也很快被外面的清新空气所取代。
看着踮起脚,双手抓在木栏杆上,闭着眼睛大口呼吸清新空气的小女孩,尤拉忍不住轻轻一笑。
他的这个小奴隶,还真是挺惹人疼的。

 

第18章陆进的叮嘱

清晨,云雾缭绕的山顶上,一轮红彤彤的太阳跃出地平线,出现于茫茫云海之上。
远近的山峦一片静谧,云海涌动起伏的深处,隐约可闻鸡鸣狗吠声。
太阳渐渐升高,自云海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溢满山槽的淡淡云雾开始向着山头疾疾爬散。
繁茂的森林里,零散的茅草屋或破旧的吊脚竹楼稀稀落落的隐藏在密林深处,有些茅屋低矮的房檐几乎快垂到地面。
山脚下,依山而建的破旧竹楼迎来了许久不曾出现的主人。
竹楼背后,一根一根打通的竹竿被连接在一起,将屋子后面山坡上的一股清泉引流到木屋一楼。
陆进站在出水口,伸手拔出堵住出水口的一团破旧塑料袋。
一股冰凉山泉立刻从竹筒里直泻而下,淋在他只着一条内裤的精悍身体上。
二楼卧房里,初云突然猛地从木床上坐起!
她微微喘着气,额角冒出冷汗,还没能从刚才的噩梦中回过神来。
那噩梦太恐怖了,血泊里还在蠕动的黑影,正在啃嚼肉块还不断发出低吼声的动物.....
女孩喘息了一会后,渐渐清醒过来,开始僵硬的转动着脑袋,看向四周。
这是很大的一个房间,但看得出已经许久都没有人住过了。
屋子很空,除了她身下的这张木床和床边的方桌,就只有墙角处摆放着一个上了锁的木箱。
身下床单花色陈旧,有一股很重的樟脑丸的味道。
地板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床边到门口被踩出一串凌乱的脚印。
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在这里?
初云呆呆的打量了屋子许久,
最后,她慢慢蜷起了身子,纤细手臂紧紧环住了自己的腿,然后将脑袋埋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脚边,是刚才盖在她身上的一件四色迷彩外套。
是那个人的衣服。
原来那些,不是噩梦。
“咚咚咚——”外面清晰的传来上楼的脚步声,
“嘎吱——”一声,房间门被人推开,初云慢慢抬起了头,
但很快她就将视线转移开来。
门口那人湿发凌乱。
发上水滴沿着发丝滴落到俊魅脸上,野性十足。
比例匀称到让人惊心动魄的身体上,只穿了一件已湿透的内裤。
被水浸透后的子弹内裤丝毫不掩饰其中的饱满壮实,
大咧咧的向床上女孩展示着它主人的傲人尺寸。
初云只看了一样就不敢再看。
陆进见女孩已清醒,眼底闪过一丝喜意。
见她埋头不敢看他,他轻笑一声,就这样光着膀子走进了屋子,走近床边。
女孩见他靠近,开始不自觉的向后缩去。
陆进走到床边,俯身,伸手将她扭开的小脸扳正,强迫她跟自己对视,
“如果我要上你,你觉得你躲得了吗?”他低哑开口。
女孩纤长睫毛抖了抖,慢慢垂下眼帘,不敢回话。
陆进看着女孩的粉嫩小脸,心里着实喜爱,但她脸上的畏缩表情又让他极度的不爽。
“既然做了我的人,就给我乖一点”,他皱眉警告,
“昨天的事,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女孩小身子微微一抖,想起昨晚,她揪着外套的手指也不自觉的开始颤抖起来,
陆进伸手抓过她的小手,握在手心用拇指轻轻揉捏,
女孩小手柔嫩白皙,仿如玉雕,
陆进低头,看着蜷在自己粗糙掌心中的小手,
半响,他终于淡淡开了口,
“我可以给你时间慢慢习惯我,但别再让我发现你不听话了,明白吗?”
昨天把她吓坏了吧?
他在山路间飞驰时无数次听到她的呜咽声。
连做梦她都在流泪。
也许他不应该那么心急。
女孩的倏地抬眼看他,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后,她咬唇轻轻的点了点头。
“乖。”陆进嘴角浮起微笑,双手撑在床沿,俯身在她鼻尖轻吻了一下,然后俊脸贴上她的脸蛋,轻轻磨蹭了一下。
他沐浴过后的身体散发着清洌的男子气息,女孩被笼罩在这性感气息下,极不自在,又怕惹他不高兴,只得乖乖坐在床上,接受他的碰触。
见她闭上了眼接受他的亲吻,陆进心情大好,在女孩小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后,他终于放开了她,伸手从床底下拽出一个军用背包,翻出了衣裤扔到床上。
然后他毫无顾忌的就在她面前拽下了湿透的内裤。
包裹在裤内的物件还在沉睡状态,但尺寸已是十分可观。
初云咽下喉间惊呼,迅速将视线转开。
陆进轻笑着就这样在女孩面前慢慢的换上长裤和背心。
直到女孩的白嫩耳垂浮起艳红血色,他才又从包里拎出一条干净毛巾扔给给她,
“去楼下洗洗,然后到厨房吃点东西”。
“太久没回来,屋子里什么都没有,过几天我叫人送过来,你先忍耐一下。”他伸手轻抚一下女孩的头发,语气有些歉意,
让这么娇贵的小公主呆在这么简陋的屋子里,真是难为她了。
泥地草地废墟,便是在死人堆里,他也能抱着枪呼呼大睡。
原本这老屋在他看来也没那么破旧,
但女孩一出现在这屋子里,就显得这座竹楼简陋无比。
她就应该是呆在那种铺着厚厚地毯,精致得像古典玫瑰园的那种地方。
这里的一切,跟她都那么格格不入。
可那又怎么样?
陆进冷冷一笑,
简陋也好,豪华也罢,
不管他在哪里,她都只能跟在他身边。
陆进一出了房门,初云僵直的背脊就塌了下来。
她伸出颤抖小手轻轻抹去鼻尖耳后的濡湿印记。
呆愣了一会后,她拿过床上的毛巾,穿上刚才陆进留下的一双男士大拖出了房门。
整个小楼都是用竹子和木板建成,年久失修,许多地方已经破败不堪,下楼时脚下的竹竿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仿佛承受不住上面人的踩踏,随时都会裂开。
脚下的大拖鞋太大,白玉般的小脚几乎要从拖鞋前面掉出,初云不得不扶着栏杆一步一步的才走下了楼梯。下了楼转过竹楼后面,便看见刚才陆进告诉她的可以洗漱的地方。
初云拎着裙摆,小心的走到竹竿处,那里已经摆放好了接满了水的老旧塑料盆和崭新的洗漱用品。
山间的清泉冰凉清澈,抚在脸上清透无比,初云轻呼一口气,将脸从冰凉的毛巾中抬起。
洗漱完后,她开始打量着自己所在的这处地方,
晨光中,青翠山间不时传来清脆鸟鸣,空气清新到仿佛能将人的心肺洗净一般,
从竹楼一侧望去,远远的只能看见无数高耸入云的峰峦,山上云雾缭绕,美得像副画。
走到竹梯处一看,门口是一片宽阔的碎石空地。
陆进昨晚开来的一台世界顶级越野车正静静停放在空地的角落。
而空地前面,是一条弯曲狭长的营盘石板路。
沿路望去,山路两边密林间隐约可见散落的十几座依山而建的竹楼......
初云呆呆的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山峦,一眼望不到底的密林,
半响出不了声。
自己所熟悉的那个世界,仿佛离自己越来越遥远了。
妈咪,爹地,外婆,小弟......
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她还能再见到他们吗?
刹那间,初云泪眼朦胧。
她伸手抓着旁边的楼梯扶手,虚软滑下,蹲靠在竹梯下将泪湿小脸埋进手上的毛巾。
女孩努力咬牙忍住哭声,却挡不住汹涌泪势,
只能用手上毛巾吸去脸上所有委屈。
许久,女孩终于从毛巾中抬起了头。
她返回到水管处,再次用冰凉的山水将自己狼狈小脸清洗了一遍,
然后找了一片竹签将自己的及腰长发盘了起来。
陆进所说的吃东西,不过是从车上拎了两包泡面,清洗了简陋厨房里的小铁锅后将面饼扔进去煮了一下而已,
不过这已是几天以来初云吃到的最暖胃的东西了。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母亲嘴里鄙视不已的垃圾泡面,竟会是这么的美味。
她把整整一碗面吃了个干干净净。
陆进盘腿坐在矮桌对面,呼呼几下吃完面后,便撑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看着女孩。
乌黑长发被盘在脑后,只在脸颊边垂下几缕发丝,衬得面庞更加白皙如玉,
陆进嘴角带着淡淡笑意,细细打量着正小口小口吃面的女孩,对她微红的眼角仿佛视而未见。
待她秀秀气气的吃完了面后,他伸手扯出一张纸巾,横过桌面帮她擦掉唇上痕迹。
“谢谢....我自己来.....”,初云红了红脸,伸手接过纸巾,
“饱了吗?”养的猫咪胃口好像不错,这让陆进心情又好了些。
“嗯”,初云点点头,伸手想收拾桌面。
他煮了面,那她应该要收拾了吧?
“别动”,陆进按住她的手,
“这种事不用你做”,他拍拍她的小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初云抿唇,直起身缓缓靠近他,
陆进侧身,一把将她拉过,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我们会在这里呆一段时间,你忍耐一下”,他抱着女孩,看着简陋屋子低声对她说,
“嗯”,初云眨着幽黑大眼,轻轻点头。
陆进奖励般在她脸上印下一吻,然后继续叮嘱:
“屋子附近你可以自由走动,但是外面不能乱跑”,
他看着女孩的怔然表情,微微一笑,
“不是要关着你,是因为外面太乱”,他解释。
统治这些丛林山地的,是一块又一块自治武装群落。
军人政权、利益联盟、民族主义是这里的通用规则。
而各个少数民族政权之间又是纷争不断,仇怨累累。
这里从来没有断过硝烟。
处处充满着暴力和邪恶。
他的女孩,哪里会知道其中的险恶?
陆进看着女孩吹弹可破的玉颜,搂着她轻声叮嘱着各种细碎事情,
这是他纳入羽翼打算细细娇养的猫咪,岂能不格外用心看顾?

 

第19章体贴的开始

Y省某公安局
二楼走廊尽头的会客厅里。
两名衣着得体的中年男女相互扶持着慢慢走过一个又一个蜷缩在椅子上神情麻木的少女。
这些女孩是在这次“8.19”专案行动中被警察解救回来的受害人,这已经是第二批了。
中年美妇捂着嘴的帕子几乎快被泪水浸透,一旁的中年男人也是面容憔悴,神色痛苦。
其实他们已经看过名单了,上面并没有女儿的名字。
但两人不死心,非要亲自过来一个一个的确认。
一圈转过,没有一个是初云,沈母绝望的闭了闭眼眼睛,一行泪水从眼角处滚落。
陪行的女警望着痛苦不已的两夫妇,神色同情。
“没有了吗?全部都在这里了吗?”沈母拭干眼角泪痕,转头轻声询问陪同女警。
“还有六个,在医院,其中两个还在抢救,暂时不能肯定姓名”,女警沉默了一下,低声回答。
解救回来的女孩基本上都已受过惨无人道的摧残,
尤其是在国际警方的配合下解救回国的部分失踪者。
做笔录时,好几个女警都是颤抖着手做的记录。
有一个女孩被贩卖时还是处女,被人贩子卖到边境某国后又被转卖给了妓院老板。
当晚她就被妓院高价卖给客人破身,此后每天接客便多达数十次,接着就是不断的殴打,摧残和堕胎。
住在永远黑暗的地窖里,只有接客的时候才能见到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