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够奇怪的了。”艾密莉说,“更出奇的是她们偏偏在严冬来这居住。”
“是值得注意,”帕斯荷斯小姐说,“你还没见过她们吧?”
“没有,我本想今天上午去的,但没有理由。”
“我给你找个借口,”帕斯荷斯小姐说,“你拿笔、几张便笺和一个信封来。好,让我想想。”她故意停了一下,然后突然提高嗓子,大肆叫嚷;“罗尼!罗尼!罗尼!你聋了吗?为什么叫了还不来?罗尼!罗尼!”
罗尼赶紧跑来,手里还拿油漆刷子。
“什么事?卡罗琳姑姑。”
“叫你就是叫你,一定要有事才叫你吗?
你昨天在威尔里特家喝茶时,吃过什么特别的饼子没有?”
“饼子:三明治等等。磨磨路赠!小鬼,喝茶时吃了什么?”
“咖啡饼。”罗尼莫名其妙地说,“还有几个馅饼三明治。”
“咖啡饼。”帕斯荷斯小姐说,“行了!”她开始敏捷地书写,并说:“你回去油漆。罗尼,不要阐荡,不要开着嘴巴站在那里,你八岁时有过腺组织肥大,现在不能以此作借口。”
她开始写下去:
亲爱的威尔里特太太:
我听说你昨天下午喝茶时,吃了极可
口的咖啡饼,请你把制作这种饼的配方给
我,行吗?我知道,你对我的请求不会介意
的,一个病残者,除了特种饮食外,没有
其他的食物了。罗尼今天上午没有空,难
得这位策刊福西斯小姐答应替我带这条子
给你。
你的忠实的
卡罗琳·帕斯荷斯
她把写好的信封好,并写上地址。
“姑娘,给你。你可能会见到门前的石阶有许多记者,我见过不少记者坐福德公司的大型游览车经过这巷子。但你带了我的条子,说要见威尔里特太太,就可以进去了。你必须高度集中,尽量利用这次机会,不需我多说了?
只能这样做。”
“你真好,你太好了!”艾密莉说。
“我总是帮助那些自强不息的人。”帕斯荷斯小姐说,“顺便问一声,你还没问我对罗尼的看法呢!我猜,在你要查问的名单上是有他的。就他本身来说,有好的方面,但有可鄙的弱点,我难过地说,为了钱他几乎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看他对我这么忍气吞声就知道了。其实他根本不懂得想!如果他不时地反对我,骂我见鬼去,我反而会十倍地喜欢他。现在只剩下一个人,就是成亚特上尉了,我看他抽鸦片烟,毫无疑问,他是英国脾气最坏的人。还有别的事要问吗?”
“没有啦。”艾密莉说,“你谈得很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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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艾密莉访西诺福特寓所
艾密莉沿着小巷走着,她发现晨景在不断地变幻。雾,愈发浓重,弥漫了整个村子。
英伦居然有这么奇特的一景,不是下雪、下雨、刮风,就是迷雾缭绕。尽管冬阳瞳瞳,但还是冷得手脚发麻。
她的沉思被传人右耳的一个粗哑的声音所打断:“请问,你看到一只恶犬吗?”
艾密莉一愣,回头看见一个高瘦的人倚着大门,他脸色黝黑,两眼充血,头发灰白,用一根拐杖支撑着半边身体,以极大的兴趣看着支密莉,她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成亚特上尉,住第三号平房的病残者。
“没看到。”艾密莉说。
“它跑了,”成亚特上尉说,“是只可爱的动物,但绝对的笨!唉,这么多车子来往“没什么车子到这巷子来吧?”艾密莉说。
“夏天有大型游览车来。”威亚特上尉说,“坐从埃克参顿开来的导班车要花三先令六使士。”
“哎!但现在不是夏天呀。”艾密莉说。
“一样的。刚才还有一辆大型游览车开过来,我估计是记者来看看西塔福特寓所的。”
“你很熟悉策列维里安上尉吧?”艾密莉问。
她知道所谓“恶犬”不过是威亚特上尉想跳她讲话的托词。她完全清楚,现在她在西塔福特已成为人们注意的目标。因此,威亚特上尉和别人一样想看看她。
“我不十分了解他。”成亚特上尉说,“他只不过把这间小房子卖给我。”
“哦!”艾密莉吃惊地说。
培啬鬼!就是他的为人。”威亚特上尉说,“我有由柠檬树提炼的漆窗扇的赧色颜料,为了使他的房子迎合买者的口味,他要我让一半给他,以便使其他窗子有统一的色调,这事不是商量,而是强迫。”
“你不喜欢他?”艾密莉说。
“我常常跟他吵架,”威亚特上尉说,“不过我也常和别人吵。”他好象经过思考才说,“在这种地方居住,不要去打扰别人,不要角去敲门,说长道短。心情不好,我就不想见人。我讨厌他以庄园主自居的神情,无论何时,只要他喜欢就来扯谈,现在这里没有一个人跟我接近。”他有点得意地说。
“哦!”艾密莉点了点头。
威亚特上尉说:“最好是使用本地佣人,他们听使唤。阿卜杜尔。”
一个戴头巾的高大印度人从屋里出来恭候。
“请过去吃点东西!”成亚特上尉说,“光顾我的寒舍吧!”
“对不起!”艾密莉说,“我还得到前面主。”
“哎,不用了,你不必去了。”成亚特上尉说。
“不,非去不可。”艾密莉说,“我已约好了。”
“当今无人懂得生活的艺术,”成亚特上尉说,“赶火车啪,约会啦,凡事都定时间——完全是胡闹。天亮就起床,什么时候高兴就什么时候用餐,不受时间的束缚。只要有人愿听我的话,我就可以教他懂得生活。”
宣扬这种生活方式,并不大有市场。艾密莉暗自思忖,她从未见过象威尔特上尉这样颓丧的人。大概他的好奇心也得到了一定的满足,于是她一再坚持她的约会,便道别而前往了。
西塔福特寓所有一道用坚硬的标木板做的前门,门上有一个精巧的门铃,一张大的金属丝蹭鞋垫,和擦得发亮的铜信箱。这些都向来人显示了寓所的舒适和体面。
一位衣着整洁而有传统风味的客厅女仆应声而来。
女仆冷冷地说:“威尔里特太太今天上午不会客。”艾密莉由此推断不受迎接的记者已来过了。
“我有帕斯荷斯小姐的条子。”艾密莉说。
这着果然有效,女仆变得犹豫不决了,终于让过一步说:“里面请吧!”
艾密莉穿过房屋经纪人所说的那间陈设豪华的厅堂,进入一间大会客室。炉火熊熊。
屋里四处呈现女性的特点:几朵玻璃郁金香,一个精致的针线袋,一项女帽,一个长腿的小丑玩偶。但她看不到照片。
艾密莉环顾四周后,到火盆边暖暖手。这时,门开了,进来一位年龄和她相仿的女子。
在艾密莉眼里,这位从未相识的女子很美丽,着装高贵而愁容不展,但却装出一副无忧无虑的神态。
“早安!”她边说边走过来握手,“很抱歉,母亲没有下楼,她一直在床上磨蹭。”
“哎呀,对不起,恐怕来得不是时候。”
“不,当然不是这么回事,厨师正在写饼子配方,帕斯荷斯小姐需要它,我们很高兴。
你跟她一起住吗?”
艾密莉暗自发笑,在西诺福特也许这是唯一还不知道她是何人,及为何而来的一家。西诺福特寓所存在明显的雇佣关系,那些佣人可能已听说过她了,而雇主还蒙在鼓里。
“我不和她住在一起。”艾密莉说,“我住在克尔提斯太太家。”
“是的,那屋子实在太小了,而且还有个侄儿罗尼跟她住,是吗,我想,在那是没有你安身之处的。她是个莫名其妙的人,是吗?我总认为她是一个怪人,我实在怕她。”_“她是个暴戾的人,你说呢?”艾密莉愉快地表示同意,、不过为人暴戾,也还是值得羡慕的,尤其人们对你俯首贴耳时更为突出。”
怀阿里特小姐在叹气。
“我也幻想自己有抗争能力。”她说,“唉!我们今天就被记者缠扰了一个早上。”
“嗯,那是难免的。”艾密莉说,“这屋子就是策列维里安——在埃克参顿被杀害的那个人的吗?”
她在设法摸清怀阿里特小姐不安的真正原因。这姑娘明显地坐立不安,一定是因为某件事把她严重吓慌了!她故意明显地突出策列维里安上尉的名字,但那个姑娘没有反应,实际上,她还是有所触动的。
“对,难道不可怕吗?”
“一定要告诉我——谈这件事,你真的不介意吗?”
“不,不,当然不介意。我为什么要介意?”
“这姑娘大有问题!”艾密莉暗暗思讨,“她似乎词不达意了,今早上到底是什么东西使她受惊了呢?”
“关于转桌降神,”艾密莉接着说,“我是在某个偶然的场合听说的。我很感兴趣——
我的意思是它太习“怕了。”
她心里想:“这一下少女该毛骨悚然了。
好一个巧发奇中呀!”
“啊,那真可怕,”怀阿里特说,“那天晚上——我将永世难忘。我们认为是有人在恶作剧。这是令人讨厌的恶作剧。”
“真的?”
“我们一开灯,只见人人都惊魂未定——
除了杜克先生和布尔纳比少校——他们属于坚强的人,从不承认受这类事情所惊吓。但毕竟我们还是看到布尔纳比少校惴惴不安,我觉得他比任何人都更信以为真;那可怜的莱克罗夫特先生都快发心脏病了,但他总算是有所习惯,因为他研究过神灵学;至于那个罗尼,就是你认识的那个罗尼·加菲尔德——他好象真见了鬼—般;而母亲则前所未有的震惊。”
“那是难以想象的。”艾密莉说,“如果我当时在场,亲眼见一见就好了。”
“实在可怕,我们都极力想当作个玩笑罢了。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呀!后来,布尔纳比少校突然决定去埃克参顿,我们都没法劝阻他,说他会陷进雪里的,但他铁心要去。他走后,我们都坐立不安。直到昨晚——不,昨天早晨——我们才得到消息。”
“你认为那就是策列维里安的灵魂吗?
或者认为是一种超凡的洞察力,还是心灵感应?”她以威吓的口吻提问。
“哦!不知道。但我永远也不敢嘲弄它了。”
女仆拿一张放在托盘上拆好的纸走进来,交给怀阿里特。
女仆退出后,怀阿里特展开那张纸,看了一眼就交给艾密莉。
“给你。”她说,“你来得正好,这谋杀案已把女仆们吓坏了,她们认为住在这,远离大路很危险。母亲昨晚对她们发气,中饭后她们都走了。我们打算找两个男仆来顶替,一个管家务,一个管伙食,司机什么的,这样会更为合适。”
“这些仆人都是笨伯,对吗?”艾密莉说。
“难道策列维里安上尉是在这被杀吗?
笨!”
“什么原因使你想到来这里住呢?”艾密莉极力装作孩子气地问。
“呵,我们认为这相当有趣。”怀阿里特说。
“你不觉得这里很沉闷吗?”
“呵,不!我爱乡村。”
但她的眼睛却避开又密莉的视线,一会儿她就变得疑惧起来。
她如坐针毡。艾密莉很勉强地站起来。
“我得走了。太谢谢你了,怀阿里特小组,祝你母亲身体健康!”
“呵,她其实很健康。只不过为了仆人的事忧虑而已。”
“当然。”
正巧,无人注意,艾密莉就趁机把手套遗弃在一张小桌子上。怀阿里特陪她走到前门,互相说了些愉快的话就告别了。
替艾密莉开门的那个女仆,并没有把门闩上,而当怀阿里特掩门时,艾密莉也没有听见闩门的声响。当她走到大门时,又悄悄转了回来。
她的拜访更加证实了她对西诺福特寓所的看法:这里面有名堂。她认为怀阿里特没有直接卷入犯罪行为——要不然她就是极其狡猾的角马总之,是有些不对头,而且一定和这悲剧有所关联,威尔里特一家和策列维里安上尉之间也一定有所关联,而这个关联可能又是整个秘密的线索。
她走到前门,轻轻地转动门把,跨进门槛,厅里一片寂静,这时艾密莉呆立不动了,她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当然,她有借口——手套就有意地留在会客室。她静静地站在那倾听,除了楼上有个极微弱的哺响声以外,别无声息。艾密莉蹑手蹑脚爬上楼梯脚,向上面望去,战战兢兢地迈了一步,这是相当冒险的,她只好以手套为借口,自己上二楼主,但她渴望偷听到楼上的谈话,又停了下来。艾密莉想,现代建筑家没有把门扇做得很严,因此,在楼下可以听见楼上的谈话声,只需走近门口,就可以听见房里面的谈话。
她上了一步——又一步……两个女人的声音——毫无疑问是怀阿里特和她母亲的声突然,谈话中止了——听到走路的脚步声,艾密莉立刻退出来。
当怀阿里特打开母亲的房门,走到楼下时,她惊讶地发现先前那位来客站在厅里,象迷路的狗一样在她周围到处巡视。
“我的手套,”她说明道,“我一定遗失在这里了,我回来找它。”
“我也是估计在这里。”怀阿里特说。
她们走进会客室,果然手套就在刚才艾密莉坐的位置旁边的一张小桌上面。
“哎呀!谢谢你。”艾密莉说。“我真笨,老是忘记东西。”
“这种天气你是需要手套的。”怀阿里特说,“好冷呵!”她们又一次在厅堂门口告别,而这一次支密莉听到上闩的声音。
她走下车道,已是满脑子的问号。由于楼梯平台上的门开着,她清楚地听到一个老妇女讲了一句忧愁而哀怨的话。
“我的天呀!”声音呜咽,“我受不了呵,今晚怎么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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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推论
艾密莉回到小屋,发现她的男朋友不在。
克尔提斯太太告诉她,他正和几个年轻先生出去了,但有两封电报给她。艾密莉读完电报,就放进内衣口袋里,克尔提斯太太只好望眼欲穿地说:“我想不会是坏消息吧?”
“哦!不是的。”艾密莉说。
“一封电报就把我吓了一跳。”克尔提斯太太说。
“我知道,”艾密莉说,“是很不安的。”
此刻她无心做别的事,只想安静一下,她需要理清自己的思绪,把它分分类。她到房里,拿了铅笔和笔记本,开始疏理自己的思绪。二十分钟以后,安德比先生的归来打断了她的工作。
“呀、呀、呀!终于找到你啦。伦敦新闻界找了你整整一个上午,可你无影无踪。不过他们还是从我这了解了你。你不必担心,关于你的问题,有我这个有影响的人物呢!”
他坐在椅子上。艾密莉坐在床上似笑非笑。
“你这笑里是不是有嫉妒和恶意?”他说,“我已经报情报给他们,我认识他们,我这样做是对的,这简直好得难以置信。我一直被困扰得不舒服,确实要清醒一下了。呃,你观赏了雾吗?”
“这不会妨碍我下午去艾息特吧?”艾密莉说。
“你要去艾息特?”
“对,我必须去会晤达克里斯先生,我的律师——他担任吉姆的辩护人,他要见我。同时我也想拜访吉姆的姑母珍妮弗,反正艾息特只不过半小时路程。”
“我想她可能坐火车冻伤了,打了她兄弟的头,并且没有人注意到她不在场。”
“啊!这听起来很不可能。不过,我们必须对每件事加以像宫,我并不是说去捉摸珍妮弗姑姑——不是的。我看事情很可能是马丁·德令干的。我厌恶他老是想要当姐夫,他在公开场合的言行,足以给他一个耳光。”
“他是这种人吗?”
“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是最有可能的‘凶手’——他常常收到输掉赛马赌注的登记电报,令人气愤的是他有个好借口,达克里斯先生对我说过,出版商和文学家不断的聚餐是值得注意的。”
“文学家聚会,”安德比说,“星期五晚上,马丁·德令…·让我想想……马丁·德令—…·呀,对了……我几乎可以断定了,真他妈的,我完全可以肯定下来,只需打个电报给克尔路德斯验证一下。”
“你说些什么呀?”艾密莉说。
“你听我说嘛,星期五晚上我到埃克参须去,喀,我正要从我的一位好友那获得一个好消息。那个好友叫克尔路德斯,是另一个记者。他说六点半钟左右来看我——在去参加作家聚餐会之前——他有点象个大忙人一要是他来不了,他会写几个字去埃克参领给我,结果他没有来,也不给我写信。”
“这和谋杀有什么关系?”艾密莉不解地问。
“不要这么不耐烦嘛,我还没谈到点于上。后来这老家伙写信告诉我说,他被安置在一个糟糕透顶的座位上,在他的座位一边本该是畅销书女作者路毕·麦克阿莫特,但她没来;另一边本是专描写性交的专家马丁·德令,但他最大限度地利用了这个机会,他去找了另一位诗人,这位诗人就是著名的亨利·邱西顿,你明白这个问题吗?”
“查尔斯!亲爱的!”艾密莉陡然兴奋地说,“妙极了,这个野兽根本没有参加聚餐。”
“完全不错。”
“你肯定没有记错名字吧?”
“绝对不错。糟糕的是我把信撕掉了。但我可以打电报请克尔路德斯作证。不过我绝对没有弄错。”
“另外,还有下午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出版商,”艾密莉说,“我总认为那个出版商回美国去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值得怀疑了。
这就是他故意选一个使你无法对证的人。”
“你是不是真的认为我们猜对了?”安德比说。
“不错。。看来就是这样了。我看现在最好马上去见那位能干的侦探拿尔拉柯特,把这些新情况告诉他。我看,我们解决不了那个美国出版商的问题,他现在住在毛里塔尼亚或别速加里亚或别的地方。那是属于警察的工作范围了。
“我对你保证,如果这事成功,那是特大新闻了。”安德比说,“如果真的成功,我想《每日电讯报》不能只绘我……”
艾密莉突然无情地闯入了他美好的梦境。
“注意,我们绝不能慌乱。”他说,“不能不顾后果地盲动。我去文息特,明天才能回来。你有件任务要完成。”
“什么任务?”
艾密莉讲述她访问威尔里特一家和离开时偷听到的那句奇怪的话。
“也许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我们一定要坚决地查明今晚将会发生的事。”
“这事多么奇特呀!”
“难道不是吗?但也许是偶合——也可申不是偶合——可是你看,仆人们正在清道。今晚那儿就会发生古怪的事,你必须到那去看个究竟。”
“你的意思是要我顶着寒风通宵躲在花园为矮树丛里发抖?”
“嗯,没问题吧?当记者的对这种好差事不应该有什么计较的。”
“谁说的?”
“甭管谁说,反正我知道。你一定要完成庆分,行吗?”
“啊,当然啦。”查尔斯说,“要是今晚西诺福特寓所发生任何怪事,我一定不放过它!我一定在场!”
艾密莉又把行李标签的事告诉他。
“怪哉!”安德比先生说,“皮尔逊者三就住在澳大利亚,是不是?当然并不是说它意味深长。可是,这件事仍然可能有关系。”,“嗯,我看就谈到这里吧。你这方面还有什么要汇报的?”
“喂,”查尔斯说,“我有个想法。”
“想法?”
“只是不知道你的看法怎样?”
“我什么看法一一这是指什么事而言。”
“你不会突然生气吧?”
“我想不会的,我相信我能够理智地,平和地倾听任何一件事。”
“好,这问题是……”查尔斯·安德比怀疑地望着她说,“不要以为我有蓄意攻击的用意。我想知道,你认为你那个小伙子的供词可靠吗?”
“你是不是说他真搞谋杀了?”艾密莉说,“只要你愿意,完全可以抱这种看法。一开始我就对你说了,持这种看法是可以理解的。但我说过,我们要在他没有干这事的假设下进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