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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在这儿干什么?”他瞪着眼。问道.“先生。我在找这个。”波洛从箱子里拿出一件艳蓝色起绒粗呢外套和裙子,还有一顶白色狐狸皮无边女帽.“你拿我的箱子干什么?”我转过身来看见女仆简。梅森进了屋.“黑斯廷斯,请你关上门。谢谢你。是的,并且背靠着门站着。好了。哈利戴先生,让我将格雷西。基德介绍给您,或者简。梅森,她很快就会在贾普警督的好心陪同下和她的同谋雷德。纳基会合了。”
波洛挥了挥手,不以为然。“这简单极了!”他又自己吃了些鱼子酱。
“是女仆坚持要告诉我她的女主人穿的衣服首先引起了我的注意。为什么她要这么着急将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衣服上呢?我考虑只有女仆一个人说在布里斯托尔包厢里有一个神秘男人。就医生的证据而言,卡林顿夫人也许在到达布里斯托尔之前就被杀了。但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女仆就一定是同谋。如果她是同谋的话,她就不会希望这一点仅仅只有她的证据。卡林顿夫人穿的衣服很引人注目。女仆一般来说在她的女主人穿什么衣服上有很多选择。如果,在布里斯托尔之后,有人看见一个穿着鲜艳蓝色外套和裙子的女士和一顶毛皮无边女帽,他肯定会发誓他见过卡林顿夫人的.“我开始重现案情,女仆会给自己提供相同的衣服。她和她的同谋在伦敦和布里斯托尔之间用氯仿将卡林顿夫人麻醉并将她捅死。也许是利用了一个隧道。她的尸体被推进座位下面,女仆就扮演了她。在韦斯顿的时候,她一定得让人注意到她,怎么办?极有可能,会选中一个卖报男孩。她通过给他一大笔小费以保证让他记住她。她还通过对一本杂志的评论将他的注意力引到她的衣服上。离开韦斯顿之后,她将刀扔出了窗外以表示可能的案发地点,然后换了衣服,或者在上面罩上一件雨衣。在汤顿,她下了火车,尽快回到了布里斯托尔,在那儿她的同谋将行李放在了行李寄存处。他将票据交给她,然后自己回到了伦敦。她在月台上等着。演出她该演的一幕,去了一个旅馆过夜,然后早上回到了伦敦,完全像她所说的那样。当贾普考察回来后,他证实了我的推理。他还告诉我一个有名的窃贼正在转移珠宝。我就知道不管是谁,事情一定跟筒。梅森所描述的完全不同。当我听说那是雷德。纳基,总和格雷西。基德合作时,好了,我就知道在哪儿能找到这个同谋。”“那伯爵呢?”“我越想,就越发相信他和本案无关。那位先生很在乎自己,他不会冒险杀人的。杀人跟他的性格不一致。”
“好了,波洛先生,”哈利戴说道,“我欠你很多。午饭后我写的支票也没法偿还这一切。”
波洛谦虚地笑了,对我小声说道:“好贾普。他会得到官方荣誉的,这没有疑问。但虽然他抓住了格雷西。基德。我想我。就像美国人所说的,又惹他恼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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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盒谜案
这是一个暴风雨之夜。外面,狂风在号叫着,很是吓人,骤雨一阵阵敲打在窗户上.波洛和我面对璧炉坐着。我们的腿仲向烧得旺旺的火焰。在我们之间是一张小桌子。在我这边放着一些精心调制的棕榈酒,在波洛那边是一杯稠稠的、香昧浓郁的巧克力。那巧克力给我一百英镑我也不会喝的,波洛一边小口地抿着粉红色瓷杯里的稠稠的棕色的东西,一边满足地发着感叹.“多美好的生活啊!”他喃喃道。
“是的。一个不错的旧世界,”我表示赞同,“我有一份工作。一份不错的工作!而你,著名的—”“噢,我的朋友!”波洛抗议道.“但,你是这样的。而且确实是这样的!当我回想起你那一连串的成功时,我感到很是惊讶。我相信你不知道失败是什么!”“谁要是能够这么说的话。他一定是个滑稽古怪的人。”“不,但正经说来,你有没有失败过?”“无数次,我的朋友。你会怎样?好运气,它不可能总在你一边。有几次是让我插手的时候太晚了。另一个人,也是为了同样的目的,先到了现场。还有两次是眼看要成功时我病倒了。一个人得历经沧桑。我的朋友。”“我不完全是这个意思。”我说道,“我的意思是。你是否曾经因为你自己的错误,而对案子完全一筹莫展。”
“啊。我明白了!你是问我是不是曾经让自己成了头号傻瓜,就像你在这儿说的那样,是不是,有一次,我的朋友一”他的脸上慢慢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是的,有一次我犯了傻。”他突然从椅子上坐直了身子.“听我说。我的朋友。我知道。你把我的小小成功都记录了下来。你得在上面再加上一个故事。一个失败的故事,”他俯身向前。往火上加了一根柴火。在挂在壁炉边的抹布上仔细地擦了手,然后,往回靠在椅背上,开始了他的故事.我给你讲的这个事是很多年前发生在比利时的。那时候法国的教会和国家之间正进行着可怕的斗争。保罗。戴鲁拉德先生是法国一位有声望的副部长。一个部长职位在等着他,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他是反天主教的政党中的最坚定不移的一派,如果他掌权的话,他肯定会面临激烈的反对。在很多方面,他都是一个特别的人。尽管他不喝酒也不抽烟。他在其他方面却没有那么多的道德原则。你明白。这就是女人—永远是女人.他早些年与一个布鲁塞尔的年轻女士结了婚,她给他带来了很多嫁妆。无疑这钱对他的事业有所帮助。因为他的家境不很富裕,虽然在另一方面如果他愿意的话,他有权叫他自己男爵先生。结婚后他们没有小孩,两年后他妻子死了—摔下楼梯的结果。在她留给他的遗产中有一幢在布鲁塞尔路易丝大街的房子。他的突然死亡就发生在这幢房子里。这件事正好和他将要继任的那位部长的辞职发生在同一时间。所有的报纸都刊登了他长长的生平简介。他的突然死亡发生在晚饭之后。原因被认为是心脏病突发。
大约三天之后,我刚开始休假,我在我的住处接待了一位来访者—一位女士,面纱裹得严严实实,但看得出来很年轻;我立刻看出她是一个非常文雅的年轻女人。
“你是赫尔克里。波洛先生吗?”她轻声问道,声音甜甜的.我鞠了一躬。
“探案部门的吗?”我又鞠了一躬。“请坐,小姐。”我说道。
她坐在一张椅子上,揭开面纱。她的脸虽然有泪痕,仍很迷人,一副忧心仲仲的样子,好像极度地不安。
“先生,”她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正在休假,因此你就有时间进行私下调查。您知道我不想让警察插手。”
我摇摇头:“我想您的要求是不可能的。小姐。即使是在休假,我还是警察。”
她俯身向前:“听好,先生。我让您做的是去调查。您完全可以将您的调查结果报告给警方。如果我的想法是正确的话。我们是需要法律工具的。”
这句话使这事情况有些不一样了。于是我也就听候她的吩咐,不再罗嗦了。
她的脸颊上泛起一丝红晕。“谢谢您。先生。我让您调查的是保罗。戴鲁拉德先生的死亡。”“您说什么?”我叫起来,很是惊讶.“先生,我没有什么依据—只有我一个女人的直觉。但我确信—确信,我告诉您戴鲁拉德先生不是自然死亡!”“但毫无疑问、医生们—”“医生可能会错。他是那佯健康。那样强壮。啊。波洛先生,我请求您帮助我—”这个可怜的孩子几乎神志失常了。她甚至会向我下跪。我尽力安慰她。
“我会帮你的,小姐。我几乎敢肯定你的担心是没有道理的。但我们会搞清楚的。首先,我要让你给我描述一下这幢房子里的其他人。”“当然,有仆人珍妮特,费利斯和厨子丹尼斯。她们在那儿好多年了;其他人都是朴素的农村姑娘。还有弗朗索瓦,但他也是一个年纪很大的仆人。然后还有戴鲁拉德先生的母亲和我自己。我的名字是维吉妮。梅斯纳德。我是死去的戴鲁拉德夫人的可怜的表妹。我到这家已经三年多了。家里人我讲完了。家里还有两个客人。”“他们是谁?”“德。圣。阿拉德先生。戴鲁拉德先生在法国的邻居。还有一位英国朋友,约翰。威尔逊先生。”“他们还和你们住在一起吗?”“威尔逊先生还在,但德。圣。阿拉德先生昨天走了。”
“你的计划是什么?梅斯纳德小姐。”
“如果您半小时之后能够去的话,我就编些你去的理由。我最好说您跟新闻界有些联系。我就说您从巴黎来。从德。圣。阿拉德先生那儿带了一封介绍信。戴鲁拉德夫人身体很弱,不会对细节注意的。”凭着小姐巧妙的借口,我进了这幢房子,见到了已故副部长的母亲。她很威严,很有贵族派头,尽管身体很虚弱。和她谈了一会儿之后,我就可以自由出人这幢房子了.我不知道,我的朋友,你是否能够想象出我的任务是多么的艰难?这是一个三天前死去的男人。如果是谋杀的话,只会有一种可能性—毒杀!我没有机会见到尸体。没有检查或者分析用毒工具的可能,没有可以考虑的线索,对的错的线索都没有。这个人是被下毒而致死的吗?还是自然死亡?我,赫尔克里。波洛,没有什么可能帮我的。首先,我找了家仆。在他们的帮助下。我再现了那晚的情况。我特别注意了晚餐的食品以及上菜的方法。汤是戴鲁拉德先生自己从-个大盖碗里舀的。接着是肉排,然后是一只鸡。最后,是一个果碟。所有的都放在了桌上,由先生自己取用的。咖啡是用一个大壶放到餐桌上的。我的朋友,没有什么可能只毒死一个人。而其他人却平安无事的东西!晚饭后戴鲁拉德夫入由维吉妮小姐陪着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里。三个男子去了戴鲁拉德先生的书房。在这儿他们愉快地交谈了一会儿。突然。一点迹象也没有,副部长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德。圣。阿拉德先生冲了出去叫弗朗索瓦立刻去叫医生。他说那无疑是中风。但等医生来了,病人已经没救了。
维吉妮小姐把我介绍给了约翰。威尔逊先生。他以十分典型的英国人而著称,中等年纪,身材魁梧。他说起法语来带着浓重的英国腔调。也跟这种说法非常一致。
“戴鲁拉德脸色很好,然后就倒下了。”
在那儿再也找不出其他线索了。接着我就去了案发现场—书房,在我的要求下我一个人呆在那里。到目前为止,没有证据可以支持梅斯纳德小姐的理论。我只能认为那是她的一个错觉。很显然她对死者有一种很浪漫的情愫。这使得她不能正确地看待这个案子。尽管如此,我仔细地搜查了书房。有可能在死者的椅子上安放了一个皮下注射针头,这样就可以进行致死剂量的注射。那由此引起的微小刺痕是可能注意不到的。但我没有发现什么可以用来支持这个理论。我扑倒在椅子上,一副绝望的样子。
“好了。我放弃了!”我大声说道。“什么地方也没有线索!一切都完全正常。”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的目光落在了旁边桌上的一个大的巧克力盒上。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这也许不是戴鲁拉德先生死亡的线索,但至少这不正常。我打开盖子。盒子里满满的,没有碰过,一块巧克力也不少一但这却使得引起我注意的那种怪异的现象更加明显。因为。你知道,盒子本身是粉色的。而盖子却是蓝色的。躇,人们经常见到粉色盒子上有一个蓝色丝带,或反之亦然,但盒子是一种颜色。盖子又是另一种颜色—不,无疑—这绝不可能。
我那时还不知道这件小事会对我有用。但我下决心要调查一番,因为它不寻常。我按铃叫弗朗索瓦来,问他他的已故主人是否喜好甜食。他的嘴上浮现出一丝苦笑。
“特别喜好,先生。他屋里总得有一盒巧克力。您知道,他什么酒也不喝。”
“但这盒没有碰过呀?”我打开盖子让他看.“对不起,先生,但这是他死去的那天买的一盒新的,另一盒差不多没有了。”“那么说,另一盒是在他死的那天吃完的。”我慢慢说道.“是的,先生,早上我看它空了就把它扔了。”“戴鲁拉德先生是不是每天什么时候都吃甜食?”“一般是在晚饭以后,先生。”
我开始觉得有些眉目了.“弗朗索瓦,”我说道,“你能不能小心一点?”“如果有必要的话,先生。”
“好!我是为警方工作的。你能不能把另一个盒子给我找来?”“没问题,先生。它会在垃圾箱里的。”他走了.一会儿之后他带着一个满是灰尘的东西回来了。它跟我拿的盒子一模一样。只是这一次盒子是蓝色的。而盖子是粉色的。我谢了索朗索瓦,又一次让他小心一点,随即就离开了位于路易丝大街的这幢房子.接着我拜访了给戴鲁拉德先生医治的医生。跟他打交道很不容易,他将自己牢牢固守在高深的学术术语之中,但我想他并没有他所希望的那样对这个案子很有把握.“有很多这样奇怪的事情,”在我设法让他打消了一些疑虑之后。他说道。“突然一阵暴怒。一种激烈的情绪一在饱餐一通之后一然后。随着愤怒的爆发,血冲上了头。于是—嘘!完了!”“但戴鲁拉德先生没有激烈的情绪啊。”
“没有?我确信他和德。圣。阿拉德一直在进行激烈的争论。”
“为什么会是他?”“这很明显!”医生耸耸肩,“德。圣。阿拉德先生不是一个最狂热的天主教徒吗?他们的友谊就是被教会和国家的问题给毁了。每天都进行讨论。对德。圣。阿拉德来说,戴鲁拉德几乎就是一个反对基督教的人。”这是出乎意料的。这引起了我的深思.“还有一个问题,医生,有没有可能将致死剂量的毒药放在巧克力里?”“我想这是可能的,”医生慢慢说道,“如果没有蒸发的话,纯氢氰酸就可以,一粒小药丸可能不注意就会吞下去—但这好像是个不太可能的假设。一个装满吗啡和士的宁的巧克力—”他做了一个鬼脸,“你明白,波洛先生—咬一口就足够了!这个不小心的人不会拘礼的。”
“谢谢你。医生先生。”我告辞了。接着我查访了药店,尤其是路易丝大街附近的药店。为警方工作是不错的。我没费力就得到了我想要的信息。只有一处曾为这幢房子的住户提供了毒药。这是给戴鲁拉德夫人的一种阿托品硫酸盐眠药水。阿托品是一种烈性毒药,我高兴了一阵,但阿托品中毒的症状和尸碱中毒是相似的,而和我正在研究的那些情况不一样。此外。药方也不是新开的。很多年来戴鲁拉德夫人两只眼睛一直患有白内障.我很沮丧。转身正准备定,这时药剂师把我叫了回去.“等一会儿,波洛先生。我记得,拿来那处方的女孩,她说得去英国人的药店来着。你可以去那儿问一问。”
我去问了。又一次亮出了我的官方身份,得到了我需要的信息。在戴鲁拉德先生死去的前一天,他们给约翰。威尔逊先生的一个处方配了药。也谈不上配药,那些药只是三硝基小药丸。我问我是否能看一下。他给我看了,我的心跳加速了一因为这些小药丸和巧克力的颜色完全相同.“这是毒药吗?”我问道。
“不,先生。”“您能把它的药效给我说一说吗?”“它降血压.-些心脏病得服这种药—比如心绞痛.它减轻血管压力。在动脉硬化中—”我打断了他:“确实,你拉拉杂杂的话我搞不明白。它能引起脸红吗?”“当然。”“假设我吃了十片一或二十片这些小药片,会怎样呢?”“我建议你别试。”他干巴巴地回答道。
“可你说它不是毒药?”“很多能杀人的东西都不叫毒药。”他像刚才一样回答离开药店的时候,我很高兴。事情终于有点起色了,我现在知道约翰。威尔逊有杀人的手段—但他的动机呢,他来比利时是做生意。在戴鲁拉德先生家留宿,他和他并不太熟。很明显,戴鲁拉德的死无论如何也不能使他获益。再者,通过在英国的查访我发现他患心绞痛己经有些年头了。因此他完全有理由拥有那些药片。然而,我确信有人走到巧克力盒旁。一开始错误地打开了整盒,并且将最后一块巧克力掏空,而在其中尽可能多地塞进了三硝基小药九。那些巧克力挺大。我肯定里面能塞的药片大约在二十到三十片之间。但是谁干的呢?房里有两个客人。约翰。威尔逊有手段,德。圣。阿拉德有动机。请记住,他是个狂热分子,而且是他们当中最厉害的宗教狂。他会不会通过什么手段得到了约翰。威尔逊的三硝基药呢?我心里又有了一个小主意。啊,你总笑话我的小主意,为什么威尔逊的药九会用完了呢,他肯定可以从英国带足够的药来。我又一次去了在路易丝大街的那幢房子。威尔逊不在,但我见到了为他整理房间的女佣费利斯。我立刻问她前段时间威尔逊先生脸盆架上是不是丢了一个瓶子。女佣急切回答说那是真的。她,费利斯,因为这个受到了责备。很明显这位英国绅士认为她打碎了瓶子,但不想那么说。可她甚至连碰都没碰过。毫无疑问,是珍妮特干的—她总去她不该去的地方乱转—她还在滔滔不绝,我安慰了她几句,就离开了。现在我知道了我想要知道的东西,剩下的就是去证明这个案子了.我感到这是不容易的。我可以肯定是德。圣。阿拉德从约翰。威尔逊的脸盆架上拿定了那瓶三硝基药丸,但要说服别人,我得拿出证据。而我什么也拿不出来!你还记得我们在斯泰尔斯案子时碰到的困难吗?那一次。那一次找到对杀人犯不利的证据的最后一个环节花了我很长时间.我要求见一下梅斯纳德小姐。她立刻来了。我跟她要德。圣。阿拉德先生的住扯。忧虑在她的脸上浮现。
“你为什么要他的住址呢,先生?”“小姐,有这个必要。”她满腹狐疑—忧心仲仲。“他什么也不能告诉你,他是一个思想不在这个世界的人。他不会注意到身边发生的事情的。”“可能是这样的,小姐。然而、他是戴鲁拉德先生的一个老朋友。也许他能告诉我一些事情一过去的一些事情—过去的怨恨—过去的风流韵事。”
这个女孩脸红了,咬着嘴唇道,“随您的便—但—但我肯定我错了。您真好,能同意我的要求,但那时我很不安一几乎精神错乱了。我现在明白了没有什么谜需要解。别管了。我请求您,先生。”
我盯着她.“小姐。”我说,“有时候让一只狗找到线索是不容易的。但它一旦发现了。就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它丢下这个线索!当然那得是只好狗!而我,小姐,我。赫尔克里。波洛就是一条很好的狗。”
她没再说什么就转身走了。一会儿之后带着一张写着地址的纸回来了。我离开这幢房子。弗朗索瓦在外面等我。他焦虑地望着我。
“没消息吗,先生?”“还没有。我的朋友。”“啊!可怜的戴鲁拉德先生!”他叹息道,“我跟他的想法也是一样。我不喜欢神职人员。我在屋里不会这么说的。女人们都特别虔诚—也许是一件好事。夫人太虔诚了—维吉妮也是这样的。”维吉妮小姐?她“太虔诚了”吗?想到第一天我见到的那激动的满是泪痕的脸。我感到惊讶.得到了德。圣。阿拉德先生的住址,我没有浪费时间。我到了他位于阿登省的住宅的邻近地区。但几天之后,我才找到进人那幢房子的借口。最后我进去了一你看怎么样-作为一个管道工,我的朋友!把他卧室里简单的管道漏气修好是一会儿的事情。我走开去拿工具,特意选了一个只会有我-个人的时候带着工具回来。我在找什么呢?我也不知道。需要的东西,我想我是没有机会找到的。他绝不会冒险留着它的。
尽管这样。当我发现脸盆架上的小柜子锁着的时候,我禁不住诱惑想看看里面有什么。锁很容易就撬开了。门开了。里面全是旧瓶子。我颤抖的手将它们一个个拿起来。突然,我叫了一声。你想想,我的朋友,我手里抓着一个小瓶,上面有英国药剂师的标签。上面有字:“三硝基药丸,需要时服用一粒。约翰。威尔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