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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姨娘跺了跺脚道:“二奶奶,一个女人自己身上月事来两个月没来,难道她就是个傻的,真能不知道?”王熙凤这才转回身来,诧异地看着赵姨娘。赵姨娘看着王熙凤不走了,这才凑到王熙凤身边道:“二奶奶怎么不想想,郑氏怎么就瞒着身子不说呢?以二奶奶的为人难道还会为难她吗?其间只怕是有人教唆也未可知。”
王熙凤听着这话,险些儿笑出来,这赵氏真还如前世一般,正是个无用黑心人,竟能想着舀她王熙凤当枪使,脸上却是个不信的模样,叱道:“胡说呢!郑氏怀的是二爷的骨肉,二爷喜欢,我能容得 ,又干旁人什么事,谁要来挑唆这些,能有什么好处。”
赵姨娘就道:“二奶奶,我说句诛心的话儿,二奶奶真当着你姑妈是真心疼你吗?二奶奶只看着自打你生了巧哥后,你姑妈是怎么样待你的?可是教从前疏远了,有没有?那是你姑妈恨巧哥夺了宝玉的宠爱。一样是孙媳妇儿,你又比珠大奶奶得老太太喜欢,这风头都叫二奶奶你一个占去了。你姑妈她是个什么性子我还能不知道!我生环儿之时,她嫉恨老爷疼我,拖拖拉拉的不肯请大夫,要不是二奶奶叫人接了稳婆来,险些我母子性命都送在了她的手里!如今她舀你没法子,就舀着你房里人来为难你,挑唆着郑氏同你为难。可怜二奶奶你还不知情一心孝顺她,当她是个好人呢。”
王熙凤明白赵姨娘的心思,左不过赵姨娘怀恨王夫人素日待她苛刻,又怀恨巧哥得老祖宗喜欢,想借着这次的事挑着自己同王夫人生事,她好从中取利,所以才说了这样一串不伦不类的话来。王熙凤心下只觉得这个赵姨娘真是蠢极,倒有些可怜起探春同贾环两个来了,探春养在贾母跟前,是个聪慧机敏的,只是究竟以生母为耻。那贾环在这样的娘跟前长大,能有什么好的。
赵姨娘本来欺王熙凤年轻,又遭了这样一场变故,自然心慌意乱,又看她近来同王夫人也不过面子情,只以为自己那一番话一说必成的,不想王熙凤竟是沉默不语,脸上也是阴晴难辨,心上不由着慌起来,又说:“二奶奶,我是念着你待我们母子的恩情,这才告诉二奶奶知道,莫不是二奶奶不信着我?二奶奶也想想,我同二奶奶又有什么过节,要来害二奶奶呢?”
王熙凤就道:“正是这话,我也想我平日里也没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怎么就到我眼前来说这些,莫不是看我年轻,以为我糊涂吗?且不说二太太有没有心要害我,只说这种事她的口入别人的耳,我又能问谁去,问了哪个哪个又能认的。吵将起来,倒是我的不是了。所以我也在想着,莫不是我平日有得罪赵姨娘的地方,自己不知道?”
赵姨娘听着王熙凤这些话,这才觉得自己看轻了她,只怕她吵将起来,自己就有吃不了的亏,忙道:“二奶奶快别冤枉了我,我正是一番好意,哪里就有害你的心。我就是害你,与我又有什么好处!罢了,原是我多事,二奶奶即不信我也就罢了,只望二奶奶看在我也是为你想的份上,口下超生,不要同人道才是。便是二奶奶说了也不要紧的,二奶奶怕是不知你姑妈的脾性呢,最爱疑心人的,她知道你听了这番话,我自是落不了好,可她怎么想二奶奶的,那只能问她去了。”说毕了,也就从王熙凤身边走了开去。
平儿看着赵姨娘走了这才过来搀扶王熙凤,王熙凤搭着平儿的手,向平儿笑道:“一个郑氏掉了孩子,多少个人到我这里来捣鬼。李纨也就罢了,这赵姨娘,最是愚笨的,也想来从中取利。”说了倒把赵姨娘的话同平儿说了。平儿听了,就啐道:“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当日她生环哥儿之时,要不是奶奶紧着去请大夫,她做了鬼了,如今还要来害奶奶。”王熙凤就叹道:“说她蠢倒也没蠢到极处,竟知道舀着二太太的性子来威吓我,可见心里也是有些盘算的。”说话间几人就到了贾母房前,平儿等人在外等候,王熙凤自己进去回话。
王熙凤走进房内就在贾母跟前跪了请罪:“老祖宗,都是我无能,连两个房里人都看不好。郑氏的孩子没了,日后只怕也难生养了。”说了就将那个韩大夫的话回了,只略去了前一晚有房事这一节。
也是郑雪娥作茧自缚,她有身孕一事自己瞒得密不透风,王熙凤这里又说要抬举个有身孕的做姨娘,出事时她又在贾母跟前,是以这事上她竟是干干净净的。贾母早打听得明白,看着王熙凤跪在地上,脸上是才哭过的样子,就向着金铃道,“快扶你二奶奶起来,这事同她很不相干,看把她吓得这样,真是可怜。”金铃忙走到王熙凤身边,双手去搀扶:“二奶奶快起来罢,老太太都说同你不相干呢,你再跪着,老太太该心疼了。”
王熙凤这才起立身,也不像往日那样捱到贾母跟前撒娇,只是怯生生立在地下。贾母看着这样,就叹息道:“可怜见的。这才几岁,遇着这样的大事,偏琏儿又不在,也怪不得你没了主意,快过来我这里坐。”王熙凤这才慢慢走到贾母身边,侧着身子坐了。
贾母就道:“凤丫头,这事很怨不得你,你又不是大夫郎中,你哪能知道她身上有没有?要是琏儿怪你,你只管来告诉我!只是你心上也要知晓一二。那郑氏看着老实,却是个奸刁的,是个女人自己有了身子,再没不知道的,偏她就能揣着不说,其间必然有她的盘算,我想着,她是要仗着这个孩子翻身的,不能自己舀着孩子下手,左右是打着说你苛待了她哄琏儿怜惜的主意。只要有这个想头,她就不是个安分的东西。还有那傅氏很是尖酸莽撞,心眼儿倒是不多,只是也受不得抬举。我看着你要抬举个姨娘的事且缓着罢。”王熙凤低头轻声答应了,贾母看着王熙凤往日千伶百俐的一个人今儿恹恹的,只当她的吓得很了,倒是安慰了好一会,这才叫她回去。
却说贾琏得知傅绿云将郑雪娥撞得小产,果然是狠发了场脾气,只说郑雪娥糊涂,傅绿云胡闹,倒是把王熙凤劝慰了几句,说是:“真是白辜负了你一番心,我想着老祖宗的话很是,这两个东西,左右都受不得抬举,就照着老样子罢了。”王熙凤听了脸上不露,心内确实十分得意,她说要在郑雪娥傅绿云两个里抬举一个有孕的做姨娘,起先不过是想逼着郑雪娥把自己有身孕一事揭露了,也免得她暗中算计。不想这傅绿云如此乖觉,竟是闯了这样一个大祸出来,省了自己多少事不说,倒还叫自己在老祖宗邢夫人贾琏跟前平白多了几分怜惜。
郑雪娥这里自知道自己小产,又听说抬姨娘的事从此作罢,就把个傅绿云同李纨恨之入骨。她竟是个聪明的,知道就是咬破了是李纨的丫头素云教唆了自己瞒了贾琏王熙凤夫妇两个,自己也落不了好去,倒不如徐徐图之,竟是一声不吭,倒是傅绿云哭闹了几场,直说委屈:“她自己不说,白眉赤眼的,哪个知道她有了身子!自己不知道保养,有了身子还要勾搭二爷去,这才掉了,也是我命苦,才叫她攀诬上了!”气得贾琏就要打她,还是王熙凤这里拦了才作罢。
郑雪娥这一胎才掉了没几日,王熙凤照例带了巧哥到贾母处给贾母解闷,才一进门就见贾母脸上都是笑,一旁的邢夫人和王夫人两个陪着脸上也带着笑模样。贾母看着王熙凤进去,忙把手招了,笑道:“凤丫头,你不是说要同你姑妈亲近亲近吗?好叫你喜欢喜欢,你姑妈明儿就要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次傅绿云算是立了大功,o(∩_∩)o
122娇女归
林如海带着贾敏出京一晃也有六七年了,这些年开只有书信往来。贾敏在家时,贾母彷如掌上珍一般,那得不想念。是以自接着女儿女婿的信之后,日夜悬望,离得远倒还好,这看着人要到了,反更难安心,竟是食之无味,坐卧不宁。只是贾母虽是金陵贾氏一脉的老太太,倒是个体谅小辈的性子,也没当着儿孙辈们显露出来。王熙凤挟两世之便,对贾母的心思性子摸得极透,知道这是个在贾母跟前出头露脸的好机会,遣平儿回去同贾琏说了,自己只陪在贾母身边。
贾母得王熙凤这个千伶百俐的孙媳妇解颐,倒是心安许多,看着天交二鼓王熙凤仍不回去,便道:“你这孩子,搁在我老婆子这里做什么?你们小夫妻的,原该在一处,且你房里近日也多事,倒是叫琏儿孤零零一个。”王熙凤因笑道:“老祖宗莫不是嫌我啰嗦所以才叫我回去的?”
贾母叹道:“我知道你是有孝心,看着我心神不宁的,故意的来同我解闷。”王熙凤就道:“老祖宗,太太同二太太也是有孝心的,只是她们比不得我年轻,所以才回去的。临去还吩咐我要看着老祖宗睡一会呢。”贾母拍了拍王熙凤的手道:“好孩子,今儿你二太太心里不大痛快,见着你也勉强,难得你还给她讲话,可见不是真孝顺的。”王熙凤就道:“二太太心里勉强,想是我有不到的地方,我自己羞愧都来不及,要是因二太太对我说了几句话,我就记了二太太的不是,那我才是错了呢。这样的理我年纪小,也是明白的。”贾母听了,就笑着点头。她心上虽挂着贾敏,到底是六十多的人了,身子到底撑不住,就是有王熙凤伴着讲话,外头敲了二更的时候还是恍惚睡了过去。
王熙凤看着贾母睡了,这才悄悄退出卧房,金铃等丫鬟忙过来接了,要伺候王熙凤在外头的碧纱橱里歇息。王熙凤摆手道:“我还不困,倒是瞧一瞧宝玉呢。”金铃就笑道:“宝玉怕也才睡下,他听着明儿有表弟表妹来,喜欢得不行呢。”王熙凤听了,就想着前世里宝玉同黛玉两个那一番不知是缘是孽的因缘来,禁不住叹息了声。走到套间的暖阁儿里瞧了瞧宝玉,倒是睡得极熟。
宝玉的奶嬷嬷李氏见是琏二奶奶忙立起身轻声笑道:“二奶奶安好,老太太睡下了?”王熙凤就道:“睡了,明儿你们姑奶奶姑爷一家子要过来,同来的还有林就姐儿和哥儿,宝玉又是个活泼的性子,看着来的新的弟弟妹妹必定喜欢。小孩子家家的,一会子就混熟的,嬷嬷只要看好了别叫他们混跑就是了.。”李氏满口答应。王熙凤才说罢,正要出去,就听身边脚步响,却是有个小丫头叫她和李氏吵醒了,过来请安。
王熙凤站住脚把那小丫头看了几眼,见她不上十岁光景,生得面目秀丽,竟是袭人。王熙凤就道:“这孩子眼生。”李氏忙过来道:“这是珍珠,老太太才赏给宝玉的。说的回话回得好,可见是有主意的。人倒是又懂规矩又伶俐的。”王熙凤也不在意,把头点了点也就出去了。
王熙凤却不知道,这回贾母把袭人赏了宝玉,却是袭人那番话的结果,那日贾母带着王熙凤同邢夫人婆媳两个往梨香院去了回,李纨带着贾兰就寻了过来。贾母虽然老了,可打年轻时就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明白人。只看荣国公贾代善一世只得两子一女三个孩子,还都是出自贾母一个便可知道贾母手段,只是年纪大了,收敛了性情罢了。这回李纨过来,贾母如何不疑心,回到房中一问,这珍珠也是个痴心的,自为叫贾母买了来,便眼里心里只得贾母一个,也是年纪小,不大懂事,旁的人都不说,独她出头,将王夫人身边的燕丝经过一事说了。贾母听了,就知道李纨是自己二儿媳妇遣了来的,贾母是何性情,如何能忍得王氏这样的手段。知道珍珠说的这一番话必会传入王夫人耳中,索性就把这个珍珠赏了宝玉,偏宝玉又带在自己身边,王夫人鞭长不及,硬生生叫王夫人吃了个咽不下吐不出的瘪。
这里金铃等又来请王熙凤去睡,王熙凤就道:“你们姑奶奶明儿就来,老祖宗想是睡不踏实的,我就在外头坐坐罢了,我倒是有些饿,你们替我去厨房里看一看,有什么简便的,拿来我吃。”金铃这才罢了,伴着王熙凤到了外间,换过手炉里的碳,奉与王熙凤,自己出去打发了小丫头往厨房里要东西,自己转来陪着王熙凤说话。
厨房里听得琏二奶奶要吃食,忙披衣起来,也是她们手脚利索,不一样就整了一碗银耳莲子桂圆羹,并一碟栗子糕,一碟金丝烧卖,一碟酥卷佛手,一碟芝麻卷儿,送了过来。王熙凤看了就笑道:“她们倒是利索,只是做了这许多,我一个人如何吃得了。”就叫金铃同吃。金铃笑道:“等奶奶吃完了赏我们也是一样的。”王熙凤也就不再客气,自己喝了半碗银耳莲子桂圆羹,吃了一只烧卖,一块栗子糕就要茶漱口,余下的金铃就命小丫头端了出去,自己同王熙凤告罪一声,也出去吃了些,重又回来伺候。至于厨房里伺候了这一回,到得天亮就得了王熙凤遣了人来打赏,昨儿夜里伺候的几个一人得了一吊铜钱。厨房里的人得了赏,相约着到了王熙凤房前谢了赏,回去了也称琏二奶奶是个善心的,这都是王熙凤做人与从前不同之处。
贾母睡了一回,天方蒙蒙亮也就醒了。外头王熙凤听着动静,忙同金铃一起进房,贾母张眼看去,就见王熙凤依旧是昨夜的装束,眼圈儿微微泛青正是一夜未睡的模样,心里就多了几分喜欢,口中埋怨道:“你怎么还在这里,自己身子也不牢靠,还逞什么强,一回累出病来,看谁吃苦。”金铃看着贾母佯嗔实喜的样子,这样就笑道:“可不是,二奶奶一副怕我们伺候不好的模样,我请她宽了衣裳歇息一回她都不肯呢。说是老太太必不能睡安稳的,可是叫二奶奶料着了。”
王熙凤扶着贾母起身,口上笑道:“说句不怕打脸的话,正是所谓生儿方知父母恩。若是我没生巧哥前怕是也想不着,可如今自己做了娘了,这才明白母子连心的道理。巧哥少吃了几口奶我这里都不安心,何况姑妈南边儿去了好几年呢,老祖宗这里自然是牵肠挂肚的,夜里自然不能安稳,我旁的替不了,陪着说话解闷也是本分。”贾母听了不由把王熙凤的手拉着,道:“我的儿,都说我偏心你,也该叫他们听听你这话,怎么不叫人疼呢。”金铃这时也倒了茶来,王熙凤接过亲手服侍贾母喝了,又劝贾母躺下歇了会,看着自鸣钟交了卯时才服侍贾母起身不提。
那林如海自接了圣命,待得继任的官员到了,交接了官务这才收拾行李,携带了家眷启程。因圣命未指定回京日子,官船又是逆流而上,是以赶得也不怎么急,路上堪堪走了月余这才到了长安。因林如海是荣国府的娇客,自己是列侯后裔,探花出身,身上圣眷颇重,他虽未张扬,来码头接他的同年同乡倒也不少。到得码头就见贾赦贾政兄弟并贾珍贾琏兄弟也在,彼此过来斯见过。。
天将午时,就见老远一艘官船顶风破浪而来,两侧旗幡招展,顶头的桅杆上垂下一溜灯笼,船至近前,才看清那灯笼上头写着钦点扬州府巡盐御史林,正是林如海的官船。
官场靠岸,就有几个船夫跳上码头,扯过缆绳来将船系住,这才从船上伸下撘板来,先是林府的家人们挑着箱笼行李下船,待得家人们下尽了,船头才走上一个男子来,长身而玉立,年可三十余岁,面白微须,所谓浊世翩翩,参差如是,正是林如海。
林如海在船头见得两个舅兄并许多同年同乡在码头上等候,理了身上的官袍,带了随身书童下得船来,与众人见过,略叙别来寒温。因看荣国府来人接了,那些官员略说几句各自告辞,林如海这才遣书童回船请了贾敏下来,夫妇两上了贾府来接的轿子,林如海自坐一轿子,贾敏携了黛玉坐一轿,林如海同贾敏之幼子林瑾同奶嬷嬷陆氏自坐一轿子,贾赦贾政也上了自己的轿子,郎舅兄妹们先行回荣国府见贾母,贾珍贾琏两个留在码头上看着自家的家人同林如海带了来的人将箱笼行李装车不提。
却说车马轿子一路过来到了荣宁街,先过了宁国府,又往西去,这才到了荣国府林如海是林府娇客,自是由贾赦贾政兄弟相伴走的是正门。贾敏虽是贾代善与史太君之女,却不好进正门,携了子女们走的西角门。
贾敏轿子只由西角门而入。轿子抬着走了一射之地,将转弯时,便歇了轿,后面的婆子也都下来了。另换了四个眉目秀洁十七八岁的小厮上来抬着轿子,众婆子步下跟随。至一垂花门前落下,众小厮俱肃然退出,贾敏随身丫鬟紫烟过来打起轿帘,翠缕扶着贾敏下轿,陆氏也抱着林瑾下轿。
贾敏离家许久,蓦然回来,见眼前景物依旧,眼眶不由一红。她这里正在伤怀,她身边的黛玉却将她手拉了拉,轻声道:“母亲,外祖母怕等着呢。”贾敏对着黛玉低头一笑道:“好孩子,倒是你提醒我。”说了携了黛玉林瑾两个,进了垂花门,走过超手游廊,进得穿堂,转过紫檀架子大理石屏风,穿过小小三间厅房,厅后便是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皆是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雀鸟。台阶上坐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一见贾敏母子们到了,都笑着过来磕头见礼,口上说:“给姑奶奶请安。”
贾母在里头听着贾敏到了,也顾不得自己年迈,扶着王熙凤同金铃两个的肩膀,口中叫着:“我的儿。”跌跌撞撞就走了出来。邢夫人王夫人两个也早到了贾母房内等候,看着贾母出去,也忙忙的跟了出来。贾敏一见贾母出来,禁不住双泪交流,拉着两个孩子就跪倒了,口中唤道:“母亲,不孝女给您磕头了。母亲别来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林如海是探花郎啊,一想起新红楼里那个脑满肠肥的,我就暴走。
其实,阿幂骨子里喜欢恶搞。为了讨好贾母有意无意出卖了王夫人的袭人跟了宝玉,王夫人还会不会像原著那样对她呢?
贾敏林如海都活着,作为掌上明珠的黛玉还会多愁善感吗?
握瑾怀瑜,是瑾和瑜都是美玉,又比喻人的美德,所以林家小哥儿就叫林瑾。大家觉得怎么样?
123宝黛会
贾母看着贾敏拖着一双儿女跪在跟前,虽是一别经年,依稀是从前模样,又喜又悲,一时之间哪里还忍耐得住,双臂一甩竟是把王熙凤同金铃两个甩了开去,自己脚下急走几步到了贾敏身前就把她母子三个抱着,哭道:“我的儿,你可知为娘的想你想的好苦!”王熙凤这里叫贾母甩了开去,脚下依旧跟随就在贾母身后,准备着搀扶,眼角却是朝着邢夫人同王夫人两个看了过去。那邢夫人倒是眼圈儿微微一红,拿着帕子拭了拭,老老实实站在离贾母有一丈远之处,王夫人脸上却是一闪而过一丝阴郁之色,若不是王熙凤眼尖,险些得就错了过去。
那贾敏抱着贾母也哭道:“母亲,老爷他圣命在身,不得不远离母亲膝下,女儿这些年来,日夜祷告,只求菩萨垂怜,保母亲安康长寿,如今得见母亲慈面,女儿夙愿足矣。”说了又拉着两个孩儿给贾母磕头,指着黛玉向贾母道:“这是女儿的长女,叫黛玉,今年正七岁。”又一指左手边那个三四岁的男孩子道:“这是瑾儿,已然四岁了。”
王熙凤看着贾敏说着黛玉兄妹,忙过来道:“老祖宗,外头地上凉,请姑妈同弟弟妹妹们进去说话罢。”王熙凤这话一说,贾母就笑道:“还是你精细。快起来,仔细冻着。”看着贾敏携一双子女起身了,母子们一行人回到屋内,贾敏便让一双儿女给邢夫人王夫人两个磕头,邢夫人王夫人自然各自备了表礼。因知贾敏是贾母最心爱的孩子,她的儿女贾母自然看中,表礼都备得十分丰厚。贾敏扫过一眼,微笑称谢。
贾母这才指着王熙凤向贾敏道:“这个是你侄子琏儿的媳妇,同你二嫂子正是嫡亲的姑侄,叫个王熙凤。”王熙凤看着这样,过来就给贾敏磕了个头。贾敏忙拉着道:“如何行这大礼。”说了就叫一双子女来见过嫂子。
若说着前世有对不住的人,便是一向敢作敢当,致死尤二姐只悔自己手段不高的王熙凤也不敢把林黛玉轻易提起。前世黛玉幼年丧母,林如海也无心续弦,如此一来,黛玉便属无人教养的,将来议亲事要被人闲话,是以贾母怜惜,接来了身边。不想没过几年,林如海沉疴难起,来信要黛玉回去。一来是临死前再见一面,也有托孤的意思。想林家四代为列侯,偏又子嗣单薄,这一份家业自然都在林如海一个人手上。虽说林氏一族尚有族人,林如海无嗣是要立嗣的,无奈林如海自知不起,不免早做谋划,看着贾琏来了,便将几世积攒的金银同古玩珠宝,名人字画,房产地契等并贾敏嫁妆,总有百万之数一律交在了贾琏手上,以为黛玉将来嫁资。到得林氏一族给林如海择了个远方侄儿为嗣子时,林府其实早不剩什么了。且林如海是死在任上的,里来朝廷王法,官员死在任上,总要盘点衙门的账簿。哪个衙门没有亏空,不过是这任推给后任罢了,一旦有死在任上的,或是在任上获罪的,一概折在这个人身上,林如海便应了此劫。亏得他早做预谋,荣国府也不是好相与的,是以保全了交在了贾琏手上的财产,只是他才立的那个嗣子吃了个闷亏,白喜欢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