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林助理真的是董事长夫人。艾丽丽犹如五雷轰顶一样,半天说不出话。

门房看这个小姐奇怪,也不多睬她,自顾自关上了门,只是在顾墨笙和林嫮生回家后,在两人面前讲了句,害得顾墨笙叫林嫮生拿眼睛瞪。

第177章

自从有了妹妹,阿宁自以为做了哥哥,一下老练起来,尤其喜欢在妹妹旁边看,又把妹妹在做什么跑过去转告林嫮生。

等林嫮生到公司上班,阿宁对妹妹更加紧张,只要听说妹妹醒了,就会跑到妹妹房间守着,看奶妈庆嫂是怎么照顾妹妹的。

“妹妹呀,你乖点,哥哥带你去看煤球哦。煤球是白色的狗狗,可好看了。”

妹妹转头看向阿宁,咿呀了两声。

阿宁得着妹妹的回应,一下兴奋起来,叽叽呱呱地对妹妹描述煤球长什么样子,会做什么,还学了几声狗叫,学完长大眼睛看着妹妹,期待着妹妹再给个反应。

妹妹好像觉着阿宁的样子好笑,笑了几声,心满意足地吐了个泡泡。

阿宁爬到妹妹身边又讲:“妹妹呀,还有花花。花花是锦鸡,可爸爸说,那是锦鸡是鸟,不是可以吃的鸡。很漂亮很漂亮,尾巴那么长。”

阿宁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妹妹,小胳膊努力地划出一道长线来,妹妹又张开粉红的小嘴笑几声,还伸出小手试图去抓阿宁的手指。

阿宁乖乖地伸出手叫她抓着:“妹妹啊,你要做什么?”

妹妹抓着阿宁的手指就往她嘴里送,把阿宁吓得本能地往后缩。

手里一空,妹妹不满意起来,小嘴一扁,大颗的眼泪从她眼里滚了下来,阿宁连忙把自己手塞回妹妹手里:“妹妹乖,不哭啊。哥哥喜欢你的。”

妹妹抓着阿宁的手,心满意足地往嘴里送。还是一旁庆嫂看见了,连忙过来抱:“孙少爷,妹妹这是饿了。”

阿宁哦了生,眼巴巴地看着庆嫂把妹妹抱走,看着她喝了半瓶奶粉,打个嗝,吹出两个奶泡,开心地笑。

等庆嫂把妹妹再放回床后,阿宁又扑到床边:“妹妹,你要多吃点啊,这样会长得高,跟哥哥一样。”

妹妹对阿宁又吐了个泡泡。

不知道他哪里来这么多话,唠唠叨叨地没个停的时候,念得庆嫂头疼,又晓得他是家里的孙少爷,所以一句赶人的话也不敢说。

阿宁趴在妹妹床头:“妹妹,你想不想妈妈,哥哥想的,哥哥还想爸爸的。”

妹妹哼哼两声,小手无意识地挥两下,被阿宁自动理解为妹妹也想妈妈爸爸的,满意地笑,低头在妹妹脸上亲了下:“妹妹,那你什么时候能走路啊?我们可以去接妈妈。”

庆嫂终于忍不住,过来哄阿宁:“孙少爷,妹妹小姐小呢。等她和孙少爷一样大的时候,就会走了。”

阿宁哦了声,又去看妹妹:“妹妹。那你更要多吃点了,不然长太慢了。”妹妹吃饱了就开始睏,砸砸小嘴,慢慢地打了个哈欠,对阿宁的话充耳不闻地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就睡熟了。

阿宁虽然啰嗦,也乖巧,看到妹妹闭上眼睛睡觉,都不用庆嫂说,乖乖地爬下床,还对着庆嫂招手:“庆嫂,你好好看着妹妹呀。”

看着庆嫂认真地点头,阿宁才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或者感觉到了他妈妈林嫮生到了该下班的时间,阿宁抱着自己的小马车跑到一楼客厅里等,一面在地上推着小马车,一面眼巴巴地看着门口,就是田慧珠和他说话,也只得着他嗯嗯啊啊的回应,叫田慧珠问急了,就抛下马车,跑到田慧珠面前,拍拍她的手:“奶奶,乖。”又踮起脚在田慧珠脸上亲一口,继续眼巴巴地等着林嫮生。

小孩子耳朵都灵敏,一听到汽车开到楼前的声音,阿宁就抛下小马车,快步往门口跑,跑到门前就停住了,两只小手背在身前,张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关着的大门,叫田慧珠在他身后看得又是羡慕又是喜欢。

汽车停车的声音之后,就是脚步声,紧接着大门打开,林嫮生和顾墨笙并肩走进来。

一看着自己妈妈。阿宁就跟多少年没有见一样林嫮生面前,十分熟练地抱住她的腿,仰起小脸,把每天都要说一遍的话又重复了遍:“妈妈,你终于回来啦,阿宁想你了,那你想阿宁没有?”

林嫮生也熟练地弯腰在阿宁脸上亲了下,脸上笑微微地讲:“妈妈也想阿宁,阿宁最乖了。”

阿宁满意地点头:“是呀,阿宁好乖的,阿宁还陪妹妹了。”神气活现的样子,和他妈妈几乎是像两个十足。

林嫮生的得意洋洋叫顾墨笙满意,可阿宁的得意洋洋就叫顾墨笙咬牙,这孩子简直是眼里没人,抱着腿就不放了,当他还和妹妹一样大吗所以在一边咳了声,阿宁算是分了一个眼角给他:“爸爸,阿宁也想你的。”这句话比起刚才和林嫮生说话时的热切,态度多少有些敷衍。

顾墨笙把手一伸:“顾思行,过来。”

阿宁倒是聪明伶俐,听见爸爸喊自己大名,知道爸爸这是不高兴了,立刻老老实实地放开林嫮生的双腿,老老实实地蹭到顾墨笙面前,握住顾墨笙的手,眨眨眼,对顾墨笙露出一个笑容:“爸爸。”这次的态度简直可以说谄媚。

顾墨笙面孔还要板着,叫林嫮生在背后推了把,只好收了面孔上的表情,拉着阿宁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了,叫阿宁站在他对面:“阿宁今天乖不乖?”

阿宁用力点头:“阿宁乖的,妹妹也乖的。”抬头又看向林嫮生:“妈妈,妹妹也想你的。”

林嫮生叫阿宁引得些笑出来,点了点他小鼻子问:“阿宁怎么知道妹妹想妈妈爸爸的?”

阿宁大眼睛闪了闪,白嫩嫩的小手在身前扭啊扭:“因为阿宁想啊,阿宁很想。所以阿宁问了妹妹,妹妹说哦。”讲完又抬头同林嫮生讲,“妈妈,你在家陪阿宁和妹妹好不好?阿宁长大了会养妈妈的,妹妹也会。”

林嫮生把阿宁拉到自己怀里,摸了摸他的头:“阿宁,妈妈不能答应你。妈妈念了书不是为了只在家做太太的。如果这样,妈妈和你爸爸的距离会拉大,这样,对妈妈,对爸爸,对阿宁和妹妹都说不好的事情,阿宁明白吗?”

林嫮生知道虽然现在顾墨笙待她可以说非常好,可也是她和他在思想层面上能沟通的缘故。这从她提出要去公司上班,顾墨笙说在公司会以正常职工的要求来对待她就看得出来,顾墨笙不喜欢一个徒有美貌的妻子。

虽然以顾墨笙的人品来说,哪怕他对林嫮生失望,都不会做出对不起妻子的事,这从他和唐喜若相敬如冰也没有背叛过唐喜若就能得到佐证,可如果林嫮生只晓得吃喝玩乐儿女情长,那唐喜若就是她的前身。

顾墨笙纵容林嫮生无伤大雅的娇骄气,愿意把她捧在手里宠,但是从来不曾把两个人放在不对称的位置上。所以要和顾墨笙婚姻和谐恩爱,能和他在见识上和谐是最重要的,甚至比林嫮生能不能维持美貌重要的多。

而对林嫮生来说,如果她要一个愿意无条件地宠着她哄着她,不管她做错做对,不管她聪明还是愚蠢,都全盘接受的丈夫,她选陆凌桓好了,甚至石野村都会这样包容她。可她毕竟是受过新式教育的新女性,也不愿意做单纯的男性附庸,所以才会选择了顾墨笙。

既然选了顾墨笙,大家都有相同的认识,那么她去公司上班是必然的,肯定不能为了阿宁几句撒娇就变了主意。

林嫮生的这点认识,可以说切中顾墨笙要害,就是现在听她明明白白地讲出来,都叫顾墨笙感动,再也也摆不出严肃的面孔,伸过手去拉住林嫮生另一只空着的手。

阿宁原本挺着小胸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叫林嫮生那话一讲,虽然他不明白其中含义,也明确知道他妈妈是不肯不去公司上班的了,所以两只小肩膀一下耷拉下来,大眼睛里都含了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落,看起来可怜得不得了。

一边的田慧珠本来对阿宁这样亲近依赖林嫮生,多少有些羡慕嫉妒,至少顾墨笙小时候可没有这样亲近过她,可一看到林嫮生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阿宁的要求,害得阿宁又是伤心又是失望,立刻又心疼起来,先怪林嫮生:“阿宁年纪小,离不开你,你回家又能怎么样呢?家里还少了你那份薪水吗?”又对着阿宁讲,“阿宁乖,到奶奶这里来。”

阿宁大眼睛里湿漉漉的都是眼泪:“妈妈,阿宁会乖的。你上班好了。”讲完垂头丧气地往林嫮生靠。

顾墨笙摸了摸阿宁的头,又向田慧珠讲:“母亲,嫮生去公司上班,是和我共同的决定,目前不会改变。而且您不是喜欢阿宁吗?在他上学以前,他可以多陪陪您,您应该感到高兴。”顾墨笙又摸摸阿宁的头,“好孩子,奶奶叫你呢,过去。”

阿宁伸出小手臂抱住林嫮生的腰,又往林嫮生怀里钻了钻,只把后脑留给顾墨笙和田慧珠母子。

顾墨笙回护林嫮生,田慧珠已经习以为常,可看看紧紧地靠在林嫮生怀里的阿宁,又是灰心又是吃醋,张了张嘴,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第178章

作者有话要说:《魂萦旧梦》在明后天就要结束了。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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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嫮生摸摸阿宁后脑,轻声细气地讲:“阿宁乖啊,奶奶叫你呢。”

阿宁的小脑袋终于动了下,从林嫮生怀里抬起来,含着眼泪看了看她,再转头看田慧珠:“奶奶。”

田慧珠本来还怪阿宁眼里只有林嫮生,叫他拿眼泪汪汪的大眼睛一看,心里早软了,张开手臂同阿宁说:“阿宁,到奶奶这里来。”

林嫮生在阿宁背后轻轻一推:“阿宁,过去奶奶那里啊。”

阿宁叫他妈妈推了这把,才慢腾腾地往田慧珠面前走,挪到田慧珠面前,叫了声奶奶,把脸埋在了田慧珠膝上,叫田慧珠心疼得根本顾不得刚才还怨孙子没良心,一把抱在怀里,囡囡宝宝连声叫,又说:“阿宁好孩子,爸爸妈妈不喜欢你,奶奶喜欢,我们不理他们。”

阿宁立刻从田慧珠肩膀上抬起头,拿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田慧珠,大声讲:“妈妈喜欢阿宁。”一面讲,眼泪一面在眼睛里汇聚,眼看着就要掉下来。

看到他这样,田慧珠哪里还有心思吃醋,一叠声地哄:“妈妈喜欢阿宁,喜欢的,阿宁不哭啊。”

阿宁吸了吸鼻子,带着哭音讲:“阿宁乖,阿宁不哭。”

田慧珠更加心疼:“我们阿宁最乖,奶奶带阿宁去看妹妹好不好?”

阿宁想了想,点头答应,田慧珠就抱了他往楼上走,踏上楼梯的前一刻,转头同林嫮生讲:“嫮生,自从你嫁过来,妈妈一直没要求过你什么,可是你看看阿宁和妹妹两个都需要你,你也为他们想想,不要只考虑自己。”讲完不等林嫮生辩解什么就往楼上走。

顾墨笙听着田慧珠说得过头,自然是帮林嫮生辩解的,正要开口,袖子叫人拉住了,转头看到林嫮生,就握住她的手说:“是我母亲过分了,孩子想妈妈是天性,她不应该拿这个来为难你。你不要伤心,我这去和她说。”

林嫮生眼泪落了一滴下来,倒是拒绝了顾墨笙:“你又不是不知道妈妈的脾性,你现在过去,她是要委屈的,而且妈妈也是因为心疼阿宁。”

顾墨笙自然晓得自己妈妈的脾气,如果他现在过去一说,姿态不强硬,她只会当耳旁风,如果姿态强硬,又要哭哭啼啼,阿宁小呢,给他带去不好的印象就得不偿失。

可再看看林嫮生面孔涨得通红,眼泪在她眼睛里转,心里又是怜悯又是爱惜,把人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对不起,嫮生。你这样懂事,我母亲还要胡闹,实在是叫你委屈了。等有机会,我和她谈谈,不会再有类似事情发生了。”

林嫮生从顾墨笙怀里挣出一只手,在顾墨笙面前竖起一根白嫩嫩的手指:“一次。”

顾墨笙在她额头上亲了下,又吻了吻她的手指:“好,就这一次。”

听到顾墨笙答应,林嫮生就露出一点笑容,回抱住他的腰身,脸颊在她胸口蹭了蹭:“墨笙,我是相信你的。”

听到林嫮生这句相信,顾墨笙又有些警醒,晓得她的未尽之意是叫他别让她失望。

这段婚姻大约可以算是顾墨笙辛苦求了来的,现在又有一双儿女,他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顾墨笙都十分看重,自然不肯叫林嫮生失望。

所以忍到礼拜天,顾墨笙哄着林嫮生把两个孩子带到楼后的花园去看煤球和花花,自己过来找田慧珠谈话。

田慧珠那天说林嫮生,也不过是一时气不过,顾墨笙护着她就算了,这孩子从小就和她不是很亲,娶了媳妇忘了娘也不奇怪。可就连她付出许多心力时间照顾的阿宁都偏向,只要他妈妈在场,眼里就没别的人,心里不痛快,自然格外觉着林嫮生作为两个孩子的母亲,不老实在家陪孩子,是种过错。难道家里等她的薪水吃饭吗?难道公司等她去决策吗?哪家人家的少奶奶夫人不是安安分分呆在家里的!

所以田慧珠以阿宁为借口,把林嫮生发作了场。

话是出了口转头就有些后悔,依照顾墨笙护短的脾气,大概又要来找她,请她不要为难林嫮生了,可转念一想,她是为了阿宁,又不是为了自己,就不信顾墨笙能把儿子放在老婆后面。

当天顾墨笙没有提这事,田慧珠就有些欣喜,认为自己的话,顾墨笙也听进去了,没想到次日,林嫮生还是和顾墨笙一起去了公司,好象她昨天的话根本没说过一样。

田慧珠那真是无话可说,只好对着阿宁诉苦,说阿宁可怜,她也可怜。阿宁是没爸爸妈妈爱,她是儿子不孝顺。

阿宁再聪明也听不懂她这兜了几圈的话,看她絮絮叨叨个没完,还叹口气,走过来拍拍她膝盖:“奶奶乖,阿宁知道了。”讲完就去看他妹妹,留下田慧珠一个人,叫田慧珠又委屈起来,认为阿宁像他爸爸,也是个没良心的。

阿宁哪里知道田慧珠心理活动这么复杂,跑到妹妹床边去拉她的手,把妈妈要上班,所以他们两个都要乖乖的,听妈妈的话又重复了遍。

妹妹虽然听不懂阿宁的话,可也知道这个熟悉的人经常来陪自己说话,开心得咯咯笑,比划着小手咿咿呀呀地同阿宁说话。

阿宁听她咿呀了一段,认认真真地点头符合:“是的呀。”“对的呀。”“妹妹真乖。”

阿宁固然是墨黑头发雪白皮肤,浓眉毛大眼睛高鼻梁的漂亮男小囡,妹妹也长得漂亮。妹妹的眼睛尤其像林嫮生,眼瞳又大又黑,水汪汪的,浓黑的头发,还天然带了些卷,小嘴红彤彤的,可爱得像橱窗里的洋囡囡,笑起来嘴角还有小酒窝,简直叫人心都软了,庆嫂看到他们兄妹两个凑在一起讲些大人听不懂的话,喜欢得心都化了,正看得开心的时候,眼角撇着人影闪了闪,连忙转头看,倒是这家人家的老夫人田慧珠,正要叫两个孩子,叫田慧珠把手摆了摆,又安安分分地坐了回去。

田慧珠在门外看了一会儿,转头要离开,金玲伸手扶了把:“夫人。”

田慧珠叹气:“金玲啊你看看,这才是嫡亲母子呢!”再想想顾墨笙对她的态度,又自我安慰,她不是说了林嫮生一顿吗?顾墨笙也没有给她出头,看来结婚了还是不一样的,从前顾墨笙可是不答应她说林嫮生一句不是的。

这个隐隐的得意才过去没两天,就叫顾墨笙泼了一大盆冷水。

顾墨笙态度明确地告诉田慧珠,林嫮生是新时代的女性,不是古老的围着丈夫儿女转的老派妇女。

这句话已经叫田慧珠脸色发青,含了眼泪问顾墨笙:“你是说我是围着你们转的老派妇女?墨笙。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你母亲。就算在你心上,你看不起我这样的老派妇女,那么嫮生妈妈呢?她还一个字都不认识,也一样围着家庭转,她也是你轻视的对象吗?你是我儿子,所以你说什么,我都可以原谅你。可咬死你岳母知道你这样的想法,她会怎么看?”

顾墨笙叹口气:“母亲,我和嫮生结婚以前和您说清楚了,我和嫮生之间任何事,都请您不要插手,您可是答应了的。至于我岳母,她的文盲是时代造成的,并不是她的过错。而且岳母有见识,一直尊重对我和林嫮生做出的决定,这点上我很感激她。”

田慧珠听到这里,气得把手点着顾墨笙:“在你心里,妈妈比不上林嫮生也就算了,毕竟她是要陪伴你终身的人,难道我连你岳母也比不上了吗?你做出这样的事来,就不怕日后阿宁跟着你学吗?!”

顾墨笙按了按两边的太阳穴:“母亲,您指责嫮生那天,我原本是想找你谈谈的,是嫮生劝住了我。母亲,嫮生是尊重您的。所以我希望您也尊重她,不要指摘她的决定,如果您真有意见,请和我说。”

田慧珠的声音提高了点:“和你说,和你说有用吗?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她吃虾都要你剥,你只会宠她护她,你舍得说她吗?”

顾墨笙还想说几句,田慧珠已经点着门口:“你可以走了,以后你们夫妇做任何决定,我都不会再过问。我只希望你好好教育阿宁,不要叫林嫮生做了第二个我!”

这话说得听起来有些心灰意冷,可顾墨笙晓得,这是田慧珠一贯作风,要是现在露出一些怜悯她的姿态劝说她几句,她一定会得寸进尺,逼他答应不平等条约,这样的亏他不是没吃过。所以只当没听懂,立起身同田慧珠讲:“母亲,您答应这是最好的。那就不打扰您做功课了。”欠了欠身,退了出去。

田慧珠是气得哭也哭不出,捏着金玲的手说:“你说说,我哪句话说错了?阿宁和妹妹这么喜欢林嫮生,我叫她留在家里陪孩子,又说错了什么?他就这样对我!他就这样对我!”又晓得就是告诉顾云飞,他也不会支持她,这口气不得不吞下。

第179章

作者有话要说:不出意外的话

明天就要完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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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嫮生听着顾墨笙叫她带阿宁和妹妹去花园晒晒太阳,就晓得是他要和田慧珠谈话,自己在不是很方便,就答应了,牵着阿宁,推着坐妹妹的童车往花园走。

才走到月亮门,就看见一团雪球滚到面前,雪球身后跟了只五彩斑斓的锦鸡。一狗一鸡欢快地在三个人面前打转。

林嫮生笑吟吟地蹲下,把手伸给煤球闻:“煤球啊,你和花花来接我啊。”

煤球自从到了顾公馆,因为来历关系,总不好把它放在林嫮生和顾墨笙的新房里,就是顾墨笙没意见,顾云飞田慧珠夫妇也要不喜欢的,所以就挪到了园丁专门在花园里搭的小木屋里,和顾墨笙在佘山捉着的那只锦鸡做伴。

起先一鸡一狗,斗得不亦悦乎。煤球仗着体型小,招惹了锦鸡之后就往木屋里躲。锦鸡仗着灵活,一看见煤球就啄,那真是鸡飞狗跳,佣人经过花园都是跑的。时间长了也就和平共处起来,经常同出同进,冬天天气好的时候,还能瞧见一鸡一狗捱在一起晒太阳。

煤球凑上来闻了闻林嫮生的手,转头去看阿宁,挪过去嗅阿宁,小白尾巴摇得要断掉一样。倒是锦鸡,咕咕几声,昂着小脑袋,紫红色羽冠竖起,一副神气得不得了的样子睥睨着众人,看着没人理它就慢慢地往林嫮生身边靠。

阿宁先用小手捂着嘴,咯咯笑,又小心地把手伸给煤球闻。在煤球湿漉漉的鼻子刚碰到他手时,一下缩了回去,倒把煤球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拿黑眼睛疑惑地看着阿宁,引得坐在童车里的妹妹拿小手拍着面前的隔板,笑出了声。

煤球听见妹妹笑,又好奇地去闻童车,绕着童车转了几圈,大概觉着气味陌生,甩了甩小尾巴,又跑到阿宁脚边。

妹妹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煤球,粉红的小嘴里咦呀哦地惊叹,又抬头看林嫮生把小手点着煤球,啊了几声,引得林嫮生笑着弯腰在她脸上亲了亲:“妹妹,这是狗呀。”

阿宁正和煤球玩着闻手的游戏,听见妹妹这儿的动静,十分费力地把煤球往童车面前:“煤球,这是妹妹,是我妹妹,你过来啊。”

煤球分了一只眼给妹妹,乖乖地叫阿宁拖到了童车面前,阿宁又来同妹妹讲:“妹妹,这是煤球,是狗狗,你知道狗狗是什么吗?”

妹妹歪了歪头,拿黑水晶一样的眼睛看阿宁,林嫮生也笑着问:“阿宁,什么是狗狗呀?”

阿宁点了点煤球:“他就是啊,煤球就是狗狗。”

林嫮生又问:“那煤球为什么是狗狗呢?”

阿宁叫林嫮生问住了,眨着大眼睛看着煤球,再看看林嫮生和妹妹,妹妹也拿黑眼睛看着他,小嘴张得圆圆的,好象在等他的回答一样。

可是什么是狗狗呢?

煤球看看阿宁,再看看林嫮生和新来的那个白嫩嫩的小婴孩,甩着尾巴吠了几声。阿宁一下得了指点,挺起小胸脯说:“因为煤球叫啊。”讲完学了几声汪,之后就拿求表扬的眼神看着妹妹。

妹妹拍着小手笑,林嫮生也忍俊不禁,跟着笑了出来,笑得阿宁白嫩嫩的面孔也红了起来,蹲下抱着煤球问:“煤球,你为什么是狗狗啊?”

煤球伸出粉红的小舌头在阿宁手上舔了舔,又细声细气地吠两声,好象安慰他一样。可阿宁叹口气,有气无力地说:“煤球你也不知道啊。”

这句话不说还好,说了,林嫮生就笑得忍不住,脚边的锦鸡好象也受到她情绪的感染,扑腾起翅膀咕咕咕地叫了几声。

妹妹坐在童车里,看看五彩斑斓的锦鸡,再看看阿宁和煤球,笑得咯咯的,拿小手不住地拍面前的搁板,啪啪的响。

阿宁本来垂头丧气,听着妈妈和妹妹笑,倒也高兴起来,乌溜溜的眼睛看看妈妈再看看妹妹,跟着一起笑起来。

顾墨笙早下来了,已经看了一会儿,看林嫮生欺负儿子欺负得开心,把刚才和田慧珠谈话带来的不愉快抛在一边,也笑了出来。

林嫮生听着身后有男人笑,就知道是顾墨笙,也不回头,嘟了嘟嘴讲:“我一个人又要拉阿宁又要推车,手很酸的。”

顾墨笙笑着走到林嫮生身后,趁着两个孩子的注意力都在煤球和锦鸡身上的时候,飞快地在她脸上亲了下:“好,等下都是我做。”

阿宁听见顾墨笙声音,抬头叫了声:“爸爸。”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煤球身上,絮絮叨叨地讲话,认真听,他是在讲妹妹怎么了,妈妈怎么了,爸爸怎么了,他怎么了。

他讲几句,煤球就附和地摇尾巴吠几声,引得妹妹在阿宁说话的时候认认真真地看阿宁,等煤球出声的时候又去看煤球,小脑袋转来转去,小嘴一张一和,神情专注得好象听得懂一样。

顾墨笙趁着孩子们没功夫理他,悄悄地揽住林嫮生的腰,在她耳边问:“你小时候是不是这样的?”

林嫮生瞥了眼腰间的手,转头要说拿掉,不要给孩子们看到的时候,嘴唇从顾墨笙嘴唇上擦过。

顾墨笙趁机跟进在林嫮生嘴唇上啄了下:“非常可爱。”

林嫮生斜了他眼,转头招呼阿宁:“阿宁,我们回去了,你和妹妹都该午睡了。”

阿宁听见乖巧地哦了声,摸着煤球的长毛讲:“煤球啊,我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啊。你要乖乖的,不要欺负花花,别乱转,脏了就不漂亮了,知道吗?”又和在一边草地上翻虫吃的锦鸡说:“花花啊,你要乖乖的,不许欺负煤球啊。哎呀,地上脏,不要吃地上的东西,会生病,生病了要打针吃药的,你要听话啊。”啰嗦得林嫮生把脸藏进了顾墨笙怀里,发出一声叹息。顾墨笙笑着拍拍林嫮生的肩,一手拉住童车,一手伸给阿宁:“顾思行,过来。”

阿宁立刻起身,哒哒地跑到顾墨笙身边,却不去拉顾墨笙的手,而是抬着小脸讲:“妈妈说的,摸过煤球要洗手。你要推妹妹呢,不要拉我哦。”

童车里的妹妹啊啊两声,好象赞同一样,叫阿宁的小胸脯挺得更高,小脑袋高高昂起,神气活现地带头走在前面,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像个凯旋的小将军。

“顾思行,看着点脚下。”顾墨笙一只手推着童车,一只手伸过来拉林嫮生的手,一面关照前面的阿宁。阿宁正得意呢,头也不回地大声讲:“知道了。”

顾墨笙笑着握住林嫮生的手,目视前方地讲:“嫮生,我刚才和我母亲谈过了。”

林嫮生转头看他,顾墨笙也回看了眼:“我和她说,以后不要干涉你的决定,真有意见,直接和我说。”

林嫮生努努嘴:“你真这样直接啊,妈妈会不开心的。”

顾墨笙的手上加了点力道:“我母亲的个性我清楚,不能给她留下幻想的余地那样她会得寸进尺。所以,叫她难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讲到这里又顿了顿,“嫮生,你把我母亲的事交给我来料理,这证明你相信我,相信我在可控范围内会保护好你;相信我哪怕力有不逮,我也会倾尽全力,所以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林嫮生手指在顾墨笙掌心挠下:“我姆妈没念过什么书,有时候讲话会比较冲,你不要和她计较,回来和我说,我去讲她,她拿我没办法的。”

顾墨笙举起林嫮生的手在唇边吻了下,温柔地讲:“好。”

讲完间两个人已经跟着阿宁回楼,底楼的客厅里,田慧珠面色不是太活络的坐的,就是看到宝贝孙子阿宁都松动不了多少,看着庆嫂把妹妹接过去,一声也不出。

还是阿宁高高兴兴地扑过去,抱住她的腿,叫了声奶奶,田慧珠的面孔再也板不住,一下露出笑容来,温柔地摸着阿宁的头,问他看了什么。

阿宁开开心心地把和煤球玩的事交代了,开始讲的时候还神色飞舞,到底年纪小,精神一点点不足起来,趴到田慧珠怀里恹恹地要睡。

顾墨笙想上去接,田慧珠挡了下他的手:“别换人了,换人要醒的。”讲完抱着阿宁往他睡房去了。

林嫮生站在顾墨笙身后,戳着他的后腰讲:“叫妈妈抱吧。”顾墨笙捉住捣乱的手指,侧身回头在林嫮生的耳边讲:“你不知道男人的腰不能乱戳吗?”

林嫮生睨了他眼,抿了抿嘴唇讲:“我要去洗脸,吹得都是灰。”

讲完从顾墨笙手里抽回手,昂着头上楼去了,骄傲得像只才学会开屏的小孔雀,顾墨笙笑着跟着上了楼。

两个人才踏进门,林嫮生就叫顾墨笙捞进了怀里,紧紧地抱住,在她面孔上轻轻地吹了口气,笑着问她:“你上次说我是公孔雀。”

林嫮生啊一声,不明白顾墨笙怎么会翻起旧账了,斜斜看了他眼,眼里波光潋滟:“你有意见啊。”

顾墨笙点点她鼻尖:“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象只公孔雀吗?”

林嫮生预感到他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歪了头看他,磨了磨小白牙。

顾墨笙笑着吻住她,在吻她以前,他是这么说的:“因为你骄傲得像孔雀,我怎么可以不配合你呢?”

林嫮生听着顾墨笙说她是孔雀,开始有些迷惘,再叫顾墨笙一吻,意识更不清了。本能地迎合,等顾墨笙的手从她后腰滑进去,去解她内衣扣子时,忽然想起公园里那些雌孔雀都是毛灰扑扑,尾巴短得不忍直视,都可以说句毫不起眼,立刻就来了气。

第180章

作者有话要说:阿幂和晋江的合约今年正好期满。因为新合约是二十年,所以阿幂不打算和晋江续约。因此,这篇文是阿幂在晋江最后的一篇文了,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九十度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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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顾墨笙一点也不恰当的比喻叫林嫮生来了脾气,一口重重咬在顾墨笙的下唇上,迫使他放开她,正要问她怎么了,就叫林嫮生拿手指戳心口:“顾墨笙,你居然说我是孔雀!你竟然说我是孔雀!你知道雌孔雀多难看吗?你还说我是孔雀!我有那么难看吗?有吗?有吗!”

她讲一句戳一下,戳得自己手指都痛了,垂下手甩了甩,又拿大眼睛去瞪顾墨笙,一副你不讲出个所以然来绝对不会和你善罢甘休的模样,引得顾墨笙笑得止不住。

林嫮生更气了,这人还笑,还笑!举起手要往他胸口拍,又想起这个人身上都是肌肉,拍下去是自己手疼,白吃亏,但是看到顾墨笙笑得开心,林嫮生就是不服气,踮起脚尖一口咬在顾墨笙的鼻子上。

顾墨笙根本没想到林嫮生会得孩子气地咬他的鼻子,猝不及防地叫林嫮生咬了个正着。毕竟他长年有运动训练,就连拳击也没有完全放下,反应要比一般人快上许多,在林嫮生还没有退下的时候就握住了她的腰,把她两脚离地第举了起来,笑着讲她:“你真该看看你上楼自的样子,神气活现,如果有尾巴,一定翘到天上去,怎么不像孔雀了。”

林嫮生没想到顾墨笙还是坚持她是只孔雀,恨得磨牙,两条手臂勾住顾墨笙的脖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你预备怎么办?”

顾墨笙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来,过一会才笑着讲:“那我只好把你困牢一点。免得叫你飞走了。”

林嫮生歪头看着顾墨笙,眼睛里像是有星星在闪,像是在问他怎么捆。

顾墨笙仗着自己的力量,把林嫮生放下了点,可也没叫她落地,整个人都嵌在怀里,困得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又急又气地嚷:“顾墨笙。”

顾墨笙尤其喜欢林嫮生连名带姓地叫他,带着颐指气使的骄傲,比叫墨笙更让他心动。

“怎么了?你不喜欢这个姿势吗?那你想怎么样?”顾墨笙终于大发慈悲地把林嫮生放下地。

林嫮生脚一着地就想跑,可哪里挣得开顾墨笙的手势,又叫他禁锢在怀里。顾墨笙拿下颌蹭蹭她的发顶,笑着讲:“好,好,我不说你是孔雀。那你喜欢什么呢?梅花鹿吗?”一边讲一边吻了吻林嫮生的眼睛:“有人告诉你,你有小鹿一样的眼神吗?哪怕瞪着眼睛瞧人的时候,也是一点威势也没有。”

林嫮生叫顾墨笙控制得动不了,只好哼哼几声表示不服。

顾墨笙又吻了吻她的嘴唇和脖项:“你的嘴唇,甜蜜得像早晨沾了露水的花瓣。”这个比喻,叫林嫮生有些甜蜜又有些欢喜,连着顾墨笙把手从她背部的后摆伸进去,解开了她内衣的扣子都没有反对。

顾墨笙的吻又从林嫮生的唇边移到了她的耳后脖颈:“你洁白纤细的脖颈,天鹅一样优雅。”

他的吻又温柔又热切,叫林嫮生眯起了双眼,眼里氤氲着水汽,好象随时会得化作实体落下来

林嫮生颈前第一颗扣子叫顾墨笙挑开,露出雪白一段肌肤来,他的唇就落了上去:“你的肌肤,白百合一样娇嫩柔软。”她禁不住娇哼了声,紧接着握在她腰上的手又加了力气,把她举了起来,好方便他用唇唇齿舌头挑开下面几粒扣子,露出里头嫩白的浑圆来。

顾墨笙炙热的鼻息喷在林嫮生的肌肤上,烫得她纤长的手指插进顾墨笙浓密的头发,控制不住地申吟出声。

顾墨笙又把她放下点,抱孩子一样的抱着穿过珠帘,冰凉的珍珠擦过她光裸的肌肤,又有顾墨笙滚烫的鼻息喷着,刺激得她都有些战栗,眼里泪汪汪:“顾墨笙,不要。”

可到了这个时候,要不要的都由不得林嫮生做主了。

或者说在一般情况下顾墨笙基本上都是纵容林嫮生,由她做主,替她撑腰的,唯独在夫妇间那件事上,顾墨笙多少有些强硬,热情得近乎霸道,只有他来掌握节奏,从来不允许林嫮生退缩的,今天也是一样。

尽管是白天,尽管林嫮生求了饶,尽管林嫮生媚眼迷离得叫他心疼,顾墨笙还是坚决地进入了她,而站立的姿势叫她的体会格外深切,使得她莫名有些委屈,含着泪光攀着他的肩膀,吸了鼻子,细声细气地控诉:“你又欺负我。”

顾墨笙吻了吻她的心口:“好。”可动作丝毫没有减缓的意思。

“你每次都说好,可都不改。”林嫮生哭诉的声音因为顾墨笙的动作有些颤抖,抖得顾墨笙几乎完全失去理智,以至于林嫮生的控诉都破碎得听不清她在说什么。等顾墨笙得着满足退出去之后,林嫮生眼睛都有些红了,

餍足以后的顾墨笙又是个体贴的好丈夫,抱着她去清洗不算,面对林嫮生的指责也态度极好地承认错误,还绞了冷水毛巾来给她敷眼睛,端茶倒水地服侍。

他态度越好,林嫮生越是觉得委屈,觉着受了欺骗,所以在顾墨笙给她换敷眼毛巾的时候,揪住了他两只耳朵,气哼哼地说:“你怎么可以这么待我!”

顾墨笙半跪在林嫮生身边,抬手捂住她揪在自己耳朵上的手,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以后听你的,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不好?”

这话讲得她欲求不满一样,林嫮生气得手上加了力气:“不好。”

顾墨笙又问:“那你说怎么样好呢?”

林嫮生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转得顾墨笙心痒,还没等她说出条件来,顾墨笙又低头吻住了她:“好了,好了,乖囡囡,好孩子,我是爱你的。比你想象的还要爱。”

因为有顾墨笙旗帜鲜明的维护,顾云飞对儿子的默许纵容,林嫮生在公司上班的计划没有受到田慧珠进一步的阻拦。

而林嫮生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大学生,天性又机敏,所以在公司很快就上了手,半年后就从董事长秘书办公室助理升了上去,真正成了顾墨笙身边的特别助理,虽然这个职位是顾墨笙以权谋私为林嫮生特设的,那也是因为他对林嫮生的办事能力放心的缘故。

而公司那些职工,开始以为林嫮生的顾墨笙的红颜知己,多少有些嫉恨,等后来知道真的是董事长夫人之后,又以为董事长夫人是不放心董事长,所以以上班的名义来紧迫盯人。等林嫮生在公司站住脚,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之后,这些议论都平息下来,偶尔看到林嫮生单独下来,还会招呼一声:“林特助。”

只不过,林嫮生原生家庭幸福,父母恩爱和谐,只得她一个女儿,自然是从小受尽宠爱。等她长大成人,虽然遇着过疯狂的追求者,毕竟没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反而叫她得着顾墨笙这么个丈夫,除着年纪稍大外,几乎挑不出错。而年纪大些的通常懂得照顾人,所以也很难说是不是缺点。

现在又有了一儿一女傍身,人生几乎可以用一帆风顺来形容,多少叫人有些羡慕嫉妒。只不过碍着她的身份,没人敢说一句不是,遇到她有需求,还会认真配合,顶多是讲句会投胎会做人。

只不过,这背后说人闲话总是会叫当事人知道,几乎是颠扑不破的真理。这天林嫮生发现营业一部送上来的文件漏了一页,原本是可以叫营业部补送的,只不过林嫮生觉着办公室有些气闷,所以自己下楼取下文件,顺便透个气。

正要进营业一部的办公室,就听到有人提她的名字,讲她这一世能有这样好的运气,大概是上辈子没少烧香捐钱。

林嫮生倒是不气,只觉着好笑,正要说你们不如跟着学,也许下一世就有好运了,才要讲话,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又说田慧珠从前反对林嫮生去上班,一是认为女性就应该安安分分地呆在家里相夫教子,两个孩子都小,又粘她,她不看着谁看着?还有点,田慧珠对林嫮生的工作能力是没有多少信心的,怕她给公司造成损失。现在看着丈夫和儿子都认为林嫮生办事牢靠,也就没了声,不再对顾墨笙和林嫮生的事做出任何干涉的行为。

对林嫮生来说,只要不管着她,逼她做她不喜欢不情愿的事,她接人待物几乎是挑不出错的,所以婆媳关系也日趋缓和,虽然不好说句亲亲热热,也是相敬如宾。

而顾墨笙也是有理智的人,晓得现在田慧珠和林嫮生相处到这样已经是最佳境界了,要是他再表现出回护林嫮生、对田慧珠有戒心的态度来,很可能会有反作用力,所以也不再干涉到田慧珠和林嫮生之间,使得婆媳之间的关系空前缓和。

再说阿宁已经请了家庭教师回来,教他接受学前教育,数学语言两门课要学不说,顾墨笙又安排了阿宁学琴,一天排下来,连着玩的时间也剩不下多少,倒也不再天天守在门前等妈妈下班了。

这天田慧珠正在家看着阿宁在家庭教师的指导下练琴,忽然顾墨笙来了电话,讲是林嫮生在公司晕倒,现在正要去医院,可能要晚点回来,请田慧珠放心。田慧珠听说,连忙起身去找妹妹。

阿宁那个时候要两周岁左右才会说话,妹妹这里却早,几乎是和走路同时学会的。阿宁是个话唠,从前又天天盯着妹妹说话,不免叫人以为妹妹也要成个小啰嗦鬼。不想妹妹除着长得漂亮得不像真小囡之外,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叫家里人即是欣慰又隐约有些遗憾。

哪里晓得,今天田慧珠过去抱她,告诉她妈妈要晚些回来的时候,妹妹忽然说了句:“是弟弟。”讲完又低头摆弄她的积木。

田慧珠起先只以为妹妹说的是她的洋娃娃,还纠正,娃娃是女孩子,不是男孩子。可妹妹坚决地摇头,认认真真地和田慧珠说:“奶奶,是弟弟。”

妹妹长得集林嫮生和顾墨笙两个的长处,皮子雪白,眉毛秀气,眼睛又圆又大,睫毛长得小扇子一样,漂亮得不像话,嘴唇红彤彤的,简直是《白雪公主》里那段描写的现实版,当她拿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田慧珠的时候,田慧珠不由自主地信了她。

而事实证明,妹妹说的弟弟是准确的语言,不久以后顾墨笙又来了电话,讲是林嫮生又怀孕了。

这个时候阿宁倒是改掉了话唠的习惯,听着自家又要做哥哥,一样高兴,拉着妹妹的手说:“妹妹,你要做姐姐了,要乖乖的,不叫妈妈辛苦呀。”

门外传来汽车刹车的声音,兄妹俩个手拉手地奔向门口,两张小小的面孔上都是笑容。

是妈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