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认为我已经死了?”汤米问。
“塔彭丝。”
“她记得有关年轻人死去的谚语,我猜想在我身上肯定有一些原罪残存下来。顺便
问一下,塔彭丝在哪儿?”
“她不在这儿吗?”
“不,办公室的人说她已经出去了。”
“我想去买东西,大约一小时前我开车送她回来,你不能表现一下英国人的冷静而
安下心来?你这段时间到底在干些什么?”
“如果你在这儿吃饭,”汤米问他,“现在就点菜。说来话长。”
朱利叶斯拉过一张椅子,叫来一位侍者,向他要了些饭菜,然后转向场米。
“讲下去,我想你去作了冒险。”
“有一两桩。”汤米谦虚地回答,于是开始了他的叙述。
朱利叶斯听得如痴如迷,惊奇得说不出话来。他面前的饭菜都忘记吃了。最后他长
长地舒了一口气。
“好哇,读起来真像一本廉价小说。”
“现在谈内部战线。”汤米伸手打了一个榧子说。
“嗯——”朱利叶斯慢吞吞地说,“我不介意,我承认我们有一些冒险的经历。”
这次轮到他扮演叙述者的角色。从他在伯恩茅斯不成功的侦查谈起,谈到回伦敦买
汽车,塔彭丝焦急万分,拜访詹姆斯爵士以及前晚轰动的事件。
“谁杀了她?”汤米问,“我不太明白。”
“医生自欺欺人的认为是自杀。”朱利叶斯毫无表情地说。
“那么詹姆斯爵士怎么认为?”
“作为一个法律界的名人,他同样是守口如瓶,”朱利叶斯回答,“我想说‘他保
留判断’。”他继续介绍早上所发生的事情。
“她知道的线索断了?”汤米关心地问,“网,那说明为什么在我提到她时,他们
都那么奇怪地看着我。在我这方面有点儿疏忽大意。但是他们估计不到她的事情。”
“至于简在何处,他们没有给你任何暗示吗?”
汤米遗憾地摇摇头。
“一个字也没有,我真有点笨,你知道。我本应该从他们那里稿到更多的情况。”
“我想,你能在这儿就够运气了,你对他们的欺骗真棒。
你怎么会那么发挥,真使我钦佩。”
“我处于惊恐万分之中,总得想想办法。”汤米简单地说。停顿了一阵后,汤米又
转到范德迈耶太大的死。
“对三氯乙醛没有怀疑吗?”
“我不相信。至少他们称之为心力衰竭是由服药过量造成的,或者类似的花言巧语,
我们不会因为一次验尸而烦恼。但是,塔彭丝和我,甚至那自以为高贵的詹姆斯爵土都
有同样的想法。”
“布朗先生?”汤米冒险地问。
“肯定。”
汤米点点头。
“都一样,”他沉思地说,“布朗先生没有翅膀,他怎样进屋又怎样出去?”
“你认为是不是某种高级思维转移的手段?某种磁性的影响逼迫范德迈耶太太自
杀?”
汤米尊敬地看着他。
“好哇,朱利叶斯,很好。尤其是这种措词和用语。但是它让我心都冷了。我需要
找的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布朗。我想,天才的年轻侦探应该努力工作,研究人口和出口,
轻轻拍打他们的前额,直到找到解决神秘的案件的办法。让我们去犯罪现场看看。我希
望找到塔彭丝。里茨饭店会为这次快乐的团聚高兴。”
他们去办公室询问,了解到塔彭丝依然未归。
“都一样,我想去楼上看看。”朱利叶斯说,“她可能在我的客厅里。”
突然,一个小孩在汤米肘旁说:
“年轻女士——她乘火车走了。我想,先生。”他腼腆地低声说。
“什么?”汤米突然向他转过身去,小男孩的脸比刚才更红。
“先生,我听见她告诉司机去查林街,赶快。”
汤米盯着他,双眼睁得大大的。小男孩勇敢地往下说:
“她要了一张全国火车时刻表和全国车站客运一览表。”
汤米打断了他:
“她什么时候得的这两张表?”
“当我给她送电报时。”
“一份电报?”
“是的,先生。”
“那是什么时候?”
“大约十二点半,先生。”
“确切告诉我所发生的事情。”
小男孩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把电报送到891号——女士在那儿——。她打开电报时气都透不过来了。然后
高兴地说:‘给我拿张全国火车时刻表和全国车站客运一览表,快点,亨利’,我的名
字不叫亨利,但是——”
“别在乎你的名字,”汤米不耐烦地说,“往下讲。”
“是的,先生。我把表拿来,她告诉我等一下,查阅了表,抬头看看钟说,‘快,
告诉他们给我找辆出租车’。她在窗前刷了刷帽子,和我差不多一样快下楼,钻进出租
车,我听见她大声讲的话,我已经告诉你了。”
小男孩停下来喘着气,汤米仍然盯着他。这时朱利叶斯手里拿着一封打开的信走过
来。
“我说,赫谢默——”汤米转向他——“塔彭丝自己出去侦探了。”
“见鬼!”
“是的,她去了。她得到电报后,在一阵匆忙的推理后,乘出租车去查林街。”
他的眼睛看着朱利叶斯手中的信:“哦,她给你留了一张便条,她到哪儿去了?”
他几乎是无意识地伸手去拿那封信,朱利叶斯把信折好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他看
上去忐忑不安。
“我想,这封信与这件事无关。这是其它一些一一些我问她和她告诉我的事。”
“啊!?”杨米感到困惑,好像在等待更多的解答。
“听着,”朱利叶斯突然说,“最好让你知道。今天上午我请求塔彭丝小姐和我结
婚。”
“啊!”汤米机械地说,他感到一阵晕眩,朱利叶斯的话完全出乎意料,这些话使
他的头脑麻木。
“我想告诉你,”朱利叶斯继续说,“我向塔彭丝小姐求婚前就把话说明了,我不
想以任何方式在你们两人之间插一手——”
汤米振作起来。
“那很好,”他很快就说,“塔彭丝和我是多年的朋友,仅此而已。”他用颤抖的
手点燃了一支香烟,“那很好,塔彭丝总是说她要寻找——”
他突然停止往下说,满脸通红,而朱利叶斯却没有感到不安。
“叼,我想美元将会有效。塔彭丝小姐让我立即懂得这些,没有欺诈,我们应该相
处得好。”
汤米好奇地看着朱利叶斯,仿佛想说什么,然后改变了主意,什么也不说。塔彭丝
和朱利叶斯!啊,为什么不,她没有认识有钱人以前不是很痛苦吗?她不是公开说过,
只要有机会,她会为钱而结婚。和年轻的美国百万富翁邂逅给了她机会——她不可能放
弃这个机会。她努力想得到钱,她总是这么说。难道因为她忠实于自己的信条而去责怪
她吗?”
不过场米并没有责怪她。他内心充满了强烈的不合逻辑的忿忿不平。平时说说这些
不足为奇——但是一个真正的女孩不应该为钱而结婚。塔彭丝完全是一个冷血和自私的
女孩,真不愿再见到她:这真是一个糟糕透顶的世界!
朱利叶斯打断了汤米的思考。
“是的,我们相处得很好,我听说有个姑娘总是拒绝你,这是一种习俗。”
汤米抓起他的手:“拒绝,你说拒绝?”
“当然。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她只是尖声地说不,而不说出任何理由,德国人称这
是永恒的女性。但是她会很快平息下来,我催促她——”
汤米不顾礼节,打断了他的话。
“她在那封短信里说了些什么?”他粗暴地问着。
有礼貌的朱利叶斯把信交给了他。
“至于她到哪儿去,信中没有暗示,”他让汤米放心,“如果你不相信,不妨你自
己看看。”
这封短信是塔彭丝用那有名的中学生的书法写的,这封信如下:
亲爱的朱利叶斯:
事情最好是黑字落在白纸上。在找到汤米以前,我不会考虑结婚的问题。把这个问
题留到那时再说。
你挚爱的塔彭丝汤米把信递给朱利叶斯,眼睛闪闪发光,他的心灵经历了剧烈的震
动。他感到塔彭丝越发高尚和公平无私。她不是毫不犹豫地拒绝朱利叶斯吗?的确这封
短信也流露出她的弱点,但他能原谅。这封信好像是对朱利叶斯的一种行贿,要他加倍
努力去寻找汤米。但是他推测塔彭丝没有那意思。亲爱的塔彭丝,世界上没有一个女孩
子能比得上她!当他看见她时——会把他的想法突然向她提出来。
“如你所说,”他振奋了起来,“信中没有暗示她要做什么。喂——!”
小男孩顺从地走过来,汤米拿了五先令出来。
“还有一件事。你记得那位年轻的女士怎么处理那份电报的?”
“先生,她把电报揉成一个纸球,哗地一下扔进壁炉里去了。”
“非常好,亨利,”汤米说,“这是给你的五先令。快,朱利叶斯,我们必须找到
那电报。”
他们匆忙上楼。塔彭丝的钥匙还留在门上,房间像她走的时候一样。壁炉里有一个
白色的纸团。汤米把它取出后,然后铺平。
马上来,约克郡,埃伯里,莫特邱宅,进展很大——汤米。
他们两人面面相舰,呆若木鸡。朱利叶斯先开口问:“你没有发这电报吧?”
“当然没有。它是什么意思?”
“我想这是最坏的情况,”朱利叶斯轻轻说,“他们抓住她了。”
“什么?”
“肯定!他们签了你的名字,她像一只小羊羔落入了他们的陷阱。”
“天哪!我们该做些什么?”
“行动起来,去找她:就是现在没有时间了。运气奸在她没有把电报带走,否则我
们再也找不到她了。火车时刻表在哪里?”
朱利叶斯的精力真感染人,汤米也许要坐下来思考半个小时后才会作出行动的决定。
和朱利叶斯在一起忙忙碌碌是必然的,朱利叶斯嘟嘟囔囔骂了几句后把火车时刻表交给
汤米,好像他很熟悉这张表。汤米不用这张表宁可用全国火车客运一览表,“我们就去
这儿,约克郡埃伯里,从国王十字街起或圣潘克罗斯街(男孩肯定犯了一个错误,是国
王十字街而不是查灵十字街),十二点五十是她乘的那班火车。二点十分那班车已走了,
三点二十是该死的慢车。”
“汽车怎么样?”
汤米摇摇头。
“如果你愿意就把汽车打发掉。我们最好坐火车,要保持冷静。”
朱利叶斯哼了两声。
“情况就是这样,想到那个无辜的姑娘处于危险之中,我十分恼怒。”
汤米意味深长地点点头。他在想,过了一会儿他说:
“我说朱利叶斯,他们想要她干什么?”
“呢,我不借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认为他们不会伤害她。”汤米解释道,因为思考而双眉紧锁。
“她是个人质,眼下她不会有危险。但是如果我们仓促行动对她不利。现在她对他
们很有用。只要塔彭丝在他们手中,他们就握着抽打我们的鞭子,明白了吗?”
“肯定,”朱利叶斯说,“情况正是这样。”
此外,场米补充说:“我对塔彭丝很有信心。”
旅途使人疲倦。火车沿途要停许多次,车厢拥挤。他们换了两次车,一次在唐卡斯
特,另一次在一个小站。埃伯里是一个空无人影的车站,只有一个孤独的搬运工。场米
和他交谈:“你能告诉我去莫特邱宅的路吗?”
“莫特邱宅,离这里很近,靠着海边的那幢房子。”
场米耐着性子听了搬运工罗罗嗦嗦莫明其妙地介绍后,他们离开车站。天开始下雨
了,他们走在泥泞的路上,把大衣衣领翻起。突然场米停下来。
“等一下。”他又跑回车站重新向那工人询问。
“听着,你记得有一位年轻女士乘早班车来这里吗?她十:点十分离开伦敦,她也
许向你打听去莫特肋宅的路。”
他尽可能详细地描述塔彭丝的外貌,但搬运工摇头。有几个人都是乘那趟车来的,
他回亿不起这个年轻女士。但是他有把握地告诉汤米,没有人向他打听去莫特邱宅的路,
汤米和朱利叶斯感到沮丧极了,汤米相信,他们不会成功。敌人已开始行动三个小时了。
这对布朗先生来说足足有余。他不会忽视电报被别人发现的可能性。
路好像没有尽头,一旦他们走错了路,就会偏离他们的目标。一个小孩告诉他们,
莫特邱宅就在下一个拐角处。这时时间已过了七点。
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在门框上晃来晃去,一条车道上长满了杂草,这使他俩心中
感到冰凉。他们走上已废弃不用的车道。走在杂草上听不见脚步声。白天已经过去,走
在这里好像走在鬼的世界。头顶上树枝噼噼啪啪作响,偶尔湿透的树叶会俏然无声地落
下,那冷冷的树叶掉在他们脸上把他们吓一跳。
车道转弯处,他们看见了房子。这房子看起来空荡荡的,无人居住。百叶窗都关着,
通向门的台阶上长满了苔藓。
难道真的塔彭丝被骗到这个荒芜的地方?很难相信,这条路已有好几个月没有人走
过。
朱利叶斯猛地转动生锈的门铃把手,不和谐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室内回响,没有人出
来,他们再次按铃,还是没有生气。然后他们围着房子走了一圈,到处都显得安静,窗
户紧闭,事实证明房中空无一人。
“无事可做。”朱利叶斯说,他们慢慢走回到大门。
“肯定附近有村庄,”年轻的美国人说,“我们可以去打听一下,他们可能知道有
关的情况。”
“是的,好主意。”
走上大路,很快来到一个村庄。在路上他们遇见一个背着工具袋的农民。汤米拦着
他问了一些问题。
“莫特邱宅?”
“莫特邱宅已经空了好多年了。如果你们要去那里,斯威尼太太有钥匙,她住在邮
局的隔壁。”
汤米谢谢他后,他们很快找到了邮局,这也是一家温馨的纺织品商店。他们敲了隔
壁小屋的门,一位健康、整洁的妇女来开门。她很快拿出了莫特邱宅的钥匙。
“我怀疑这种地方是否适合你们,房子破破烂烂需要修理。天花板漏水等等。需要
花很多钱。”
“谢谢,”汤米高兴地说,“我敢说这幢房子一塌糊涂。现在很难找到房子。”
“情况确实如此,”妇人说,“我的女儿和女婿一直在找一幢像样的小别墅,不知
找了多久。都是由于战争的缘故,战争把一切都搞乱了。请原谅,先生,天太黑了,你
不能很好地看看房子,明天怎么样?”
“没关系,我们今晚去看看。我们迷了路来到这儿,附近有什么最好的地方过夜?”
斯威尼太大满怀狐疑。
“有一个旅店叫约克郡纹章,但那儿不适合你们这样的绅士住。”
“哦,很好。谢谢。顺便问问,今天你见到过一个年轻的女子来这儿要钥匙吗?”
妇人摇摇头。
“这儿很久没有来过人。”
“非常谢谢。”
他们又回到莫特邱宅。前门仍在门框上摇摇晃晃,发出很响的嘎嘎声音。朱利叶斯
划了一根火柴,仔细检查。然后他摇摇头。
“我发誓,没有人走过这条路。看看这灰尘有多厚。没有任何痕迹。”
他们绕着空荡荡的房子走。每处都一样,厚厚的灰尘从未被打扫过。
朱利叶斯说:“这可把我难住了,我不相信塔彭丝来过这里。”
“她一定来过。”
朱利叶斯摇头不回答。
“明天我们再来查看,”汤米说,“也许白天能看到一些情况。”
第二天,他们又去检查了一次,勉强得出房间很久没有人进去过的结论。要不是汤
米一次幸运的发现,他们很可能就离开这里了。当他们走回大门时,汤米突然叫了起来,
弯下身去从树叶中捡起一件东西交给朱利叶斯,这是一个小的金胸针。
“这是塔彭丝的!”
“你有把握吗?”
“绝对有把握。我看见她戴过这胸针。”
朱利叶斯深深地吸了口气。
“我想,事情已经清楚了,她来过这里。我们可以把那小酒店作为我们的立足点,
就在这附近寻找,直到我们找到她。一定有人见过她。”
于是他们开始行动。汤米和朱利叶斯分头寻找后又聚集在一块,结果都一样。这附
近没有人见过塔彭丝。他们两人虽然受到挫折,但是没有失去信心。最后他们改变了策
略。塔彭丝在莫特邱宅呆得不久,那说明她已被人控制,并用汽车带走。于是二人又重
新调查。那天在莫特邱宅附近有人看见过一辆汽车吗?结果再次失败。
朱利叶斯向城里发电报要来了他的汽车。他们干劲十足,每天在这附近转。有一次
他们满怀希望地跟踪一辆灰色;
的高级轿车,一直追踪到哈罗盖特,结果那辆车属于一位受人尊敬的小姐的。
每天他们都开始新的寻找。朱利叶斯像一条猎犬,他搜寻着蛛丝马迹。那天每辆通
过这儿的车都被他查问。他还:
强行进入乡村住宅,对车子的主人进行查问。他的道歉如同:
他的方法一样彻底,常常使那些人的愤怒烟消云散。日复一日,他们没有得到任何
结果。这次劫持计划如此周密,好像’这女孩已消失于这世界。
汤米一直在考虑另一件事。
“你知道我们在这里有多久了?”有一天上午,他们在一起共进早餐时,汤米问道。
“一周了2我们还没有找到塔彭丝,下星期二就是二十九号!”
“真该死!”朱利叶斯说,“我差不多忘了二十九号,除了塔彭丝,我没有想到其
它的事情。”
“我考虑过,至少我没有忘记二十九号,但它与寻找塔彭丝比起来算不了什么。今
天是二十三号,时间不多了。如:
果要找到她,我们必须在二十九号以前——因为在那以后,她生命便没有价值,人
质的游戏到那时就结束了。我开始感到我们从开始就犯了一个大错误。我们浪费了时间,
没有一点进展。”
“我和你在一起,我们这一对傻瓜,我们咬了一大口,但嚼不动。我马上退出这种
胡闹!”
“你是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我打算做一周前就该做的事。马上回伦敦去把这个案子交给你们英国
警察。我们还以为自己是侦探!
简直愚蠢透顶!结束吧,我受够了,我去找苏格兰场。”
“你是对的,”汤米慢慢地说,“我向上帝祈祷,我们立即回去。”
“迟做总比不做好。我们就像两个小孩玩围绕桑树林转的游戏。现在我马上去苏格
兰场,请求他们指点。我想专业人士最后总是胜过业余的,你和我去吗?”
汤米摇摇头。
“有什么用?有一个人去就够了,我不妨留在这儿,在这附近再找找,可能会发现
一些线索,谁也说不准。”
“肯定。好,再见。我会与探长们握握手就回来。我要求他们挑选几个最棒的人。”
事情的进展并不按照朱利叶斯的计划进行。当天晚些时候,汤米收到一份电报:
到曼彻斯特米德兰饭店找我,
有重要消息——朱利叶斯
当晚七点半,汤米从一列慢车上走下来,朱利叶斯站在月台上。
“我想你收到我的电报后,会乘这列列车来的。”
汤米抓住他的手臂。
“怎么回事?找到塔彭丝了吗?”
朱利叶斯摇摇头。
“没有,但是我发现这份电报在伦敦耽误了一阵。它刚到。”
他把电报送给汤米,汤米读电报时眼睛睁得大大的:
已找到简·芬恩。马上来曼彻斯特米德兰饭店——皮尔·埃杰顿。
朱利叶斯拿回电报,把它折好。
“奇怪,”他沉思说,“我原以为那位律师已经放弃这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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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简·芬恩
“我的火车在半小时前到的,”朱利叶斯走出车站时说,“我想你会在我离开伦敦